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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昏君诱夫记-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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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影余辉,月伴残云。
元夜琴鼓奏,花街灯如昼。欢歌笑语飘上船头。
柳不归不是没有看见,那天的当归放走的那只莲花灯。柳不归清楚看到了一艘花船正好从当归放的那只莲花灯旁划过,硕…大的桨激起水花,小小的莲花灯瞬间卷入了河中再不见。
柳不归不是没有看到,当归的那无力地笑笑。
柳不归也不是没有看到,那时小小的当归,第一次来到宫廷时,小小的肉肉的胖胖的小手,放出一盏小小的莲花灯,看着小小的莲花灯悠悠地在小池塘里打转,就是再也出不去了。
柳不归也不是没有听到,那时看起来那么单纯可爱的小当归,笑的苦涩:“嬷嬷,嬷嬷,是不是我再也出不去了。”
这些柳不归从来都埋在心里,从不说出来。
因为是谁说过呢,我们迟早都会变成我们当初最痛恨的样子。
我牵过的你的手,我生怕我揽不住永久。
我最怕的是,有一天,你放开我的手的时候,我在想要拉住你,你却早已渐行渐远。
我不像你想的那样,不懂得凡尘里惆怅,不了解寂寞里伤心。能够轻易地就放下人世情长。
我不像你说的那样,天地也一堂要光芒万丈,或许我也可以默默无闻吧。在放莲花灯的时候,我许下的愿望是:如果可以的话,有一天可以和柳姀一起,远远地抛开这一切的政治,一起默默无闻。
雨过方知绿肥红瘦。
他们说,有一种东西叫做相思垢。
相思成垢,永远永远的会留在那个人的心里,沉淀下去,却再除不掉。
我一直记得,你喜欢吃莲子糖。是我当初最喜欢的东西。是我为了你,最先放弃的东西。
我却不知道,你现在还是否喜欢。
是厌倦了吧,在我放手之前,在我刚刚向你伸出我的手不久之后。
可惜从没人告诉我。原来你会厌倦,原来你也会对我这样不理不睬。
可惜没有人告诉我。原来当你轻易地拨乱我的心湖的时候,你也能轻易地离开。
可惜没有人告诉我。原来我会这样这样地在乎你,超过我之前所有的想象。
寒江陪烟火,月伴星如昨。
可你怎么独留我一个人过。当你离开的时候,我一个人,独自坐在王座上,手上摸着龙椅的把手,我没有想到,龙椅这样的冰冷坚硬。
我没有想到,我一个人在重重宫阙里的时候,最常去的地方,是上安殿。有些时候,我告诉自己,不要再去上安殿了。一定是柳当归那个女人给你下了毒吧,那种叫做相思的毒。不要去哪里了,不要再去她的寝殿了,这样只会中的越来越深。柳不归想到这些的时候,他抬头一看,他在崇阳殿外站了半晌,面前就是那株白茶花。
白茶花开了。但是当时说这株海棠开得正好的女人,她不在。
聚散无常怨谁错。若是散了,那也只好散了。我不愿意再要求更多。
当我希望你可以就这样和我一起永远锁在这宫阙里的时候,你对我说,你累了,不愿再与我纠缠了。
当我希望你可以平平安安,得胜归来的时候,你却失踪了。
当我站在你的面前的时候,我多么希望,你可以通过那张面具看到我,看到我那个为你燃烧的心,你却对我说,你下去吧。
所以我不奢求了。
人的欲望难以被满足,所以他们拥有的最终会一点点的消失。先帝说得对,一个君王哪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呢。没有的,因为,成为帝王的过程,就是什么都在逐渐消失的过程。谁还是那个当初的自我呢,谁还记得你当初的样子呢。
变得太多了,面目全非了。
落花憔悴,竹林已觅尽。
手执盏茶一杯,盼与你共婵娟。
只怕已成奢望。
50、浮君恋心
