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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日名花-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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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
  孟养兴奋道:“我从未见着西苑来这么多人。”
  “不仅人多。”
  景儿小心翼翼的捧起一精致的微缩模型细看,补充道:“贺礼也很多,看来小姐在书院很受欢迎,结交了许多好友。”
  南烟颔首,今日第一批上门送礼的大多是以往最爱与她拉扯的少年,在书院时总喜欢黏着她占她便宜,今日却守礼的过分。
  她最开始接待他们还有些担心他们趁机捣乱,后来见他们举止有度,十分守礼,自己也变得落落大方起来。
  这时,景儿突然指着手中的微缩模型惊叫出声,道:“小姐,你看这可是你?”
  模型整体由金银制成,是一处四方小院,院落中有假山池水,雕刻的十分精致,看着便价值不菲。
  南烟凑近细瞧,看见屋檐之上坐着一名着素色院袍的少年,少年的眉眼与着男装的南学一模一样。
  南烟突然笑了下,她曾经在秋日黄昏来临时爬到石鼓书院的屋檐上看落日,那时石鼓书院已经放学,孟养陪在她身旁,后来马树乔不知怎的再次返回书院,见着她在屋檐上担心的不得了,急吼吼的让她快些下来,着心摔着了。
  这礼物应当是马树乔送的,也只得他才会这般壕气的用金银制作的模型赠予南烟了。
  马树乔本是北昌人,家中三代经商,在武王贬至北昌后马树乔父亲追随武王左右,新朝建立,马家从北昌搬至长安城,得到武王重用做了朝官。
  如今整个长安城,就属马家最是财大气粗。
  这般想着,南烟突然不解道:“方才刘伯说马树乔同人打架,那人是谁啊?”
  “不知道。”
  孟养道:“他向来口无遮拦,惹着人不奇怪,只是在你及笄之日干架,这般便有些过了。”
  刘伯这时又进了来,手里捧着一木盒,他脸上带着笑意,快步走近道:“小姐,这是俞公子送你的生辰礼物。”
  “俞宗衍吗?他人呢?”
  “走了,将礼物交给老奴便告辞离去。”刘伯叹气,“我本想留一留他,让你出门接见的,只是他走的快,我也不好阻拦。”
  孟养插嘴道:“刘伯,你之前不是说让南烟待在厢房内,由你去接见那些人吗,怎么此时说起这话来了。”
  刘伯瞪了孟养一眼,训道:“你懂什么啊?俞家的公子是其它人能比的吗?”
  “怎么就不能比了。”
  两人在一旁斗嘴,南烟与景儿两名女子却是好奇的打开木盒细看,木盒中是一袭湖蓝色的长裙,做工精致繁复,甚是好看。
  景儿在一旁道:“小姐若是穿上这长裙,必定十分好看。”
  南烟记得还在石鼓书院时,俞宗衍曾问过她喜欢什么颜色?难道他早便知晓她女子之身。还有,他既是亲自上门送礼,以往日两人的交情,怎么也不见她一面便走了?
  在她发呆之际,南易却是寻了过来。
  如今夜色已至,前来送礼的人终是停歇,西苑再无外人,他这才来了西苑。
  他来左右不过训斥南烟今日太过放肆,及笄时无长辈在场反是亲自出面接待那些少年,惹出些闲言碎语。
  南烟安静的听训,在他离去后却是一转头朝孟养道:“孟养,我想出街去玩。”
  “小姐?”
  景儿正待说话,南烟却是笑着道:“景儿便不用去了,你待在厢房内假作是我,我不会玩太久,夜深便会回来。”
  她要离去,景儿连忙展开俞宗衍送来的湖蓝色长裙,问道:“那小姐要穿上这个出游吗?”
  南烟颔首,“要穿的。”
  

☆、第二十七章

  
  南烟与孟养避开南府仆役从侧门出府; 将到了侧门的小巷; 便听得一道急切的男声; “总算等到你了; 我还以为你不出来了。”
  说话之人是马树乔; 此前前来送礼的少年面皮薄; 皆约她日后得空同游长安城,南烟一一应下; 马树乔则是个人精; 约她当夜出游; 逛长安城夜市; 去望楼喝酒听曲。
  南烟朝他笑了笑,走近问道:“听说你今日同人打架了,那人也是石鼓书院的学生,是谁啊?你们为何打架。”
  马树乔窘迫的避开南烟的视线; 随意答道:“没谁,就是往日在书院中得罪的一个同门; 今日借机生事罢了。”
  他嘴角及右眼皆带了伤; 看来那人下手极重。
  南烟忧心道:“你这是不是很疼?”
