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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婆皇后-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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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后和殿下真是这般决定的?”她淡淡地笑了笑,问着他。
  他即说是原本,那么便是说后来又出了变故,他们的这个决定又是被何人何事所推翻了吧,那她的命运又会如何?
  她望着他的侧身,好似隐隐听到了他的一声叹息,似夹杂着许多无奈与挫败。
  “只是,太尉却不肯善罢甘休,道自己的女儿初为人母原是满心欢喜,期盼着诞下本宫的第一个孩子,而今突然失去了孩子,她痛苦不已,又怎能轻饶了你性命,那怕是本宫与太后搬出了你和亲公主的身份,他们亦是不肯松口,只道皇子犯法亦如庶民同罪,更何况你一区区和亲公主。”
  果然,他们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他悠悠一声轻叹,不再遮掩,返过身在她身旁蹲下,这时才看到她手侧的地上已积了一堆血水,顺势看到她手上的那一道伤,白色的瓷碗碎片仍扎在掌中,只露出一小截还未被血水染红。
  伸手将之拔除,而后从怀中掏出了一场帕子,紧紧地缠绕住伤口,一边包扎一边抬眼看她的神情。
  她好似没有了痛觉,便是他将伤口扎得极紧,也不见她缠一下眉头。
  哀若大于心死,还有什么是她会觉得难过的呢。
  “那么,殿下答应他们如何处置?”
  他包扎好她的手,静静地蹲在她身边,不知该说什么时候,明明在自己进来之时,他便想好该如何冷酷无情的告之她事情的真相,让她做个明白的死鬼,而今看到她这样子,他突然有些不忍心。
  从头至尾,她便不曾犯过什么错,不必晴儿多言,依着他对她的了解,也知她不会对岚月不利,那怕便是心中有这个念头,她也不是那般会冒冒失失的行动,让众人都怀疑到自己头上,她实则是个极聪明的人。
  只是,他需要一个担罪则的人,眼下除了她,别无合适的人选。
  便算是他欠了她的,这一辈子没有机会偿还,来世他也定会加倍奉还,便如父皇所言,做大事的,万万不能心慈手软。
  “岚月晋升为良娣,而你,”他顿了顿,停了许久,才道:“以命抵命。”
  他冷冷地吐出四个字,换回她冷冷的一阵仰天长笑。
  “呵呵……哈哈……”笑声逐渐变得凄厉,让人不忍闻之,李旭不由闭上了眼。
  她的脸上,泪痕未干,笑却犹不肯停歇。
  “沫瑾。”
  他受不住这样的她,似有些怯怯地叫了她一声,愕然地发现,竟真让她停了下来,如个痴儿一般呆呆地望着他。
  “你可知,这是我头一回听你这般认真的叫我这个名字。”
  不知为何,她说这句话的时候,脸上的笑容很怪异,似笑非笑,似哭非哭,却也非是一个丑字所能形容的。
  “罢了,我这一生,初时被府中众人瞧不起,只因我是个庶出之女,我与母亲只能仰人鼻息,相依为命。之后,又是寄人篱下,谨言慎行一刻都不敢松懈,即是如此,不若离开这尘世,随风而去,许是,还能过得轻松自在些。”
  她仰起头,看向日头渐渐隐落时的残阳泣血,多么像她即将到来的命运。
  原来,她的一生竟是如此的短暂,短得竟过不了双十华年,在旁人最为绚烂的年纪,她却要早早地归于尘土。
  她的母亲,她实在是不孝。
  “殿下,苏沫瑾从未求过你什么,临死之前,可否求您两桩事。”
  沫瑾收回视线,转而看向他。
  他点了点头。
  “其一,我随殿下你来了尉羌国,徒留母亲在高光国,我那父亲,不提也罢,我死去,孤母无人记挂,请殿下派人妥善安置予她,倘若殿下觉得为难,烦请将此事告之大哥,即便他为难,亦会转托予他人。”
  “好,我,答应你!”
