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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时春-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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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子昕只能在一旁看着,似乎读懂了床上躺着的那个小姑娘所有的心思。她躺在那里,若不是嘴唇苍白羸弱,几乎就像睡的极熟而已,仿佛下一刻就将笑着醒过来说肚子饿了一般。
  原来,曾经我这般喜欢过韩均?
  “昕表妹,我知道你心仪韩世子,可你这般模样岂不是叫姑姑姑父伤心?你怎的这般想不开?”
  齐玧也来了,却没有看到齐琛齐瑜他们。
  “昕儿表妹,你不要怪大伯母拦着大姐他们不准过来,实在是你这样叫她伤透了心。为了和你定亲,三哥几乎和大伯母吵翻了天去,可你这一病,他被大伯母关在家中,实在是不能来瞧瞧你。”
  齐玧拉着路子昕的小手,喋喋不休地说着。
  “便是这样,三哥还托我带给你一句话,只要你好好儿地醒过来,日后再不为韩世子难受,他,他还愿意娶你。”
  烦人的家伙终于走了,躺在床上的小姑娘想着,可眼角却悄悄地落了两滴泪。
  “琛表哥谢谢你,可是昕儿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她嘴唇喃喃地动了几下,却什么声音也没有说出来。
  夫人,姑娘醒了!”人都走了后,回到屋中的青檀见她动了,立时抹着眼泪欢天喜地的跑了出去。
  渐渐地她有些好起来,有一日施清徽也来了。
  自从小时候她听到施表姐和别人抱怨说自己“烦人”后,两人关系便淡了,这还是这么些年除了礼节上不得不来之外,表姐头一次来自己的绿芙院呢!
  施表姐向来高傲,绝不会主动去找谁,原来也挺关心自己的。
  小姑娘坐在铺了好几层软被的床上,屋里燃了好些个炭盆,直熏得施清徽发起热来,清水出芙蓉一般的脸上有些红扑扑地。
  “表妹,听说你病了,我来看看你,可好些了?”施清徽问她。
  是啊,京城谁不知道自己为世子哥哥生了病呢?这下母亲又要伤心了吧?自己总是不懂事惹她伤心。
  “好些了。”路子昕看到小姑娘虚无地朝施清徽笑笑。
  施清徽惯来冷清的,今日不知为何倒话多了起来,和她说些奇闻轶事。大约是想着她病了,故意逗自己开心吧。小姑娘又想。
  “听说等开了春,三殿下便要代圣上去大相国寺斋戒礼佛,为天下苍生祈福。”施清徽轻轻地说着,“有一日我在一本书上倒见到了一则关于大相国寺的故事,说来荒诞不经,可也有些趣味,你想不想听?”
  房间里只有她们俩人,施清徽的声音更轻了,好像有些缥缈起来。
  “嗯,表姐说给我听听吧!”小姑娘点点头,等着下文。
  “据传咱们大関朝刚立国的时候,本意不打算将大相国寺作为皇庙的,太祖更信奉的是三清道教,只是后来听人说了一个传闻,这才改了主意。”
  

☆、031 梦中之梦(二更)

  到底是说着皇家秘闻,虽说是传闻,施清徽表情很有些凝重。
  “据说,大相国寺后山有座往生崖,从那里跳下去,便可以带着上一世的记忆重活一世,只有有缘人才能找得到。其实,连我这个普通人听了都觉得好笑的事,太祖英明又怎会信,大约又是哪位不得志的落魄文人胡诌出来诳人的罢了。”
  ““确实挺荒诞的。”她点头。
  可路子昕这么瞧着,却好似看到了她眼中一闪即逝的光亮,好似暗夜里那为一点热扑向烛光的飞蛾。
  施清徽走了后,她喝了药便又睡了过去。
  暮色深沉,或许是外头积了厚厚一层雪的缘故,映着皎洁明亮的冬月,直将人的心事也一并照亮摊在人前一般。
  路子昕静静走近那个自己,看到她在梦中彷徨无助地挣扎起来,便凑近了去瞧,心中却没有丝毫的起伏,淡然的像是没有感情的木偶。
  她又哭了,泪水毫无预兆地流了出来,沾湿头下的枕巾。
  路子昕看到了她的梦。
  不过一两日的功夫,作为户部尚书的父亲被人诬陷贪墨救灾银子、以次充好倒卖库存粮食、纵容下属官商勾结囤积居奇抬高粮价,致使雪灾之中大批流民百姓饿死,引发暴乱。
  父亲上折辩解,可皇上病重几乎不能理事,折子并没有递到圣上面前去,当天就被关进了牢中。
  大哥也因此受到牵连,且又被御史弹劾“在其位不谋其政,致使饿殍遍地”,革去了官职。而二哥年轻气盛冲动的很,一怒之下上折请辞回家赡养父母亲人照顾幺妹。
  路家一门三进士,不过短短两年而已,再无人入朝为官,迅速没落下去。
  她看着母亲每日以泪洗面,父亲还在牢中苦苦煎熬着,大嫂带着小侄子不得不回到娘家看人眼色过活,只为能帮一帮夫家。
  二哥再没了《读风臆评》书成之时的意气风发,去年刚过门的二嫂也因他辞官日日吵闹不休……
  而她呢?不过只能终日躺在床上,娘亲还要时时忧心她的病情。京城里都是关于她的笑柄,舅母也不会再让表哥娶一个名声坏透了家世也没落的人,她连把自己嫁出去,帮家中支撑的能力也没有。
  无能为力,这一切都发生的这般突然,叫她猝不及防。
  她要怎么做,才能帮一帮大家,而不是成为一个拖累?
