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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尽春回,十里锦绣-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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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起身,就这样站在烛光里,瘦弱的身子扛了太多,太多本不该她承受的东西。

    若她蠢钝一些,若她自私一些,或者凉薄一些,也许……

    他给了她太多可以依仗的东西,可是他的女儿,选择了默默的坚强。当她说到,想娘的滋味,比谁都清楚。上官凤已然湿了眼眶,心如刀绞。

    “好端端的女儿家,逞什么能?有爹在,你何苦来哉?”他轻轻的揽女儿入怀,“真是跟你娘一样,犟得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爹又何尝不是?”她伏在父亲的怀里,声音哽咽。

    上官凤苦涩一笑,真论起来,他的儿子女儿中,唯有上官靖羽的性子,与他年轻的时候如出一辙。只可惜,她是个女儿身,扛不起这相府的家业。

    轻轻抚着女儿的脑后青丝,上官凤依然只是轻叹。

    “爹,到底出了何事?”她低低的问。

    上官凤松开她,双手搭在她的肩头,“皇上遇刺,三皇子救驾跌下马背,如今身负重伤。皇上勃然大怒,广发海捕文书,追剿刺客。这东都城,要不太平了。”

    “三皇子……”她定定的凝着父亲的眸,憋了良久才问出口,“伤了哪儿?”

    “落马的时候,刚好撞到石头上,那双腿怕是……废了。”上官凤转身走回案前,“爹刚刚面圣出宫,皇上着京畿府、六部衙门、延昭寺全力查察。爹是百官之首,负责督办此案。然则天下之大找一个刺客,怕是不易。”

    上官靖羽颔首,“好端端的怎会有刺客?”

    这话一出口,上官凤挑眉睨了她一眼,“莫论朝政。”

    望着父亲这副模样,上官靖羽娇眉微蹙。

    上官凤抬头,见她蹙眉,继而笑了一下,“别以为爹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此事爹委实不知内情,否则也不会如此头疼。”

    “朝中党派众多,爹不便明说而已。”她淡淡的开口。

    “一个女儿家,谈什么朝堂大事?宁静的事,爹会处置,至于你……等到伤愈,就好生准备着。贵妃娘娘和皇上,会尽快择一个良辰吉日……”

    不待他说完,上官靖羽直接往门口走去。

    “慢着!”上官凤凝眉,“你这是什么态度?圣上赐婚何其荣耀,怎换来你一副不屑一顾的表情?这门婚事,有何不好?”

    “在爹的眼里,只有皇家的男子才算好的吗?”她顿住脚步,“我此生不慕荣华,惟求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二皇子再好,即便将来能荣登九五,我为皇后。可是后宫佳丽三千,我除了日日等着夫君分我一些宠爱,还能做什么?”

    她半侧过身子,眼角微挑,那种淡然从容的神情,像极了她死去的母亲。

    “爹觉得一颗心,可以掰碎了分给多少人?让像爹这样吗?我做不到。”她定定的望着自己的父亲,“我要的是相濡以沫,可以生死相许之人。爹若是真的爱过我娘,就该明白我娘当初所期待过的东西。”

    上官凤不语,只是僵冷的坐了下去。

    外头下着雨,上官靖羽走出书房,痴痴的站在回廊下良久没有回过神。

第80章 问世间该恨谁?

    雨,下了一夜。

    上官靖羽一个人痴痴的临窗而坐,坐了整整一夜。

    芙蕖和素颜自然不会明白,她心里在想什么。事实上。自打上官靖羽跌落荷池醒来后,整个人都呈现着一种奇怪的状态。

    哭不像哭,笑不像笑。

    先前的落泪,不过演戏。而笑……即便嫣然轻笑。也总是带着伤,从未真的开心。

    现在,她总爱一个人静静坐着,安静得让人害怕。

    “从前的小姐,会大哭大笑,大悲大喜,从未像现在这样一坐就是一两个时辰。如今,竟一坐就是一夜。”芙蕖担忧的站在回廊尽处,望着临窗而坐,神情淡漠的上官靖羽。

    上官靖羽脸上的红肿已经褪去,若不挨一巴掌,如何能平息上官凤心中的愤怒。身为女儿,她太了解自己的父亲。上官凤做事。记仇不记恩。即便有芙蕖救她在先,但若不让上官心感凤愧疚,他必定不会放过芙蕖。

    用一巴掌。换芙蕖一条活路,也算值得。

    只是她,什么都不会对芙蕖说。

    素颜轻叹,“心里的事太多,又不知如何说起,所以连她自己都找不到方向。长此下去,她会自己憋死自己。早晚……要出事!”尽豆他才。

    芙蕖惊恐的盯着素颜,“小姐会想不开吗?”

