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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尽春回,十里锦绣-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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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星半点的了解。不似萧东铭,就算有些算计和城府,但他这个父亲,多多少少还是能察觉到萧东铭的变化。

    可是,萧东离不行!

    脸上没有表情,眼底没有情绪,甚至于说话间的口吻,都寻不到一丝一毫的情愫波动。他站在那里,就像一个谜,一个深渊,让人永远都猜不透他心里的想法。

    分明倔强得像极了那个女人,可是又让人找不到一丁点的错漏之处。

第224 与你在一起9

    萧盛面无表情,“老三,你跟朕说实话,这件事你到底有没有参与?”

    萧东离站在这里。摇了摇头,淡淡道,“没有。”

    换做是任何人,这个答案都是必然的。

    但是萧盛还是勉强笑了笑,“你说,朕该不该信?”

    “既然父皇肯问儿臣这样的问题,自然早就想到了答案。儿臣只是把父皇想听见的说出来罢了,至于儿臣有没有参与,父皇运筹帷幄,想必心里更清楚。”他镇定如常,淡然如茶。无波无澜。

    “好!极好。”萧盛连道两个好,却也没了下文。良久,他才道,“老三,朕姑且信你一次。丞相,出来吧!”

    御书房的书架缓缓打开,上官凤从书架后头的密道里走出来,书架再次回归原位。

    “微臣参见皇上,参见三皇子。”上官凤躬身行礼。

    “老三,你还有什么话要说?”萧盛挑眉。

    萧东离跪身在地,“儿臣任凭父皇吩咐。”

    “很好!”萧盛瞧了上官凤一眼。眼底的光又生冷了几分。

    …………………………………………

    谁也没有看到萧东离的离开,连慕乘风都没有发现。至少,萧东离不是从正门口离开的。因为慕乘风就守在门口。

    谁也不知道萧东离来此作甚,离开后又去了哪儿。

    皇帝知道,上官凤也知道。

    萧东离心里更清楚,这意味着什么。

    在皇帝跟前太过锋芒毕露,终究不是好事。不管是大臣,还是皇子。只要威胁到皇位,威胁到皇权的独立,都会变成皇帝的眼中钉肉中刺。

    古往今来,臣子功高盖主,该杀!皇子功高盖主,该杀!

    从不例外。

    城门口的杀戮还在继续。

    二姨娘死了,傅家的一些家仆也被丢下城墙,但该出来的人,一个都没出来。

    年世重坐在马车前头,瞧了一眼城墙上头的人,继而朝着马车内低笑两声,“太子殿下是下了狠心的,贵妃娘娘怕是撑不了多久。”

    车内那人道,“撑不了也得撑。撑得住。她是大朔的功臣,撑不住她就只能得身后之名。这些,她比谁都清楚。”

    闻言,年世重点了头,“是这个理。”

    “上官凤是不会出来的,就算太子让上官家的女人都死绝了,他都不会出来。”内里的人口吻坚定。

    年世重轻叹一声,“若是换做上官靖羽,只怕就会有所不同。可惜上官凤那个老狐狸,打从女儿去了玉龙山,就躲了起来。他是太了解自己的女儿,也太了解当下的时局。”

    “只要出了玉龙山,太子想抓住阿靖,可就难了。只要阿靖不回东都城,谁都拿上官凤没办法。”里头的人干笑两声,“太子,输了。”

    “都输了。”年世重望着城头上的一切,又看了看逐渐暗淡下来的天色,“等到太阳下山,一切都会结束。”

    车内的人,再也没有说什么。

    喧嚣的马蹄声,扬起漫天灰尘。

    城门外的难民们,散开一条道,一名身着盔甲的男子策马而来。

    他不是别人,正是回朝的傅声。

    身旁,唯有一名副将…………商久相随。

    “少将军?老夫人?”商久错愕,瞬时怒目圆睁,“狗贼,你们敢对少将军和老夫人动手,简直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傅声不语,只是仰望着城头,自己的独子和母亲,傅家的老老小小都在上头。城门底下,早已横尸不少,有些面孔他认得,有些不认得。

    但不管认不认得,死亡都是真实存在的。

    “爹?”傅少鸿大喜,“奶奶你看,是爹回来了。”

    傅老夫人也是老泪纵横,每年与儿子的相聚,也就是短短数日,怎不令人心生欢喜。可是?现在是什么状况?她与自己的孙子被当做人质立于城头,用来威胁自己的儿子。

    “娘!”傅声喊了一句。

    傅老夫人点了点头,“吾儿归来,母亲幸甚。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你回来,娘死而无憾。”说着,以袖拭泪。

    “娘你放心,不会有事的。”傅声喊道。

    “傅将军。”华丰缓步上前,慵懒的坐在城墙边缘上,好似随时都能栽下去。他却显得极度的无所谓,依旧懒洋洋的说着话,“人,我都给你带来了,怎么样?要不要验验货?看看,是不是货真价实的少将军,是不是真的老夫人?”

