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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医-漫舞流沙-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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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合沉不住气地问:“你们是谁?为什么将我掳来?”
    年轻人看了她一眼,说:“苏神医请随我去见主上。”
    苏合想问“主上”是谁,但看着年轻人一副懒怠于言的样子,索性不问了。反正马上就可以见到了。
    年轻人在前面带路,苏合乖乖地跟在后面。
    年轻人回头看了她一眼,对她的识时务非常满意。
    苏合越走越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此地显然离金陵不远,从周围的环境来看,很像是之前那梅林附近。
    年轻人带她转过回廊,连脚步都放轻了,最终在月亮门门口停下脚步。
    苏合从他肩膀上看过去,看到一个跟杜飞白年纪差不多的男人半靠在一棵梅树上发呆,大冬天的穿的极为单薄,也不嫌冷。
    这是岳清歌?苏合曾设想过岳清歌的样子,出身于杀手组织,又有隐疾,大约应该是阴鸷又有些娘娘腔的样子吧?但眼前的男人完全跟她想的不一样,整个人有种说不出的气质,空荡荡的,仿佛要随风飘走一样。难道她猜错了?
    两人到来的动静惊动了那男人,男人目光转过来,定在苏合身上,似乎终于想起了她这个人,开口说:“过来吧。”
    年轻人微微侧身,请苏合进去,自己却转身离开了。
    苏合进门,犹豫地问:“你是谁?”
    “重要吗?”男人漠然地看着她,说:“听说你医术不错,来给我看看吧。识时务点,我讨厌人聒噪。”
    男人伸出一只手,也不打算找地方坐下慢慢谈,就这样站着让苏合诊脉。
    苏合看着他骨节分明的手,虎口上有年深日久的茧子,明显是握剑留下的。只要诊脉看他到底是什么情况,就能确定眼前的人是不是岳清歌了。事到临头,苏合有点紧张。
    “这样请大夫真是太没有王法了!”不想显得太顺从,苏合意思意思地说了两句表达不满,才将手指搭上了男人的腕脉。
    默默探着那人的脉息,苏合垂眸掩去眼中的喜悦,这人还真是岳清歌。
    “我曾听师父说有人用药提升内力,没想到还真有人这么做。”苏合装模作样地摇头,“对身体伤害太大了。”
    岳清歌挑了挑眉,“就这样吗?”
    仿佛在说,神医高徒也不过如此。
    苏合犹豫了一下,似乎有些难以启齿地说:“公子子嗣有些艰难。”
    岳清歌神色依然没什么波动的样子,“有没有本事治?”
    苏合微微皱眉,略有些为难地说:“公子若是不肯废去一身功力,我只能想办法消除那药的不良影响,并不能除根。至于子嗣之事……公子,我毕竟是女子,这方面着实不太方便,虽也通药理,但效果或许不如我师父出手更好。当初我师父在枯荣谷时,公子若是去,我师父定然能妙手回春。可惜……”
    这岳清歌未必没听过决明的名声,只是他肯定不是会光明正大去求医的人。但如今,枯荣谷已经毁了,他偷偷去救了决明来给他看病,若是不想让人知道总还是能做到的吧。
    “神医决明?”岳清歌神情恹恹的,似乎也并不怎么感兴趣,听到苏合说有些把握,也不见他有什么高兴的样子,只是说:“你先治着吧。”
    苏合抿了抿唇,还是装模作样地说:“公子这样把我掳来实在不合规矩,杜家公子一定十分着急,还请公子将我送回去。公子若求医,我就在长春堂坐诊,或是隔段时间来出外诊也好。”
    岳清歌看着她,摆了摆手,“治好我放你走。一个月内没疗效就死吧。”
    他说这样威胁的话时似乎也不怎么认真,有种很无所谓的态度,不像是在说人命。
    如果是别人,也许会因为他的态度而不太把这威胁当回事,苏合却明白他说的是真的,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然而,在“不知此人身份”的前提下,苏合还是要意思意思抗议一下的。
    岳清歌显得很没有耐心,随手折了枝梅花,擦着苏合的脸颊“夺”地一声钉在了苏合身后的梅树上。
    苏合回头一看,那只有小拇指粗的梅枝竟然几乎将梅树射了个对穿。
    “你们这些江湖人……”苏合见好就收地闭嘴了,轻轻叹了口气,说:“我去为公子写药方。公子的身体,还需要每日针灸辅助。”
    显然之前所有被“请”来的大夫,没有这么怂这么快就平静认命的。虽然岳清歌很烦人聒噪,但人家按照他的意思不吵不闹,他又有点不满意了,微微挑眉看着苏合,“又不担心姓杜的着急了?”