  忽然,她睁开泪湿的双眼,定定看着路子昕的方向,似乎知道有人站在那里,就那么一瞬不瞬地盯着瞧,又好似穿过她,看到了身后遥远的未来。
  戌时的更鼓刚刚敲过,不过睡了半个时辰而已,却好似亲身经历过梦境一般,她脸上满是心伤,怔怔愣愣地,眼里全是凄然的绝望,路子昕如古井般无法起伏的心脏似乎也有了一丝涟漪。
  这一切不是你的错!路子昕想要大声告诉她,却什么声音也没有。
  不知何时簌簌地下起雪来,她移开目光转而看向外头,雪花落在某个光秃秃的枝丫上,一点一点地,终于纤细的树枝承受不住雪的重量,“噗噗”几声全都将它们抖落下来,落在地上那一层厚厚的积雪之上,很快就被覆盖分辨不清了。
  雪还在不停地落下,枝丫亦开始了新一轮的使命,窗外的一切重新归于平静,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如果,我的人生也能重新来过……
  路子昕听到她在心中说话:那么世子哥哥是不是可以不用死,父亲也不会被人陷害?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渐渐地,窗外已是一片银白,清冷的月光显得越发亮堂起来。床上的小姑娘虚弱地转过头不再看着外面,嘴角似乎有了些笑意,终于安稳地睡了过去。
  她一惯喜欢下雪天的。
  第二日,齐氏惊喜地发现,一直怏怏地幺女竟然说自己饿了,她连忙让李嬷嬷端了粳米粥过来,一勺一勺吹凉了亲自喂她。
  “乖,昕儿多吃些东西就好了。”齐氏哽咽着说。
  “娘亲,女儿自己来吧,你还有好些事情要做呢!”
  她知道如果梦中的事情真会发生,那么娘亲每日都要去牢中打点照顾父亲,那时候家中没人身上有着官职,尽管铺子田地都还在,到底大不如前,常被人搜刮的。
  大哥二哥每日在外奔忙不休,想找人为父亲翻案。只是本就有人故意阻拦刁难,并没有那么容易。
  这家里家外的一切,便只能靠娘亲一个人咬牙扛着。
  她要好起来,即使手不能提肩不能抗,什么也不能做,但如果真的会发生这一切,她还有那一个选择……
  齐氏喂完了汤粥,正欣慰幺女想开了许多,也许过不了多久就能好起来。突然路子闵身边的小厮长喜跌跌撞撞跑了进来,也顾不得是不是小姐闺房,“噗通”一声跪在齐氏面前。
  “夫人,有御史弹劾老爷贪墨救灾银子,三皇子问也不问就将老爷下了大牢!”
  “你说什么!”齐氏手中的瓷碗“哐当”一声摔个粉碎。
  清脆巨响将数日来一直冷眼旁观的路子昕猛然惊住,所有的景物迅速模糊起来,越来越抽离,最终只剩下一片苍凉。
  “啊!”路子昕忽然一声低呼,拥着被子翻身坐起。
  “姑娘。”青檀连忙和衣从外间端了烛台进来,“可是渴了?”
  烛光昏黄,她一时看不清路子昕脸上的表情,以为她是半夜叫渴,便放下烛台从一旁温着的茶壶中倒了半杯水,递了过来。
  路子昕伸手接了过去,直直就往嘴中灌了一大口。
  “青檀我问你,现在是承文几年?”一口将茶水喝了个干净,润了润干哑发疼的嗓子,她急忙抓住青檀的衣袖问道。
  话语微微颤抖着,有着惶恐和害怕。
  “承文十二年呀,姑娘,怎么了?”青檀觉得自家姑娘语气有些不对劲,连忙仔细去看她,“姑娘,你怎的哭了!可是又惊了梦不曾?”
