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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道士_酿鲮鱼-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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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行医以来,都是坐诊,而且都是病人找上门,其中也就一些慢病或重病的病人需要复诊,能跟踪一下病情变化。双胞胎算是她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入院”患者,从接手到康复的治疗全过程由自己把控,可以直接观察到病情的发展变化,也是她第一次遇到需要更为关注心理问题的患者。
    虽然她不知道双胞胎之前是做什么的,内心强不强大,但是从她们醒来后紧紧地抱在一起的姿势,眼神里满满的惊恐不安,看着她就像看到救命稻草似的,不难判断出两人的心理问题颇为严重,看来她们的经历给她们留下了很大的心理阴影。
    也是,哪个女孩儿经历完这些还能冷静从容的,就是勾栏院的女子怕也难以承受。
    云宁没有过去,就坐在榻上,保持着微笑,语气缓慢温和地对她们说:“这里是上清宫,我是在这里修行的道人,道号云宁,你们被人救了送来这,然后我给你们疗伤。”
    “你们刚醒,身体还是虚的,好好躺着养伤吧,若是烦闷、睡不着,也可以在屋里、院子里走走、坐坐,这是我的小院子,也没有别人。就是注意点身上的伤就好。”
    一听到她提及“身上伤”时,两人明显身体哆嗦了一下,半闭着眼睛,不敢看她,更不敢回应。
    云宁也不恼,她们能不躲着自己就说明还是能接受的,多接触接触就好,而且一开始也不能逼得太紧,故而继续轻柔地说:“你们在屋里随意,我去给你们弄点吃点,顺便把药熬出来。”
    说完也不等二人答应一声就直接出了去,结果,正好错过了两人脸上懊恼的神情。
    云宁确实是低估了自己在双胞胎心里的地位,她们二人原本就因为她是救命恩人而尊敬、感恩,又见她是这般的飘然若仙,竟也不在意她们的身份和经历,说话客气温柔,不禁更为崇敬,也更为自惭形秽,哪里还有直视和回应云宁的勇气,这会儿看着云宁走出去,只觉得是自己蠢笨,惹得恩人心中不快。
    云宁才出屋子,就见梅姑来看,招呼着人一起到清扬那里说一下情况,现在双胞胎退了热,情况大好,她也就不着急要回来守着,打算多留些空间给二人。
    院子里,清扬在看书,陈滨正在喝茶,见她们二人进来,陈滨放下茶杯,说:“你们来的正好,我刚查到了那对双胞胎的来历。”
    云宁还诧异呢,消息来得这么快,也不知是那两人的事情传得广还是陈伯的能力强,结果看二爷爷和梅姑都一脸平常、淡定的样子,不由觉得自己大惊小怪。也是,上清宫其他的道士都不俗,那二爷爷和陈伯肯定也有不凡之处。
    想想,当年在玉山县,她父亲的那份气度就没人能比得上,完全不像一个普通的读书人,加上二爷爷和陈伯,他们三人身上的底蕴让云宁更为好奇昔日的顾家到底是个什么模样,又为何败落到今天这样子,只可惜父亲从未跟她提过,二爷爷和陈伯也都对她避开这个话题。
    陈滨给两人上了茶,开始说道:“这两人出生于南方的普通农家,被家里卖给了牙婆,这牙婆正好是个养‘瘦马’的,见她二人长相标致,又是双胞胎,就养了起来,几个月前被一个富商买了,带来云州送到陈家,到陈家第三天就被抬了出来,接着就是被李森送来这里了。”
    云宁听完,放下茶杯,叹了一声,双胞胎被家里人发卖的经历不免让她物伤其类,若不是二爷爷及时赶到,她也不知道会沦落到哪里去。
    看到二爷爷和陈伯投注过来的关切目光,云宁知道他们肯定发现了自己不是可怜双胞胎,而是伤感自身,顿时,一股暖流注入心里,是了,以二爷爷和陈伯的本事,就是自己沦落到不堪之地,他们也能很快找到她,救她出来。
    云宁笑了笑,以免二人担心,问道:“听李森说,这不是第一次了,也就是她们俩人运气好,捡了一条命,陈家不就是仗着京城有个做官的么,官场凶险,怎么没有人利用这件事呢?”
