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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将大人,真会撩-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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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树叶窸窣,沉重的脚步声靠近。
诡谲阴冷的夜雨中,一声温润似曦光的男声夹杂着凉风传进沈暮念的耳朵里:“念念。”
沈暮念就像一个惊弓之鸟般,捂在脑袋上的手指微微一颤,旋即,无力的垂落,砸在泥泞的地面。
她在闪电中,缓缓转过头看向已经走到她面前,蹲跪下来的沐凉。
他俊容模糊又清晰,宽大身影罩在他身前,就像十三年前。
她被那些黑衣人抓走,关在一间阴暗脏乱的小木屋里,她第一次见到他。
她是人质,他也是。
但他却不及她狼狈。
他绝傲的双眸跟如今一样,哪怕浑身泥污还是在她被甩进木屋的时候,伸手将她扶起来,对那些黑衣人低吼:“你们是不是什么人都抓?你们要的东西,会有人给你们,你们抓一个小女孩干什么!”
他说她是小女孩,而他只比她年长三岁,而已。
黑衣人嗤笑,却依旧对沐凉恭敬又玩味:“沐少爷,您这些天委屈了,等我们爷拿到东西,保准恭恭敬敬的给您送出去,不过这个小姑娘可跟您的事没关系,我们要用她来换君家的军情,您待在这里不也无聊么,让她陪您玩几天。”
他是沐凉,S国首相的亲侄子。
她是苏朝思,一个为了要挟君家抓来的人质。
他们被关在那个昏暗的小木屋里,整整七天。
七天,他把他的食物分给她,跟她说外面世界的美好,一遍一遍的告诉她,一定会出去的,别怕。
七天后,君家没有用情报来赎她,首相也没有用所谓的东西来换沐凉。
但,还是有人来救沐凉了。
她依稀记得,那场浩劫不亚于北区四合院,到处都是枪鸣,到处都是鲜血。
沐凉却没有丢下她。
他扯着几天没有换衣服没有洗澡,浑身泥污血迹的她,在护卫下狂奔。
他的手掌很暖,沈暮念以为,除了父母和君亦卿,再也没有人有这样一双温暖的手。
他们逃出木屋,保护他们的人像人体护盾一般,一批一批的倒下,再也没有站起来。
依旧是这样大雨磅礴,漆黑的森林里,他们最终还是身处劣势,追击的人越来越多,沐凉伸手推她,对她吼。
思思,听着,我死不了,记住,一直跑,不要回头,不许回头,听到了吗?
她就那么跑,从黑夜跑到白天,从白天跑到黑夜,累倒了就抓起手边的树叶吃,渴极了就随便找点水洼喝。
她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不记得有多痛苦,她那个时候只想活着,只想回家。
父亲奄奄一息的样子,母亲倒在血泊里的样子,四合院漫天的大火,记忆中美好的君亦卿,救她一命的沐凉。
都在她最后倒下的那一刻,被永远的封存在了记忆力。
“沈暮念,你还好么,摔到哪里了?”沐凉蹲在她身前,冰凉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探到她脸颊上,朝他捧起,俯下身子柔声问。
滚烫的眼泪从她的眼角滑落,滴在他的手指上,烫的他微微一僵。
黑暗中,沈暮念凝视着眼前恍惚的俊容,沙哑启唇:“沐凉,我想起来了。”
全部都,想起来了。
第四百四十章 她是他的小尾巴
沐凉手指微颤,他在昏暗中,俊脸一点一点的朝她靠近,微弱的光亮将他狭长的双眸映衬的闪闪发光。
“你,想起来我了么?”他温柔又沙哑的语气,充满着不可置信。
沈暮念虚弱的点点头,眼泪倾泻而下。
