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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妻如玉-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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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镇国公府,已经被慕家军围住。”

    梁泊昭点了点头,见有侍从匆匆而来,对着梁泊昭道;“王爷,王妃”刚喊出“王妃”二字,侍从又赶忙改了口;“永宁公主来了。”梁泊昭闻言,对着周遭的将士说了句;“你们先退下。”“是。”待众人走后,一道纤侬合度的身影走进了燕禧殿。这也是自两人大婚后,头一次见面。永宁上前,对着梁泊昭福了福身子。“公主不必多礼。”男人声音冷静。永宁直起身子,一双明眸笔直的向着梁泊昭看去,眼底却是波澜不惊,没有丝毫情意。“这一次,多谢公主出手相助。”

    永宁摇了摇头,“王爷错了,这次即便没有永宁假传懿旨,引巴将军入宫,王爷与慕家军联手,也终会打败西北军,最后还是会攻进皇宫,只不过,那样死的人会更多。”梁泊昭沉默片刻,道;“无论如何,这一次,公主总归是助了定北军一臂之力。”“王爷向来恩怨分明,不知永宁的这一臂之力,可否拿来求王爷一事?”永宁眼睛清亮,对着梁泊昭开口。“公主请说,但凡梁某能够做到,梁某都会倾力而为。”永宁扯了扯唇角,咀嚼着这四个字:“倾力而为?”说完,她看向梁泊昭的眼睛,心里却是默念了一句,“若我要你的一颗心,你能做到吗?”见永宁久久不曾出声,梁泊昭皱起了眉头。永宁闭了闭眼睛,深吸了口气,终是迎着男人的视线,徐徐的,平静的开口;“永宁只求王爷,可以留谦儿一命!”说:

    还有更新,麻烦看盗版的读者不要来留言,请自重!

165章 我别无选择

    “恕梁某无能为力。”梁泊昭的声音沉稳,近乎斩钉截铁,丝毫没有转圜的余地。永宁抽了抽唇角,眼瞳中的光黯淡了下去,她点了点头,轻声道;“是永宁强人所难,要怨,也只能怨谦儿生在皇家。”两人有片刻的沉默。永宁看向面前的男子,她的声音很低,平平静静的开口;“若王爷打算清除皇室,不知会如何对付永宁?”梁泊昭目光如炬,眼前的女子二十六岁,早已不再年轻,她将这一生最美的年华,尽数倾注在自己身上。“定北之乱”时,先帝欲诛杀自己手下的“骁骑营”,是她像左相求情,求得百官联名上书,才让先帝饶了将士们一命。

    先帝赐婚时,自己因着与安秀有婚约在身,不得不当堂拒婚,令她名声大损,被京人所耻笑。先皇雷霆震怒,欲将自己治罪,是她祈求先帝,竭力为己开脱。当他将兵权上交朝廷,心灰意冷,回到秦州时,是她不辞千里,抛下公主身份,一路追至秦州,甘愿舍下所有的荣华富贵,与他在秦州做一对庶民,而彼时,他却因与母不和,离开了家乡,空留她一人在秦州梁宅痴守数日。攻打大赫时,他身受重伤,军中死伤惨重,再无援军,定北军几乎全军覆没,是她凑得那三万人马,与军饷一道送至前线,解他燃眉之急。即便重伤昏迷,在那样多的日子,他也总能察觉到自己身旁一直守着一个人,日夜不分,衣不解带的照料自己。在他被高烧烧的神志模糊,几乎再也支撑不住时,是她的泪水打在自己的脸上,是她攥着自己的手,一遍遍的求着自己不要死,是她一次次将自己从鬼门关硬生生的拉了回来。就连这一次密谋夺宫,亦是她背弃自己母族,来助的自己一臂之力。

    纵使他们之间的缘分浅薄如纸,可这一桩桩,一件件的往事,如何能忘,如何敢忘!梁泊昭扪心自问,若当年自己没有离开家乡,待永宁追至秦州时,面对一个女子如此的深情,他心知自己无法拒绝。还记得洪章九年,他进宫请罪,恰在元仪殿前见到了她,她曾问过自己一句,若当年没有与安秀的婚约,他可愿娶她。他并未吭声,也从没与任何人说起。其实只有自己心里知道,那一声“愿意”几乎已经要脱口而出,终究还是被自己咽了回去。“公主曾襄助定北军多次,定北军上下,绝不会伤公主分毫。”梁泊昭终于开口,淡漠的吐出了这一句话来。永宁微微笑了,她定定的看着眼前的梁泊昭,不知这个男人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竟然能这般淡然而冷静将自己为他所做的一切事情,尽数推到定北军身上。然而这样也好,若能撇清,无论于他还是于己,都是场解脱。
    