    “你们到底想怎样?”商久切齿。

    华丰无奈的摇头,“不想怎么样,只是觉得东都城太安静了,热闹热闹。”

    “说人话。”傅声蹙眉。

    华丰这才道,“请将军交出兵符。”

    这才是关键。

    三军统帅,交了兵符,就是无兵之将,又有何惧之。

    “兵符乃皇上所赐,除非皇上亲自收回,否则,休想!”傅声冷然呵斥。

    华丰道,“久经沙场之人,想必见的死人也多了去,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人不少!”音落,便有一名婢女被直接推下城头,活生生摔死在城墙之下。

    “你们!”商久心有余悸。

    “下一个是谁,可就不好说了。”华丰低眉望着底下策马的二人,“少将军还是老夫人,不如让将军自己选?”状圣吐圾。

    傅声深吸一口气,“我深受皇恩,绝不会背叛皇上,你就死了这份心吧!”

    “是吗?”华丰惋惜的望着傅少鸿,“听说傅家就你一个独苗,唉……可惜啊,长得玉树临风,倒是极好的。”

    “你别乱来。”傅老夫人拄杖,急忙将傅少鸿拉倒身后。一双怒目,狠狠盯着华丰,“你敢动他,我跟你拼命!”

    “呦呵,老太婆,你儿子都顾念着你们的性命,你又何必太当一回事?这世道,死了也就死了,下辈子再投个好胎就是。”华丰缓步上前,冰冷的剑,缓缓出鞘。

    日落余晖,寒剑冷冽。

    傅声整个人都僵直,突然厉喝一声,“不要!”

    音落,傅老夫人已经被华丰一掌震开,傅少鸿被华丰直接丢出了城墙。身子就像断了线的风筝,来不及挣扎,来不及呼喊,笔直往底下坠去。

    “少鸿!”芙蕖二话不说紧跟着跳下。

    耳畔冷风呼啸,他只看见那个傻女人,想也不想的跟着他跳下来。

    众目睽睽之下,两道身影翩然从墙头落下。

    傅声惊呼着,疯似的策马过去,毕竟他现在所处的位置跟城门还是有一段距离,可是…………太晚了,距离得还是有些远,还是…………来不及。

    说时迟那时快,傅少鸿只觉得一股气迅速将自己包裹住,而后身子就像被托在棉花上一般,下降的速度缓和了下来。

    及至最后,他跟芙蕖是手拉着手,稳稳的站在了地面上。

    所有人都瞪大眸子,不敢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一切。

    人没事,安然无恙,连一根头发都没伤着。

    “三皇子?”傅声险些咬到自己的舌头。

    城门底下,一袭白袍翩然若谪仙临世。单手负后,另一手刚刚收了内劲。若非他及时出手,傅少鸿和芙蕖必死无疑。

    这么高的城墙摔下来,必定五脏俱裂。

    华丰立于上头,骇然一怔。

    下一刻,他直飞而下,冷剑直抵萧东离的眉心。

    软钢丝出手,在风中发出悦耳的叮咚之音,白衣如画,俊彦若神。两大高手在城门口决战,所有的军士都不敢轻易靠近。尘土飞扬,瞬间四下一片飞灰,教人睁不开眼睛。

    待定睛,早已没了傅家父子的踪迹。

    傅声带着傅少鸿与芙蕖,与商久一道策马而去。

    突然,华丰一掌击向萧东离。

    萧东离勾唇,“借你掌风一用。”

