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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尽春回,十里锦绣-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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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贱民生死,与我和干?不过是个幽州,没了幽州我还有大朔的万里河山。”萧东铭转身,锐利的眸,直视她依然平静的眸。

    那一刻他才发现,自己极力克制的平静,在她出现的那一瞬间。就开始逐渐瓦解。那张脸,那双眸,那个人,是他可望而不可即的。

    可是现在,就像俎上鱼肉,摆在了他的面前。任他宰割。

    然则她却是为了萧东离而来,便是这个理由,让萧东铭觉得心里有着无法抑制的愤怒。一种嫉妒,一种咬牙切齿的恨。

    “你为何非要他死,好歹他也是你弟弟。”上官靖羽眉睫微垂。

    “弟弟?”萧东铭突然伸手掐住了上官靖羽的脖颈,强烈的窒息感瞬时涌上喉间。

    她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双手死死的攀着萧东铭的胳膊,想要挣脱逃离。可是迎上萧东铭那染血般的赤瞳。她放弃了抵抗,唇边扬起一抹潮冷的讽笑,“我在你的眼里,看到了人性的可悲。他所拥有的自由,是你永远都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萧东铭切齿,“他此生都背负着良心的包袱,永远都不可能得到真正的自由。你别忘了,是他自己害死了他的母亲。被放逐,只是因为父皇不愿亲手杀了他,怕被天下人诟病刻薄,所以才让他自生自灭。可是他不该回来,离开了东都。为何还要回来!如果他不回来,也许今日的你早就是我的妃子,而我早已是堂堂的储君,当朝太子!”

    上官靖羽面色涨红,整个人都凉透了。

    许是发觉了她的不对劲,萧东铭这才松了手。

    新鲜的空气瞬时涌入鼻间,上官靖羽跌坐在地,大口大口的喘息着。喉间刺辣辣的疼,滚烫的温度,灼烧着她的咽喉。她拼命的咳嗽着,直到喉间有股浓烈的咸腥味慢慢的扩散开来。

    她想吐,可是…………终归忍住了。

    萧东铭低头,皱眉瞧着她有些神情恍惚的模样,面色红一阵白一阵,玉琢的女子,呈现着鲜少才能瞧见的虚弱。

    可她还是倔强的,即便如此,那张平静的脸上,丝毫没有无助与乞求的情绪。

    她还是她,一如初见时,那个骄傲如孔雀般的上官靖羽。

    “二皇子不曾听过吗?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她抬头,捂着干涩的喉咙,娇眉紧蹙。

    “那么你现在回来,是认命的吗?”萧东铭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她。

    上官靖羽忽然想起了萧东离,他从不会用这种俯视的眼神,一种高姿态来打量着自己。萧东离的眼神,从来都是软的,连说话的语调也是软的。

    想起了他,她觉得心疼。

    他在边关为国征战,可他的父亲和兄弟却在算计着,想让他死。他明知道如此,却也回不得朝廷,归不得家。

    见她沉默不语的垂头,萧东铭俯身蹲下,“欲擒故纵吗?”

    她回过神,羽睫微扬,“有必要吗?”

    萧东铭扯了唇,“求我,也许他还会有一线生机。”

    “好。”上官靖羽答应得很爽快,几乎是没有半点犹豫。爽快得,令萧东铭恨之入骨。而下一刻,当上官靖羽跪在他跟前的那一瞬,萧东铭几乎攥紧了袖中的拳头,愤怒的就将旁边的桌椅板凳全部踹翻出去。

    正厅之内,好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

    惊得外头的素言提腿就想往里冲,奈何风烈持剑站在门口,“你放心,二爷不会动上官姑娘的。若是二爷真的想动她,就不会等到今天。二爷,是真的喜欢上官姑娘。”

    素言冷笑,“呸,狗仗人势。这是喜欢吗?得不到就想毁掉,这就是喜欢?我告诉你,这就是小人,卑鄙小人!”

    风烈冷然,“你!你敢如此辱骂二爷,就不怕…………”

    “怕什么?怕你?”素言嗤冷,“我家小姐孤身一人在里头尚且不怕,我这外头晴空朗朗,你还敢杀人?是哦,这是二王府,随便杀个人应该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轻松。不过我也警告你,想杀我可没那么容易。你敢动我,我就毒死你,大不了同归于尽。”

    语罢,素言又想往里冲。

    风烈依旧拦着,“没有上官姑娘的允准,你也敢进去?”

