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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舞诀-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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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雨儿,你可知坐在前方那车中的人是谁?”他把气呵在荀舞瑜颊畔。

    荀舞瑜愣了愣,终是淡定道:“我想我知道,却又不太敢确定。若她当真就是我想的那人,我倒是也很想见上一见。”

    花惜玉道:“我看她想见你倒是多过你想见她。你瞧,她已向我们这里来了。”

 第34章 风流言

    34风流言

    果不其然,那尊华的车辇渐行渐止,恰恰停在了荀舞瑜与花惜玉面前。浓香袭人,若有把持不住者,怕是就要醉倒在那香韵中。

    芊芊琼手指尖点绛,不可方物的美人自车内露出半面。而此人之美,已足矣令人暂时忽略她的年龄。

    不用说,这携香来此的人便是荀舞瑜的母亲荀凤吟。

    荀舞瑜从没想过自己会如此之快便与母亲相遇,可她稍作考量便随即转念,母亲出现在此实是为她省去了再去寻找的辛劳。

    但这或许也意味着……荀舞瑜决意将计就计。

    “江湖尽知,在临山镇上卖英雄酒的姑娘,眼里的英雄只有花掌门一人。今日得见两位,方知这世上也只有两位担得起那真正的神仙眷侣一词。”荀凤吟梨涡浅笑,盈盈现身,举手投足尽显风情,“可惜我那女儿舞瑜,却没有这位雨姑娘的福气了。”

    她徐徐移目,将眸光嵌上荀舞瑜面颊,眸中之色可谓意味深长。

    不待花惜玉接语,她又已开口道:“雨姑娘,听闻你的英雄酒只有英雄能饮,如此说来,纵然我想去一探那其间美妙,却也是不能够的了?”

    荀舞瑜迎上她目光,不卑不亢微笑回道:“雨儿之酒能得夫人垂爱,实乃是雨儿三生之幸。那英雄酒一词也并非狭义之意,只是时隔许久,雨儿的英雄酒早已售罄。”

    花惜玉作为难状道:“在下听闻夫人亦是深谙造制佳酿的不传之术,夫人莫不是想——”

    荀凤吟咯咯笑道:“我有座小居就在前方不远,不知花掌门与雨姑娘可否赏面一临?”

    “夫人盛情雨儿怎敢推却,便请夫人引路吧。”荀舞瑜恭恭敬敬请荀凤吟先行。

    ……

    荀凤吟所说的居所确为处清幽之地。

    通往此地的路上山花遍野,典雅小筑半隐在花海间,虽无风露苑般山水渺远,却也别有番悠然旖旎。

    不愧是母亲,无论到了哪里做派都还是相同。荀舞瑜心里暗哂,面上却装作兴意盎然。

    荀凤吟带着她与花惜玉两人步入其中,随后唤来侍女引领花惜玉先行往偏厅暂歇。

    “花掌门放心,我欣赏雨姑娘还来不及,只不过心急想同她切磋技艺。但这酿酒之法又是秘术,我想雨姑娘也不愿她的技法外流。”

    “那雨儿就要多有劳夫人照料了。”花惜玉握拳退步。

    “雨姑娘,不好意思要请你与情郎稍作分离了。”荀凤吟盈盈娇笑,牵起荀舞瑜的手踱向内间,并遣散了所有仆侍。

    这居处内里别有洞天,她领着荀舞瑜越走越深远,最终驻足于一间空房前,妩媚转首。

    也是在这一刻,荀凤吟目中的媚态倏而化为了凌厉的冷光,而那光中又仿佛藏着对某种东西的痴迷。

    “舞瑜,你的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差不多有三年未见你,你竟连自己的身份和母亲给的容貌都舍弃了!”

    果然是被母亲瞧破了……对此,荀舞瑜无甚意外。

    她敢随母亲到这儿来,就已经预见了这结果。

    “您是怎么看出来的?”她也不再惺惺作态,杏目冷凝与荀凤吟针锋相对。

    “舞瑜,若这世上还有一人认得出你,那人便一定是我,你的娘亲。”荀凤吟的视线在她脸上身上扫过一遍又一遍,“能凭一杯酒便引出一场腥风血雨,我的女儿太令我刮目相看。我又岂会不知,要酿出那人间绝无仅有的酒,技艺只有从我处所得。”

