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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醍醐-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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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袁醍醐一行人行在队伍中,被前方互抛香粉的人挤了一下,差点摔倒。
  崔湃护住她的腰,才让她保持平衡,还没等她重新站好,一大捧香粉朝他们袭来,崔湃迅速将袁醍醐的脸按在怀里,以身来挡。
  袁醍醐挥手散开粉末,抬头一看,崔湃一头一脸的粉红,想都没想,便大笑着伸手去帮他擦,“你不是身手很好吗?怎么都没躲得开?”
  崔湃:“……”
  哪里料到沾了五彩粉末的手越擦越花,袁醍醐看着崔湃一脸冷峻配着滑稽的五花脸,“好像唱傩戏的天王。”
  崔湃也不恼,勾下脖子任她捣腾。
  因为人流太乱,崔湃只能一路护着玩闹的袁醍醐在自己身前。
  夜已深,星辰似海。
  ————
  人潮中一个晃身,高文珺和袁醍醐已经被人流挤散。
  空中弥漫粉末,人们从头到脚全是五彩的颜色,更是难以分辨寻人。
  高文珺尝试着喊了几声,被粉末呛着,卢祁阻止了她继续,“她跟崔九郎一起的,不用担心。”
  “那我们怎么回去?”
  高文珺很担忧。
  卢祁拍着脸上的粉末,“各走各吧,我送你回家。”
  望了一眼远处消失的相拥身影,卢祁带着笑意回转过身,耳边仿佛听见袁醍醐尽兴玩闹的尖叫声。
  他暗自觉得自己在崔湃记账长卷上消除了大大的一笔人情债!
  怀德坊公共马厩里,卢祁对阿水和袁家的随从说他们走散了,袁醍醐自然由中郎将亲自护送回家,不用等了。
  卢祁朝门吏亮出大理寺司直的鱼符,所有人都跟着他一路出了怀德坊坊门。
  阿水哼唱着撒红节庆典的祝酒歌,他从来不操心自家郎君的决定。
  大瓮一扬倾江海
  饮日吞月胸中来
  大梦一场三千载
  悲喜穿肠莫挂怀
  作者有话要说:  注释:
  1、撒红节——胡里节,印度传统新年,源于著名史诗《摩诃婆罗多》,在每年2、3月间举行,人们互相抛洒用花朵制成的红粉,迎接春天的到来。
  2、大氿(gui)歌——萧忆情版(b站出的国风歌,可以听一下感受怀德坊露天蹦迪的氛围)


第35章 星月长路
  姜黄、石青、朱红,粉末在空中炸出交织的花朵,绚丽烂漫。
  身着吉祥天女服饰的袁醍醐受到巡游坊众狂热追捧,一层粉末一层祝福,袁醍醐深陷其中,待从头到脚被狠狠祝福了一边。
  她猛然发现崔湃于香粉乱阵中全身而退,随即抓起满满一把抛向崔湃。
  崔湃闪身一个反手,一把朱红扑在袁醍醐脸上。
  !!!
  袁醍醐大笑冲过去就想反击崔湃,近在咫尺,又怎么都捉不住他。
  崔湃晃身抓住她张牙舞爪的左手,“刚刚是在说谁身手不好?”
  袁醍醐昂起脸凑近他,崔湃被她的亲昵动作毫无防备的击在心口上,慢了一拍。
  就是这一拍让袁醍醐抓住机会一把姜黄粉正正抹在崔湃脸上。
  “说得就是你!”
  “……”
  崔湃甩甩头,厚粉飞散。
  巡游的队伍沿街而过,最终汇聚在婆罗门寺的浮屠前,歌声绕耳,今夜无眠。
  焰火的光打亮两个人五彩斑斓的脸,不知是兴奋过头还是烈酒上头,袁醍醐的视线开始恍恍惚惚。
  崔湃问她:“刺激吗?”
  她望着崔湃笑得心满意足,“刺激。”
  ————
  崔湃拉着她的手,穿越狂欢的人潮,走向怀德坊的坊门。
  人潮成为喧闹的背景,紧闭的坊门前悄然站立一人,白袍如月,独现于茫茫夜色中,安宁祥和。
  像是早已料到会有人等待,崔湃神色没有丝毫诧异。
  待他俩走近,叶迦沙直视崔湃平静的脸,颔首微笑,“我送你们出坊门。”
  长安城已经宵禁,对于犯夜的他俩,叶迦沙的语气中没有半点不妥。
  崔湃没有说话,袁醍醐朝叶迦沙挥手告别。
  门吏得到叶迦沙的示意后毫不犹豫打开门闸,在叶迦沙平和的注视中,崔湃一脸冷峻的牵着袁醍醐离去,没有回头。
  门吏,没有见到金吾卫中郎将的银鱼符就打开了坊门。
  叶迦沙在告诉崔湃,怀德坊是他说了算,对于不请自来的人,他说能走才能走。
  在崔湃出手点燃火祭的那一刻,两个人心照不宣。
  ————
  出了怀德坊,沿着空旷的坊街过了西市,便走到了东西横街上。
  路还有很远。
  袁醍醐揉了揉额角,恍恍惚惚,她突然站定,一脸本女郎从来没有走过这么多路的委屈,“我走不动了!”
