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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时春-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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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里,也正是施家表姐告诉她,相国寺有个往生崖,可以让一切苦痛消失、重新来过……
  而那时,施清徽分明已经嫁给秦衡为妻了,又为何要去翻阅那样一本书,还特意跑来告诉自己?她有何苦要消,自己又怎么就心迷神窍地去了往生崖?
  路子昕不知,那时路家遭遇巨变,韩均身死,她病卧不起,早已有些神志模糊,甚至连自己都不清楚,是怎么出的家门,或者那也只是一场梦中之梦……
  那些事她已经想明白了,不愿再去钻牛角尖。
  但总而言之言而总之,此时此刻,路子昕却敏锐地察觉到了施清徽的怪异,这不由得她不怀疑。
  “你以前见过表姐?”
  韩均被她看的心里有些发毛,“似曾相识,不太……”
  话没说完,便见路子昕一脸“果然如此”的神色,忽然觉得方才好像不该这么实话实话,心下懊悔,连忙解释道:“但真不记得了,大约是和你长的有些相像罢!”
  仿佛未曾听见,路子昕点点头,自言自语地喃喃道:“原来是这样啊……”
  又猛然抬起头,问他:“你方才是不是就在我们身后,是不是明明听见了表姐的话,表姐是不是看见了你!”
  她声音急促,胸口快速地起伏着,却又不是生气地模样,只一味盯着韩均,好似连他脸上有几根汗毛都要数一数,还不住地点头,“果真长的好,所以表姐才会做这些吗?可是她已经和秦大哥……又怎么能……”
  魔怔一般,陷在自己的思绪里。
  韩均急了,抓住她两边臂膀,不准她乱动,斩钉截铁地道:“都什么乱七八糟的,我确实听到了你们说的话,现在也不是来质问你,只是听你那般说,心中雀跃,便忍不住问了出来,绝对没你想的那些事!”
  

☆、125 坛子翻了

  韩均想着:小丫头莫不是以为自己和那个什么施清徽间有什么吧?那可真是冤枉了……
  可怜他相国寺那日一心念叨着要见路子昕,完全不记得施清徽曾与他说过两句“体己话”,又哪里知道施清徽对才气卓绝俊朗出色的自己,早已芳心暗许?
  他如今只着急要表明自己的心意。
  “我连话都没和她说过,又怎么会认识呢?你别胡思乱想。方才我确实不应该听你们说话,有违君子风范,但我绝没有旁的心思,你别多心。”
  他前言不搭后语,实在说的好笑。
  若没有心思,为什么要听?可见还是私心作祟,到底还是醋了路子昕和齐子白之间的关系。
  两人的名字都这般相像,重生后路子昕又对他态度大变,转而十分亲近齐子白,叫他如何不多想不多思?虽笃定小丫头也对自己有情,可到底还是没有忍住……
  说来说去,韩均自觉没有做到圣人所说的“非礼勿听”。
  只好叹了口气,认错一般,诚心对心上人道:“自打遇见,你便对我诸多躲避,却总是对齐子白笑的开怀……我这么做,和施姑娘并没有半分关系,完全是因为在乎你!”
  路子昕觉得今天自己一定像个疯子,又哭又笑又难过地,带累了韩均,好好一个清俊儒雅的公子哥,也跟着自己胡说一气。
  她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那你可都听见了?”她板了脸,长长的睫毛也不眨了,眸子水润润黑沉沉地,映了他的模样在里头,小鼻子皱着问他。
  韩均连忙点头,赔着笑道:“都听见了,再不会担忧的。”
  这幅狗腿地模样若叫翰林院里那群老学究,或者是锦衣卫里头的人瞧见,只怕都不敢认。这还是他们认识的那个才气卓然、英俊神武、不苟言笑的韩退之吗?
  “真的?”路子昕不信。
  韩均想了想,四下瞅瞅,见偌大的园子里只有他们俩人,并无外人在场,便指天发誓,小声在她耳边道:“保准是最后一次,日后小的再也不敢了,好妹妹,你便饶了小的这一次。”
  路子昕咯咯笑起来。
  什么小的妹妹,也不知他哪里学来的这些浑话,真真好笑,心里却觉得更加甜蜜。
  但笑了两声,忽然又收了音,想起还有正事没问,如何就又被他三言两语哄了回去,小脸一整,韩均配合地哆嗦了一下,识趣地道:“小的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果真没见过表姐的?”她脸上的醋意明晃晃摆了出来,“那表姐为何要拉着我说这些,她可是一向觉得我太闹腾、烦人的……”
  她不是非要粘着别人的性子,既然别人不喜欢,便离了远远地,若不是韩均死追着不放手,她早躲了起来。
  可现下施清徽却又来说什么“许久未见”,由不得她不多心。
  “没有。”韩均满脸无辜,“不过……”
  “不过什么?对了,你之前是不是说过‘似曾相识’?”
