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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王作妃-第2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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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消息,你是从哪里知道的?”
“算出来的!”
这回答,湛王相信才有鬼。
“凛五告诉你的?”
“夫君让他瞒着,他怎么敢告诉我。”容倾看着湛王道,“昨日,夫君虽然沐了浴,又换了衣服。只是,或是太急着赶回来陪我吃饭。所以,未完全擦拭干的头发,依然能隐约闻出一丝血腥的味道。”
或是职业的原因。让容倾对血的味道十分的敏感。
隐约的一点儿味道,别人或许会忽略。可她,却能闻得出,且确信那不是她嗅觉的错觉。因为那味道,实在是太熟悉。
“还有今天早上,夫君交代我在家缝衣服。我听着,就一个感觉,夫君并不是期待着穿新衣,而是不想我出去。”
湛王听了,眼帘微动,“这么说,是为夫露了馅儿?”
确切的说,是一个不会说谎的主子,还有一个不太会说谎的下人。
湛王并不是一个很会说谎的人。或许是因为,他一直活的太过强横。
对皇上都是直来直往。对其他人,更无说谎哄谁的必要。
而凛五也是差不多。他们主仆都是喜欢动手解决问题,而非动口。
容逸柏若是出京,未免她担心一定会跟她说一声。这已经是一种习惯。如此,她提出去馨园,凛五那个‘容逸柏不在,出京了’了的理由,不由让人起疑。
再加上湛王身上那隐约的血腥味儿,还有他早上那过于明显的交代。处处都说着,这主仆两个在隐瞒什么!
经过查探,果不其然!
不过,这些容倾不予细说。说的太细致了,那不是帮着湛王和凛五完善他们的说谎技能吗?
男人,还是不要太会撒谎才可爱。
“所以,通过这次的事,夫君最好谨记一点儿。那就是,你要是在外养小妖精什么的,只要你下手,我立马就能察觉到。到时候……哼哼……老虎凳子辣椒水的伺候。”容倾撸袖子。
湛王横她一眼。可心里……
在这个时候,没有比这威胁,更能令他安心的了。没有比容倾这不容人,拈酸吃醋的样子,更赏心悦目的了。
“小滑头!”
但这巧言令色的滑头说的话,他却最是爱听。
容倾听了,话锋却是一转,“夫君,我外祖母和父亲大人,现在人在何处呀?”
湛王听言,笑意淡下。
“都问到什么了?”
男人不说话。看她的眼神透着几个字儿‘煞风景’。
“夫君……”
“一起过去问问就知道了!”
容倾听了,神色微动。
湛王伸手握住她小手,不再多言。
隐着,瞒着,不尽不实,容倾反而容易胡思乱想,反而会认定他们或许真的是血缘至亲。如此……
还不若她亲自去问问,让她自己来评断。若她认定是假,那心里也干净了。若是真……也不会离开他。
顾家
“二弟,湛王跟湛王妃他们真的……”余下的两个字,顾振怎么都无法吐出,最终隐下,凝眉,看着顾盛道,“这其中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你可知道?”
顾盛摇头,面色凝重,“不知道!”
顾振听言,眉头皱的更紧了。
这事,若是传开,无论真假,顾家好像都难得好儿。
这一盆脏水泼下来,怎么能不损分毫。
“大哥你在家守着,我再去湛王府一趟,看湛王爷是否愿意见。”顾盛说完,不待顾振开口,既起身离开。
看着顾盛的背影,顾振脑子一团乱麻。真是什么意想不到的事,都能发生。
***
四周树木环绕,一方水被包围其中,几间木屋搭建在水上。
一处景,一处风光!
湛王抱着容倾飞身而上,落在木屋前。
“叩见王爷,叩见王妃!”
“起来吧!”
“是!”暗卫起身,退至一旁。
湛王看着容倾温,温和道,“你进去吧!我在这外面等你。”
容倾点头,转身走进木屋内。
湛王站在原地,看着容倾背影,嘴巴微抿。这小女人,说进去就进去,真是一点儿都不带犹豫的。
“主子!”
闻声,湛王转头。
凛一上前,把手中信函递给湛王,“皓月那边传来的。”
湛王听言,眸色凉凉,伸手拿过,展开……
皓月
“该死的,钟离隐他竟然真的敢……”南宫赫脸色极致难看。
“父亲,现在怎么办?”南宫蔚看着南宫赫,心发沉。
怎么办?怎么办?
南宫赫眼睛微眯,这个时候好像就剩一条路可走了。
“老爷!”
“什么事?”