    这话,倒是戳中了素言的软肋。

    上官靖羽还没开腔,她确实不该进去。若是破坏了小姐的事,救不了姑爷,那小姐岂非恨她一辈子?

    咬唇,无奈,素言愤愤然的站在一旁。

    心道:这会子要是青墨在就好了,嗖嗖两下子,保管能让眼前这个碍手碍脚的消失。只可惜,面瘫在幽州,如今也是生死难料。

    萧东铭眸色通红,“上官靖羽,你就是这么求我的吗?”

    上官靖羽面无表情,重重磕了个头,“够不够?”

    他一怔,她继续磕头,“二皇子如果还不满意,我就磕到你满意。”

    她继续磕头,前额重重的落在地上,发出一声声闷响。可是那张倾城绝世的脸上,始终没有过多的情绪浮动。

    俨然玉琢的人儿,冰冷通透,没有半点情愫可言。

    萧东铭狠狠握住她的双肩,她抬头,面色苍白。她看见他咬牙切齿的表情,还有置于自己肩头的手,此刻不知是愤怒还是憎恨,正微微的轻颤。

    “你知道的!你明明知道,我要的不是这些!上官靖羽,你到底懂不懂?”萧东铭的手,几乎要将她的肩胛骨捏碎。

    上官靖羽白了一张脸,羽睫微微垂落。

    萧东铭面色青白,单手抚上她白皙的面颊,粗粝的指腹,用力的在她脸颊上抚过。终于,他缓了口吻,“阿靖,虽然是个妾,但是只要你点头,将来我若是继位,贵妃之位非你莫属。我还会把后宫交给你,让你与我母妃一般,位列副后。如何?”

    她面无表情,磕了头,“多谢二皇子。”

    他深吸一口气,“我要的不是感激,是你这个人这颗心,你懂不懂?”

    “人在这里,至于心…………二皇子应该明白,早就没了。”上官靖羽抬头看他。

    萧东铭苦笑两声,“算了,没心就没心吧!只要能锁着你在我身边,早晚你的心也会是我的。”

    上官靖羽不做声,半垂着眼睑。

    他将她搀起,“此事我会尽快禀明父皇,想必他与丞相大人的这副棋,也该下到头了。你回去准备吧!你的嫁衣,我早已备下,很快就会送到相府。”

    他笑得何其得意,甚至于早已为她备好了嫁衣。

    “什么时候出兵?”她已经无心在乎其他,什么阴谋诡计,什么尔虞我诈,都没有援兵重要。她这一颗心,遗失在幽州,何曾带回来过?

    萧东铭眸色一沉,“我会准备。”

    “看不到出兵的圣旨,我不会穿嫁衣。什么是时候见到了圣旨,二皇子再把嫁衣送来不迟。若是…………幽州城破,那么烦劳二皇子,为我准备一身缟素。”她站在那里,口吻清浅淡然,却字字沉重。

    “好!”萧东铭斩钉截铁,“你等着,我现在就入宫。你不是想要圣旨吗?明天早上,连同嫁衣,一道送上。”

    上官靖羽转身朝着外头走着。

    “阿靖。”萧东铭站在她身后,“希望你不会反悔。”

    她抬头,继续往前走,开了门出去。

    外头的阳光极好,阳光下,满目红绸充斥着喜悦的笙箫。可是看在她的眼里,那些红绸,像极了边关将士的鲜血,一点一滴,染红了苍穹。

    “小姐。”素言迎上来。他杂扑才。

    上官靖羽麻木的看了她一眼,只有一句,“回家吧,我累了。”

    语罢,再也没有言语。

第325章 萧东铭的嫁衣

    马车徐徐而去,上官靖羽没有回相府,而是去了御羽山庄。熟悉的回廊,熟悉的院子,熟悉的一切。

    长裙逶迤。她静静的走在回廊里,伸手推开了书房的门。

    一步一顿,慢慢的走进去。

    素言站在外头,没有进门。

    她不是不知道上官靖羽做这个决定,下了多大的狠心。她也明白,这个决定有多艰难。若非到了绝境,上官靖羽不会这样做。

    可现在,是绝境了。

    书桌上的白纸依旧铺着,门开的时候,风过笔架,悬着的狼毫笔轻轻的摇晃。上官靖羽悄无声息的站在书桌前,犹记得那一日他离开的时候,他们在无影小筑的情景。

    她说:我要随你出征。

    他却笑她连马都不会骑,如何随他出征。

    她说:你会。那你教我。

    他道一句呆子,吻上了她的唇。

    往事历历在目,依稀好似昨日景。可是景物依旧,人事全非。爷,你若得胜回来,会不会怨我?

