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猎君心[银推]-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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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柴昭止住笑道,“阿蘅记不记得在绥城的林子里,我要你跟我回云都,答应你的事?”
岳蘅撇过头道:“我不记得了,你说给我听。”
柴昭低笑了一声道:“这第一件就是——此生,我柴昭只可以有你一人。我既然答应了你,不论是庶民,是少主,还是祁王,抑或我他日真的登基为帝…我身边都只会有你岳蘅一个女人!你还觉得我说的不够明白?”
岳蘅见他一字一句甚是严肃的样子,拢紧寝衣的袖口没再说话。
柴昭揽住岳蘅的肩,爱怜道:“其实我最最好奇的,是你没有开口的第三件事。而下过了这么久,你想好了没有?”
“没有。”岳蘅摇着头道,“哪怕我想上一辈子,你也只有等着。”
“我等着!”柴昭刮了刮岳蘅的鼻尖,瞧着她乍现的孩子气忍俊不禁,“哪怕我老了只能躺在床上,只有你想到了那第三件事,我也即刻起身去做,好不好?”
“傻!”岳蘅哧哧笑着傲娇道。
柴昭凑近她的耳根,低热的喘着气道:“可眼下最最重要的事,只能去床褥上做,阿蘅可愿意与我一起…”
岳蘅还未来得及发声,红唇已经被他紧紧包裹着,湿热的唇齿交缠,仿若都急着探寻对方久别的深处。
红烛已经渐渐燃到尽头,滴落在地的赤红烛油蔓延着肆意的情/欲,帐帘缓缓落下,岳蘅瞅着摇曳将灭的烛火道:“我去吹熄蜡烛…”
柴昭拉紧帐帘,按下她半倾的身子道:“随它去就好,也让我好好看看你。”
岳蘅仰望着身上的男人朝自己缓缓覆上,双手攀附上他的肩膀,闪亮的星眸刹那间流光溢彩,宛如五彩宝石一般。
利箭入鞘,久违承欢的岳蘅轻咬着唇尖压抑出声,柴昭吮吸着她的玉颈耳后,恨不能把此生所有都倾尽予她。
“阿蘅…阿蘅…”柴昭克制着激荡的动作,半抬着身子生怕一不小心伤到了她,看似剧烈的出入,却都是半忍着没有尽没,他爱她,爱到怎么样都是好的,爱到只要有她,便已无他求。
岳蘅起初还担心小别重逢,柴昭定是会肆意一番,见他如此顾及自己和腹中的孩子,强忍着一贯而入的冲动,面色都有些潮红,心里也是有些不舍。
大颗的汗珠滴落在岳蘅微张的红唇里,岳蘅扶住他晃动的身子道:“是不是难受的很?”
柴昭已近巅峰,闷哼着说不出话来,只是重重的摇着头,猛的进出了几下,便把一腔热流统统交予了身下的爱人。
柴昭不敢伏倒在岳蘅的身上,却又不舍得从她身体里抽出,努力撑住手腕倚卧着,不住的喘着气。
见一贯长久的柴昭这次有些急促了事,岳蘅擦着他额头渗出的汗水道:“是不是只要有孕,你…就不能尽兴做这事?”
柴昭直直看着岳蘅略带无助愧疚的大眼,忽的大笑出来,“阿蘅委委屈屈的模样真是有趣极了,这会子想的,竟会是这个?”
岳蘅扭过脸道:“这辈子你都只有我了,还不得替你想着…”
柴昭哈哈笑着翻身仰卧在了床褥上,扳过岳蘅的脸贴进自己汗湿淋漓的怀里,狠狠亲着她的额头道:“你替我想着,我自然也要为你和孩子好,后头等月份再久些,便又会不一样了。”一边说着,柴昭掠起她面颊上的发丝撩弄着自己的心口,低声道,“你的夫君,像是贪恋此事的人么?”