    苏合微愣,觉得这岳清歌的性子似乎有点捉摸不定,苦笑说:“我担心的话,公子就会帮我送信吗?枯荣谷被你们这些江湖人毁了,我一个四海为家的人,在这里跟在杜公子家也又有什么区别。”
    她恰到好处地装出一副对江湖人的怨愤与惧怕,其实这也不用装,本来苏合对暗金堂的人就是这样的情绪,如今只是像个不谙江湖世事的小姑娘一样把岳清歌跟暗金堂归为一类了。
    岳清歌微微抬了下吧,表示知道了,不再理会苏合,继续靠在梅树上微微抬头,目光放空,不知道在想什么。
    苏合沿着来时的路走出不远,看到之前那年轻人等在那里。
    “给我找些笔墨吧,我要开方。”苏合对他说。
    他点了点头,一句话不多说,带着苏合回到了之前苏合醒来的地方,拿了笔墨纸砚给她。

  ☆、第24章 随遇而安

苏合开了方子给那年轻人,很客气的说:“这位大哥,不知道抓了药之后谁来熬药?我还要给熬药的人交代一下熬药的注意事项。”
    年轻人瞥了她一眼,点了点头说:“一会儿我带他过来。”
    “今后可能要有一段时间相处,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你?”
    “十七。”年轻人的表情已经有点不耐烦。
    苏合愣了下,这算什么名字?不过还是从善如流地点头说:“十七哥。一会儿我跟熬药的人交代注意事项之后,要去给……公子扎针。”
    苏合总是嘴甜,显然“十七哥”这个称呼对这个年轻人比较新鲜,十七讶异又戒备地看了她一眼,“嗯”了一声。
    苏合转回房间收拾了下笔墨,很快十七就带了个人过来。这次倒是不等苏合问,主动介绍,“这是二十,为公子熬药。”
    他显然很少这样做,介绍的时候表情很僵硬。
    二十跟十七除了长得不一样之外,气质表情简直都像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苏合觉得这数字可能是排行,也许他们觉得没必要告诉她真名。
    苏合跟他细细讲了熬药的注意事项,然后说:“二十哥,这熬药法子稍微有点麻烦,不过能将药效发挥到最好。你若有记不住的,随时来问我。尽快开始熬,饭后半个时辰服用。”
    二十点了点头,转身走了。苏合发现刚才二十居然一句话都没说,真是惜字如金,也不知道到底记住了没。
    苏合跟着十七再次去了刚才岳清歌所在的院子,十七将她带到西厢房门口,示意她进去。
    苏合进去,看到岳清歌已经裸了上半身趴在一个小踏上。
    他是苏合见过的受过最多伤的人了,整个脊背纵横交错都是经年的旧伤,让人看着都觉得心惊,不知道他过去究竟生活在怎样一个险恶的环境里。总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努力了,但偶尔还是会发现有些人却是拼命的。
    “公子,我还需要扎一些腿部的穴位。”苏合态度自然淡定,“你可以拿块布搭在腰间。面朝上。”
    苏合出去刚打算让十七准备热水烧酒等东西,十七已经让人送来了。看来他们对于这些也很有经验了。这些人不多话,但严谨高效,让苏合很欣赏。
    苏合返回西厢房的时候,岳清歌已经脱去裤子准备好了。他正面旧伤依然不少,心口的位置还有一个圆形的疤痕,明显是箭伤,看位置,当初他能活下来真是侥幸。
