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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娘敛财手册-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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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候三舅母已经出了月子,可以下地走动了。
  抄家的事情已经过去,再多说除了增加伤悲之外再无益处。
  杨萱便绝口不提以前,转而问起孩子的名字。
  三舅母道:“大名等你三舅舅回来再取,我只给娶了个小名,叫做平哥儿,别的不求,就求个平稳平顺。”
  一边说着,一边从炕桌的抽屉里掏出只匣子,递给杨萱,“你三舅舅去扬州之前嘱咐说给你的……”


第94章 
  匣子约半尺见方,试着不算沉。
  杨萱当着三舅母的面打开, 里面是本小册子, 详细记着好几种纸笺做法。
  上次三舅舅曾经给过她两个做纸笺的方子, 可她一直没有来得及尝试, 这次抄家不知道散落哪里去了,杨萱正觉遗憾,看到册子, 发自内心地欢喜起来,“三舅舅最好了。”
  三舅母莞尔,伸手取出册子,底下还压着几张纸和两把钥匙。
  是两处铺子的房契还有四张五百两的银票。
  一处位于南薰坊南池子大街, 离皇史宬只有一街之隔,距六部也不远, 算得上寸土寸金之地。房契上写得清楚,两间屋,加起来一丈二见方,三千二百两银子,典卖当日一并付清,并无拖欠。
  三千二百两,记得大舅母先前买的那座大四进的宅院是四千八百两,占地是这间铺子的百倍不止。
  这也太坑人了。
  杨萱咂舌, 又看另一处。
  第二处位于干面胡同, 恰好就在黄华坊。
  这处倒是开阔, 宽两丈, 长三丈,前后隔开两大间,共花费九百两。同样是银货两讫并无拖欠。
  两处房子加起来,四千一百两银子,再加上两千的银票,共有六千一百两。
  杨萱大为不解,“三舅舅给我这个干什么?”
  三舅母长长叹一声,“先前我也不知道,你三舅舅去扬州前才告诉我。你外祖父临终前曾分过一次家,给了你三舅舅一万两现银,给你母亲五千两,家中的店铺土地留给你大舅跟二舅。上次,我们被驱逐出族,你大舅私下也贴给我们六千两……你外祖父说过,三个人不能栓在同一条绳上。”
  所以,三舅舅聪明之极却偏偏做出一副浪荡子的模样;所以,在外祖父辛归舟三周年祭奠之日,他满身酒气地被人从青楼拽出来;所以,大舅舅在站队之前,先把三舅舅摘出来,以便辛家能够有后……
  种种种种,之前在三舅舅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都可以得到解释。
  辛家的根儿是留住了,可杨家呢?
  早先辛归舟跟辛农将杨修文牵扯进来时,可曾替三代单传的杨家考虑过?可曾替他从小捧在手心长大的辛瑶考虑过?
  如果辛氏没有生下杨桂,如果没有范直从中周旋,恐怕杨家的根儿已经断了。
  这五千两银子,应该算是杨修文替辛家卖命的钱吧?
  杨萱身子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三舅母看出杨萱的异样,温声道:“萱萱,你别想岔了。说起来路都是自己选的,尤其辛家的男人,性子都傲得很,谁都不愿意空有一身才学却被人指着脊梁骨骂不长进……这两年,你三舅舅也没得着什么好名声,天天在外浪荡着,就置办了这两处铺面。南池子这间刚收拾好,是要打算开间笔墨铺子,干面胡同原先是家点心铺子,东家染病过世,现下还空着没收拾出来。”
  杨萱默然。
  辛家的男人傲气,杨修文不也是如此?
  即便是生死攸关之际,他也不会低下头颅写一篇赞文,哪怕只是敷衍了事地拼凑一篇。
  况且,白鹤书院被牵连的弟子不少,辛家正是需要银钱的时候,三舅舅却将这笔银子拿出来,可见三舅舅心里仍是惦念她的。
  杨萱心情好转了许多,将房契放回匣子,仍是塞到册子底下,问道:“三舅舅没说几时回来?”
