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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发为夫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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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易楚一愣,视线顺着眼前的粉底皂靴慢慢上移,是金线密密缀着波浪纹的袍摆,再然后,是块色黑如漆的墨玉,和青莲色绣着步步高升纹样的荷包,最后停在握着刀柄的手上,
  小麦色的肌肤,手指匀称修长,骨节分明却并不象寻常习武人那么粗大。
  易楚深吸口气,复低头,静静等着辛大人叫起的声音。
  路面被炽热的阳光晒了大半天,有温热的感觉丝丝渗入体内,小腿处被踢到的部位被石子硌着,似乎更疼了。
  她轻轻挪动了下~身子。
  终于,头顶传来冷漠的声音,“起吧,以后在外面少惹事生非。”
  易楚抖了下,才忍痛起身,又福了福,正要离开,听到辛大人的话,“上次的药丸很有效。”
  药丸?
  是配给赵七公子医治心疾的药,还是……
  易楚不敢多想,捡起地上胡二的蓝布口袋,招呼着易齐离开。
  走至拐角处,无意中回头,却发现辛大人仍在。
  夕阳照着他金色的衣衫发散出万千光芒,他如同天神般笼在金雾里,神圣高远得教人忍不住去膜拜。
  易楚却忍不住想起了另一句话,神仙虽好,却是寂寞的。
  辛大人,这般高高在上的人,也会是寂寞的吗?
  ******
  来得时候,四人精神焕发兴致高昂,回去的时候胡玫扶着受伤的胡二走在前头,易楚跟易齐合力抬着蓝布口袋跟在后面,一个个象斗败了的公鸡,没精打采的。
  胡二受伤不轻,那车夫许是练过功夫的,下手极重,崭新的裋褐被划破了一条大口子,露出里面模糊的血肉。
  易楚真心后怕,倘若马鞭真的落在自己身上,没准会生生去掉半条命。即便侥幸不死,可衣衫破了,被人瞧见肌肤,那可就真的没有活路了。
  不论如何,自己是欠着胡二极大的人情,这人情即便是用命去抵也不为过。
  而罪魁祸首……
  易楚想起适才突如其来的大力,恨得牙痒痒,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易齐身上。
  易齐低着头,额前的刘海遮住了那双魅惑的眼,瞧不清她的神色。可她周身却散发着沮丧或者失望的气息。
  是因为没能引起荣郡王的关注而沮丧?
  易楚心里又是一阵怨,强忍着腿上的疼痛加快了步伐。
  回到医馆时,鸽灰的暮色已悄悄降临,街道两旁的屋舍里灯盏次第亮起,城市的上空炊烟袅袅,充斥着饭菜的香气。
  易郎中瞧见四人狼狈的样子吓了一跳,顾不得多问,先给胡二疗伤。
  总归是男女有别,易楚不便在场,去厨房烧热水,胡玫留在医馆下手。
  火苗呼呼地着,易楚的心火也腾腾地往上冒,终于等水一开,就熄了火走到西厢房,也不敲门,猛地走了进去。
  易齐刚换好衣服,正对着镜子梳头。见有人来,忙不迭地拿帕子将桌上一只玉镯掩住。
  易楚眼尖,早看清是只水头极好的羊脂玉的镯子,不由怒气更胜。再瞧向易齐,狭长的眼角斜挑上扬,在忽闪的灯光下,越发娇媚动人。
  生在这副样子,偏偏还不自爱。
  易楚咬牙,狠狠地甩了易齐一个嘴巴子,“你莫不是得了失心疯?”
  “姐,我不是有意害你,姐……”易齐捂着腮帮子,不可置信地盯着易楚,眼眸里水光莹莹,就是强忍着不掉下来。那神情,分明是并不认为自己有错。
  易楚气极,反手又掴了她一下,“这两下是我替爹娘教训你,娘若地下有知,绝不会希望你自甘堕落,去到王府当什么玩物。”话说完,又重重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我身为长姐没有好好教导你,也该受罚。”再无别话,转身出门。
  掌心火辣辣地疼,脸颊也是火辣辣地疼。可再疼,也比不过心底那份痛。
  原先她就猜想自己摔倒是不是易齐推的,因为那时候,只有易齐站在自己身后。可到底是怀有一丝奢望,或许会另有他人。如今得到证实,怎不教她心如刀绞?
  泪水毫无预兆地涌上来,迅速地溢满眼眶,顺着脸颊滑下。
  泪眼朦胧中,有个颀长的身影出现在面前,易楚忍不住上前抱住了他……

第12章 杀意

  易郎中搂着她,右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柔声哄着她,“怎么了,阿楚?谁欺负爹的小乖乖了?”
