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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昏君诱夫记-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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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没有这个面具,只怕,这时脸上的伤,只怕是深可见骨了吧。
当归一笑,欲,再步步紧逼,只是口腔中一阵恶心,当归手一下不稳,居然那把昏君赐给她的小匕首就生生地从手中滑落。当归跪在一旁干呕。
狐狸脸面具的男人捡起了那柄小刀,在手中掂了掂,收入囊中。再回过头看了看当归,笑笑说:“你这女人,看来是不能给你一点机会”从身上撕下布条,把当归困了一个结结实实。
这时候,当归没有半分力气,只能听之任之。看来,天要亡我,当归笑的无力。
当归被缚在地上,浑身没有一点力气。当归咬碎一口银牙,只恨恨地说:“这位仁兄,这回只怕是我死了,你也不会活的长远。你知道我这鞭子上是喂了毒的,而你身上也开了几口子。你要清楚为何我不死而别人死。我给你解药,你放了我如何?”
那个狐狸脸面具勾唇一笑:“你这小妖精,居然临死前还要使个诡计。你真当我看不出你那条毒鞭子的玄机么?”
当归一愣。
那狐狸脸面具笑的更开心了,以一个胜者的姿态看着当归说:“我一开始也以为你的鞭子之毒是毒在那些倒刺里,那些倒刺只要割开人的皮肤,就将毒送进去。毕竟这是最常规的喂毒之法。”他耸了耸肩,继续说:“然而我发现不是。因为,我亲眼看到你自己的手也被我割伤,你在使用鞭子的时候却毫不忌讳你自己的伤口,这说明,这个毒,并不是这样进入人的身体的。”
当归低下头去,看到了自己手上的伤口,张牙舞爪地,像是在向自己示威。
那个狐狸脸面具见状,更为得意,索性一下坐在当归旁边,恨不得对着当归的耳朵揭秘,但是他坐下之后,又像是不放心一样,紧了紧缚着当归的布条,继续说:“我突然发现,当你使鞭的时候从来都是不说话的。于是我猜想,或许,你这条鞭子,那些倒刺确实是用来盛放毒药的沟槽,但是只是为了将毒药在空气中散播地更方便一些。于是你使劲地挥舞鞭子,目的既是恐吓敌人,更是为了散播毒药,杀人于无形。你的这种毒药,是通过夺取人的呼吸来来致人于死地的吧?”
当归将唇一抿,没有再说话。
“闭气只能维持一段时间,不然就会别人看出破绽,这也就是你每次使出鞭子过一段时间,就会不战而别的原因,同时也是为了远离毒气圈,不是么?所以你所以我也闭气与你对打,果然,我也没有什么中毒的迹象。”
当归瞳孔一缩,没有任何回答。
“拿来吧你的解药。这回,你没有威胁到我的任何地方了,你不要逼我自己来取。”狐狸脸面具说着,把手伸了过来。
“根本没有解药。”当归回转过头来,目光平静如水:“所谓的解药,不过是更毒的毒药,就算只吞下一点点,也能让你半死不活。”
狐狸脸面具嗤嗤地笑了:“真是恶毒,不过果然下得去手,真是难得一见的女人。”

44、抱她回营

涅槃手札第十一记:半晌,他猛地睁开双眼,像是难以置信般地自言自语:“一个怀了孕的女人还来打仗的,你还是我见过的第一个!
那个狐狸脸面具转过头来,看着当归,毫不掩饰自己的赞许:“这样的惑人的武器,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自己想的?”大手一伸,无比精准地捏上了当归的下巴,来回打量,最后,盯上了当归那红艳如水的唇瓣:“第一次见你还觉得你长得一般,如今看来还真有那么些夺人心魄的美。壶国女帝,柳当归。”
“要杀要剐随你便,只求你怜我尊严。”当归说这话时,眸子锐利如刀。说罢,当归再也没有力气,身子向后一倒,晕了过去。那个狐狸脸面具的男人,突然就伸手拦了一下,或许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当归就这样倒在了他的怀里。
月光下,当归的脸微微扬起,柳眉微蹙,红唇紧咬,一张笑脸苍白的失去了血色。在她那张英气勃发的脸上,杂糅了一股柔美。说不尽的惹人疼惜。
那个狐狸脸面具的男人凝视良久,赶快移开了自己的目光,这动作几乎显得有些仓促。然而,狐狸脸面具的男人这才发现,逃离了目光,但是肩膀上逃不掉这个女人的重量。也不是第一次靠女人这么近了,但是这是第一次,狐狸脸面具的男人感到有一丝羞怯。
他伸手取下了自己已经残破了一半的银色狐狸脸面具,仔细盯着看了半晌,摇了摇头,放入怀中。又把手放在当归的脉搏上,闭上眼静静感受。半晌,他猛地睁开双眼,像是难以置信般地自言自语:“一个怀了孕的女人还来打仗的,你还是我见过的第一个!”