    “永宁,谢王爷不杀之恩。”永宁缓缓的行了一礼,面色依旧苍白,眼底却是平和的,仿佛周遭的事,已经与她毫无干系。“梁某与公主虽然成亲,但尚未拜堂,也无夫妻之实,公主的大好年华,不在糟蹋在梁某身上。”梁泊昭并未看向永宁,他的目光只看着手中的杯盏,缓缓开口。“虽未拜堂,却已进梁家大门,见过梁家列祖列宗,永宁心知这桩婚事实非王爷所愿,还请王爷能给一纸休书,也算圆了彼此的情面。”梁泊昭没有言语。永宁竭力平稳着自己的情绪,深吸了几口气,对着主位上的男子说起了旁的事情;“听闻王爷将左相关在了荐悫堂,若王爷信得过永宁,不妨让永宁入堂一劝,永宁有把握,可以让王爷将左相收为己用。”

    皇上与太后被软禁,右相被诛杀,当日身在元仪殿的文武大臣俱被定北军俘获关押,就连其他的京中大员,也被定北军与慕家军掌控,整座京师,可谓是尽握于手。若能将这些大臣收拢,即便祁王的兵马赶至,也是大势已去,袁家再无翻身的可能。梁泊昭之前也曾有意与朝中大臣结交,其中亲近者也不再少数,可此番谋反实在是大逆不道,朝中不乏一些忠臣良将以死相逼,单是绝食自尽的便有好几位,尤其是性情如火的巴将军,当日定北军攻进皇宫后,巴将军曾以一己之力,杀的数十余人,最终寡不敌众,才被定北军制住,被关在玉茗阁后,每日里也是破口大骂,直将梁泊昭与其麾下的定北军骂的狗血淋头,未过几日,竟是活活将自己气成了中风,如今还在床上躺着,起不了身。左相乃大齐文官之首,向来举足轻重,朝中言官都以其马首是瞻,若能得左相俯首帖耳,便等于掌控了朝中的文官,自是非同小可。梁泊昭双眸似电,看向了永宁的眼睛。“为什么?”他也问了这三个字。为什么要这样不遗余力的襄助自己,为什么要背弃自己的家族,来襄助一个夺取她家江山的反贼!

    “有些话,永宁说了,怕是会让王爷恶心,可若不说,王爷却不放心。”永宁说了这样一句。梁泊昭懂了。他心心念念的是这个天下,可她心心念念的,却只有他。梁泊昭回到王府时,天色已近大亮。守夜的侍从见到他,立时便要行礼,他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自己则是脚步匆匆,向着后院走去。梁泊昭放慢了脚步,缓缓的走近妻女,借着案前的烛光,就见凝香和孩子都睡熟了,即便睡着,凝香也是将女儿揽在怀中,当真是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冻了,搂在怀里还怕孩子飞了一般。他看着有些好笑,只轻柔而小心的将女儿从凝香的怀里抱了过来,几日不见,小家伙又是长大了不少,月子里的婴孩,总是一天一个样儿,梁泊昭看着孩子可爱红润的小脸,只觉得一颗心渐渐变得柔软,忍不住俯下身,在女儿的小脸上亲了一亲。熟睡中的凝香紧了紧自己的胳膊,却惊觉怀中空空如也,这一吓非同小可,立时便让她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刚一睁眼,就见晕黄的烛光下,梁泊昭正抱着女儿在屋子里迈着步子,他的脸上是温柔而慈爱的神色,因着不常抱女儿,他的胳膊有些僵硬,连动也不敢动,仿佛那孩子是无上的珍宝,一撒手,就会消失不见似得。

    她愣在了那里,男人的脸庞是从未有过的柔和,哪怕是之前与自己情到浓时,也不曾见他有过如此的疼爱怜惜,直到此时,凝香才明白,原来他也那样的爱着这个孩子,甚至他的爱,并不比自己少。许是被父亲下颚上的胡子扎痛了娇嫩的肌肤,九儿撇了撇嘴,却也没哭,只哼哼了两声,简直让人的心都要化了,梁泊昭看在眼里,不免更是爱不释手,又是在女儿的脸颊上连亲了好几下,看着孩子皱起的眉头,梁泊昭的心境却是大好,唇角亦是露出了笑意,一扫连日来的阴戾。瞧见凝香醒来,梁泊昭唇角的笑意微微一窒,继而便是抱着九儿走到了床前,将孩子放在了妻子身边。凝香打量着他的脸色,见他风尘仆仆,眉宇间隐有倦色,心里便是止不住的疼了,她抱着女儿,像床里靠了些许,不声不响的将空出来的地方让给了梁泊昭。

