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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时春-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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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见鲜少在人前表露情绪的韩均也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的……
  嗯……比他还贼。
  路子闵有些懵,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再看看自家妹妹,一张脸红的简直要滴出血来,虽然低着头他看不到全部,可是连耳朵尖都红艳艳地。
  刚刚在付瑶那里尝到甜头的路子闵瞬间想到了一百种可能。
  他捏紧了拳头,还算了解韩均的为人,没有只凭臆测就出手打人,而是拽了路子昕到一旁,问道:“是不是退之欺负你了?你告诉哥哥,我去揍他!”
  “不是。”路子昕声若蚊蝇,捂着脸摇头。
  这算不算韩均欺负她?可是要赛马的分明是她自己啊,所以不能算吧……
  没有?路子闵不信,追问道:“那你脸怎么红成这样?妹妹你别怕,有二哥给你撑腰呢,只管说出来就是。”
  “哎呀你还问!”路子昕干脆一拍马,跑了。
  “你说,是不是对昕儿做了什么!”于是路子闵一转身,立在韩均面前,双手握拳恶狠狠地问道。
  韩均摊手表示自己很无辜,“我可什么都没做,你自己做了什么自己清楚,难不成就以为别人都和你一样?”
  这倒打一耙的本事炉火纯青,只这一句话,路子闵便偃旗息鼓,心虚地收了声。
  退之向来坦荡,说没有……大概就真没有吧?
  今日狩猎众人收获颇丰,庆华帝一高兴,索性下令升起篝火,大家将打来的猎物选了肉汁鲜美肥嫩的,清洗干净后架在火上烤,随驾前来的人都聚在了康北行宫一处大殿里,路子昕一走近,便听见了欢声笑语不断传来。
  韩均与路子闵已经追了上来,三人一路往里走去,便闻到阵阵肉香裹着酒味飘了过来。
  不时有穿着浅绿色衣裳的宫女端了碗碟轻声走过,见到三人纷纷停下步子行礼,而后又匆匆忙忙地走了。
  天色还不算黑,离完全日落还有段时间,庆华帝本打算就在围猎场与大家同乐,只是谁也不敢保证那里绝对安全,又距离行宫太远,最后在两位皇子和几位大臣的苦苦劝说下终于歇了心思,改到行宫里头,由宫女太监们烤好后削成一片片的薄肉呈上。
  虽然少了乐趣,可却比自己烤的更入味。
  行宫外面虽然守卫严密层层保护,但里头却没京城那么大的规矩,事事处处都松散了不少,除了付二哥那个老迂腐,连男女大防也没人会提,因而就这几日,路子昕已经听到有姑娘公子互相看对眼的事情发生。
  这不,他们刚转了个弯,便听见有人低声在议论。
  “哎哎,你听说了吗?有人看见恩国公府的小秦公子与施清徽在一处,两人举止亲密。”
  “真的?啧啧,她不是与长公主府的世子有了婚约吗?还是太后下的懿旨,这胆子也太大了,那个秦檗有什么好?”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据说福芳郡主一直倾慕小秦公子呢!”
  “啊?郡主不是一向最维护施姑娘吗?”
  路子昕停下步子,不知该不该走过去。
  却不妨路子闵一步冲上前,不顾那两位姑娘,朗声朝韩均道:“退之,你们跟上来。”
  那两人尴尬地望了望,低着头快步走了。
  路子闵一向护短,施清徽怎么说也算是自家妹妹,他不知内情,自然容不得别人这般说她,却也知道和两个说闲话的人没什么好争辩的。
  “走罢?”韩均见路子昕还一副若有所思地模样,脚下步子不动,说道。
  “哎,那个……”路子昕小步跟了上去,见路子闵气呼呼走在前面,拉了拉韩均衣袖,小声又为难地看着他。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不能和我说?”
  “方才那件事……事实并不如此,我亦不知为何会有这种流言,你、你能不能帮我查查?”
  她向来对施清徽并不亲密,这点韩均早有体会,今天却这么上心……
  “是福芳郡主。”路子昕坦白道,“她几次三番帮我,我也想帮她一次。”
  韩均便笑着,伸手摸了摸她的发顶,点头应承下来。
  他果然没有敷衍,至众人吃饱喝足归家之时已经将事情了解透彻,韩均看着手上的密报,觉得有些头疼。
  一个两个的,为何就不能好好儿做官,非要掺和进这些事情里面?