    音落瞬间,华丰的掌力顺着萧东离的内劲,直接扑向了紧闭了数日的城门。两大高手的掌力凝结,该有怎样惊世憾俗的力量。

    只听得轰然巨响,厚实得连撞墙木都未必能快速撞开的城门,瞬间四分五裂。

    城门大开,有响亮的号角声在灰暗的天地间,划破苍穹。

    那是进攻的信号,也是覆灭的开始。

    华丰愣在当场,萧东离竟然会借用了自己的力量,糅合萧东离本身的内劲,一道发力。可想而知,萧东离的武功造诣,早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四面八方涌来的勤王大军,像是早已约定好的一般,如潮扑进东都城。

    整个东都就像是网中之鱼,一只苍蝇都别想飞出去。

    各州各县也都开始了清剿行动,好似早早的等着今日,一旦号角响起,皆倾巢出动,诛杀太子党羽。

    太子军中左翼将军魏辽首当其冲,反了太子,从内至外,让太子自己的军队,首先溃不成军。军心动,天下动。

    僻静的一角,萧东离看着华丰撕下面皮,戴上了遮脸布,这才长长舒了一口气,“时间掐的刚刚好。”

    “如果你赶不及,傅少鸿就没命了。”这声音不是旁人,不就是昔日的千寂么?

第225章 屠宫 为黯读今生似画马车加更

    “终归,我只输给你一人。t”千寂怀中抱剑,一如既往的漫不经心,“到底还是赢不了你。”

    “哪日你赢了我。就能重获自由。”萧东离一笑,额角金饰散着自信的流光。衣袂随风而动,他转身离开。这世上,他只输给她。

    千寂挑眉,还是那两个字,“小气。”

    这厢萧东离刚走,千寂的身后便有四个鬼影子一般的东西出现,黑衣蒙面,悄无声息。

    “魑魅魍魉,参见尊主。”四人齐刷刷跪地。

    千寂以剑柄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你们四个东西怎么来了?”

    “主上。太子谋反,为何主上不去杀了太子报仇?”魑魅魍魉异口同声。这四人乃是同胞兄弟,四个人说话走路举止,都是一模一样。

    闻言,千寂略带头疼的蹙眉,“我最烦你们说话,每次都是四个人。”状圣私才。

    想了想又道,“太子让人灭了魔宫,杀了我弟弟,这仇我自然要报,否则我何必蛰伏太子门下多年?你们该明白。我若是直接杀了太子,那就是跟朝廷作对,到时候你们谁都别想活。”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不等到这一天,我如何能看着太子众叛亲离?让一个身居高阁之人绝望,比杀了他更解气。”

    “属下等,愿意亲自杀了太子。”四人齐刷刷的开口。

    千寂上前一步,俯下身子望着跪地的四人,忽然一人一个脑门拍。“你们没听见我的话吗?杀了太子就是跟朝廷为敌,我可不想我弟弟的心血,都这么废了。好了,回去吧,别让我在东都城里,再看见你们的踪迹。”

    “主上!”魑魅魍魉身形一动,鬼魅一般飘到千寂跟前,又是整齐下跪,动作一致,话语同腔,“请主上…………”

    话未完,千寂抬手,“停!”

    四人同时抬头。

    “首先我不是你们的主上,魔宫是我弟弟的。不是我的。他是你们的尊主,我不是!第二,我也没答应他接手魔宫,所以,不许叫我主上。第三,我喜欢独来独往,你们四个哪儿来滚哪儿去,别在我眼前晃,否则别怪我不客气。”语罢,千寂缓步往外走。

    “主上!”魑魅魍魉啪啪磕头。

    千寂冷了眸,顿住脚步却没有转身,“如果你们不是魔宫之人,我现在就杀了你们。”

    语罢,人已消失无踪。

    千寂的武功,如他自己所言,除了输给重锡,输给萧东离,还从未轻易输过。所以别说魑魅魍魉,就算他死去的弟弟来了,也休想留得住他。

    魑魅魍魉起身,面面相觑。

    魑:一定要让主上回魔宫。

    魅:肯定要让主上回魔宫。

    魍:必然要主上回魔宫。

    魉:怎么回?

    四个人一起搔了搔脑门,动作一致,又是大眼瞪小眼。

    魑:主上早前保护过一个女子,主上可从未保护过别人。

    魅:主上是保护了一个女子,是不是对这女子有意?

    魍:主上保护了这个女子,肯定对这个女子有意。

    魉:这女子是谁?