    “所以您一早便知晓了临山镇上卖酒的人是我。您当初不来找我,也是想看看我想做些什么。”荀舞瑜冷目相对,替荀凤吟说完她剩下的话,“之后我同花惜玉走在一起,消息很快传遍江湖,我们也没有刻意去隐瞒行踪,您自然也会有所耳闻。但您今日找上我来,却并非是因为那什么英雄酒。”

    她故意顿了顿,提手轻抚自己的脸颊,唇角勾起不明意味的笑:“传言大概是这般说,昆仑山下卖酒的小老板娘年纪甚轻,约莫也就是十五六岁上下。您既然已知那人就是我,便不会信这与事实不符的流言。可是当人人都斩钉截铁这样说时,您却又不得不信了。于是我猜测,您来找我的真正目的,其实是想知道我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回转时光。我说的对么?”

    荀凤吟神色凝结,好一会儿后才假意笑道:“好女儿,一语中的。我一直以为这是人力所不能及之事,但事实证明我想错了。告诉娘,你是怎样做到的?”

    荀舞瑜也在笑,笑意带着无形的轻蔑。她从母亲眼中看到了迫切,看到了不惜一切代价的妄念。

    如此甚好,不久之后便是母亲该有所付出的时候了。

    她不去回答荀凤吟的问题,反而提起了另一件事:“三年前在偃月城中发生的事,我这一世都不会忘。对不起我的人很多,有花惜玉,也有您。”

    “舞瑜,你想谈什么条件?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

    “您想做的事不能急于一时,您要有足够的耐心去等。”荀舞瑜冷笑着道,“我想要出海,我需要船只,是要能够在海上航行数月,遇风浪而无碍的大船。”

    “我为你准备行船。”

    “好,那您接下来要做的就是等,等我归来。”荀舞瑜轻步转身,“对了,我现在要去办一些事,但不想让花惜玉跟随,还要您替我留住他。我已做了破釜沉舟的准备,您也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从荀凤吟的居处走出,荀舞瑜有了种前所未有的快感。

    曾几何时,她遭至追杀、受人坑害、甚至沦为阶下之囚,又必须去承受生死相离撕心裂肺之痛。但从这时起,她要将这些加诸己身的痛苦一一返还给那些曾伤她害她的人!

    她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一路回行,她以最快的速度走向车舆停留的地方。

    ……

    “驱车人”在空空如也的车舆旁等了很久,却不见雨儿与花掌门的归来。

    他仰望碧空,除去头戴的斗笠,同时也撤下了那张不属于自己的脸。不是自己的总归不是自己的,伪装也总会有厌倦的时候,能做回片刻的自己也好。

    可他立刻又嘲笑起这种想法,自己是谁?只是他人口中故事里的那个人。

    那个叫雨儿的女孩子求他帮她。不知道为什么,即使不问缘由,他竟就是没办法拒绝。

    他总觉得他们在很久以前就相识,而当他发现雨儿要去的地方与自己相同时,这种感觉就越发强烈了。

    月余倏晃,他默默瞧着雨儿展露笑颜于人前,却只在夜深人静时望月自艾。他能感察到,这个女孩儿心里藏着太多事,并且一心一意要把哀喜都深埋心底。

    雨儿还是没回来,他双目微移,却看到迎面走来的人有些眼熟。

    “海遇!老爷子差我来办货,却没想到竟然在这儿看见你!你走了大半年,老爷子可是挂念得很!”那人看到他时面露惊喜,大笑着走上来拍拍他的肩,“听说你离开的时候是要去找什么东西,怎么样,找到没?”

    他摇摇头。

    “别气馁!你还有的是时间!”这人音量甚大,“我还急着赶路,就不和你多说了。你什么时候疲了累了,就回老爷子那里去!我看他呀,早把你当成了亲儿子!”

    ——替我向他问好。

    他以手中动作比道。

    这人曾与他相处过一段时间,约略能看懂些他以手代口的言语。

    “放心,一定带到!”那人哈哈笑着走远,车舆旁又剩下了他一人。

    他还有的是时间么?也许有,也许没有……

    每一次无力感的袭来,他都知道那是生命在流逝。

    他取出怀间的面具,又将之覆回脸上。双手刚从额前放低,便有人在身后用手肘轻轻撞了他一下。

    “原来你叫海遇。刚刚那人说得那么大声,我不想听到都不行,这你可不能怪我了!”