  象她小时候一样。
  那时候,有顽劣的孩童欺负她是个没娘的孩子,爹便是这样搂着安抚她,喊她小乖乖。
  感受到父亲的疼爱,更多的泪涌了出来。
  易楚不回答,只是越发紧地搂着父亲的腰,脸贴在父亲的胸前,无声地抽泣。
  被快要及笄的女儿这样搂着,易郎中有些尴尬,也有些欢喜,易楚再大,也是自己的小乖乖,受到委屈只会躲在自己怀里哭。
  良久,易楚慢慢止住哭泣,却仍不松手,哽咽着问:“胡二的伤势怎么样?”
  “已经上了药,明天我再过去上次药,伤口不轻,怕是要留疤……而且,天热愈合得慢。”易郎中声音一如既往地温和,既没有追问事情的经过,也没有责备她们的晚归。
  这声音令易楚宽慰与心安。
  易楚站直身子,将庙会发生的事原原本本地说了遍,只有意隐藏了易齐推她的事。
  易郎中凝神听着,突然开口问道:“是荣郡王的马车?”
  “应该是,”易楚不太确定,“是听兵士这样说的……爹,您这衫子湿了,待会换下来,我替您洗洗。”
  易郎中笑笑,“等明儿再换,你也累了一天,我叫人送了三碗面来,吃完了早早歇息。”
  易楚点点头。
  晚饭摆在院子里,易齐并没有出来吃。她隔着门缝说,在庙会上吃撑了,现在还饱着。
  若是以前,易楚会将面送到她房里,可眼下她不想见到易齐。
  父女两人就着明亮的月光各怀心思地吃了饭。
  因是中元节,人们怕遇鬼,天黑之后就很少出门,易郎中早早将医馆落了锁,一家三口各自歇息。
  换衣服时,易楚发现小腿肚子青紫一片,摸上去仍是痛得很,脸上也是,肿痛得厉害,而且清清楚楚地浮起了五个指头印。
  想必易齐也好不到哪里去。
  回过神来,易楚便有些后悔,刚才下手太重了,而且也没听易齐解释,或许她有什么隐情。
  可再有隐情,也不能算计一母同胞的姐妹吧?
  想过来想过去,易楚也分辩不请自己到底是对是错?
  到底是年轻底子好,第二天早上起床时,易楚脸上的浮肿就消失了。
  易齐却仍然没有出来吃早饭。
  中午亦是。
  易楚终于沉不住气,推开了西厢房的门。
  屋子里静悄悄的,浅粉色的帐帘低低垂着,易齐显然还在睡觉,有时断时续的呼吸声传来。
  易楚正要回头,突然觉出这呼吸的不对劲来。
  比平时要粗重和急促。
  易楚快步过去撩开帘子,看到易齐满面潮红地躺在那里,因为难受,她的眉头紧紧蹙着,脸颊泪痕犹存。
  定然是哭着哭着睡着了。
  也不知什么时候开始烧的,怎么就成了这个样子?
  易楚暗暗自责,早过来看看就好了。
  到医馆跟父亲说了声,又端了盆冷水,搅了帕子给易齐擦拭。
  冷水激得易齐嘟哝了声,下意识地侧过头,躲避着突如其来的冷意。
  易楚爱怜地摸着她的额头,低声道:“阿齐,都是姐不好,姐不该跟你置气。”
  许是听到她的声音,易齐慢慢地睁开了眼,那双妩媚的眼眸空洞而茫然,片刻,才将眸光凝在易楚脸上,嘴唇嚅动着,也不知在说些什么。
  易楚拍拍她的手,“好好休息,有什么话,等好了再说。”
  易齐摇头,又要开口,却挣不过身体的无力,沉沉睡了过去。
  易郎中送走医馆的病人进来把脉,好一会才道:“是受了惊吓,气郁于心,夜里恐怕又着了凉,只要热能退下来就不要紧……我去煎药。”
  闻言,易楚看着易齐烧得通红的脸,心里越发内疚。
  昨日那番情景,易齐怎么能不受惊吓?