  她忽然惊讶地问道。
  

☆、032 梦醒之后

  自从上次姑娘梦魇了之后,许久都不曾好,吓的她和绿香夜间一直都不敢熟睡,必然有一人守在外间才行。
  还好还好,都是梦……
  路子昕松下一口气,这才后知后觉地抹抹脸颊,果然冰凉凉一片,都是泪渍。
  “没事,是最近太累了,就忍不住哭鼻子。”她撑出一个笑脸说。
  自从上次在庄子里发现娘亲有些不对劲后,她让绿香出去打听了一圈,回来却什么也没打听着,只是庄子里的下人都说夫人那日发了好几次火,也不知到底是谁犯了事。
  此后她便一直连轴转,稍微清闲一些娘亲便打发人过来给她找了事情去做,再也没有一刻轻松的时候。
  因此青檀也没有多想,只是想着姑娘都累得悄悄抹起了眼泪,她是不是要告诉夫人一声?
  毕竟这些天姑娘再没有提过韩世子的,许是淡了?
  第二日晨起,青檀便寻了个时机将昨夜的事情告诉了齐氏知晓。
  齐氏想着,最近确实将幺女拘的太紧了些,也有些心疼愧疚,于是特意让桑葵过来,只说今日让她不必再去大厅听管事们回话,多睡会子懒觉。
  路子昕昨晚惊醒后便再也不曾睡着过,心里一直在想着那个梦中之梦,此刻正巴不得窝在房中不出去,怕被娘亲看出什么来。
  于是她吃过早饭后又接着趴在那儿琢磨,一桩桩一件件地理着。
  第一次做这个梦的时候很有些模糊,许多事只是莫名其妙地出现在了梦境里,没头没尾地,因此她也没记住太多。
  但这一次,她却一直站在梦中的自己身边,眼睁睁看着一切发生,虽然只是几个很短的片段,可很多叫她迷惑的事情也因此有了答案。
  头一回从梦中醒来,她就很奇怪,虽然梦中自己一直恋慕着韩均,为此坏了自己的名声,可她毕竟还有着疼爱自己的父母亲人,她怎么忍心叫他们为了自己痛心难过?
  而且自己又是如何得知大相国寺后山有一处可以令人重生的往生崖?
  这一切,此刻都有了答案。
  并且路子昕知道,她还隐约窥见了很多不可与人言的事情。
  梦中种种虽然短暂,可她却在其中经历了爱别离怨憎会,也懂得了什么是求不得放不下,她在其中学会了成长,也逐渐变得成熟。
  她知道,无论这一切是真是假,都将不再发生!
  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像梦中那般无助无力任人宰割,她要保护自己的家人,而不是一个负担一个累赘。
  通过第一次的梦境,她不是已经改变了很多吗?再也没有一心只想着韩均,虽然只是变成了韩均缠着她而已……
  可这代表着,所有的事情都是可以逆转的!
  想通了这一切,时间已是午时,绿香早已经探头探脑瞧了好几次。见姑娘终于不再趴着了,赶忙端了饭菜进来。
  天气越发热了起来,除了每隔五日早晚请一次安以外,齐氏便让她只在自己院子中吃饭,免得顶着日头走来走去中了暑气反倒不好,往年路家亦是如此。
  吃过午饭后,路子昕打起精神来,恢复了些往日的娇俏。
  她对绿香招招手,“你去打听打听,爹爹今日何时回家,然后就在门口守着,见着人了就来告诉我。”
  她将一切理出来头绪来,可毕竟只是个小姑娘家,最多在情情爱爱上面能有所改变,涉及到朝堂大事,自然还是父亲比较管用。
  绿香自然应了一声“是”,小跑着便出去了。
  她看着小丫鬟颠颠儿的背影,有些羡慕。
  就在不久前,她也还是和绿香一样无忧无虑的性子,每日不知愁为何物,只想着打扮的漂漂亮亮地出门玩耍就不知有多开心。
  然而不过是几个梦境,她渐渐地开始变得患得患失,有时候会突然焦虑起来。尽管在人前还是活泼爱笑的模样,却只有她自己知道,到底是变了的。
  此时才知道,原来天真也是一种幸福。
  感慨了一番之后,路子昕便拿出学堂里的课业,靠坐在榻上温起书来。齐氏今日放她的假,却没有放李嬷嬷的假,又拉着她参谋去了。
  因此她才能偷得浮生半日闲,优哉游哉地眯着眼,享受以前从不曾珍惜的时光,等着父亲回家。
  路景修刚出了户部的大门,便看到二儿子路子闵正站在外头等他,旁边还有他向来欣赏至极,如今却有些看着可惜的韩均。
  其实,他是真的很想让世子做自己的女婿啊!