最终,他摇了摇头,抱起了当归,脚步并不蹒跚,依旧走得稳稳当当。沐浴着月光,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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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空万里,黄沙漫漫。军营里,又响起了那些靡靡之音。
德叔朝着军营啐了一口,又叹了口气。
德叔已经在营子外等了两日了,可是还不见小主子回来。
虽然小主子这回出去,是交代了不许外传,也不许来寻的,但毕竟母子连心,太后娘娘哪有不知道之理?太后娘娘已经在催着了,只说是再不见小主子,就发兵攻下壶国的墉州。可这壶国也不是那么轻易就能拿下的……若是全军覆没,这这这……这可怎么使得?!太后娘娘就算是非凡之辈,也不过就是一介女流,整个大军又如何能让她来指挥?
使不得、使不得!
德叔急的在营帐外边,来回转着圈,一边摇着头叹着气。
再看看如今这军营里的风气,那更是……哎,真是乌烟瘴气。那个白毅将军就算是皇亲国戚,也不能在小主子不在的情况下自作主张,招妓作乐啊!哎!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你看看,这时候太后娘娘反而不管了!
德叔又仰天长叹。
德叔,叹着叹着觉得有些累,掸了掸糙布衣服上的灰尘,布鞋一蹬,算了,我德叔还是先保住了这条老命才好!于是又叹一口气,转身回营。
突然,马蹄声哒哒哒由远及近。德叔,微微侧过了臃肿的身子,瞄了一眼,也没仔细看。只瞧见一个穿着铠甲的男人怀里横抱着一个女人,这速度啊,不快不慢,不疾不徐,嘿,还是个护女人的。德叔摇了摇头,哎,只怕是营里小将又去找了个妓…女回来。瞧他那疼爱的样儿,也是个没志气的!德叔又摇了摇头,转身走了。
“德叔!”
嘿,是小主子的声音!德叔转过头去,马儿刚好撒蹄跑到德叔的身旁,德叔被唬了一跳,往旁边一让。再定睛一看,血红色的披风高高扬起,金属的盔甲闪耀的不敢让人直视。还在打量着,那马儿上,翻下一个人来。
不,是翻下两个人来,小主子怀里分明还抱着一个女人,一个陌生的女人。
“小主子,你可算回来了!”德叔赶忙跑上前去,牵住了马,拍了拍马脖子。
“嗯。”白迟一笑,笑的露出一口白牙,那里还像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公子?分明啊,还像小时候一样,单纯可爱,让人很不得上去拍拍他的头。“不与你多说了,我怕她支持不住了。德叔,你去宣两位军医到我的帐子来。要快。”
“哎。”德叔躬下身体,答应了一声,再抬起头,哪里还有小主子的影子,只留下一路上镇守营寨的小兵们此起彼伏的“恭迎陛下”。
德叔这时候有些愣神儿。这小主子身旁什么时候有过女人?这莫不是开窍了?这个女人莫不是别个国家的女人?哎哟喂,这事儿可越来越不好办了。哎哟喂。德叔一叹气,背着手,牵着马,走了。
“请跟我来,大人。”德叔走在前面,领着两名军医,站在了斗皇的帐子面前。
帐子边手持长矛的小将,双手一合,对着德叔一拱手,喊一声德叔,算是问好。德叔点点头,说:“二位小将,陛下名我宣了太医,如今我赶着复命,不多说了。”说罢一拱手,算是问了好。
德叔弓着身子,将脸靠近了营帐的帘子,毕恭毕敬地说:“陛下,军医到了。”
“速速进来罢。”帐子里传来了一声回答,是小主子的声音,却好像带着几分急切。德叔叹了口气,这女人到底是何方神圣,这真是不成体统啊。
德叔遂掀了帐帘,引了两个军医进去,乍一进去,只见小主子坐在那张他自小最喜欢的那张虎皮上,怀里还抱着那个女人,一手啊,还用调羹一口一口地给那个女人喂着稀饭。德叔着实一惊,但也不好的再说什么,只好退下了。
哎哟喂,也没见到这个姑娘长得怎么怎么国色天香的,要说起来,也不过是眉清目秀而已,客天下者眉清目秀的姑娘多了去了,怎么不见小主子喜欢?哎,也真是奇了怪了……
“德叔!”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德叔抬起头,是个内侍,随着太后娘娘出宫的,。这回呀,只怕是又有什么差事儿了,今儿可真是个多事之秋!