    说好了,不会因你而受别人的威胁,我却还是食言了。

    可我没办法,真的没办法。

    我只是个女子。

    她不敢去无影小筑,只能来御羽山庄静一静。普天之下,有他在的地方,才能让她觉得心安。

    她坐在了椅子上。幻想着他平素执笔挥毫的模样,伸手取过了一旁纸缸里卷好的纸张。小心的铺开来,她的名字跃然纸上。

    笔触温润,用的上好新墨。墨香在房内淡淡的散开,他落笔很重,有些墨汁早已化开,可见当日他落笔时应该抱着怎样复杂的心情。

    她哽咽了一下。眸中噙泪。却无人可诉。

    新墨旧词赋一曲,前程渺茫水中月。

    造化弄人忧生变,试问将军胡不归?

    执笔,落墨,写下那一句:始于初见,止于终老。

    爷,我们真的可以吗?

    我希望,真的可以。

    那一日,她便把自己关在书房内。她越安静,素言便是越发担心。因为她在上官靖羽的脸上,看到的不是希望。也不是绝望,而是一种麻木,一种崩溃之前的冷静。

    就好似:山雨欲来风满楼。

    只要稍有偏差,上官靖羽心头的那根弦,就会彻底崩塌。

    孕中的女子本就多愁善感,若她钻了牛角尖,素言也是无可奈何。这世上,往往钻了牛角尖的,都是聪明的人。越聪明,心里的执念越深。

    反倒那些没心没肺的,过得反而舒坦。

    直到日薄西山,上官靖羽才回到了相府。她什么都没做,只是拼命的吃,拼命的睡。素言直到,上官靖羽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不管边关如何,她都要好好活着。

    肚子里这个孩子,是她最后的精神寄托。

    她还等着,阖家团聚,共享天伦呢!

    只是翌日一早,丞相府便开始热闹起来,二皇子萧东铭,亲自登门。

    上官靖羽痴痴的坐在梳妆镜前,素言一口气从门口跑回来,进门的时候险些被门槛绊倒,“小姐不好了,二皇子来了,带了不少人。”

    羽睫微扬,上官靖羽艰难的扯了唇,“该来的,到底还是来了。”她起身,瞧了素言一眼,“你先退下吧!”

    “小姐,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不容儿戏。”素言紧握着上官靖羽的手。

    她点了头,“素言,这不是儿戏,真的。你出去吧!”

    素言咬唇,“小心点。”

    语罢,一跺脚便跑了出去。

    萧东铭进门的那一瞬,上官靖羽就坐在圆桌旁等着他。那张明晃晃的圣旨,从他的袖中取出,堂而皇之的摆在了她面前,“看清了吗?十五万援兵,奔赴幽州抗敌。”

    上官靖羽仔仔细细的看着圣旨,生怕错漏了一个字,这个拿自己的终身幸福换来的东西,她岂能一掠而过。

    手中的圣旨,变得何其沉重。

    沉甸甸的,承载着她的前世今生。

    一场婚礼,一个妾室,换取援兵十五万,也算值得。

    “看清楚了吗?”萧东铭问。他助场技。

    她的指尖,轻轻拂过圣旨上的每一个字,羽睫在风中微微的抖动,红唇微抿,终归点了头合上圣旨,“看清楚了,今日发兵。”

    萧东铭一抬手,风烈便将一个托盘放在了桌面上,领着所有人退了下去。

    大红盖头上,绣着鸳鸯交颈,她不是正室,用不得正红色,也用不得龙凤双飞。她看着萧东铭掀开了大红盖头,露出底下的红色嫁衣。

    桃红色的嫁衣,淡然清新,上头绣着一朵朵的牡丹,华丽丽的绽放着。

    如玉的指尖,轻轻抚过上头的牡丹花开。心里却疼了一下,犹记得那年她嫁给萧东离,那一身正红色的嫁衣上,绣着清素的缠枝蔷薇。

    她最爱的蔷薇。

    “不喜欢?”萧东铭皱眉,“还是你后悔了?”

