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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尽春回,十里锦绣-第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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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靖羽不知道彩儿去了哪儿。只知道到了幽州城外,彩儿都没有回来。

    素言说,这扁毛畜牲性子野,不定又被哪个给勾了魂,估摸着又去调戏哪个母鸟去了。

    听得这话,上官靖羽也只当是个笑话。

    长长的队伍,有出城也有入城的,但都必须经过层层把关,一个个都仔仔细细的搜过去。如今时逢战事,以防细作混入城中,搜查是必不可少的手段。

    “是从哪来的?”门口的守卫问。

    上官靖羽坐在车内,只是掀开了帘子往外瞧。

    千寂笑道,“我兄弟二人带一小徒。回幽州老家,还望军爷给个方便。”

    所幸素言在入城前,带上了皮面。否则这副容色进城,八成会被当做细作处置。

    守门的瞧了瞧千寂,约莫觉得他不像是寻常百姓,又瞧了瞧车内的上官靖羽和素颜,大抵觉得有些不太对劲。木丸女才。

    拿不定主意,便转头朝身边的守卫道,“请守城将军来一趟。”

    千寂蹙眉,瞧了上官靖羽一眼。眼底略带异样。

    上官靖羽随即下车,虽说一袭布衣青衫,看似寻常至极。但眉宇间透着难以掩藏的端庄之气,隐隐有种与生俱来的贵气难挡。

    “这位军爷,我与兄长二人乃是从东都回来,因为去年秋试落榜,在东都花完了盘缠。实在没办法,只能先行回来想办法。还想着来年的秋试再去碰碰运气,委实没别的,仅此而已。”上官靖羽翩然若书生,躬身作揖。

    她若说自己是书生,倒也确实是书生模样。唇红齿白,长得细皮嫩肉的,文质彬彬,十指纤纤。看上去就像个读书人。

    守城将军快速过来,冷了眼打量着三人,“从东都来的?”

    “是是是。”上官靖羽连连点头,“我们只想回家,请军爷行个方便。”

    “是有些东都口音。”守城将军蹙眉,“搜一搜马车。”

    “将军,搜过了。”底下人回答。

    “进去吧,时辰不早,关城门!”守城将军冷然下令,瞧着三人驱车离开,似有所悟,突然快速离开。

    明日运粮大军就该抵达幽州,千万不能出乱子。

    马车在幽州城内兜兜转转,最后千寂租下一户农家院子,客栈人多眼杂,未免太惹人注目。这厢倒是干净整洁,也不会有人叨扰。

    “住下吧!”千寂推开门,“女子是不得入军营的。”

    上官靖羽点了头,素言便拿着包袱走进门,“小姐,我去收拾房间。”

    农家院子很小,算是现在的两房一厅。外加一个小院子,一眼就看到边了。院子左右两间房,正前方是厅堂,厅堂旁边是小厨房。

    简单得很。

    “幽州城外战火不断,所以幽州城内的百姓逃得逃,走得走。有的人自己跑了,就把自家的院落交给亲戚打理。那些亲戚走不得,就锁了院子。难得我们来租,自然是高兴坏了。”千寂随手将自己的包袱放在正厅桌案上。

    桌上,厚厚一层灰尘。

    上官靖羽的指尖轻轻抚了一下桌面,白皙如玉的指尖染了一层灰,“很久没人住了。”

    素言蹙眉走进来,“房间里一股霉味。”

    “这里僻静,不会惹人注意,出门在外,只能将就。”千寂瞧了上官靖羽一眼,似乎是在解释。

    “很安静。”上官靖羽掸落手上的灰尘,“素言,你把房间收拾一下,我去收拾院子。这几日,咱们就住在这儿,等着摸清了幽州的情况,我们再找个好住处就是。”

    素言点头,“小姐不介意就好。”

    撩起袖子,上官靖羽扫一眼院中满满的杂草。

    春日里草长莺飞,是故这春草长得极好,都长到了小腿肚那么高。

    千寂站在那里,怀中抱剑,看着上官靖羽费力的想把杂草拔出来。可她做惯了千金小姐,哪儿有那么多的气力。

    握一把草,需得使劲好几次,才算连根拔起。

    “照你这个速度下去,这头拔完了,那头就该长出来了。”他站在屋檐底下冷嘲热讽。

    上官靖羽额头有些细汗,也不看他,“你叉腰多说几句风凉话,约莫这些杂草都能枯死在这儿。最后,我的气力也能省了。”

    千寂嗤然,缓步走到她身边,“我早前怎么没发现,你也是个骂人不吐脏字的?”

