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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成荣华-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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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厮吓得浑身直打颤,半晌才抖着声音说:“那人只说,姑娘们即刻就到……至于婚事,明儿请了媒人便上门来提。”
“什么婚事,谁和谁的婚事?”
“大姑娘与二爷的婚事……”
“哪个二爷?”
“就是江家二爷,大姑太太房头的庶长子,叫江临平的。”
柳氏刚被婆子死掐了通人中,醒了过来,一听这话,面皮一阵抽搐,便又晕了过去。
陈庭峰已气得目眦欲裂,指了婧绮道:“带她去祠堂跪着,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起来!”又点了侍画,“关到柴房去!”
众婆子闻言就要上去拉人,侍画便哭喊道:“不要,不要!”跳下车来跪到陈庭峰面前:“老爷,求您发发慈悲,请个大夫,我家姑娘的腿……”
被陈庭峰不耐烦地打断:“还不快捂了嘴,拖下去。”
有那惯会见风使舵的下人,看陈庭峰是动了真怒,撸起袖子便要上去拿婧绮。
哪知本低头啜泣的婧绮忽猛地抬起头,眼神锐利道:“我已是江家的人,谁敢动我!”
此话一出,不仅在场所有下人惊得目瞪口呆,陈庭峰更是气得几乎倒仰过去,只见他颤着手指指着婧绮,几乎语无伦次:“你,你做下这等伤风败俗之事,还敢拿出来炫耀!你要真是个有本事的,便叫江家立时抬八抬大轿迎你进门,否则,你就还是我陈家的人,得听陈家的规矩!”说着,左右四顾,喝道,“来人,带去祠堂!”
便有两个粗手大脚的婆子走上前去,不由分说扭了婧绮便拖下车来。
婧绮痛叫一声,奋力挣扎起来,忽然目光一厉,指着一处道:“你们抓的人不应该是我,而是她,是她,是她陷害我!”
众人便循声望去,却见王氏正指挥几个婆子扶着昏迷不醒的婧怡过来。
原来,趁众人吵闹之际,王氏早去了第二辆马车,见女儿面色青白,出气多进气少的,也被唬得魂不附体,好在碧玉和绿袖都还镇定,低声提醒王氏请大夫。
王氏这才反应过来,忙叫王妈妈赶紧去外头请大夫。又听碧玉讲了事情的大致经过,虽恨不得立时去抓花陈锦如的脸,但到底女儿性命要紧,还是叫人扶着先回房去。
谁知,却被陷入疯狂的婧绮一把拦住。
只听她歇斯底里地尖叫:“对,就是她,他们本来要陷害的是她,这个阴险恶毒的小娼妇,她竟拿我去顶包。你们要关就关她!是陈婧怡在外面勾勾搭搭,临了还要帮着外人设计亲姐姐,这种不要脸的贱人就该被活活打死!”
“住口!”王氏厉声喝道,“我不管你们谁是谁非,我只问你,你满嘴的贱人、娼妇,就是千金小姐该有的仪态?”
婧绮冷笑道:“怎么,她将我害成这样,我还要对她说多谢么!”
却见碧玉忽然跪下来,话未出口已流下两行泪来,只听她道:“老爷、太太容禀,昨儿大姑太太身边的李妈妈来府,请我们姑娘今日与姑太太一同往大相国寺上香,姑娘当时便应了。因想着打扮得鲜亮些,特意叫奴婢去江府寻大姑娘,借她的红宝石头面来戴,就是这副,”说着,指了婧怡的耳坠子,见众人都看见了,才接着道“今儿大早便有江家马车来接姑娘,随车的婆子还塞了一袋红绿丝豆沙软糕给姑娘,说是大姑娘托带来的,我们姑娘素来就爱吃那个,便吃了一大半。”顿一顿,又道,“然后便到了寺中,那随车婆子领我们至一厢房,因大姑太太还未到,那婆子便出去相迎了,只留奴婢与绿袖两个陪着姑娘。哪知姑娘不过多久就腹痛如绞,奴婢们忙扶她去了净房,”说到此处,已开始低声抽泣,“怎料姑娘竟腹泻不止,直至昏厥……奴婢见情形不好,忙让绿袖去外头找人,正巧遇见江家人来,忙请她们将昏迷的姑娘送回府来。从始至终奴婢都没有见过大姑娘,是直到方才下车才晓得大姑娘也去了相国寺。”
“你胡说!”惊奇尖叫道,却再没有别的话说了。
碧玉便从怀中拿出个绣袋来,膝行到陈庭峰面前,泣道:“老爷,这便是那婆子给的糕点,姑娘吃了大半,还剩得有几块……姑娘她今儿除了吃这软糕,只在府里喝了碗清粥,吃了点子腌嫩笋,在寺里更是连口水都没有喝呀!”又扭头望着婧绮,大声问道:“大姑娘,奴婢想问一句,您今儿怎么会去了大相国寺?我们家姑娘时时想着您,昨儿李妈妈来时,还特意问了您去不去,李妈妈说您脚伤未愈,便不去了的!”
