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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心钿-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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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合懿说这话是意有所指,从门口一见时她便注意到了皇后眼圈下的青黑痕迹,想来皇后这段日子应该不好受吧!
  宫中其他的女人哪一个都差不多,唯独瑜才人是皇帝的心头好,如今还偏偏就是这个瑜才人又怀了孩子,这比当初婉昭仪传出消息的时候都更会让皇后感到绝望和悲苦。
  可是这沉珂无解,合懿现下方才庆幸皇帝只打算晋骞瑜为美人,若是真让骞瑜一步登天,皇后这厢恐怕就真的要疯了。
  这么一想,合懿才觉得那时候说皇帝脑子不正常的话真是冤枉人了,人家明明正常的很,不正常的是她自己才对。
  皇后是个一点就透的玲珑人儿,听了她的宽慰便点点头,抿唇笑了笑。
  主子们在昭和殿谈笑风生,阖府的下人们忙得热火朝天,不过一个时辰,松青来传话请主子们过偏堂用膳。
  跨进门槛往里头一瞧,合懿都微微讶然,堂中央一张五尺榆木锦心大长桌上,琳琅满目摆放了几十道珍馐,生生将计划中一顿简便早膳做出了大宴的隆重,倒是很符合皇帝驾临的派头。
  皇帝边往里走边含笑摸了摸鼻梁,好整以暇地朝合懿望了一眼,“今日要多谢阿姐和世卿款待。”
  只是菜品再多,人只有四个,又个个都是精雕细琢的胃,意思到了便放下筷著,清茶漱口金盆净手后再坐了会儿,便一道出府门坐上车驾往宜华山去了。
  这段儿路程可一点儿也不近,合懿靠在封鞅身上直睡了一觉醒来也还没到,便趴在窗户边儿瞧沿路的风景。
  算上四年前太后带她去郊外大营为初入军的琰铮送行那次,她这是第二次出帝都这么远,所以看什么都觉得新鲜,想起来了便问封鞅,“你上次说要回冀州,定好什么时候了么?”
  封鞅点头嗯了声,“暂定是十月中。。。。。。”
  他总能知道她问的每一字每一句隐含的意思,没等她再开口,又说:“但是你如今怀着孩子受不住沿途车马劳顿,不能跟我一起奔波,乖乖在家养着,等以后有机会我再补给你,不仅冀州,沿途好玩儿的地方都带你去游个遍,嗯?”
  就料到是这么个结果,合懿拖长音调噢了一声没再言语,噘着嘴对窗外吹气,要把扫兴的闷气全都吹到空中去。
  车驾到宜华山脚下时已过酉时,行宫建在半山腰,南面建有平坦的车道直通往行宫前的开阔广场。待马车停稳,合懿方才下马车一抬眼便见右前方不远处正朝这边走来的两个人。
  正是许久不见的琰铮与兮柔夫妻俩。
  二人前来向帝后行过礼后,琰铮没再过来,遥遥朝封鞅欠身示意就算见过礼了,只兮柔上前两步微微福了福身,淡然如水的声音,“见过小姨、太傅。”


第55章 关山月
  许久未见过兮柔了; 合懿都有些忘记了该怎么安然接受她的拜见; 一时怔怔站在原地没说出半个字来。
  还是封鞅先颔首回礼; 环在合懿腰背上的手臂微微收紧了些; 提醒她从惶然中回过神来。
  合懿在嘴角勾起些轻松的笑意说让兮柔别见外; 但没来得及再多言几句,兮柔已端然回身与琰铮前后相距半步之遥一同翩翩往宫门去了,娉婷轻移的背影在夕阳下染出一圈淡淡的金边; 隔绝了世间一切悲欢似得。
  她浅浅低了下头,封鞅一看便知这是又受挫了; 他倒不急着一股脑说安慰的话,却问她,“你刚才原本想同端王妃说什么?”
  “嗯?”合懿脚下缓缓挪着步子; 没想到他会这么问,闻言抬起头冲他无奈地苦笑了下,说忘了,“其实这会儿认真回头想想,好像说什么都不太合适。。。。。。看来没开口也有没开口的好处。”
  她就是这么个性子; 从小没有受过什么挫折的人,字典里没有越挫越勇这四个字; 打心眼儿里若觉得一件事情没有余地了; 就很容易放弃。
  说好些是看得开,可以保护她少受点伤害,说得不好些,其实就是缺少了几分韧劲儿。
  当然; 当初在追逐他这件事上算是破天荒的不撞南墙不回头了,以至于封鞅到如今想起来,后悔是不消说的,更会觉得不可思议得很。
  “那是打算一辈子都不再开口了么?”他侧过脸目光静静流淌在她面上,有些鼓励的意味,“话合适不合适要说出来才知道的。”
  合懿沉吟片刻,扬起脸蹙着眉问:“你是觉得我应该再找兮柔谈一次么?可她上次说不想再见我呀。。。。。。世卿,还从来没有人直接对我说过那话,她是下了狠心吧!”