“老爷,老夫人刚刚晕倒了,三少奶奶派婆子过来,请老爷去主院儿一趟:说老夫人请见老爷。”管家站在门口处,禀报道。
南宫赫听了,面无表情道,“告诉三少奶奶,我暂时没空,你让她守好后院,看好下人。”
“是!”管家领命,疾步走出。
危难当前,老夫人别说晕倒了,就是闭眼过去了,这会儿南宫赫也无暇顾及。
主院儿
听了管家的话,三少奶奶心发紧,抬头看向南宫老夫人。
“看来是真的了……”南宫老夫人依在床头,脸色苍白一片,声音难抑发颤,“皇上驾崩了,南宫家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才好……”
三少夫人(蒋氏)听了,低头,脸微白,变幻不定。
幼帝突然驾崩,暴毙?呵……谁信!
幼帝身亡,定是钟离隐所为,无他人。
钟离隐容不下南宫家,早晚都会对南宫家下手。这是所有人心里都预想过的。只是,没有预料到,竟然会这么快,且还是因为这样一个理由!
南宫玥——在大元期间,诋毁污蔑摄政王。皓月上下共知。然,因摄政王大肚能容并未当即处置她。只是,她命弱福薄或是做了恶事得了恶报,既,在回程途中染病身亡。
这事,本与摄政王无关。但,其弟南宫俊,却把此事算到了摄政王身上。并借力打力,意图报复。
继,暗中在外散播大元湛王与湛王妃是禁忌兄妹关系,并不遗余力渲染,流言皆是出自摄政王处。以此,惹怒湛王,意图借由湛王之手,谋害摄政王。
南宫俊为那莫须有的仇恨,欲挑起两国战乱的作为。无论是为国,还是为民,都无法容。
事情查清,摄政王大怒,贴出告示,责令将其除斩。
事出,皓月一片沸腾。而幼帝听闻此事,心惊胆颤,承受不住这一冲击,一口气没上来,当日身亡。直接的,南宫俊罪名又添一个,不止祸民还害了帝君。如此……
一荣俱荣一辱俱损。南宫俊做下此事,南宫赫包括整个南宫家都有推卸不了的责任,全族被牵连,摄政王问罪,名正言顺,更是理所当然!
整件事,通过摄政王府的晕染,以以上的形式传出,流入整个皓月。可是……
蒋氏垂首,可是事实真的是这样吗?呵……
皇宫
南宫紫一身白衣,看着眼前温和雅致的男人,脸色苍白,眼圈红肿,愤恨不再掩饰,“钟离隐,琮儿已死。你以为,我还会听你的吗?”
让她附和着,借由她的口,再次给南宫家定罪,没可能。
钟离隐听了,拿起桌上茶水轻抿一口,抬眸看着她,淡淡道,“谁跟你说皇帝死了?”
钟离隐这话,南宫紫听了,脸色由白变红,气的。
伸手指向殿内棺木,眼泪猛掉,咬牙,“人都已经躺在那里了,你还敢说……”
“起死回生,这一词,太后没听说过吗?”钟离隐不急不缓道。
话出,南宫紫一愣,随着心口猛跳,脸色变幻不定,紧绷,“钟离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皇上只是误食了假死药而已。”
闻言,南宫紫心头一窒,脸色青青白白。
钟离隐看着她,不咸不淡道,“刚好本王手里有那假死药的解药!”
“钟离隐,你简直不是人!”
这辱骂,对于钟离隐来说,不痛不痒,连耳都不过。
“该如何做,太后不用即刻回答本王。七天,太后还有七天的时间可以慢慢考虑。”钟离隐说完,起身,越过满脸愤恨的南宫紫,往外走去。
“钟离隐!”
背后声音传来,钟离隐顿住脚步,转头。
南宫紫看着他,眸色沉沉,“听说,这些流言蛮语已经传到湛王妃的耳中。可是……哪怕是兄妹,湛王妃也没有一点儿离开湛王爷的意思。如此……”
微微一顿,南宫紫眼中染上嘲讽,“摄政王费心费力做这些,好像没什么意义。人家并不在意,更不领情。”
钟离隐听了,不温不火道,“本王只是为了两国的安稳,为了自己,跟湛王妃有何关系?”
南宫紫听了,冷笑,“摄政王什么时候对两国邦交那么看重了?”
百姓的生死,钟离隐才不会在意。还有,两国若是真的开战,他会第一个把南宫家派去送死。如此……
说为了两国邦交,说为了自己,不过托词而已。
南宫隐他就是要除掉南宫家,也不会选这个时候。因为,同南宫家一样,他也还未准备好。可是,他偏偏就是动手了。如此,是为何呢?
