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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生一世笑皇途-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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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她点点头,冷声道:“这倒也是,我当然可以理解。”
  北辰邪焱闻言,立即顺着杆子往上爬:“所以,焱现在忽然开始重视道德,重视自己的品性,不愿意跟夜魅姑娘不清不楚,都得不到负责,这不正是焱在弃恶从善的证明?夜魅姑娘怎么能因此,就怀疑焱的话,不够真诚!”
  钰纬:“……”他觉得下次天竺的法师,来论法的时候,真的应该把殿下也喊去。
  就殿下这个思辨能力,怕就是名满天下辩法的得道高僧,也不是殿下的对手。
  这几下,就把夜魅姑娘给绕进去了。
  以一种自己要改过向善的姿态,论证了自己的话,都是真实诚恳,发自内心的。
  夜魅默了片刻,一时间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她心里默默思考了一下,要是自己的死党,当初二十一世纪的第一杀手妖孽在这里,以那家伙活得都能说死,死的也能说活的能耐,说不定还真的能说赢北辰邪焱。
  但是她夜魅,毕竟不擅长思辨,她更擅长动手。
  于是……
  这个论点上,她不再争论了。
  她叹了一口气,冷声道:“那好吧,你说的也不错,你也应该追究这件事,这毕竟关乎你的声誉。”
  说到这里,夜魅的嘴角都抽搐了一下。
  跑去随便找北辰皇朝的任何一名士兵问一下,北辰邪焱这个人在乎声誉吗?他有声誉吗?怕所有人的答案都是统一的——没有!
  但是这回,几句话下来,她还非得承认他的声誉很重要不可了。
  旋即,夜魅又道:“所以你也不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焱昏迷着,还在夜魅姑娘之后醒来,自然什么都不知。难道是夜魅姑娘太困了,无意识地睡到了焱的床上?”北辰邪焱开始伪善地帮夜魅找理由。
  但墙角的钰纬,对自家殿下的心机,却是非常的明白。
  这话似乎是最能解释,为啥夜魅姑娘会出现在殿下床上的,但……只要夜魅姑娘承认这句,殿下似乎在为她找理由的话,就等于,夜魅姑娘把责任都承认了下来。
  即……不管有意识,还是无意识,的确是她主动睡到殿下床上的。
  既然是她主动,那么这件事情当然需要她负责。
  然而夜魅作为一个钢铁直女,对北辰邪焱这种心机男子的话,竟完全没领会过来,还认为对方是在帮自己找理由。
  她思索了片刻,点点头:“这倒真的有可能,嗯,应该就是这样吧!”
  不然,她也说不清楚原因了。
  本来以为这么一说,就等于是没事了,就是一个小误会嘛。
  然而,北辰邪焱却道:“既然的确是夜魅姑娘主动上来的,那相信夜魅姑娘也认为,你必须对焱的清白,负全责不可了!”
  夜魅:“……?”
  负责就算了,还全责?!

  ☆、116 破局关键,北辰奕!

  钰纬兴奋地给自家殿下,竖起了一个大拇指。
  只想站起身,双手挥舞,大喊牛牛牛。
  夜魅顿时觉得自己有点头疼,她摸了摸自己剧痛的额头,看着自己面前这张俊美魔邪,却暗藏算计的脸。
  深呼吸了一口气:“我们两个只是在同一张床上,睡了一下。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性的事情……”
  “说不定发生了呢?”北辰邪焱说着这话,还宛如防狼一样,掀起他自己的被子,看了一眼。
  一副生怕自己早已被夜魅剥光,轻薄了的防备模样。
  夜魅嘴角一抽……
  难道她这些时日以来,在北辰邪焱的眼中,其实是一个丧心病狂的女色狼。
  才会让他对自己这样的防备?
  正在她思索之间,北辰邪焱看着她,开口道:“既然夜魅姑娘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连自己如何出现在焱床上也不知道,那么……夜魅又如何断定,你睡到现在,也没有对焱做任何事呢?”
  钰纬简直想站起来,给自家殿下鼓掌。
  瞧殿下说的……
  把主动权,全部说到了夜魅姑娘的身上,不说殿下可能对她做了什么,却说是她对殿下做了什么。
  把所有的锅,全部推倒夜魅姑娘的身上。
  这简直就是高招嘛!
