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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步生莲-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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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现在,这孩子就算叫他一声阿爷,也是带着无尽的挑衅。
    萧斌看着那一地的落叶,他靠着凭几上,吐出一口浊气,罢了,他已经老了,而大郎还年少,多少还是要靠他来谋划一二。
    就算再生儿子气,他难道还能和儿子置气一辈子?
    想起萧佻最爱这种风雅景色,萧斌打起精神,叫过家人,“把大郎君请来。”
    家人道唯退下,过了一会家人满脸古怪回来,“郎主,大郎君已经出门去了。”
    “出门了?”萧斌转过头看着家人,想起儿子吞五石散上街发疯的光荣事迹,脸上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他到哪里去了?”
    “说是和高家的一位郎君……”家人来之前去向阍者打听过,自然做好了准备。
    “高家?”萧斌想了想,萧佻的确有一个好友是渤海高氏的郎君。萧斌长长吐口气,希望这个士族子弟能把他那个儿子给拉回正道上。
    一家食肆的小房间里,萧佻看着面前的高季明,面前有一只小炉子,炉子上温着一壶酒。
    换了平常这个时候,俩中二少年早就开始喝酒服散一个劲发疯了。可是如今两人诡异都没动。
    跟随主人前来的小童觉得身上一阵寒意,不由得抖了抖。
    “你家阿姊真的被……”说起此事萧佻一脸难以置信。
    高季明抬头冲着萧佻一笑,“让你见笑了。”
    “我实在没想到……士族也会有此事。”萧佻觉得自己以前对于士族的那些认识都要被推翻了,这么士族家也会出这种事?!
    高季明闻言重重叹气。
    “家姊既然被一……所欺。”说起此事,高季明都忍不下这口气。他叔父的一个女儿嫁给了郭家为妇,太原郭氏和渤海高氏都是士族,这桩婚事原本也算是门当户对,两家都是士族,互相都有联姻,家中女郎嫁过去日子也不会太难过。
    高氏嫁给郭家几年只生下一个女儿,照着惯例,要么主母心宽,准许纳妾,要么等下去,到了四十岁还没儿子干脆从兄弟那里过继来一个。
    反正在士族中,不乏先例。根本就不是问题。
    问题就出在,高家女郎嫁的这个郭三郎竟然被赵郡李氏的一个小娘子给迷住,而那个李娘子也不知道羞耻竟然还真的和有妇之夫勾勾搭搭,到了最后郭三竟然真的休妻再转头向李家求娶!
    “两家如今闹得正凶。”高季明想到堂姊被送回来的时候那一身的萧瑟,眼眸里的冷意又加重了几分。
    姊姊在夫家几年,侍奉舅姑,照顾女儿,从来没有做过半点错事,谁知道竟然会遭到如此羞辱!
    “这……”萧佻一时间不知道要如何去劝好友,这种事不管哪家遇到了,只要不是丧心病狂,都会为女儿感到愤怒。何况婚姻之事乃是结两姓之好,就算过不下去也会商量着和离,不会明晃晃的休妻,否则日后见面只有两家翻脸为仇的份。
    谁知道那个郭三竟然到如斯地步,半点脸面都不给发妻留呢。
    “竖子!”高季明还是少年,容易情绪激动,他一脚踹飞了温着酒的小炉子,萧佻猛地跳起来,躲过来扑过来的火炭还有酒水。
    这要是扑上身,恐怕就要在床上躺个半个月了。
    “发火便发火,别殃及池鱼。”萧佻招呼小童出去叫人进来收拾。他找了一处还算干净的地方坐下,“如今那郭三和李氏已经商议好了昏事,你再生气也于事无补。”萧佻说着,心下转的飞快。
    他年少,但也是男子。对于怎么让这种负心男子难受,他可算是有些办法。
    “我有计谋,不知道你愿意听么?”萧佻说道。
    “嗯?”高季明闻言,抬头过来。他知道萧佻一肚子坏水,气人起来根本不偿命,听到他这么说心里顿时就有了小小的期待。

  ☆、第40章 变数

朝堂上,太皇太后对宗主督护制进行改革,撤原来的宗主,实行秦汉以来的里长制度。虽然只是那些田头的事,看起来事情不大,但是事关重要。
    萧妙音坐在殿内,瞧着李平拿朝堂上的事问萧家那两个郎君。心里面一个劲的咂舌。她这半年来学的几乎是儒家经典,那时事来问,还是头一回。
    她看向萧吉和萧闵,这两孩子的年纪也只是比小皇帝小那么一点点,并不是很多。此时两个人涨红了脸,支吾了半日才抖抖索索说出一两句来。
    李平看着这这对兄弟,脸色铁青。他让人拿来一只戒尺放在手中。萧吉和萧闵一瞧,都要哭出来了,话说的更加结巴。
    李平面上阴沉如水。
    最后:两兄弟中调皮任性一些的萧闵瞧着他的脸色,知道今日说不定在姑母那里少不了一顿板子,心有不甘之下,嘴硬道,“尚书拿这些事来问儿,可是尚书从来没有和儿说过这些。”
    李平的脸顿时铁青!