    陈滨回答:“不说陈家那个所谓的太爷已经犯了刑律,就是以当今圣上的仁善,哪位官员的家里人敢这么仗势草菅人命,那都得罢官,无非就是这件事藏得很严实而已,城里的仵作中,李森是最不引人注意的,平素也沉默寡言的很,呵呵,他们哪能想到会被这个小卒子给漏了底呢!”
    清扬说道:“怕是他有意漏的底,他都已经确定了云宁要救人,本来就可以什么都不说直接走的,这样既达到目的,又不怕被陈家知道是他泄露的消息,偏偏他特意说了出来,应该是希望上清宫里有人能阻止这种事情再发生吧。”
    清扬看着云宁,提醒她:“你直接过来,说明她们身体在好转,等她们好的差不多了,就按我们原来商量的来,你别因为她们身世不好就心软,正是她们这样的身世才让人摸不清性情如何,可得长点心,别让人给哄骗了。”
    云宁无奈,家长似乎都认为吃亏的一定是自家孩子,她走过去坐到清扬身边,挽着他的手臂:“二爷爷可别操心那么多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见过的人也不少,好人坏人我还分不清么,再说了,就是我留人家,人家也不见得想做道姑啊。”
    清扬拍了拍她的手:“这世上的人可不是非黑即白的,大多数人都只是在做最符合自己利益的事而已,她们被牙婆养着,第一件要学的就是眼色,你在这观里几年都没发现的东西,说不定人家走两圈就都看出来了,升米恩斗米仇,别到时候人家还怨你没给她们安排个好去处。”
    “我也知道你的想法,你在决定要那两人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接受一切后果的准备,你不是个感情丰富的人,无论她们到时怎么走的,很快你就会忘了她们,她们对你能造成的伤害微乎其微。”
    “你看着温和,那些病人们也都觉得你不分贫贱富贵,都一个态度,但我知道,你外热内冷,难以与人交心,在你心里,真正能让你动容的也就我们几个,人心冷自然少了被伤害的机会,可是也少了更多有趣的人生滋味,修道固然要清心,可未看遍世情,尝尽五味,这样的静心是感悟不到任何东西的,更不会得道。有我在一日,就只盼你能舒心自在,满心的欢喜,我也不想你被这些微乎其微的伤害一点点磨得冷心冷肺。”
    清扬不知道云宁是天生如此还是当年的事造成影响的,这孩子对着谁都能笑出来,和谁都看似关系很好,对病人也有同理、同情心,但其实除了他、陈滨和清元,其他人怎么样对她来说都无所谓,无欲无求,也是因为这,她在观里住了五年,也只知道其他人出身好,一点没有发现他们的显赫之处。
    在他看来,对人有距离、有防备是好事,但若发展成孤僻冷漠就糟糕了,特别在修道之路上,女道更为容易变得性情乖戾。
    好在,云宁的医学事业对她影响极大,让她从那个假装坚强、有点厌世的小女孩变成了如今这个自信、内心坚强的大姑娘,不枉费他狠心让自己的小孙女整日在外抛头露脸、忙前忙后,他可是一直挂念着要给小孙女找个好夫婿的。
    云宁把脑袋靠在清扬肩上,没有说话,在心里叹了叹气,长辈总是爱多想,多操心的,与二爷爷的道友满天下相比,她倒是宁愿一辈子有一二知己足矣。至于冷漠这点,她倒觉得是因为自己看多了,后世记忆里的几十年,她从医的这几年,生老病死真是见得太多了,自然而然就变得淡定了。
    梅姑想到双胞胎已经清醒,还在云宁屋内养伤,就问:“是不是该给两姐妹换个屋子,我再安排个人去照顾一下?”
    云宁:“按说是该把她们移出去的,不过她们刚醒,看模样,心里头很不安,还有点怕人,恐怕今日是不行了,明日再看吧。”
    三人自然不同意,病危的时候不讲究什么,毕竟救命嘛,现在都过了危险期了,又不是没人能看顾,哪里还用她亲力亲为呢。
    云宁又解释了一车轱辘的话,好不容易才劝服了三人,同意明天将双胞胎搬到隔壁屋子。
    几人说完话,云宁就去给双胞胎拿药和吃的,梅姑回清元那里汇报情况。
    等到云宁提着食盒回到自己那个小院子时,一眼就看到躺在树下的两个人和那紧握的双手下的一滩血,居然还有功夫感叹:果然,心理有问题的人还是要有人寸步不离才行啊!