  三舅母摇头,“一时半会儿肯定回不来,扬州那边,事情太多了,等一一安顿下来,怕是要到腊月了……今年过完年,我们带着平哥儿依旧回扬州。”
  杨萱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却是能够理解三舅舅的做法。
  毕竟扬州是辛家的根基,有辛家的族人。
  三舅舅被除族,但平哥儿却有可能再入辛氏族谱,重新振兴辛氏门楣。
  ……
  从三舅舅家里出来,几近午时。
  火辣辣的太阳炙烤着大地,路旁枝条没精打采地垂着,树叶都蔫巴巴地打了卷儿。
  路上行人少得可怜,大都坐在树荫底下乘凉。
  只有她们几个,顶着大太阳,沿着西江米巷往东走。走不多远,忽听杨桂嚷道:“姐,姐,那个人我见过。”
  杨萱疑惑地抬头,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去,有个人正从六部出来。
  戴乌纱帽,穿青色官服。
  果然是见过的,就是昨天才在清和楼遇到的程峪。
  杨萱没打算上前厮见,毕竟萧砺平常极少与程峪碰面,她眼下又没有为难之事,只是偶然至此,没有必要去打扰他。
  岂料程峪已经停下步子,站在路边,等杨萱走近,开口问道:“二姑娘,你前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
  显然是误会了,以为杨萱特意来这里寻他。
  杨萱很有些奇怪。
  不是说好的分不清人脸吗,怎么一下子就认出她来了?
  而且,她昨天穿的是碧色袄子,今天穿的是湖蓝色,并非同一件。
  心里疑惑,面上却不露,低声解释,“没有什么特别之事,我是经过此地……”忽然想起匣子里的房契,又改了话头,“是想请教一下大人,这附近可有房产经纪,我有铺子想往外租赁。”
  杨家乃书香门第,祖上几代都没有开铺子的,杨修文略懂农事,对于工商却是一窍不通。
  而杨萱更是,只会逛铺子,不懂得如何打理。
  铺子攥在手里不能空放着,最省心的就是赁出去吃租子。
  程峪问道:“铺面在哪里,多大地方?”
  杨萱忙将房契拿出来。
  程峪认真看过,打量杨萱两眼,“租赁之事不用急,依我之见,还是先往顺天府去备了案再做打算。”
  杨萱不解。
  有房契在手不就可以了,为什么要去备案?
  程峪解释道:“铺子地角极好,价格也不便宜,可你一个姑娘家,若是房产经纪欺你年幼不经事,又或者是租户不讲理,另行做了假的房契强占你的铺子,届时可无从说理去。去官府备案就是个认证,不过要交三分的契税。”
  三分的税就是一百两银子抽三两税,三千二百两银子要抽去九十六两的税钱。
  难怪很多人不愿意去备案,这税钱也太高了。
  将近一百两银子,他们三人节省点花,可以吃用七八年不成问题。
  程峪见杨萱犹豫不决,便道:“二姑娘手头若不方便,我这里尚有些银两,一时半会儿用不上,暂且借与姑娘应急。”
  “不用,不用,”杨萱怎可能随便借别人的银子,连忙推辞,“我有银钱,就是觉得不太值当。”
  程峪很肯定地说:“值当!不瞒二姑娘,这附近的铺子能买到手都是赚,多少人惦记着想买买不到。”
  杨萱见他说得如此笃定,便道:“那就依程大人所言去顺天府备上案。”
  程峪看看天色,伸手指了不远处一家面馆,“顺天府距这里有些路程,你们先去吃碗面,我去叫辆马车。”
  杨萱上次去过牢狱,知道路途不短,便点点头,带杨桂去面馆等着。
  不等吃完面,杨桂喊着尿急,杨萱向伙计问清茅房方位,让春桃带着杨桂去小解。
  这时程峪从外面进来,站在门口四处打量着。
  面馆里只七八桌客人,除了两桌全是大老爷们之外,有两桌是一家四口,其余三桌则是女眷。
  程峪目光在这三桌女客之间逡巡,犹豫不定。
  杨萱正要出声招呼,杨桂已洗过手蹦蹦跳跳的跑过来,程峪眸光一亮,急步走过来,含笑道:“马车已经找好了,不知姑娘几时能动身?”
  “这就可以走,”杨萱掏帕子给杨桂擦干手,目光不经意看到杨桂前襟缝着的麻布,顿时了然。
  昨天他们是两个姑娘带一男童,今儿也是,而且男童身上缝着麻布。
  两下一对照,能认出她来也不出奇。
  马车正停在面馆门口,杨萱三人坐车,程峪却是骑一匹灰色小毛驴,不紧不慢地随在旁边。
  约莫两刻钟,行至顺天府衙,程峪栓好毛驴,吩咐车夫在门外等着,径自引杨萱到户房去找经承。
  经承跟程峪认识,非常客气,看了眼房契,二话不说,当即唤来一名胥吏另外按照官府的制式房契重新填写过。
  因杨萱是女子,除非自立女户,否则不得拥有私产,买方签名处便由杨萱代笔,写下杨桂的名字。
  经承还格外开恩省去了六两税银,只收了九十两。
  也不知那六两的空缺最后会着落在哪个胥吏头上。
  才只一刻钟,事情便已办完。
  杨萱诚心实意向程峪道谢,程峪淡然一笑,“一家人,无需客气。对了,你这铺子是做什么的,打算收多少租子?”
