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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尽春回,十里锦绣-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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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去的,总会希望活着的人幸福安康。

    可是人都没了,何来的幸福?

    纵然长命百岁,也不过俗世煎熬。

    此生若无你,要这天下何用?

    年世重到底来了,领着少数的心腹,包围了院子。一如上一次的风里花,让人看着心惊胆战。踏进院子的那一刻,他看见萧东离就坐在正堂桌案前,一如既往的淡若清风,一如既往的从容镇定。

    “你似乎料准了我会来。”四下无人,空空荡荡。年世重环顾四周,独自坐在了萧东离跟前。

    萧东离的武功,年世重是知道的。

    若他要杀人。百丈之内,自己必死无疑。纵有千军万马,也于事无补。与其躲躲闪闪,还不如堂堂正正的面对面,反倒显得自己是个汉子。

    “你明知故问。”萧东离倒了一杯茶。指尖微弹便已经推到了年世重跟前,“喝茶。”

    “故友重逢,是该喝一杯。”年世重不慌不忙,倒有几分真汉子的气概,端起茶杯抿了一口,“乡野粗茶。少了几分精细。”

    萧东离道,“与东都的雀舌,自然是不能相提并论的。但好在原汁原味,没有半点陈杂,干净。”扔史来号。

    年世重一笑,“三皇子好淡定,你可知我现下就能将你拿下,以逃兵之罪押解你回东都受审?到时候,你必死无疑。”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随意。”萧东离一点都不在意,似乎压根没放在心上。

    “你不怕死?”年世重蹙眉。

    萧东离抬眸,淡淡的笑着,“已经死过一次。还怕什么?这条命都是偷来的,还回去也无妨。”

    年世重倒生出几分敬意,“三皇子好气魄。”

    “与气魄无关,只不过在乎的东西不同罢了。”萧东离瞧了他一眼,“没想到朝廷会派你出兵。”

    “你是想说,大朔气数已尽?”年世重一笑。

    萧东离淡然,“不,我是想说,二皇兄果然花了血本,这次是下了重注。”

    年世重点了头,“其实你可以跑,也不必回去,我可以权当没看见你。”

    “堵得住悠悠之口吗?”萧东离问。

    年世重喝一口茶,“是为了她才回去的?”

    “你猜。”萧东离挑眉。

    闻言,年世重一笑,“你比我强,至少我还没有为她死的勇气,而你…………明知是龙潭虎穴,也敢往下跳。我佩服你,也成全你。”

    上官靖羽抱着樽儿从后头走出来,“那便一起走吧!”

    素言跟在上官靖羽的身旁,一声不吭,眸色坚毅。

    年世重一愣,那个孩子…………下一刻,他骇然盯着萧东离,“你们有了孩子?如此,你还敢回去?”

    “一家人都在一起,就什么都不怕了。”上官靖羽低眉望着怀中的樽儿,淡淡的笑着。继而与萧东离对视一眼,彼此会心一笑,恰若心有灵犀。

    “你们想清楚,除了这个门,我堵不住三军之口。”年世重有些犹豫,“送你们回去,那就是羊入虎口。如今太子监国,他不会放过你们任何人一人,包括这个孩子。”

    萧东离起身走到上官靖羽身边,轻轻揽了她和孩子入怀,“到底是他不放过我们,还是我们不放过他,且看鹿死谁手吧!”

    年世重一怔,眉头皱起,“这话是什么意思?”

    素言道,“意思是,看你能不能把我们平安送回东都,解决所有不能解决的一切。”

    “萧东离,好本事。”年世重轻叹一声,“你想利用我的年家军,名为押解,实为护送。回东都不难,我可以封锁消息,快马加鞭的送你们去。但…………你们必须告诉我,你们的计划。我不能为人嫁衣,最后死得不明不白。”

    “如果我说,是去改朝换代的,你信吗?”萧东离淡漠开口。

    年世重心下一顿,眸色微敛,“此话当真?”

