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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汉这件事儿-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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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如今听他一句饱含深情的“心爱之人”,她竟突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喉咙梗得泛疼,也觉得好像知道了他为何一直对她退避三尺,不知是怎样温柔丽质的女子能得他这般情深义重。

    她有些羡慕他的那个故人,压抑着心中冒头的酸涩,又多嘴问了一句:“那她现在何处?”

    徐行俨盯着脚下潺潺流水,默不作声,半晌才轻声道:“不在了。”

    轻飘飘的三个字却仿若千斤,下一刻心脏猛地抽搐,她怔怔抚着胸口。她张了张嘴,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徐行俨仍旧垂眸坐着,并未觉察谢瑶的不对,唇角依旧含笑,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温柔溺人,他说:“在我眼中,她是天底下最丽质聪慧的女子,再无第二人。”

    谢瑶握着手中香囊默然不语,脑子空空,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所以在徐行俨扭头看她的一瞬,她心中发慌,心跳失序,手足无措,捏着手里的桃花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真香,你闻……”

    她说罢,竟直接将染了花香的手举到徐行俨脸前。

    徐行俨看着面前的葱白手指,鼻端香气若有若无地缭绕,脑中一直紧绷不懈的那根弦骤然断裂。

    面对这般灵动鲜活的谢瑶,他曾一度有一种冲动,想将所有一切都和盘托出,想要带着她远走高飞,彻底脱离了京城这一汪泥潭。不再去管什么承诺兑现什么谢家生死,从此两人双宿双栖,再没有其他。

    但这些日子以来,他一直将心中的彷徨、恐惧、患得患失还有爱意,全都揉碎了夯实了埋在心底最角落的地方,留待以后慢慢腐烂再愈合。

    方才看到宇文恪时他一瞬间萌生了杀意,但他抑住了。今日之前,他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控制自己的感情,以为自己可以如一个路人一般冷眼旁观她以后嫁人生子,与别人比翼双。飞。那一世太惨,纵使他心中意难平,终究因胆怯而不敢冒险。

    但他考虑了许多,却唯独漏掉了谢瑶。

    许久之前,他确确实实是乡下来未见过世面的穷小子,面对俏皮丽质的京城贵女,他在她的调侃中耳红心跳,头脑空白。

    许久以后,他历经生死磨砺人生跌宕,但在她跟前,他依旧无力招架……

    空气凝滞,四目相对,两人都一动不动。

    谢瑶也感觉到氛围不对,干笑一声:“味道太浓,你不喜欢吗?”

    徐行俨仍旧无言,只是定定地看她。

    她笑容牵强,眼神飘忽,不经意就落到他的鬓侧,没有考虑太多,歪过身子伸手就触到他发间夹着的半瓣桃花。

    “你这里多了个东西。”

    她将那瓣花拂落,心中夹杂着微涩和沮丧,讪笑着收手。

    但手只收回一半,便猛地被人箍住。那一瞬,她呼吸□□,脑中空白一片。

    洛阳的四月天还有些清凉,假山之中无阳光照耀,春衫单薄,一阵清风拂过,轻盈衣袂飘起,谢瑶身上一阵瑟缩。

    看着面前男子的沉沉眸色,她胸口发闷,脑中杂乱无章。她觉得有什么东西跳离了她的计划之外,不受控制地朝着未知方向而去。

    她手上冰冷,但箍住她的那只手却滚烫异常,仿佛下一刻就要将她整个人灼化。

    心脏一下又一下重重跳动,她该本恼羞成怒地推开他,再义正辞严地呵斥他一顿。可她身子僵硬,心头紧绷,另一只手紧紧攥住香囊,她太用力,甚至有淡红汁液浸透布料漏出指缝,一滴滴落在她的淡色襦裙上。

    他的眼神太浓烈逼人,压得她呼吸沉重,动弹不得。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静止。

    不知过了多久,徐行俨终于开口:“谢瑶,并非我不守诺言,是你自己找来的。”

    他声音沉沉,头一次叫了她的闺名,一字一句,直击她的心脏。

 第二十三章

    谢瑶已经忘了自己是如何从假山之间落荒而逃的,后面整场春宴她都心不在焉,就连闺秀之间赛诗她也无心参加。

    宴会最后因邢国公府嫡女出了丑事而草草结束,至于到底出了什么丑,谢瑶也无心去注意。

    整场春宴下来,她只觉得自己被攥过的右手火烧火燎,抖得筷子都捏不住,甚至连面前的酒杯也打翻了数次。

    原本谢夫人在宴会上见到不少青年才俊,打听之下对其身份背景都十分满意,可说给女儿听时,她却一直在神游方外心不在焉。

    谢瑶一会儿想到徐行俨情深似海地说出自己的心爱之人已经不在,一会儿又脸红心跳地想到他攥住自己的手目光沉沉地说出那句话到底是何意,她当时只顾着狼狈逃窜,哪儿还想到这许多。