  马树乔见南烟担心他,立即眉开眼笑起来; 拍着胸膛道:“不疼; 我没手软; 他也受了伤。”
  两人一路说着一路朝巷道外走去,孟养落后一步,他发现不远处那颗槐树下似乎躲着一个人; 他好奇上前,借着槐树下灯笼的亮光看去,发现这人是冯希臣。
  冯希臣着一袭粗布麻衣,身上沾上不少灰尘,看着有些狼狈,他嘴角破了皮,像是被猫给抓的,见孟养发现他,立即沉下脸来,在孟养出声前一把握住他胸膛衣襟,恶狠狠的威胁道:“你若是将在此处看见我的消息告诉你主子,我就杀了你。”
  他眼神凶狠,孟养向来胆小,立即吓的连连点头,道:“我不会说的,你快松手,快松手。”
  冯希臣这才松开手来,越过他沉默的朝巷道外走去,走了几步,又回身讥讽的看着孟养道:“你主子穿的衣裙是俞宗衍亲自设计着人赶制而成的吧,既是这般,怎的又于深夜与马树乔相约出游,不怕宗衍看见心伤?”
  孟养理所当然道:“为何会心伤,既是送给南烟的贺礼,她什么时候穿,何时穿都看她心情。”
  “是吗?”
  冯希臣低笑。
  孟养又问,“你既前来南府,那可是来恭贺南烟及笄之喜的?”
  他想了想,好意提醒道:“南烟如今记恨上你了,你若趁此机会送礼致歉,她性子好定会原谅你的。”
  “原谅?”
  冯希臣摸了摸被马树乔抓破的唇角,讥讽道:“我出生低微,恐是配不上给你主子送礼。”
  孟养不懂,这送礼还讲究配不配得上?
  只冯希臣再未多话,径直从巷道另一头离去,孟养便再未多想,朝南烟与马树乔离去的方向追去。
  马树乔与南烟去了长安城最热闹的一条街,随后……便遇见了俞宗衍。
  俞宗衍见南烟穿上他送去的衣裙,脸上带上笑容。南烟伸手招他前来,又转身去寻挤在人堆里的马树乔,道:“俞兄,今日你既前来恭贺我及笄,怎么不见一见我便走了。”
  俞宗衍哑然,“那时……”
  那时是得知冯希臣与马树乔打架,他心中担忧便去寻他。
  只话未落,便看见听着声音从人群中挤出来的马树乔同孟养,他略显无措道:“你…今夜是同马兄在一处游玩啊?”
  南烟颔首,“我们要去望楼喝酒听曲,俞兄去吗?”
  俞宗衍迟疑一番,点头道:“去。”
  在进入望楼时,马树乔忽然感叹,“我此前邀你们来望楼嘴皮都快说干了,不想如今南烟从书院退学后我们却是一道来了这,怎么样,这望楼不错吧?”
  “你们第一次来,不知点什么,我便做主替你们点菜。”
  “不是第一次来。”
  南烟道:“此前来过一次,这里的膳食确实美味,难怪名声如此大。”
  马树乔好奇,“你来过,和谁来的?”
  俞宗衍亦好奇的看着她。
  “是以往认识的少年,偶然见着便一道来了这吃饭。”
  “男的啊。”
  马树乔酸的不行,偷摸看了眼坐在一旁神色颓唐的俞宗衍,道:“不想南烟除去我们这些往日同门,还有其它相识的少年,朋友真挺多的。既是与你相识,那他是哪家的公子啊,多大了?”
  马树乔开始打探臆想中的情敌,南烟犹疑一瞬,应道:“十一岁左右,长安城人士。”
  她怕马树乔继续追问,立即道:“其实不太熟,只是偶然认识。”
  十一岁?小屁孩一个,马树乔放下心来,开始同南烟说笑。
  夜深
  一行人分离,俞宗衍与马树乔皆有相送之意,但南烟是偷摸溜出来的,回去时也得小心翼翼,便未让两人相送。
  这般,半路上却是碰见了周时生与季仲。
  见着周时生时,南烟有些恍惚,她总觉得周时生这人一天一个样,长的实在是快。
  她眯着眼睛,摇摇晃晃的在孟养的搀扶下凑近周时生,低喃道:“周时生?我方才一时又没认出你来,你长的真是快啊。”
  她比了比周时生的身高,道:“怎么看着比两月前又高了点?不像我……我今年便没怎么长过个头。”
  南烟眉头轻轻皱着,脸色绯红,身上带着酒气,她离周时生近,若不是孟养搀扶着,那张脸都快贴到周时生脸上了。
  这人似乎醉的不清?