    “拜你所赐。”上官靖羽剜了他一眼。

    “要拜我为师吗?”千寂问。

    上官靖羽直接将杂草丢在他脚下,“就那么想占我家爷的便宜?”

    “这都还没过门,成日将他挂在嘴边,真不害臊。若我离开,你是否也该如此惦念着?”千寂随手一丢,手中的剑稳稳落在了厅堂的桌案上。弯腰拔草,轻而易举。

    “无耻。”上官靖羽转身朝着一旁走去。

    千寂站在那里,看着她的背影,勾唇笑了笑,眸光微恙。

    等着上官靖羽将眼前的杂草都处置妥当,一转身委实愣了一下,身后一片倒伏杂草。千寂的速度何其快,早就三下五除二的搞定。

    “不用夸我,也不用崇拜我,不需要。”千寂哼哼着往一侧的房间走去,直接是一脚踹进去的。

    扬起的灰尘,让千寂拉长了脸。

    “小姐,差不多了。”素言擦着汗,端着脸盆从屋内走出来。

    里里外外都擦了一遍,也算是可以过得去眼。

    出门在外,没办法讲究。

    不管走哪儿,到底不如自己家。

    夜里静悄悄的,月色极好,上官靖羽就坐在厅堂前的台阶上,仰头望着皎洁的月色。

    素言不明所以,坐在栏杆处,悬着双腿直晃悠,“小姐,你在看什么?这月亮里的嫦娥,还能飞下来吗?”

    听得这话,上官靖羽忽然笑出声来。

    “小姐笑什么?”素言蹙眉。

    上官靖羽笑道,“换做那个素颜,她一定会说,这月亮里的月兔,还能变成烤兔子掉下来吗?”

    素颜格外喜欢吃,什么都喜欢吃。

    素言撇撇嘴,“小姐,时间不早了,回去睡吧!”

    “你先回去吧,我睡不着。”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气,双手托腮,定定的望着紧闭的大门。她想着,也不知萧东离会不会知道,自己到了幽州城?

    汤伯应该会告诉他吧!

    那么他现在在做什么?

    素言累了,只能先行回房,“小姐若是有事,就叫我一声,素言会随时打着醒!”

    “好。”她一笑,望着素言回了房。

    千寂的房间,没有灯光,许是也睡下了。

    轻叹一声,上官靖羽低眉。重新换回女儿装的她,仿佛又瘦了一些。沿途的奔波劳碌,让她看上去有些憔悴。

    指尖有一画没一画的在地面上写他的名字,愣愣的有些出神。

    姣好的容色,在月光下,蒙上了一层薄纱,似真犹假。

    千寂就坐在了屋顶上,怀中抱着自己的冷剑,习惯性的用剑柄揉着眉心。心中却在暗忖:这丫头心里在想什么呢?

    低眉见她写着“萧东离”的名字,这才明了。

    她是想他了。

    下意识的苦笑了一下,思念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呢?

    他不知道,也从未体验过。

    似乎是察觉屋顶上有动静,上官靖羽起身走到院子里,瞧一眼屋顶上的千寂,“你在那儿做什么?”

    “看你思春。”千寂扯了唇,邪邪的笑着。

    上官靖羽蹙眉,“你这人嘴里,怎的没一句好话?”

    “好话是说给死人听的,你要听吗?”他挑眉,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扶柩上香,那才需要好话,但好话句句虚伪,虽然中听,却也处处暗藏杀机。我这话虽然不好听,但不会来阴的。”

    “你不是说,送我们到幽州,就不会留?”上官靖羽仰望着他。

    月光下,银辉落了他一身,越发显得这人扑朔迷离,却是极度的潇洒恣意,无拘无束。

    “等明日抓了药,身子好全了才能走得更远,免得你们舍不得我,还眼巴巴的来追,我倒不好意思了。”千寂低眉看她。

    四目相对,她那种仰望的姿势,显得有些俏皮可爱,不似寻常的一本正经。

    她站在院子里,有些不屑的嘟着嘴,继而渐渐的歪着脑袋,看上去带着几分鄙夷,“我会拿千里良驹追着你,你最好有多远跑多远。”

    千寂一笑,她也学会说讽刺话了。委实了不得,不愧是丞相之女,以牙还牙的本事,像极了她爹的传承。

    蓦地,耳畔传来异样的声音,好似有脚步声。

    “什么人!”千寂纵身飞下,掌面直抵门口。

    白影蹁跹,若临世谪仙,翩然而落。眉目如画,容色未改,反手便是一掌,直接退开了千寂。

    千寂连退两步,这才定睛,“是你?”

