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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时春-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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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日是县主生辰,也没什么像样的礼物,这有什么打紧的呢,以后都是一家人了。”秦氏连忙将路子昕的手从何老夫人手上自然地拉过来,“我这小姑子肤色好,这才称的衣裳都好看了,原也不过是家里的手艺,不值当什么的,老夫人不必客气。”
  “快,谢谢这个姐姐。”何老夫人听了,便拉着韩圻要她道谢。
  

☆、210 人心不足

  后头又来了韩家几个亲戚,何老夫人这才放了路子昕等人,转而与别人热络起来。
  路子昕松了一口气,抱着茅哥儿与秦氏看窗户外头的景致。
  虽然是冬季,万物凋零草木枯黄,但世家贵族总有法子想出新奇的花样来。
  韩家的花匠和暖房都是有名儿的,何氏早早便让人从暖房移了不少花卉出来,各处都摆了,种类虽然不多,但在这素淡的时节却显得格外珍贵与鲜艳。
  茅哥儿指着指着窗外一盆茶花,小嘴里不停喊着:“花花,花花,出去,看。”
  “小东西,就知道花花,这个叫赤丹,又叫耐冬。”路子昕说着站起来,对秦氏道,“以前我也不懂这些,还是拉着大哥教了好久呢!”
  那是在梦里,她一心仰慕韩均,自然也附庸风雅地去学这些,现在才明白,若是喜欢,你便是什么都不懂也无妨,若不喜欢,懂了再多也没有一点用处。
  正说着,韩圭过来拉了拉她的衣裳,“路姐姐。”
  “怎么了?”
  “这些花的名字你都叫的出来吗?那你教我认一认,可好?”
  路子昕看了看秦氏,让青檀帮自己系上了披风,又给韩圭塞了个暖手炉,这才往屋外走去。
  这孩子倒和她妹妹很不一样。
  路子昕一路走着,一路指了几盆茶花教他,不知不觉竟被带到一处院子前面。
  她有些紧张,见青檀还好好儿跟在身后才略放心了一些,“这是哪儿呀圭哥儿?”
  韩圭却突然冲着院门喊了一句,“大哥,你说要带我去骑马的!”便飞一般跑了,还拉了青檀。
  “哎,二少爷您慢点!”青檀不防,回头看果然是韩均开门出来了,便连忙跟在韩圭后头。
  这大冬天的路滑,他也没带个下人,只能让青檀跟着了。
  路子昕瞪一眼韩均,“他还是个孩子呢!”
  你怎么就支使人家做这种事!
  韩均斜斜地倚在门上,大长腿交叠着还要高出她半个头来,抬起手摸了摸她头,“我担心你,怎么样,还应付的过来吗?”
  “圭儿嘴很严地。”似乎是知道她担心被人看到在这里与自己私下见面,他又安抚道,“我这院子平常也少有人来。”
  谁知路子昕听了却一退两三步,她今儿可是抹了口脂来的。
  “嗯,我没事,还有娘亲和大嫂在呢!”她警惕地看着韩均,到底是不放心,害怕被人看到不好,连忙道,“呐,我好好儿地呢,你快回前院去吧!我也要回去了。”
  说罢转身快步走了,只留下韩均站在那里一脸苦笑。
  ~~~~~~~~~~~~~~
  今儿齐安侯府这一顿生辰宴,吃的路家众人身心俱疲。
  待回了家,秦氏忍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结果便一发不可收拾,直笑的前俯后仰停不下来。
  “怎么了你这是?”路子瑅莫名其妙地看着妻子。
  这可是在路景修与齐氏的正院里头,秦氏作为长媳,婚后这几年可从没在长辈面前这般失礼过,这还是头一遭,唬地路子瑅惊疑不定。
  她这一笑不要紧,倒勾着齐氏与路子昕也跟着上气不接下气地笑了起来。
  路子昕想起临走前,韩均找到她悄悄儿地问道,“这下总没什么好担心的了吧?”