    上官靖羽回过神,“我没后悔。”

    “试试看。”萧东铭道。

    她一怔,指尖瞬时攥紧了嫁衣。想了想,又慢慢的松开,取了嫁衣往内阁走去。定了神看着手中的嫁衣,心里格外的厌恶,甚至于厌恶得想吐。

    可是…………她还是褪下了衣衫,麻木的换上了桃红色的嫁衣。

    二皇子亲送的嫁衣!

    穿上嫁衣,过几日,她就是二皇子的妾了。

    小心的系好腰封,她站在那里,痴愣了好久,才缓缓走出内阁,走到了萧东铭的跟前。羽睫微扬,眸色空洞无物。

    萧东铭一怔,瞬时起身。

    即便不是正红色,可这嫁衣乃是宫中司制房最好的裁缝,按照他的意思,以最好的布料最好的绣娘,连夜赶制的。足足赶制了半月有余,才算做好。

    “也不枉费司制房,日夜赶工做了半月,果然极好。”萧东铭扬唇,从今以后,这个女人就是他的了。归属于他,附属于他,再也不会有人敢觊觎他的女人。

    上官靖羽娇眉微蹙,心头的恨意渐渐浮现。

    原来他已经准备了半个多月。

    许是从她踹他一脚,从她让父亲解除婚约的那一刻起,他就等着她回去求他。身子僵直,眸中依旧静若止水。

    萧东铭的双手,搭在她的肩胛上,极为满意的看着她这一身的红,“虽然不是正红色,但你放心,年玉莹根本不能与你相比。这平定天下,我还用得着年家。等到年家的利用价值耗尽,我会让你做我的二皇妃。”

    她站在那里,轻嗤冷笑,“年玉莹怀了你的孩子,若来日生下皇子,你还能这么说吗?二皇子还是莫要再说这样的话,免得来日教人听见,我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她不敢动你。”萧东铭许是太过高兴,竟甚是喜欢她这般不冷不热的模样。尤其提及年玉莹,倒似有几分吃醋的意蕴,更教他欣喜若狂,“有我在,就算她生下儿子,但这皇长孙,只能由你所出。”

    她笑得凉薄。

    却见萧东铭拿起了一旁的红盖头,小心翼翼的盖在了她的头上,“好事多磨,你到底是要嫁给我的。”

    “是二皇子纳妾,不是嫁娶。”盖头下的上官靖羽,淡淡然的说着。

    萧东铭敛了笑意,“于我而言,就是嫁娶。”

    她不答,萧东铭却笑着揽她入怀。

    上官靖羽挣扎着推开,瞬时掀开了盖头,“还未到婚期,请二皇子自重。”

    萧东铭也由着他,横竖她都答应了,他又捏着她的要害,早一时晚一时也是无所谓的。冷笑两声,萧东铭点了头,“好,我就等着洞房花烛,比翼双飞。”

    语罢,他朗笑着出门,笑声传出去甚远。

    素言站在门口,看着上官靖羽一身嫁衣站在房内,手中的红盖头悄然滑落也不自知。她跌坐在凳子上,毫无生气的脸上,淡漠疏离,好似将自己与这外界彻底的隔开。

    上官靖羽安静的将自己封闭在,属于自己的世界里,不哭不笑,无嗔无喜。

    饭照吃,觉照睡,除了麻木,别的一如既往。

    与人做妾本就不是什么光耀之事,尤其是丞相府这样的高门宅邸。宫里来了消息,说是上官凤传信管家,好生筹办婚事,旁的却只字不提。

    谁也不知道上官凤玩的什么花样,女儿成亲也不回来,只是因为女儿要做妾,所以才会置之不理么?

    上官靖羽也懒得去猜,事已成定局,多说无益。

    如今援军由元戎将军率领着,直奔幽州。十五万大军,加上幽州城内自己的军队,与北昭大军搏一搏,约莫还是可行的。即便无法快速取胜,但是打个平手,她相信萧东离还是可以做到的。

    丞相府的婚事,筹备得极为低调,根本不似护国将军府这般的大张旗鼓。

    上官靖羽什么都不想管,只想等到萧东离得胜归来的消息。

    她在等,等着他骑着高头大马,像个神祗一般的出现在自己跟前,而后带着她和孩子远走高飞。

    她已经让汤伯封锁了消息,因为若是萧东离知道她要嫁入二王府,上了战场势必会分心,抑或直接跑回东都。那么岂非中了皇帝与萧东铭的计策,落一个临阵脱逃的死罪?

    汤伯也是无奈,只能含泪答应。

    但汤伯答应了,并不代表没人会放消息。

    比如素言,又比如素言手中的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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