第288章 这算不算千里寻夫?

    指尖轻轻捋过鬓间散发,长长的羽睫微扬,额角的金饰在月辉下流光万千。他便站在那儿,高贵清冷,却又有几分仙风道骨。

    墨发白衣。容颜不改。

    眸色幽邃清冷,却穷尽天下,只为她一人,融了无边霜雪。

    她定定的站在那儿,望着白衣翩然的男子,踩着清冷的月光,一步一步走到自己面前。有滚烫的东西在眼眶里徘徊,终归没能落下。

    熟悉的呼吸,熟悉的温度,熟悉的手终于抚上她的面颊。

    “呆子,愣着作甚?”他低低的唤了一声,却极尽骨中温柔。

    她憋了一口气,僵直了身子。一刻也不敢将视线挪开。

    终于们仿佛回过神来,上官靖羽忽然扑在了他的怀里,“爷,我终于见到你了。”

    他一笑。宛若暖了一冬的雪,这笑靥竟比春日里的风。还要暖上三分。

    千寂在一旁,面无表情的以剑柄揉着眉心。“你一来就抢人,还外带给了我一掌,这笔账怎么算?”

    萧东离怀中抱着上官靖羽,背对着千寂淡然自若,“看在你送吾妻归来的份上,我便不与你计较,你可以走了。”

    “小气。”千寂瞧了一眼他怀中的上官靖羽。敛了眸离开。走出大门的那一瞬,脚下却稍稍停顿了片刻。

    但他没有回头,直接离开了。

    人已送到,他确实已经没有了留下来的借口。何况魔宫、东都,还有那么多事等着他处理,他也没时间在幽州停留。

    如今萧东离已经来了,那么上官靖羽,应该会安全吧!

    青墨将马匹交付千寂,“一路辛苦。”

    千寂翻身上马,却是别有深意的笑了一下,“值得。”

    音落,青墨道,“城门口已经吩咐妥当,都是自家人,你可以直接出去。”

    “告辞。”千寂瞧了一眼大门,转身策马而去。

    今日一别,东都再见。

    千寂已经走了,上官靖羽还伏在萧东离的怀里,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来的路上,想了千言万语,可现在人就在跟前,她却语塞无言。

    良久,她才抬头,“那我呢?”

    萧东离眉头微挑,“什么?”

    “你该不会也让我滚吧?”她笑问。

    他扬眉,眸色微恙,泛着微凉月色,却又似深渊,只一眼就教人无法自拔。手,徐徐抚上她的后脑勺,下一刻,他忽然欺身摄住她的唇。

    呆子…………

    唇齿相濡,熟悉的味道,瞬时侵占了彼此的感官。

    他紧拥着她,恨不能将她融在怀里。

    他吻上她的唇,恨不能将她拆骨入腹。

    可是他也怕弄疼了她,从最初的掠夺性霸道,缓缓转入温柔的缠绵。舌尖相抵,他拼命汲取属于她的美好。

    她极力回应着,微微踮起脚尖,如玉的胳膊从他怀中挣脱开来,徐徐环上他的脖颈。她不愿放开,不愿松开,再也不想离开他的身边。

    爷,你可知我想你想得好苦?

    身子绷紧,有滚烫的东西从小腹处窜出,燃烧着彼此。

    便是那一刻,萧东离才算松开了她,含笑望着怀中软绵绵的女子。打横将她抱在怀里,月光下,她望着他笑,也跟着笑。

    四目相对,萧东离道,“这算不算千里寻夫?”