    到底是因为什么。小姐才会变成这样?因为赐婚?还是因为上次被劫,受了惊吓?抑或是……昨夜相爷说了什么?

    芙蕖猜不透,也想不明白。

    “那就很难说了。”素颜摇头,“有的人,看上去光鲜亮丽,内心千疮百孔。人心总有坎,就看你过不过得了自己这一关。过了,从此坦途无量。过不了……有人想不开走了绝路。有人青灯古佛了此残生。”

    她望着上官靖羽迟滞的神色,“她心里,怕是有个死结,很难过得了。”

    “那该如何是好?”芙蕖惊问。

    “我认识国寺里的一衍大师,不若试试?”素颜蹙眉。

    芙蕖想了想,终归还是点了头。

    佛法无边,回头是岸。

    可是她的岸,又在哪里?

    东都城内已经戒严,四下搜捕刺客的行踪。上官凤成日不在府里,无人敢拦上官靖羽的进出。她只管大大方方的从正门出去,说是去国寺敬香祈福。

    府内经她上次一闹,已然安静许多,各门各院都不敢造次。

    上官靖羽也省了心,听从素颜和芙蕖的劝,进了国寺。

    *

    简单宁静的禅房内,两杯清茶,檀香四溢。

    便是不言不语,置身此地,觉得整颗心都得到了净化。耳畔梵音阵阵,教人心安。

    端坐蒲团之上,上官靖羽面无表情的望着眼前的一衍大师。早年她是见过一衍大师的,否则时局这样乱,她也不敢轻易出门。

    “想不到一别经年,小姐已然及笄。”一衍大师是个慈眉善目的老者,身披袈裟,白眉鹤发。他笑着为上官靖羽沏茶,丝毫没有俗世间的尊卑之念。言语间,如长者温和。

    “我爹说,我的名字还是拜大师所赐。”上官靖羽恭敬的点头,以示谢意。

    一衍温和的笑着,“那小姐可知这靖羽二字,是何缘由?”

    上官靖羽摇头,“还望赐教。”

    “凡事寄予过高,势必失望亦甚。是故过刚易折,以柔方能克刚。当年相爷夫人在世,来寺庙请老衲为腹中骨肉赐名。”一衍说得当年之事,亦是感慨万分,“所谓靖羽,刚柔并济,惟愿平安喜乐之意。”

    为人父母,所希望的,不外乎自己的儿女,平安喜乐,安安静静的度过一生。

    她苦笑,抿茶不语。

    但触及了母亲,心里还是隐隐作痛。不由的,也放开了警惕。

    “小姐气色不好,看上去心事冗沉,可有什么为难之事?”一衍转了话题。

    上官靖羽感激的摇头,“没有。”

    “外头的风,可算自由?”他问。

    她颔首,“策马啸西风,如何不自由?”

    一衍伸手到窗外,好似抓了什么,捏了拳头置于她的面前,“老衲抓住了。”

    “抓住风?”她轻嗤,“如何能抓得住?”

    “我说抓住,就是抓住了。”一衍笑了笑,“你不信,可以试试看。”

    上官靖羽蹙眉,也学着他的模样伸手去窗外抓风。而后,她望着自己的掌心低笑两声。

    “抓住了吗?”一衍问。

    她摇着头,“抓不住,握不住。”

    “相由心生,心有魔障,如何自在?”一衍轻叹,“心里有魔,如何抓得住自由?连自己自在都做不到,何苦?”

    羽睫徐徐垂落,她的脸上依旧没有半点情绪,“曾经我以为自己恨一个人,恨到骨子里,恨不能将其食肉寝皮。”

    “可是……上天给了我一次机会,让所有的伤害归于最初的原点。你说,我该拿他怎么办?”

    “爱已入骨,忘不掉,割不掉。可是我的恨呢?什么都没发生过,他就不曾爱过我,也不曾伤害过我,甚至于根本不会记得我,那我又该如何恨着他?”

    她垂下眼帘,有些神情恍惚,脸上依旧没有半点波澜,“抓着一把空气,说着无人能懂的爱恨,有多疼,你知道吗?”