    苏合熟练的拿着随身不离的银针浸过烧酒之后又在火上燎过,然后一根一根地扎在岳清歌身上。
    治病救人的时候,苏合一向很专注,忘记了周遭,忘记了这些天的经历,仿佛仍在枯荣谷,自有一番从容自信的气度。
    苏合一边施针一边说:“可能会有些不适,若是受不了,我就减轻些力道。”
    岳清歌没什么回应。
    苏合一直以来的习惯,在扎针的时候会解释一下自己的思路。虽然病人也可能听不懂,但大多数还是期望了解一下自己的病是怎么被治愈的。苏合觉得自己这样做会让人安心些,只是多费些唇舌罢了,不麻烦什么。
    “我如今疏通的是你的肾足少阴之脉,起于小指之下,斜走足心,从肾,上贯肝、膈,入肺中。若是最近练武,可以多练练下盘功夫,能与这针灸相互助益。……”
    岳清歌依然没什么回应,却也没嫌她啰嗦,安静的仿佛睡着了一般。
    苏合将针扎完,说:“需要留针两刻钟。公子你肾足少阴之脉淤塞,同时所练的武功是损耗自身的速成路数,两相损耗,这条经脉不易疏通。大概七天左右或许能稍微有些起色,公子可以留意一下。若晨起时……有阳气亢奋情形,公子告诉我一声,以便我增减药量。”
    苏合交代这些的时候态度平常,就像是交代谷中来来去去的病人一般。只是心里稍微有点尴尬,医者不避男女,但她以前也没诊治过这样的病例。
    苏合看着沙漏,两刻钟时间到,利落又轻巧地拔了针。
    苏合想了想,终于忍不住,多管闲事地问了句,“公子,我看你很多伤口当初都没有好好处理,如今年深日久,有时候还是会不舒服吧?我配些药膏,你回头让人帮你涂了吧。”
    男人大概觉得疤痕是一种勋章,不会像小姑娘一样为追求漂亮而除疤。但岳清歌这满身的伤疤当初很多都是深可见骨的,纵横交错浮凸不平,肯定会偶尔觉得疤痕附近的皮肤发紧发痒,天气不好的时候还容易得一些皮肤病。苏合觉得她大概是有点治疗癖,实在看不得这些。
    岳清歌有些审视地偏头看了苏合一眼,然后轻轻“嗯”了一声,并不感激也不道谢。
    苏合随手拿了小榻旁边的薄被展开搭在了岳清歌身上,尽职尽责地交代,“一个时辰内不要见风。今晚不要沐浴。饮食以清淡为主,我一会儿还需要跟府上的厨子交代下。”
    苏合犹豫了一下,说:“最近要戒酒。”
    其实她是想说戒酒戒色的,只是想着岳清歌大约是有心无力,所以就砍去了半截,免得刺激人。
    然而岳清歌不知道是看出来了,还是终于受不了她的啰嗦,不悦地看了她一眼。
    苏合这才想起自己如今是被掳来的身份,面对的也不是谷里那些求医若渴的病人。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收拾了银针出去。
    苏合本想去厨房交代一下服药期间的饮食禁忌,却被十七拦着了。
    十七简单地拒绝,“你不能去厨房,除了你自己的院子和主上的院子,你不能去任何地方。”
    苏合想了想,也没坚持,列了张饮食禁忌单子给十七,又写了除疤的药膏方子。
    苏合回房休息了一会儿,傍晚出来的时候看到门口守着的换了个人,还是差不多的年轻人,一脸生人勿近的冷漠,问了下,据说叫十八。
    虽然他们长得不一样,但相似的气质还是让苏合觉得自己快要得脸盲症了。
    苏合来这半天,也没见个丫鬟什么的,没办法,还是跟这年轻小伙说了,“十八哥,我可能要在这里住一阵子,行李都不在身边,能不能给我找几身替换的衣服还有些日用品?”