    “你若当真,那便是真。你若不当真,那就不是真。”萧东离说得模棱两可。

    深吸一口气,年世重盯着容颜依旧的上官靖羽,这张脸曾经无数次出现在他的梦里。午夜梦回,他总梦见她策马奔跑在北昭军中,危险之极。

    每每醒来,总是冷汗淋漓。

    可如今,她有夫有子,幸福美满。

    “我曾经说过,若你肯,那么助他一臂之力也未尝不可,你可还记得?”年世重望着上官靖羽,“如今我还是这句话,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你若要这大朔天下,我也甘为马前卒,为你厮杀一场。”

    上官靖羽站在那里,抬头看一眼萧东离,扬唇淡淡的笑着,“前尘往事,我都忘了。”

    年世重转身,“你们收拾一下吧,该走的走,该留的留。走的我不管,留下的我会亲自押解你们回东都。”

    这一路上,若不是他亲自押解,只怕萧东离要一路斩杀过去,才算可行。

    东都势必会得到消息,到时候各路人马蜂拥而出,要萧东离和上官靖羽性命的,大有人在。一路厮杀倒也没别的,就是累一些,行程慢一些。

    押解自然有押解的方式,囚笼马车,一样都不能少。皇子也不例外,只有这样,百姓看见官军押解囚犯,才会纷纷让道,才不敢有人出来生事。

    马车摇晃,上官靖羽坐在马车里,撩开车窗就能看见近处囚车上的萧东离。手铐脚镣之下,依旧从容淡定,端坐囚车内,面不改色。

    不管身处何地,你觉得这是吃苦,那便真的很苦。你若觉得甜,心里便也是甜的。万念皆在心,心动则无障、无妄,一往直前。

    囚车内,萧东离抬头,淡笑着看了一眼上官靖羽,四目相对,各自笑颜。

    她看见他的发随风而舞,白衣翩迁。

    在她的心里,他就是神,就是全部。

    殊不知在他的心里,她才是全部。

    如今,还有个樽儿,占据了他全部的人生。

    终于还是,要回去了…………回到那个生她养她的地方,回到那个黑暗的,充满尔虞我诈的地方。看似繁华,却暗潮涌动;看似纸醉金迷,实则污浊不堪。

    蒿城的城头上,风里花迎风而站,容色微凉。

    “主帅。”长渊上前。

    “走了?”风里花冷问。

    长渊颔首,“探子回报,是年世重亲自押送回东都,想必不会有差池。”

    “若有差池,我就拧下年世重的脑袋。”风里花切齿,“樽儿呢?”

    “樽儿跟着圣女,安然无恙。”长渊垂眸。

    想了想,长渊又道,“三皇子之前给主帅写了一封信,主帅便是因为那个才不出兵?”

    “年世重离开,本来是最好的进攻机会,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风里花冷笑,“一隅之地有何惜,这么点地方,我还瞧不上眼。”

    长渊蹙眉,“主帅的意思是…………”

    “朝廷里议论纷纷,主战与主和还在争吵。”风里花拂袖,“皇上断了兵源,不肯在派援兵过来了。你说,这是什么意思?”

    “皇上不想打了。”长渊道,“想议和。”

    风里花轻笑,“那你看看军士们,和北昭的百姓,是如何作想的?”

    “大军已经侵吞了大朔那么多的城池,百姓和军士们自然是乐于成见的。”长渊道,“何况现在议和,无疑是前功尽弃,让那么多军士的血,都白流了。”

    “这就叫,自掘坟墓。”风里花眉头微挑,笑得妖娆轻蔑,“我倒要看看,皇上什么时候给我增派援兵。援兵到来之前,固守城池,谁都不许轻举妄动。”

    长渊颔首,“卑职去挂免战牌。”

    风里花拂袖而去。

    这世上有一种出师之名,叫做:君逼臣反,臣不得不反。

    到底是要回东都了,上官靖羽回头望,方家村渐行渐远,终于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心里说不出的滋味,这辈子最美好的日子,都在这里了,也不知以后还会不会有,这般平淡的生活。

    方兴说,等他们走了,他就带着小雨去山里住一段时间,等到天下太平再下山。上官靖羽便让魑魅魍魉留下帮忙,等着安置好了方家父女再回东都。

    毕竟年世重是个狠角色,上官靖羽怕他为了封锁消息,会杀了方家父女。果不其然,上官靖羽和萧东离,前脚刚走,杀手后脚就到了方家。也幸好上官靖羽防了一手,才让方兴和方雨逃过一劫,为魑魅魍魉所救,送到了山里隐姓埋名。

    方家的房子烧了,从此一了百了。

    “小姐,看什么呢?”素言问。

    上官靖羽黯然淡笑,“素颜,我走了,希望还有机会回来看你。你若泉下有知,在天上好好看着。那些伤你要你性命的,这笔账,我会一一讨还。你信我!”