诱夫小记第二记:“我不敢相信,你会来到这里。”当归说这话的时候,小脸微微扬起,专注地看着柳不归。虽然眼眶红红的,虽然小脸上,挂满了泪痕。但柳不归清楚地看到,她的瞳里,满满地都是他。
是在哪里呢?是在梦里吧,见过这样的情形。
“我也不敢相信,我就这样,抛下了一切,来了。”他或许不知道,他笑的无奈,却并不带有苦涩,反而,是一种宠溺一般的笑。
“等等……你给我站住。”当归突然就这样毫无征兆的喊了一声,带着一丝急切,也带着一丝的……哭腔。
柳不归没有停住脚步,离开吧、离开吧。无论是浮君还是柳不归,都再也不是你的你最重要的人,浮君而已。这个称呼太过虚无,柳不归这一次才真正懂得,先帝的意思。
他加紧了步伐,不愿再留在这个让他变得再也不是自己的地方。
“你停下!”当归喊得急切,眼角居然像是溢出了泪。当归快步赶上,突然一下从背后抱住了柳不归的腰。
如遭雷击,一种酥酥麻麻的感觉袭遍全身。那个熟悉的温度,像是燎原的火,燃烧了柳不归仅存的理智。
“不归……”当归呢喃。那声音糯糯地,听起来这样让人动容。
“不归,是你。是你。”当归把脸贴在了柳不归的背后,双手也环得更紧,像是要在他的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柳不归的背一下僵硬了。因为,他能明显的感觉到背后的一团濡湿。那么灼人,滚烫到了心里。“你……”
一种泪意涌上心头。柳不归的从未有那么想哭。眼眶处滚烫,滚烫。可是多年的习惯,已经让他学会了,让那滚烫,硬生生地憋回去。
“当归啊……”他亦呢喃。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是你。真的……”当归一下扑到了他的怀里,那种久违的这个小女人的怀抱的感觉是那么的让他感到幸福。
“我不敢相信,你会来到这里。”当归说这话的时候,小脸微微扬起,专注地看着柳不归。虽然眼眶红红的,虽然小脸上,挂满了泪痕。但柳不归清楚地看到,她的瞳里,满满地都是他。
是在哪里呢?是在梦里吧,见过这样的情形。
“我也不敢相信,我就这样,抛下了一切,来了。”他或许不知道,他笑的无奈,却并不带有苦涩,反而,是一种宠溺一般的笑。
当归抿了抿嘴,睫毛忽闪忽闪地。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把脸又重新埋到了柳不归的怀里。
他的怀抱,第一次这样温暖,像是要把当归的心都要融化了。当归抱他抱得紧,他亦用力回抱。
你若爱我一些,我定不输你一分。
柳不归把下颌贴在当归的头顶,大手紧紧地拦着当归的腰,轻轻抚摸。像是要把当归揉进怀里。揉进心里。她缎子似的长发,柔顺地缠住了柳不归的心。
此时无声胜有声。
不知过了多久,柳不归才开口打破了这宁静。“你是怎么认出我的,当归。”
当归抬起头,看着他近在眼前的俊颜,扑哧一笑:“我用眼睛是看不出来的。”说着,当归伸手,轻轻地为柳不归摘下了脸上的易容面具。“你的容颜,我是用心来看的。你的一颦一笑,我早就刻在心里了,念念不忘,时时怀念。”
这时,柳不归的容颜才又完美的暴露在当归的眼前。依旧温文尔雅,薄唇依旧,脸上的浅笑依旧。变的是,不再疏离,他笑的那么那么的美。美人如玉。当归找不出更好的词去形容,他原本就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浮君,美人浮君。
若说是他还有什么变化的话,他黑了。真的黑了。瘦了一些。
“柳浮……”当归讷讷地喊。
“嗯。”他也目光炯炯地看着当归,那样的目光如此灼人。分明写满了爱恋。
“我真的好喜欢你,好喜欢,就算我低贱到了泥土里,我也依旧喜欢。”当归说着,双手攀上了柳不归的脖颈。
这样的动作如此地自然而然,像是演练了千百次。又像是前世早已注定。
柳不归浅浅的笑了,双眼眯起了一个弧度。“可是我不喜欢你。”
当归一愣,双手突然有些无力,讪讪地想要收回来。
柳不归伸手一挡。笑意加深:“我不是喜欢你,我爱你。我爱你爱的早已低贱到了泥土里。你是我的君主。”