  封鞅微挑了眉,抬手在她背心轻轻拍了拍,“最重要的是你想不想见她,做人有时候要适当的自私一些,不要瞻前顾后。因为人都有情绪,一时之言并不能代表一辈子。”
  封鞅说的话在合懿心里向来有十足的分量,如同在几近干涸的池塘中灌进去脉脉清泉,顷刻间就能带给她波澜壮阔的决心和勇气。
  宜华山的行宫建得很有南方园林的雅致感,放弃了禁宫中耀眼夺目的朱墙琉璃瓦,改用丹青笔墨似得白墙绿瓦相配,高墙在行宫各处错落而置,分割出一方方精巧的庭院,草木花红缀映其间与小桥流水相伴。晚阳斜照,从青瓦落到脚下,一寸寸踩过去,渐渐入了画中深处。
  直行到扇“关山月”圆门前,桐春姑姑站在廊下颔首静立着,见着来人面上挂起恭敬的笑意上前几步过来福了福身,见过礼后,直迎着入了身后的院子。
  太上皇和太后颇有些闲情逸致,两个人在石桌两侧相对落座,中间一盘棋局黑白厮杀得难解难分,正是焦灼之际却戛然而止,太后随手将棋子扔回棋盅里,拍了拍手,“孩子们来了,不跟你耗时间了!”
  皇帝还隔着一段路呢,听着话音儿朗朗接了句,“您这怕不是要输了吧,让我瞧瞧。。。。。。”
  说着话还没等看全,就被太后毫不留情呲哒了句,“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胜败乃兵家常事,有什么稀罕的?”
  皇帝歪头笑了下,没言语。这厢一行小辈恭恭敬敬行过礼,太上皇起身发话说是时辰不早了让众人挪到屋里去,进了里头依次落座,婢女奉上茶点,太后打眼儿一扫看见合懿了便招呼她到身边儿去,又问皇帝,“玺儿呢,今儿没一起带过来么?”
  合懿先答话道:“带来了,只途中车马颠簸受了罪,路上一直哭个不停,刚下马车的时候好不容易睡着了,便让乳母先带去歇着了。”
  太后噢了声,看向她,“你前些时候的书信我和你爹都收到了,说起来今儿你也奔波了一天,头一胎不能马虎,待会儿传个太医来给你稳稳脉。”
  合懿应着声儿,又听太后对琰铮问起舒家大舅舅的近况,琰铮回说祖父一切都好等等,合懿静静坐在旁边听着,恍惚想起封鞅之前说她和琰铮兮柔或许还会有对坐一桌谈笑风生的时候,不由自主得又去看兮柔,心道:不知道这境况算不算呢?
  屋子里坐的都不是外人,彼此放下身份其实也就是普通的一家人,说到底只是两个长辈和一群晚辈,不用像在外面人前那般拘着。
  稍坐了会儿,话是永远说不完的,但是一盏茶眼瞧着要见底了。外头渐渐暗下来,太上皇便吩咐婢女领他们往各自下榻的院子去。
  封鞅与合懿的下榻处是西边的“景盛阁”,合懿问了伺候的婢女,原来这儿与琰铮兮柔的“云中阁”之间相距不过三道墙并一方小园子。
  她心里酝酿已久的一点勇气顿时汹涌起来,打定了主意待会儿让医师探看过脉象后便要去寻兮柔,谁成想脉象看完还没等她派人去邀兮柔出来,倒是有婢女先来通禀,说是端王妃此时正在旁边的园子里等她。
  合懿霎时间踌躇满志,面露惊喜的看了封鞅一眼,“兮柔是不是也想主动来与我和解了?”
  封鞅含笑冲她点了点头,“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一路过去实际没有几步路,合懿心中愉悦的很,步子也快,但越临到近了反而没来由的忐忑起来,简直和那时候偷偷跑去国学监见封鞅都有的一拼。
  绕过最后一面白墙的阻隔,眼前豁然开朗,兮柔站在不远处的小桥上临风而立,面对着这边所以也一眼就看见了合懿,但她的表情被昏暗的暮色虚化成了模糊的虚像,并看不清楚,也就无从得知她此刻在想些什么。
  合懿轻咳了一声,缓步朝她走过去,临到近前时正想开口,却听兮柔嗓音疏离的先问了句,“不知小姨找我前来有何贵干?”