  李旭望着她,重重地点了点头。
  “第二,这桩事便是再为难,还望殿下一定应允。”她咳了一声,接着说道,“殿下亦知我向往外头的日子,如今人之将死,还请殿下还我自由之身,待苏良娣死去之后,世间多的,是苏沫瑾的孤坟。”
  他怔怔地望了她良久,久得她以为或许他是不会答应了,却不想他还是点了点头。
  “好,即便不能将你风光大葬,我也定不会让你苏沫瑾成了孤魂野鬼,介时,替你寻一个风水宝地还是可以的。”
  她却只是自嘲一笑,摇了摇头:“殿下若能保我全尸,我已是心满意足。然人都死了,之后如区,又有何区别呢。”
  她说着,忽然拉起罗裙放到唇边,牙齿咬了几下咬出一个缺口,而后用力撕下一块摊在地上,伸手就要去够那些碎片,却被他拉住了。
  只见他伸手从靴鞋筒里摇出一把短匕,在自己指间一划,立即便有血溢出,而后以指为笔,在布上写起字来。
  每到血丝有干涸之像时,他便会用力挤上一挤,或是干脆再划上一道口子,写写停停,花了好些功夫,才将一封休书写罢。
  沫瑾抖着手提起,细细看了一遍,才满足的抱入怀中。
  李旭起身,再望了她最后一眼,绝然回身,大步走向了门口。
  有人从外端着一只金杯进来,而后弯腰埋头,将东西送到她跟前。
  她将手中的休书叠好,而后放入了怀中,摸索着抚了抚发丝,而后撑着不停战栗的身子艰难地坐回到榻上,这才端起了杯子。
  李旭反剪着双手站于门口,似乎在等着一个结果。
  她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气,眼一闭,举杯仰头饮尽了杯中的苦涩。
  金杯滑地,发出一声响动,门口的人身子微微一颤,而后提步,踏过了门槛,扬长而去。
  屋内,血缓缓滑落唇角,如风中残叶坠落于榻上,慢慢冷去。
  第九十一章 、恍如再生
  尉羌国元和二十五年正月初二,坊间百姓口口相传,道是昨日夜里,宫中赐死了一位犯了错的太子良娣,只是这事儿没传上几天,又被另一桩事给替代了。
  太子刚刚死了个良娣,紧接着又抬了一个岚良娣出来,众人纷纷道,皇宫子弟果真无情,欢喜的不过是个位份,至于是谁在上头并无什么区别。
  正当百姓津津乐道之时,在相府的后院,却是出奇的安静。
  赵言仍是一身的男装,然往日里被整齐高束的长发,此时略显凌乱,冷着一脸张,似全身都散着熊熊怒火。
  她反剪着双手,临窗而立,身旁的妆台上摆着一只七鼎小香炉,里头燃着上好的静气宁神的沁灵香料,如薄雾般飘渺升起,缓缓四散于屋内。
  透过窗子望出去,前后院相接处传来吵闹声。
  赵言抬眼而望,冷眼看着远处的若兰,双手叉腰似个泼妇般的破口大骂着,时而展开双手,拦住想要进后院来的梁仲两兄妹。
  也不知若兰说了些什么,她隐隐觉着梁晴似愧疚地垂下了头去,而梁仲探头向着她的方向望了望,终是领着梁晴转身离去。
  须臾,蓝意提着罗裙快速奔了进来,嗵的一声推开赵言所在的房门,四下一张望看到站于窗边的赵言,扑嗵跪了下来。
  赵言回头,看着一脸悻悻的蓝意,脸色凝重。
  “主子,蓝意回来了,只是夫人她……”
  蓝意垂下头,欲泣无泪。
  “我知道了,你先回安素阁去吧。”赵言扬了扬手,看着蓝意起身,期期艾艾的往外走去。
  赵言叹了一声,回头看向屋子正中的那张大床,床上躺着一人,无声无息如个死人。
  她提步,一步步地走向床榻,居高临下的望着床上似沉沉睡着的女子。
  那女子不是旁人,正是被百姓口耳相传了数日的,那个犯了错被赐死的太子良娣苏沫瑾。
  然赵言怔怔地杵立了许久,床上的人也未动上一动,她又叹息了一声,一撩袍摆坐于床畔,微微倾身望着她。
  “苏沫瑾啊苏沫瑾,你可知道,这皇宫不会因失了你而有些许的改变,却有许多人,因着你而伤心痛苦,甚至是内疚。可你,却什么都不知。”
  床上的人迟迟没有动静,赵言坐直身子,面对着洞开的房门坐着,抬眼平视前方,望着门外那一方小小的院子,仿若老僧入定,双眼未眨上一下,顾自喃喃轻语。
  “你那个无情的夫婿,已晋了赵太尉之女顶了你的位份,如今的东宫怕是喜乐融融,早无人惦记着你了。”她张着嘴顿了顿,视线垂落,“我早便同你说过,那个叫初心的丫头靠不住,你偏生不信,如今到好,生生被一个小丫头给坑了,说出去真是要笑死人了。”
  “你可知她怎么说来的,她居然说,因着你与太子殿下亲近,她瞧不惯。嗬……”赵言讪笑了一声,咬牙道,“她竟然说瞧不惯,她一个丫头片子有什么瞧不惯的,说白了,你与那李旭本就是夫妻,你们要如何那也是你们的事儿,她一个下人有什么好插手的。可她却说,太子殿下原本最喜欢她家小姐了,便怕你与太子殿下交好,殿下会不再喜欢她家小姐,她觉着你这个后来的主子生生抢了她家主子的情人。”
  “俗话说的好,他人戴过的玉,旁人不能戴,没想到这人竟也是这样,所以说啊,这人啊,还是知根知底的好,这半道来的总是靠不住的。”赵言说着说着,突然顿住了,侧头咦了一声,“嗯?这个,我与蓝意不算,他们哪有我这般为你着想的,想想我任劳任怨,一门心思只为了你,想你当初还随梁仲怀疑我来着,如今瞧瞧,他们俩兄妹是怎么坑的你。”
  赵言絮絮叨叨地说了一通,觉着过瘾了,才转头去瞧躺在床上的人,而后浮起了浅浅的笑容。
  “你终于醒了!”
