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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城春色宫墙柳-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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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橙听他吞吞吐吐,半点不似往日威严,便问:“不过什么?”
皇帝顿住步子,与她面对面道:“后宫人多纷杂,你要多提防,并不是人人都似你这般与人为善。”她摇了摇他的手,笑道:“怎么突然说这些?怪唬人的。”皇帝认真道:“今儿愉贵人有孕,你可觉得有什么不妥?”
青橙不懂他的意思,想了想,反问:“有什么不妥?”
皇帝叹了口气,伸出食指戳了戳她的额头,语重心长道:“宫里头,你与她最亲厚,素日她总来翊坤宫与你说话,有什么难为的事也爱跟你说。可她有孕足足满了三个月,你既然不知道!难道你就一点儿疑虑都没有么?”
青橙莞尔一笑,道:“我当然知道她的顾虑,前头皇后有孕还瞒着不让人知道呢,更何况她只是小小贵人之位。”皇帝道:“她瞒着旁人可以不计较,可她还瞒着你!”青橙道:“瞒着我倒好,省得我多操一份闲心。”
皇帝的眉心缓缓舒展开来,又好气又好笑道:“就属你有理!”他略略一停,即道:“总之你多提防些,别让她事事都利用你。像今儿挪院子的事,她自己不肯去和皇后提,眼巴巴的让你来求朕,实在没得道理,亏你还心甘情愿。”
秋夜里寒风甚凉,青橙瑟瑟发冷,本能的依偎着皇帝臂膀,她仰头看他,笑道:“我怀着三阿哥的时候,她在御花园里救过我,如今她有孕,我帮一帮她,也是应该的。”皇帝垂脸看着身前的小人儿,道:“若不是见她救过你,朕才懒得理她。”
冷月旖旎如清霜,将远处暗沉沉的飞檐脊梁映于薄光底下。她身姿娇小,只到他肩膀,便伸长了脖子仰脸看他说话。他知道她冷,将她揽在臂弯中,微一低头,便能瞧见她莹白无暇的小脸,眼波流转,禁不住凑脸去吻她,她也不甘示弱,死命儿踮脚把唇递上去。
两人很快就暖和起来,他的唇齿咬入她的脖颈间,啃噬汲取。她软成一团泥儿似的摊在他怀里,任君采撷。钩月西落,他的喘息渐渐粗重,抱着她一路至里屋,摔在锦锻被堆里,手脚并用,肆意而为。
翌日午后,简玉衡往庆云斋请平安脉。秋高气爽的天气,令人望而生悦。青橙将简玉衡送至廊檐,嘱托道:“我见不着三阿哥,也不知他好不好,往后劳烦你多多照料。”
简玉衡定定的看了她一眼,神情略有些许不自在,道:“我们之间,无需说客气话,三阿哥是我的亲侄儿,即便你不说,我也要多照料他几分。你放心,我每日去阿哥所请平安脉,都会探望三阿哥,他的乳母是经年的老人,养育过许多阿哥公主,很有经验。”
青橙点点头,见简玉衡转了身,方轻声唤了一句:“哥哥。”她的声音很小很小,但传到他耳中,已是振聋发聩。他的背影倏然僵直,偏过头,低低“嗯”了一声。
她由衷道:“谢谢你。”谢他在宫里一直照料她的身子,谢他去看望三阿哥,也谢他还是像小时候一般不动声色的看顾她,更谢他,给她无所顾忌的信任与倚靠。
简玉衡愣了愣,心尖一暖,浅笑道:“傻丫头。”他很想拍拍她的肩,手举在半空,却又垂下,君臣仪礼,他不得不顾。他道:“有句话我一直想跟你说,身处后宫之中,当万事小心。”青橙微微一笑,道:“叫家里人放心罢,皇上待我很好。”简玉衡还想说几句什么,却有宫人过来传话,道:“主子,皇后遣人来禀,叫您往长春宫走一趟。”
青橙问:“是何事?”