    是雨儿回来了,极美的容颜上带着他从未看到过的轻松与欢愉,甚或说这才是像她这个年纪的少女该有的天真烂漫。

    从他处归来的雨儿简直与先前判若两人。

    “海遇,和我走一走吧。”她的步履也变得清明畅快,“我找到了出海的船,不费毫厘。你也不必再装什么昆仑门人,我会同花惜玉说,那船是我的父母派来接我们出海的,到时候你掌舵扬帆,大可不必与花惜玉相见。”

    雨儿在前面走了一阵,突又停下脚步回过头:“海遇,刚刚那人说你在找东西?你在找什么?”

    他无言以对,只有再度摇头。

    “我知道了,你在找无价之宝,必定要守口如瓶。”雨儿摊摊手,“那好,我不问,谁让我也有太多的秘密不为人知呢。我饿了,我们去吃东西。”

    她拉着他走进道旁的小食肆。

    这时候正近午时,食肆生意不错,就只余下一张空桌。雨儿姣好的容貌马上引得食客们的瞩目,有些人已开始议论纷纷。

    雨儿不管他人闲语,捡了这空桌子坐下。

    可没多久后,那发自内心的愉悦表情便从她脸上消失了。她又回到了从前的样子,不笑不语,眸中溢动起深重的光。

    ……

    没错,在那快感过后,荀舞瑜冷静了下来。这还不是她该高兴雀跃的时刻,她陷入沉思,细细筹谋起计划中的细节。

    “海遇,我在昆仑山下的临山镇上卖酒时,将酒分为三个品级,那第三级至今仍未有人企及,因为没人能看懂这个。”她从怀间取出一本小册子,“我卖酒的目的不纯,这册子上画着的图案也可说是其一。我曾寄希望英雄酒名扬时拢聚各方异客,找出破解这图案之法,可惜还是没能达成所愿。”

    她说话间欲将画册展开,却见食肆小伙计引了方才策马疾驰而至的两人来到桌前。

    江湖人不拘小节,拼桌实属常见,本也没什么好在意。但见到这两人取下遮挡风沙的面巾时,她却一时不能移目。

    像偃月城城主主寇苍奇此等人物出行,必定是前呼后拥随行者众,可他此刻只有一人同行不说,还特地装扮朴素,一定是有着极重要的因由。

    而与他同行的岭南慕家四小姐慕岚珊,恰似更有力地说明了这一点。

 第35章 重卫府

    35重卫府

    看寇苍奇与慕岚珊两人此际的装束、遮掩的身姿,食肆中的其他人要认出两人定是困难重重。低调得一反常态的两个人,不会不让荀舞瑜心生疑窦。

    虽然未能成婚,但看来母亲仍是与寇苍奇在一起的。要不然她在此地置居,又与寇苍奇先后出现,便就是天大的巧合了。

    荀舞瑜从容收回小图册,就像是随手拾回了件贴身的小帕子小香巾,让人瞧不出一丁点不对劲。随后她侧过脸,装作对桌对面的两人无甚关心,暗底下却用余光留意着两人举动。

    不消多时,小伙计便将饭食送上,坐在桌子两头的四个人各自吃食。

    寇苍奇与慕岚珊从头至尾没有交谈一句,只不时互相低看一眼对方,眼神却使荀舞瑜不能轻易读懂。

    两人匆匆用罢食物,放下银钱便即离去。

    荀舞瑜瞧两人就这么纵马奔远,心里疑云更重。再看两人驰马方向,却是慕府宅邸无疑。

    慕岚珊是燕北行义妹,燕北行又是寇苍奇至交,这两个人同行去向慕府倒是不出奇,而如此看来,燕北行此刻说不定也身在慕府。

    荀舞瑜凝起双眸。

    她永远忘不了那晨曦之时海上的大火,也永远忘不了纵火毁去玄阙的那一人。

    当年她是亲眼看着那人步入慕府的。

    若燕北行在慕府,那人与他同在的可能性便极大。

    荀舞瑜凝望着寇苍奇与慕岚珊两人离去的方向道:“海遇哥哥,我有些事去做,大概要暂时离开两日。这两日你不用急,慢慢向海港那方向去便是,我们后日再会。”

    她说完这话忽又蓦地回过头,眸光深邃望向身旁人:“不见不散。”

    ……

    与海遇分别后,荀舞瑜回到了荀凤吟的惬意之居。

    “我走了一会儿,花惜玉如何了?”她对母亲毫不客气。

    “由侍女领着参观了我这小地方,现在仍在这儿歇着。”荀凤吟斜目瞧她侧颜,有艳羡也有愤意,嘴角轻微地抽搐着。

    “我要的船呢?可备好了?”

