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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尽春回,十里锦绣-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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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船在江中翻了个底朝天,无一人生还。”青墨说得很轻。

    萧东离只是低低的“哦”了一声,而后才挑眉看他,“这话,你也信?”

    青墨摇头,“不信。”

    “那就继续探。”他取出了腰间的埙,跟他送给上官靖羽的那个,一模一样。

    “明白!”青墨颔首,刚要出门,却又迟疑了一会,张了张嘴,似欲言又止。

    他唇角微扬,眼底的光带着几分微凉。视线徐徐落在明灭不定的蜡烛之上,跳跃不定的烛火,倒映着他眼底的晦暗不明。夹每斤扛。

    很显然,他已经猜到了青墨想说什么。

    良久,青墨轻叹一声道,“三爷,上官姑娘出了东都城,去了玉龙山。”

    萧东离也不答,只是指尖轻按音孔,将埙凑到了唇边,旁若无人的吹着。埙声低沉,如泣似诉,带着郁结难散的相思。

    犹忆当初落花烟雨,一朝相思何处泣诉?

    青墨知道他的脾气,只能压着声音继续道,“我们的人跟着素颜和上官姑娘的马车进了白鹭洲,而后素颜被人引开,上官姑娘进了雁难归林子,便……没了下落。”

    指尖一颤,容色未改。

    埙声依旧,萧东离仍是没有开口,继续吹着手中的埙。

    可惜青墨不懂音律,否则怎会听不出,今晚的埙声,早已在不经意间乱了曲调。

    见状,青墨抿紧唇线,“所幸,还有他在。”

    埙声戛然而止,萧东离终于眯起了眸子。唇瓣抿出凉薄的弧度,深邃的眸子凝着浓郁难散的幽冷。眉睫终于扬起,他看了看面前的青墨,“他会做到万无一失。”

    “千寂习惯了杀戮,早无善恶正邪之分,会不会……”

    “要正邪善恶作甚?”萧东离眼角眉梢微抬,却是似笑非笑的容色,“这世上,何时还有正邪之分?一念生,转念死,谁杀人,不是杀人呢?都是一条命,说什么冠冕堂皇的理由?”

    青墨不语,只是赞同的点了点头。

    这些年他们见过的龌龊,还少么?

    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所谓的正人君子,又有几人真正做到了心胸坦荡?都不过挂羊头卖狗肉,到了自己身上,什么大道理都成了狗屁不是。

    “那就只能等千寂的消息了。”青墨道。

    萧东离点了头,青墨会缓步退了出去。

    他知道,此刻的萧东离不会希望被任何人打扰。但凡他握着埙,便是想她了。是很想,很想的那种。

    案上依旧摆着一壶好酒,壶盖打开的时候,酒香从里头透出来,瞬时充斥着整个房间。他容色清浅,放下埙,将壶中酒一饮而尽。

    一手,却搭在膝头。

    醇香的酒水沿着他的唇角缓缓滑落,烛光中尽显晶莹光亮。

    他干笑两声,低头吟着那句,“相见若不见,动如参与商。”

    个中滋味,也只有自己才能体会。

    外头,月色当空。

    外头,天地霜冷。

    外头,两处相思。

    阿靖,我想你了……

    柴房内,上官靖羽双手抱膝,望着门缝外透进来的月光,心头有些微凉,不禁顾自呢喃,“也不知他,如今走到了哪里?”

    这话刚落地,便有细碎的脚步声缓缓靠近。

    越来越近,终于,停驻在柴房门外。

    上官靖羽心头一惊,急忙左顾右盼,快速躲进一旁的草垛里。厚厚的草垛,在黑暗中是极好的躲避之地。

    她捂住口鼻,尽量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响。

    视线,死死的落在门外。

    门缝处,有一个黑影伫立。

    是追杀而来的黑衣人?还是李毅?抑或……

    还不待上官靖羽多想,下一刻,门骇然被人推开。

第199章 诡异的奶娘

    烛光下,上官靖羽鲜少有这样狼吞虎咽的时候,划拉着碗里的白米饭,笑着冲朴实的农家夫妻笑道。“谢谢。”

    所幸来的是农户的主人,一对老人。

    年过五旬的老妇人将一盘青菜推倒她跟前,声音略显沙哑的笑道,“小姑娘,你这是多久没吃饭了?”