  自己又不问缘由,劈头给了她两个嘴巴,也难怪会气郁于心。
  说到底,她也只十二岁。即便有错,自己也该多教导劝说她才是。
  一时,易郎中煎好药端过来,易楚唤了好几声,好容易叫醒易齐,勉强喂了半碗药,还有一半顺着唇角流了下来。
  易楚又拿帕子细心地擦拭,然后掖好了薄被。
  易郎中感慨万千地看着她,“药里加了些安神的东西,估计能睡几个时辰,你回房休息会,还得照顾阿齐。”
  易楚摇头,“我看着阿齐,心里安生些。”
  易郎中便不勉强,从书房搬了把藤椅过来。
  易楚没心思做饭,易郎中笨手笨脚地熬了锅粥,两人凑合着就着根生黄瓜吃了。
  易齐睡得很不安稳,时不时惊叫两声,又喃喃地喊着什么,有时候喊娘,有时候喊爹,更多的是喊姐姐。
  易楚更加心酸。
  娘离开的时候,易楚才三岁多,已经想不起娘的模样,只模模糊糊地记着娘生得很漂亮,身上有好闻的香味,每天极少出门,大多在绣花,也做好看的绢花。
  易齐就更可怜,还不到两岁,恐怕连这点印象都没有。
  这些年都是爹拉扯她们两人长大,两人自小相依为命,虽时有争吵,但感情一直非常好。这次,或者真的冤枉易齐了。
  眼见到易齐额头又渗出一层细汗,易楚拿帕子擦了,就看到易齐挣扎一下,喃喃道:“姐,我不是有意的,姐,你信我。”
  这句话却是清晰而有力,似是用了全身力气。
  易楚忍不住落下泪来,俯身将脸贴在易齐脸上,柔声道:“姐信你,姐相信阿齐。”
  易齐仿佛听明白了,沉稳地睡去。
  易齐烧了两天两夜,易楚衣不解带地照顾了两天两夜。这下辛苦了易郎中,既得接诊病患还挂着两个女儿。
  好在顾瑶听顾琛提起易家的事,每天过来帮忙准备一日三餐,才不至于让易家人更加忙乱。
  顾瑶是个心细的,煮粥也会煮两份,易齐大病未愈,给她单独做的小米粥,易郎中每天劳苦,又准备了山药粥或者南瓜粥。小菜也做得清爽可口,咸淡适宜。
  第三天,易齐的热度终于退下去,易楚长长松了口气,握着易齐的手,爱怜地说:“这才几日,脸上的肉都瘦没了,得吃多少鱼肉才能补回来。”
  易齐斜倚在靠枕上,细长的眼眸里含着盈盈泪光,“又让姐跟着受苦,以后我一定会对姐好。”
  两人不约而同地回避了庙会那天的事。
  易楚笑笑,“你好好照顾自己就是对我好了……病算是好了,药还得吃,方才已经煎好了,我去热一下。”
  易齐乖巧地点点头。
  医馆里,易郎中正给人把脉,“冰冻非一日之寒,气血不足之症得长期调养,丸药仍是一日一粒,另外膳食上需得多加注意,可用红枣或者莲藕煮粥。”
  对面坐着的正是前几日来买四物丸的那人。
  那人“嗯嗯”地颌首,眼神却甚是锐利,极快地扫了易楚一眼。
  易楚心头一慌,连忙沉住气升起炉火,将药罐坐了上去。
  易郎中听到动静回头问:“阿齐醒了?”
  易楚低声答道:“醒了,已不像先前那么热了。”
  “那就好,”易郎中找出药丸,包好,递给那人,又对易楚,“待会我再去把把脉,重新开个方子。”
  辛大人拿着药包缓步走出医馆,面上与往日一般平静,心底却是波澜万千。
  刚才那眼,若他没有看错,易楚虽然面带笑容,可目光里满是防范与戒备。
  记得前几次,她的笑容都是明媚亲切,落落大方。
  难不成,她认出自己了?
  辛大人摇头,这五年,他每天转换在锦衣卫特使与面馆东家两个身份间,时不时也会在面馆遇到亲近的军士。
  可从没有人认出他来。
  他也早就养成时刻警惕的习惯,绝不会露出破绽。
  那么是哪里出了差错?
  有一人知道,就会有第二个,无论如何,这个女子是留不得了……

第13章 害怕

  月色浅淡,洒落满地清辉,闪烁的星子犹如多情人的眼眸,在墨蓝的天际,调皮地眨呀眨。院子里,盛开的月季花释放出清雅的香气,不知名的夏虫躲在墙角细细地吟唱。
  医馆的灯早就灭了,正房与西厢房也黑漆漆一片,惟有东厢房一盏油灯,隔着轻薄的窗纱散发出淡淡光华。
  易楚正凑在油灯前做针线,中午因易齐病好了许多,她心情松快就歇了个晌觉,没想到夜里却走了困,竟是睡不着。
  她仍是穿着白日那件半旧的鹅黄色镶葱绿色月牙纹的半臂,月白色挑线裙子,乌黑的青丝松松地绾成个纂儿,用支简单的银簮别了,再无其它装饰。
  昏黄的灯光映照在她的脸上,温柔似水,眉目如画。
  灯毫无征兆地灭了。
  眼前骤然一黑,易楚本能地伸手摸索火折子,就感觉屋子里多了道不属于自己的若有似无的气息。
  紧接着有艾草的清香沁入鼻端。
  易楚定定神,试探着喊了声,“辛大人?”