  周时生皱眉嫌弃的退后两步,不想南烟却是一伸手紧紧抓住他双肩,将下颌靠在他黑乎乎的头顶上,得意道:“但你长的再快,我也还是比你高。”
  闻言,周时生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他伸手抓着南烟下颌挪到一旁,斥道:“你醉了。”
  “我没醉。”
  南烟双手负在身后,低头认真的看向周时生,竟是开始讨起生辰贺礼来了,“今日我生辰,收到了许多礼物,很是开心。你呢?可有准备贺礼给我。”
  她满嘴的酒气喷在周时生脸上,周时生抬头看着这个日后不是做他母亲便是做他嫂子的少女,眉头再次紧紧皱了起来。
  周时生不应,南烟竟是开始耍起酒疯来了,只她醉酒闹事也没什么力度,只是一味的捏着周时生宽大的袖口不让他走。
  季仲见此上前一步欲拉开南烟,今夜周时生有要事做可不能陪着这醉鬼浪费时间。
  正逢此时,夜空突然绽开大片灿烂夺目的烟花,很是耀眼。
  南烟便松开手,在孟养的搀扶下仰头呆呆的看着夜空中的烟火。
  周时生负手于后,他上前一步走道南烟身旁与她并肩而立,看了痴呆的南烟一眼,平铺直叙道:“这便是我准备给你的生辰贺礼。”
  季仲听了噗嗤一笑,周时生这是在捉弄南烟呢,他一直伴在周时生左右,何曾见过他吩咐人去准备烟火。
  南烟依旧痴痴的望着烟火未回过神来,周时生却是听得季仲的笑声回头阴郁的看了他一眼。
  季仲心下一凛,忙收整好脸上表情。
  南烟突然一瘪嘴,毫不留情道:“我不喜欢这个礼物。”
  烟火虽是灿烂,但亦消逝,她不喜欢,很不喜欢。
  周时生面上神色十分平淡,只嘴唇紧紧抿住,似乎有些置气,“那你想要什么礼物?我日后寻来送你。”
  南烟忽然挣脱开孟养的搀扶,倒在周时生身上,周时生脚下用力,稳住身形,便听得南烟口齿不清的哭诉道:“我想要很多爱,我还想要母亲,你能给我吗?”
  她今日盛装打扮,很是漂亮,离的这般近,周时生不仅能闻着她身上的酒味还能闻着隐约的熏香味。
  只是听得南烟的低喃,他还是忍不住轻嗤出声,“没出息,我说过的话你终是未放在心上。”
  在周时生看来,只要手握权势,想要什么便能有什么?
  南烟便是太弱,才会在书院被人设计赶离,在南府遭受欺辱,甚至被一只狗给拿捏住。
  南烟听见周时生的训斥,勉力支起身,揉了揉太阳穴,不满道:“我怎么便没出息了,我在石鼓书院成绩可是不错,能稳入前三呢,母亲知道了,指不定怎么夸我。”
  她似醉非醉,用力握住周时生双肩,沉声发问,“周时生,我让你帮我寻我母亲的消息,你可有何收获?”
  周时生沉眉不悦,他令人去打探炳熙,但什么消息都未得到,这个人像是凭空消失了,或许真的死了?
  南烟见他这般,吸了吸鼻子,道:“你说我没出息,我看你才是,你不是最受宠的皇子吗?”
  周时生似乎被她这话给气着了,一把打开她放在双肩上的手,道:“你醉了,回府休息。”
  季仲在一旁见着好奇,周时生这人少年老成,性子十分稳重,不会轻易泄露情绪,不想此时却是被南烟简单几句激的情绪外露。
  只是南烟是醉鬼,那孟养又是不成气的,倒也没什么好隐藏压抑的。
  “是得回去了。”
  南烟伸手去抓孟养的胳膊,借着他的力道支起酸软无力的身子,她凑近周时生,叹气道:“日后若是没有母亲的下落,你便不要来南府寻我了,你说我没出息,我看你才是没出息的……”
  “我没来寻你!”