  她摇晃了一下,被崔湃扶住手臂。
  “……”
  这是醉了?
  崔湃望了一眼看不到头的横街,返回城东的路,对于一个平常出门不走路的高门贵女而言,的确是段遥遥无期的归途。
  算了。
  崔湃单膝蹲下,拍拍自己肩膀,“上来。”
  意识到可以不用自己走路,袁醍醐二话不说立刻爬上崔湃的宽背,搂住崔湃的脖子,“你是个好人!”
  崔湃轻嗤,行动上却是任劳任怨。
  他背着她,漫步走在寂静无人的街上,只有月光下被拉长的身影。
  星河耿耿,长路漫漫。
  银汉迢迢,月儿圆圆。
  不用自己走路的袁醍醐开始对于宵禁后的长安满是好奇,她趴在崔湃的背上,下巴搭在他的肩膀上。
  近到崔湃都能感受到她甜腻的气息。
  星宿列张,横斜天穹,金钩斗转。
  袁醍醐指着朱雀门正上空,兴奋大喊:“北斗七星!”
  陨星自斗柄末端摇光向天权方位划去,拖出长长的尾翼之光,一颗两颗三颗。
  “是彗星!”
  崔湃也抬起头,望向朱雀门的上空。
  少年入卫,无数个巡防的夜里,他独自一人数遍三垣二十八星宿,少年曾经也想过何时才能将夜空中的星海壮阔与人分享。
  未料到在今日在此刻实现。
  崔湃的脸上有了笑意,她陪着他一起遥望星辰闪烁。
  “长安的夜真美。”
  袁醍醐看着深夜中陌生的城市,坊墙整列,屋檐高耸,宫城巍峨,暗夜中亮起万家灯火,与漫天星辰交相呼应。
  “的确很美。”
  这是崔湃守护的长安,每一盏灯火背后都是鲜活。
  “延福坊的阿郎在和面准备明早的蒸饼,兴化坊的王大娘子哄着幼子入睡,居德坊远道而来的胡商才入住歇脚,是努力生活在这里的人让这座城市有了价值,让这座城市旷古烁今,无与伦比。”
  话说完,袁醍醐没有了响动,微微听见极轻的呼吸。
  她睡着了。
  崔湃莞尔,背着她一步一步心底踏实地走着。
  ……
  小哥哥,不要打架,会痛。
  你,是谁?
  我是谢梵境的女儿哦。
  ……
  年少偶遇,粉团儿似的小人儿擦掉了斗殴少年嘴角的血痕,一打五的猖狂少年第一次听见有人告诉自己打架会痛。
  少年去寻人的时候才知道,谢梵境的女儿离开了长安。
  只因当初遇见一瞬间
  命运从此转了一圈
  想去牵感情线
  偏偏天不随人愿
  如果不是匆匆的离别
  怎会拼命想再见
  多想念多少年
  遇见你一刻才知初心不变
  ……
  他记得,她却把他忘了,不过,回来了就好。
  崔湃背上的袁醍醐睡着并不是很安稳,隐约能听见她断断续续的呢喃,崔湃侧耳倾听,听不真切。
  “崔……湃……”
  醒了?
  崔湃站住脚步。
  “放我……下来。”
  一句话说得也不清楚。
  崔湃没有行动,袁醍醐拍着他的肩膀不满,“放我下来……”
  喝了酒的女子惹不起。
  崔湃无奈放下她,才转过身就被她戳着胸口说:“柳善姜叫你什么来着!”
  “……”
  “哦,我想起来了!柳善姜叫你九哥哥!”
  袁醍醐自言自语。
  她叫他九哥哥,也叫卢祁三哥哥,崔湃无话可说。
  “她喜欢你!”这不是一句疑问。
  崔湃挑起眉头,女孩家的心思他从来不懂,也没有兴趣去了解,他和柳善姜之间是幼年的情谊。
  袁醍醐手指自己,“我,不喜欢!”
  不喜欢什么,不喜欢他吗?
  崔湃怔怔站着,如坠冰窟。
  “我不喜欢柳善姜喜欢你!”“你给我听清楚了吗!”