    萧妙音不忍直视,连上首的拓跋演都有些不忍。
    “……”李平转过身,不去看那两兄弟,可是萧妙音看得清楚明白,他额角都蹦出青筋来了。
    “三娘子,你说吧。”李平强忍住将那对双胞胎打一顿的冲动,朝着萧妙音道。
    萧妙音点点头,“我朝建立之初,遵循鲜卑旧制……”她并不是傻兮兮的说读什么就读什么,书只是学来备用的,外面的消息才是最重要。
    “以除旧弊,减去农人赋税,朝廷也能多出许多进项了。”萧妙音不会文绉绉的说话,不过她之前想把秦汉三长说到,点出其中的好处,再说明白如今的宗主督护制如何的不符如今的需要。
    王府中有不少人都是家境贫困过不下去,才被爷娘卖掉的,燕王府规矩乱,萧妙音年纪小那会没少缠着身边那些人给她说田头的事,图个新鲜。宗主的那些所做作为自然也是听了个满耳朵。
    其实宗主制度最大弊端就是,私自克扣上缴的钱粮,赋税少了,自然是不好。
    “三娘子可曾听陛下说起过?”李平听这么一个八岁的小娘子说起这些事来,其中条理还算清晰,知道首先说三长制是什么。他不禁想是不是从天子那里听到过什么,毕竟小儿女青梅弄竹马之事,他也有所耳闻。
    “没有。陛下从未和儿说过。”萧妙音摇摇头,拓跋演是真的没有和她说过那些,他和她在一起,更多的是喜欢和她说话下棋,要不然就是一起说故事。
    “……那三娘子如何得知的?”李平沉吟一会问道。
    “尚书不是让儿读史记的货殖列传么?”萧妙音满脸奇怪的看着李平,“里面也说到了呀。”
    货殖列传里面,农商等事几乎都提到了。而且太阳底下无新鲜事,哪怕时代不同了,可是有些事上多少都有那么点相似之处。
    “……”李平嘴角总算是有了些笑意。而后看向两兄弟的时候,越发的恨铁不成钢。
    书读了是拿来用,而不是读了烂在肚子里面。不用,读了也白读。
    “前人往事,哪怕在今日也能看到不少,先辈的经验是能拿来用的。”李平这话似是说给拓跋演听,好像也是在训导那对双胞胎兄弟。
    “受教了。”上首的拓跋演说道。
    “……”李平对拓跋演一礼。
    今日的功课仍然是史书,萧妙音发现李平比起经典更爱让他们学史书,史记春秋已经是来来去去念了好几遍了,不过李平是想要他们将书读透。
    下学之时,李平没有走,萧家兄弟已经被东宫派来的中官接走了,李平瞧着萧妙音站在那里看着宫人收拾笔墨,他走过去,“三娘子不似常人。”
    要不是清楚知道这孩子是萧家人,恐怕他还会以为是哪家士族娘子。
    “尚书何出此言?”萧妙音站在那里,双手拢在袖中,是最乖巧不过的模样。
    “三娘子可知留在昭阳殿,日后会如何?”李平问道。
    “知道。”萧妙音回答,都做的这么明显了,要是还不知道,那就真的是傻子了。
    “那么三娘子……”
    “尚书,以色事人能得几时好?”八岁的小女孩儿抬着头,面上是和年纪不相符的沉稳,“况且在宫中生存,皮相之事能依靠多久?”
