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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尽春回,十里锦绣-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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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芙蕖会意,银簪入了饭菜,半截呈黑,“小姐,有毒。”

    “不,这些人并不打算让我们死。”她低头嗅着饭菜,“有些酸涩,味微浊,沾舌微麻。”她以指尖稍稍沾了少许在舌尖,而后啐在地上,“是迷魂散,分量不轻。”

    “小姐,那怎么办?”芙蕖气息微乱。

    上官靖羽站起身子,“事到如今也没有别的办法。芙蕖,忍着!”音落,抬手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芙蕖脸上。

第30章 鸡鸣头遍

    底下一片寂静,陡然听得二楼一阵桌椅板凳掀翻的巨响。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书生与屠夫骇然起身,桌子底下有轻微的刀刃出鞘之音。连带着一侧的红衣寡妇也跟着“咻然”站起,冷眸霎时往上瞟。门口的乞丐更是站起身来,握紧了手中的竹竿。

    便是这动静,让一旁的护院警了心。

    四下的氛围变得何其诡异,谁都没有动手,谁也不敢说话,一个个屏住呼吸。

    却听得上头的门突然打开,芙蕖哭着跪在门外,“小姐,奴婢知错了,请小姐息怒!”

    上官靖羽在房内骂道,“这么点小事都做不好,要你何用?让你看着点我的白玉簪子,你倒好,竟然惦记上了。如此手脚不干净,打量着我是睁眼瞎吗?不知死活的东西,也敢来打我的主意!”

    “小姐,小姐,奴婢再也不敢了!”芙蕖哭着磕头。

    “今儿个你就跪在这里,不许吃饭!你要知道,那可是我娘留给我的遗物,倾尽天下找不到第二支,何其宝贝。这要是在东都,我非扒了你的皮不可!”上官靖羽冷喝。

    房门被重重合上,“跪到鸡鸣头遍再起来!”

    紧接着碗盏碎了一地的声音,大抵是饭菜被掀翻了。

    “小姐再生气,也不能不吃饭,奴婢……”芙蕖在外头哭哭啼啼。

    上官靖羽在房内厉声道,“吃吃吃,还吃什么?都毒死算了!”

    这阵仗,俨然刁蛮任性的小姐性子。

    便也是这句话,让底下那些人都跟着神色微恙。

    丞相府出来的护院也不是傻子,一个个不但身手了得,而且都是上官凤的得力心腹。

    虽说自家小姐的性子确实刚烈,连带着相爷都不敢轻易招惹。但小姐从不是无理取闹之人,何况方才那些话,旁人听着是主仆间的训斥,丞相府里出来的护院,却一个个心生疑窦。

    任谁谁也没听说过,相爷夫人留下过什么白玉簪子,还是天下无双的。

    环顾四下这些诡异的生面孔,耳畔是小姐那些话,毒死算了……

    “各位客官,这饭菜……”店小二端着饭菜上来,不料那些护院紧跟着往楼上走,各回个的房间,“各位客官,你们这是作甚?饭菜难道不合诸位的胃口?若是嫌饭菜不好,小店还有上好的女儿红,可以供各位品尝。”

    听得为首的护院冷道,“小姐都不吃,我们怎么敢吃?不怕回去挨刀子吗?”

    一句话,直接将店小二给噎住。

    芙蕖还守在门外,一个劲的抹眼泪。

    有人守着,底下那些人吃完饭也只能各回各的房间。

    入了夜之后,四下静悄悄的,唯有大堂内的烛火还在不安的跳跃。芙蕖一刻也不敢放松,时下一更左右,她静静听着房内的动静。

    果然,里头有了动静。

    所谓鸡鸣头遍,是丞相府里人人都知道的,上官靖羽小时候闹过的笑话。

    彼时上官靖羽年岁小,听得半夜的敲更之音便会吓得哭闹,非要上官凤改成鸡鸣之音。说是鸡鸣头遍就是一更,鸡鸣二次便是二更,鸡鸣三遍就是三更。

    上官凤由着她闹,上官靖羽便教手底下的奴才,半夜翻鸡窝,闹得整个相府鸡飞狗跳。

    最后上官凤从宫内带来西域进贡的金沙漏,用于计时,取消了府中的打更之举,上官靖羽这才作罢。

    护院从后窗翻入上官靖羽的房间,恭恭敬敬的跪在上官靖羽的身后,“小姐。”

    “很准时。”上官靖羽站在门后,“外头怎样?”

