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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昏君诱夫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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针对第一种情况,杀之。难道还任这老不死的给柳不归通风报信?第二种情况,杀之,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这老不中用的既然已经无法起到推动她的执政的作用,便让他早早脱了这幅肉身,到西方极乐世界享福去好了。

“不可。”黑暗中,柳不归的声音异常清晰。当归一眯眼,想到柳不归大约是猜中了自己的心思,冷笑一声:“什么不可?为什么不可?那什么又可?”
“首先,张辅政不是我的人。第二,不可杀了张辅政。至于原因我想你不会不懂,不然你早对他下手了。”当归心头一堵,果然她心头的顾虑一一被他勘破。
“……张辅政乃三朝元老,官居一品。在朝堂之上,代表的是先帝的力量,本来就有人对先帝的死持有怀疑态度,你若杀了他,无疑是在告诉世人,你无法容忍先帝的人。也就是说先帝的遗愿并为你的意愿,换句话说——”

柳不归一顿,笑得更加温润:“——也就是先帝遗诏所选之人,并非你。不过呢,微臣是相信陛下。”

所谓相信,不过是说说罢了,互争皇位的两个人居然有相信可言?
当归冷冷地打断了他:“若依你所说,爱卿有何妙计?”当归听到柳不归在黑暗中轻轻一笑,像是一种诱惑:“解决方法只有一个——”
柳不归突然凑到了当归的耳畔说:“让我成为你第一个孩子的父亲。”湿热的水汽扑打在当归的脸颊上,气氛一下子诡异的暧昧起来,当归的双眼猛地睁大。

此时已是夜深,万籁俱寂。月光通过窗柩投射到崇阳殿的大理石地面上。大理石幽幽的泛着银光,似乎是在诉说着夜的寂寥与孤独。







3、如鱼得水~
诱夫大计第三记:妖娆女昏君智斗温婉公子
第三轮:平局

“你明知道这是唯一的方法,毕竟只有你有了我的孩子,你才可以堵住朝臣对于二圣临朝的嘴。”

柳不归不知什么时候一个翻身架空在了当归上方,他的两只结实的臂膀已将当归禁锢在一个小圈子里,他垂下的乌发拂过当归的脸。

他的脸距离当归如此之近,当归甚至觉得自己一眨眼,睫毛都会扫到他那张笑靥如水的脸。他缓缓吐着每一个字,像是最能蛊惑人心的甜言蜜语:“请您任选。”

当归就这样静静地看着他,没有回话。确实,这是唯一的退路。当归并不是没有想过这个方法,但是总是不愿去说,去做。

毕竟,柳不归就是这样一个人,一团能给你温暖的火,吸引你不断的接近,最后将你焚烧殆尽,丝毫不会手下留情。
当归看到他浅笑了一瞬,万千风华。“姀姀。”他这样轻轻喊了一声,如同情人之间的呢喃,在当归耳里却像惊雷一般炸开,随后甜甜腻腻的宠溺之感在当归心头化开。

当归望进他的眼里,他的眼眸深不见底。当归犹豫了一瞬,寻常女子只怕远远逃开了吧。
但是,当归并非寻常女子。说得好听了,当归可以说是一个不畏强权,勇于挑衅未知未来的女子,说得难听点,就是暗贱难防,她就是那种总是爱撩拨别人几下的人。

你若有计,我便当头迎上。猎人和狐狸的斗争,也不一定都是狐狸被捉。当归妧媚一笑,最终纤纤玉臂环住了他的腰身。柳不归轻笑。

作为皇储,当归早早的受过男…女之间的教育。她当然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他瞬间欺近当归的身子,将当归压在身下。两片薄唇覆上当归的樱桃小嘴,细细琢磨品味。那股若有若无的香味又飘过当归的鼻息。

当归一瞬间只觉得浑身酥软无力,而且燥热的厉害。吻逐渐加深,热情如火,像是要把当归也焚烧殆尽。当归小舌一勾,回应着这个吻,丝毫不示弱。舌与舌的牵绊,像是要把当归推向一个未知的深渊。

他冰冷的指尖在她的颈侧巡回,渐渐地拨开了当归的中衣,他的吻又转移到了白皙的颈,又蔓延到了当归圆润的肩头。他柔软的唇一路向下,在她的双…峰处游移,当归柔弱无骨的身躯不禁一阵战栗。

当归这才回过神来,不知何时,两人雪…白的中衣已然不知何处,而此时他二人已是赤…裸相对。他一只手揉捏着当归胸…前的圆…润,另一只手深入她两腿…间,惹得当归一声嘤…咛。