    这个要求还是很合理的,所以十八没什么情绪地点了点头表示知道了。
    晚上跟晚饭一起送来的,就有七八件新衣服。料子都不错,就是不太合身。
    苏合不得不又找了针线,在油灯下将衣服改了改。还好她针线女红也是学过的。裁下来的布头什么的苏合也没扔,收起来以备女儿家每个月的不时之需。想想也挺艰苦的,不过让她为这事再去找年轻小伙要东西,她也不好意思。
    第一个目标,接近岳清歌总算是达成了。然而之前试探,岳清歌对于劫了决明神医回来治病的事情似乎也不怎么感兴趣。
    苏合晚上翻来覆去想了半天,却也明白这不是着急的事。贸然提出要求目的性太强,能不能请动岳清歌出手另说,说不定就让岳清歌看穿了她是有意接近。别的倒还好,就怕万一他发现自己隐疾早已被杜飞白知晓,恼羞成怒牵连到杜飞白就糟糕了。
    等熟悉一点,治疗有了疗效,试着求一求,说不定岳清歌会答应吧?苏合总是天真地觉得人心都是肉长的,坚信善有善报。
    苏合调整好心态,睡了个安稳觉。第二天早早起来晨练。
    经历了这些事情之后,苏合认为尽可能地提高些自身的武力值还是非常有必要的,于是在十八诡异的目光下很认真地打了几套拳。这几套拳都是在谷里东西拼凑学的,可谓是五花八门,糅合了好几个门派的精华。当然由于苏合水平有限,也说不上是综合了各家的优点还是缺点,反正有点四不像。
    吃完早餐,苏合去给岳清歌诊脉之后上午就没什么事了。施针要等午饭后阳气最盛的时候进行。
    这里也没什么医书可以让她看,又没有病人排队等着她救治,苏合却是闲不住的人,干脆开始继续整理自疗手册。
    苏合花了一上午时间将之前整理的那些东西默写了大半,中午用完午饭,被十八带着去给岳清歌施针。
    施针完毕午休片刻,下午起来苏合终于把之前整理的成果默写完毕。
    然后又在院子里练了会儿武,吃完晚饭转圈散步之后,苏合将一天默写的成果看了一遍,就早早地睡了。
    十七十八从没见过心态这么好的被软禁者,总觉得苏合镇定的有点诡异。就算是再贪生怕死的老大夫来这也得哭闹两天,试试逃跑,苏合这么个年轻的小姑娘居然一点也不害怕不着急。
    哪怕这些人早已经没什么好奇心,还是忍不住将她写了一天的小册子偷了出来。然而看了半天也没从那些拔罐秘诀中看出什么,只好加强戒备。
    苏合表现的确实是太随遇而安了些,好在杜飞白当初调查岳清歌的事已经过了好些年,他做事也还算谨慎,同时岳清歌这种掳掠大夫回来救治的行为本来就带着很大的随机性,岳清歌查了查,看苏合并非仇家派来算计他的,也就没往别的地方想。
    苏合每一日都过得这么充实而平静,几天下来始终老老实实的,大家也就把这归结为世外高人的与众不同,不觉得奇怪了。

  ☆、第25章 讨好

苏合沉住气等了十天,岳清歌的病症有了点起色,她终于觉得可以试探一下了。在一次给岳清歌施针完毕之后,仿佛不经意地问:“公子,如今前线情况如何?打起来了吗?”
    岳清歌以及他的那些下属似乎都不喜欢用语言沟通,平日里一个一个都跟哑巴似的。
    只有在给岳清歌施针的时候,苏合会说些医理,偶尔唠叨几句,似乎岳清歌还能忍耐。
    “打起来了。”岳清歌漫不经心地答。
    “我师姐去京城想办法救我师父,也不知道找到门路没。”苏合在岳清歌面前给自己的定义是完全把救师父的事寄希望于师姐的无知小师妹,以掩饰自己的目的性。
    岳清歌自然是懒得理她的,于是苏合继续自言自语,“两军交战,也不知道会不会误伤了我师父。”
    岳清歌偏头看了她一眼。这几天的相处,苏合已经明白这是表示嫌她烦了,于是只好怏怏闭嘴。
    交流太少啊,这岳清歌又不是管闲事的性格,什么时候才能找到机会开口相求呢?
    苏合想了想,献殷勤地说:“公子,我配的那些祛疤的药膏用着还行吗?不过这几处比较大的旧疤还是得处理一下。”
    岳清歌意味不明地审视着她。
    苏合拿不准他是又嫌烦了还是别的什么意思,不好好说话非要猜来猜去真是太讨厌了。
    “那就处理一下吧。”岳清歌终于高抬贵手,给了个明确的指示。
    苏合觉得自己真是奴颜婢膝啊,屁颠屁颠就去找十七要了把薄刃给岳清歌处理伤疤。
    她动作极为小心地切除陈旧疤痕上面那层厚厚的角质皮,太专心致志了,都没顾上东拉西扯。一直到涂新配的药膏时,才有余暇说上几句话。
    “我不见了这么多天,杜家一定在着急找我吧?”
    “嗯。”岳清歌半阖着眸子,应了一声。
    “唉。杜家也就罢了,公子,能不能给我师姐送个信报个平安?我师姐性子急,我怕她去找杜家闹着要人。师父出事之后就我们相依为命了,师姐还忙着救师父,我不想让她分心。”
    苏合来了之后一直勤勤恳恳地给杜飞白看病,一点逃跑的意思都没有,也没提过任何无理要求,态度十分配合。
    就这么个小小的要求,岳清歌投桃报李,也该答应吧?苏合乌溜溜的眼睛从睫毛下偷偷打量他。
    岳清歌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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