  路子昕仔细想了想,觉得好似和施清徽长的并无多少相似之处,不过娘亲倒和姨母大齐氏一见便知是姐妹二人……
  且她隐隐觉得,表姐好似比自己要长的好,也更有气质些。
  腹有诗书气自华,只怕她在梦里看的再多学的再认真,大约也是拍马不及的吧?又哪有人会不喜欢表姐那样的女子,梦里恩国公府的秦檗和长公主府的秦衡,不就为着她伤了两家的和气么。
  唔,梦虽然也不见得就靠谱,毕竟如今长公主府已经和施家有了默契。那为何梦里表姐迟迟不愿答应嫁入公主府,直至两年后,已经芳龄十七才出嫁?
  路子昕胡思乱想着,隐隐觉得有念头一闪而过,却怎么也抓不住。
  因为韩均已经大掌覆了她的脸颊,她呼吸困难,再也想不下去了。
  “你这小脑袋瓜,成天都瞎捉摸什么呢?”韩均笑道,却想起前生种种,心中了然,又不愿叫路子昕知道,便用拇指抚过她细长的眉,“她既是你表姐,又素来有些才名,那我见过两次总不意外,不过却没什么印象,我满心满眼都是一个爱吃醋的小丫头,哪里还有空去关注别人?”
  “我才没有吃醋。”路子昕不服,嘴上还嘟囔道,“难不成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也不知是谁先翻了坛子,如今倒赖在我头上……”
  韩均哈哈笑了起来。
  “好吧,是我先翻了醋坛子,熏的你家园子里全是味,可行了?”终是安抚住了路子昕,二人再不提这桩事,只并肩站在那里,瞧满院子的落英。
  春去秋来,自她从那场梦中醒来,原来已经过了半年之久。路子昕觉得自己什么都没有做,但一切都已经不一样。
  爹爹告诉她,对户部之事已经有了应对之策,绝不会再受人陷害,这一次,路家会没事。而她呢,也即将嫁与韩均,皇子之争也还未到激烈之时。
  这一切才像是梦,那么不真实,倒更像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爹爹说,韩均也与自己做过一样的梦,是吗?天意弄人,也不可捉摸,偏偏却是他们二人。
  她侧身去瞧身边那人,眉眼清润,眸子亮的惊人,也正灼灼地看着她,唇边带着在梦里只见过寥寥几次的笑,而今却时常能看到。
  他总是对自己笑的温柔,再不复梦中疏离。
  知道真相后的路子昕,有一段时日常常迷惑:既然他也有了那个梦境,为何却又突然试图接近自己?难道是因为害怕自己再去跳崖?
  可今日她却幡然醒悟,她的怀疑和揣测,显的如此可笑而毫无意义。
  韩均分明已经说过,只因为是她,也唯有她……
  是啊,梦里他对自己便是独一份的,允许她走进,允许她闹腾,允许她瞧见他最狼狈的模样,还会尝自己亲手做的惨不忍睹的糖人;那么冷清的人儿,却曾一字一句地耐心回答她浅薄的问题……
  他待自己向来就是不同的,总有偶尔的温柔,否则她又何至于此,陷的太深。
  

☆、126 戴罪回府

  韩均眉眼中满是情深,映着夕阳的余晖,望着一伸手便可揽肩的少女,心中满足地喟叹了一声。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何况小丫头已在他心头缠了前世今生,叫他怎么放手。
  想来也是可笑,他韩均也有被人嘲笑打翻了醋坛子的一天,有些人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曾几何时,见着自己还和受惊的小兔子一般,不是躲就是跑……
  罢了罢了,都是他惯的,又能怪得谁去?
  早在重生那一刻,韩均便决定,这一世都要挡在她身前,为她遮风挡雨,护她平安喜乐,如今只是被嘲笑两句又算得什么?