宫人后头跟着一个机灵的小内侍,小内侍双膝跪地,叩首道:“启禀纯主子,皇后娘娘说,江宁织造贡了几箱秋时分例的缎子,请纯主子过去挑选。”翊坤宫里的绫罗绸缎再用四五年都是够的,青橙虽不计较,可皇后既有宣召,她也不得不去。遂朝简玉衡点了点头,示意他退下,才转身回屋让海安伺候穿戴。
长春宫花木葳蕤,亭亭如盖。苹果树累累硕果,实将红熟。枝叶拂檐,廊下悬着诸多鸟雀鹦鹉,唧唧喳喳,喧闹不已。至阶下,有宫女笑容满面的朝里禀道:“皇后娘娘,纯主子来给您请安了。”皇后的声音遥遥传出,道:“快让她进来。”掀起帘子,才知屋里已坐着七八个妃嫔,除了高妃、嘉妃,皆纷纷起身,给青橙行礼。
青橙亦给高妃、嘉妃、皇后请安,如此寒暄过,众人才复又坐下闲话。皇后笑道:“叫你们来,也没别的事。刚才皇上命人将秋上份例的绸缎送了来,往常都是我依着你们各自爱的颜色往下赏,却总有不合心意之处。今儿我忽想,不如让你们自己来挑,挑好挑坏都是自己选的,我也省了一桩事。”
众人忙道:“皇后体恤臣妾,臣妾感激不尽。”
说罢,内务府的太监便抬了数十只木箱来,开了锁,再搬至炕上依序排列,色彩斑斓的绫、罗、绸、缎,直叫人看得眼花缭乱。愉贵人有孕,数月来要做的衣衫甚多,得的份例也多,她挑来拣去,见青橙面色寡淡,便捡了匹绯红的缎子,行至青橙身侧,道:“我知道你不爱穿得鲜艳,但咱们年纪尚轻,若不仔细打扮打扮,往后老了,可真就穿不得了。”她将缎子比在青橙身上,笑道:“很衬你的肤色。”
青橙莞尔,笑道:“你要是喜欢,就自己捡了去。呆会子你们挑完了,我随意拿两样就好了。”陆嫔闻见,酸涩道:“咱们可比不得纯主子,我听说庆云斋每隔三五日,皇上必有赏赐,想必这绸缎对纯主子来说,并不算什么稀罕物罢。”她语气不善,青橙懒得计较,只是淡然道:“陆主子若是短了绸缎,随时都可命奴婢到我那儿取。我不爱穿新衣,搁着也是搁着,搁久了还坏事。”话一说完,惹得嘉妃“噗嗤”一笑,陆嫔越发觉得失了颜面,脸色红白交错,却强捱着不敢发作。
愉贵人轻蔑的望了陆嫔一眼,素日她在钟粹宫,样样都需瞧着陆嫔脸色,今日总算是吐了一口闷气。高妃冷眼瞧着,并不说话。倒是舒嫔,几步窜到青橙跟前,指着那绯色的缎子,道:“这料子的颜色甚好,纯主子若是不要,我可捡了。”
青橙和悦道:“你想要就捡去。”舒嫔忙要道谢,不料,愉贵人却径直让自个的宫女将缎子搬走了,舒嫔脸上顿时乌云密布,道:“愉贵人,这料子我先捡了。”
愉贵人自持有青橙和龙嗣做靠山,比往常多了些骄纵,她喜笑颜开道:“料子是我先看上的,原本放在那头,还是我搬过来的呢。”
舒嫔年幼贵气,家世显赫,从小要什么,向来没人跟她抢,此时更是不肯放手,气呼呼道:“你既丢开了,就算我的了。”说完,就自己亲自从宫女手里抢了料子,转身就要走。愉贵人一股热血涌了上来,伸手死死擒住缎子的另一端,道:“你虽是嫔位,但年纪比我小了许多,也该放着几分敬重,不可如此蛮不讲理。”