  蛮横不讲道理。
  崔湃无奈,“听清楚了。”
  “好。”
  袁醍醐点头,踮起脚尖吻了上崔湃的唇,突如其来。
  柔软的触碰让崔湃瞬间失血,她的唇上有烈酒的醇香,只是轻轻的一下,袁醍醐退开几寸,得意笑着。
  崔湃严肃地看着她,手指有力地握了握,终是张开手掌扶住了她的纤细的颈项,阻止她继续后退。
  不要轻易招惹一个男人,玩火注定要付出代价。
  她的打赏,他很钟意。
  崔湃吻上了袁醍醐的唇,甜蜜香醇,醉人。
  久旱逢甘露,让人欲罢不能。
  袁醍醐推着他的肩,奈何力量悬殊太大,过了许多,身前的男人才放开她。
  她大口喘息,呛到自己,咳个不停,辛苦地弯下腰。
  崔湃轻拍在她背上,想缓解她的不适应。
  是他,做过了,没控制好力道。
  崔湃正心怀歉意地心疼她,却见袁醍醐抓住崔湃的一支手臂,哇的一声吐出来。
  “……”
  崔湃僵硬的站在原地,面色难看。
  一地污秽,浓烈的酒气挥散。
  崔湃想起她在庆典上一杯接一杯的豪爽。
  酒量这么差,还逞什么强。
  袁醍醐吐完,四肢无力的摊在崔湃怀中,崔湃拍拍她的脸,真是醉得不轻,瞧这个状况是走不回城东里坊了。
  打横抱起她,崔湃准备走到下一个坊门,想着让值夜的武侯弄辆车,就听见一阵马蹄声自远处传来。
  ————
  一队巡夜的金吾卫军士出现在崔湃面前,倒替他节省了力气。
  “给老子站住!什么人?”
  还没走近,金吾卫军士就闻见扑鼻而来的香气,一身香粉的两人站在空旷的横街上,高大的男人抱着胡服装扮的女子。
  金吾卫军士歪着嘴,从酒肆里带走胡姬也是常有的事情。
  “他娘的你不知道长安城宵禁吗,初到大唐?”
  金吾卫不客气的一掌拍在崔湃的肩膀,月光下崔湃转过了有彩绘的脸,冷冽地看向来人的眼睛。
  带队巡夜的刘队正(正九品)傻了,这个胡人男子怎么长得如此眼熟?
  他揉了揉眼睛,借着明亮的月光再看了一眼,这哪里是什么胡人,这分明是崔家九郎!波斯食肆里打架的那位神仙,没想到又被他撞上了!
  刘队正颤抖的收回了拍在崔湃肩头的手。
  “中,中郎将?”
  其它军士点着火舌子过来照亮崔湃,吓得铿锵跪了一地,“中郎将安康。”
  崔湃点头,还算狗眼没瞎,“去弄辆车来。”
  刘队正领命而去,崔湃继续抱着袁醍醐在横街上走着,只是背后远远的跟着几个牵着马的金吾卫。
  ————
  崔湃赶着马车才入盛业坊门,就在坊街上遇上谢潺领着一众袁家仆从呵退门吏,非要骑马出坊寻人,跟入门的他们正好撞见。
  谢潺翻身下马,几步走过来一撩开车帘终于见到里面呼呼大睡的袁醍醐。
  闭着眼睛长舒一口气,往日里温润儒雅的御史中丞狠狠一拳打在崔湃胸前,崔湃没有还手。
  ?
  御史中丞一怒为红颜?
  金吾卫禁声。
  袁家仆从护送着马车,跟着谢潺离去。
  崔湃揉着胸口,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
  “今晚你们什么都没看见。”
  金吾卫跪了一地不敢抬头,“喏。”
  他们是知道了什么秘密啊,闻名长安贵圈的谢五郎和崔九郎为了一个胡姬半夜里拳脚相向。
  刘队正在心底哀嚎,只有他知道崔九郎抱着的哪里是什么胡姬,乃是汝南袁氏的贵女!
  一次胡肆斗殴被砸头,葡萄酒撒了一脸。一次横街犯夜,被御史中丞打了一拳。
  自己尽是看见中郎将最狼狈的一面,这是什么运气,不该看的都让他看见了。
  完了完了,升迁无望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本来想用之前写的“风儿轻轻带着微微的凉”那一段,没想到遇上郁可唯的《夙愿》,用在这里更好。
  那就再推荐一首歌吧。


第36章 坐立难安
  袁醍醐从自家挂金丝珠帘的暖床上惊吓地醒来,睁大双眼,完全不能接受梦中的恐怖场景。
  那种强烈的压迫感和吞噬感席卷全身,仿佛深陷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泥潭,无法摆脱。
  什么恐怖场景?