    “放心,到了港口你就能出海。”

    “好,我不用您再做什么了,您就在此候着吧。记住我说的话,要有耐心。”

    ……

    花惜玉在荀凤吟处待至傍晚时分,他的雨儿方才从居所深处轻盈步出。

    “玉郎,等急了么?”雨儿娇笑。

    “值得。”花惜玉表现得很潇洒。

    “真会说。”雨儿在花惜玉肩上蹭蹭,三步并作两步同他离开此地。

    到得大路旁,雨儿一声嘤咛:“爹爹妈妈来消息了,他们本也想我越早回家越好,可现下恰逢爹爹的一位朋友在慕府做客,他便要我顺道去见见那位叔叔。”

    花惜玉眼中似有闪烁:“慕府?岭南慕家?”

    “怎么,你不愿同我去?”雨儿撅起嘴,“你刚刚还说等我值得,这同我一道绕个弯子却又不愿意了?”

    “当然不是。”花惜玉干笑,“慕家与我其实很有交情,既然来了,去拜访下也好。”

    雨儿这才勾勾唇角:“玉郎的事迹我当然知晓!那走吧,我们现在就走!”

    ……

    次日午时有雨,慕府大门紧闭,门外守卫森严。

    “有件事情我骗了你,其实那人并不是我爹爹的朋友。”荀舞瑜远远望着那偌大宅邸,目色幽幽。

    “那他是?”花惜玉甘为佳人撑伞。

    “他是我家的仇人!”荀舞瑜抬眼,“我怕你得知真相后会拦着我,所以才未对你说。”

    “有人与你家人为敌,就是与我未来的家人为敌,我自然不会让那人好过,又怎会去阻拦你?”花惜玉对雨儿深信不疑。

    荀舞瑜复而展眉:“也对,玉郎当然会帮我!”

    “那人是谁?可有什么了不得的名头?”

    “玄阙阙主的名头是不是了不得?”

    听荀舞瑜道出玄阙两字,花惜玉神色骤变:“这……此处本就是慕家之所,玄阙与慕家交往甚深,慕家四小姐慕岚珊更是此人的义妹。何况,此人的功力深不可测。”

    “你怕了他?你我二人联手,也不一定就输了他。”

    花惜玉赶忙道:“雨儿,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想……此处乃是慕家,而我昆仑与慕家并无积怨,这事需得三思而行。”

    “那你去三思吧。”荀舞瑜甩开他的手,一个人径直走向幕府正门。

    “雨儿,别冲动!”花惜玉一步追上她,“这样吧,我们先借故拜访,去看看慕府情况再说。”

    荀舞瑜点点头,回到花惜玉伞下,不动声色地冷冷笑了笑。

    门前守卫见是昆仑掌门到访,迅疾入内通传,不消多时便又归来,随之而来的另一人却正是慕家四小姐慕岚珊。

    荀舞瑜看是慕岚珊前来,一个侧身躲到花惜玉背后,深低下头。

    “花掌门,久违。不巧得很,家父近来事忙,并无空闲去见些旁人。所以,花掌门请回吧。”慕岚珊的眼神锐利,隐约透出冷意,看来并不想与花惜玉多说半句,对花惜玉身后的小姑娘也没多看一眼。

    一语言罢,她转身就走,大门在花惜玉面前砰一声关紧。

    看花惜玉吃个闭门羹,荀舞瑜并不惊讶,心底反倒对慕岚珊更为感激。偃月城一事已时过多年,但慕岚珊此时举措显然表明,她并未忘记那时花惜玉的恶行。

    “玉郎,进不去慕府,我空有复仇之心,却也是什么都做不了。”荀舞瑜先花惜玉一步远离慕府,一副无可奈何凄然相。

    花惜玉极尽爱抚:“别急,我们再想办法。”

    ……

    是夜,月黑风高。

    花惜玉与他的雨儿再探慕府。两人施展轻功,趁守卫不备跃入高墙,落足于树影之下。

    荀舞瑜当年曾在慕府住过两日,对此间花草行径仍有印象,记得燕北行彼时逗留之所的大概方位。而花惜玉也曾到过慕府,对宅邸内夜间禁卫巡查路线也多少知晓。

    看见两个过路巡守,两人便横出两掌将其击晕拖入草间,换上巡守衣衫须臾乔装。如此神不知鬼不觉深入府宅。

    宅邸深远之所有幽隐别苑,苑中夜火长燃,便是燕北行多年前客歇之地。

    时隔许久,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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