    最后四人一致决定,去找!于是乎,上官靖羽就倒了霉。碰见了四个莫名其妙的瘟神,怪模怪样还不说,一句话非得四个人说,相当于说了四遍……

    当然,这是后话,找上官靖羽,也不是这般容易的事。

    皇宫里发生了宫变,血流成河。

    城门口失利,甚至于各州各县的太子余党都被剿灭,萧东乾这才明白,自己谋反也许早在皇帝的预料之中。

    他这厢在筹谋,自己的父亲也没闲着。

    而且……皇帝是设好了局,就等着自己往里头钻。

    父子之间博弈多年,萧东乾只要一想起自己一败涂地,别说太子之位,别说储君之名,只怕性命也难保,更是恨从心来,直接带着军队冲入了皇宫。

    不管外头有多少勤王大军,皇宫就一个。

    皇宫的守备也是有限的。

    大军屠宫,鲜血淋漓。

    不管是宫娥还是太监,只要是活的,都难以幸免。

    萧东乾带着手底下的人直逼御书房,萧盛就在那里坐镇指挥整个战局。既然自己活不了,那他的父亲,也该为自己陪葬。

    所有的流血牺牲,都该有一个划时代的终结符号。

    而在萧东乾的心里,这场战役,只能拿自己和父亲的死,才能平息。

    至于皇位…………已经相去甚远,他已无暇顾及。

    御书房外,慕风华冷剑在手,宫中禁军一字排开,挤满了御书房门前的台阶,及至空地之上。

    萧东乾手握满是鲜血的利刃,冷眼望着房门紧闭的御书房。

    “父皇,你还不打算出来吗?”萧东乾冷然低喝。

    房内,萧盛与上官凤并肩而立。

    “你觉得他会怎样?”萧盛转头望着上官凤。

    上官凤一笑,“皇上心里明白,太子被逼到这份上,已经是釜底抽薪,微臣只怕他是破罐子破摔,要争一个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萧盛轻嗤,“就凭他?”

    语罢,萧盛开了门出去。

    夜幕垂垂,火光冲天,明亮的火把将四周的一切都照得透亮。不远处燃起的熊熊烈火,倒映着院中萧东乾满是血污的容脸,一双通赤的眸子,如同染了血一般,龇目欲裂。

    “父皇可算出来了。”萧东乾咬牙切齿。

    萧盛明黄色的袍子在火光中格外显眼,上头的五爪金龙,彻底刺痛了萧东乾的眸子。萧盛冷笑,“怎么,还不肯放下刀吗?”

    “父皇算计了一切。”萧东乾嗤冷,“算计着儿臣,儿臣是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你以为你的那些伎俩,能瞒得过朕的眼睛?朕不止一次的告诉过你,朕的眼里,容不得沙子。”萧盛扳直身子,傲然冷厉,“可是你太不知足,你已经是太子,却偏偏要盯着朕的皇位不放。朕百年之后,这位置难道不是你的吗?”

    萧东乾笑得何其悲怆,“父皇啊父皇,你还以为我是那个傻傻的儿子吗?你以为我会相信,百年之后,你真的会将皇位传给我?你最爱的儿子不是我,你能容忍我到今日,只是因为先太后的遗诏。”

    “没了那张纸,你二话不说就会废了我,就会另立太子。我知道,你看中了二弟,二弟容貌好,贵妃又得宠君前。而我,只能靠我自己。”

    萧盛深吸一口气,“你拿着朕修皇陵的银子,去招兵买马,去筹措问心庵,你当别人看不见,当朕也是瞎子吗?”

    “萧东乾,朕对你实在是太失望了。你不配做太子,不配做这一国储君。今日,朕就要废了你,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废了你的太子之位。”

    萧东乾如释重负的笑了,“废太子?哼哼,很好,废太子……”

    他反复念叨着“废太子”三个字,就好似要从骨头里把这三个字剔出去,连皮带肉也不在乎。

    这曾经是他的梦魇,如今成真了!

    “伴君如伴虎,父皇果然比儿臣强。一早就密诏傅声回朝,却还要做表面文章,让儿臣看到傅声的回朝时间。其实,傅声早就回来了,重兵埋伏在外,那些混入城或者没有混入东都的难民,都是傅声的人马。”萧东乾说得很轻。

    那一刻,他是绝望的。

    望着四下燃起的大火,望着曾经熟悉的宫殿,望着从小栽培自己的父亲。

    他忽然笑得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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