  “不是你。。。。。。”合懿突然间被她一句话问愣了神儿,好一会儿才恍然转过弯儿来,这背后怕是封鞅推波助澜的手笔了吧!
  先派人去邀兮柔前来园中,若兮柔真的一点都不愿意和解,拒绝了,那合懿也就根本不会知道有这么回事,但若是来了,至少证明这场谈话有继续的余地,才有合懿现如今站着这儿的一番情形。
  可以说,太傅大人为了保护她那一点儿禁不住受挫的性子,也算是煞费苦心了。
  合懿脑子转过弯儿来,自觉不能教封鞅一番心意打水漂,定了定心神,她脚下挪了两步身子向后靠在小桥的栏杆上,直直望着兮柔笑道:“我也有好一段时间没见你了,现在还好么?”
  兮柔说好,“最坏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不会比那时候更坏就是好。”
  她说话的时候半垂着眼睑,以至于合懿离得很近了也没办法从她眼底读出些许情感的流露。
  但合懿在某些地方称得上了解兮柔,对着她拐弯抹角的打太极是不行的,毕竟合懿嘴比较笨,耗不过人家就要另辟蹊径,她思索了下,直接开门见山,“我记得你那时候对我说让我不要再去找你,我后来也就听你的不再去了,但这么些时间想下来,我实在觉得不好,所以想问问你现在是怎么想的?”
  兮柔没直接回答,她抬起眼看了下合懿,很快又转到另一边去了,反问她,“小姨觉得哪里不好?”
  “哪里都不好!”合懿答得不假思索,“我们俩认识十多年又不是十多天,突然说不见就不见,见了面也要像现在这样非要绷着脸装作不熟,这样子的散场留在人心里是个疤,不好看、也难受。”
  兮柔忽然轻笑了声,“小姨觉得和我形同陌路会难受,但我觉得任凭自己心里扎着刺也要和小姨维持深情厚谊更难受,您懂么?”
  两个人都在用心里的苦楚拔河,一个人要赢就必须要另一个人输,胜利者的快乐建立在失败者的痛苦上,而仔细权衡下来,似乎她要承受的失去一个朋友的难过,要比兮柔面对她时强颜欢笑的痛苦轻松得多。
  她一时竟想不到什么言语来反驳兮柔,恍惚间才明白过来,原来不管是拐弯抹角还是开门见山,嘴笨是不分途径的。
  合懿再没有说什么,她被兮柔说服了,原来不管帝都多小,哪怕小到两个人面对面相对而立,走散了的人也再碰不到了。
  回到景盛阁时她出奇的平静,没有想象中的喜悦或者悲伤,封鞅靠在床头一边看书一边等她,见人回来了便招呼她坐过来,一问她谈得怎么样了,她摇了摇头轻呼出一口闷气,“不成……但我没什么好遗憾的了。”
  她向前倾身偎进他怀里,伸出胳膊环住他的腰背,额头抵在他胸口上好一会儿,才闷闷地说出句:“就是还有一点点难受,再让我缓缓就好了。”
  南墙总要撞一撞才知道过不过得去,既然试过了也过不去,及时治伤也不失为一种上策。
  封鞅抬手在她背上拍了拍,想催她去洗漱,一开口胸口微微地震动贴着合懿的额头,她不满意了,轻轻撞了他一下,“别说话,让我抱会儿。。。。。。”
  他不答应,双手把着肩膀把人拉开,“你现在去洗漱,等上了床给你抱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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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何解忧
  兴许是认床的缘故; 也兴许是外头传进来些轻微的忙碌声音; 翌日天刚蒙蒙亮; 合懿头回醒得比封鞅还早。
  她睡觉向来不老实; 冬天爱粘人夏天爱踢被; 还总要把脸藏起来才觉得舒服,抱着他的时候,他的胸口就成了绝佳的去处; 睡着之前两个人还在水平的枕头上,等醒来的时候她已经比他矮下去一大截了。
  扬起脸来见他似乎还熟睡的模样; 不好吵着人家,合懿轻手轻脚地拿开搭在腰上的手臂,支起身来凑上去先偷偷在他脸上亲了一口; 一边低头抿嘴笑一边伸出一条腿跨过他准备下床,刚在外侧的边沿上站住脚,明明睡着的封鞅忽然翻了下身,伸臂环在她腰背上一压,她整个人就给趴到他身上了。
  “怎么醒那么早; 昨晚也没睡好么?”他把脸侧过来些,呢喃着; 话音梦呓一般慵懒散漫; 唇角似有若无贴在她耳边,无端教人腾起耳鬓厮磨的旖旎错觉。
  “没有。。。。。。”合懿缩着脖子直躲,盈盈的笑,“突然换个新地方有点不习惯而已; 早早就睡不着了。今儿是正日子,外头都忙起来了,咱们也起吧!”