    “晚饭时遵照小姐提示,已经放了信鸽回去,相爷回复,这些人就是近来朝廷通缉的五怪。专门打家劫舍,半道剪径。”护院道,“朝廷海捕不得,没成想竟窜到这么偏僻的地方。相爷已经带人过来,想必天亮之前就能赶到。”

    上官靖羽颔首,“找个人,把芙蕖替出来。”

    护院颔首,“明白!属下派人先护送小姐和芙蕖离开。”

    *

    马车徐徐而去,远离是非,远离厮杀。

    偌大的房间被黑暗笼罩的房内,只有少许呼吸声在穿梭,诡谲的氛围教空气都为之冻结。

    “你是什么人?”黑暗中,这声音分明是店小二。

    熟悉的男儿之音缓缓响起,“这个你管不着,今日这人,我救定了。”

    “就凭你单枪匹马?”店小二愤怒,黑暗中有刀刃齐刷刷出鞘之音,双方蓄势待发。

    “主子有命,谁伤她谁就得死。”声音陡然一沉,“更何况,就凭你们也配与我动手?江湖五怪,明日就是江湖五绝!”

    音落,寒光烁烁,听得兵刃被圻断的声音。顷刻间,所有的声音都淹没在沉重的闷响中。

    黑影快速掠出客栈,上了马直奔远处的密林深处。

    那里,停着一辆马车,四下没有半点鬼影,唯有怪鸟孤鸣,划过寂冷的夜空。

    “主子,都死了。”他站在马车外头,毕恭毕敬。

    “丞相快到了吧?”车内的人低低的开口。

    “恩。不过小姐已经走了。”

    “她惯来是聪慧的。”

    “接下来该怎么做?”

    “什么都不必做,别让人扰了她。”

    “是。”

    黑衣人随着马车缓缓而去,仿佛一切都不曾发生过。

    等着上官凤领人赶到的时候,客栈里空空荡荡,搜了所有的房间,只在店家的房间内发现五具尸体,皆一招毙命。

    咽喉处纤细的血痕乃利器所伤,流血不多,乃是绝顶的高手在出手之际,将剑气灌入招式内,直教对方避无可避。

    外头看似身子骨骼完好无损,实则内部的五脏六腑早被剑气伤得面目全非。

    不过,也算了结了朝廷的一桩公案。

    在客栈的地窖内,挖出店家、小二以及不少人的尸骨。

    想来这五怪在此祸害了不少人,如今也算恶有恶报。只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将这五个刁钻的顽劣恶徒,一招毙命?

    所幸女儿逃脱,上官凤也算松一口气。

    如此大功一件,回去之后,皇帝的赏赐定然是少不了的。

    出了客栈,一路倒也相安无事,芙蕖几次三番往回看,也不见有人追来,才算松口气,“小姐,好险。”

    上官靖羽晒笑,“是我们碰得不凑巧。”

    心里却隐隐有些异样,总觉得此行有些不太对劲。

    但到底哪里不对劲,她一时也说不上来。

    桃花谷是个倒伏葫芦状的山谷,出入唯有谷口一条道。里头四季如春,气候宜人,只是上山之际,连车辇马匹都无法通行,只能徒步。

第31章 重锡归来

    芙蕖搀着上官靖羽往上走,山路陡峭,一侧皆是悬崖峭壁。两人并肩走,脚下也只剩一步之余,极为惊险。

    走了足足三四个时辰,才算到了谷口。

    微凉的风,吹去周身的倦怠。

    入了谷口,眼前豁然开朗。

    无人看守的十里桃林,外头秋意正浓,此处却桃花正开,颜色极好。只是这僻静之地,像似有人打理过,桃树底下没有半点杂草。桃林深处的竹楼,清新雅致。

    芙蕖吩咐了一声,随行的两名护院便七手八脚的将包裹抬进了竹楼。

    里头的主卧早已被人收拾得干净,点着清新怡人的蔷薇香。

    淡淡的香,却是她最喜欢的。

    “小姐,相爷想得真周到。”芙蕖道,“瞧这帘子都新的,还是小姐最喜欢的蔷薇图案。相爷待小姐,果然是极好的!”

    上官靖羽颔首,却是心下生疑:爹何时变得这样心细如尘?