  杨萱如实相告,“是三舅舅赠予的铺面,今儿我才知道,还不曾去看过。”
  程峪不假思索地说:“正好我要回衙门,顺路去看看再做打算。”
  一行顺着原路走回南薰坊,寻到那处铺面,杨萱打开门。
  里面果真是才刚收拾过。
  墙上粉了白灰,干净明亮,屋子隔成一大一小两间,大间在外面,已经架起许多木头架子,小间在里头,靠墙做了两只直通到顶的榆木柜子。
  程峪里外仔细看过,对杨萱道:“收拾成这样租给别人可惜了,我看开间笔墨铺子正合适,这儿离六部近,旁边又有个皇史宬和翰林院,六部一年到头写不完的文书,笔墨耗费大。不如寻个可靠的掌柜替你掌眼,自己开铺子……这附近的铺面每个月租钱大约都是十两左右,核算下来每年百两银子,可要是自己做,每年净赚三四百两银子不成问题。”
  杨萱苦笑,“实话告诉大人,我自己怕是不行,我除了家里兄弟姐妹几乎不曾结识外人,到哪里去寻可靠的掌柜?而且,也不知道去哪里进货……”手指无措地揉搓着帕子,脸颊已经红了一片。
  程峪目光从她纤细的手指移到柔嫩得几乎能掐出水来的脸庞上,微微叹口气,“要不这样吧,我给你找个掌柜,本钱也是我出,每年你分我一成利……总归比你往外租要合算。”
  杨萱毫不犹豫地应声好,又道:“本钱我有,不用麻烦大人。”
  程峪扫她一眼,没吭声,背着手绕着屋子转了两圈,停在杨萱面前,“暂且就这么定下,我尽快找好人,能早一天开业就早一天开,否则白放着也是放着。你想好了要给铺子取个什么名字?”
  杨萱想一想,开口道:“我爹生前最爱闻墨锭的味道,常说墨香能醉人,叫醉墨斋可好?”
  “醉墨斋,”程峪低喃两句,点头赞道:“醉字用得好……如此一来需得找个擅写狂草的大儒题道匾额,该找谁呢?”
  杨萱不由黯然。
  如果杨修文还在,别说一道匾额,就是请大儒名士画了字画挂在店里招徕人气也是极容易的。
  只是,这世间哪里有“如果”两字
  程峪思量片刻没想出合适人选,因见杨桂倚在春桃肩头已经昏昏欲睡,便道:“你们先回去歇着,过个六七日再来找我。”
  杨萱忙道:“我明日去大兴田庄,本来打算过完七七再回京都。”
  程峪挑下眉毛,“你先把锁匙给我,等你回京都后直接到铺子里来。”
  杨萱应着,将铜锁与钥匙一并交在他手里,先行离开。
  程峪锁了门,本想回衙门,心念一转,骑着毛驴去了清和楼。
  这会儿不是饭点,又值午后,清和楼空荡荡的,几个跑堂的小伙计都各自寻了阴凉地歇息。小九肩头搭条长帕子,单脚支在椅子上,正吭哧吭哧地啃西瓜。
  瞧见程峪进门,小九连忙放下西瓜,殷勤地招呼道:“客官里面请,需要点什么?”
  程峪往正对门的桌前一坐,“来壶龙井,沏得酽一些,再买二两点心,不拘什么口味,只别要咸的。”
  小九爽快地应声好,将旁边眯缝着眼歇晌的伙计拍起来,“快,到隔壁买二两点心。”又打发另一个,“沏壶酽酽的龙井。”
  清和楼不做点心,但凡有客人需要只管往隔壁去买,赚个跑腿钱。
  将人打发出去,小九站在程峪身旁乐呵呵地问:“官爷怎么这个时辰来,不早不晚的?”
  程峪低声道:“你得给我寻个打杂的伙计,人要机灵会来事,还得会点文墨,能认字。”
  小九“呵呵”笑,“这不就是我吗?”
  程峪瞪他一眼,“二姑娘要开笔墨铺子,我给她找个掌柜,你负责寻个可靠的伙计。”
  小九惊喜地问:“大哥见到小四嫂了?”