婧绮闻言一噎,半晌说出话来。
陈庭峰看看昏迷不醒的女儿,再看状如疯妇的侄女,面色越发铁青,正欲说话。
却被王氏拦住:“都先回房罢,在这里闹也不成样子。”环顾一圈下人,淡淡道:“今日之事,若有谁乱嚼舌根资,一律打三十板子卖出府去。”
众下人一凛,细细的议论声立止,除几个帮着扶人,其他的全静悄悄退了下去。
一时间,原本乱哄哄的二门变得鸦雀无声,婧怡与柳氏各被送回屋中躺着,婧绮也由王氏做主,并没有跪祠堂,只是锁在了自己房中,侍画则被关进柴房。
少时,大夫来了,先瞧了婧怡,说是服用了过量泻药,腹泻不止以至脱水,性命虽无大碍,却让脾胃大大受损,又兼思虑过重,气血两亏,须得好生静养。饮食须清淡,以小米配大枣、枸杞等熬粥为上,辅以汤药调理半月,待脾胃稍有好转,再徐徐进补调养,除一应日常吃食外,可每日进二钱燕窝,待气血有所恢复,再酌情另拟方子。
那大夫虽非太医,却是京城仁德堂有名的圣手,替婧怡诊过脉后摇头道:“姑娘心思太重,应常有失眠之症,导致内息紊乱、月事不调,长此以往恐难于子嗣。”
王氏闻言大惊,忙问何方可医。
那大夫想了想,写下一药房,道:“用此方三两年内或可痊愈,只须得姑娘少思少虑、心境宽阔,方可奏效,切记切记。”
因派丫鬟下去抓药,陈庭峰夫妇则请了大夫柳氏处诊脉。
那大夫见了柳氏面色便先摇头,待扶了脉便叹息道:“已是垂危之相,药石不可医也。若能平心静气,或还有个三年五载;若再大喜大悲,便只在这一两年内。”因只开了个温养进补的方子,又取金针为其刺穴,叫她醒转过来。
柳氏还未睁眼便已长一声短一声地哭上了,一会子说自己命苦,早年死了丈夫,如今女儿也要被逼上绝路;一会子又叹女儿不争气,没有为她争光也便罢了,还叫她丢了一辈子的老脸;一会子又骂人心险恶,坑害了她又来害她女儿。一时间又哭又骂,闹腾得不可开交。
陈庭峰见她越发不像话,起身请大夫出来,叫小厮领了往账房处领诊金。才转回来,却遇上追出来的王氏。
王氏低声问:“怎么不叫大夫给绮姐儿看看,我瞧她腿上似乎有伤。”
陈庭峰摇头道:“不成,女子嫁人前后脉息会有所不同,那大夫乃是京城有名的圣手,恐会发现什么端倪,到那时我陈府颜面何存?”
女儿如今躺在床上气息奄奄,皆是拜婧绮所赐,王氏心中其实深恨这侄女,只是她为人向来和善,因忍不住多问了一句,见陈庭峰竟如此无情,便也不再说什么。
说到底,婧怡才是她的眼珠子,她护好她便是了,其他人只能自求多福。
想到此处,便一刻也再耽搁不住,直奔到婧怡房中亲自照料看顾起来,至于家中一大摊子乱麻,竟全然抛诸脑后。
并非故意不理会,而是真给忘了……王氏便是这么个性情中人,多半时候精明强干,却偏偏有个关心则乱的毛病,对子女、对夫君皆是如此。大约是因了感情,一叶障目,她会因对夫君的爱而无视其多年冷漠,也会因女儿的伤忘乎主母之则,实在是既可怜、又可爱。
却说陈庭峰,此刻正为这乱麻样的事头疼欲裂,他在书房中烦躁地走了几圈,终于下定决心,吩咐候在一边的陈彦华道:“派个人,去请你姑母来,我倒要问问她,为何这样作践自己娘家!她嫁上了高枝,看不上娘家侄女,不结亲便罢了,为何要用这腌臜手段谋害?我好好的侄女,嫁给亲妹子的庶子,人家只会说我为了攀附权贵糟践侄女,叫我往后如何在同僚好友中立足!”
第35章 忙嫁 上
“你说什么!”