    谢夫人很是不满,尤其是最后春宴因一些娘子们的勾心斗角而草草结束,谢夫人对这般行为痛心疾首的同时更是气愤不已,回去的路上只给了谢瑶一个后脑勺。

    但谢瑶从宴会到家中一直都是魂不守舍心神恍惚,根本无心去关心母亲的心情到底如何,这般状态一直持续到夜晚入睡。

    可到了睡梦之中她也依旧不安生,她又梦到了永安寺之事前一晚所做的那个梦,只不过这次的梦境清楚了不少……

    寒冬腊月,茫茫大雪覆盖大地。

    山道之中,男子身上的铠甲已经结了冰,硬邦邦地箍在身上。他骑着高头大马,两眸含霜,定定地看着对面那辆孤零零的马车。

    车辕上坐了个吓得瑟瑟发抖的车夫,车门上垂了厚厚的深蓝色碎花棉布毡帘,四面密不透风,他却仍旧知道车里的人此刻定然浑身冰冷。

    她一向畏寒,不知带了手炉没,也不知车上的褥子铺得是否软绵暖和。

    他身后跟着两百骑兵,秩序井然,静悄悄地没有丝毫声音。天地之间一片静谧,偶尔有冬鸟在雪地里觅食,歪着脑袋偷偷打量这群奇怪的人。

    双方僵持不久,男子刚扯了马缰往前走了两步,马车内却陡然传出一声低哑冰冷、没有丝毫温度的女声:“将军还请止步,奴家新寡,身子不祥,将军乃行军打仗之人,即便不为自己思量,也要为身后将士考虑一二,还是避讳一些为好。”

    高大的黑色战马止蹄,甩了甩尾巴,晃着脑袋喷了个响鼻。

    男子紧紧攥住手中缰绳,脊背僵直,半张脸包在头盔之中,白着脸一声不吭,看不出表情。

    车内女子又道:“时候不早了,冬日天短,再晚怕赶不到奢县,可否请将军行个方便,放我们先行?”

    男子闭了闭眼,又睁开时双目泛红,终于开口:“含真,到了此时,你仍旧还要这般跟我说话吗?”

    车内沉默不语,男子轻踢马腹,又往前移了几步,行至车前,低声哀求道:“含真……如今尘埃落定,你我之间再无阻碍,我们已经错过了一次,我不想再错过第二次……否则,我做这所有事情还有何意义,若终不能圆满,我只怕,致死也不能瞑目了……”

    他说罢,伸出粗粝大手就要去掀车帘。

    “你我纠缠这么久,当真是没什么意思了!”车内女子浅叹一声开口,声音依旧微哑,“若上天垂怜,当真许了我们曾经约定过的三生三世,那下一世时……还请你离我远远的,越远越好……”

    男子的大手已经触及车帘,却在刹那间僵直不动,半晌,才从喉咙里挤出一句:“你这话当真是肺腑之言?”

    “千真万确。”

    ……

    夜半惊醒,谢瑶出了一身冷汗。

    卢氏在外间翻了个身,磨了磨牙又继续睡去。

    谢瑶睁大双眼想着梦中情景,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再次入睡。这次的梦境太清晰,除了依旧无法看清人脸,里面两人所言都一清二楚,但以这二人对话判断其身份地位,她却能肯定,无一个是她所熟识的。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何会做这样一个奇怪的梦,竟还做了两次。

    她睡不着,索性披衣起身,看了眼沙漏,竟还未过完前半夜……

    今夜同样难以入眠的,不止谢瑶一个。

    泌阳王作为瑞王嫡长子,成婚之后便独自建府。当初瑞王登基之后还没来得及册封他为太子的两个月内,他便已经为自己入主东宫做了所有的准备,府中自有一套班子,主薄、录事、长史、典事等暗暗备了齐齐一套,结果却是竹篮打水。且瑞王被贬之后没有被奉为储君,瑞王底下所有人事便都变得不尴不尬,但宇文恪手下的一套人却并没有撤掉。