  夜魅顿了片刻,感应了一下,觉得自己的身体完全没有丝毫异样,衣服除了在睡觉的过程中,被带出了几个褶皱,也都是穿戴整齐。
  这种状态,完全就不可能发生过什么。
  她冷眼看向北辰邪焱,冷声道:“相信你明白,我们的确什么事都没发生,你不用强行假装质疑我们发生过。”
  她这话一出,北辰邪焱立即摇摇头。
  魔邪的眸子看向她,温柔的声,认真地道:“夜魅姑娘,焱的确不清楚是否发生了什么,焱的确是怀疑,并非是强行质疑,夜魅姑娘不要怀疑焱!”
  夜魅:“……所以呢,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还扯不清楚了是吧?
  北辰邪焱叹了一口气,看着她脸上已经带了几分凶狠,于是非常合时宜地又咳嗽了几声。
  夜魅一见他咳嗽,本来是有点气的,顿时气也消了大半。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背,帮他顺气,冷声道:“你还是冷静一点,你有伤在身。”
  “实在是夜魅姑娘无情的态度,让焱无法冷静!”北辰邪焱说着,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
  一个俊美优雅的男人,这样撕心裂肺地咳嗽起来,也实在是令人容易产生罪恶感。
  夜魅深呼吸了几口气,盯着他开口道:“我也不算是无情吧……”
  她这分明是讲道理好吗?
  北辰邪焱却看向她,几乎是分毫不让地问询:“那么,夜魅姑娘想好了,这件事情要怎么处理了吗?若是让旁人看见我们睡在一张床上,尤其还是趁着焱受伤的时候……就说是捉丨奸在床,也不为过了!”
  夜魅:“……”
  的确是这样,两个人睡在一张床上,还是一男一女,就这么睡了一觉,还并不是一会儿,是从上午一直到下午,现在都快天黑。
  出去说他们两个什么事儿都没发生,怕的确没有人相信。
  而且,北辰邪焱还在强调,是他受伤了,言语之间好像都是她乘人之危,趁着他受伤,跑到他床上非礼了他似的。
  夜魅深呼吸了一口气,开口道:“那好吧,这件事情,就算是我的责任吧。”
  话说到这里,夜魅也有点想把自己打一顿了,也不知道自己在搞什么鬼,明明是来看他的,为什么忽然就睡着了,还把自己搞得如此尴尬。
  说了半天,他无非就是要自己承认,这个责任都是自己的了,承认就承认,她夜魅也不是担不起责任的人。
  她这话一出,北辰邪焱立即满意点头,并慢声开口道:“既然夜魅姑娘都承认了,这一切都是你的责任,那姑娘是否一定要给焱一个交代?”
  夜魅:“……!”这还没完没了是吧?
  这个家伙,真的不是在蹬鼻子上脸吗?
  她告诉自己,对方是个伤患,自己不要与他生气。默了半晌之后,她开口道:“所以呢,你希望我如何交代?”
  北辰邪焱听了,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副似乎已经吃了天大的亏的模样,盯着夜魅开口道:“寻常男子睡了女子,需要如何交代。那么夜魅姑娘睡了焱,也一样交代就是了!”
  他这是一副,完全不在意他才是男子,她才是女子的样子。
  仿佛在他的认识里面,这并不是一个男尊女卑,女人需要维护清白的年代。而是一个男女平等,甚至女尊男卑,男人的清白也至关重要的年代。
  夜魅的嘴角一抽。
  寻常的男子睡了女子,都是如何交代的?
  她看着北辰邪焱,心情已经非常恶劣,脸上带了怒气,冷声询问:“你认为,我是应该像一个有责任的男子一样,给你交代。还是像一个渣男一样,给你交代?”
  有责任男子的交代,自然就是对这个女人负责一辈子了。
  渣男的交代,则要么是给点钱,给点补偿,再要么就根本一点责任都负,拍拍屁股走人了。
  她这么一问,墙角的钰纬,都顿时紧张起来,生怕殿下逼急了,夜魅姑娘一生气要做“渣男”了。
  然而。
  北辰邪焱并不笨,这时候,却不正面回答夜魅,只盯着她的眼睛,别有深意地开口道:“焱相信,夜魅姑娘不是一个做完事,不愿意负责的人!”
  他这话一出,夜魅原本一脸的无语和恼火,顿时渐渐冰封。
  神情转冷,看着北辰邪焱。
  两人之间的气氛,忽然变得有点奇怪起来,谁都不说话,两人对视着,竟是分毫不让……
  钰纬看着这样的气氛,也紧张起来。
  这……
  ……
  皇宫之中。
  夏侯谌走进了皇帝的御书房,到了大殿的中央,便开口行礼:“小王见过陛下!”
