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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醍醐-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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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城西边的金光门外,人马车舆聚集,原来是袁训瞧着风雪愈大,特遣袁光逸前来迎接袁醍醐归家。
  袁光逸远远见到袁醍醐一行里前有卢氏,后有崔氏,顿生困惑,自犊车上下来,行至卢祁马前作礼:“遵长辈之命,特在此地迎接袁醍醐,不知卢三哥为何于此?”
  卢祁笑道:“我与你家阿姊巧遇于牧马场,便顺路一程回来了。”
  崔湃:“袁二郎来接你了。”
  “也是被逼无奈吧。”袁醍醐不在意。
  崔湃不再多言,解铃还需系铃人,只有姐弟俩自己才能消解。
  袁光逸向卢祁致意后,行至醍醐车舆前站定,在外人面前做足了该有的礼数。
  “遵阿耶之命特在此迎接,请阿姊随我归家。”
  袁醍醐撩开奚车窗幔,缓道:“且慢,舆内有崔家九郎,偶染不适,我等必先将他送回府邸才好。”
  崔九郎?
  袁光逸诧异,这才明了为何会有崔氏的人马断后了。
  高文珺坐在第二辆奚车内,也看见了前方的形势,心道反正几家的府邸都在城东相邻的里坊,也顺路。
  待袁光逸重登犊车,一行人马刚到金光门内便遇见另一拨崔氏人马。
  “卢祁派人快马先行通知了崔府管事?”
  “毕竟我突犯旧疾。”
  袁醍醐无语地看了崔湃一眼,厉害,还能考虑到细节,做的很真实。
  崔湃不置可否。
  崔氏管事见着几家的队伍,立刻上前行插手礼道:“我等在此恭迎九郎归府。”
  袁醍醐轻啧一声。
  如此就将犯了旧疾的崔湃交接给崔家?多无趣。
  无论在哪一个对弈的棋局里,后发制人才会让人感叹精妙无比,并且记忆深刻。
  对于崔家管事的问礼,崔湃没有自己回应,他在等待袁醍醐的回复。
  你吃我一子,我也吃你一子,如此,才叫棋逢对手。
  小丫头的心思不简单,至于她要如何难住自己,崔湃很期待。
  总不能不让他回府邸。
  府,肯定是要回的,只是回府的方式有惊喜。
  崔家,卢家,袁家,高家,集合在一起,浩浩荡荡的队伍人马,如此隆重,不在长安城这个舞台上露露脸,似乎说不过去。
  车舆内袁醍醐直视崔湃,忽而一笑,替他做了回复。
  “中郎将此刻身体不适,不便下车。”
  崔湃回视,亦不言语,抬手挑开窗幔一角,见车舆外列队整齐,人多势众,极尽招摇之势,一下笑了。
  袁氏女要如何?
  “这……敢问贵女,我家郎君身患何疾,已至不便下车?我等切为忧心。”
  崔氏管事躬身等了半晌,未有答复。
  不准崔湃下车跟崔氏回家?袁醍醐搞什么鬼?
  骑在马背上的卢祁、库尔麦的脸上难掩诧异,第二辆奚车上的高文珺几乎全程都在状况之外,来接人的袁光逸也感到错愕。
  随行众人自觉噤声,多有好奇胜于担忧之徒,只是辛苦了跑腿的管事。
  身患何疾?
  崔氏管事问出了重点所在,对嘛,这样才能引出重头戏,这理由嘛,不敢说惊天地,也要能够泣鬼神才妙啊。
  好人做到底,就让我来给你家郎君好好医治医治。
  袁醍醐呵呵一笑,瞥了一眼崔湃,裹紧大氅,朗声道:“崔家九郎,雪天中暑。”
  众人哗然。
  ————
  袁、崔、卢、高四家人马浩浩荡荡,一路横街东去,引无数路人侧目而观。
  给卢祁一股浓浓的游街示众的错觉。
  行至城东北大宁坊崔氏府邸,管事谴人上前,欲扶自家郎君出车舆。
  不料,崔湃身披黑狐大氅竟是自己掀开门帘,迈步而出,跃下奚车。
  众人顷刻化为石像状。
  崔湃气定神闲,步伐稳健,背对众人站定,亦不回眸,忽然大声命令:“崔氏众人大呼三遍,谢袁醍醐救命之恩!”
  崔家仆从虽然不明所以,仍旧听令,齐呼三遍。
  唯有卢祁于众人呆愣之中,侧首低笑。
  其后数日,长安城内外,无不热议袁醍醐一语如惊雷,崔九郎雪天能中暑。
  怪哉怪哉!