在他的逗弄下,一股异样的热…流从深处缓缓渗出,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酥麻感在小腹滋长。趁着此时当归已是意乱情迷,一手抬起她的臀,狠狠一挺…身,将她所有的声音吞于唇齿之间。

疼……水汽已然氤氲了当归的眸子,在月光下,闪烁着莹莹的光,惹人怜惜。“姀姀……”纠缠之间,她听到他这样喊她。

眼前隐隐约约地浮现出一个少年,那少年意气风发,浅浅一笑,将手递给当归,轻轻地唤着:姀姀。

一滴泪悄然从当归的眼角处滑落,渗入当归的发髻。当归伸手环住柳不归的颈,将柳不归的头猛地压低。柳不归没有说话,在她的额间轻轻一吻,大拇指擦过当归的眼角,恰巧抹掉了她眼角的泪。但他身下的动作却不曾停止,反而却越发地激狂,疼痛感渐渐消失,剩下的只是彼此的需要。

夜色渐深,静谧似水,折菊轻依流水。
龙凤之斗,赢得未必赢了,输的也不见得是输了。但,总要分出个高低。

一缕日光划破天际,东方已见鱼肚白。
当归猛然惊坐起,低呼了一声:“良辰,几时了?”

不意外的,殿外传来良辰的小声回应:“陛下,卯时了。奴婢正要喊您。”
当归这才放了心,瘫坐在榻上。这时当归才感觉到浑身酸痛难忍。居然,居然……昨日已同他欢…好过了。

“来人,将陛下的衣物送进来。然后,都出去。”一声慵懒的、略带沙哑的男声在当归耳旁响起。原来他被吵醒了。
当归回过头去,却只见他那片赤…裸的胸膛。当归的脸上霎时如同火烧。

一件雪白的中衣披在了当归身上。当归抬头,正看到柳不归那张温润的脸。他依旧浅浅的笑着,像是世界万物他都了然于心。他不知何时已经草草穿戴好,半跪在当归身前。
“臣,为陛下更衣。”

当归不知道为什么就听了他的话,他微凉的指尖不小心擦过当归柔嫩的肌肤,当归轻轻一颤,身子向后一缩。

当归抬眸,柳不归已经收回了手,静静地看着她。当归脸一红。柳不归浅浅一笑,眼神像是在询问她,是否要继续。当归微微点头带着少女的羞怯感任他为自己一件件穿好,最后是龙袍。

他横抱她到梳妆镜前坐好,拿起鎏金花白玉梳一下下为她梳理着一头如瀑的长发。当归看着镜中的自己,觉得自己有点不一样了,但是又是如何的不一样,当归又说不上来。

“陛下如今成了真正的女人,应当梳女髻了。只可惜,臣不会——”镜中,柳不归贴着当归耳际像是在说着最动人的情话。
镜中的他们如此亲昵,亲昵到当归都差一点被那镜中的二人骗了。

“来人,为陛下梳女髻。”说罢,他起身,随意地将那柄梳子扔在妆奁中,转身离开了。当归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只觉得一股凉意袭上心头。

一切打整完毕的时候,柳不归已经单膝跪在了殿门口。

当归缓缓起身,轻移莲步,缓曳裙摆,葱指抚上鬓发,婉转一笑。当归走到一座香炉前,伸出葱指细细把玩了一番,笑着说道:“崇阳殿果然甚合寡人之意,就连这些小物件也精致美观。寡人会常来的。”

一干人等跪地高呼万岁。

刚踏出崇阳殿不多时,当归貌似不经意的伸出了手,良辰随即伸手去扶。

不禁有人小声地偷笑起来,毕竟在其他人眼里,不过是女帝昨晚初行男…女之欢,今早有些疲乏,请女官扶行而已。

但只有良辰知道,在她扶上女帝的玉手之时,女帝悄悄地将指甲缝间的粉末抖在了良辰的掌心上。良辰随即攥紧了手。

之后,女帝用极小的声音说:“杖毙昨夜所有在上安殿值夜的宫人,记住,一个不留。”
良辰一愣。

女帝微微地侧过脸来,凤眸扫过良辰。
良辰点头,停下了脚步高呼:“龙辇在何处?陛下要乘辇!”一干宫人们都红了脸,昨夜皇夫大人是有多威猛啊……陛下今日居然都难以步行了……