  “起来吧!”皇帝一脸疲惫,看向夏侯谌,“你总算是主动来了,想来你已经知道眼下状况了。你来了,自然也有你的主意,说吧,朕听着呢!”
  夏侯谌闻言,笑道:“陛下,臣的确有主意!这件事情破局的关键,在北辰奕!”

  ☆、117 不愿意去看皇帝写满愚蠢的脸!

  “北辰奕?”皇帝不敢置信地看了夏侯谌一眼。
  眉梢皱的死紧。
  看了夏侯谌的表情半天,见对方的神情,并不像是在开玩笑。
  默了半晌之后。
  皇帝终于开口:“你说说看,这件事情,跟北辰奕有什么关系!”
  夏侯谌轻笑一声,倒是卖了一个关子:“这件事情,跟奕王毫无关系!”
  他这话一出,皇帝的脸上浮现出几分怒色。
  盯着夏侯谌道:“小郡王,你这话,算是在愚弄朕吗?”
  “微臣不敢!”夏侯谌低下头,弯腰鞠了一躬,让皇帝在他这样谦卑的姿态之下,怒气消了几分之后,方才继续开口,“这件事情的确是跟奕王没有关系,但是却可以让奕王来破局,而且一举两得!”
  “哦?”皇帝顿时来了兴致,盯着夏侯谌,乃是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开口道,“小郡王不妨说说你的见解!”
  “是!”夏侯谌点头,并开口道,“陛下倘若信得过小王,现在就遣人去请奕王殿下,等小王将事情解释清楚了,奕王殿下也就到了,陛下再吩咐奕王殿下去办事即可,也免了耽误功夫!”
  他这话一出,皇帝倒沉思了片刻。
  但想起来这数年来,夏侯谌对自己提的建议,无一不能解自己燃眉之急,自己也没有怀疑对方智谋的理由,于是皇帝点点头。
  回头看了一眼总管太监:“遣人去请奕王进宫!”
  “是!”总管太监立即退出去吩咐。
  说完,皇帝看向夏侯谌:“好了,你可以说了!”
  见皇帝对自己如此信任,夏侯谌立即笑了,开口道:“陛下,事情其实很简单,君上不愿意对四皇子出手,那么四皇子,就成了您动不得的肉中刺!”
  他这话一出,皇帝的脸上沉了下来,但是并未反驳夏侯谌的话。
  夏侯谌继续道:“臣若是没料错,司徒枫最终应是被您流放了。其实您心里并不想这么做,纵然这是君上的意思,可这也等于是对四皇子的纵容,您现在心中十分焦急,迫切地需要一个,能快速制住四皇子的人,或者办法!”
  他这话一出,皇帝的脸色,冷了下来。
  冷眼盯着夏侯谌,警告道:“夏侯谌,揣度朕的心意,并不会让你因此命长,反而揣度得越多,可能死得越快!”
  帝王的心思,是不容猜测的,哪怕猜到了,也不应该说出来。
  夏侯谌立即道:“陛下不必动怒,纵然陛下不喜欢被人猜测心思,但相信陛下知道,臣对陛下是绝对忠心的,所以陛下大可以放心!”
  他这话一出,皇帝身上的寒冰之气,也的确是消褪许多。
  看夏侯谌的眸光,也柔和了几分,的确。对于夏侯谌这个四年来,一直能给自己许多好建议的臣子,皇帝不可谓不感念,对对方也不可谓不信任。
  “你继续说!”皇帝盯着夏侯谌,等着对方的下文。
  夏侯谌也接着道:“所以,这时候,奕王……反而是最好的办法!”
  说到这里,夏侯谌抬头,直视皇帝,语速飞快地道:“相信陛下心中,也一直也对奕王的忠诚,持有怀疑态度。其实不仅仅陛下这么认为,小王也一直担心奕王殿下会有不臣之心!”
  皇帝对此,倒是一点都不隐瞒,直言不讳地道:“朕对他的防备,朝堂皆知,他毕竟是天下第一智者,夏侯谌,你比朕更了解他。从前的他,盘算任何事情,从未失误过,倘若他有不臣之心,朕当真没多少把握应对他。可偏偏他手中有先皇御赐的免死金牌,朕也拿他无法!”
