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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舞诀-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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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你这么好的姑娘,怎么会孤独终老。别说话了,休息吧。

    少年人目色柔和而深沉。

    ……

    卓自清睡下后,裴云独自步出毡房,房外已是星月灿烂。

    毡房孤立于荒原上,四下没什么可供采捕的食物。他循着星光走出很远,方才看到只野兔。捉了野兔,他在房前升起篝火,拾起火堆旁的一截枯枝。

    ——偃月城。

    他用枯枝在地上划道。

    这地方他听卓自清提起过,卓自清说那是座建于大漠深处的城池。她也说,他和舞瑜去过那里,并且那里曾发生变故。

    但那变故是什么卓自清不清楚,因为舞瑜也并未向她讲明。

    唐天磊说,昆仑派莲华道长死于偃月城内,而他就是杀害莲华的凶手。这是否就是当年的变故?他是否当真杀死了莲华?难道说他曾是个十恶不赦的凶徒?

    对此,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大概只有找到舞瑜,事情的真相才能水落石出。

    ……

    即使是入夜后,临山镇上仍旧人声鼎沸。一日未歇,荀舞瑜的小酒铺到了月入中天才得以打烊。

    千两万两金银易赚,她却已厌烦了每天的笑脸迎人,更何况她到这镇子上的目的也并非是赚取金银。

    她还在等,等昆仑派的门人下山来,或者说,等昆仑派的掌门人下山来。

    她有预感,至多不过十日,她定然能与昆仑掌门一见。

    砰砰砰!有人忽地敲响了她的铺门。

    “丫头,你还没歇呢吧?”门外的声音一听就是隔壁的王婶。

    “婶婶稍等,我这就来。”她取下一条门板。

    “白日里人太多,想和你说上话是真难!那个,托你的福,我和我家那口子短短几月算是发了这辈子都不敢想的财。我就是来问问你,今天下午和你过招的那位少侠,可还能入你的眼?”

    荀舞瑜笑着叹了口气:“婶婶,您发您的财,他们的钱您能拿多少就拿多少,以后这种事就别来问我了。”

    “那少侠可是百里挑一啊,你当真不多考虑考虑?”

    “婶婶,很晚了,您去休息吧。”荀舞瑜无奈准备收合门板。

    “丫头,你先想着,想好了再和我说,不急,不急!”王婶走时不忘一步三回头。

    踱回里间,荀舞瑜幽然出神。后日便是清明了,她决定把这酒铺的生意放一放。

    ……

    次日清晨,小老板娘的酒铺大门紧锁,门上出现了一纸字条——清明时分暂不营业。

    众“英雄”们看着字条就像是望穿秋水,却也没辙子多说点什么。荀舞瑜远远望一眼众人,悄悄出了临山镇。

    从镇子外继续向西有条溪流,溪水的源头便在昆仑山上。她沿着这流水徐徐而行,累了时就在溪岸边小憩,黯然凝视水中倒影。

    那溪水中仿佛不单只有她一人的影子,一张清逸的脸总在时隐时现。那脸上的瞳光清宁、笑容暖人,她几度将手入水,想去触碰那脸,但每每一触及水面,那脸便消失不见。

    理智告诉她那是幻象,她却希望自己永远滞留于幻象之中。

    ……

    在荒原毛毡中的第五日,卓自清终于可以依靠着裴云的肩头坐起身。

    这几日裴云对她照料有加,她好像也接受了自己伤患的身份,不多言、不乱动,只安静于榻上休养。

    “小云,你在想什么?”她总能瞧见裴云眼中闪过的落寞。

    ——清清,我看了你的伤处,若不用药,只等伤口自己愈合,怕是尚需很久。那临山镇应就在不远的地方,我想去那里看看,找些药材回来。

    裴云回答她的却不是她期待的答案。

    “可是那地方江湖人众云集,唐天磊等人也一定在那里!你贸然前去若被人认出,岂非很危险?”她涩声道。

    ——没关系的,我能应付。

    “不行,我怎么能让你为了我以身犯险!”她激动起来,却突又凝眉细思,随即面露欣喜,“小云,我差点忘了自己随身带的那样东西!”

    ——东西?

    “在我的包袱里有张人/皮/面/具,是我从家偷走出来时从爷爷那里顺手拿上的。这是爷爷的宝贝,你去把它敷在脸上,别人就认不出你了!对了,还有那把刀,以防万一,你把刀也带上!”她说了这许多话,背上又在隐隐作痛。

    裴云依她所指,果然在她行囊中翻出一个木匣,木匣中平放一张薄皮人面。

    她撑着身子揭开薄面,仔细将之贴于裴云面上,边边角角严丝合缝。

    ——我现在是什么样子?