  这会子屋里还泛暗蓝色幽光,他漫不经心瞥了眼,双臂收得更紧,手掌拍在她背上把人压实,“急什么,外头在忙太上皇的寿宴,你起这么大早也帮不上手,睡不着。。。。。。睡不着咱们可以找点事做。”
  他说着话便闭着眼睛追过来轻轻咬在她柔软的耳垂上,半吞半含地咕哝,“自打昨儿晚上梦见你那会儿之后就再也没睡好,算算日子这才刚开始我已觉难熬得狠了,你说后头一大程子可怎么好?”
  什么怎么好?
  合懿乍一听还觉得莫名其妙不知从何说起,他也没等她给出个子丑寅卯,复又低低地问:“小痴。。。。。。我好想你,你想我么?”
  他的爱称从来意有所指,那么个绵软的嗓音听得合懿心肝儿直颤得慌,她一下子红了脸,小巧地下颌支在他肩膀上,话说得支支吾吾,“你别……医师不是说了,不能……不能……那什么吗?”
  他点头嗯了声只说知道,温热地唇却游移到她细白的颈间,鼻尖的馨香熏得人缭乱,他忽地莞尔,妍丽的笑意沾染上云锦屏上晦暗的朦胧晨光,“小痴,何以解忧啊。。。。。。你可愿意做一回我的药引子么?”
  抬起小臂,修长的手指沿着单薄的肩头缓缓划过,停在她手背上,柔弱无骨的一双手,抓起来堪堪足够握在手掌心拿捏,十指纤纤不曾沾过半分阳春水的矜贵。
  待两个人真正起身时已过辰时二刻,收拾妥帖了便准备往琼楼去,合懿从房门跨出来,抬眼见封鞅负手立在廊下静候,墨蓝的丝绸长衫,白玉带横腰衬出挺括修长的背影,不消举动分毫便凝结了世间所有的清傲。
  可她还没等人转过身来,脑子里电光火石间想到的全是太傅大人不久前蹙着眉喘气儿时的嫣红娇靥面,那么个“妖精”似得模样,合懿打心底里理解了阿玦做一个好皇帝的难处,若换作她,有这么个美人儿在身边,别说宠冠后宫了,压根儿是整个江山都抵不过他一笑嘛!
  朝霞从廊檐瑞兽的足下投过来,合懿在霞光中眯起眼上上下下将他打量一番,几步跳过去拉他的手,催着,“咱们得赶紧了,别落到最后,到时候席上肯定要罚酒的。”
  这时候其实真的不算晚,合懿行至关山月门前便与从另一侧拐出来的兮柔琰铮碰了个正着,景盛阁与云中阁同在一处,为何会从那边出来,如果不是他们夫妻二人颇有兴致地在园中闲游了一圈,那想必就是有意为之了。
  合懿有时候脑子又算得灵光,这种境况又何必再一味揪着过去的情谊放不下,就如兮柔昨日所言,把一切拨回到远点,可能所有人还都会好受些。
  双方见了礼没有多余的寒暄,一前一后进了院子,门口婢女见着来人一应颔首福了福身,动静估摸着惊动了屋里的人,合懿一只脚还未及踏进门槛中,眼前忽然跳出个火红的身影拦住了她的去路,“灵犀,你还记得我么!”
  合懿真是被吓了一跳,抬手下意识在心口拍了两下,定下心神朝来人瞧了瞧,话出口半分惊喜半分迟疑,“知遥?”
  门口的拦路少女约莫十五六岁,稚嫩的一张脸上却英气十足,头上不坠半根金簪钗环,长发高高拢在头顶扎成桀骜的马尾,张扬的眉眼热烈的红衣,正是镇安候的三女儿陆知遥。
  镇安候常年征镇守南境边关,合懿上回见她还是及笄宴那时候的事了。
  “难得你还记得我!”知遥冲她爽朗一笑,依次向在场的琰铮、兮柔、封鞅见过礼后,便来携她的胳膊往里走,姿态亲昵丝毫不见生分,“你近两年怎么再没有给我写信,我还以为你都忘记我了呢。”
  她口中的近两年不正是合懿满心满意扑在封鞅身上的时候么,哪还有心情给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写信,后来日子一长,她没有再来信,合懿也就把这事给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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