“德叔,太后娘娘有请。”德叔应了一声,乖乖地随着那个内侍去了。
德叔此时跪在下首,头压到了地上。
余太后正端坐在矮几边,悠闲的品着茶。
“听说,今儿个迟儿回来了。”太后娘娘一边说着,一边用茶碗盖刮了刮茶杯的漆金边。
“回太后娘娘,陛下刚回来。”德叔把头压得更低了,这回啊,没第一时间给太后娘娘报信,只怕又要被怪罪,哎。
“听说,还抱回了一个女人?”太后说这话的时候,声音扬起了几分,将德叔吓了个半死。
“是,回太后娘娘,确、确实如此。”
“放肆!”余太后说着,不由自主地手往那矮几上一拍,啪的一声,又将德叔唬的一缩。
“我不管白毅招妓,无非是不想在他不在的时候动摇军心。这时他回来了就应当整治才对,居然也给哀家抱了个女人回来!”
这回德叔学乖了跪在地上,一言不发,将头埋地低低的,动也不动。
“哀家……这次便要去会一会这个女人,让我看看她到底是何方妖孽!”余太后几乎被气得说不出话来,一时气不顺,呛了几口。
采薇姑姑赶紧拿了帕子过来,呈给了太后,又为她拍着背顺顺气。
“没你什么事儿了,你下去。”太后刚吩咐了,德叔就一溜烟地跑了。
偌大的营帐里,就只剩下采薇姑姑和余太后两人。
采薇姑姑,把茶碗呈给余太后,余太后就着喝了几口。这才止住了咳嗽。
“太后娘娘,你犯不着生这么大的气呀……”采薇姑姑说的苦口婆心。
“我就是气!”余太后说着,又恨恨地拍了拍桌子。“这可是两军交战的关键时候,容不得一点差错……咳咳。”
“哎哟,您慢些。”采薇姑姑赶忙又帮余太后顺气。“咱们都不年轻了,这身子骨,可经不起这么折腾了。您还要去见他呢,可不能有个什么大病小灾的,不然只怕那位在天上看着也心疼呢。”
余太后听罢一愣,只叹了一口气说:“这哀家省得。”
采薇姑姑见余太后这回不咳了,就蹲在余太后的身边说:“儿孙自有儿孙福,您何必强求他呢?陛下是个聪明孩子,他知道该做什么的。”
余太后一叹,“罢了罢了。哀家只不过想看看,到底是什么女人让他这榆木脑子开了窍,不过,要是什么妖孽,哀家是绝不会姑息的!”
采薇姑姑点点头。
“对了,现今局势如何?”余太后随口问了一句。
采薇姑姑皱了眉,答道:“前几日,听说是那个壶国的小女皇帝失踪了,不过前两日她倒是有毫发无损的回去了。两军现在还在僵持中,咱们这也没有发兵,壶国也没有起兵。”
余太后听了,抿了一口茶,只答了一声唔。

45、宛若神祗

涅槃手札第十二记:白迟勾唇一笑:“好吧。这话只怕你说错了,你欠我两条命。还有你儿子的。”
当归醒过来的时候,揉了揉头,还有一点昏昏沉沉的,这到底是在哪里?
当归双手一撑,虽然手上还是没有什么力气,但是也足以支撑起当归了。当归坐起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掌有点软软的。当归低头一看,原是一张白色的虎皮。好吧,如果这里不是人死了就要去的原始部落就是落入了好斗勇猛的斗国人的手中。当归个人觉得,后者的可能性更高一些。虽然当归不排斥人死了以后就要被送到某些原始部落的奇怪想法。
当归不动声色地打量着这个地方,只见虎皮是铺在一个小榻上的,小榻前有一张大约是梨花木的雕花小矮几,反正估计也是值钱的东西,当归在宫里待久了,对好东西就有一种莫名的亲切感,当归把这种奇妙的感觉自称为:生存意识。
再看看这帐子里,只有一个巨大地木衣架,一件盔甲正呈大字型地被吊在那里。嗯,那件盔甲有点像我的嘛,当归想。不对,当归再定睛一看,分明就是自己的!当归低头一看,自己就只穿着一件雪白的中衣,头发也是披散的。
就在这时,帐子的帘子一掀,闪进一个人影来。
是个男人。当归还在拉扯着自己的中衣的手,立即变为了护胸的姿势。那男人一时候也有一些呆愣,脸上突然表现出了一副呆萌的表情。这男人还真长得挺嫩的,一张白皙的脸,只怕是要比当归的还要白上几分。脸上也不如柳不归棱角分明,反而是柔和的,虽有剑眉一双,却不见任何凌厉之色。
“你是谁?”当归首先打破了沉默。
“我?”白迟掀了帘子,将手中的食盒送了过来,自然而然,毫不见外地坐到了当归身旁。当归赶快往里面一缩。
白迟一笑,笑的虎牙露了出来,“我就是那个狐狸脸面具的男人啊。”
当归没有意料中的惊讶,而是哦了一声,但是又随即提高了自己的声音:“那你为什么不戴面具呢?”