  床上的沫瑾不知何时已睁开了双眼,水灵灵的黑眸正落在她的身上,赵言对上她的目光,却也不惊讶,只是对着她轻柔地笑。
  “苏沫瑾,你说你平日里看上去傻傻呆呆地,怎能遇到这么多贵人?”赵言倾身,替她掖了掖被角。
  “赵言。”
  沫瑾只觉恍如隔世,怔怔地望了她许久,都没能闹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只觉自己脑海中似放了一团浆糊,怎么想都想不起前因后果来。
  “怎么,睡太久糊涂了?想不起来发生了何事?”赵言凑近她轻声说着。
  她迟疑了许久,才点了点头。
  赵言只笑不语,伸手从她的枕中掏出了一物,轻轻一抖展开,双手拎着两角现于她眼前。
  “想必看到此物,你应该能记起来吧。”
  沫瑾的视线落于她拎着的那块布上,红色的字一个个跃入眼中,她似又回到了那一时,所有的事情都复又涌入脑海。
  那天,她临死之前,终于如愿的得到了李旭写下的休书,还她自由之身,只因即便是死,她也想做个自由的鬼,只是,她现下又身处何处?又是死是活?
  “这里是何处?”
  她的嗓子依旧沙哑,如个破铜锣筛子。
  赵言起身,到了一旁的桌旁,拎起小炉上温着的茶壶,倒了一杯水回到床榻边,将手中的杯子暂放于床头旁的矮几上,倾身将她扶起,靠坐于床头。
  “这里是相府,你喝下毒酒之后,气息全无,不知情的人便以为你已是个死人,梁仲趁要向李旭要了你的尸身,带回相府。”赵言坐于她身侧,端起茶杯,小心翼翼地喂她喝水,直到她提手推开,“如今,外头的人都以为你已经死透了呢。”
  一手端着杯子,赵言望着歪歪斜斜靠于床头的沫瑾,微皱起了眉头:“不过有桩事,我真是好奇的不得了。”
  赵言挪了个位置,与她对面对相望:“那位莫王妃你是如何结识的,她可真是位奇女子啊。”
  “莫王妃?”她喃喃轻念。
  提及她,想那时她予无人探视之时,算是送了她最后一程,只是连她自个儿都不知竟还有机会逃出升天,然赵言为何突然提及梓莯,难道她能留得一命,还与她有关?