“呵。”沐凉的呼吸浓重且滚烫,薄唇轻轻勾起。
她想起来了,她记得他了。
那个满头满脸脏兮兮的小女孩,那个在他最漆黑的七天时光里,陪着他的苏朝思。
那个坚强又倔强,不丢弃一丝生存希望的苏朝思,那么干净又纯粹,他第一次愿意把什么话都告诉她的苏朝思。
他是首相的侄子,在遇到她之前,他从未跟任何人亲近过。
年少记忆力,她的小脸,让他挥之不去。
他很清楚,那不是爱情,不是友情,却是生死之间最刻骨的铭记。
他也没有想过,他会再见到她,可再见到她,还是想……保护她。
“走,我们先下山。”沐凉双臂用力托起沈暮念湿漉漉的身体,但劲儿用到一半拧着眉闷哼一声。
沈暮念的胳膊搭在他的肩上,蓦然触碰到一股温热的液体时,浑身一震,手掌心被烫的一个激灵。
那是什么,她再熟悉不过。
“你受伤了。”沈暮念的黑暗中倏地撑大美眸,冰凉的雨水砸进来,暖热,脱眶而出。
沐凉用尽全身的力气把她扶起来,呼吸愈发的浓重,连嗓音都暗哑下来:“没事,他们一会就能追上来,我们要赶紧走。”
沈暮念的心脏剧烈的跳动,她紧紧的咬着牙,撑起沐凉的身子,两人相互扶持着一步一步的下山。
走了没有片刻。
沈暮念察觉到沐凉的呼吸和他的脚步越来越轻微,重心缓缓的朝她偏转过来,心里蓦然一抽,下意识的握紧了他的手臂,颤声道:“沐凉,你跟我说说话。”
“你想听什么?”沐凉嗓音轻渺又轻微,好似随时被吹飞在这凌冽的风中。
沈暮念深深的吸了口气。
在这一刻,她万千思绪,就像个站在悬崖边上快失足跌进万丈深渊的人一般。
唯一吊着她,让她清醒让她坚持住的,就是身边这个受了伤的男人。
“说什么都可以。”
沐凉低低一笑,魅惑的哑音蛊惑人心:“你还记得,你以前跟我说过什么吗?”
沈暮念咬着牙,强撑着全身的力气扶着他往下走。
“你说,你在等你的卿哥哥来救你,他一定……会来的,你给我讲了他的很多事情,那是我从来不曾体会的,可那七天里,只有提及他,你才笑过一次,很好看。”
沈暮念目光骤黯。
是,那七天暗无天日几近让她崩溃的日子里,她唯有想起君亦卿,才能逼迫让自己撑住。
她一遍一遍的告诉自己,欺骗自己。
君亦卿会带着人及时赶到她们家,去救他奄奄一息的父亲,去救她倒在血泊中的母亲,最后,来救她。
他是无所不能的,她跟他在一起的那些年,她就是他藏在屁股后面的小尾巴。
他甚至能做到,带她去危险的军区偷偷见她父亲。
那是她觉得这世上最难的事,可他做到了。
他是帝国总参谋长的儿子,是君家大少爷,可他对她极好。
虽然每次闯了祸,她站在一边,而他在烈日下扛着木头站军姿,那木头,比他人还大。
她看着他哭,他看着她笑。
那个时候,君亦卿给了她太多太多的回忆。
他是她除了她父亲之外,她的另一片天。
而彼时,她忘了,君亦卿也不过是个比她年长三岁的少年。
他能带她游刃在自己地盘上,却无法,也没有能力,在年少之时救她。
她父亲是他父亲的盔甲,而她,只是他的小尾巴。
第四百四十一章 他脚踏清辉而来
“沐先生!!”
“沈小姐!!!”
蓦然,从不远处传来的呼喊,把陷入回忆中的沈暮念拉回现实。
沐凉挺拔的身影晃了晃,就像悬着的那口气,猛地松了,缓缓朝她倒过来。
“我说,如果他这次没有来,我救了你,是不是……”
“你就能把你给他……讲过的笑话,玩过的游戏,走过的路,分给我……一半。”
他最后一句漫长的话,被这凌冽的寒风吹进她的耳朵里,又痒又疼又幼稚。
就像那个时候,纯粹的感情,没有猜忌没有怀疑没有杂质。
只是年少之时,我觉得我喜欢你,我就把我喜欢的东西,分给你。
我给你,却没有想过要你什么。
沈暮念的脚步猛地朝后踉跄,后脚跟和脊背狠狠的撞在了身后的树上。
她张开双臂将他倒过来的身子抱紧,紧紧的闭上了眼,眼泪被挤出来,再也收不回去。
伴着急促的脚步声,几束光亮朝他们打了过来。
“沐先生!!余枫!快过来!”
“沐先生,沈小姐!你们怎么样?”