岳蘅抬眼瞅了瞅他,蹙着秀眉摇头道:“这个…真不好说…”
柴昭半带恼火的戳着她的鼻尖,“好你个岳蘅,我要真是这种人,你一早便已经是我的女人,还用让我生生惦念了数载?”
岳蘅竟是无言以对,二人怔怔对视着,又是缠搂到了一处。柴昭温柔的翻过岳蘅的身体,从身后环抱住她温热的腰身,伏在她耳边道:“这样…好不好?”
岳蘅还没来得及说些什么,身体又被填满,满足又快慰的低喊出了声。这样的深重是难以言喻的感觉,岳蘅觉得自己已经飘飘忽忽的几欲昏厥,她想抓住柴昭,可却只能揉搓着被褥低低的唤着他的名字。
“这样…便不会…不会伤到孩子。”柴昭颤着声音道。
“不要离开我…”岳蘅迷离的眼睛只能看见一道道飞掠的白光,“不要…离开我啊!”
“不离开你。”柴昭轻咬着她嫩滑的背,“永远不离开…”
红烛燃尽最后一滴,灯芯骤暗,寝屋顿时漆黑一片。岳蘅却觉察不到这突来的黑色,她眼前的白光幻做无数绚烂的魅影,五彩摇曳如梦似幻。她感受到几乎从没有过的快乐,她想叫,但她不敢,指尖深深的按进被褥,揉捏成团…
“好多的光…”柴昭喘息着愈发快了起来,“阿蘅看见了没有…看见了没…”
岳蘅睁开眼睛,她看见了扑面的金色,像是泽天大殿巍立的龙椅那样耀目的金光,又像是午时高悬的烈日,她一箭射落琉璃铃铛时那晃过眼睛的一缕阳光…散落下五彩熠熠的光泽。
“啊…”岳蘅终于叫喊了出来。
还想继续的柴昭在这一刻再也无法自持,伴着岳蘅的喊叫低吼着喷/涌而出,二人如同坠入深海的水草,缠绕着无法分离,只愿愈陷愈深,至死不渝。

第82章 此生不渝

岳蘅睁开眼睛,她看见了扑面的金色,像是泽天大殿巍立的龙椅那样耀目的金光,又像是午时高悬的烈日,她一箭射落琉璃铃铛时那晃过眼睛的一缕阳光…散落下五彩熠熠的光泽。
“啊…”岳蘅终于叫喊了出来。
还想继续的柴昭在这一刻再也无法自持,二人如同坠入深海的水草,缠绕着无法分离,只愿愈陷愈深,至死不渝。
后院
云修搀扶着满是醉意的殷崇旭,走到后院便也是走不动了,一手扶着树干喘气道:“看着也没多大份量,怎么灌了几壶酒就跟滩烂泥似的…累死你云爷爷了。”
殷崇旭吹了些冷风也是清醒了些,推开云修的手腕倚在了树上,“有劳云将军了。”
云修揉了揉酸麻的手臂,嗅着夜半院子里清幽的草木香气,舒爽的叹了声。这般歇了片刻,云修又瞥见角落里绽开的蔓陀花,别着手踱了过去,弯腰细细看着,像是忘了身后的殷崇旭。
“云将军也识得蔓陀?”殷崇旭顺着看去道。
云修故作老道的应道:“当然认得。蔓陀喜温热,只有南方才有。”
“不错。”殷崇旭直起身子笑道,“所以周国断不会有此花,只有梁国和昔日的晋国可以种植。怎么?云将军之前也来过南方?”
云修吞吐道:“我曾经游历四方,哪有我没有见过的东西?不止蔓陀,什么奇珍异草我云修都统统见过。”
殷崇旭没有在意云修的话,手指拂过娇艳的蔓陀花瓣,自言自语道:“阿蘅最喜欢的,就是这蔓陀…”
这声音低如针尖落地,却被耳尖的云修听的一清二楚,云修半张着嘴看向眼神恍惚的殷崇旭,“殷…大少爷…你…”
——“我这幅模样,哪里像是岳家的女儿,大少爷,是不是让您见笑了?”