    “嗯……与原来比相去甚远,是别人瞧了第一眼便不会去瞧第二眼的样子。”

    ——就是不好看咯?

    “怎么,你原来很好看么?”她看他故意问,便也故意反问。

    ——你曾说是,我便以为是。

    他最后笑了笑,扶她慢慢躺下。

    ——你睡一觉,我很快就回来。马留给你,一有不对,你即刻就走。

    ……

    荒原东西南北望过去都瞧不到边际,裴云施展轻功飞步疾行,在午时过后才看到临山镇西侧外围。好在临山镇是汉人的镇子,他还可以写字询人。

    进镇前,他在山野溪涧边看到个孤身一人的少女。

    那少女年纪极轻,容颜却极美,又若暗带着种出尘离世的冷傲,可谓是难得一见。她移目之际,余光似是瞥见了他:“去临山镇么?走那边那条路。”

    美丽的少女像被冗沉的心事所扰,不带感情地指向身后。

    他微笑谢过少女,匆匆奔向镇子,殊不知人/皮/面/具上并无笑意。

    甫一踏足镇上,便有人拉着他臂膀,连珠炮似道:“这位兄台,你是为英雄酒而来吧?真是不巧,酒铺的小老板娘这两日暂不卖酒。不过没关系,你大可以在咱们镇上先住下,明天,哦不后天,小老板娘一准回来!”

    这人说话简直不用喘气:“我们同福客栈提供本镇最好的食宿,打着灯笼再找不到第二家!看见我们那招牌了么?正对面是永安票号,斜拐角是重阳药行,绝对是临山镇住宿首选啊!兄台来不来?今晚住不住?但凡连住三日及以上者,本店还有特殊优惠!”

 第30章 梨花枪

    30梨花枪

    这人所指的方向正是街角,裴云挣脱了这人拉扯,直走向药材行,却看到药店前的空地上乌泱泱挤着一片人。

    飕飕飕的刀光剑影于人潮中穿梭,有人身上挂了重彩,有人已在垂死挣扎,若是非要用一个词来形容眼前场景,那只能说是——惨烈。

    异常的惨烈。

    这是一场参与者众多的乱斗,四下的空气中都弥漫着要人命的血腥味。

    “我的天老爷啊,我就出镇子拉个客的功夫,这……这怎么就打起来了?!”刚刚那人吓地抱头鼠窜。

    “一个个都想赢得佳人芳心,又一个个都眼睛长在脑瓜顶上,一语不合就动起了手!”另一个乡亲见势不妙,躲进犄角旮旯朝那人招呼。

    这时候混乱争斗中的一人被对手击败,一具庞大的身躯简直就像泰山压顶般直撞向裴云。裴云敏捷地一闪而过,一步退入药铺,这人踉跄向前扑去,一头栽倒不省人事。

    “哎呦,又倒一个!店铺在这临山镇上开了两月,今天才算是能真正赚上一笔!”药材行的老板从柜面后探着脑袋,脸上的表情既带着惊怕,又藏不住奸商独有的笑意。

    他见裴云一个完好无损的人进店,露出半截身子,看着裴云在纸上速速写下了数味药材的名称。这些药材并非罕见,有外敷也有内服,但对调理伤况都极有助益。

    “看不出来,兄弟倒是药材医理颇为熟识,难不成也是做咱们这一行的?”他像是生怕有人抢了他的生意。

    裴云取过药品,摇摇头放下银两就出了门口。

    外面仍然打得不可开交,被放倒的人比之刚才又多了不少。裴云不愿多做停留,飞快绕开这群纠斗不止的人便向镇外去。

    谁知几个还在拼死拼活的人已延展了战线,一路兵刃相接朔风凛凛地朝他行走的方向冲来。这些人似乎早没了理智,只顾不住拼杀,眼瞧着要把对方杀个片甲不留。

    裴云闪无可闪避无可避,只有身形向旁侧一拧,一手抵过来人刀风。可也是在这人刀光灼目时,他发现此人竟然正是唐门七公子唐天磊!