  程峪斥道:“八字还没一撇呢,别乱叫。”
  “怎么是乱叫?”小九机警地左右看看,“四哥都带给义父瞧过,这就是过了明路,早晚是自家人……小四嫂长得可真漂亮。”
  “漂亮能当饭吃?”程峪长长出口气,“一看就是养在深闺里的,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唉,老四怎么就瞧中她了,以后能给他支应起门户来?”
  小九道:“四哥可以自己支应,要是我能娶到跟小四嫂那么好看的婆娘,就是供在家里什么不干也愿意。”
  程峪“哼”一声,“胡说八道,娶妻当娶贤,不能只看美色……你赶紧找个合适的伙计,给她把铺子开起来,不管怎样,既是老四托付了,就得好生照应着……”


第95章 
  杨萱回到家里, 先将杨桂安置睡下, 又把银票仔细折好,放到贴身的荷包里。
  春桃忧心忡忡地问:“姑娘,那个人能不能信得过, 好几千两银子的铺面, 就把钥匙给了他, 万一他真做出假房契……他又是个官爷,咱们到哪里说理去?”
  杨萱摇摇头, “不会, 萧大人说可信,那人就是靠得住的……你在家里照看阿桂,我还想去干面胡同看看另外一间铺子。”
  “不行,”春桃连忙阻止,“干面胡同走过去得小两刻钟,姑娘从没往那边去过, 万一迷路或者路上被人冲撞了……”
  尤其杨萱看起来柔柔弱弱的, 完全是个不谙世事的深宅女子,保不齐有些闲汉会凑上前滋事。
  “还是等少爷醒了,我陪姑娘一道去, 两个人打听路也方便。”
  可春桃若是跟着, 杨桂也要带上。
  两刻钟的路途对于杨萱来说算不得吃力, 对于杨桂就有些远了。
  总不能再为这点路特意叫马车, 况且马车也不是随处都能见到, 招手即来。
  春桃也想到这一点, 忍不住又嘟哝,“春杏这小蹄子,忘恩负义拿腿就走,根本不惦记着姑娘待她的好。”
  杨萱劝道:“人各有志,别总念叨她……我平常也不是没出过门,反正鼻子下面长着嘴,找不到地方就打听打听。总不能时时刻刻都三个人一起往外跑。”
  话虽如此,心里终觉底气不足,往针线笸箩里找出剪刀,揣进怀里。
  此时过了晌,暑气已不像正午那么难耐,路上有不少行人走动,也有像她这样单独的小媳妇或者小姑娘。
  杨萱略略放下心,随之自嘲地笑笑。
  抄家那天,她还不是一个人跑到水井胡同,又颠颠从水井胡同走到椿树胡同?
  可见人被逼到绝境,是什么都不怕的,而现在她前怕狼后怕虎,那也是因为现在有了依靠有了指望。
  如此想着,心里倒是坦然了许多,沿路打听了两个面相和善的妇人,很顺利地找到了干面胡同。
  干面胡同说是胡同,其实更像是一条大街。
  路面比寻常胡同要宽大的多,足可以容三驾马车并行经过,胡同两侧店铺林立,几可跟灯市胡同媲美。
  杨萱的铺面位于胡同靠西第二家,位置还算不错。
  最西头是家点心铺子,叫做知味居,专卖苏式点心,靠东面那家叫做忘忧阁,门口大大小小摆了许多陶泥坛子,很显然是家酒肆。
  周遭店面也大都是酒楼饭馆,其中卖点心的便有三家。
  而据三舅母所说,杨萱的这家铺子之前也卖点心。
  一条胡同扎堆儿卖点心,能卖得出去吗?
  杨萱边嘀咕,边掏出钥匙打开门,一股长久不住人的污浊之气扑面而来。
  她忙把门大敞开,等浊气消散,这才慢慢踱步进去。
  门口摆了张桌子,桌上横着两杆秤,还有一摞裁好的油纸。
  隔着桌面三尺,再往里,左右两边靠墙均摆着长长的木架子,架子分三层,次第摆着柳条筐子并柳木托盘。筐子跟托盘许久不用,上面斑斑点点暗绿色的霉斑。
  里间比外间开阔得多,盘了两个大灶台,另外用青砖砌了案台,底下可以放米面粮油,台面可以架面板。
  杨萱正细细地察看,冷不防听到有人说话,“你是来接管这家铺子?”
  不知何时,竟然有人走进来,就站在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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