    “我知道自欺欺人,是件多么愚蠢的事。知道越多,想着以后会发生的事情,而无力改变的时候,就会越痛苦。明知道会发生,却无法阻止,会有多无力。”

    “我真的好累。大师,你明白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滋味吗?我不是天生的赢家,我只想让身边的人都好好的。”

    语罢,她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

    一衍依旧笑吟吟的看着她,“说出来会不会好受一些?”

    上官靖羽摇头,“可是不会有人明白。”

    “觉得难受,那就放下吧!”他淡淡的开口。

    “等我安排好了一切,我……”她迟疑了一下。

    一衍摇着头轻叹,“佛门五毒,乃贪心,嗔恨,愚痴,傲慢,怀疑。所谓七苦,则是生,老,病,死,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各人有各人的命,因缘际会,各赎各的业障。”

    “放下才得自在,有舍才能有得。万般皆是缘分,随缘岂非更好?”

    上官靖羽缄默,抬头望着一衍慈眉善目的模样,勉强挽唇。

    不是不笑,是笑不出来。

    不是不哭,是哭不出来。

    仿佛所有的情绪都被困锁,得不到释放。她觉得脑子里有一根绷紧的弦,要么不药而愈,要么崩溃而死。

    没有发生的伤害,还该不该恨?

    曾几何时,她爱那个男人,若自己的性命。

    “我出去走走!”上官靖羽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一衍的目光温和至极,却也通彻至极。她有种被人看穿的窘迫,拎起裙摆就往外跑。

    她一直往后院跑,一直跑。

    直到跑得气喘吁吁,直到精疲力竭的靠在了廊柱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后院的蔷薇,花期早过,叶子却依旧郁郁葱葱。等到霜降,叶子也会凋零殆尽。她定定的站在爬满蔷薇的墙壁下,仿佛年少时那般,仰起头去看蔷薇满身的刺。

    不远处,素颜叹息着摇头。

第81章 谁家公子傅少鸿

    芙蕖进门,“大师,请问我家小姐呢?”

    一衍端坐房内,笑吟吟的望着芙蕖。最新章节全文阅读“出去了。”

    闻言,芙蕖应了一声便走。

    哪知身后却传来一衍的声音,“姑娘请留步。”

    芙蕖不解,回头朝着一衍躬身行礼,“大师有何吩咐?”

    “姑娘命中带贵,本该是个富贵之相。虽说现下时运不济,但若姑娘肯放下过往恩怨,也许能成就一对佳话。若是执念太深,只怕误人误己,悔之晚矣。”一衍笑着看她。

    这话听得芙蕖一头雾水,“不知大师所言何意?”

    “恩怨荣辱皆是空,该放下的还是应该放下,如此才能免灾去祸。”一衍说的话,芙蕖是一个字都没听懂。

    芙蕖想了想便道,“大师禅理太深,芙蕖不懂。不过。芙蕖一定会铭记在心。”

    语罢,芙蕖转身便走。

    若是弄丢了小姐,可怎么得了。

    因为走得急,这厢刚跨出院门,她竟一头撞上了别人,直接将对方手中的东西撞翻在地。只听得一声玉器落地的脆音,芙蕖心里瞬时咯噔一下。

    糟了,可莫撞坏了人家的东西。

    “对不起对不起!”芙蕖连忙俯身捡拾。

    是块上好的老坑玉坠子,上头的流苏颜色稍显暗沉,想来是有些年头了。芙蕖是丞相府出来的。寻日里也见惯这些东西,一眼就认出是好东西。

    捡起的时候,她发觉这个扇状的坠子,竟被磕掉了一个角。

    “坏了。”她抿唇,声音微颤,“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抬头瞬间,她骤然愣在当场。

    “山水有相逢。”那人淡淡的开口,眉梢微挑。口吻尽显揶揄。

    “是你!”芙蕖敛尽面上表情,一把将玉坠子塞进他的手里,掉头就走。

    “喂,你撞坏了我的东西,就不打算给我个说法?”他高声嚷道。

    芙蕖顿住脚步,回头狠狠瞪了他一眼,眸色愠怒,“要什么说法?”想了想,她从袖中掏出一个极为精致的荷包。自里头取出一粒碎银,“喏,给你!”

    他蹙眉,“你打发要饭的?”