白迟几乎被一噎说不出话来:“你白痴吗?你亲手搞烂的啊,你还问我?”
这时候轮到当归不解:“你才是白痴吧?斗皇白迟。”
白迟:“……”
当归眉毛一挑,奸笑一声:“这么多年没发现自己是白痴吗?”
白迟:“……”
“你还真是好欺负,没想到面具下的你是这样的人。”当归见状掩嘴一笑,随即收了那副自己装傻的表情,微微一笑说:“谢谢你,救我回来,我欠你一条命。”
白迟笑的冷漠:“你就不怕我现在给你灌下死药?”
当归回之以一笑:“你不会的,明明那时就可以杀了我,但你没有,现在又来逼我喝死药,真真多此一举。斗皇,是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儿的。”
白迟一愣,随即展颜一笑:“你倒是聪明。”
当归双手一拱:“过奖。”
白迟勾唇一笑:“好吧。这话只怕你说错了,你欠我两条命。还有你儿子的。”
当归一愣,“这事儿骗我可不好玩儿。”
白迟一摊手:“干嘛骗你。”
还是一愣。
当归张了张嘴,没有说出话来,眼睛里已经开始有不明液体像是要夺眶而出。呼吸开始不稳,当归有些抽噎。右手握紧成团,左手的小指不停地抽搐着。
白迟接下自己的披肩,披在当归的背上,为她顺着气,笑着说:“原来你还不知道,真是个神经大条的女人啊。”
“是啊。”当归几乎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开口说出:“我以为,我这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
“你是个有福气的。喏,肩膀借你。”白迟一手揽过当归,任她眼泪鼻涕抹他一身。这个女人的头窝在他的颈窝,她的头发擦着他的侧脸,这样莫名地令人心旷神怡。但是又不自觉地开始在想她为何而哭,受了怎样的委屈,又将面临着怎样的未来。
不是没有女人给他侍过寝,而是没有一个女人的情绪可以在他的面前表现的这样直白。白迟真的第一次感觉到了这个女人的非同寻常。
当归没有推辞,默默地抽噎了许久,然后开始嚎啕大哭。
这时候,白迟慌了手脚,一个女人在距离他这样近的地方哭得这么狼狈,白迟还是第一次体验到。几乎有些手忙脚乱地,给她抹了抹眼泪,“喂,你怎么了。”白迟第一次恨自己生的口舌这样笨拙。
“你说错了。”当归伸手将脸庞上的泪痕一下抹去,“这怎么算是有福?在这个不该来的时候,却来了。”当归伸手抚上了自己的小腹。白迟一愣。
整个帐篷突然陷入了沉默。
当归最终不着痕迹地拉开了与白迟的距离,双手一撑,从白虎皮的榻上起身,对着白迟盈盈一拜,以壶国女人行礼的姿势,表示拜谢。
“斗皇,今日我向你一拜,以我柳姀的身份。”当归起身,不卑不亢。“但是,女帝柳当归并没有向任何人跪拜,斗壶两国还有还有一场生死之战。”
白迟一噎,没有说出话来。呆愣愣了半晌,终于问了一句:“你的闺名叫做柳姀?”
当归颔首:“是。柳姀欠您的命一定会归还。”
白迟脸上摆出了一个弧度,却没有笑意:“那你也记住,我的小字,未迟。我叫白未迟。”
白未迟。迟而未迟。当归在心里默念了几遍,最终点了点头。“若您是君子,就应当让寡人回去。”当归,说完,帐帘一掀,便要出去。
“你要去哪?!”白迟突然起身,一下跨过矮几,一下准确无误地捉住了当归的手,她的手想比自己的手要小很多,手心冰凉,白迟一皱眉,伸出手护住她的手:“这么晚,外面这样冷,你要去哪?!”
声音是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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