  月光隔着木窗照射进来,在地上留下窗棂的阴影,半边儿明,半边儿暗。自暗处走出一道黑色的身影,直直地停在她面前。
  他没戴面具,幽深的黑眸折射着月光,亮得惊人,可又冷得吓人。
  “怎么认出来的?”他淡淡开口,手轻轻抬起,拂开易楚腮边的一丝乱发,手指触到细嫩的肌肤,停在下颌处。
  他的动作很温柔,指尖很暖,可周身的气势却极冷,压迫着她不得不开口,“你身上有股艾草的香气……右手虎口处有颗芝麻粒大的红痣,还有,我平视你的时候,正好看到你圆领袍领口处的牙边。”
  相同的身高毋庸置疑,艾香香味也是她一早就闻到了,不过她以为是沾染了医馆的气味,遂有怀疑却不敢断定。
  那个雨夜,她端了姜汤递给他,不经意地发现他虎口处有粒极小的红痣,而庙会时,她特意瞧了瞧辛大人的手。
  再加上,这两人给她的感觉是如此一致。
  所以,肯定了自己的推测。
  她确实很细心,也聪明。
  辛大人眸光闪了闪,手指慢慢下移,扣在她的咽喉处。她的肌肤滑腻柔软,就像幼年时父亲案前那枚羊脂玉镇纸,教人爱不释手。
  这次算是在劫难逃了,锦衣卫的特使动了杀心,谁还能在他手下逃命?
  易楚闭了闭眼,深吸口气,“庙会那天我本就要死了,承蒙大人相救,多活了这些天。我死不足惜,只是舍不下我爹……我爹与妹妹都不知晓大人身份,恳请大人放他们一条生路……”
  辛大人凝视着她,手指渐渐收紧,几乎能感觉到她的咽喉在自己指尖的压迫下渐渐缩到一起。不经意间,一滴温热的水样的东西落在他的手背,接着又是一滴,越来越多。
  泪水灼痛了他的手,连带着他的心,竟然也丝丝抽痛起来。
  借着月光,他看清她的眸子,蓄着满眶的泪水,犹如最闪亮的珍珠。刹那间莹莹珠华轰然绽放在他心头。
  手不受控制般松开,紧接着便是一推。
  易楚挣扎着从地上起来,屋里已经空无一人,木窗紧紧地关着,门闩也好好横在门上,刚才的一切好像就是场梦。
  可屋内弥漫的淡淡艾香,喉间火辣辣的疼痛以及掌心丝丝缕缕的血痕都提醒她,这不是梦。
  那个冷厉狠绝的辛大人确实来过,而且差点杀了她。
  劫后余生的恐惧令她颤抖不已,好半天她才回过神,轻手轻脚地去厨房倒了点水,绞了帕子覆在咽喉处。
  *****
  辛大人骑着马慢悠悠地走在空寂的街道上,马蹄踏着青石板,发出单调而清脆的嗒嗒声。
  夜平静安宁,可他的心却很不平静。
  身为锦衣卫特使,死在他手里的人有多少,他的仇人就有多少。
  他跟皇上约定过,太子平安登基之际,就是他功成名退之时,到时,他会以原本的身份与面目为自己谋一份前程。
  为了后半辈子的安定生活,他本应该杀了那个识破自己身份的女人。
  可掌心收紧之际,他马上就要听到骨头拧断的“咔嚓”声,他却仿佛看到了另外一双眼眸。
  同样地,含着泪水凝望着他,同样脸上充满了绝望与悲哀。
  那个女人最终背叛了他,那么易楚呢?
  眼前闪过无数画面……朝阳里她一手挎着菜篮子,一手拎着活鲫鱼,笑容明媚灿烂。
  雨夜,她小心翼翼端着姜汤递给他,眼神温柔亲切。
  医馆里,她弯腰搓药丸,神情沉静从容……
  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来,辛大人无端地叹口气。
  他曾经因女人吃过大亏,也曾暗自发誓,再不会轻信女人的话,对女人心软。而这次,当他看到那双美丽的杏仁眼蕴含的点点泪水,他的心软得象水,乱得象麻。
  就算饶她不死,至少也得警告她不得乱说吧?
  想到此,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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