    她一拳敲在他的胸口,“为何不说,这叫生死相随。”

    他定定的望着怀中的女子,“世人皆道生死有命,但于你我,有祸我挡有难我受,你只管站在我身后,什么都别管就是。”

    她一怔,“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只要我还有一口气…………”

    不待他说完,她直接堵上了他的唇,一如曾经,他也如此堵过她的嘴。斤反广巴。

    咫尺之距,近得几乎看不清彼此。她看不清楚,此刻的萧东离眼里,是什么表情,她也不知道,此刻的萧东离心里怎么想。

    她只知道,她想跟他在一起,这一次,再也不想分开。

    “不管多难,我们都要在一起。”她斩钉截铁。

    “不怕吗?”他淡淡的开口,眼底晕开如月微凉,“也许会很苦,很难,甚至于会性命之虞。”

    她摇头,“若我死了,你会怎样?”

    “你不会死。”这是他的回答,几乎没有任何考虑。

    “那你呢?”她问。

    他一笑,“呆子。”

    然后…………便没了然后,直到后来,上官靖羽才明白,为何没有答案。

    因为本就没有答案。

    屋顶上的月亮很美,离月亮越近,月盘就越大,仿佛就在自己的头顶上。她伸手,幻想着自己能触碰到月,低眉却见他低低的吹着埙。

    幽州城内的气氛格外的紧张,到处都是巡逻的军士。幽州城外,虎视眈眈,虽然北昭退军,但终归只是暂时的。

    战争,还会继续绵延。

    然则看不见的硝烟,远比战场更可怕。

    她不说话,安分的窝在他的怀中,他的手环着她的双肩,指尖在音孔上面游走。幽然低沉的埙声徐徐的传出去,她扭头看他,刚好迎上他的侧脸。

    完美的脸部轮廓,他的肌肤在月光下竟有些虚幻中的透亮。

    她就像个痴儿,目不转睛的盯着眼前的萧东离。夜风拂过散发,她看见他长长的睫毛半垂着,清辉之下,在下眼睑处落着斑驳的剪影。

    一曲终了,他扭头看她,将鼻尖轻轻抵在了她的鼻尖上,温热的呼吸就拍在她的脸上,“看够没有?”

    她小鸡啄米般,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没有。”

    他的手从她的后髻徐徐而下,最后落在了她的后颈,猛地将她拉至最亲密的距离。唇瓣在她的唇上摩挲,试图寻找最舒适的位置,抑或想做着最温柔的给予。

    “这是在屋顶。”她蹙眉。

    “嗯。”他低低的应了一声。

    她一怔,“然后呢?”

    “你说呢?”他笑。

    腰间颓然一紧,上官靖羽心下一窒,他已经抱着她飞下屋顶,稳稳落在院中。素言屁颠屁颠的跑去了对面,原本留给千寂的房间,将房间腾给上官靖羽与萧东离。

    “你要走?”她自然是知道,时辰不早了。

    萧东离不说话,抱着她回到了房间。身后的房门,仿佛被风带动,瞬时合上。

    “明日我再来。”他笑着将她放在床榻之上,“城中不太平,城外更不太平,此处尚算安全。过段时间,我送你离开。”

    上官靖羽骤然翻身下床,“送我走?”

    “你走了,我才有一线生机。”他从容淡笑。

    她仲怔当场,不敢置信的盯着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他的手,掌心温暖,抚上她白皙的面颊,“还记得我以前跟你说的话吗?”

    上官靖羽不解的摇头。

    他也没有重复,只是将她轻轻揽入怀中。

    烛光摇曳,谁都没有说话。

    阿靖,若我身死,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我知你不要,而我能给你的,也唯有这么多了。

    他摊开她的掌心,也不知从哪儿学的,以指尖在她的掌心画了一个圈,而后覆上自己的手掌,十指紧扣。

    她一笑,“谁教的?”

    “阎王爷教的。”他含笑凝着她。

    她嗤鼻,随即撒手嘟囔着嘴,“没一句实话。”

    萧东离也不解释,任由她闹着性子,反过来在他的掌心画圈。

    “那阎王爷有没有告诉你,在掌心画个圈,是来世的约定?”这个传说,上官靖羽早前听奶娘说过,没想到萧东离竟然当了真。

    想起他方才画圈时那一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像极了学堂里的学生,如此的认真,如此的小心翼翼。

    他一笑,唇角扬起,眸若弯月,只是望着她,笑得极好。

    直到晨曦将至,直到上官靖羽已经熟睡,萧东离才退出房间。深吸一口气,他瞧了一眼小小的院落,转身朝着门外走去。

    素言守在院子里,正坐在栏杆上睡着,听得动静慌忙睁开眼睛,嗖的一声站了起来。

    “姑爷。”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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