  “是啊,莫王妃。”她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当我得知你被囚之后,便去相府寻梁相相商救你之策,只是他多番打探,也无法寻到万全之策,后来初心一口咬定是你指使她加害岚月,却因着你的身份,着实让皇上都为难不已,然终是敌不过太尉的步步紧逼,要取你性命,正当我们束手无策之时,莫王妃寻上了门来。”
  沫瑾静静地听着,她被囚的时候,时时刻刻都在哀怨,想着自己是否已被他们弃了,而今听她风淡云轻的说来,不由心生歉意。
  她实不该这般猜忌他们,昔日以为自己对他们百般信服,却敌不过一场风波,实不应该啊。
  她于心中反思着,这厢,赵言仍继续说着:“莫王妃告诉我们,她有法子救你的命,且还能让你永远的离开那个吃人的皇宫。她说,她不想看你止步于此。”赵言偏头想了想,“她还说,她自个儿敌不过这命定之事,不信连旁人都与她一般。我总觉得,她好似知道很多事情。”
  赵言微皱着眉头,沉思道。
  不错,梓莯给她的感觉亦是如何,那夜,她说盼着在宫外见到自己,当她饮下那杯酒的时候,原来她已有了法子救自己,也难怪她说得这般信心满满了,没想到曾经的泛泛之交,却救了她自己的命。
  “后来,宫中传来你被赐死的消息,我们还来不及求证此事真假,莫王妃便派人来传让,让梁相进宫去向太子殿下要你的尸身。然待相爷将你接回相府时,我见着你的模样,还道是你真的死了。无声无息,亦无温暖,冰得跟块铁似的。”
  赵言怔怔地望着她,一提及到此,她便仍觉心有余悸,那般的惊吓,此生盼着不要再有了,她可经不住这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
  “实则,我们险些真要帮你操办丧事了,亦是莫王妃派人来说,让你睡上个三五天便会没事的,我们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让你睡在这里,今日,正好是第三天,没想到你竟真如她所言醒了过来。我真是好奇她到底是用了什么药,或是什么巫术,竟真的演了这一出瞒天过海之计,让众人以为你真得已死。”
  “他们,真的以为我死了?”
  李旭,他也认定自己已然死去了吗?
  不,不应该再记着他了,在她饮下那杯酒之后,他们此生便再无瓜葛。
  “是,你放心,既然要演戏便要演得像,我们假意偷偷的替你发丧,在城外修了一座小坟,这样,有心之人查证起来,也能让他们心满意足。”赵言说着,突然又加了一句,“不过我想应该是不会有人再去查了吧。”
  她起身,将茶杯放回于桌上,替自个儿也倒了杯茶润润喉。
  这几日她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沫瑾身上,日日吃喝在这间屋子里,当她跟个死人似的躺着,她也没有胃口吃喝,夜时趴在床畔,呆呆地守着她,累极了才会昏昏沉沉地睡上一小会儿,时时刻刻地盼着她醒来,更忧心的,却是怕她如此一睡不醒,再也不肯睁开昔日的盈盈笑眸。
  “方才,你说得都是真的?”
  “什么?”身后的人,轻声问着,赵言回头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自然都是真的,比真金白银还真的呢,”
  第九十二章 、病症
  沫瑾靠在床头,撇头看着圆桌旁同样注视着自己的赵言,两人互视着,谁都没有再开口。
  沉睡了许多天,沫瑾觉得整个人都快睡懒了,浑身无力,方才将将醒来还觉好些,慢慢地,觉得自己的双膝痛得厉害,想来是风寒所致吧。
  她的手,在被褥上抓了抓,复又松开了手。
  “初心呢?”
  她终于问出心头萦绕了许久的人,只听到赵言的一声悠悠轻叹:“我实在不想告诉你实情,只是想来你若得不到答案,是不会死心吧。”
  赵言放下手中的茶杯,回到床畔,将初心之事又说了一遍。
  原本,初心那丫头抵死都不肯说实话,只是后来沫瑾被赐死的消息传出,初心也被赐了仗毙,沫瑾求了太后许久,太后才终于肯枉开一面,让梁家兄妹见了她一面,彼时见了梁晴,她才终于将那份心思说了出来。
  实侧,这件事说起来,她们都没错,唯一错的应该是那李旭,若非是他,初心又怎会擅自行事,闹出这么一出栽脏嫁祸之事,若非是他,又怎会发生这等让姐妹猜忌相残的事来。
  不过,憋了一肚子怒火的赵言总需寻个地方发泄的,很不幸的,梁家兄妹虽然身份不低,却还是被赵言拿来做了出气筒,这几日她日日呆在这个据说是沫瑾在相府居住时的小院里,拦着不让他们两兄妹来探视沫瑾,此时他们还不知沫瑾已然醒来。
  沫瑾听了赵言的话,突然扯了嘴角笑了笑,甚是凄凉。
  “如今,她人呢?”
  赵言木然道:“还能去哪儿,你是没去成阴曹地府,想来她这个时候,早该过了奈何桥了,梁晴这丫头哭得可惨了,说是她的丫头,毕竟是同她一起长大的,没想到一时的糊涂,不止害了你也害死了她自己。”赵言微仰头,长吁了一口气:“这就是所谓的害人终害己啊。”
  沫瑾将将醒来,到此时又觉得有些累了,听着一夕之间,陪了她许久的初心死了,而她俨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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