陈彦华面色沉郁,低声将话重复了一遍:“姑母说,家中琐事繁忙,一时脱不开身,便不过来了……都是一家人,有什么话以后再说罢。”
陈庭峰怒极反笑:“好,好,好!”顺手拿起件物事便往地上砸去,却是方端砚,摔在地上滚了几圈,墨汁洒了一地。
有几滴溅在陈彦华月白色绣竹叶纹的长袍角上,他却浑然未觉,依旧站得笔直。
陈庭峰仿佛还未解气,又狠命踹两脚黑漆大书案,才怒气冲冲道:“行,她不来,我亲自去江家找她总行了罢,我倒要问问她,是怎么对待一家人的!”说着,一拂袍袖,大步流星往外走去。
却被陈彦华一把拦住:“父亲,木已成舟,您现在去,除了和姑母闹得更僵,又有什么意义!”见他虽面色铁青,到底停了脚步,才缓过一口气,道,“如今闹得这样,大妹妹已不得不嫁给江临平,但他们那样陷害大妹妹,她心中对江家人必然已深恶痛绝。大妹妹又是个倨傲性子,往后行事只怕多有不妥。而姑母做下这等伤天害理之事,心中定有愧疚,想必会对她多些容忍,如此,大妹妹在夫家的日子方能好过些……若您与姑母撕破了脸皮,我们倒没什么,叫大妹妹往后如何过活?”
逞一时嘴上痛快,却叫姑娘受一辈子苦,又是何必。且如此等丑闻,自是早早息事宁人最好。若不慎走漏了风声,一传十十传百,闹得京城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到那时陈家颜面扫地不说,婧绮是定活不成了,便是婧怡,恐也再难找到好人家。因此,这一番话说得实在既中肯,又在理,
哪知陈庭峰听了却只是冷笑:“愧疚?她若当真有愧疚之心,便不会做下这腌臜事!她可曾想过,若遇上个性子烈的女儿家,一根白绫抹了脖子……”说到此处,忽语声顿住,像是想起什么,一时便面露沉思之色,神情间却仿佛透着一股戾气。
陈彦华见状,心中不由一跳,莫名生出种不祥预感来,忙略提了声音叫道:“父亲,您怎么了?”
陈庭峰回过神,微微摇头道:“无事,”复接了方才的话题,道,“还有绮姐儿,你以为她是个什么好东西,今日江家请的分明就是怡姐儿,为何去的是她?那绣袋中的糕点我已请大夫看过……谋害起亲姊妹来倒是一套一套的!枉我往日看在她父亲面上,对其多有偏颇。她素日欺负怡姐儿我也只睁眼闭眼。临了临了,却原来是养了只白眼狼!”又气道,“好好一个黄花闺女,在外头被人糟蹋,她倒得意猖狂上了,还以江家人自居,”嗤笑一声,“人不定当她是只破鞋……”
这话说得就有些难听太过了。
陈彦华忍不住再次打断父亲:“她毕竟还是陈家的女儿,您就给她留些体面罢。再说,我们家的姑娘可不只她一个……怡姐儿还没说人家呢。”
说到此处,便不得不提陈庭峰此人,其实为人十分狭隘偏私,又是个火爆脾气,偏他平日就爱摆饱读诗书、风流文士的款儿,自是不能出口成脏的,这多年来实已憋得内火燥盛、不得疏散。
然此番进京,却叫他得了机遇……朝堂之上波谲云诡,以黄阁老为首的清流党弹劾武英王手握重兵、佞臣弄权,逼沈穆交出虎符;一众学子更是联名万言书,直达天听,请圣裁“除奸佞、清君侧”。一时间满朝风雨,弹劾沈穆、沈贵妃的折子雪片一样,皇上虽都留中不发,但沈穆已接连十数日称病未上早朝。早便有风声传出来……皇上龙颜大怒,只是顾及郎舅之情,默许沈穆自清辞官荣养,从此卸甲归田,再不可插手朝堂之事。
皇上顾念与沈贵妃的夫妻之情,武英王府屹立不倒,但荣华势必再不复从前。而黄阁老便将成为这次政斗中的最大赢家。
陈庭峰是黄阁老多年的忠实追随者,此番又出力甚多,早已得了许诺,待一切尘埃落定,黄阁老便会在六部中为他谋个实缺。他是两榜出身,又曾供职翰林院,若能在六部里稳扎稳打地慢慢升迁,入阁拜相也是指日可待的。
这样想想,一时便得意忘了形,言行举止上就难免露了真性儿。
听见儿子的话,才猛然意识到言行失态,不由轻咳一声,掩饰道:“是为父妄言了,实在是关心则乱。”说着,走至书案后坐下,自顾看起书来,嘴里只道,“若无事,你便先下去罢。”
陈彦华本想再劝解两句,见他只是低着头,一副勿言勿扰之态,到嘴边的话便再难出口,暗暗长叹一声,自出去了。