良辰看着女帝上了龙辇,一干人浩浩荡荡地摆驾紫宸殿。随即,转身抄小路走了。一路上,良辰不敢停留,只到了无人之处,才敢摊开手心。一看,一小崅香灰。

良辰心头突然明白了几分,一溜烟,从侧门出了宫。

崇阳殿。
柳不归端起前朝流传下来的九龙杯轻抿了一口,随后又搁下了杯子,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你出来吧。”
然而谁又曾想,果然从阴暗处神不知鬼不觉地溜出了一个人影朝着柳不归单膝跪了下来。

柳不归温润一笑:“你不该在我品茶的时候来的。”
那人影眸色一动,随即双腿跪了下来。

柳不归像是没有注意到那人影小动作一般,依旧浅浅地笑着说:“不过,念在你一晚上都躲在房梁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那就——”
说着,柳不归又端起了九龙杯,走到那人影跟前,“赏你一杯吧。”

话音落,一杯滚烫的茶悉数倒在了那个人影的头上。
但那人影却像是木头人一般一动不动。

柳不归冷哼了一声,随即笑得越发温和:“我告诉过你,最近我没有主动联系你,你就不要出现在我的眼前,只是你偏偏不听。你知道你昨晚差点捅下多大的篓子么?”

柳不归随手放下了杯子,在房间里慢慢踱步。

“你也不必回答。为了让她不发现你,我昨晚故意在香里加了药,故意转移她的注意。只是,这样一来,她又会对我加紧提防。这都是你的功劳啊。”

那人影立即磕了三个响头,从怀里摸出一样东西来。
柳不归看了看他,最终没说什么,接过了那人影手中的东西仔细打量起来。

半晌,柳不归浅浅一笑,一瞬之间风姿卓然:“好,原来是来送这样东西,那倒也说得过去。既然有了这东西,只要再找到原来那件东西,两件东西一比对,她就输定了。”

说罢,对那人影挥了挥手,那人影立即消失不见,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一样。






4、杀心顿生。
诱夫大计第四记:女昏君杀心顿生,现帝王本色。
第四轮:凤胜

上安殿。
当归是一路叹着气回到上安殿的。

一到了上安殿,当归立即蹬了鞋子,把自己扔进偌大的龙床。当归就不明白了,为什么今天一上朝,这朝中百官就一副她强了柳不归表情!
当归知道自己是有名的女昏君,但也不至于长得就像一个脸上写着“我是无知白痴女流…氓的人”呀……

特别是那个张辅政老泪纵横还连连磕头而且还高呼着什么,总之在当归听来大意就是:“您威武啊!您处理男…女之事的效率比处理政事快了百倍之多!想来国家马上就会有皇储了!想来您马上就可以退位啦!女昏君要滚蛋啦,大家一起庆贺呀~”

当归听完,在龙椅上气得牙痒痒,笑得极其狰狞。更没想到的是是朝廷百官随即一副遇到了天大的喜事一样的表情,尾随那老东西高呼:“恭喜陛下,贺喜陛下!”其实翻译过来就是:“女昏君您平时啥也不会,还好没有不…举啊,恭喜恭喜呀!”

那声音听着竟比平日里山呼万岁的声音还要整齐洪亮一些!

可恶可恶!下了朝,当归没有马上离开,反而是坐在龙椅上愣了会儿神。终于懒懒散散地开口:“去,解了他的软禁。”既然已经关不住他,不如放了他,看看他会飞到哪里去。

放是放了,但当归是不开心的。“死柳不归!砸死你砸死你!”当归就这么和自己的枕头呕上了气。

再于是良辰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幅景象:自家女帝像是和枕头不共戴天一样,将其丢出去又捡回来,又丢出去……循环往复,至死方休。
但是,就在良辰愣神的一瞬间,当归已然恢复了平时不苟言笑的样子,懒散地斜靠在龙床之上。“说吧,良辰,告诉我你的收获。”

良辰自然也意识到了女帝对香灰重视程度,立即颔首,屏退了周围那些傻了眼的宫人,小声回复:“奴婢想着这香灰定然非同寻常,为了保险起见,奴婢没有到太医院去查,以免走漏了风声。于是,奴婢就擅自出宫了,求陛下恕罪。”
说罢,良辰小心翼翼地抬头看了看自家主子的脸色。

“这件事你做得很好,继续说。”
听到认可,良辰才又娓娓道来:“这香灰里果然有猫腻。奴婢查到,这香灰里竟混有催…情的药粉。”半晌,当归不语。

终于,她又开口:“没有别的了么?”良辰一愣,连忙摇头。
之后,良辰便听到女帝自言自语:“居然没有别的……不对,一定还有阴谋。”这句话,良辰听的云里雾里的,不过帝王谋又岂是她一个小小的宫女能够知晓的呢。