当归一愣,牙一下咬上了下唇,眼泪夺眶而出。“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我从未想过……你也会说爱我。我本来求的是,你对我有一点点喜欢也好。”
“一点点喜欢?”柳不归苦笑,“我要对你只有一点点喜欢,就不会在你离开的时候,我就再也找不到我的生活中心。”
当归嘴唇微张。
“我要对你只有一点点喜欢,就不会因为你你的失踪,而三天三夜再也无法入眠,一闭上眼,就是你的脸。”
当归的唇微微颤抖。
“我要对你只有一点点喜欢,就不会现在怀抱着你,还那么想念你。”
当归讷讷地喊道:“我从不知道,也没敢奢求过……是从什么时候开始……”
柳不归笑着看着她,眼里生成了一道雾气。“从一开始……从你还没有注意到我的时候,从你一进宫,从你八岁开始。”
当归的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为、为什么……”
从柳不归的侧脸上看过去,当归从没有看到这样的完美的弧度。“你从不知道,我从小那么羡慕你,你更不知道,我在暗处躲着,默默等着,那么长时间的等待,只不过为了偷偷地看着你一眼而已。”
当归的唇再也难以合上:“我从未曾……”
话音未落,佳人红唇已被劫取。他火热的唇一路攻城略地,太过于火热,像是要燃尽一切。当归回吻得用力,这一次的吻,太久违了,太温暖,太美妙。当归像是要沉沦进去。
他的脸却突然离开了一些,“姀姀,我要你……我等待太久了。”
“嗯……”当归哼了一声,像是情人间最美妙的撒娇。双手也攀得更紧。
得到了默认以后,柳不归的大手也开始不安分起来。他的大手也像是带了火,一路攻城略地。
51、行或不行
诱夫小记第四记:“姀姀,我要进来了……”柳不归流连在她的耳边,含着当归的耳珠,轻轻呢喃。只是他实在可恶,却偏偏要对着当归的耳朵吹着热气,惹得当归浑身苏苏麻麻的。当归蹭了蹭,小声说道:“快进来吧,你是不是不行啊……”话出口,却已是声音沙哑。
他的动作有些急切,像是初尝人事的大男孩,一路吻着,一手想要解开当归的腰带。可是不曾如意,大手探了几次,都未曾成功。
但他却贪婪地不肯放开当归的小嘴,依旧截取品尝。
事情不如意料中的进行的顺利,当归嘟囔起了小嘴:“嗯……快一点……”,柳不归没有回答,而是用唇封去了一切声音。大腿膝盖一顶,分开了当归的双腿。
终于,他拨开了衣带,额间却沁出了汗滴。白湛的肌肤,微微透红。当归见状,扑哧一笑:“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他停下了动作,怒瞪当归一眼:“偏要吃你的热豆腐。”虽是怒瞪,但是眼里却藏着是说不尽的柔情。又是一低头封住了当归的小嘴,这张多话的小嘴真真是令人厌烦,柳不归想。不过……味道倒是销魂得紧。
随着衣带被敞开,一层层的衣服被渐渐展开。当归红着小脸言笑晏晏,犹如那含苞待放的花,第一次摆上了任君采拮的牌子。最中间的便是那火红的花心,那艳红色的肚兜,柳不归突然吞咽了一下。
揉捏,浅吻,吮吸,然而柳不归并不满足与这些。
“姀姀,我要进来了……”柳不归流连在她的耳边,含着当归的耳珠,轻轻呢喃。只是他实在可恶,却偏偏要对着当归的耳朵吹着热气,惹得当归浑身苏苏麻麻的。当归蹭了蹭,小声说道:“快进来吧,你是不是不行啊……”话出口,却已是声音沙哑。
“你敢小瞧我。”柳不归邪邪一笑,才要挺身进入,当归突然惊叫一声:“等等!”
柳不归双手撑在当归颈边,居高临下,脸上却已是一种憋不住的无奈。他脸上的表情综合了多种常用的表情,显得有些搞笑:“这个时候你叫我停下来?!”
当归尴尬一笑:“我也不想的……”
柳不归勾唇一笑,笑得邪魅十足:“少给我来借口,今夜你属于我。”
“我说真的。”当归伸手拨开了柳不归,扳过他的脸,无比认真的说:“我可以是你的,但是你必须要给你的孩子做个好表率。”说话的时候目光炯炯,一本正经。
柳不归一愣。
还是一愣,当归伸了伸手,在柳不归眼前摇了摇,“你还好吧?”