    上官靖羽面色微窘,“只是一两日而已。”

    她自然不敢告诉他们,因为跟着李毅上路,所有他递过来的东西,她都未曾吃下,悉数悄悄丢弃。防人之心不可无。她是绝不会吃李毅的一口食物,喝一口水。宁可饿着,也免得自己着了他的道。

    因为有一次,她确实看见李毅往干粮上撒了一些东西。

    那次,她将东西落在了地上,这才安然避开。

    “姑娘?”老农夫喊了一声,“怎么了?饭菜不够?”

    上官靖羽愕然回过神,急忙摇头,“不是,我只是……想家了而已。”顿了顿,她又道,“阿公,这里去玉龙山还有多远?”

    “玉龙山啊?”老妇人道。“这儿是香叶镇,你若是去玉龙山倒是挺远的,靠着脚力走。估摸着要一天才能到。”

    闻言。上官靖羽蹙眉。

    自己的脚上还未好,说是一日,那是正常人。

    她嘛……

    只怕是一天都不够,如此岂非会被人追上?

    可是她身上出来得急,根本没有带银子,如何能雇车?如此一来,她便为了难,这可如何是好?

    “姑娘,你去玉龙山作甚?那里在修皇陵,没什么好看的。”老农夫笑道。

    上官靖羽放下手中的碗筷。“我是去探亲的。”

    闻言,老妇人看了自己的丈夫一眼,这老农便道,“既然这样,倒也好办。”

    她微怔,“阿公,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农道,“我们两口子无儿无女,寻日里就是靠着几亩薄地种菜度日。明儿个,那些小贩子会过来收菜,那马车便是去玉龙山的,用来供应玉龙山劳工的蔬菜。你要是不嫌脏,大可载你一程,我与你去跟那人说一声,倒也好办。”

    “多谢阿公。”上官靖羽自然是喜不自禁。

    她又不会骑马,又没有钱财在身,能搭个便车去玉龙山自然是极好的。

    管不得脏不脏,能到就行。

    到了这个时候,只能将就。

    老妇人收拾了一间房间,让上官靖羽能安睡一夜。

    上官靖羽自然是感谢之至,心头想着等到玉龙山回来途径香叶镇,势必要好好的感谢这两位老人。但如今,她除了说声谢谢,别的什么都给不了。

    第二天一早,上官靖羽便早早的起来等在门口。

    果不其然,远远便有一辆马拉板车行来。她瞧着老农跟那牵马的商贩说了两句,而后朝着自己招了手,便快速的跑了过去。

    “姑娘,你就跟着他去,保管能送你进玉龙府。”老农和善的笑着,朝着商贩道,“你就帮个忙,一路上多照顾着点。”

    商贩连连点头,“咱这么多年的买卖,你就放心吧!”

    辞别了农家夫妇,上官靖羽才算松了一口气。板车上都是蔬菜,上官靖羽坐在板车的尾部,双腿悬空垂着,握着板车的扶手,竟有种难得的自由自在。

    原来外头的生活,这般惬意。

    无忧无虑,真的好舒服。

    车子出了香叶镇,摇摇晃晃的朝着玉龙府而去。

    农家夫妻回转房内,后门微合,不多时便有人缓步走进门来。黑衣蒙面,却身着华贵服饰。环顾房内,锐利的视线似乎在搜寻着什么。

    “这位爷,按您的吩咐,那位姑娘已经平安送走了,那您是不是把剩下的赏银给我们?”老农满脸皱纹,却笑得平实。他回头看了自己的媳妇一眼,想着夫妻两个总算能过上好日子,总算不必起早贪黑的卖菜度日了。

    “银子嘛,自然有的是。”黑衣人从怀中掏出两锭元宝置于桌案上,“拿去吧!”

    老农欣喜若狂,快速上前,“多谢……”

    那个“爷”字还未出口,身子却一头栽倒在地。脖颈上鲜血淋漓,一道纤细的伤口出自他手中的冷剑。

    “老头子?”老妇人惊呼,掉头就想跑出门。

    还未及门口,紧跟着倒地。

    一剑毙命,割断了脖颈上的主动脉。

    鲜血不断从老妇人的脖颈上涌出,她不敢置信的瞪大眸子,不甘而怨愤。

    黑衣男子将元宝塞进死去的农夫手中,继而缓步走到老妇人跟前,口吻冷然入骨,“这世上,唯有死人的嘴,才是最可靠的。怪只怪,你们不该遇见她。”夹匠豆血。

    音落,他已迈开步子,从老妇人的身上跨出去,消失在门外。

    屋内,鲜血淋漓,惨不忍睹。

    而这些,上官靖羽浑然不觉。

    “对了,这位姑娘,你去玉龙府做什么?”商贩问道。

    上官靖羽扭头,“我去探亲。”想了想又道,“小哥,敢问你可听过刘玉娘此人?”