  原来此前齐氏与她说起齐安侯府的事情,路子昕便隐隐有些担心,害怕处不好与何氏以及韩均弟弟妹妹的关系,韩均知道后什么也没说,只留了一句,“以后你就知道了,都是纸老虎,况且还有我在,总不会叫你吃亏。”
  他可真没说瞎话。
  看何氏以往的做派,路子昕总觉得是个有些心思的妇人,说句不怕羞的话,以后真成了亲,韩均要当差,日常就只有她和何氏在侯府里头大眼瞪小眼地,想起来还真有些怵。
  今次这一遭,才知道韩均为何说那些话。
  那里秦氏已经与路子瑅说了起来,“按理这些话本不该我说,毕竟她们都是长辈,可我看那何家也太不成个样子了。”
  原来自路子昕身上的衣裳之后,何老夫人与媳妇女儿又问起齐氏和秦氏头上的插戴来,虽然再没提那个“要”字,可想起来那目光,秦氏便忍不住。
  齐氏也叹了一口气,“原来瞧着侯爷夫人只是有些架子,可今天她娘家人当着她的面就露出那么一副模样来,想来她也怪为难的,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以何家的官职,能那么穿金戴银地出门,其中肯定少不了何氏的帮补,但这家人也太高调了些,比之暴发户也不差什么了。
  “母亲,儿媳说句不该说的话,也没怎么瞧出她的为难来。”秦氏便道,“您啊以后还得多教教昕儿妹妹,免得被人占了便宜又吃亏,今儿是一件衣裳,以后呢?”
  她这话是真心,并没有因为不是路子昕嫡亲的姐姐就藏着掖着,虽然不该说,齐氏到底没有怪她。
  到这儿路景修等人也明白了过来。
  他是个正人君子,鲜少听这些家长里短的,闻言便道:“何大人瞧着还是有些本事的。”
  当年齐安侯韩焘就是看中了何老爷子是个兢兢业业之人,并没有什么虚头巴脑的事情在身上,才在那么多人家里面选中了何家的女儿做继室。
  “我们后宅妇人的事情和你们男人不一样。”齐氏嗔了丈夫一眼,搂着路子昕道,“我的儿,你大嫂的话虽然不好听,却是真心为着你着想的。”
  “女儿知道。”路子昕冲秦氏眨眨眼。
  她今儿也算是见识了,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遇见这样的人家,韩均的意思是何氏很容易满足,不用担心,但大嫂说的也有道理。
  须知,人心不足蛇吞象。
  东西是小事,路家倒不是小气的,只是天底下也没有这个道理不是?
  何氏的娘家自然和路子昕无碍,八竿子打不着的,但是那个县主韩圻,毕竟是韩均的妹妹,齐安侯的女儿,她若是看上什么,路子昕能说不给吗?
  也不知她生在侯府养在侯府,吃穿用度都是极好的,如何会是这般小家子气的性子?
  

☆、211 信任之道

  年后不久,吏部便传了路子瑅的调任,仍然是四品的知州,却由平南调往了江阴。
  路子昕的梦中,大哥路子昕就是连任平南知州出的事,她知道这件事情以后,悄悄松了一口气。
  路景修哪里不知道幺女的心思?
  这一日专程叫她去了书房,大哥二哥也在。
  “有句话叫‘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们的秉性我自然是知道的,但须知‘欲加之罪何患无辞’,江阴虽然富庶,万事却要小心。”
  待路子闵与付瑶大婚之后,路子瑅便要去江阴上任,他这是给儿子敲警钟。
  大皇子是失势了,但还有个三皇子呢,谁知道日后这大関是谁的天下?即便太子殿下站稳了脚跟,得继大统,路家也不就一定是安稳的。
  皇家之人,没有一个是简单的。
  路子瑅与路子闵自然恭恭敬敬地应了是。
  其实父亲说来说去不过是那些,说到底,是要他们二人谨言慎行,那么只要路景修户部尚书的位置没问题,也就不会有人动他们。
  但倘若他们自己跳来跳去地作死,甚至就有可能连累了整个路家。
  路子昕却不知道爹爹唤她过来是为了何事。
  待大哥二哥出了书房,他看到父亲方才挺立的背脊忽然有些佝偻了下去,鬓边似乎也生了几丝白发。
  她忽然发现,爹爹也老了……
  路子昕上前坐在父亲身边,问道:“爹爹可是有什么事?”
  “你说梦中你大哥是在平南出的事?”
  “嗯。”
  路景修沉吟片刻,并没有说话。
  烛火一跳一跳地,若燃到了灯芯便发出“啪”的一声细响,不知道过了多久,路子昕都以为窗外越发深沉黑暗的夜色是自己的错觉,才听到路景修说话。
  “我并没有打点,那人为何要帮着咱们家?”