云修有些坐立难安,试探着道:“殷大少爷,我扶你回去吧。”
殷崇旭歪倒着倚着树干缓缓坐下,云修见他赖着这里的模样,抬腿想离开,可又担心他独自在这树下睡了过去,踌躇片刻只得也耷拉着坐下,扯着地上的草枝出着神。
殷崇旭晕晕乎乎瞧了眼云修,笑道:“云将军似乎待我们兄弟比起以往也亲厚了些。”
云修甩下手里的枯草道:“起初是不大喜欢你俩,可一路过来,你们兄弟胆识不错,也够的上义气,倒也是可以交下这个朋友。不过,只是朋友尔尔,绝非兄弟!我云修的兄弟,只有少主一人。”
殷崇旭笑出了声,转过头道:“够直率!能得桀骜不羁的云修这样几句话,我也知足了。不求与你称兄道弟,你能交下我这个朋友,崇旭已经受宠若惊。”
见殷崇旭望着天上的明月不再说话,云修道:“是不是惦记家中的夫人了?你俩新婚也不久,留她一人在家也是难舍吧。”
“穆蓉…”殷崇旭眼前闪过那张灿若芙蓉的脸,“她是我的妻子,我不该待她这样。”
“什么?”云修又听得有些迷糊,只当殷崇旭喝多了胡言乱语,“你快起来,都过了子时,还要赖到什么时候…我扶你起来。”
云修正要起身去拉他,殷崇旭忽的直视着云修道:“云将军,你可有真心喜欢过哪个女子?”
“我?”云修清冷的脸上忽然有些燥热,就算夜幕下的殷崇旭压根留意不到他神色的变化,可云修自己还是禁不住有些羞涩,“男儿志在天下,什么女人不女人的…”云修胡乱搪塞着道,眼角却偷偷瞥了瞥殷崇旭,见他紧闭双目,面容落寞,云修吞吐着道,“莫不是…殷大少爷心中所爱,并非你的…你的妻子穆蓉?”
云修只是好奇一问,也不曾想殷崇旭真的会应自己什么。谁料殷崇旭果真是喝多了烈酒,听着云修的问话,落寞之色愈发深郁,自嘲的垂下头颅不住的摇着,像有无限懊恼悔恨一般。
“换做你是我。”殷崇旭忽的抬起眼看向云修,“父命难为,非要你娶你一个你不爱的女子为妻,你又会如何去做?”
云修不假思索道:“人生苦短,若是非要做些自己不喜欢的事,活着又有什么意思?妻子是要与我相守一生的那个人,若非我云修真心所爱,我绝不会违心娶她。我不快活,也是害了人家。”
“我也想像你一样随心所欲率性而为。”殷崇旭迷离着熏醉道,“可我是家中长子,如何率性随心?你教教我…”
云修哈哈大笑道:“大户子弟便是如此了,人人笑我无父无母,这样也好,谁也管束不了我什么,想不到,我也有让人羡慕的时候。”
殷崇旭小觑片刻,拾起脚边一杆断落的碎枝,又从袖中抽出一把短小的匕首,摩挲着斑驳的碎枝,信手刻画起来。最后一丝木屑散落,殷崇旭呆呆凝视着自己刻下的字迹,指尖一松碎枝滑下,滚到了云修的脚下。
云修好奇的捡起,就着隐约的月色看了看——“蘅…!”
——“蘅…?少主,这上面刻着一个蘅字!”