……
却说婧怡,昏昏沉沉睡了这一日,直至掌灯时分方悠悠醒转,才睁开眼来,便见昏黄灯下一个熟悉人影正伏在她床边,面色憔悴、双目通红。
“母亲?”她想惊喜地呼唤,话出口才觉声如蚊蚋,几不可闻。
王氏猛见她醒转,自是悲喜交加,忙扑上前去,欲要嘘寒问暖,却是未语泪先流。还是碧玉机灵,拿铜签子拨亮了烛火,上前柔声劝慰一番,又伺候王氏拭了泪,才叫她略略稳了心神。
绿袖得了消息,忙端来吃食,却是碗熬得稠稠的米汤。因婧怡腹泻至脾胃虚空,正是五脏六腑最为孱弱之时,受不得生硬、受不得油荤,只可进那好磕化的流食……这米汤便是王氏亲自往厨房熬的,一直温在灶上,只等她醒了便可服用。
碧玉将婧怡扶起,叫她靠在自己身上,王氏则端了米汤喂她,每一勺皆试了温度方送至她唇边,眼含怜惜、神情温柔无比,动作更是小心翼翼。
婧怡一向自觉乃是铁石心肠之人,不止对他人,也对自己……这世道何曾对她有过什么情谊?她不知情为何物,自然无情。
便如在相国寺厢房之中,那一刻心念电转,仍是蒋那点着迷香媚药一类的香炉放回原处。她已做好打算,若婧绮尚顾念姐妹情分,并未在糕点中下得重手,她便能保持神志清醒,到时自会设法示警于她;若当真下了重手,那她也不必自作多情,让婧起求仁得仁便罢。
就是如此公平,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然此时此刻、此情此景,来自母亲的真切关怀,却让她铁一样的心有了一丝裂缝……她只觉眼圈发热、鼻头发酸,终是哽咽道:“母亲……”
王氏见她那样,哪里还忍得住,早落下两行泪来,抱住女儿心肝肉地哭起来。
母女俩便抱头痛哭了一回,好半晌才算止了,各自梳洗一番后才接着靠到一处说话。
因一场痛哭疏散了心中大半郁气,婧怡只觉精神一振,便将进京后发生种种,拣紧要的说了,例如陈锦如之所作所为,陈庭峰与毛氏的互通款曲,既不夸大、也不简略,只平铺直叙地说给了王氏。
王氏便咬牙切齿地道:“我当她真心与我家结亲,哪知是存着这等龌龊心思……”抚了婧怡的脸,心有余悸道,“好在老天有眼,叫你躲过这一劫……都是母亲思虑不周,害你遭此大罪。瞧这脸都瘦得脱了形儿……”说着,既愧疚又心疼,几乎又要落下泪来。
对陈庭峰收佣毛氏之事,却像是没听见一般,绝口不提。
婧怡便已知晓她的心意,心下长叹一声,面上却未露分毫,道:“您舟车劳累了一路,想必累得很,女儿这会子已好了,您还是快歇着去罢……与父亲多时未见,也有许多体己话说的。”
王氏有些犹豫,半晌仍摇头道:“不,我不放心你,今儿就陪着一道睡在这屋。”
婧怡却命绿袖叫王妈妈进来,问道:“父亲现在何处?”
王妈妈忙回道:“老爷方才一直呆在书房……这会子去了大姑娘房中。”
婧怡和王氏互望一眼,眼中皆露出深思之色……虽说都是一家人,但黑天半夜的,叔叔去侄女房中也不像话,有什么话不能等到明天再说?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陈庭峰此刻确实正在婧绮房中……婧绮披头散发坐在床上,他则正襟危坐于太师椅上。
房中是诡异的沉默。
也不知过了多久,陈庭峰长叹一声,道:“你可是怪二叔太过狠心?”
婧绮转过脸,并不作答。
陈庭峰也不在意,接着语重心长道:“家中只你和怡姐儿两个女孩儿,你心中应是明白的,二叔一直更偏疼你些,只因怡姐儿虽聪明活泼,却远不及你乖巧懂事;她只爱针线女红,你却在读书写字上极有天赋。你六岁那年,是二叔为你开的蒙,《百家姓》、《千字文》、《论语》、《诗经》哪一本不是我手把手教的你?你虽是个女子,我对你却是寄了厚望的,”说到此处,不由神色黯然,“你却做出这种事,可知‘爱之深、责之切’?”
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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