    “这玉龙府里的事,我倒是还知道一些。刘玉娘嘛……这玉龙府也有不少人唤作此名,不过我却不识,你去了玉龙府,便自己打听打听。玉龙府说小不小,说大不大,但是找个人,还是容易的。”商贩笑着回答。

    她点了头,道一句,“谢谢。”

    因为开始交谈,商贩的话便也跟着多了起来,“午饭后估摸着就该进城了,玉龙府风景不错,可是个名副其实的风水宝地。只不过姑娘生得如花似玉,进了城就别乱走,万一教人瞧见了不好。”

    上官靖羽蹙眉,“为何?”

    商贩尴尬的迎风低笑,“姑娘只管听我的就是。”

    她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那个小霸王,尚书家的公子爷何书成。欺男霸女,想必是不在话下了,她怎的将何书成给忘了呢!

    风掠过鬓间。

    因为跟着李毅行走,发髻早乱了,如今她也不束发,只是披着长发,在脑后稍稍束上少许。墨发如缎,青丝及腰,及笄芳华,正当生如夏花的年纪。

    青春年少,意气风发,又生而逢时,博一个尊贵无比的身份。

    可惜,终归做不到逍遥一世,只能偷得浮生半日闲罢了!

    果不其然,及至午后时分,便瞧见了玉龙府的地界标。再行了一段路,便是玉龙城,进了城门口之后,上官靖羽便辞别了商贩,一人独行。

    从商贩口中听闻这玉龙府的府衙位置,事到如今也顾不得身份不身份的,先归队再说。一人在外,还不定会出什么事。

    然则她几经辗转找到了府衙,却愕然惊觉,府衙外头有些古古怪怪的人,一直在外头鬼鬼祟祟的。

    站在府衙对面的树后,上官靖羽开始犹豫。

    这些人……

    她抬头看了看天,而后又瞧了一眼府衙门前的那些小贩。哪有人将摊子摆在府衙门前的?这不是……欲盖弥彰吗?前门有人,想必四周也少不了!

    也不知这些人是何书成的人?还是追杀自己的那批人?

    若是何书成的人倒也罢了,若是追杀自己的那些人,只怕她是进不了府衙大门的。心道,若是素颜在就好了,可以带她爬墙。

    然则现在,她无计可施。

    转身隐没街市,上官靖羽愣了愣,问着街口的一位老伯,“敢问老伯,可听过朝廷刚派遣的工部侍郎海大人?”

    年纪大一点的人,约莫知道得也多一些,毕竟看得多听得多。

    老伯点了头,“倒是有点听说,不过姑娘是想找人?”

    “我跟海大人是亲眷,听说他来了玉龙府,所以奉家父之命去碰碰面,哪知不巧……”上官靖羽面露窘色,没有继续说下去。

    听得是新来的工部侍郎亲眷,老伯的眼神瞬时表现得有些敬畏,“是不巧,一大早府衙里的马车,就带着人去了皇陵,还不定什么时候回来。”

    “谢谢啊!”上官靖羽面色一紧,去了皇陵?

    那她就在城门口等着,到时候拦车就好!

    足足等到了日落时分,城外依旧没有动静,上官靖羽有些不安,毕竟她现在的处境容不得浪费太多的时间。

    奶娘没有找到,身上没有银子自然无处栖身,而身后的杀手们随时都会出现。

    一跺脚,上官靖羽把心一横,正预备出城。

    哪知背后一声略带试探性的低唤,“小姐?”

    好熟悉的声音。

    是……奶娘?

    上官靖羽欣喜的转身,看着一个头戴轻纱斗笠的女子撩开了轻纱,露出了熟悉的面容。数年不见,奶娘容色未改,只是……好似跟她记忆里的不太一样。

    哪儿不一样呢?

    脸上多了丑陋的疤,好似烫伤!

    “奶娘!”她心头大喜,直接冲上去,一把握住了奶娘的手,“我可找到你了。”

    奶娘本命刘玉娘,原籍玉龙府。

    “小姐怎么来了这里?”刘玉娘想了想,放下轻纱,遮去了面容。

    上官靖羽蹙眉,“奶娘,你的脸怎么了?”