“是你…”云修错愕的看向半倾身子的殷崇旭,“竹箭上每一个字,都是你…”
——“不悔…终身…”殷崇旭低声喃喃着,“崇诀失了你,阿蘅,我又何尝不是…”
云修怔了片刻,拇指大力的揉搓着手上枝干的字迹,知道抚平不见痕迹才扔到一旁,“竟然是你!亏我一直以为是殷崇诀所为…只怕少主也是丝毫不知情吧…”
云修忽的对眼前这个男人泛起大片的怜悯,这一个个看似比自己高贵显赫的男人,却也做不得自己喜欢的事。
殷崇旭抬起头,见云修看着自己的眼神不似往日的犀利,含糊着口齿道:“云将军至今孑然一身,可有钟意的女子?”
云修本也不想应他什么,见他又低垂着脑袋像是半睡半醒的模样,自己憋了满腹话语倒也像是可以冲这个棒槌树洞倾吐一番。云修轻缓的站起身,绕着殷崇旭细细打量着,见他真是有些不省人事,嘴角扬起一抹坏坏的笑容。
云修抬起高傲的头颅,见明月时隐时现的像是与自己逗趣一般,掸了掸手心道:“我也是个二十多岁的大男人,活到今日会没有钟意的女子?你当我是石头铸的不成!我心里的那个人,才是顶顶好的那个。好到…”云修像是忆起了多年前的那一幕,“好到…”
——“大哥和父王不在府里,你们又寻思着欺负云修?”柴婧杏眼圆睁狠狠瞪着吴家兄弟,“云修跑到哪里去了!”
——“郡主。”吴佑撇了撇嘴道,“云修那么好的拳脚,我和大哥哪里欺负的了他,不过是,不过是…嘴里胡乱吵闹了几句。”
——“你又骂他是石头缝里蹦跶出来的是不是!”柴婧叉着腰愤恨道,“云修无父无母已经够可怜,好不容易跟着大哥和咱们算是有了安身之处,你揪着人家的痛处不放,还是不是人?”
吴佑吴佐红着脸垂头不敢看柴婧,柴婧哼了几声,望着就要落雪的阴暗天际,“云修跑到哪里去了?该不会是…”
吴佐怯怯的指着山上道:“郡主,他就是…往山上去了…”
“大雪一落,便会封山,云修若是被猛兽叼去,或是冻死在山上…你俩真是要命!”柴婧急道,“还不快和我上山去把云修找回来!”
云修也不记得自己那一次逃了多远,一个卑微到尘埃里的人,到哪里都是一样吧。鹅毛大雪愈落愈大,不过片刻地上已经白茫茫的一片,他抱紧身子蜷缩着,耳边隐隐传来自己的名字——“云修!云修!!”
不过几声,他似幻若梦的美意就被寒冰碎裂声和阵阵惊呼打断。
——“郡主!!郡主坠湖了!!”
他像一只被骤然惊醒的豹子,寻着声音的方向箭步冲去,只见吴家兄弟指着冰湖的窟窿大声的哭喊,都是十来岁的孩子,纵使柴婧是郡主的贵重之躯,又有谁敢跳进苍山澈寒入骨的冰湖中。
云修来不及多想,一头扎进冰窟窿里,那个青衫的少女越坠越深,像是怎么也触碰不到…就在云修绝望想哭的时候,求生的信念让快要吐出最后一口气的柴婧奋力的向云修伸出手去…
云修咬牙扣住柴婧的十指,那一刻,他只知道——郡主若是沉入湖底,他便也随她一起吧。
冻成冰渣渣的二人被吴家兄弟连拉带拽的拖上岸,两个孩子看着面色青紫的云修和柴婧,惊恐的嚎啕大哭了出来。
柴婧哆嗦的拉住吴佐的衣袖,颤声叮嘱道:“若是…父王问起…你们只需说…”
云修也不知道柴婧要说什么,怔怔的侧头看向柴婧,仿佛可以听见她齿间打颤的声响。
“你们只需说…”柴婧眼角滑落的泪珠瞬时凝结成冰,“是我贪玩戏耍,非要上山来…失足坠湖…知道了么!”
吴佑哭喊着指着云修道:“郡主,明明是因为他,因为云修才还得您差点丢了性命,是云修!”