  作者有话要说:  推荐一部大爱的文物纪录片《如果国宝会说话》
  沉浮千年,浅言初生
  错金博山炉、萧何月下追韩信青花梅瓶、马王堆漆棺侧挡板神鹿
  文物让我们可以窥视祖先鲜活的世界


第19章 弹棋绝杀
  袁氏宅邸内建有园林一座,园内深溪洞壑,崎岖石路,涧道盘纡,明眼人一瞧便知乃是大唐名师所造,景致崇尚自然野趣,彰显世家大族旷达风流。
  园池水榭中四人锦衣华服分榻而坐,身后各立手持镂空雕鹤银熏笼的女侍几人。
  唐李尊老子为祖先,尊奉老子为“太上玄元皇帝”,奉道教为国教。
  致虚极,守静笃。
  袁醍醐身居左仆射的父亲大人常年深叩玄门,推崇魏晋名士,闲暇喜好便是搜集魏晋时期隐流、秘传的道书。
  独坐一方宽榻的中年男子,靠在红木凭依上手持帛书,身旁散乱堆着一些卷轴,露出布袋的卷轴上吊系着标签,厚木做的标签入手沉甸甸的,上面写着《坐忘论》、《天隐子》、《玄纲论》。
  中年男子斯文儒雅正在研读内丹法诀,沉浸在悟道修行的超脱世界之中,正是袁氏女之父袁训。
  另一方的坐榻上,来访的谢潺正和袁光逸对战弹棋。
  袁醍醐在上一轮与谢潺的对战中输掉一子,很是不服气,但事先已约定好输了下场等待,所以此刻只能守在一旁观战,并热心的帮着他俩摆盘。
  弹棋这种双人棋游戏,自汉魏时代流行数百年有余。
  棋盘呈长方形,中间隆起为圆顶,象征着天,棋盘的四边代表地,与天圆地方的观念相适应。
  袁醍醐收藏的棋盘用的光滑青玉料制成,扁扁的棋子乃象牙制作,在常人看来是一套原料昂贵的珍品,只有在袁醍醐眼中它才只是一套弹棋而已。
  棋子黑红二十四枚,各方十二枚,双方各占一边,按照规则,袁醍醐正将手中棋子摆放在特定区域。
  “醍醐和高氏贵女在牧马场遇到了崔九郎和卢三郎?”
  谢潺看了一眼专心摆盘的妹妹,一边递给她棋子,一边语调自然的询问。
  不远处,另一个坐榻之上的袁训,原来注视道家卷书的目光,悄悄地移到自己女儿的身上。
  哥哥开始套话啦,袁醍醐毫不感到意外,她就知道不管是陪同的牧监还是当日的随从,都会向她哥哥禀报那天牧场买马的情况,以及碰见了哪些人。
  “哥哥你托的太仆寺牧监找到的市侩,正好也是卢司直和中郎将托了鸿胪寺寻到的人,那日去市侩的牧马场选良驹,偶然就遇见了。”
  袁醍醐老实地回答哥哥的询问,同时手上动作也没停下,依次将上一至上六,下一至下六,不同分值的棋子摆放好。
  十二枚棋子,分为上区六子,红色,为贵子,分值高。下区六子为黑色,贱子,分值低。
  “好巧。”
  谢潺轻轻吐出两个字。
  袁醍醐将上一和下一的棋子分别把守在棋盘的两角。
  “是啊,我也没想到买个马都会遇上他们俩,长安城还真是小。”
  长安城根本不小,也不知为何,自己总是拐弯抹角的撞见他俩。
  谢潺陷入自己的思绪中,没有说话。
  ?
  袁醍醐瞬间领会到哥哥心中有疑问没有得到解答。
  “五哥哥,你其实是不是想问,崔九郎怎么会搭乘我的奚车返回长安城?”
  ————
  “中郎将在牧马场偶感不适,不能骑乘马匹,你妹妹我仗义出手救他于危难之中。”
  袁醍醐说起来沾沾自喜。
  谢潺拿起一枚红子把玩在指尖,戏谑道:“你仗义出手的结果就是崔九郎雪天中暑?”
  在一旁一直听着的袁光逸实在没忍住,笑出声,他想起当日队伍巡城的隆重场面,十分荒唐。
  “棋子呢已经摆好了,哥哥,速速开始吧!”