  夏侯谌开口道:“所以陛下只好选择,让奕王在王府好好养病,说是为了他的身体好,不再让他操劳参政,也不让他离开京城一步,就是为了把他留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监视他。”
  “不错!”皇帝直接便承认了这个说法,这并不是什么秘密,皇帝也相信,自己的想法莫说是夏侯谌了,任何一名朝臣,都能看得出来。
  夏侯谌当即便笑了:“那陛下是否想过,您为何不将奕王,派到边关去做监军呢?”
  “哦?”皇帝倒是愣了一下,对夏侯谌这个说法,有些意外。
  夏侯谌继续道:“陛下,此刻四皇子殿下驻守边关,他谁的话都不听,随心所欲,已经成为定局。既然这样,您为何不将奕王派过去,一来,兵权在那位夜魅姑娘手中,奕王不可能轻易拿到兵权,兴不起太大的风浪,陛下不用日夜挂碍。二来,可以让奕王和四皇子,两人相斗,陛下坐收渔翁之利!”
  说到这里,夏侯谌的眸中掠过一丝笑意,继续毫不畏惧地直视皇帝,继续开口道:“陛下,不管奕王和四皇子相斗,哪一方失败,甚至死亡。这对陛下来说,都是一件好事,不是吗?”
  两个都是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那么让他们两个自相残杀,不是很好吗?
  话说到这里,皇帝看夏侯谌的眼神,倒是多了几分赞赏,也多了几分深意:“你知道北辰邪焱的脾气,他未必会给北辰奕面子,如果北辰奕早已不像当年那么聪明,说不定,北辰奕到边城的当晚,就会死在北辰邪焱手中!”
  “难道陛下会在意奕王的死活吗?”夏侯谌面上有笑,“四皇子的性格,张狂而目中无人,他漠视信誉和联盟,也注定不可能跟任何人合作,所以,最后此事只剩下两种结果!”
  说到这里,夏侯谌面上笑意更甚:“若是奕王真的无能,死在四皇子手中,那么也为陛下解决了奕王身上有免死金牌,陛下不能动他,于是只能日夜提防他的困局。而若奕王有本事,压制住四皇子,那陛下也不必再为四皇子的事情操烦。不管何种结果,都对陛下有利,不是吗?”
  皇帝大笑起来:“不错!你不愧是朕的爱卿,只是……北辰奕若是真的去了,会很危险,你就一点都不担心吗?不管怎么说,你和北辰奕年龄虽然相差无几,但他毕竟是你的……师尊!”
  夏侯谌面色一变,但很快神情坚定下来:“陛下,忠义不能两全,臣只能选择效忠您!至于师尊……陛下,第一智者,世上不能有两个!”
  他夏侯谌,并不甘心永远只做北辰皇朝的第一。
  皇帝立即明白,大笑起来:“好!”
  正说到这里,一名宫人进来了。
  宫人进门之后便一脸恐惧地跪下:“陛下,奕王不愿意来,他说……他说,您有什么事情,直接吩咐便是,他不愿意亲自出门,专程来看您写满了愚蠢的脸!”
  ------题外话------
  听说月票越多,北辰奕正式出场越快,2333……

  ☆、118 好,我答应负责!

  夏侯谌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
  皇帝的表情也顿时凝固了。
  他们两个似乎都忘记了,北辰奕是个什么脾气。
  这个人有着天下第一的智谋,也有着与他实力相匹的脾气,在他眼里,世上大概都没有不愚蠢的人。
  宫人颤抖着跪在大殿的中间,一句话都不敢说。
  哆嗦着看了一眼皇帝,又很快地低下头,很是担心自己成为被殃及的池鱼。
  皇帝沉默了几秒钟之后,铁青着一张脸,对着那名宫人怒吼:“给朕滚出去,奕王的话,朕不希望再有其他人听到!”
  宫人立即颤抖着道:“陛下放心,奴才定然一个字都不会说出去!奴才退下了!”
  话说完,他立即惊慌失措地爬起来,连滚带爬地出去了。
  夏侯谌看了一眼皇帝气得铁青的面色,开口道:“陛下息怒,奕王的脾气,您是知道的!他如此张狂,也无非是因为他手中的免死金牌罢了!”
  先帝御赐免死金牌,曾经说过,除了谋反和抗旨之外,任何事情,都不能惩治他。
  所以,他对皇帝这样不敬,皇帝也是无法将对方如何。
  话说到这里,皇帝脸上的怒气,渐渐消失。
  也罢,事已至此,生气也并无任何意义。
  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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