    与唐天磊同行的几人中已有人倒在血泊中,另几人围在唐天磊左右,明显也已杀红了眼。唐天磊只把裴云当成了另一伙人的帮手,单刀狂啸着就劈向裴云。

    裴云不得不再度招架,巧妙躲过唐天磊猛攻,急急展开轻功跃向镇外。

    然而唐门一干几人竟穷追不舍,跟随唐天磊一同也向镇子外追赶,只是这几人轻功与裴云相比有所不及,很快被裴云甩开距离。

    数以百计的人都聚在临山镇中心,镇子边缘已不见人迹。唐天磊与唐门众人见追击裴云不上,便摸出随身暗器,冽冽风响将暗器掷出。

    裴云奔行在前,对身后状况便无法察知,待到暗器近身气流汹涌,已是千钧一发时。他急旋上身瞬息提足,足尖飞点路边树干,斜飞向另一株老树,这才未被暗器所伤。

    唐门人的暗器手法也是天下独绝,数枚闪着幽光的铁翎在须臾间齐刷刷钉入树干。而在裴云躲避暗器攻击的这时间,唐天磊已抢先一步追至树下。没过片刻,剩余人等也围追而至。

    唐天磊一甩单刀,掏出腰间的梨花枪,对准裴云就是一阵猛轰。裴云于巨木枝桠间飞纵闪避,身形诡变难觅,以至唐天磊枪枪瞄准他要害,却又枪枪放空。

    唐门众人不甘示弱,在唐天磊枪射同时接连掷出铺天盖地的暗器,裴云如若只一味闪躲而不做反击,定会被几人逼至死境,再难走脱,而所用身法也未必不会被唐天磊认出。

    他从巨木之上飞身而下,倏而缓转身形,看似放弃抵抗,实是偷取时机。唐门几人看他突然露出破绽,果然都有意外,暗器被掷出时也不自觉跟随他游走之势改变方向。

    就在此时,他一个回身贴树干一纵上跃,足底蹬向老树树干。只听嘎吱断裂之音想起,钉入树干的幽寒铁翎在他足上之力驭使下竟从树干内飞一般脱出。

    那老树此刻便像是发射无尽暗器的巨人,无间断地将铁翎回射向唐门众人。一众几人顿时惊心,慌忙避闪时皆被自己的暗器所伤。

    唐天磊仍忙于以威力巨大的梨花火枪取裴云性命,却突见同伴痛哼连连,一双眼睛怒火中烧,手中的梨花枪发疯般狂扫。

    说巧不巧,唐天磊同伴中的一人抵过一枚飞向自己的铁翎,手上的力道致使这铁翎飞向一侧,却刚好撞向了唐天磊的手腕。

    唐天磊猝不及防,那铁翎飞窜的力道又极大,使得他手中梨花枪的枪口恐倏然调转。他正用手指扣死扳机,这一下枪口便全然失了准头。只听乓乓两声,站在他对面的同伴已应声而倒。

    这两枪直中心头,那人脸上交错着惊惧与痛苦,一手捂住胸前一手伸向空中,就这样被唐天磊误杀。

    此人倒地之时,唐天磊的枪却还没停火。他像是尚未感察到同伴阵亡,竟一跃而起飞冲向裴云,但唐门另几人却已目睹方才那人身死,个个面上悚然骤现。

    他们不约而同看向彼此,在一刹那皆尽掠起,均想阻拦下唐天磊的身躯。奈何唐天磊的梨花枪仍砰砰扫射,又有两人尚未近身便被枪内射出的毒藜击中要害。

    裴云并没想到情况会演变至此,更不曾想伤及人命,在巨树粗枝上一个回旋,一把擒住唐天磊执枪之手,欲夺过他手中的梨花枪。

    唐天磊如今身在半空,身下还有唐门仅余的一人。他一条手臂被裴云之力所制,身体便被悬于枝桠下。时至此际,他似才意识到对手武功之精绝远非自己可比,脸上呈现羞辱之态,持枪之手的劲力也似卸去。

    裴云见唐天磊不再狂暴,便不再强施力道于他手腕,岂料唐天磊另一只手忽然间抽出单刀,一个扬臂便将刀锋斩向裴云的腕部。

    两人此时两手相缚,电光火石地一晃,那刀锋便已贴至裴云皮肤。裴云手腕急拧放开唐天磊,在这岌岌可危的瞬间避过刀锋,却使唐天磊的刀砍在了粗枝上。饶是如此,那异常锋利的刀刃还是在裴云手上腕上留下道隐隐渗血的痕迹。

    而在同一时刻,粗枝咔嚓断裂,唐天磊连人带着枪刀直坠向地面。他身下那人来不及躲开,头部便被他猛然坠落的身躯压倒,颈骨断折即刻咽气。而唐天磊本人从至高处跌下,也已是奄奄一息。