    当年这桃花谷是她父母定情之处,彼时上官凤也不过是个赶考的布衣,因为途中耽搁了行程想要抄近路赴东都。哪知这山路嶙峋,悬在了半道上,险些殒命。

    得上官靖羽的母亲搭救,到了桃花谷。

    上官靖羽不知道母亲为何会住在这里,每每问起,父亲总是胡乱搪塞,仿佛有什么难言之隐。久而久之,她也不再多问。

    桃花谷本就偏僻难行,鲜少有外人进来,山脚下虽然有个不大不小的市镇,却也无人愿意上山。自她母亲死后,桃花谷就荒废了。

    “小姐,这里的桃花比外头的好看。”芙蕖道。

    上官靖羽站在窗口,侧过身子笑道,“哪儿好看?”

    “颜色红得像血。”芙蕖一本正经的回答,铺着床褥。

    闻言,上官靖羽的眼神陡然黯淡了一下。

    仿佛想起了什么,芙蕖扑通跪地,哽咽了音色,“小姐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该死!”

    “好看就好看,说对不起作甚。纵然我看不见,难道还不许你看着吗?”她淡淡的说着,将视线投向外头。

    阳光再好,花再好,她的世界里也唯有漆黑一片。

    “小姐放心,等鬼医来了,一定能治好小姐的眼睛。”芙蕖默默的收拾着房间,将衣服都叠进柜子里,“相爷待小姐真好,连柜子里都放着一包蔷薇花的干花。”

    上官靖羽一怔,“干花?”

    闻言,芙蕖便将柜子里的那包干花递到她手上,“这布包上头的蔷薇花像是苏绣,跟小姐衣服上的很像。”

    鼻间嗅着熟悉的蔷薇花香气,淡淡的,痛彻心扉。

    她看不见,只能用白皙的指尖,一遍又一遍的抚过布包上头的纹路,双手都有些轻微的颤抖,“芙蕖,看看房间里还有什么。”

    芙蕖点了头,将房间翻了一遍,什么都没有发现。

    “小姐,你怎么了?”芙蕖不解。

    上官靖羽摇着头,扶着门框缓步出去,而后坐在了竹楼的台阶上。

    心,揪着疼。

    她想起了他送她的蔷薇园,想起了他站在院子里,折一支蔷薇簪在她的鬓间,说是满身的刺都只是为了保护她一人。

    可是后来呢?

    后来呢……

    手,微颤着抚上自己的双眸,视线里一片漆黑。

    她不会忘记刀子刺入眼眶,使劲剜割双目的疼痛。

    鲜血满目,沿着脸颊徐徐滚落。

    彼时,他又在哪?

    她坐在那里,抱紧了双膝,不断告诫自己要冷静下来。只要她改变原来的轨迹,只要她不再朝着原来的路继续走,她就可以改变十年后的惨烈。

    她不想让自己,更不会让上官家,重蹈覆辙。

    “小姐,护院都打发走了,每隔三日会送瓜果蔬菜过来。”芙蕖小声的开口,上官靖羽的安静让她觉得有些不安。

    上官靖羽低低的应了一声,依然没有开口。

    见状,芙蕖也不好再开口,只是站在一侧,静静陪着。

    入夜的时候,满山谷的鸟鸣虫语,空气里透着青草和桃花的混合香气。

    院子里,有花瓣随风零落,扑在脸上凉飕飕的,伴随着桃花特有的香气。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气,“听爹说,娘当初酿了不少桃花酒藏在地窖里。如今,我倒是有些酒馋了。”

    “小姐,咱不知道地窖在哪。何况相爷吩咐过,小姐不可饮酒。”芙蕖收拾了碗筷。

    “从未醉过,醉一回也是好的。”她站在那里,迎风笑着,眼底却晦涩黯淡。

    耳畔传来熟悉的车轱辘声响,伴随一声轻笑,“酒不醉人人自醉,美人美景何须酒。”

    “重锡?”她低吐两字。

    只是这车轱辘声中,还夹杂着脚步声,只怕来的并非他一人。

    等等,他怎么会来这样?而他又是如何知道,她也在这里?

    芙蕖快速跑来,“重公子?你为何会出现在此?这位是……”

    “自然是知道你在此,才会奉命而来。这位是我师妹…………素颜。”重锡笑道,车轱辘声渐行渐近,终于停驻在她面前。

    上官靖羽苦笑,这么说,他知道自己的病情,知道她……是个瞎子。

    “想不到鬼医没来,来的却是你。”她勾了唇,笑得微凉。

    “奉家师之命,来为一位贵人治眼睛。”重锡口吻若云淡风轻,却又好似故友重逢,随和而温润,“我也想不到,竟会是你。赋兴楼一别,如今以这种方式相见,倒也是缘分。”

    上官靖羽晒笑,“敢问,如此相逢是好还是不好?”