  正是万物枯黄渐次凋零的时节,但在并肩而立的男女眼中,却比之春花烂漫的景色也不差分毫。
  少女娇俏,儿郎俊逸,只站在那里,便叫人觉得般配,果真如那一双璧人似的。
  “咱们姑娘和世子,可真是天作之合呀!”有路过的丫鬟悄悄感叹一句,不忍心打扰,走了另一条远路,往正院里去了。
  进了院子,先给守在门外的桑葵行了礼,“桑葵姐姐,绿香姐姐已经回来了,刚下马车,哭着说要见姑娘,可夫人吩咐过……”
  原来昨日夜里李嬷嬷见三姑娘屋里丫鬟确实不够使,正好绿香家里头在她跟前托了情,于是就悄悄劝了齐氏几句,只说“这么晾着绿香也没用,不如叫回来,一边伺候主子一边受罚,再接着免了月例银子,跟在青檀后面多学些,日后也好将姑娘照顾地周全了”。
  齐氏听了,觉得确实有些道理。
  譬如今日,女儿身边只有个青檀,难免有一两处疏漏,这是在家里还罢了,若在外头做客,怕是更容易出差错。偏路子昕打小在这方面脾气倔的很,死活不愿意换个丫头伺候,非要等绿香罚满了回来不可。
  因此等大长公主与齐安侯府的人尽皆散了,便遣了人去庄子上,将绿香接了回来。
  “夫人吩咐过,这次回去是戴罪立功,我的儿,可千万要改了性子,不能像以往那样不懂事,这一次若不是姑娘苦苦求情,只怕发卖了你也是轻的,日后可别什么香的臭的都上去亲近,人心难测,姑娘若出了什么事,到时就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你!”
  跟着来的,还有绿香亲娘,此时正在一旁苦口婆心地劝自己女儿。
  “娘,我都知道了,以后再不敢的。”绿香眼也哭肿了,收拾的还算齐整,哑着声音说道。
  这些日子在庄子上,绿香总找人打听路子昕脸上的伤好了没有,心中自责愧疚难当,哪里还会不懂这个道理,只怕是日后皇帝老子让她给路子昕带句话,也要做个锯嘴的葫芦,宁死不从呢!
  她娘见她如此,也知道女儿是真的知道错了,这才放下心来。
  说一千道一万,她最怕的还是女儿年纪小不知轻重犯了错,又从小养的憨性子好心肠,回头不仅连累主子,恐怕还要搭上自己的性命,再害了一家老小,如何能不担心?
  “还有,方才你拉着冬至哭着求着要见姑娘做什么,回头不就能回去伺候了么,这会儿正该去夫人那里好好磕头认错才是。”
  “冬至说,夫人有意让我先在正院里头伺候,若真的改了才能回去接着伺候姑娘,上次我害姑娘受了伤,虽听说没留下什么,到底心中不安,必要亲眼见见才安心的,否则女儿也不敢厚着脸皮去求见姑娘的。”
  二人正说着话,只见方才那个去传话的,叫冬至的丫鬟又折了回来。
  “绿香姐姐,李嬷嬷说了,你有这份心意就好,如今刚从庄子上回来,风尘仆仆的,还是先去洗漱了,再去夫人面前回话。”她瞧着比绿香年纪还小些,却很稳重,话也说的清楚,“嬷嬷还说了,如今姐姐的住处在正院右边的倒座房里,和桑葵姐姐一个屋,日后再说他话。”
  绿香听了,恹恹地说了句“知道了”,却被她娘掐了一下胳膊,赔着笑脸对冬至道:“冬至啊,辛苦你跑这一趟,我们知道了,这就回去,等夫人吃了晚饭再去,辛苦你了。”
  “大娘说的哪里话,绿香姐姐,你打小在姑娘跟前伺候,怕是对正院不熟悉,我领你过去。”
  绿香懂了她娘的意思,只好强打起精神,跟在冬至后头,扯了一下嘴角,“谢谢妹妹,为了我的事,劳烦你了。”
  遂几人不再多言,一路到了正院,将东西随意收拢了,又坐了会儿,托人打听得已经用了饭,这才往齐氏屋子里去。
  只见气氛很是压抑,门外的丫鬟婆子们大气都不敢出,一个劲儿地低着头。
  桑葵已经到了外间,见了人上前拉了绿香的手,“可算回来了,伤都好了不曾?夫人在里头等你呢!”
  “多谢姐姐关心,已经没事了,我这就进去给夫人磕头。”
  绿香小声道,独自进了里间,只见齐氏肃着一张脸,十分冷淡模样,眼皮子也没动,手上捧了盏茶水喝着。
  “噗通”一声,绿香跪了下去,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哽咽着道:“夫人。”
  齐氏这才发现似的,抬头看了她一眼,随即又专心吃茶去了,嘴上淡淡地问道:“回来了?可改了?”