    裴云自巨树之上向下望去,但见唐门众人竟无一人生还。看那唐天磊模样,也是重伤难治。这惨况虽非他所想,他却知此地绝不宜久留。

    可是此时路旁忽又闪现数条人影,只令他想走不能走。

    他看那些人影速度逼近,赶忙掩身于巨木枝叶后。

    只见前来之人均是二十余岁的青年,一个个束发戴冠,衣着一丝不苟,若道士装扮。他们惊见唐门众人横尸树下,皆有悸色在眼。唐天磊虽还未亡,但这几人也只将他当做了死尸一具。

    当中的一人对另几人道:“看来适才传出枪响的地方就是这里。此地留一人看守,另有一人速去通禀掌门,其余的人随我到镇上去。”

    另几人互相点头,各自快速离去。

    不出多时,又有两束人影来到树下。当前的一人是去而复返的传话之人,而随在这人身后的,是一位玉树临风器宇不凡的青年文士。

    文士看看树下惨况,对那人道:“此处境况我已知晓,那镇上骚乱却恐未停歇。你先去助师兄弟们平息纷乱,我随后就到。”

    那传话道士走远后,文士在唐门众人尸首旁仔细绕了一周,最终驻足于唐天磊身侧,目光则凝注在从他手中脱出的梨花枪上。

    唐天磊感到有人到来,半睁双目,发出声低糜的气喘:“花掌门……我知道了杀……杀莲华道长之人……”

    文士听他垂死之语,表情似遽然凝结。但当他再看唐天磊时时,却又是种令人猜测不透的神思。他睨了睨唐天磊,足尖在梨花枪枪柄上一勾。梨花枪凌空而起,直落入他的左手。

    “素闻唐门七公子唐天磊有一支火力惊人的梨花枪,今日我有幸得见,便也想亲自感受一番。”他似笑非笑地将枪颠了颠,“唐公子伤重之极,理应知晓自己已无活路。不过你大可放心,我会派人将你与其他人的尸首一并运回蜀中,定然会让你魂归故里。”

    他说着话,竟将枪口瞄准了唐天磊的心脏。

    裴云在树上窥觑文士之举,不禁暗暗心寒,却只见唐天磊胸前血如泉涌,一口气续接不上,惨然而亡。

    文士笑看着唐天磊彻底断气,收枪入袖,转身走向镇子。

    等青年文士走得瞧不见影子,裴云才自高树上落身。

    一个镇子、一杯酒,竟可以引出这许多的流血纷争。他不懂这是为什么。

    唐门众人死相凄凉,他默默哀痛稍许,终于转首远离了这块是非之地。

    ……

    这一夜的星光稍显暗淡,荒原上吹过阵阵凉风。裴云奔走在途中,却突有种无形的脱力感。这感觉难以形容,就像是生命之力在一瞬流失。

    他无力再走,只能靠在枯草堆旁低低喘息,过去好一会儿这感觉才渐渐消失。

    他抬眸望望前方,仿佛已能看到远处孤零零矗立的毡房,那里还有一个人在等他归去。于是他站起了身,继续前行。

    离得目的地近了,空气中却又不知怎的夹杂起浓烈的腥气。

    毡房内黑漆漆的没有点灯,他发现毛毡外侧的马儿不见了,而那股难闻的腥气就是从毡房内传出。

    接着,他便看见了地上零零落落的血点。这些血点沿着道不规则的轨迹蔓延,从毡外一点点深入毡内。

    他再顾不了许多,一下子冲入毡中。

    卓自清不在床榻上,凌乱的衣衫散落地上,黑暗的毡房内没有丝毫的声动。

    若是他能言语,他一定早已喊出声,喊出数十遍卓自清的名字。

    暗室里看什么都很废力,他蓦地一瞥,看到了角落地面上似有一大滩血迹。那里原本是这毡房中堆放废屋之处,但他现在看去,却觉得那里与先前有所不同。

    他的眼睛以极快的速度适应了黑暗,他看出那里多了团东西。

    那团东西,好似便是腥臭之气的源头,其上还隐约显露出一小节闪着微光的尖锐之物。

    他一步跨上前,紧盯着这团毛皮样的大物。

    继而,他看清了这是一匹狼的背脊,那尖锐之物是刺穿这狼脊的剑尖。狼已死去多时,地上的腥臭之血便是自这匹狼的身下淌出。

    他认得那剑,那是卓自清的剑。震惊之下,他一把挪去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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