青橙见势态骤变,连忙挽住愉贵人,道:“算了罢,呆会你去我宫里挑两样好的。”愉贵人哪里是为着小小一匹布料,反怪青橙不帮着自己,气道:“你那儿是你那儿的,纵有万分好,该是我的我也不能平白让人抢了去。”青橙还想再劝一句,不料舒嫔用了蛮力将缎子往自己怀里扯,愉贵人哪肯松手,亦是死死拽住。
皇后往外厅处置了内务府的琐事,进门瞧见如此场面,厉声喝道:“怎么回事?”话音刚落,忽而见青橙猛然往愉贵人身上扑去,愉贵人失了重心,手上的缎子也松了。舒嫔用力太猛,一头没了力,便重重往身后跌去,而站在她身后的,正是嘉妃。
屋中顿时如鸡飞狗跳一般,叫的叫,喊的喊,连外头伺候的宫人亦是面面相觑,不知发生了何事。皇后惊的呆在原地,幸而她见多识广,遇事沉着,先将所有倒在地上的人扶起端坐,又另遣人往御医院请御医来给嘉妃、愉贵人诊脉。
愉贵人觉得肚中胀痛,腿间似有一股热流划过,让忆香扶至屏风后,掀了裙袍一瞧,只见小衣上红红点点,如新绽的梅花,脑中轰然作响,腿上一软,几乎站立不住。
☆、第一零九章:嘉妃、愉贵人如何?
皇帝在弘德殿听完进讲,御舆行至宫街,忽见长春宫的太监步履匆匆而来,在旁侧与吴书来低声嘀咕。皇帝扬脸一问,道:“怎么了?”
吴书来捡着轻松的话回禀,道:“皇后命各宫主子在长春宫领江宁织造新贡的秋时分例,嘉主子和愉主子不小心跌了一跤,愉主子伤了胎气。。。”皇帝脸色渐渐沉重,吴书来越说越觉心惊,语气便不自觉的低落。他偷觎了皇帝一眼,暮色笼罩,瞧得并不清楚,只听见淡薄黑雾里,皇帝低沉道:“去长春宫。”
若是在旁处殿宇,如此大事,必定慌做一团。幸而是在长春宫,毕竟为中宫之所,宫人们自持皇后凤仪,虽谨慎小心,却不失镇定从容。皇帝大步入殿,众妃嫔忙起身屈膝请安,皇后从寝屋迎了出来,正欲行礼,皇帝却拂了拂袖,道:“免礼了,嘉妃、愉贵人如何?”
皇后到底屈了屈膝,方款款道:“刚才已让御医瞧过了,嘉妃手腕上有磕伤,旁的并无什么。而愉贵人,她下身见红,动了胎气,怕是要好好休养一段时日了。”略略一停,又道:“此事臣妾考虑不周,还请皇上责罚。”皇帝往炕上坐了,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皇后不敢隐瞒,原原本本将事情说了,末了道:“舒嫔事后害怕,已诚恳认了错,臣妾命她回寝宫面壁思过,罚了两个月的俸禄,以示效尤。”
皇帝默然无语,颔首片刻,方道:“你处置很得当。”听闻皇帝称赞,皇后心底微微一暖,暗自吁了口气,正要谢恩,皇帝却又道:“为了一匹缎子,使得两宫妃嫔失仪,莫非素日朕亏待了她们不成?”他紧握拳头重重往炕桌上一搁,震得茶碟瓷碗咣当作响,皇后吓得心头猛颤,连忙跪下身,道:“是臣妾管教无方,请皇上恕罪。”
高妃、陆嫔等人见势不妙,率着里外伺候的宫人纷纷跪下,诚惶诚恐的齐声道:“请皇上恕罪。”皇帝不说话,屋里黑压压的跪了满地,皆是噤若寒蝉,连呼吸也缓了半分。忽而一声轻盈剔透的声音传来,道:“皇上。”
皇帝侧过脸,却是青橙扶着海安从里屋出来,她面有苦色,似乎极为忍耐。再一瞧,她脚下颠簸,竟是受了伤。皇帝愣了愣,关切道:“你怎么了?”