  像是喃喃自语。
  在路子瑅回京不久后,路子昕已经听他说起过对大哥路子瑅仕途的安排,打算在家待一段时间,以后在谋个缺做点实事,不想在那些明争暗斗中浪费时间和精力,哪怕日后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官也没什么。
  路家没有那等争夺荣华富贵之心,上自家主路景修,下到路子瑅与路子闵,收传统儒学和清正家风教导的他们,心中所想不过是为生民立命,再于朝堂上做出政绩来,有利民生的那种切实的政绩。
  路子昕没有说话,她也没办法回答路景修的话。
  有梦示警又如何,事情的走向早已经和梦中不同,况且爹爹也不是那种将希望寄托在这种鬼神之说上的人。
  只恨自己是个女子,又没有什么才能,从小便是在家族的庇护之下长大,什么也帮不上,什么也不能做!
  她只知道,这次路子瑅调任,对路家来说是好事。
  且不说江阴繁华,同样的四品知州,因地方不同,说起来却不是同一个等级,再者江阴势力没有那么复杂,这种税收丰厚的地方,除了渭南,一般都牢牢握在天子的手中。
  当然,路家是不会知道,庆华帝早已经暗中将江阴事宜转交给赵居为处置了。
  当初路景修就没有个儿子打点,否则以他户部尚书的位置,路子瑅也不会去平南这个有些贫瘠,事务也甚为棘手的地方。
  而三年任满,没有通过任何人脉,路子瑅就被吏部派去江阴,说其中没人帮衬,路子昕都不会信,更何况是路景修?
  在她来之前,路景修已经与大儿子讨论过一番,此时只是再和幺女确认一遍罢了。
  “你大哥回京,很少接触外人,要说贵人麽,更只有那一位。”
  路子昕自然知道说的是谁。
  赵居为,当今太子,庆华帝新立的储君。
  同时她也明白了路景修的顾虑。
  “爹爹。”路子昕拽了拽路景修的衣袍,扬起脸看着这个家中的主心骨,她敬重爱戴的父亲,“爹爹不是常说,只求俯仰无愧吗?”
  路景修担心赵居为这是在拉拢自家,结党营私,壮大储君的势力。
  路家是忠臣,是纯臣,他更是正直之人,不想依附任何一位皇子。
  但他还要同时保住路家大大小小的性命,毕竟谁也不能真正做到无情无欲,他自然也割舍不下血缘亲情。
  路子昕脸上明媚的笑意在烛火的映照下似乎带着暖玉般的光泽,“无论是谁的意思,无论在哪里,女儿相信大哥都会做好自己应该做的事情,爹爹肯定也是这样想的。”
  “你大哥自然会如此……”
  “那爹爹担心什么?您可是答应过女儿的,一切都会好的,都会没事的,女儿也一样相信爹爹。”
  路景修浑身一震,盯着幺女清澈的眸子,半晌说不出话来。
  他竟然还不如女儿了……
  他不出事,路家就不会出事,那么儿子在江阴只要在其位谋其政,何必苦恼是不是有人故意拉拢?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
  女儿的梦里,他路家没有被大皇子找艮为和三殿下赵麓为拉拢,所以得了那么个凄惨结局,所以他就害怕了退缩了?
  路景修有一瞬间甚至很惭愧,他不得不承认,在他心里,家人性命是比任何事情都要更重要的。
  所以,他才会患得患失,甚至不如大儿子路子瑅平静。
  幺女将事情告诉他,可不是想看到一个瞻前顾后的父亲。
  那么他也应该相信自己才是。
  虽然赵麓为现在自身难保顾不上找路家的麻烦,但是只要知道那些人会从什么地方下手,他已经占据了先机,防备一个和防备两个又有什么区别呢?
  “四殿下身上有一股气势。”路景修想起大儿子回京时候的这句话。
  庆华帝迟迟不定下储君人选,最后却选中了看起来清净无害又温和的四殿下,而不是有勇无谋的大皇子,或者是心性狡诈的三皇子……
  这毕竟是赵家的天下,庆华帝又不是昏庸之人,自然有比他更操心的人。
  作为臣子,是不是也该相信一下自己的君上?