    虽说女帝百年以后瑞王继位的可能性最大,但如今上面那位的心情谁也说不准,不久之前甚至有传言,女帝竟然产生要立自己侄子为储的念头。

    这般明明掌握了最有力的牌面却随时会换掉规则的形势下,为了保障自己的最大利益,宇文恪自然私下里活动频繁。

    尤其是白日里发现自己竟然留下一个巨大的漏洞时,他顿时觉得坐立难安。

    此刻书房中燃了几豆烛光,宇文恪坐在书桌之后,面前摊开一本诗集,却一个字都看不下去,不时往沙漏上瞥一眼。

    房内寂静无声,帷幕低垂,烛光无法穿透的地方阴沉逼仄,只有偶尔响起的烛焰爆裂声才让屋内显出几分生气。

    直到沙漏滑止亥时,院内终于传来一声响动。宇文恪眉头一跳,缓缓抬手,哗啦一声,将面前的书翻过一页。

    今晚此院中所有下人都被遣去别院,如今除了院子四周隐藏的守卫,便只有宇文恪一人。若有人能进院子却无人阻拦,只能是自己人。

    脚步声由远至近,转眼便到门外,敲门声随之而至。

    “进。”

    柳昀之推门而入,走到书桌前站定,垂眸道:“臣办事不利,还请郡王责罚。”

    宇文恪眉头跳了跳,声音冷冷:“细说了。”

    柳昀之便回道:“那间院子里今晚只有那混混一人,徐行俨并未回去。”

    “所以呢?”

    柳昀之踟蹰片刻:“臣不曾料到徐行俨今夜未归,便几个屋子一起射杀,结果射死了那个叫许志的混混,徐行俨……不知如今何处。”

    宇文恪突然笑出声,但无论如何听,那笑声中都夹杂着化不去的冷意。

    “也就是说,已经打草了,却没趁机斩了那条蛇?”

    柳昀之略一迟疑,回了一个“是”。

    “好!好!好!”宇文恪笑着连说三个好,最后腾地起身,一把将满桌的笔墨纸砚脸带烛台一起扫落满地,石砚咣当落地,砸在柳昀之脚边,又溅了他满脚墨汁,但他依旧垂眸站在原地,看着双脚的污渍一动不动。

    宇文恪冷笑着走至窗前,负手看着窗外月色,不知心中在筹谋什么,两人都一动不动。

    过了良久,宇文恪突然又道:“徐行俨不能留,虽然不知他如今是否将事情泄露,但宁可错杀,不可放过。况且他与方墨轩交好,必然与三叔有些外人不得而知的关系。如今朝堂上这潭水已经够浑,没必要再多出来一个身份背景难以捉摸之人添麻烦。”

    柳昀之恭谨应是。

    白日里的春宴上,两人终于知道了之前他们查的所有事情的主角都是同一个人。也就是说,他们引山匪入永安寺的事情极有可能已经暴露。

    永安寺当晚他们本以为做得天衣无缝,不料竟然突然冒出来一个来历不明之人坏了他们好事。因计划是临时起意,当时他们并未注意此人,只以为是草莽之中出了个无名英雄。直到柳永之无意说出自己后来又遇到了那个曾经给赵将军报信的小子,宇文恪才终于重视起来,又因手下偶然间在赌坊听到的消息,一查之下,所有事情便都连在了一起。

    宇文恪又问:“那群山匪如何了?”

    “司马相已经将兴坪山附近的所有山匪全部剿灭,平凤沟那伙人也已经一窝端了……”

    柳昀之语气一顿,宇文恪便斜眼看去,“有话直说!”

    “那伙匪徒之中有个落第秀才,被那山匪头目奉为上宾,在那群山匪之中很受尊重。当时去时,臣便注意了此人,但剿匪之后清点人数,却没发现此人的尸体。”

    宇文恪闭眼长长舒了一口气,手指在窗棂上一下一下地敲着。

    寂静昏暗的书房之中,指尖刮在木头纹理上的声音刺耳又让人头皮发麻,但柳昀之一张脸沉在阴暗之中,整个人纹丝不动,犹如一座雕塑。

    沙漏里的沙子有条不紊地徐徐滑落,这般直过了一刻钟,宇文恪终于开口:“此事先打住,你尽快将自己的手脚收回来,将自己摘干净了,莫再插手,我自有安排……”

    柳昀之恭谨应是。

    又过不久,宇文恪再次开口:“之前你曾说过,谢氏女干系重大,不如,我便将她纳了,收在身边,如何?”