青橙嫣然一笑,道:“臣妾并无大碍,拐了脚踝,已经让御医上过药了。”顿了顿,又道:“皇上快去看看嘉主子和愉主子,御医让她们好好躺一会才能行动,都没敢出来迎驾。”
皇帝起了身,提步往里走,青橙轻轻扯住他的箭袖,朝皇后等人努了努嘴,皇帝知道她的意思,返身望了一眼,顿了半会,方沉声道:“都起来吧。”皇后等起了身,忙随之入内。愉贵人胎气动得较为厉害,便躺在床上。嘉妃歪在她旁侧的藤椅里,见皇帝进来,两人忙要起身请安,皇帝摆了摆手,道:“躺着吧,不必多礼。”
愉贵人扑簌簌的双眼垂泪,泣声道:“臣妾实在是。。。”话还没完,已是气咽鼻堵,皇帝倚在床槛上坐着,拍了拍她的手,温声道:“御医说了,并无大碍,往后你小心些便是。别哭了,你一哭,肚中的孩子也跟着伤心。”愉贵人从未见过皇帝如此情意绵绵,越发觉得委屈,抑制不住的抽泣起来。
嘉妃心中阔达,并未将摔跤之事放在心上,笑道:“愉贵人快别哭了,不经一事,不长一智,今儿你跌了跤,索性龙嗣无碍,往后当知道小心了,总好过哪一天吃了大亏!”皇帝含笑望向嘉妃,道:“此话甚有理。”愉贵人听了,忙从芷烟手中接过温湿的巾帕,抹了眼泪,道:“臣妾也是心有余悸罢了。”
陆嫔隐去唇边淡漠的笑意,温婉道:“可真是始料不及,臣妾眼瞧着纯主子往愉主子身上扑过去,却来不及伸手扶上一把。”皇帝脸上滞了滞,问:“怎么回事?”刚才皇后禀告,只说舒嫔与愉贵人争抢缎子跌了跤,祸及众人,却并未说青橙往前扑倒一事。
皇后慌了神,望了青橙一眼,提裙往地上跪下,道:“臣妾确有见到纯贵嫔往愉贵人什么扑,但并不相信此举是故意为之,所以没敢向皇上明言,请皇上恕罪。”青橙唬了大跳,自摔倒后,其势混乱,她还没来得及仔细思虑前前后后的事,听她们说完,才恍然忆起似乎有人在她身后推了一把。她跪下磕了头,还未开口,却乍然听皇帝一喝,道:“胡闹!”
愉贵人瞧着皇帝的态度晦暗,不敢贸然替青橙说话,模棱两可道:“纯主子与臣妾素来亲厚,臣妾绝不相信她会待我如此。”陆嫔幽然道:“世上的事谁说得准呢。。。”话还未完,忽见皇帝望了自己一眼,那无喜无怒的神情,将她骇得半死,哪敢再往下说。
过了半响,皇帝道:“皇后,你是中宫,当以理晓事。”
皇后恭谨道:“皇上教训得是。”皇帝又道:“大屋子的人,既然你瞧见了纯贵嫔扑向愉贵人,自然也有其他人瞧见。你不跟朕说,也不去查根问底,一味的瞒着,待事情没清没楚的传开了,让纯贵嫔还如何在宫里自处?”稍稍一顿,即道:“如果真是纯贵嫔犯了错,朕绝不会偏袒。但若是有人在后头耍什么伎俩,朕也断不能让她受委屈。”
秋日微寒,青橙虽跪在冰冷彻骨的大金砖上,脚踝火辣辣的烧痛,可听着皇帝的一番话,似说到了她的心坎里,连五脏六腑都生起了暖意。她依礼叩首,镇定道:“臣妾并不是有意扑向愉贵人,臣妾适才仔细想了想,隐约觉着好像有个面生的宫婢从我身后过去,然后就有一股重力推向我的腰,我又没得防备,才冒冒失失的扑向愉贵人。”
愉贵人见皇帝到底是护着纯贵嫔,立刻焦急道:“臣妾相信纯贵嫔是无辜的,定是有人想要陷她于危险境地,请皇上明鉴。”
皇帝狠狠道:“朕当然要明鉴,陷害子嗣之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现,若不好好遏制遏制此等害人之风气,宫中还有无规矩可言?!”