  “奴婢知错了,再也不敢了。”绿香连连点头。
  “按理说,你犯了这么大的错,早该打了发卖出去,可知为何只是罚你去了庄子上?”
  绿香以头磕地,道:“主子仁善,谢夫人大恩大德,奴婢日后定当好生伺候姑娘,绝不再犯。”说完连嗑了三个响头,声音落在青石地面上,连陪绿香娘站在屋外的桑葵都听得见。
  她觉得额角好像有些疼,便换了个姿势,继续站在那里当门神,拦着绿香娘探头探脑地往里看。
  屋里说话的声音很小,外头根本听不真切,也没人想要打探。
  三姑娘此前受了伤回府,是被韩世子送回来的,但遮得严实,真正瞧见伤的却没几个,随后绿香便被打了板子拖去了庄子上,这里面肯定是有事。
  但既然主家绝口不提,他们也不是那些爱碎嘴没教养的人家,更知道祸从口出,这种事情自然不会到处去问。
  现下更是恨不得没长耳朵,看着大丫鬟桑葵满脸肃穆,一个个离了远远地站着。
  

☆、127 姐妹和好

  “你是从小就在姑娘身边伺候的,以往看你年纪小,天真活泼,陪着姑娘也是个伴。但你却忘了自己的本分,做事不先为着主子想一想,反倒随意替外人传话给姑娘,害姑娘吃了大苦,就冲这个,怎么罚你也是该的!”
  这是李嬷嬷在说话。
  齐氏并不再说话,只坐在那里,听着李嬷嬷对绿香接着道,“但是夫人心善,姑娘又为你求情,念着你这些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这才饶了你。可主家仁慈,咱们做奴婢的更要感恩,决不能做那吃里扒外的勾当,知道了吗!”
  齐氏听到绿香埋首痛哭,也知道她不是那背主的奴婢,只不过是从小放在女儿身边,还不经事,这才有了错处。
  但绿香好在脑子轴,认定了的事情就绝对不会变。
  只怕经了这一次,往后会比青檀还可靠些,日后再回路子昕身边当差,齐氏也才能放心。这也是她今日特意抽了时间出来,敲打绿香一番的原因。
  若果真不打算再用了,又哪里会去费这个心思?
  这个道理,绿香一时没转过弯来,心里还一直担心着不能再去姑娘院子里,千恩万谢地出了屋,立马便脑袋搭耸下去,苦着一张脸,呐呐地不说话。
  她娘便拧了她一下,拉着女儿往住处去,嘴里还念念叨叨地,只绿香一直不回嘴。
  待安顿了下来,昔日喜欢往她跟前凑的小丫鬟们也只有一两个来看,她心里更灰,觉得人情冷暖不过如此,如今想要托个人去姑娘跟前问安,都直摆手,生怕惹祸上身。
  她灰心丧气地,正坐在那里难过,忽地门帘一响,有人来了。
  “这会子还不算晚,你闷在屋子里头做什么?”是青檀进来了,她面上带着笑意,手里还拿了一个包袱,往桌子上一放,瞅了绿香一眼,“难不成在庄子上闲惯了,回府还想歇着?”
  绿香先是一喜,起身就要迎她,继而眼神一暗,闷闷地坐了下去,声音也闷闷地。
  “你若是来笑我的,还是回去吧!”
  瞧她这幅可怜巴巴又气呼呼地模样,青檀便叹了一口气,“你是不是心里还在埋怨我?”
  见她不说话,便又接着道,“哪怕你恨我,这件事我也觉得自己没有做错,你害姑娘遭了那么大罪,难不成还想大家都替你瞒着?那只怕日后会犯更大的错,到时候谁也救不着你了。”
  “我知道,没有怪你。”
  “那你做这幅样子给谁看?夫人还是姑娘?”
  “我、我就是心里难受,也不知道姑娘的伤怎么样了,以后也没机会再伺候姑娘……”绿香说着,伏在案上哭了起来,肩背耸动着,“我知道错了,呜呜。”
  青檀手轻轻拍在她背上,一下一下给她顺,“放心罢,姑娘没事。”
  “真的?”绿香抬首。
  “难不成你希望姑娘有事?”青檀唬着脸问,她便连连摇头,“没有的事,那我就放心了,以后就安安心心在夫人这里做个小丫鬟子,也不难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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