  施家品阶不高,因而并不在锦衣卫的监察范围之内,加之施清徽之父向来低调,甚至还有些清名,任谁也没想到他竟会利用亲生女儿与三皇子赵麓为有所联系!
  哪怕是前世,最终众人丑相毕露,韩均也没发现施家有份参与其中,依旧稳稳当当地过着自己的日子,没有受到丝毫牵连。
  当然,三皇子事败,他也没达成目的便是。
  不过凭着施清徽在大长公主府的受宠,能否升官发财父凭女贵,日后还真说不准。
  一石二鸟双保险,好沉的心思。
  就是不知,这是那一向死板迂腐的施大人的主意,还是大齐氏,抑或……京城第一才女,施清徽?
  韩均中指轻轻打在纸上,沉默不语。
  半晌才挥了挥手,吩咐了一句,一直低头跪地的黑衣人便悄无声息地退了出去。
  他终于明白,为何路子昕一直对施清徽敬而远之,怕不仅是吃醋,还是隐隐有种感觉吧!
  皱了皱眉,他有些为难。
  按理说,这些都是锦衣卫密报,卫外之人不宜知晓,且知道太多反而不好。
  韩均最担心的,还是要怎么解释消息来源。
  如今他是知道了,路子昕越发难缠,他若每次都用话带过去,只怕她又会在心里头胡思乱想,不知要生出什么气来。
  外面的喧哗声隐隐大了起来,像隔了一层水雾听不真切,这处地方是行宫西南角的一处偏院,鲜少有人会经过,尚算安全。
  韩均转身走了出去,脸上带着苦笑。
  既应了她,不去回头又要说自己言而无信了。
  

☆、161 心有不安

  听了韩均的说法,路子昕一时有些难以接受。
  “施家怕是和三皇子有些联系。”回想起来,他的声音好像有丝清冷,叫她害怕。
  夜深了,青檀见她还坐在窗边,便也只默默站在一旁,一同看着窗外高悬的那轮明月。
  许是有些冷,路子昕忽地打了一个寒颤,青檀连忙将搭在手臂上的薄毯披在她肩上,劝道:“姑娘,该歇息了。”
  呵,那样的话她果真没法子向福芳郡主说,难怪秦檗也无可奈何。
  路子昕站起身,走到床前,任由青檀给她宽衣,而后躺在床上,却睁着眼辗转反侧不能成眠。
  她只想一家人平平安安,不要被卷入皇子们的斗争里面,可是真的能做到吗?
  即便爹爹查处了户部的内鬼,对账目有了防范,那些人就不会想别的法子诬陷吗?他们为了权势为了那个至高无上的位置,又何曾将其他人的喜怒哀乐与悲苦放在眼中过?
  他们那号称造福天下民生的胸怀,看到的只是自身的利益得失罢了。
  但有不从,谁又管你是否真的清正廉洁?梦中的路家,太学院的秦先生,俱都是他们可以随意构陷的对象。
  眼角有冰凉的东西滑落,路子昕无意识地用手背抹了抹,脑子有点木,头也很疼,胡思乱想着,渐渐睡了过去。
  青檀等了会儿,见没了翻身的动静,悄声退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连虫都收了声,路子昕闭着眼开始挣扎,泪水不断流过略显苍白的脸颊,浸湿了枕巾一片。
  “丫头?丫头?别怕啊,别怕,没事了。”
  模糊中有低低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安抚人心的力度,温热的掌心拂过额头,上面是细细密密一层冷汗。
  她慢慢睁开眼,泪眼朦胧中只看见一人坐在床边,怜惜地看着她,不停轻拍自己。
  路子昕看到韩均的眸子里映出自己的模样:泪水模糊,头发贴在脸上,难看死了。
  一头扎进韩均怀里,不准他再看。
  冰凉的脸颊碰到他温暖的怀抱,眼睛一热,眼泪又不由自主地流了出来。
  “只是个梦罢了。”韩均轻声哄道。
  是啊,是个梦,但却是个真实存在的梦,一个她不知道能不能改变的恐惧的梦。
  可是这些话,她不知道怎么和韩均坦白。
  他会不会以为自己是在说胡话?还是大逆不道的胡话……
  路子昕深恨自己的无能为力,哪怕上天给了这么多警示,有些事还是无法改变。
  施家的事情,终于将她多日来隐藏在心底最深处的恐慌与无措倾泻而出。
  还有齐家,似乎身边的所有人都被卷了进去,否则便是家破人亡的下场。
  可是选择了一方,便一定能保全?