皇后诚惶诚恐道:“臣妾一定追查到底。”皇帝淡漠的看了看皇后,面无颜色道:“此事发生在你宫里,若是交由你去追查,恐怕有人不服。”他眼底闪过一丝凌厉,道:“朕会亲自处置,看那背后的小人到底藏身何处!”
说到后面,已是咬牙切齿,众人神情俱凛,跪地齐呼道:“万岁爷圣明。”
既是皇帝督促,内务府办事比平常更利索十分,不到亥时,便已将白天里在长春宫胡乱走动的宫婢全绑了来,又让青橙指认。她记得并不太清楚,指出四个宫婢,却未敢确认到底是哪一个。内务府将那四个宫婢拖到慎刑司连夜拷打,直待天亮了,也无一人肯认罪。
青橙晚上侍过寝,睡在后院围房。天蒙蒙亮,就有宫人叫起,青橙卷起裤腿,海安取出一罐浓黑的药膏,再用银拨子挑了些许,极轻极柔的薄薄抚在青橙脚踝。伤势本就不太严重,昨晚上敷了药,晨起时已然消了肿,只是红紫了大片,摸起来有些疼。
海安担忧道:“再过三日就是万寿节,万寿节后相隔一日便是中秋,主子这脚上的伤若是不好,宫宴庆贺,只怕难以消受。”青橙笑了笑,道:“我正巧说脚上有伤,免了赴宴,倒乐得自在。。。”小门嘎吱一响,清早的寒风趁虚而入,如霜气般吹得人脸面僵直。
皇帝笑道:“想得倒好!”
青橙忙将裤卷放下,起身便要请安,不料脚踝生痛,一头往前扎去。皇帝几步将她揽在怀里,笑意愈发深了,道:“每次都用如此伎俩,也不嫌老套。”青橙倚着他的双臂,挣扎着坐下,柔柔的望着他笑,问:“你怎么来了?”皇帝顺势坐在她身旁,道:“正要去南书房,见围房的灯亮着,便过来看看。”又低声问:“脚上还疼么?让朕瞧瞧。”
海安屈了屈膝,悄然退至门外相候。
围房逼仄,摆设简陋,两人在屋中簌簌有声,豆大的两盏油灯昏黄黯淡,将两人的身影拉得极长,映在素白纱窗上,如月下的一抹剪影,摇曳生辉。
离着中秋还有四五日,御膳房虽有例贡的月饼,却多以核桃仁、杏仁、瓜子仁、山楂、猪油和之为馅,青橙贪着新鲜,备了面粉、松子和红豆,又让海安采了今年新开的桂花,取了老梨木雕的月饼模子,宣了厨子到花厅伺候,学模学样的亲手包月饼。青橙是苏杭人,自小就听过苏轼的诗:“小饼圆如月,内有酥和饴。”小时候也随着母亲和姥姥熬煮过豆沙泥。她先用清水将红豆洗净、蒸煮绞烂成泥。再将白糖放入锅中煮成浆,以用筷子能挑成丝为度,至煮沸,才将红豆泥、松子、猪油加入,直待烧到不粘手了,方止。
足足做了一日,到傍晚时分才有两碟成品。青橙亲自捧了送往养心殿尝鲜,皇帝素来不爱吃甜,咬了半口,竟点头赞赏道:“皮脆香酥,油重而不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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