    “那还能怎样?”芙蕖冷了脸。收起荷包,“总好过某些人不问自取!强迫别人做一些……”

    话音未落,手上一空,荷包不知怎的竟落在了他的手里。

    “那是我的!”芙蕖急忙上前抢夺。

    奈何那人脚下如风,突然借势拽她入怀。手不坏好意的拂过她纤细的腰肢,动作娴熟而轻盈。惊得芙蕖面颊绯红,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谁拿到就是谁的。你撞坏了我的东西,难道不该赔偿?”他死死扣着芙蕖的腰肢,眸色微亮,“既然这银子太少,不若钱债……”

    “这是佛门重地,你放手!”她挣扎着,又不敢大声喊叫,免得他一不小心将当日之事捅出去。

    他却不依不饶,看准了她的顾虑,置于她腰间的手,越发加重了力道,“佛门重地也有七情六欲!若佛没有心,如何能普度众生呢?”

    语罢,他忽然附在她耳畔低语,“我们是一回生二回熟,如何?”

    芙蕖陡然抬手,作势便往他脸上扇去。

    说时迟那时快,他一把捏住了她的手腕,唇角微冷,“怎么,还想跟我动手,也不去东都城打听打听我是谁!还敢动手,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他骤然松手,芙蕖不慎,瞬时扑在地上,膝盖处撞得生疼。

    愤愤抬头,她怒不可遏的望着这个浪荡公子。

    “记住我的名字。我叫,傅少鸿。”他唇角微抬,“现在可是后悔,当初没有问我索要金银财帛了?”

    芙蕖起身,咬紧了下唇,“我只后悔,当初没有多扇你几个耳光!”

    “一夜风流,换几个耳光,也算值得。”傅少鸿晃了晃手中的玉坠子,缓步走到她面前。突然握住她的手,直接将玉坠子塞进她手里,“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这是本公子赏你的,免得来日外头有人说,本公子薄待了你,辱没了本公子的好名声。”

    “所以,现在这个是我的了?”芙蕖切齿。

    傅少鸿耸肩,“没错。本公子赏你了!”

    “好!”芙蕖二话不说摊开手,“我拿这个,跟你换我的荷包,把我的东西还我!”

    “本公子看上这荷包了,想从我手里拿回去,总该……”他挑眉看她。

    芙蕖忽然小跑几步,甩手就把玉坠子丢进功德池里。只听得清晰的水声,伴随着少许水花溅起,玉坠子缓缓沉入水底。

    “你!”傅少鸿心惊,“你是不是疯了!你可知道这东西值多少钱?”

    “既然是我的,我爱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傅公子若是后悔了……那就烦劳傅公子,自己去捞回来!”芙蕖拍了拍手,转身离开。

    傅少鸿定定的站在后头,望着芙蕖渐行渐远的背影,脸上倒是几分赞许之色。这丫头,看样子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不过……倒是有几分有趣。

    “少将军?”随从文安快速跑来,十多岁的年纪,顶着一张娃娃脸,“老夫人敬完香,说是要用完斋饭再走,问少将军是否如以往那般,先行回去?”

    “不必,我觉得这国寺比以前有趣不少。”傅少鸿沿着功德池走了一圈。

    文安不明所以,探了脑袋去看波光嶙峋的功德池。蓦地,好似看见了什么“少将军,那个东西……像极了老夫人给的坠子!”

    傅少鸿挑眉看了他一眼,“是吗?你再靠近点,看看清楚。”

    “哦!”文安老实巴交的应了一声,站在池边仔细的往里瞧,“少将军,真的很像。老夫人说,那可是夫人生前留给你的,不能弄坏了,否则……”

    “否则什么?”傅少鸿坏笑着。估呆向圾。

    文安眨了眨眼睛,“否则家法处置。”

    “哦!”他尾音拖长,忽然一脚把文安踹下水,“那就少说废话,给我捡回来!捡不回来,我就把你家法处置!”

    这功德池本就不深,水深刚好没过文安的胸口。文安呛了几口水,水中的浮力让他根本站不稳。他费了好些气力才算站定,灌了几口水,咳得眼睛都红了。

    傅少鸿站在岸边大笑,“真没用,快给我捡回来!”

    文安红了红眼眶,伸手在水中摸索。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总算摸到了玉坠子。

    “少将军,找到了!”文安兴奋得大喊。

    岸上,早已没了傅少鸿的踪迹。

第82章 素颜庙堂大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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