    刘玉娘道,“一场大火,没死便是万幸。”

    心,微恙。

    “跟我来。”刘玉娘转身就走,“这里说话不方便。”

    上官靖羽看了一眼城门外,始终不见任何动静,只能依言跟着刘玉娘离开。不远处,素颜骑乘快马,飞奔着往白鹭洲赶回去。上官靖羽压根没有来玉龙府,那么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被人设计落单,留在了白鹭洲。

    素颜那急性子,哪里听得进去海润让她留在玉龙府的话,趁着海润还未回来,直接骑马往回赶。

    却不知便是如此,又与上官靖羽错过。

    刘玉娘领着上官靖羽往山上走,林木茂盛的林间小道,让她心里隐隐发凉。那么多次出事都是在类似的山林地带,上官靖羽不得不说,对山林这种地方显现出了极为抵触的心理。

    不远处,是数间茅屋,一个篱笆小院。

    “奶娘,你为何会住在这里?爹不是说,给了你不少银子,够你下半辈子锦衣玉食吗?”上官靖羽蹙眉。

    刘玉娘推开了门,这才取下头上的轻纱斗笠。

    上官靖羽愕然震住,愣是半晌回不过神来。

第200章 死了

    那是一张几近扭曲的脸,随处可见的烫疤从额头延伸到脸上,最后密布脖颈上。头发稀稀拉拉,露出一块块白色的头皮。唯一不变的是那双眸子。一如上官靖羽记忆中的模样。

    在上官靖羽的记忆里,奶娘算不得极美,却也是个清秀之人。听府里的老人说,母亲生了她之后便撒手人寰,是奶娘宁可让自己的女儿饿着,也要先喂饱她。

    及至后来她长大了一些,有了记忆,奶娘待她依如亲生。记忆里的奶娘,会在无人的时候“小羽小羽”的叫着她。然后奶娘一手抱着一个,笑着给他们将外头的世界。

    比如。牛长得什么模样,狗长得什么模样,公鸡会打鸣母鸡会下蛋。

    这些是寻常百姓的日常,却都不是上官靖羽平素能接触到的。

    是故没人的时候,她也会偷偷的喊刘玉娘一声“娘”。每每这个时候,奶娘总是低低的“诶”一声,而后抱她在怀拼命的亲几口。

    “奶娘?”上官靖羽嗫嚅着,眼底噙着泪。

    “没事。”刘玉娘轻叹一声,“这些年,我也都习惯了。进来坐吧!”

    上官靖羽抿唇,好似有咸涩味在咽喉里徘徊。她哽咽着应了一句,随着刘玉娘往里头走。时隔多年,她没想到,奶娘会发生如此天翻地覆的改变。

    这深山小屋。在夜色的笼罩中,显得格外静谧,也……带着几分阴森森的错觉。

    看着案上只剩下半截的蜡烛,上官靖羽左顾右盼一番,这才起身朝着撩开一旁的帘子,朝着在厨房里忙碌的刘玉娘道,“奶娘,丫儿呢?怎的没见她回来呢?”

    奶娘切菜的手稍稍迟滞了一下,慢慢回头看她,脸上的表情带着几分牵强,“她去江边摸鱼了。这丫头水性好,就是太能往外跑。管都管不住。”

    “就……你们母女二人?”她好似没看见奶娘的丈夫。

    她记得当年就是奶娘的丈夫来接人的,是个老实本分的乡下耕农。怎的她进门这么久,都没瞧见?

    奶娘低头,慢慢的切着菜。“死了。”

    心头一窒,上官靖羽抿唇,“对不起。”

    “没事。()”刘玉娘揭开锅,一股香气腾然而起,虽然都是家常素菜,但是出自奶娘的手,必然有家的味道。

    见着上官靖羽还在门口,刘玉娘道,“出去吧,这里油烟大,别呛着你。”

    上官靖羽点了头,放下帘子走出去。

    确实,这个房子不似有男主人的样子。

    案上的茶几上,只有两个竹制的杯盏,凳子也只有两条。她心头想着,奶娘的女儿,应该也跟自己差不多大,离开时是个水灵灵的小姑娘,如今肯定越发清秀明媚。

    因为百无聊赖,上官靖羽起身朝着卧房走去。

    哪知刚刚掀开帘子,还未来得及推开门,身后陡然传来刘玉娘的声音,“你干什么?”

    惊得上官靖羽的手一下子缩了回来,当下愣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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