  路景修摸了摸幺女的发顶,笑的舒缓又欣慰。
  “昕姐儿长大了。”
  

☆、212 仲和娶亲

  二月二,龙抬头。
  时节进了二月,其实已经有了初春的景象,枯木逢春立马就透出嫩黄色的芽尖儿来,微风熏荡着,也带着略微冰凉却又和暖的气息。
  前几日下了一场有些赶的春雨,陆陆续续地便没有停歇的时候,此时的空气还有些湿,很是清新好闻。
  昨夜路子闵睡不着,跑到绿扶院拉着路子昕看了半宿的星星,今儿一早天色果真放了晴。
  路子昕一睁眼,便晃了个满眼的红红火火。
  是了,今日是路子闵成婚的好日子,廊檐下,树枝上,到处都挂上了喜庆亮眼的红绸,怕雨后初晴路面湿滑,一对儿新人不方便走,地上还铺了长长的红地毯。
  连路子昕的屋子里,也扎了好些红花装饰。
  昨夜她被路子闵折腾至夜深,此时还有些睡眼朦胧,任由青檀和绿香折腾着给她穿了茜红色绣折枝海棠的衫裙,又挽了双髻,余下的青丝披散着拖在身后,称的一张白玉脸儿越发清丽起来。
  她眉眼其实有些像路景修,隽雅的很,因这日是二哥路子闵娶亲的日子,脸上略微扑了脂粉,瓷白的肌肤更是水润娇嫩。
  每每认真打扮好,那些小丫鬟们都要看上半晌。
  天气已经暖和起来,路子昕又向来气血足,并不是那么畏寒,便换下了那斗篷,套了一件薄些的披风,热了也能随时解下来,方便的很。
  她这里收拾妥当了吃过早饭,这才去正房帮忙。
  今日宴客,来的人自然不少,路子昕穿过长廊往正院里走的时候,已经听到有宾客恭贺的声音传来。
  到底是起晚了,都怪路子闵自己激动兴奋的睡不着,还要拉着她一起遭罪。
  齐氏可还交待了任务给她的。
  路家人口单薄,姻亲又不多,嫡次子娶亲是大事,全家上上下下开过年便一直在忙这件事,因她年前人情往来的事情做的不错,齐氏便仍旧让她管这方面。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贺礼不能出一点儿差错,否则日后就会被人家说不懂礼数。
  虽然有下人登记造册之类,她却要时时盯着,不能有丝毫放松。
  待宾客都来的差不多了,路子昕又要去帮着秦氏招呼女眷,个个都要热情周到,让人感觉宾至如归。
  拜堂后,她还要在新房中陪着二嫂付瑶说话解闷,介绍来闹洞房的媳妇姑娘,免的新嫁娘心中忐忑不安,不认识人出了洋相。
  最后的最后,该走的走该歇息的歇息,这收拾善后的事情,自然也是她跟着齐氏、秦氏一块儿做。
  索性路子昕心里有这许多事,睡得不沉,青檀叫第二遍的时候就起了,去正院见了齐氏,她忙的没空搭理,就将人打发走了。
  她是正儿八经地嫡出姑娘,自然不能再人来人往的前院抛头露面,只是隔了个屏风,有小厮唱礼,她在里面听了,过了眼,再一一吩咐该将东西放置在何处。
  否则宾客那么多,岂不是要将大门都堵住?
  路家虽然亲戚不多,可路景修为官多年,人又正直,路子闵也有同窗和同僚,还是正经的进士出神进了翰林院,加上些沾亲带故的,林林总总,声势是不会小了。
  宾客陆陆续续来的差不多了,吉时一到,路子闵便坐在高头大马上,身后跟着一众伴当,敲锣打鼓地出发去付家接新娘子去了。
  路子昕站在人群后面,看着自家二哥满面春光,一张俊脸上是掩饰不住的喜气洋洋,心中却突然有种陌生而遥远的感觉袭来。
  这一幕何曾熟悉。
  只是当时她是个娇气性子,什么忙也帮不上,看着娘亲和大嫂忙的团团转却什么也不会。
  忽地又想起爹爹被人构陷入狱,大哥也被撸了官职,当时她只会躲在房中自怜自艾,二哥在屋外瓮声瓮气地说道:“你便只知道给母亲难受罢!”
  当时她还怪二哥冲动辞官,连个为爹爹说话的人都没了,现在才明白,他若不辞,路家只会更惨。
  现在这个少年又要娶亲了,真真切切地,不再是梦里。
  她也不是那个一味娇纵的姑娘了。
  日头已经升了上来,暖洋洋地,路子昕以手当帘,遮在额上,看着迎亲的队伍敲敲打打地往外走去。
  忽然有人回头看了她一眼,眉眼清润而又深邃,勾着唇角,好看的薄唇虽然抿着,眼底却满满都是笑意。
  韩均与路子闵是好友,又是准妹婿,自然要做伴当。
  他看着廊檐下那个亭亭玉立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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