沈暮念紧紧的咬着牙,撑着沐凉,在来人冲上来把沐凉的身子接过去时。
沈暮念重重的喘了几口气,在刺目的光亮中,看向曾有过一面之缘的余枫,哑声道:“他受伤了。”
几个身穿黑色制服的男人扶着沐凉,余枫的手电筒照在沐凉的肩上,触及那道极深的刀伤,眉心紧蹙。
手指迅速探上去不知道压在了那里,沉声道:“快,快去车里,得亏是在山脚下,时间还来得及,快!!”
轰隆隆的巨响响起,众人皆为一愣。
与此同时。
青山脚下,伴随着巨大的轰鸣,一架银灰色飞机穿云破雾后正悬浮在低空。
像个长着巨大双翼的游龙,挥动着羽翼,将苍穹四周的阴雨都击了个粉碎。
黑暗中,一抹几乎和黑夜融为一体的挺拔身影,在舱门打开时,毫不迟疑的一跃而下。
像一道闪着锋锐光芒的利刃,硬生生的在空中划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迹。
后儿,稳稳落地。
巨大的狂风将他微湿的墨发吹起,刀削般冷酷的俊容上,狭长的眸子深邃阴冷。
他脚上的军靴就像长了钉子一般,愣是在狂风中踏出从容且欣长的步伐,朝不远处亮着灯的车辆迅速走过去。
在他身后就像下饺子似得,一个接着一个的黑影从飞机上手持绳索跃下来。
继而迅速跟上那个倨傲的身影。
下到山脚下的沈暮念等人,被这夹杂着冰雨的厉风席卷过来,让人难以睁开眼。
“快,把沐先生扶到车上,小李,把我的医药箱拿出来!”余枫等人根本顾不上任何,迎着风把沐凉背到了车上。
“剪刀!”
“沈小姐……”站在沈暮念身边穿着黑色制服的男人,见沈暮念视线笔直的打向他们的正前方,眯着眼睛朝远处望了过去。
能见度太低,车辆的大灯只能隐隐照出来一个正朝这边走来的挺拔身影。
“哪来的飞机,那个人是谁?是对方的人么?”男人瞬间警惕起来。
沈暮念看着他的身影,一点一点的走进光晕里,踏碎了一地的余辉,朝她走来。
他深如碧潭的眸子里翻滚出来一股意味不明的情愫。
第四百四十二章 他受伤我负责
“沈小姐,那莫不是……君上将?!”男人膛目结舌的望着被罩上一层光晕,宛若天降般徐徐走来的男人,声音里透着紧张。
沈暮念无风无波澜的俏容上,微肿的红眸轻轻的眨了眨,哑声道:“你先上车。”
男人会意,上了车。
沈暮念迈动略微发软的腿朝他走过去。
她逆着光,他顺着光,他的步调第一次失去了原本该有的镇定频率,迅速且凛然的朝她冲过来。
停到她面前时,凌冽的眸子骤然一缩,无尽疼痛袭上来,似利刃般搅弄着他的心口,几乎不可抑止的把她扯过来,低吼道:“沈暮念!你这个……”
这个一天不让他提心吊胆就不罢休的女人!
满腔的愤怒和担心,在看清她后,说不清楚的自责和怜惜将他淹没。
她湿透的黑色长裙裹着娇小的身躯,上面都是脏兮兮泥泞,墨发凌乱,像枯草一般贴在脑袋上,俏容惨白,和她的眸子形成鲜明的对比。
脖颈上一道浅浅的刀痕刺痛了君亦卿的眼。
他裹着寒气的气场瞬间爆发,纵横千里。
强忍着暴走的愤怒,君亦卿缄默着俯下腰身,搂着她的腰身就要把她抱起来。
沈暮念却在他的手覆上她时,用力的掰开了。
她朝后退了一步,目光沉静黯淡无光的锁着他,哑声道:“将军,我没事,你妹妹还在山上。”
君亦卿知道她现在的心情,修长手指蜷起握紧,拧眉柔声道:“这件事,我会给你一个交代,先处理你的伤,除了脖子还有哪里伤到了么?我看看……”
沈暮念扯唇一笑,苦涩至极的摇摇头:“不用了,我很好,哪里都没有伤。”
君亦卿望着眼前的沈暮念,不知为何,竟有一种心口无端一凉的错觉,她还是她,除了狼狈一点,但她又不是她。
她不该,叫他将军,不该推开他。
君亦卿胸膛里翻云覆海的巨大怒气,参杂着万千情绪横冲直撞着,找不到出口,只能强压着,再压着,压得理智都快没有了。
但启唇之时,还是卷着温柔和小心翼翼。
“是我来晚了,没有保护好你。”君亦卿俯下腰身,冰凉的手指探上沈暮念的脸,伸手把她卷进怀里,暗哑道:“你可以怪我,但现在,跟我回去,检查……”
“我不能跟你回去。”沈暮念在跌进这个怀里的时候,微微扬起脑袋,看着头顶上方那张逆天的精容,任由冰凉的雨水灌进眼睛里,他的脸近在咫尺却越来越模糊。
君亦卿微微低下俊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这个在他怀里微微颤抖的小东西,眉眼间除了怜惜,还有越来越浓烈的怒气:“你说什么?”