当归怎么都没想明白柳不归此举有何意义。

当归记得先帝大昏君曾经告诉过她,如果是很明显的马脚,那就是故意漏给别人看的了。柳不归不会不知道她会对那香灰起疑,却依旧任她发现其中的马脚,那么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他希望她发现其中的秘密。

那他这么做的背后,又有什么目的?当归想不通。

叹了一口气,当归索性成大字形躺在了龙床…上,随口一问:“良辰,寡人怎么觉得,今天上安殿的宫人有点眼熟呢?莫不是昨夜值夜的宫人?”半晌,无人应答。

当归心头有点慌,莫名的慌。

她不想怀疑良辰,毕竟良辰陪她出生入死多次了。她甚至将良辰当作了自家的姐妹。但是,良辰只是那个叫做当归的女人的姐妹,不是女帝当归的姐妹。
当归很明确自己该如何取舍,但是,真的要到取舍的时候,当归自己恐怕也是不好受的。

“告诉寡人,为什么?”当归听到自己这样问。
终于,当归听到了良辰有些支支吾吾的回答:“奴婢、奴婢失职,忘、忘了……”

当归猛地坐起,大吼一声:“你居然敢欺瞒寡人!”
良辰吓地往后退了一步,一屁月殳坐在地上,眼角也生生的吓得挤出了泪点子,不由得招了:“昨、昨夜值夜的,有一个是奴婢入宫后认的干妹妹,她还小,奴婢,奴婢不忍心……”

当归沉默半晌,终是叹了口气,轻声说道:“良辰啊良辰,你这善良的性子,迟早会害死你。宣你那干妹妹上殿吧,我要见她。”
良辰听了,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流了泪,转身出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小姑娘怯生生地上殿来。良辰没有来。

当归轻叹,不来也好。“来,到寡人身边来。”
当归微笑着同那小姑娘招了招手,小姑娘犹豫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来到了当归身边,乖巧的一俯身:“陛下。”当归笑了笑,没回话。

“来人啊。赏她一袋御糖,再赐她父母良田百亩,白银千两。”那小姑娘吓呆了,立马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当归无奈的一笑,对于壶国来说,这些赏赐确实已经不是小数了。
但是,只有赏给这个孩子,当归的内心对于良辰以及这个孩子的愧疚才会少一些。

当归摸了摸这个孩子的头,笑着问她:“你知道御糖是什么糖么?”

那小孩乖巧地点了点头:“知道,是莲子糖,是陛下最爱吃的糖。陛下您真好!”当归颔首,笑着说:“你记住,莲子糖,甜而微苦,才是真正的糖。太甜的糖不是糖,是毒药。”
那小孩眨巴眨巴眼睛,像是懂了又像是没懂。

当归一笑,“我乏了,领她出去吧。”
一旁服侍的宫人随即领命,牵了那孩子就要走。

“等等,孩子,帮我带句话给你良辰姐姐。”当归躺在床榻上喊了一声,那小孩应了。当归接着开口:“告诉她,今后要学会只能依赖我,仰仗我。要学会,和我一样孤独。”

说罢,不再开口,闭了眼,沉沉地睡去了。累了,这次她是真的累了,身心俱疲。


很多事情呢,就是脑子里过了千千万万遍,话到嘴边又不知从何说起。

一般常识认为,这局限于男女之间的感情纠葛。然而实际上,却并不仅仅如此,一个生命垂危的人或许在临死前想要说一些他这一生的经历,然而却不知从何说起,最后仿佛带着一个秘密一般,告别了这个尘世。

又犹如彼此间有了争执的夫妻,即使知道了双方都有错,但谁也不愿给对方一个台阶,又或许不知道该如何给对方一个台阶,最后不了了之,真正地把一件小事生生地变成了彼此内心中再也无法破坏的一层纸。即使是一张纸,也是生生地分离了。

然而,人总是这样的,一次又一次的把真正想说的留到一大堆废话之后,但是在说完一大堆废话之后,总是忘了当时心中最想说的那句话。当归说到底也不过是个凡人,总免不了也是要走上这一遭的。

第二日,卯时,当归准时看到了红肿着眼的良辰,想要开口说些什么,只可惜最后张了半天的大嘴却还是没有挣扎出半个字。一旁机灵的小宫女立即围了上来,用宽大的袖摆挡住了当归的脸。于是当归一愣,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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