    “你……”李平吃惊这么小的一个孩子竟然能说出这么句话来。
    萧三娘垂下头,双手拢在袖中对李平又是一礼,“儿退下了。”
    “……”李平双手拢在袖中回礼,看着她被女官牵着绕过锦绣帷帐,心中感叹。
    萧妙音被领到拓跋演那里,拓跋演今日很兴奋,因为李平肯拿这事和他说,而不是在朝堂上。
    见到萧妙音来,他笑得更加欢快,“三娘今日说的不错。”
    即使有所不足,但是对于一个小娘子来说,能够说到那个样子,已经是很不错了。
    “嗯?”萧妙音想起今日说的那些话,“只是口上说说罢了,如果真的要儿来做,恐怕是要糟糕。”她这个勉强算得上是在答面试,可是真的要她来做实事,恐怕不太成。
    “这又有甚么?”拓跋演和她相处久了,知道她不太爱往东宫那边去,又喜欢亲近她,说话的时候都难免亲昵几分,“人各有长处,只要让这方面的人来做就是了,事事躬亲,并非上位者所为。”
    “陛下这是在说蜀汉丞相么?”萧妙音抬头。
    拓跋演一惊,“你知道?”
    蜀汉离这会还不远,也就是因为近,也许不会有那么多人知道。贵远贱近无论古今都一样。
    “儿当然知道。”萧妙音已经是哭笑不得了,她真的不是文盲啊!
    拓跋演回想起宫中公主们对那些书卷爱答不理的态度,“你知道,宫中许多人都不知道。”他让萧妙音坐到身边来,“这世上有许多事,你知道,别人不知道,那么就是你厉害。当然你的位置不同,看到的风景也不一样。”
    萧妙音听到小皇帝说了这么多,想起他平日沉默的模样,想着这小少年好歹是露出些许本性来。她听到小皇帝说她日后的位置不同,心中噗通一下。
    “儿的位置?”她看着拓跋演,用那种被惊吓到了的眼神,就算小皇帝真的喜欢她,也打算等她长大后,将她怎么样,可是一旦事情还没有着落,就不能当着人面露出得意的神情。
    “你说呢?”拓跋演不答反问,将皮球踢给了她。
    萧妙音心里大叫狡猾,她看见拓跋演垂下来的辫子,鲜卑人的辫子造型百出,也不像清朝的老鼠尾巴,头发不剃,各种辫子头,拓跋演今日的是个蜈蚣辫,哪怕他是个面目清秀的小男孩,梳着蜈蚣辫还是有些奇怪,她忍住扯他辫子的冲动。
    “儿的位置高不高不知道,但是陛下一定是高高的。”萧妙音答道。
    “那是一定。”拓跋演一哂,他似乎想到了什么事,面上的笑越发自信。
    萧妙音松口气。
    东宫里,宫殿中铜灯上灯苗飘曳。太皇太后沐浴之后身着一袭薄袍,坐在床上。身后一名宫人手持马蹄梳仔细的给太皇太后梳发。
    “哦?大郎说过,他的位置会高高的?”太皇太后放下手里的竹简,看着面前的中常侍说道。
    殿中灯火辉煌,哪怕是夜晚都亮如白昼,灯光落进太皇太后眼里,凝成两簇幽冷的光。
    中常侍抬头一看,望见太皇太后眼里的冷光,心中一凉垂下头来。
    自从先帝一事之后,东宫行事越发多疑,西宫的一举一动都不放过。中常侍知道东宫这是起了猜疑的心思了。不过回想起他回禀的话,是三娘子说陛下位置会高高的,陛下应了一声而已。
    中常侍是去了势的中官,中官在宫中行事,尤其是到了他这个位置的,说话不会说死了,何况中常侍心中也清楚,如今虽然是太皇太后当家做主,可是太皇太后终究会有一日先陛下而去。
    到时候皇帝就会名正言顺的掌权。将西宫得罪死了根本一点好处都没有。
    “陛下?”中常侍瞧着太皇太后靠在凭几上,双目微阖似乎入睡了一半。
    宫人们将冒着氤氲熏香的香炉放置在太皇太后的湿发下。
    “大郎今年多少岁了?”就在中常侍以为太皇太后已经睡着的时候,突然床上的太皇太后开口说话了。
    “回禀太皇太后,陛下虚岁十二了。”中常侍被太皇太后突然的那一句吓得低下头。
    “过的可真快啊,”太皇太后手臂支着额头,嘴角一勾,“当年他抱到我这儿来的时候还不过是个吃奶的娃娃,如今这一眨眼,都已经十二了。”
    太皇太后缓缓睁开眼,眼中半点笑容都没有。
    众所周知,太皇太后能够从先帝那一代掌权至今,靠的是抚养幼主长大,和幼主年幼不能处置朝政的便利。一旦天子长成,那么太皇太后也没有任何理由继续临朝称制。
    中常侍服侍太皇太后多年,哪里听不出来这看似平常话语下的涌动?立即屏住了气息不多说一句话。
    “大郎和他阿爷……”太皇太后想起那个从来没有消停过的养子,心中冷笑连连。先帝生母是个难得的美人儿,而且还是个南朝美女,当初作为罪臣家眷入宫为婢之时,恰巧被城楼上的宣帝给见到了。从此一发不可收拾,甚至等不及到夜晚,在库房中就和那个南朝美人成就了好事。
    当时还是萧贵人的太皇太后对那个女子就从未有过多少善意,抢了她的夫君,还指望她能有都少好意,等到封了皇后直接接着子贵母死的名头,阳谋的让那位生母去死。任凭谁都挑不出她的毛病,甚至赐死的招数还是宣帝所下。
    她养大了情敌的儿子,结果那性子也真的和当初那个罪妇一模一样,从来都没有消停过。既然这么想着要她去死,那么她干脆就成全了他,让他和自己的生母到黄泉底下相聚。
    养母如何,养育之恩又如何?她辛辛苦将人养到那么大,到头来还不是一样的为了权力要和她对抗?