“放肆!”柴婧强撑着恐吓着吴佑道,“真要追究起来,云修也是被你俩逼得上山!你可要真如实说?”
吴佑吓得躲到大哥身后,呜咽着道:“吴佑知错了,郡主说什么,便是什么。”
云修起身背起柴婧,两个因寒冷而颤栗身子紧密的贴合在一起,柴婧的双手无力的耷拉在云修的颈边,随着他的步子悠悠晃荡着,微弱的呼吸声萦绕在他的耳边。
“云修…”柴婧忽然发声道。
“我在。”云修望着连绵的雪地迈着沉重的步子,“我在这里。”
“就快到了吧。”柴婧倚伏在他单薄的肩膀上。
“就在前头。”云修抽着鼻子道,“有火炉,有暖床,有热汤…就到了。”
“别再跑上山了…”柴婧的声音愈发低下去。
“再也不跑了。”云修将背上的柴婧抬的更高些,“再也…不离开郡主。”
柴婧满意的嗯了声,低着脑袋像是昏了过去,云修忽觉肩上一沉,压抑着急促的心跳,轻轻握住柴婧冰冷的手,可自己的手也是那么冷,像是永远也捂不热一般,又如何去温暖背上的这个人…
天上高悬的明月忽然尽显在天幕上,皎洁的光芒洒在了云修高昂的脸上,泛起清冷的寒色。
——“我云修…”云修咬着干燥的嘴唇目不转睛的望着对视着自己的明月,“再也不离开柴婧。”
苍山皑皑的雪地里,深重的脚印步步铭刻,这个流浪多年的少年,希望脚下的路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第83章 绕指柔肠

——“我云修…”云修咬着干燥的嘴唇目不转睛的望着对视的明月,“再也不离开柴婧。”
苍山皑皑的雪地里,深重的脚印步步铭刻,这个流浪多年的少年,希望脚下的路永远也走不到尽头。
寝屋里
柴昭替岳蘅拉上被子,又俯身蹭了蹭她潮红的面颊,滑进被褥将她环抱进怀里。
“是不是该与我说说…李重元的事。”柴昭幽幽发声道。
“什么?”岳蘅装作不明白道,“驸马爷什么事?”
“还想瞒着我?”柴昭掐了把她的腮帮,“受尽委屈也不与夫君说么?”
“一定是云修!”岳蘅恼道,“那张大嘴巴真是没得救了,到底谁是他的主上?”
“你别怪他。”柴昭笑道,“他也是不忍看你憋屈,重元这阵子的反应虽然也是情有可原,可是…”柴昭收住笑意,“有些举动,也未免太过分…还有吴佑那些个口不择言…”
“算了。”岳蘅打断道,“男子难免鲁莽,他们多日不见你,急躁些胡言乱语听过也就罢了。明天我可得好好教训云修,竟学着话向你告状…真是愈发本事了。”
“凭李重元的脑子。”柴昭目露些许寒意,“他在接到南宫燕的密诏之时,应该已经猜到了七八成。可他还是步步紧逼,甚至拒绝出兵助殷崇诀攻下雍城…为的是什么?”柴昭冷笑道,“便是对我和叔父隐瞒他的不满之情。”
见岳蘅没有接话,柴昭继续道:“为什么公主也不愿意告诉自己夫君此事?李重元生性敏感是一回事,要的也就是他这番多疑,军中有些动荡也是好事,那个细作瞧了去,也可以让梁军一众松下戒备,真以为我柴家军内讧大乱,摇摇欲坠。李重元明明已经想到了这里,却愈发放肆,非要逼帐中的殷崇旭现出真身,更是差点害殷崇诀在雍城丢了性命…”
“心有不满也是人之常情吧。”岳蘅拉了拉柴昭的手,“毕竟,他是叔父的亲女婿…叔父,只有一个独生女儿。”
柴昭会意的缠揉着岳蘅的酥手,贴着自己的心口道:“我当然知道你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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