☆、第7章 双胞胎3

云宁快跑进屋,抄起医药箱,再跑到树下给她们止血。
    两人的手腕上各有一道狰狞的割伤,庆幸的是都没有割到重要血管,想是她二人还重病着,手上没什么力气,伤口难看但没多深,而且她们本来就气血亏虚,头晕眼花的,这又一出血,人就直接昏迷了,不然说不定她们自己还会再补几下。
    止血、上药、包扎,两个伤口处理好之后,云宁把她们抱回床上,深深地呼出一口气,要不是坚持每天早晚都练太极拳、太极剑,她还真没这个力气。
    能自己来还是自己来吧,双胞胎本来就不大受人待见,要是被二爷爷他们知道这俩人自己找死,肯定会直接送走她们的。
    云宁也想到过,也许她们就像二爷爷说的那样,会为了自身的利益而蛊惑她,甚至现在也是故意做出一副寻死觅活的样子,但是她只要一想到她们看着自己时,那双清澈的眼睛,她就不愿意把人先往坏处想。
    真实也好,虚伪也罢,总是要自己了解了才能判断,云宁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大善人,会对她们好,一个是因为她们的病例给自己增加了临床经验,二个是因为自己多少受了后代人的影响,像仵作李森或是双胞胎这类人,属于下九流的行当,都是受人歧视的,但在她看来,不过都是普通人而已,如余张氏、陈家太爷,外表光鲜,内里还真比不上他们干净。
    云宁原本给二人开的方子里就加了很多补血药,现在血虚的更重了,方子还是对症的。
    她把食盒中的汤药喂给姐妹俩,又给两人梳洗了一番,好歹把身上粘的泥土都弄掉了,最后再到院子里用土把血都掩盖起来。
    都忙完后,云宁坐到床边的榻上,手里拿着本书,却是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满脑子想的都是怎么解决这个心理问题,斟酌着等她们醒了该说什么话。
    想来想去,却越想越气,她是能理解女孩子经历过这种事都会生无可恋,就算她们跟着牙婆学了几年怎么伺候人,也不代表她们就能接受这种伤害。
    但是再怎么理解,她还是不能接受她们这么轻易就要了断自己的人生,明明就可以有一个新的开始,为什么在这个看到希望的时候退缩呢。
    云宁生着气,想了半天要怎么给她们做心理辅导也没想出个一二,见她们醒了,只说:“你们要想死也干脆点,何苦把力气浪费在走去院子上呢,留着那点力气捅自己两下,我就是想救肯定也救不回来的。”
    二人醒来发现又被云宁救了一次,正羞愧不已,此时见她生气,更是无地自容,又怕不出声会惹得她更气,双胞胎中的姐姐懦懦地开口解释:“我等卑贱之人,不敢脏了仙人的地方。”
    云宁这生了好一会儿的气在听到“仙人”二字时,顿时泄了,没忍住笑着问她们:“那怎么不吊在树上,或是在颈上划一道呢?”
    妹妹说:“我们见过这几种死法的人,怕会吓到仙人,原想着,我们病得重,在腕上割脉就行,能比之前死得好看我们就满足了。”
    云宁不由想到了她们之前赤身*的样子,再看俩人现在的模样,哪怕一脸的病色,也看得出是两个娇俏的小姑娘,小脸蛋,大眼睛,五官秀气,两人音色不同,却都是软软糯糯的声音,用后世的审美来看,完成是两个可爱、超萌的小萝莉。
    “我不是仙人,只是这里的道士,你们叫我云宁就好,你们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两人对视了眼,姐姐说:“我们今年十三,没有名字。”
    云宁心中疑惑,但并没多问,换了一个问题:“你们谁是姐姐,谁是妹妹,我该怎么辨认?”
    姐姐又回:“我是姐姐,她是妹妹,我是左脸上有一颗痣,她是长在右脸上。”
    “你们长得这般相像,不说我还真的分不出来。”云宁恢复了之前的和缓语气,“为什么还要寻死,能被救回一命,说明你们命不该绝,好了之后重新开始不好吗?”