    她若是再信此事,那么便是活该了。
    太皇太后闭上眼,这次是真的睡着了,半晌都没有出声。
    三日一朝会,今日正好是朝会之时,皇帝和太皇太后坐在两仪殿中,接受臣工们的朝拜。
    汉化改革,是从太皇太后这里正式开始,之前几代先帝多少都有类似的举动,但是都是小打小闹,并没有在朝堂上正式提出来,而这次又是制定大臣俸禄之事,其中多寡又和国库有关系,实在是有许多事要详细商议。
    之前国朝中大臣无论官职如何,统统都没有俸禄,若是家中有田地奴婢的还好,若是没有的,尤其那些城门小吏受贿成风。此弊端十分明显,北朝的看似比南朝强大,实则四周强敌环绕,南朝富庶,北朝却因为风气败坏,行商之事没有南朝那么多。收上来的赋税自然也没那么丰厚。
    不管打仗还是别的事,样样都要钱,平民负担过重,若是贸然加重赋税,必定会引发出第二个陈胜吴广出来,到时候不等北方的蠕蠕和南朝两边夹击,北朝就能自己里面先垮掉,所以汉化改革势在必行。
    朝堂上对实行俸禄制,鲜卑勋贵中反对的并不厉害,如今朝堂上受重用的不是汉人就是精通汉学的鲜卑贵族。至于只晓得喊打喊杀的,几乎被排除在权力之外。太皇太后性情可不温顺,杀字诀让多少大臣心惊胆寒。
    太皇太后听完汉臣关于执行三长制的回禀,她看向前面坐着的小皇帝。她这一辈子都走不到那个位置,只能在珠帘后。
    扶在凭几上的手忍不住收紧,但她的话语一如平常那般沉稳。
    “天子对此事如何看?”太皇太后问道。
    李平等着待会和太皇太后将此事好好商议一次,听到太皇太后问天子的那么一句,也并没有放在心里。
    朝会上,每隔那么几次太皇太后就会问皇帝的看法。但是在李平看来,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
    当初天子年幼,直接是东宫全权处置。如今天子都虚岁十二了,自然不能像往昔那般,好歹面上也会问上那么一句。鲜卑虚岁十二的男孩已经不能够当做小儿看待了。
    “此事全听大母处置。”御床上的天子说道。
    这也是天子说惯了的。但是太皇太后却不像往常那般。
    “天子日后要处置朝政,怎么能够事事都听我这个老妇的话?”帘子后传来的声音很明显已经有几分不悦。
    “大母,儿年幼,此事重大,应当由大母和诸公商定。”拓跋演不知今日为何太皇太后会和往常不一样。
    “陛下直说便是。”太皇太后道。
    拓跋演再三推辞,见到实在推不了,才带着些许困惑说出自己的见解。
    朝堂之上只能听到皇帝说话的声音,李平听了拓跋演的话,心中都暗暗点头。
    拓跋演说完之后,珠帘之后过了好一会才听到太皇太后的话,“陛下此言有高祖之风。”
    拓跋演垂下头来,“儿不敢。”
    鲜卑饱受母氏公社的影响,尊母之风盛行,太皇太后养大了两个皇帝,经历三朝,威信甚重,在这位祖母面前,拓跋演不敢有任何不满。
    朝堂上的大臣们,几乎全盯着太傅萧斌看了。
    萧斌其人并没有多少过人的才能,能够有这么高的位置,完全是因为有个好姐姐。但他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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