    一道而行的,还有傅少鸿坟前的那两枚木箭。

第374章 回东都

    素颜始终是上官靖羽心头的一根刺,很多时候有些人的离开,真的是一辈子都抹不去的阴影。尤其素颜还死在上官靖羽跟前,她那么努力想要保住素颜的命,却无能为力。

    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朋友。死在那里。却无能为力,这种无力感根本无法言说。所以上官靖羽直到最后,都没能打开心结。

    很多人说,原谅别人就是放过自己。可原谅二字有多重,只有自己知道,有些事不是放不下,而是不可饶恕。

    有些人不是不原谅,而是根本没有机会去原谅。

    当然,独孤从不需要任何人的原谅,除了素颜。但她再也不会给他,被原谅的机会。

    回东都的路上,上官靖羽一直在想,现在的东都是什么模样?清明前后离开,回来的时候已经将近年关。又该到了旧桃换新符的日子。

    去时独自闯东都门,回来的时候,有夫有女,三人成行。

    因为天黑,众人便在福源镇休息。

    对于福源镇,上官靖羽是熟悉的,海润当初不就是从这里走出去的吗?是上官致远来这儿。请了他出山。

    前一次上官靖羽是带着轻纱斗笠来的,是故现在谁都不认得她。

    萧东离进去的时候,客栈内,一片死寂。谁都不敢吱声,只听得手铐脚镣在地面上拖拽的清脆之音,叮叮咚咚令人寒毛直立。

    因为是官军住宿,客栈老板也不敢说什么。

    烛光里,上官靖羽望着萧东离腕上、脚踝上的血痕,圈红了眼眶,“疼吗?”

    萧东离淡淡的笑着,宛若这些伤并不在自己身上,笑得云淡风轻,“你若这样,我便只剩下心疼。这些…………不过皮肉伤,不疼。”

    素言端着洗脚水进门。“姑爷,泡泡脚吧!”

    水温刚好,上官靖羽撩起了袖子,小心的将萧东离的脚放入水中。萧东离淡淡的笑着,“我自己来吧!又没有残废,你这身子也不太好,去休息吧!”

    上官靖羽抬头,“月子里,你不都这么做的吗?”

    他一笑,脸上微微泛着红晕。“自己的女人自己疼,难不成还指着别人?”

    听得这话,上官靖羽轻嗤,“小气。”

    他却振振有词,“旁的都可以大度都可以舍,唯你不行。”

    “旁的我都不要,我只要你。”上官靖羽小心的洗着他脚踝上的血红色痕迹,脚链有些重,勒得脚踝都有些充血。萧东离的皮肤又格外白皙,看上去更是清晰无比。

    等着为萧东离擦了脚,上官靖羽轻叹一声,“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明日…………就到了东都,谁知道会怎样。”

    萧东离淡笑,“你安心就是。”

    上官靖羽端着洗脚水出去,素言正小心的合上隔壁的房门,急忙来接了过去。

    “樽儿睡了?”上官靖羽问。

    素言点头,“谁着呢!”

    不远处,年世重安然伫立,定定的望着她。上官靖羽示意素言走开一下,素言会意的端着洗脚水离开。

    年世重这才缓步走过来,“能说几句吗?”

    “事到如今,我可以拒绝吗?”她问。

    他摇头。

    她淡然,“那不就结了。”

    年世重望着她身后紧闭的房门,上官靖羽自然知道他的意思,也不愿教萧东离多心,跟着年世重去了大堂的雅间。

    雅间是用帘子割开的,外头站着一两个军士,旁人不敢近前。

    两杯香茗,淡然幽香。

    对面而坐,上官靖羽再没有当日的一身华贵衣裙,取而代之的是老百姓的粗衣麻布,简单而清素,却丝毫不减她骨子里的尊贵。

    坐在那里,上官靖羽不卑不亢,容色清浅,“有话就说吧!”