  路景修深深地在心里叹了口气,向外走去。
  正在说话的两人一看到他走了出来,立时便往前迎了两步。
  “父亲。”
  “路伯父。”
  两个小辈一人一边落后半步,正将路景修护在前方。
  “今日怎么想到来我这里了?”路景修看着儿子,很有些不解。
  他两个儿子虽然聪颖,但却很少和他这个老子亲近。大儿子早慧,很小就不会哭着吵着要他抱了,如今长大了好不容易回京一次,最多也只是劝他多休息。
  二儿子呢?打小除了读书就是跟着一群狐朋狗友在外头瞎胡闹,他根本就见不着人影的。还是领了官职以后才时常往他书房里钻讨教经验,可被他教训一顿后立马就又溜了出去好几日都不再来。
  还是养个像幺女那样的姑娘才好,会朝自己撒娇,要亲亲抱抱举高高,多可人疼啊!
  路景修不由想到妻子最近正拘着幺女学管家和什么劳什子仪态,连累自己都好些日子没见着孩子了,不禁埋怨妻子太狠心了些。
  于是他打定主意,今晚回去好好儿和妻子说说,姑娘家嘛,还是应该娇俏伶俐才好,学的太死板了过犹不及。
  “儿子等老子,天经地义嘛!”路子闵瞧着父亲脸上露了丝笑意出来,油嘴滑舌的腔调不自觉就用在了他身上。
  往日里路景修听他这么说话必要板着脸训斥一番的,不过刚刚才想着两个儿子和自己不亲近,这会儿听了这话难得没有生气,笑吟吟地受了。
  “哦,看来最近长进了不少,日后也要常常这么做才好。”
  路子闵一听就傻了眼,老头子今天吃错了药吧?
  

☆、033 吃天鹅肉(二更)

  他才不耐烦天天儿找骂似的杵在父亲跟前,若不是刚进了翰林院不久,他哪里会三不两时的去书房?那都是没办法啊!
  好不容易如今事情理的顺手不少,他又要处理日常事务,又要在一旁帮着整理《读风臆评》,还要出去和朋友玩乐,哪里还要时间日日过来这里傻站着等他?
  退之,你害惨我矣!
  路子闵瞪韩均一眼,感觉光明而充实的日子正在离他远去。
  原来今天他正准备开溜的时候,却被韩均拽着说有事找他老子商量,这才一路不情不愿地被抓了过来。
  韩均不理会他的眼神儿,笑着拍马屁道:“若能日日聆听伯父教诲,倒是晚辈的荣幸。”
  路景修看看一脸真诚的韩均,再看一眼伤心欲绝的儿子,心中的可惜遗憾之情更加深刻了。
  这要是自己儿子该多好啊!
  路子昕听绿香说父亲回来了,于是再也顾不得什么端庄仪态,提着裙角就飞奔了过去。
  虽然整个下午她一直看似平静地坐在那里,其实心中却和猫爪子挠一般,不时就要伸头看看外头的动静,这会儿是再也忍不住了。
  “爹爹!”她一头扎进面前那个有着挺拔身材,宽阔肩背的男人怀里,仿佛隔了许久才见着一般,自昨夜醒后一直压抑的眼泪就在眼眶中打着转,将要流下来。
  路子昕终于感觉有了依靠,不用一个人承担梦中的一切。
  她不敢告诉娘亲,甚至不愿意让她看出一丝一毫的端倪。因为她知道,娘亲和自己一样是个女子,除了让她担忧自己又做了噩梦,或者心中烦扰害怕真的会发生以外还能如何?最后还是要靠父亲拿主意才行。
  与其如此,倒不如就让她什么也不知道,安安稳稳地过日子。
  “哎呦我的乖女,怎么了这是?”
  路景修看着今天尤其黏糊的小女儿,也顾不得身后还站着两个小辈,一把搂住她,心疼地问她。
  “看着可是瘦了,是不是最近太累了些心里委屈了?没事,爹爹今日就和你母亲说说,那些东西不学也罢!”
  路子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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