  她居然梦见一个男人在生生的咬她!!!饥不择食的要把她生吞活剥!!!
  袁醍醐感觉自己的舌尖都在轻颤,她用手背捂住嘴,可是连嘴唇都记得梦中男人炙热的触碰,而自己完全沉迷在了男人的气息里。
  那是崔湃的脸!
  体内的燥热让她害怕,是什么激活了她体内深埋的情绪。
  她在梦什么啊?
  袁醍醐用双手捂住脸,不敢面对自己都不认识的自己,一个与男人这般亲密的自己。
  女侍听见内间的动静上前伺候,并通禀了高氏贵女一大早就遣人询问的关心。
  袁醍醐从女侍的口中才得知自己昨晚竟是由谢潺送回家的。
  宿醉的脑子让她完全记不起中途发生了什么,最后的画面定格在怀德坊漫天的香粉中。
  她吩咐女侍回复高家人今日的击鞠训练没有变动,依旧如约到场。
  袁醍醐揉着额角,做了决定,她必然要去找崔湃问清楚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
  袁醍醐在家里吃完延后的朝食,风风火火领着随从向金吾卫官署而去,比往日去的更早一些。
  圆肚王参军见她一脸严肃,小心陪着她往内侧院走,并贴心地汇报着崔湃的及时动态。
  “中郎将此刻在议事厅中……”
  对于王参军长长的情况汇报,她根本没听见心里,整个脑子里都在循环想着崔湃会告诉自己什么真相。
  “哎呀!贵女!!!”
  王参军的哎呀已经无法挽救想得入神的袁醍醐。
  她根本没看路,埋头在回廊里走着,与迎面而来的人撞个满怀!
  “大胆!走路不长眼睛吗!”
  对方着了坚硬的铠甲,袁醍醐当即被撞得很痛,火气一下蹭蹭往上窜,扬手就想一马鞭甩过去。
  还未甩开的马鞭被截停在空中,被一只大手握住。
  袁醍醐气势汹汹地抬头看清了来人,居然是着甲的崔湃,当场呆了。
  跟在崔湃身侧的众副将简直惊掉了下巴,头一次在金吾卫官署内看见有人要拿马鞭打崔九郎。
  “到底是谁走路不长眼睛?嗯?”
  崔湃冰冷的叱责声响起,没有温度的目光扫了一眼袁醍醐身后的王参军,又盯着她的脸。
  “谁让你走来议事厅,内侧院的路找不到吗?”
  袁醍醐回过神来,看清了周遭的环境,的确不是前往内侧院的回廊。
  她走错路了,那么不巧,正好撞上了崔湃领着一群开会的将领。
  这样尴尬的场面还被在场将领都看了去,她瞬间也不知道怎么办了。
  王参军被崔湃的一眼吓得后脊梁冷汗直冒,这是在怪他没伺候好眼前这位小神仙了。
  崔湃丢开袁醍醐握着马鞭的手,严厉说道:“去内侧院等着!”
  严厉的语气听在众将领耳中分外熟悉,崔九郎在军中从来就不是一个好说话的角色,这个时候大家通常都是默不作声。
  袁醍醐扭了扭手腕,又想起他在梦里的那张可恶的脸,硬气说道:“好!我今日就在内侧院等你把话说清楚!”
  哼!袁醍醐背手握着马鞭,大步离开,王参军苦兮兮的连忙追上去。
  众将领:“……”
  居然将中郎将硬怼了回去,汝南袁氏的女儿果然惹不起。
  ————
  阿水见到袁醍醐气呼呼的走进内侧院,跟在她身后的王参军第一时间给阿水递了眼色。
  心情不佳,勿惹。
  阿水不动声色的一句不问,默默在一旁伺候。
  袁醍醐看着往常一样规格的糕点和饮子,脑海里闪现撒红节上一杯杯刚刚喝完又不停斟满的烈酒,找到了让她记忆断片的罪魁祸首。
  昨夜的确玩大了。
  因为从来没有经历过的坊中世界让她忘乎所以。
  袁醍醐隐隐地担心如果崔湃承认他们之间的确有过梦中的亲密,她又该如何面对他?
  这种焦躁让她坐立难安。
  时间流逝在光线的斜影里,连崔湃匆匆赶来内侧院的动静,她都没有发现。
  阿水和王参军已经知趣的退下。
  崔湃的双手放在身侧,静立室内,跟她同处一个空间,觉得周围的空气满满都是她的气息。
  他看见她微皱的眉头,想起适才在回廊里质问的语气,她是在气他的亲吻吗?是不喜欢吗?
  很明显他们之间的亲密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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