  周时生打断她的话道:“今夜你我二人只是偶然在此遇见。”
  南烟却未听他的解释,只是一味道:“没有母亲的下落,你就不要来找我了,我日后……日后是不怎么出府的。”
  周时生被她这短短几句气的咬牙,斥道:“醉鬼。”
  他径直离去,将走几步便听得身后孟养哎呀一声,回身看去,只见南烟跪在地上,附身吐了出来。
  季仲一直觉得南烟醉酒后说话也是软软濡濡的,看着十分乖顺,想着应当只是微醺,不想却是醉成这般模样了。
  他啧啧两声,只见周时生已回转身大步离去,他再不看热闹,疾步追了上去。
  待末过街道转角,离那两人远了,周时生突然转身定定的瞧着季仲,他眉头稍稍压低,眸色阴戾,压迫着季仲道:“你方才笑是认为我在说谎诓南烟?”
  季仲只在周时生说那烟火乃他替南烟准备的贺礼时笑了一下,不想周时生却仍旧记得。
  他作为下属,是不应当在主子说话时笑,只是这确实不是周时生准备的啊,明显着是诓那醉酒的南烟。
  周时生朝他走近两步,突然低声道:“若位及九五之尊,这整个天下都是一人的,何况这小小烟火。”
  季仲心下一惊,整个身子发冷。
  他向来是知晓周时生心思重的,但从未想过他竟有此种心思,虽说如今皇上只他与大皇子两名子嗣,但他怎么看都是不得利的那一人啊。
  周时生却再未多言,转身大步朝前方走去,身量虽还不若南烟高,但步伐已透出坚毅果决之色。
  南烟醉酒被孟养偷摸着搀扶回府,他做的小心,这事却还是让南易知晓,痛斥了两人一顿。只南烟吐了一通后便沉沉睡去,这顿骂便是孟养一人担下了。
  因南易着意令南烟入宫,怕她再招惹流言蜚语,便让西苑的人看着她些,无事莫要乱出。
  翌日
  南烟清醒,早将昨日醉酒后偶遇周时生一事忘记,孟养也再未提,只是磨磨蹭蹭的挪到她跟前,道:“南烟,府外你的旧日同窗正候着你,邀你出门游玩,只是昨夜老爷才吩咐过……”
  “你出面替我回绝了吧。”
  南烟未听尽孟养的话便径直道:“你去告知刘伯,让他对外宣称接下来三年,我都要替母亲守丧,他听了,会知道怎么做的。”
  醉酒后,南烟脸色不怎么好,但她目光明亮坚毅,状态与初入石鼓书院一心读书时一模一样。
  孟养应了声,点头道:“我这就去办!”
  

☆、第二十八章

  
  三年后
  盛夏午时; 长街上少见行人。
  南烟缓步从巷道走出; 面色颓唐。
  她今日得到消息; 有人曾在盛京见过炳熙; 便赶了过来寻那人打听; 哪知却是误会一场; 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未得到。
  她不由得轻声叹气,撑开油纸伞径直朝南府赶去; 这时; 身后一道男声忽然响起; 声音低柔; 十分熟悉。
  “南烟。”
  南烟回身朝那人看去,却是许久未见的俞宗衍,也不知他在这大太阳下候了南烟多久,额际一片濡湿。
  此时; 他微颔着下颌沉默的盯着地面南烟的身影,须臾; 又抬头仔细看着身前早已长成的南烟。
  三年前; 她传话要为母亲守丧三年,从此深居简出; 再未与往日同窗接触。如今三年之期已过; 半月前; 她十八岁生辰,众人携礼上门,皆被她一一婉拒; 最终只收下奴仆孟养赠予的一对琉璃耳坠。
  南烟见他面色沉默,举着油纸伞朝他走近,替他遮住烈日,柔声问道:“你找我是有什么事?”
  “明日…是…”
  “明日是七夕。”
  见他舌头一直打结,南烟索性替他说了出来。
  孟养这些年一直偷偷藏私房钱,就为有朝一日攒够了钱娶媳妇,他每年七夕节都会打扮的花里胡哨上街,奈何运道不好,至今没人要。
  今早他还嚷嚷着要赶在南烟入宫为妃前先成家,就等着明日去街上碰运气,看有没有人美心善的姑娘收了他。
  “嗯。”
  见南烟说出‘七夕’二字,俞宗衍变得坦然起来,他柔和的笑了一下,鼓起勇气问道:“明日,你出来吗?”
  这话问的十分含蓄,南烟却在瞬间懂了他的意思,她沉默一瞬,抬头认真的看着俞宗衍。
  正在俞宗衍被南烟看的窘迫万分时,后方传来了一道不合时宜的嗤笑声。
  ‘呵。’
  两人闻声齐齐朝后方看去,只见冯希臣从一头雪白的高头大马上下来。
  他着一身石青色衣裳,腰间缀着莹白玉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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