沈暮念伸手推他,尽量压抑着心中翻滚到快把她吞没的情愫,重复了一遍:“我不能跟你回去。”
君亦卿脸色瞬间阴沉下来,深眸滑过一丝凌冽和悲痛,哑声道:“沈暮念,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暮念深深的吸了口气,伸手握住他禁锢着他的手,淡淡道:“沐凉因为我受伤了,我要负责。”
第四百四十三章 是不是从来不信他
君亦卿脊背一僵,抓着沈暮念的手力道加大,重一分怕弄疼她,轻一分怕她挣脱。
两个让他不受控极端的折磨中,他咬着牙阴冷道:“他用得着你负责么?他为什么这么凑巧的出现在这里救你,想过么?!”
沈暮念扯唇一笑,腥红的眸子对上他的,拧着眉沉沉道:“不知道将军有没有想过,不管是今天还是十三年前,如果没有他的凑巧,我还有机会这样站在你面前么?奢求君家来救我么?你的小尾巴苏朝思,在十三年前,就已经死了。”
君亦卿心口蓦然一震,微微晃神间,沈暮念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硬生生的掰开他的手,转身离开。
凌冽的冰雨中,君亦卿倨傲的身影显得格外萧条。
他无视寒风,无视脑海中一幕一幕腾起的不堪回忆,无视着沈暮念刚才决绝又冷漠的眼神,对着她的背影低吼:“沈暮念!你是不是从来就没有相信过我!”
沈暮念背对着他,往光束集中的地方靠近。
不,她相信他。
不是从来都没有相信,而是从来都不曾质疑。
只是这相信,在现实面前,软绵绵的,就像飘向空中的泡沫,甚至不用触碰,不堪一击就破了。
十三年前,她甘愿当他一个人的小尾巴,连感情都不懂的她,遇到他,不愿意再看别的男生一眼,因为谁都比不上他。
她可以把自己最喜欢的东西都给他,她最听也最不听他的话。
他是她世界里唯一一个对他最没脾气的君大少爷。
她是个他有生之年里唯一一个,最敢挑战他权威逾越他身份的臭丫头。
十三年后,她甘愿沦陷在他的世界里,懂了感情去依旧逃不过他,哪怕到了这一刻,她心里也比谁都明白。
她喜欢他。
可是这个喜欢。
就能让她忘记她父母为君家丧命么?
就能让她忘记那暗无天日的七天,祈求君家有所作为,可他们最终选择连她一并牺牲么?
就能让她,在沐凉的两次舍身相救后,跟他离开不顾沐凉的生死么?
这些,怎么能让她再继续跟他像以前一样,心安理得的回到他身边。
在所有的事情没有彻底了解清楚之前,她不能。
她很清楚,这是她下的最有理智也是最不理智的决定。
可她需要缓冲,她不能奔溃,不能被任何回忆任何真相任何人任何事,打倒。
沈暮念回到车上,坐下后,对已经给沐凉包扎好的余枫轻声道:“走吧。”
副驾驶座放平,沐凉安安静静的躺着,俊容上毫无血色,安静如斯。
沈暮念不忍心看,微微撇过眼。
车辆行驶。
途径刚才她站的地方,透过玻璃里,她看到了还站在原地的君亦卿。
他身后是两排士兵,宋中校低着脑袋站在他身侧。
而他的身影,就像他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一样,光芒万丈,站在光晕里,显得异常不真实。
透彻心扉的冰雨把他的军装和墨发打湿,从墨发上流淌下来的水珠,滑过刚毅的俊容。
在她快错开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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