柳不归这才回过神来,说话的时候有些口齿不清:“孩……孩子。你是说你有了我的孩子?”他说着,伸出手,轻轻地,小心翼翼地抚上当归的小腹。他先把手放了上去,又一下如同触电一般撤开,又轻轻放了上去。
当归点点头,“嗯,得有两三个月了。可能就是出征前那晚……”
“我要当父亲了……”柳不归的表情依旧还有些呆滞,一脸的欢欣雀跃,一脸的难以置信。“你不是难以受孕吗?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他注视着当归,眸光炯炯:“姀姀,你给我听着,这句话我早就想要和你说,我不需要别的任何女人。我宁可无后。”
当归的眼睛里闪出泪光:“我信。”
柳不归揽过当归,大手抚过她的头顶。两人相依而眠,心跳着同样的频率。
守在营帐外的良辰,望着营帐的方向,叹了一口气,默默地离开了。
天德三年秋,斗国向舒国宣战,十几年的和平局势第一次被打破。
天德三年秋,紧接着壶、斗二国爆发战争。预示着四国混乱局势已经形成。
天德三年冬,壶斗二国陷入僵持阶段,壶国却在关键时期退避三舍。壶国渐弱。
天德三年冬,叱咤政坛十几年的第一铁血太后在军中病逝,谥号崇善太后,斗皇命大量兵马护送其尸身回国,与先皇合葬。一干贴身侍女,内侍等,尽数陪葬。铁血太后著名左右手采薇姑姑,忠心为主,自甘陪葬,故去其奴藉,破格封为忠郡主。
天德三年冬,斗国军方以白毅将军为首,对壶国发起猛烈攻击,壶国不敌。
天德三年冬,斗皇宠信一名戏子,名叫青衣,封为七十二嫔御之一,为斗皇第一后宫世称青衣娘子,有倾国倾城容色,有文人称此乃祸国容颜。
天德三年冬,斗皇沉迷女色,听信其谗言,褫夺白毅封号,贬为庶人。亦有传言,因白毅贪图青衣娘子,欲图做不轨之事,斗皇大怒,遂将其贬为庶人。
天德三年冬,壶国乘胜追击扳回一局。但总体势弱于斗国。
52、四面楚歌
诱夫小记第五记:这样的时候,当归或许只能浅浅地叹上一声,缓步,轻轻地,走到他的身前,为他换上一支新烛,或者送上一碗莲子粥。这已经是军中最好的东西了。
“不归,情势还好么?”当归进来的时候,脖子缩在白毛狐裘里,双手拢在加厚的冬衣里。冬衣很朴素,与平常人家的农妇穿着无异。当归没有再穿厚重的铠甲,因为不归担心这铠甲的重量会影响到当归的身体,所以就不由分说的将铠甲没收了。
不归在就好了。以前的时候,当归常常会这样想。如今,真的,不归在,太好了。当归终于将身上的重担一一卸下。军中统一由不归主持大局,但是这件事知道的人并不多,表面上还是统一宣称由女帝执掌军队。
毕竟,柳不归还挂名在都城镇守,执政。一旦柳不归人在军营的消息传了出去,京中必定大乱。现在,柳不归肩负的东西实在是太多太多,一方面是执掌兵马,这便是最难的了,毕竟,现在壶国处于略势,又是冬天,粮草不济,这是一大弊病。另一方面,赵随易容成不归坐镇京中,虽然极少出面以免露馅,但是还是有很多事情接踵而至,他都会从京中派人传递过来,再由柳不归拍板。
当归默默地站在营帐门口,悄悄地掀起帘子的一角,看着有时柳不归与军中大将秉烛夜谈,一会儿又眉头紧锁,有时候就连披上大氅在桌案前浅浅和衣而眠,也是一种奢求。他看到当归的时候,不管多忙,都会抬起头朝着当归浅浅一笑。当归回之以一笑,又赶快离开了,不想影响他的心。当归总是不知如何劝劝他,他或许太过劳累了。可是,又能怎样呢,身在乱世,情势所迫。
这样的时候,当归或许只能浅浅地叹上一声,缓步,轻轻地,走到他的身前,为他换上一支新烛,或者送上一碗莲子粥。这已经是军中最好的东西了。
持续了几个月之久的战役,已经几乎将这个国家常年的囤积消耗殆尽。最开始的时候,端给当归的宵夜都是银耳粥一类,而现在……不言而喻。不归总是告诉她,不用担心,他一定能保她母子平安,就算就算倾尽全力,就算灰飞烟灭。可是……当归不想活在一个再也没有不归的世界。
那样太可怕了。当归不敢想,自从学会了依赖,当归就害怕有一天再也不能依赖了。当归想,如果,他们俩最后一定要经历生离死别的话,那就让自己先离开吧,习惯了他的呼吸,习惯了他眷恋,习惯了他宠溺的眼神,当归不忍心,不忍心活在一个再也没有他的世界。
“在想什么呢?”不归的话突然打断了当归的思绪。他不再笑了,脸上依旧严肃,眉头也似乎总是时时攥起。这些东西,当归注意到了,却没有说出来。而是扯了一个大大的微笑,走了过去,抱住柳不归:“我来看看你,再看看我们的国家。”她抬起头,看着柳不归俯视着她,脸上还是扯出了一个泛苦的微笑,像是不想让她担心。“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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