  路子昕“呜呜”地哭出声来,似有千万般的委屈,哭的韩均心疼不已。
  若只是为了福芳郡主,小丫头反应未免也太大了些。
  可她既不想说,韩均便也不问,只是一下一下地拍着路子昕削瘦的背脊,不停安慰她。
  不知过了多久,他只觉得小腹处的衣襟全数被她哭湿了。
  哭声渐小,只剩小肩膀还在耸动着。
  韩均又等了一炷香的功夫,连哽咽都没了,他才动了动手臂,将路子昕轻轻放在床上。
  得,人已经睡着了……
  他苦笑一声,看着衣裳上那一块显眼的水渍,只能一边守着路子昕,一边晾干了。
  也许是韩均的安抚有了作用,也有可能哭过心思便松快不少,路子昕这后半觉睡的很安稳,再没有做梦。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棂照进屋子里,青檀已经打好了温水候在一旁,路子昕睁开眼,觉得眼睛涩涩地有些难受,拿了铜镜一照,才知道眼睛红肿的桃子一般。
  “哎……”她叹口气,看来今天是没法子出门见人了。算了,反正也没什么心情,不如闷在屋子里。
  许是昨夜哭过一场,虽然心情还有些惶然,但却没了那股子沉郁之气。
  接过青檀手里的巾子,往脸上一蒙,温热的触感就好像……
  咦?昨晚?
  她蒙在手巾里的眸子睁的溜圆。
  昨晚韩均是不是来过?那不是梦吧?她好像还抱着他哭了半宿,然后呢?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呃,自己没说什么不该说的吧……她还不知道和怎么韩均解释那些事……
  青檀只看到自家姑娘蒙着巾子一动不动,可别憋坏了呀!
  想到姑娘肿着的双眼,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心想劝,却不知从何说起。
  主子们的事情,愿意说给她们做奴婢的听是亲近,万没有她们主动去追问的道理。
  只是想了想,还是说道:“姑娘有什么难受的事情,不妨和夫人说说,也免得一个人伤心了。”
  路子昕不置可否,敷了会儿眼睛这才露出一张脸来,认真地说道:“我只是有点想大哥大嫂了,哪里有什么伤心事?不准你在娘亲那里胡说!”
  “是。”
  “你去说一声,就说我、我昨天玩累了,就不去给娘亲请安,在屋里歇歇。”
  狩猎还要持续几天,除了昨天庆华帝露了面,剩下的时候定然不会再去,他们倒也不用日日陪在那里,只喜欢便可以去看看。
  后面两位皇子还会不断较量,直到回京为止。
  昨日三皇子赵麓为不仅是猎到了那只鹿拔了头筹,他领着的队也收获丰厚,直将向来以勇武著称的大皇子赵艮为比了下去。
  路子昕隐隐有些不安,虽然三皇子表面低调安于诗词,实则常有动作,也与诸多官员有所勾连,但最近却明显张扬了很多,不符合他刻意营造的形象。
  “去查查,他手里定然有了把柄,否则不会如此。”
  此时的韩均也在想这件事,他吩咐手下之人去查探赵麓为的虚实,一只手撑在桌上,闭目养神。
  今日天光微亮时他才离开路子昕的房间,还没有好好休息一番。
  赵麓为的动作让他有些不安,总觉得这几天必然要生出什么事端来。
  联想到第一天在牧民家中探听到关于铁勒族的消息,他隐隐有个念头,现下只等派出去的人手回来便能知晓了。
  

☆、162 她有信心

  今日外面还热闹着,福芳郡主却没有出门,将自己关在屋子里,谁也不肯见。
  “郡主,七公主来了。”婢女站在屋外,小心翼翼地通传。
  “就说我病了,不好过了病气给公主,就……”
  “好端端地怎么就病了?莫不是哄我吧?”
  话还没说完,七公主端宁已经握了马鞭,风风火火地闯了过来,一把推开房门,说道。
  下人们可不敢拦,只能眼睁睁看她一路无阻地进去了。
  “真、真病了?”
  看到屋子里神情恍惚面色暗淡的福芳郡主,七公主一愣,出声问道。
  事已至此,福芳郡主倒扯着嘴角笑了笑,“不打紧,有点子难受罢了。”
  可偏偏七公主是个向来不懂怎么看人眼色的,又问道:“是不是因为那起子瞎话?清徽都和我说了,是有人故意要坏她声誉,根本没有的事,你还有什么好难过的?”