    “你想清楚了?明日进了东都城,就再也没有反悔的机会。”年世重开口,忽然又似自言自语般苦笑两声,“明知你不会回头,也不知还在奢求什么。”

    “话都让你一个人说尽了,我还要说什么?”上官靖羽低眉望着跟前的茶,“已经到了东都城外,你觉得我还回得了头吗?”

    年世重点头,“我做事从不后悔。”

    “后悔的事情,我也不会做。”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气,“不管你是什么立场,我只想告诉你,我会永远站在爷这边。你若帮我,便是朋友;你若不帮,那也是你的选择。”

    “为何觉得你不太一样了?似乎平和了很多,并不像从前那般盛气凌人。”年世重一怔,犹记得曾经,她那一股子敌意。如今却好似什么都看淡了,整个人竟有种脱胎换骨的淡然之气,像极了萧东离。

    莫非这便是所谓的夫妻相?

    两个人生活相处,而后越来越相似,最后性格脾气乃至为人处世,都像极了一人。

    “因为我现在是个妻子,也是个母亲。”上官靖羽半垂着眉眼,“他们是我的全部。”

    年世重苦笑着点头,“我帮你。”

    她扬眉,不语。

    “二皇子很快就会逼宫,皇帝很快就会退位。你们进了东都城,他第一件事就是对付你们,而后登基为帝。”年世重凝眉,“你做好心理准备。你该明白,在你出东都城之前,自己做了什么。皇帝没有怪罪上官家,很大程度是想留着上官家,等你归来。”

    上官靖羽点头。

    出城之前,她出示了御羽山庄的庄主令,所以现在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御羽山庄的庄主。皇帝不会信,但是必定也想要她手中的庄主令。

    因为皇帝是知道的,萧东离跟御羽山庄才有关系。

    那么上官靖羽的庄主令,很可能是萧东离给的,所以才没有迁怒上官家,而是想利用上官凤,拿到上官靖羽手中的庄主令。

    所以现在,丞相府门外,应该有不少的眼睛都死死盯着。一有风吹草动,那些讨厌的臭东西,就会一拥而上。

    或许连皇帝都不曾想到,上官靖羽的手中不但有御羽山庄的庄主令,还有素颜给的龙凤印。漫不经心的摸着手中的玉指环,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气,“谁若是想要,只管来取。若能取走,就算谁的本事。”

    “那是你的护身符。”年世重道,“守住这东西,就等于守住你的命。”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上官靖羽起身,“各尽其职,各安其所。俯仰无愧天地,便是最好的。”

    语罢,上官靖羽转身离开。

    年世重还留在原地,这茶越喝越苦,真是苦到了心里头。可又有什么办法,有因才有果,很多事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很多人也都是自己错过的,怪得了谁呢?扔投向亡。

    黯淡的眸,逐渐狠戾冰冷。

    既然无人,就夺权。

    有权有天下,还怕会失去什么呢?

    起身,定定的望着上官靖羽消失的方向,心腹杜仲上前,“将军?”

    “看样子他们是有备而回,这筹码倒是押得心惊胆战。”年世重瞧了杜仲一眼,“二王府有什么动静?”

    杜仲道,“已经有所动静,只怕今夜不太平。”想了想,杜仲又道,“将军,要不要外围设防?”

    年世重摇头,“若都是一帆风顺,岂非无趣?难得到了门前还有搅局的,就让他们进来热闹热闹。”

    “明白!”杜仲颔首。

    年世重转身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上官靖羽刚刚关上房门,当即吓了一跳,萧东离不知何时已经坐在了桌案前头,身上早已褪了手铐脚镣。

    “爷,你…………”上官靖羽心头一怔,“你的手铐脚镣…………”

    “取了。”他淡然开口,“明日回房再戴回去就是。”

    见着上官靖羽讶异的表情,萧东离拦了手,示意她过来。

    这间屋子比较大,是年世重特意让老板给腾出来的,分为内阁和外阁,以便素言留下来帮着上官靖羽照顾孩子。

    素言带着樽儿在内阁,萧东离就在外阁等着上官靖羽。

    见着她过来,萧东离一如既往的将她抱起,置于膝上拥着,“今晚不太平,爷过来守着,免得你和樽儿害怕。”

    “今晚不太平?不是还有年世重吗?”上官靖羽蹙眉。

    “我能安之若素的回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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