“太后的意思是,我做这些都是为了容倾?”
“难道不是吗?”
钟离隐听言,不觉笑了,俊雅的面容,染上一抹别样光润,“不得不说,太后的想法,令本王很开心。”
南宫紫听言,凝眉。
钟离隐温和道,“自上次护她回京之后。本王发现……原来护着一个人竟是会上瘾的。护了一次,还会想着护第二次,第三次。若是可以,本王愿护她千万次。看着她白头,直到我终老。”
这样的话,这一生除了争权夺利之外,还有一丝温情,还有一些不同。这一生,该体会过的,因她,也算都体会到了。
虽爱而不得,可最起码知道爱是什么滋味儿了。
南宫紫听了,直直看着钟离隐。知道他对湛王妃动了心思。可是没想到……竟到如斯地步了吗?
其实,钟离隐这个时候发作南宫家。在南宫紫看来,除了是为了容倾之外。还不排除另外一种可能。
那就是借由此事,联合湛王一起灭了南宫家。可是现在……
看着钟离隐眉宇间,那一抹柔和,那掩不下的宠溺,还有那一丝无奈和苦涩……
竟然纯粹是为了容倾吗?
看着神色怔怔的南宫紫,钟离隐淡淡道,“不过,太后让本王说出这些话,对你可不是什么好事儿。为了大家都好。以后,本王的心思,太后还是少猜测比较好。”说完,大步离开。
徒留南宫紫一个人,怔忪发呆。
------题外话------
这两天在老家出了点儿事儿,没及时通知大家更新消息。抱歉…
具体什么事儿就不说了,一言难尽!从今天开始恢复正常更新。么么大家
第358章 旧事
皓月,宫门口
钟离隐骑在马上,看着率兵而来的南宫赫,还有几个倚老卖老,自封忠臣,自以为德高望重的老臣。神色凉凉淡淡。
“钟离隐,你为了一己私情。竟可谋害皇帝,加害臣子,煽动利用百姓,陷我南宫家于水深火热之中,置皓月于危险之地。对此,我等老臣绝不认同,更不会屈服。就算豁出命去,也定要阻止你到底,力保我皓月安宁,百姓安稳……”
不会屈服吗?
叫器的声音够大。
理由也够给他自己脸上贴金!
给他按的罪名,也够全面。
只是,落在钟离隐眼中,不过是跳梁小丑而已。还有……
煽动利用百姓?这事儿,他南宫赫现在不正在这么做吗?
皓月的连番的波动,南宫家连续的失利。让南宫赫终于开始沉不住气了。
年龄大了,放下权势,识趣的去养老多好,偏还想拼一把最后的力气,放手一搏,试图成就自己的野心,达成自己成为霸王的夙愿。只是可惜……
“谋害皇帝?加害大臣?丞相这话,本王怎么听不懂呢?”钟离隐不温不火道。
南宫赫冷硬道,“事实都已摆在眼前,摄政王否认又有何意义呢?”
“事实吗?可是,所谓事实,本王怎么跟丞相大人看到的不一样呢!”
南宫赫听了,没说话。
站在南宫赫身旁的潘太师,随着接话,面色沉重,难抑悲痛,“王爷,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呀!先帝尸骨未寒,皇上又……王爷,您怎么能下的去手呀!”
看着那一脸悲泣的老脸,钟离隐淡淡一笑,眸色温和绵长。
钟离隐那一笑落入眼中,潘太师心跳不稳,手心一片湿凉。
那话非他想说,这事儿非他想参合。他也是被逼无奈呀!
“听潘太师这话,你也认为是本王谋害了皇帝是吗?”
“老臣实不愿再多言其他。王爷若是心里还有一丝血脉之情,还有一点儿为国为民之心。就……自刎以谢天下吧!如此,也算是对先帝有了交代。”潘太师长叹气,神色沉重非常。
站在钟离隐身边的徐茳听到这话,握着长剑的手蠢蠢欲动,只要钟离隐抬个手,他立马飞过去撕了那老匹夫。
自刎?他可真是什么都敢说呀!
“未免兵戎相见,自相残杀,王爷还是自行了结吧!这样……”另外一个附和的老臣,话未说完,被一声尖细的的声音打断。
“皇上驾到,太后驾到……”
这高呼声出……
潘太师心头猛跳。
南宫赫心一沉,遂然抬头,看着那缓缓走进的明黄銮驾,随着看向钟离隐。
视线碰触,钟离隐微微一笑。南宫赫嘴巴抿成一条直线。被耍了!