 第二十四章

    “我便将谢氏女纳了,收在身边,如何?”

    “不可!”柳昀之猛地抬头,想也不想,毫不犹豫地开口。

    可话音一落,他才惊觉自己反应过激,脸上一直僵硬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纹。

    他动了动自己的双脚,重新低头补救道:“谢尚书对女儿疼爱有加,且谢瑶是谢氏主脉唯一的女儿,谢尚书必定不会应允爱女委身为妾室。谢尚书生性耿直,又是纯臣,从未结党营私拉帮结派,且一直在朝中主张归政宇文氏,将来必然是瑞王得位的一大助力,郡王不必因臣的一个不一定真实的模糊梦境而得罪肱骨之臣,得不偿……”

    “柳昀之!”宇文恪突然打断他的话,侧身睨着他,“你有事瞒着我。”

    柳昀之身子一僵,下一瞬一撩衣摆扑通一声跪下,道:“柳家对瑞王和郡王一片赤诚,绝不会有任何异心。”

    “柳家荣辱全部寄托在我父亲身上,无论如何你柳家在外人眼中都是我父亲一党,我谅你也不敢生出什么异心,但是,不会生异心却并不一定不会对我有所隐瞒。柳昀之,你并未对我全盘托出,谢氏女子到底如何干系重大,她和谁会有干系?我给了你这么多天考虑,你依旧未想清楚吗?”

    四月的深夜一片沁凉,地面的凉意隔着一层薄薄布料传入膝盖又侵入心头。但柳昀之背后却出了一层汗,转眼又落下,一片黏腻难受。他未料到白日在桃林之中,宇文恪状似无意说出的那句话竟是在试探他,大概那时他便意识到自己对他有所隐瞒。

    而方才宇文恪突然发问,他来不及思虑便急急回答,便准确无误地掉入为他设好的陷阱之中。

    他思绪混乱,脑中迅速想着策略,却又一一否定。

    “你若此时想不好该如何答我,也不要紧,那便回去好好想想,想明白了,再给我答复。”宇文恪漫步走到书桌之后的书架前,缓缓翻动书架上的一册册书籍,说道,“我不希望听到的是你脑子不清醒时的答案。”

    柳昀之原地僵了片刻后,迅速挪动双膝转身对着宇文恪,垂头道:“有些事情臣确实未对郡王全盘坦白,但并非有意隐瞒。臣只是认为,那些无关紧要之事对郡王的大业并无太大干系。况且臣一直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做出这样的梦境来,若说是对未发生之事的预测,事实证明,却并非如此。臣曾梦到永安寺惨遭洗劫,但梦中之事,却并非我们所为。后来也梦到过一些无关紧要的片段,但有时事情会如预料之中的发生,有的,却与事实不同,臣以为,此事难以盖棺定论,我们并不能确定到底是何规律,不可当作金科玉律般看待。”

    宇文恪抽出一本中庸,攥在手里回到书桌后的椅子上坐下,将书摊在桌面上,徐徐翻了一页,说道:“有无干系是我来判断,并非是你,至于你说出所知之事后,我如何判断,在我,而不在你。昀之,我只希望你能清楚自己的职责所在。”

    柳昀之气息一窒,闭了闭眼,良久,终于开口:“最初臣只隐约意识到谢氏女干系重大,但前两日臣模糊梦到,臣……曾与谢瑶喜结连理,但臣与她之间……夫妻感情甚淡,她心中,一直有一个人。”

    宇文恪一直在轻捻书页的手顿住,抬眼看向地上跪着的柳昀之。

    柳昀之顶着头顶投来的压力,艰涩道:“若没有错,那人应是徐行俨。”

    宇文恪的双眼在烛光之下闪了闪,良久,薄唇轻勾:“昀之,你信佛家所言的前世今生之说吗?”不等回答,他又道,“佛家今生受苦来世得福之说,不过是在愚弄世间俗人,为忍受命运寻一个借口罢了。什么六道轮回前世种因今生得果之类的无稽之谈,我一向是不信的,可如今我以为,大概是要信上一信了。”

 第二十五章

    紫微宫位于洛阳西北,紧靠西北两面城墙。

    洛水从宫城前而过,跨过洛水便是宫城正门。但宫城南面一般范围属外宫,包括太社、太庙、鸿胪寺、太常寺以及三省六部的衙门等重要办公之地,占地极大。

    是以一般王公贵族进宫面圣,均从东城承福门而入,进明德门,这才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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