    梁泊昭的确是累了,此时见凝香虽不说话,可分明是心疼自己的,他心里浮过一丝暖意,唇角笑意却是深了一层,也是二话不说,便是躺在了妻女身边,伸出胳膊,将老婆孩子俱是搂在了怀里。凝香没有挣扎,柔顺的倚在他臂弯,九儿睡在父母中间,婴孩身上的**盈盈,让人嗅着,无论多苦的心,也终究变得甜了。梁泊昭闭目养神,连日来的不眠不休,殚精竭虑,他早已累了。此时揽过妻女,竟是刚闭上眼睛,便忍不住要沉入梦乡,只得将眼睛睁开,对着怀中的妻子开口;“香儿,等你出了月子,我们要出趟远门。”凝香眼眸闪过一丝惊惧,只问他;“去哪?”梁泊昭抚上她的脸,温声道;“去一趟川渝。”“去那里做什么?”

    “祁王得知京城沦陷,已经率兵向着京师赶来,定北军不得不出京迎战。”“你又要去打仗了?”凝香望着眼前的丈夫,心里慢慢浮起一丝悲凉;“相公,你为什么总是要打仗,这样打打杀杀的日子,你还没有过够,你不累吗?”梁泊昭握住她的手,他的脸庞逆着光,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只能听见他用低沉的声音缓缓开口,道出了一句;“累,怎么不累,这种刀光剑影的日子,我早已倦了,可是香儿,我别无选择。”他的眼瞳乌黑,看着妻子的眼睛,接着说了下去;“香儿,我知道你想要不过是一日三餐,过回原来的日子,可眼下是你死我活,咱们若想活下去,只有这一条路可走。也只有如此,我才能带着你们母女去过回我们想过的日子。”说:

    今晚没有加更,不用再等,顺祝大家小长假快乐。

166章 善待我袁氏一族

    凝香看着丈夫的眼睛,听着他这一番话,心里却是柔肠百转,竟不知该不该相信。

    梁泊昭将她揽紧了些,只抚了抚凝香的脸颊,轻声低语;“你和九儿,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凝香心头一颤,眸光中是不敢置信,她望着眼前的丈夫,小声问了两个字;“真的?”

    梁泊昭无可奈何,只淡淡一笑,点了点头;“真的。”

    说完,梁泊昭俯身在凝香的额角上印上一吻,他实在是倦极了,刚阖上眼睛,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陷入了深眠。

    凝香看着梁泊昭的睡容,睡着时的他将平日里的戾气与凌厉尽数掩下,只露出一份平静的沉稳,她看着他浓黑的眉毛,高挺的鼻梁,终是忍不住伸出手,缓缓的抚了上去。

    她的手势十分轻柔,仿佛梁泊昭是个瓷器般,一触即碎,见他累成了这样,难过与心疼便如同细细的小绳,将她的一颗心栓紧,栓疼。

    若有一天,等你当上了皇上,我和孩子在你心底,还会是最重要的吗?

    凝香心里默默想着,眼瞳却是从丈夫的脸庞上划过,落在女儿的脸蛋上,九儿的确是像足了父亲,就连睡着的神情也和梁泊昭如出一辙,凝香久久的看着眼前的这对父女,一颗心慢慢的被柔情涨满,即便诸事纷扰,也还是没有忍住,微微一笑。

    渝州。祁王军军营。

    袁子阔左腹受了箭伤,因着失血过多,俊朗的面孔上,如雪般苍白。

    祁王坐在主位,眉心紧皱;“京师戒备森严,梁泊昭怎会如此轻易便得了手?”

    袁子阔默了默,道;“六哥有所不知,梁泊昭刚迎娶永宁没几日,便突然发难,与慕家军勾结,打的京师措手不及。”

    “京师有巴将军在,即便贼子作乱,又怎能如此不堪一击?”祁王又问。

    袁子阔苦笑,黑眸浮起一抹无能为力的怅然;“是永宁假传懿旨,骗了巴将军入宫,将西北军留在城外,刚好让定北军来了个瓮中捉鳖。”

    祁王一拳打在案桌上,发出一声闷响;“永宁这贱妇,她是袁家的人,是大齐的长公主,岂可相帮贼子,来窃取自家江山!”

    袁子阔双眸深沉,只道;她已经嫁给了梁泊昭,在算不得是袁家的人。”

    “即便她嫁到了梁家,可皇上却是她亲弟,如今定北军谋反,皇上必死无疑,她襄助梁泊昭,便等于是逼太后与皇上去死!”祁王恨然,咬牙切齿。

    袁子阔抱拳,牵动了腹中伤口,眉心顿时一蹙,只强忍道;“六哥,小弟从京师逃脱,前来投奔六哥,便是求得六哥能够尽快出兵,围攻京师,诛杀叛臣,兴许还能救得皇上一命。”

    祁王的视线落在他的腹部,开口道;“你这伤?”