  “不是因为这个,是昨日不小心玩过了出了汗,又吹了冷风,这才没什么精神。”福芳道。
  若这些话是别人说的倒还罢了,只是她亲自跑去质问过秦檗。
  他承认了。
  那一瞬间,她只觉得十几年来从没有过的冰凉瞬间漫过自己,淹没了她张扬的自信和可笑的恋慕,再也不能自持,颤抖着哭出声来。
  她还曾傻乎乎地以为,秦檗也心悦于她……
  原来他常对自己笑,不过是因了身边那个人。
  福芳郡主心中并没有对施清徽的恨意,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两人又没有名分,她凭什么要求秦檗呢?
  只是她却再也不能将施清徽当做知己相待。
  七公主便将话咽了回去,默默坐在她身边陪着,也不说出去玩儿的话了。
  秦檗通过这种方式,也算达成了自己希望福芳郡主疏远施清徽的目的。
  只有心生失望,继而冷淡待她,日后发现了施清徽的真实目的,方才能不难过吧?
  至少他是这么想的。
  却没有考虑过,当一个姑娘家得知所倾慕的对象,喜欢的却是自己的朋友,又该多难过?
  哪怕这个人是一向自信的福芳郡主。
  也许他考虑过,倘若不够深爱又何以奏效?
  秦檗的打算,最清楚不过的莫过于此时的施清徽了。
  手里一方银白绣了墨兰的帕子,都快被揉碎了,她神情没了往日的淡然宁静,带了几许狰狞。
  “哼!没胆的家伙,尽会拉我做筏子!”很难想象,这话会从她嘴里说出来,却还清泠泠十分动听。
  他们谁也不会去主动袒露真相,施清徽不会,是没有人会自揭其短,而秦檗,却是怕福芳郡主更痛苦,甚至于会对整个大长公主府不利。
  谁能保证施清徽出入大长公主府多次,还与秦衡有了婚约,皇上就真不会疑心三皇子与大长公主府有勾结呢?
  “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忽然有人开口问道,声音里透着不耐烦,却是三皇子赵麓为。
  事情一出,施清徽便暗中送信给他:秦檗不利。
  他皱了皱精心修剪过的长眉,略带阴柔的面上透出杀意。
  既然有人对自己大计不利,不若趁此机会一道了结了便是。反正总归是要流点血死几个人,否则又怎么坐实他好大哥的罪名,挑起父皇怒火?
  “福芳郡主还不知道,秦檗不会说的。”
  虽然接触不多,但通过福芳的只言片语和那日的观察,她知道秦檗不是冲动之下拼个鱼死网破的性子。
  他想要保护福芳郡主却没有更好的法子,而这就是她的机会。
  “难道你认为福芳还会和你重归于好?”
  赵麓为轻蔑地看她,“或许连婚约都要作废,这会儿正琢磨怎么杀了你解恨,你倒悠闲。”
  如果这两件事都做不成,施家便没有丝毫用处,将会沦为牺牲品。这一点,不仅赵麓为暗自打算,施清徽亦清清楚楚。
  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平静,开口道:“不是悠闲,而是有信心。”
  她对福芳郡主有信心,对秦衡有信心,否则也不会安然与他们相处这么多年了。
  赵麓为这才认真打量她一眼。
  是个美人,心计胆量也够,等他得登大宝,不妨收进后宫好好享用。
  “你有信心就好,尽快解决这件事,时间不多了,别误了我的大计。”这次说话有耐心多了。
  “还请殿下届时帮我。”
  “哦?怎么说?”
  施清徽红唇轻启,小声将自己的计划说了出来,赵麓为眸子炽盛起来,看向她的目光更带了志在必得。
  原就知道她心思缜密深沉,不料胆子也大,居然愿意用性命相搏。
  他舔了舔唇,声音暗哑,“我会让他们动手时睁大了眼睛看清楚,这么一身细皮嫩肉,留了疤可就不美了。”
  眼神在她身上打了个转,仿佛要将一身似雪白衣烧穿,内里风光一览无余。
  在他如火的目光之下,施清徽心里有些作呕,面上却还能保持着最温雅的笑意。
  赵麓为走后,她保持那个姿势和神情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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