  袁醍醐双手一摊,催促着对战的两人即刻动手,赶快下完这一局,才好轮到她上场啊。
  二十四枚棋子比汉魏棋子增加一倍,从而使得游戏难度加大,娱乐性和对抗性增强,其玩法是先以贱子去击打对方的棋子,不得已才动用贵子,规则大约是尽全力击落对方棋子,剩余一方的棋子则按贵、贱、上、下级别的不同计算出分值,即为胜出者的总分。
  一般来说,贱子两枚的分值才抵贵子一枚。
  袁醍醐上一局就输在了贵子比谢潺少。
  袁光逸曲起食指轻轻发力,开局弹出第一颗下区黑子,未过中界,并不急于进攻。
  弹棋用手弹,是一种讲究技巧的游戏,唐人视弹棋如同军事战阵,双方相对布阵。
  袁光逸跟谢潺对战选择了保守的防守反击。
  谢潺看了一眼并没有出手,极有耐心的等着袁醍醐回答自己的问题。
  “为何要作弄人家?”
  “哎呀,卢祁说得崔湃身体不适,又不告诉我哪里不适,我一想也许中郎将有难言之隐呢,他都不愿意说出来,我又不好去深究,总要给人留几分颜面是不是?”
  袁醍醐望着谢潺,说得一脸真诚。
  而这种真诚在谢潺眼中,绝对是眼前这个鬼精灵从小到大的常用面具!
  “可是一入金光门,这么多人看着我的奚车内搭了中郎将,我做了好事总要有个堂堂正正的理由吧,我只好帮他想个理由咯。”
  袁醍醐没有耐烦心了,她几句说完,示意谢潺快快出手。
  谢潺根据袁光逸所摆棋势,弹开了关键位子的对方棋子。
  两人交手几回合,同时调动自己的棋子,布下阵势,阻止对方棋子攻入。
  袁醍醐紧盯着棋盘上的对阵形势,袁光逸危险了。
  行棋时,谢潺沿着棋局四边斜着击棋,形成鱼贯之势,打通多处通路,袁光逸的红子眼看着陷入大小包围圈,小心脏慌乱了。
  袁光逸的手指头犹犹豫豫下不了决心弹哪一个,袁醍醐英明果断的出手弹出一子,打下对方一颗黑子。
  “……”
  喂喂喂!
  袁光逸倒抽一口凉气,袁醍醐弹了他一颗高分红子去杀对方的贱子。
  他没好气的睨她一眼。
  “你没听过观棋不语真君子吗?”
  袁醍醐做事向来坦荡荡,“所以我没有语。”
  嗯,对,她都是直接出手,毫不惭愧。
  她是老天爷派来捣乱的吗?
  袁光逸气得炸毛,望向自己亲爹,“阿耶!是我和五哥在弹棋,你看看她!你还管不管啦!”
  以为自己安全,没想到隔岸都会被拖入战火的袁仆射,直接被点了名,现下想躲也躲不开了。
  “怎么了?”
  他原本还想故作不知前情的演一下自己中立的立场,远远瞄见青玉石棋盘上的对阵,惊喜地一拍书卷。
  问题解决了!
  袁训喜道:“二郎好谋略啊!棋阵布得甚是精妙!”
  袁光逸被吹捧的莫名其妙,愣愣回头盯着棋盘。
  红子凭借自我牺牲,硬生生从对方的黑子中杀出一条血路,袁醍醐这招玉石俱焚的打法居然有奇效!
  端坐他身旁的袁醍醐朝袁光逸抬抬眉毛,以为自己很内敛地得意一笑。
  “一步好棋!”袁训就此下了结论,结案了,
  袁光逸:“……”
  ————
  剑走偏锋,的确是袁醍醐惯常的招式,不过出招之后的成效如何,却不是每次都能如人所愿。
  谢潺扫了一眼棋盘,没有管袁醍醐杀出的血路,再次弹击黑子过中界去围剿袁光逸的红子。
  “拖着一大队人马环城,闹的全城皆知,堂堂一个武将在雪天中暑,听上去可真是一个令人信服的好理由。”
  谢潺不急不慢陈述着荒唐,又将话题拉回到他的主场。
  自己这个妹妹啊非要在老虎脸上拔胡须,崔湃也是奇了,竟然由着她胡闹,也不见恼羞成怒。
  袁醍醐干笑两声。
  “崔湃突感不适,卢祁告诉我需要借用车舆送其回城,可是我暗中从舆窗幔布中望见那崔湃哪有什么不适之态?”
  所以?
  谢潺停下手上的动作,看向自己妹妹。袁光逸听到精彩处也好奇的北北打探。那不远处的宽榻上,袁仆射隐蔽地竖起耳朵。
  袁醍醐看她哥哥一直不出手,遂抬起头来才发现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身上。
  原来你们都这么好奇?
  “我从他手中抢了一匹黄棕金箔驹!崔湃分明是咽不下这口气,抢了他的驹就要把他送回去,才故意来拦我的奚车,作势也要将我一局,以后说起来,他也没落下风。”
  崔湃的这些小九九怎么可能瞒得过她!