    “我们。。。。。。”
    两人犹豫了很久才出声,断一句、续一句,慢慢地道出了自己的身世。
    从有记忆以来,身为女孩,在家里被万般嫌弃。被卖到牙婆那里,每天挨饿挨打挨骂,那牙婆也不是个能做大生意的,连三等资质“瘦马”该学的都没几样能教,更别说琴棋书画这些了,几年下来学的除了女红、裁剪外,更多的是怎么伺候人。年龄一大,就开始像牲口一样,每天被拉出去见客,被挑肥拣瘦,要不是牙婆总想卖个大价钱,她们早就进秦楼楚馆了。
    双子脸上都是泪水,妹妹的声音有点儿哽咽:“我们一路这么苦着过来的,也是心累的不行了,我们俩人,无依无靠,就是重新开始,能好到哪里去,别到时又掉到哪个坑里,那真是连死都不能自由了。”
    两人所说的经历跟陈滨查出来的一样,只是比起陈滨简单的描述,她们说得更详细,道出了内里更多的心酸和凄苦。
    云宁不是特别会说话的人,嘴巴张张合合,最后也就寡淡地说:“我既然救了你们,你们也该承这个情,在观里一天,就好好地活一天,身体好了,离开之后,想怎么死都行,我都不管,哪怕死在山门口,我也不会再多看一眼。”
    双胞胎勉力起身,在床上对着云宁跪拜行礼,既是应承,也是谢她的救命之恩。
    云宁并未阻止,自己救了她们两次,算得上是救命恩人,交代道:“这些日子好好养伤,闲了就跟在我身边,念念经,识识字,就是帮我晒晒草药也好,你们也不是居士,没有我带着,最好还是别出院子,等身体好了,我再带你们见住持。”
    云宁让她们好好休息,自己拿起书,到外间的书桌处坐着,心中感叹,二爷爷果然看她看得准,双胞胎说出来的过往正正好地戳中了她的软肋,加上两人柔弱的形象,别说男人,自己一个女人都想好好地保护她们。
    她有些头疼,也觉得自己想得有点多,她除了会看病,其实也没有什么能力帮助她们,就算她们要留下来,清扬和清元那一关肯定是过不去的,还是努力一下让她们有勇气活下去吧,这才是对她们最大的帮助。
    第二天,梅姑带着来几个女居士来帮忙收拾屋子,准备把双胞胎姐妹移到隔壁。
    两人也没有不愿意,就是怕人怕得厉害,一见到外人,也不管头晕不晕,身上疼不疼,一下子就缩到云宁的身后,一人一个手臂,紧紧地抓着,浑身都发抖,吓了云宁一跳。
    云宁反应快,连忙叫梅姑等人先出去,自己回身抱着二人好好安抚。
    这种身体条件反射不是想装就能装出来的,云宁也是这一下才清楚地明白,那个陈家老太爷给她们造成了多大的阴影。
    云宁一下一下地轻抚姐妹俩的背部,嘴上说些单调的安慰话语,待两人不那么发抖了,给她们喂了些安神茶,好不容易才把俩人哄回床上睡着,又待了会儿,等她们都睡沉了,她才出屋。
    梅姑还在外头等着,她刚才也被那姐妹的动静吓了一大跳,连忙问云宁:“这是怎么了,没事吧?”
    云宁叹息:“哎,是我没注意到,她们这心病比身上的病重多了,好在屋里有安神茶,喝了睡一觉就好,只是近来不能再见外人受刺激了,等身体好了再慢慢治这心病吧,也麻烦梅姑跟师父说一声这边情况。”
    梅姑又问:“不会是装的吧?”
    昨天清扬刚打了预防针,今天她会这么想也无可厚非。
    云宁苦笑:“这种身体上的反应是真是假,我还看不出来的话,就白学了几年医了,知道你们都是关心我,怕我被骗,被赖上,但是有你们在呢,就是我被骗了,难道你们还能眼睁睁地看着么!”
    “说得也是,”梅姑也跟着笑了,“到底还是把你当小孩子呢,都不舍得让你伤一点心。”
    又过了一个月,双胞胎身上的伤都好得差不多了,身体还有些气血亏虚,容易头晕眼花,但也不影响生活。俩人每天就待在云宁的院子里,打扫院子、收拾屋子、整理书本,也跟着云宁身后念经、认字、认草药,在院子里给草药分类、晒干。
    随着身体的好转,她们怕人的情况也好了不少,像梅姑等常来的女居士,她们也能怯懦地回几句话,但就是见不得男人,哪怕日日都能听到陈滨的声音,只要他一出现,这俩人就不知道躲藏到哪里去了,每回都要费云宁好些功夫在找人、安抚上。
    她们身体好了,云宁就想到了要送走她们的事情。
    她跟姐妹俩同屋相处了这么久,哪怕两人非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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