而刚刚接话的大臣,看着銮驾上的人,眼睛直了,面皮颤动,满脑子剩下两字儿……完了!
大元
平静,寡淡,未见慌乱,也没有不安。
看着静坐在软椅上,似在等人到来的老夫人,容倾眼帘微垂,缓步走上前。
“我还以为,最先来这问话的会是湛王爷。”顾老夫人看着容倾,淡淡道。
容倾在她对面坐下,道,“或许他觉得由我来问更合适吧!”
容倾来问更合适吗?对这话,顾老夫人不予置评。只道,“王爷来了吗?”
“嗯,他就在外面。老夫人若想他来问,我喊他进来。”
顾老夫人摇头,“谁来都一样。”反正,最终湛王都会知道。
容倾听了,伸手拿过桌上的茶壶,倒一杯水放在顾老夫人面前。做好了聆听的准备。
顾老夫人拿过,喝一口,放下,看着容倾,悠悠开口,“你跟你娘长的很像。”
容倾听言,淡淡一笑,道,“我跟我哥都是像我娘多些。”
“只是,你们的性情都不像你们的娘亲。”
容倾小时候,性子倒是跟顾影倒是有些像。可是长着长着,一下子变了很多。
“对娘亲,我没有记忆。只是看画像知道她的模样。不过,不清楚她的性情。”
顾老夫人听了,转而道,“你和湛王为兄妹,听到这样的传言,你心里是何种感觉?”
“吃惊!”
“然后呢?”
“然后,继续好好过日子。”
顾老夫人听言,看着容倾,寡淡的脸上染上一抹难以言说的神色,怅然道,“影儿当初若是能有你两分的豁达。或许,就不会那么早离开人世。”
闻言,容倾眼帘微动,没说话,静待后续。
“容貌出众,才华超群,又是顾家女,身份娇贵。可她却嫁给了容琪,一个各方面都不算出众的男人。对此,你可曾感到好奇过?”
容倾听了,道,“感情懵懂的少女,只一眼能就选择嫁一个人,特别是我父亲,长的并不差,娘亲嫁给他,也不奇怪。我比较好奇的是,外祖母和外祖父竟然会同意这桩亲事。”
青春年少的女子,因对感情的憧憬,最是容易冲动。轻率的选择跟一个男人,一点儿不足为奇。只是,顾影当时轻率了,为何两个老人也能同意呢?
听容倾完全就事论事,虽是自己父母,却不染任何感**彩的言词。顾老夫人扯了扯嘴角……
虽是母女,虽是母子。可容倾跟容逸柏,跟顾影真是一点儿都不像。
一个多愁善感,善良到从来只会委屈自己的女子,却生出了一双坚强,反骨,不羁,又极致凉薄儿女。
掩下心中种种的复杂,顾老夫人看着容倾道,“人这一辈子,就是再绵软的人,最少也会有那么一次,让所有人都出于意料的时候。而再狠毒的人,也曾有温情的时候。”
“如你父亲,软弱,自私,薄情。可就这样一个人,却给了你娘深情和包容,在她身处风口浪尖时,强硬的护着她,不想她受一点儿委屈,不愿她受一点儿伤害。”
“所以,容琪纵然各方面都不出众,可是他对你娘却是全心全意。就凭这一点儿,你外公说,可嫁!”
容倾听了,神色不定。
深情,包容……这说的是容琪?不过……
“包容?护着?外祖母这话是何意?”
发生了什么事儿,需要容琪去包容?
容倾问话出,顾老夫人垂眸,端起手边茶水,送入口中。
看着顾老夫人微微发颤的手,容倾静默。
良久,顾老夫人开口,没有直接回答容倾的问题,只是徐徐说起了曾经,“你曾外祖活着时,顾家鼎盛时。先皇论功行赏之时,你曾外祖推拒了先皇的赏赐,开口向先皇讨要了一个恩典。”
“求先皇恩准,世世代代不召顾家女入宫为妃为嫔,甚至为后!”
一言出,容倾心头微窒,心潮起伏。
怪不得!
怪不得,如顾家这样的权臣之家,竟是不曾出过一妃一嫔。
“你曾外祖的请求,先皇恩准了。”
“可是,顾家旁支为此却埋怨过你曾外祖,怨他断了顾家女儿的锦绣前程。”顾老夫人说着,眼中染上一抹讥讽,点点不屑。
容倾开口问,“那老祖宗怎么说?”
容倾问话出,顾老夫人嘴角扬起一抹几不可见的弧度,“你曾外祖什么都没说,直接改了族谱。任由他选择一个姓氏,从此脱离顾家,以后尽可任意行事。无需再遵顾家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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