    重锡笑道,“相逢自然是好的,哪有不好之说。如今你是我的病人,我们也算有了过命之交。”

    “我只是瞎了,而不是要死。”她摇头。

    有一略带沉稳的女子之音响起,“师兄是来给你治眼睛的,难道要叙旧到天亮?”语罢,竟朝着芙蕖道,“收拾两个房间,我看她双目晦涩,只怕一时半会好不了,大抵要多留几日才行。”

    芙蕖刚要反驳她的无礼,却被上官靖羽一把按住。

    “芙蕖,收拾房间。”她淡然轻笑,转身朝着大堂走去。

    重锡就跟在她后头,看着她毫无拘束,极为自然的走进堂内,而后优雅坐定。那一刻,他的眸中充满了不可思议。

    她这与明眼人的举动何异?

    脚下,竟分毫不差。

第32章 血色染就

    “怎么,觉得很奇怪?”上官靖羽坐在那里,淡然开口,空洞的眸子没有半点光泽。()她扬了唇,笑得云淡风轻,面上不见半点阴郁之色。

    “你是如何做到的?”重锡问。

    她深吸一口气,指了指自己的心口,“靠这里。记得自己走过的每一条路,数着自己的脚步,就不会有错。当然,前提是不会有人要害我。”

    重锡点了头,“佩服。”

    车轱辘缓缓靠近,停驻在她的跟前。

    “开始吧。”她轻轻撩起袖口,露出一截白皙的玉腕。

    只听得一声“嘶”响,她没能等到预想中的他的手指探脉,却等到了一条丝线状的东西缠绕腕部。娇眉微蹙,上官靖羽稍稍一怔,“悬丝诊脉吗?”

    她听见他的指尖在丝线上游走,指腹与丝线摩擦,发出细微的悦耳低鸣。丝线微微颤动,腕上有些痒痒的感觉。所幸这丝线温润至极,缠绕腕上也不觉疼痛冰凉。

    “是北昭独有的玉蚕丝,不会伤到你。”他看出她的顾虑。

    良久,腕上一松,她便知丝线已被抽走。

    “如何?”她问。

    重锡长长吐出一口气,“你想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离开这里?”

    上官靖羽一笑,“我倒没有这样小气,只不过孤男寡女确实不宜长久相处。”既然被他看出,她也不必躲闪。

    “小姐闺誉,自然是最重要的。”重锡一圈又一圈的将玉蚕丝沿着虎口缠绕着,眼眸微垂不叫人看清他此刻的神色。最新章节全文阅读然,不管何等神色,她都看不见。

    仿佛想起这些,他又抬头凝视面无波澜的她,眼底的光紧跟着黯淡了几分。

    “心病还须心药医。”他道。

    便是这一句,让上官靖羽的脸,瞬时变了颜色,“你说什么?”

    “你这是心病。”重锡轻叹,“你的这双眼睛要或不要,就看你这颗心能不能重新打开。人生百年,不过白云苍狗,一瞬芳华,你能放下吗?”

    他低眉,看见她袖中微微握紧的拳头。

    上官靖羽起身,面上没有半点表情,“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闻言,重锡顾自点头,“你的眼睛只是暂时失明,还有重见天日的可能。但是……关于后续治疗,能听我的吗?”

    他岔开话题,救死扶伤是其本分,也是他此行的目的。

    见她犹豫,他又道,“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更不会对你不利。就算你不信我,也该相信我师父鬼医木风雨。”

    上官靖羽犹豫着。

    若问她如何会知道鬼医木风雨,是因为前世之事。彼时萧东离南征北战,有一次不慎身中毒箭,为救萧东离的命,她三跪九叩去请鬼医救人。最后干脆拜在鬼医门下,做了鬼医的关门弟子。

    原想着,能习得一星半点的岐黄之术,也能帮衬萧东离,护他百岁无忧。

    可惜最后,她连自己都护不了……

    鼻子微微泛酸,眼眶里有湿润的东西在不断蔓延,她哽咽了一下,只道一个字,“好。”

    就算不信重锡,她也信鬼医,信师父。

    尽管这一世,她或许做不了木风雨的徒弟,可心里却只认他为师。

    “我信你。”上官靖羽循着他的声音望去,烛光下,姣好的面庞微微泛白。

    他听出她语气中的悲凉与无奈,却无法感同身受,她历经大悲大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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