  不过,袁醍醐着实没想到,表面上颇具大将之风的崔九郎,私下里如此幼稚。
  袁训笑睇自己女儿,已是几分了然之色。
  “雪天中暑荒谬之极,以其人之道返还其人之身。崔九郎要拦车,便给他车舆,人马众多,招摇过街市,挑起众人的好奇之后,再以荒谬之说结束崔九郎先起的荒谬之事,妙哉。”
  醍醐点头称是,一副乖乖女的样子,长辈所说之事仿佛与她无甚关系,她指指棋局,提醒谢潺集中注意力。
  “五哥哥,我可要出杀手锏了。”
  弹棋弹击时的力量难以控制,不能保证在击落对方棋子的同时,自己的棋子不跌落。
  所以在起手弹击时,常规套路都是就近击打。
  谢潺忽而一笑,此时才反应过来之前袁醍醐自杀红子的目的。
  用红子清除了障碍的黑子。
  众人只见袁醍醐手起子飞,竟是用最低分值的“下一黑子”去抹角斜弹,击落了谢潺一方对角线上的“上一红子!”
  弹棋局上最妙是长斜,这是难度极高的一种弹击方法,因为棋盘中界有凸出物分隔,棋子往往只能跳过或者从两边迂回过界。
  袁醍醐拍掌大笑:“先打角头红子落,上三金字半边垂,抹角斜弹,一发过半局。”
  拿下上一,就拿下了这盘棋局。
  谢潺投子告负,接受眼前的结局。
  袁光逸的心思似乎也没有放在棋局之上。
  “平日里只见崔九郎强势,还没见过谁人能使他陷入窘迫。”
  目光一闪,他揶揄道:“阿姊才回长安便名震上都,果然非同凡响。”
  袁光逸此话说来颇具玩味。
  爱出风头的人通常都没有好结果,爬的高,跌得更惨。
  袁醍醐将袁光逸的话细细品来,拿起一颗红子在手中颠了颠。
  “阿弟可知,弹棋多子,击射万变,精妙入神,唯有左犄右角的上一红子,为枭为雄。”
  “上一红子”永远只有一个,袁家也是。
  袁光逸不吭声。
  袁仆射一撇嘴角,这一天过得,下个弹棋,两姐弟还下出深意来了。
  哎,让老父亲好不省心。
  一群人中,唯有谢潺陷入沉思,他认识的崔湃哪有这么简单?
  从始至终,谢潺的注意力都没有放在弹棋上。
  注释:
  1、弹棋——是西汉末年始流行的一种古代棋戏,最初主要在宫廷和士大夫中间盛行。晋人葛洪的《西京杂记》,曾对弹棋的创始作了记述。到了宋代,也许是由于围棋、象棋的特别兴盛,流行了几百年时间的弹棋突然销声匿迹,其玩法也从此失传。到元明之时,就连博弈行家语及弹棋,也要引经据典,费力考究了。
  作者有话要说:  在书上偶然看到弹棋玩法,所以特别想多写一点。
  日本的正仓院藏有二副木质弹棋,东大寺藏有一副唐代紫檀象牙弹棋盘。国内已难寻踪影,而在日本却完整地保存着,非常令人遗憾。


第20章 厉害女子
  崔九郎雪天中暑,被袁醍醐出手相救的奇事在高门贵圈成为品茗之后的谈资。
  不同的人有不同的解读,看到的事件重点也完全不一样。
  贵女圈的消息历来最灵通。
  崔九郎与袁氏女共乘奚车返京的场景,第二日便在各女社中被人绘声绘色的描述,好似自己当时就在现场亲眼目睹一样。
  私自脑补两人之间相视而笑的细节,让在座闺女听得掩面害羞,恨不得当日出手相救的人是自己才好,一段奇事在贵女们的耳中,更像是私底下互相交换的浓情话本。
  谁还没有个梦中情郎呢。
  闲谈趣事传到素心女社的柳善姜耳朵里,就变了味道。
  “为何又是袁氏女?”
  这一次她居然还出现在崔九郎的身边!
  柳善姜莫名心慌,因为故事中的崔九郎已经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一个。
  眼里永远带着疏离的男人,才是崔九郎。
  柳善姜很不高兴,她的人生里突然冒出的袁醍醐。
  世家郎君们对崔九郎雪天中暑的症状表示怀疑,体格健硕的将领哪有这么脆弱?
  熟悉崔湃的禁军同僚觉得谣言委实可笑,相信的人怕是没见过金吾卫冬练三九、夏练三伏的魔鬼训练,那场景看得南北衙其他诸卫将领流冷汗、直摇头。
  像崔九郎这种常在炼狱里摸爬滚打的男人,众人还真是好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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