    袁子阔道;“区区小伤,不足挂齿。”

    “是定北军?”祁王问。

    “不,小弟离京时,被慕家军所追杀,这一处伤,乃慕家军所为。”

    “你手里的御林军,就没带点出来?全困在了京师?”

    “说来惭愧,”袁子阔声音低哑,自嘲道;“小弟手中的御林军多为京中富家子弟,不过是些花拳绣腿,和梁慕两军无法相比,留守皇宫的御林军,轻而易举便被定北军攻破。有些甚至纷纷倒戈,投向了梁泊昭。其余的,便尽数陷在京师,小弟无法带出来。”

    祁王微微颔首,沉吟道;“本王手中尚有七万精兵,吴王手中亦有万,和惠手中也有三万娘子军,若这三股合在一起,再加上京师外的西北军,定可驱除叛乱。”

    袁子阔摇了摇头,面色微黯;“九哥驻守江东,听闻京师沦陷,一直是按兵不动,只怕那万强兵,咱们是指望不上了。”

    祁王点了点头;“不错,吴王那小子一心想扩张自己地盘,京城沦陷,怕是正中他下怀,他是盼着这天下越乱越好。”

    袁子阔再次开口;“六哥,皇上与太后身陷叛军之手,随时都可能丧命,咱们早一天平叛,皇上与太后便多一份生机。”

    祁王摇了摇头,只说了句;“此事不急,须得从长计议。”

    袁子阔眉头紧拧,“六哥此话怎讲?”

    祁王沉默片刻,才道;“子阔,你可曾想过,袁氏子孙诸多,但凡姓袁的,谁都可以做皇帝,并不是一个袁子谦。为了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娃娃,又何必千里迢迢的赶去送命?”

    袁子阔心神一震,继而瞬间便是恢复了镇定,他看着眼前的堂兄,沉缓出声;“六哥,咱们虽为袁氏旁支,却也是大齐臣子,眼下国家危亡,君上有难,即便抛却兄弟之情,也还有君臣之义,又如何能置之不理?”

    祁王这才笑了笑,对着袁子阔道;“好一个兄弟之情,君臣之义,子阔,六哥原先还曾怀疑你与梁泊昭勾结,担心你有弑君的念头,眼下听了你这一番话,哥哥总算是放心了。”

    袁子阔不料祁王会冒出这么一句,当下便是哭笑不得,摇头道“六哥怎会如这样想?”

    祁王也是笑道;“要怪也只能怪你老弟文武双全,长得也是一表人才,那皇位由你坐着,可比子谦那个奶娃娃坐起来顺眼多了。”

    袁子阔皱了皱眉,亦不好多说,只再次问起了出兵之事;“不知六哥打算何时动身?”

    祁王也是收起笑意,正色起来;“你放心,明日本王便下令拔营,向着京师赶进,必要让贼子将大权归还圣上!”

    袁子阔起身,对着祁王躬身行了一礼;“多谢六哥出兵相助。”

    祁王摆了摆手;“说的哪里话,都是自家兄弟,袁氏子孙又怎能让姓梁的欺压!至于你,就留在川渝养伤,明日不必与本王一块动身。”

    袁子阔闻言,只道;“小弟身上只是皮肉之伤,明日与六哥一道赴京,也好助六哥一臂之力。”

    见他坚持,祁王也不再勉强,他打量着眼前的男子,见袁子阔长身玉立,虽是重伤在身,也仍是丰神俊朗,玉树临风,心里不免生出几分感慨,道;“子阔,先帝在世时,也曾对你数度打压,夺你兵权,杀你属下,并用梁泊昭来压制于你,你如今,又何苦对大齐忠心耿耿?”

    袁子阔淡淡摇头,声音平静而低沉“先皇可以负我,疑我,但我作为袁家子孙,永不会背叛大齐。”

    燕禧殿。

    梁泊昭坐在主位,望着堂下一众的言官,为首一人,正是左相。

    不知永宁是使了什么法子,用了什么计谋,总之,终是说服了左相,为梁泊昭效力。

    左相是言官之首,待见左相倒戈,一些文臣俱是三三两两的背弃了大齐,向着梁泊昭靠拢。余下的一些文臣武将,兀自在强自支撑着,效忠皇上与太后,每日里仍是破口大骂,或以绝食明志,盼着吴王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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