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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尽春回,十里锦绣-第1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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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凤冷然,“你说什么?皇上也知道?”

    “爹以为三皇子为何会出征?”上官靖羽面无波澜,“何况…………爹如何断定,我一定会嫁给二皇子?”

    “皇命在身,不嫁也得嫁。”上官凤嗤冷。

    闻言,上官靖羽长长吐出一口气,“在爹的心里,天家富贵,真的比女儿的终身幸福还重要吗?”

    上官凤冷眉,不语。

    房内静悄悄的,上官靖羽低头苦笑,“爹,我说过,我不想嫁。南有乔木,不可休思。于我而言,二皇子便是乔木,非我所愿。”

    “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上官凤拂袖,转过身去。

    “爹,我非三皇子不嫁。”这句话,总该很清楚了吧!

    上官凤冷然,“阿靖,你可知这句话若是传出去,你将无法做人。圣旨一下,容不得你悔改。合婚庚帖已写,更容不得你恣意妄为。”

    “合婚庚帖非我亲手所写,自然不作数。”上官靖羽倔强得不肯低头。

    “放肆!自古婚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岂容你……”

    “那爹和娘呢?”不待上官凤说完,上官靖羽紧跟着反唇相讥,“爹和娘,何曾有过媒妁之言?既然爹有了先例,虎父无犬女,阿靖自然也要自己去挑夫婿。我的丈夫,要自己选。”

    上官凤眸色通赤,气得身子直发抖,“反了你!”

    “女儿不想忤逆爹的意思,但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爹不能强迫我嫁给一个我不爱的人,就算死,我也不会嫁给二皇子。”既然撕破了脸,那她就把话挑明。

    话不说不明,那就彻底打开天窗说亮话。

    “三皇子身份卑微,此去北昭,生死难料。”上官凤切齿,“若他死在沙场上,难道你还要为他守寡吗?”

    上官靖羽身子绷紧,“我不但会为他奔丧守寡,我还会为他陪葬。爹若不信,就当没生过我这个女儿,大可一试。”

    “上官靖羽!”上官凤切齿,直呼她的全名。

    父女两个的性子何其相似,此刻更是杠到了一处。

第258章 千里送君别

    上官靖羽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的盯着父亲吹胡子瞪眼的表情,“阿靖在这里,爹还有什么话。()尽管吩咐。”

    “三皇子已经奔赴战场,从今日起,你给我老老实实待在家里。若然再敢……”上官凤切齿,“休怪我不客气。”

    音落,上官凤快步出门。

    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气,上官凤没有涉及芙蕖,已经是万幸。想必上官凤也是气晕了,才会忽略了芙蕖这个小丫鬟。何况杜怜儿死了,上官凤自然是要遮掩的,若然上官靖羽不知情,上官凤岂非不打自招?

    所以,上官凤终归没有问出口。自然也不会再问。

    人都死了,再生事端,不是自寻烦恼吗?

    然则最让上官靖羽想不到的是…………门外响起了清晰的钉锤之音,噼里啪啦的,那是…………上官靖羽疯似的冲向门口,死命拽着门闩,可是都没用。

    “爹?爹你要做什么?爹你放我出去!爹…………”她喊着,打不开门就去开窗户。

    无奈,门外钉着木条,窗也被木条封死。

    上官凤冰冷的声音从外头传来,彻骨的凉,彻骨的冷,“阿靖,你自己好好想清楚。三皇子并非你的良人,你跟着她。不会有好结果。不管皇上是否改变主意,只要圣旨未下,你就还是二皇子预定的皇妃。”

    “等到皇上与贵妃商议,你们的婚期一旦定下,你就等着做二皇妃吧!”

    她的身子已然颤抖得不成样子,“爹,你关得住我的人,锁不住我的心。爹你放我出去!”

    “关不住也要关。爹是为你好。”上官凤冷道,“阿靖,二皇子有什么不好?你与她那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上官靖羽泪落,凳子狠狠砸在门面上,外头木条封锁,她又能有多少气力?双手被震得麻木,她使劲拍打着房门,“爹,你真的要逼死我吗?我不会嫁给二皇子,绝对不会。死也不可能!”

    “就算死,爹也会让人抬着你的尸体,进二王府。”上官凤拂袖而去。

    “爹!爹,你放我出去,你不是最疼我吗?爹!爹…………”上官靖羽嘶喊着。

    木条将门窗全部封死。

    上官靖羽觉得自己就是个金丝雀。如今囚笼已铸。t再也没有逃开的生路。跌坐在地,任凭泪水悄然落下。

    明日就是他出征的日子,她却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送不了他,她如何能甘心?

    可不甘心又能怎样?

    插翅难逃,如何逃?

    外头,厚重的帷幔遮去了所有的光线,上官凤要她插翅难逃,日夜难辩。他太了解自己的女儿,又太不了解自己的女儿。

    她倔强的性子,那是秉承了他。

    可她的想法,却又叫他猜不透想不明白。

    他不懂,阿靖何时与三皇子生死相许?

    他不懂,阿靖宁可冒天下之大不韪也要跟三皇子在一起,到底是为了什么?因为爱?ゑゑ三皇子游历天下,浪荡江湖,岂会有半点真心。

    既然如此,还不如选一个最有利用价值的二皇子。

    上官靖羽痴痴的跌坐在门口,从怀中取出庄主令,虽然萧东离说,此物不可随便用,但…………她真的想送送他。

    鼻间,有淡淡的茉莉花香气。

    那是…………是迷香!

    还不待她多想,眼皮已经重重合上。

    上官凤,是绝不会让他们见最后一面的。

    梦里,不再是鲜血淋漓的画面,她看见自己一袭嫁衣如火,站在了萧东离的跟前。萧东离只是笑着,淡淡的笑着,掀开了她的红盖头,道了一句,“吾妻阿靖。”

    她笑着,扑在他的怀里。

    他还是习惯性的用手抚着她的脊背,笑着喊她“呆子”。

    有泪划过面颊,缓缓而下。

    “上官靖羽?阿靖?阿靖?”有喊声…………似乎就在耳畔。

    紧接着,一杯冷水直接泼在了上官靖羽的脸上,惊得她愕然睁开双眸。

    见状,千寂随手丢了杯盏,“醒了?你那老爹药下得够重,不用冷水还叫不醒你。”

    上官靖羽只觉得头疼,揉了揉太阳穴,这才以袖口抚去脸上的水渍,“怎么是你?现在是什么时辰?”

    外头被帷幔遮住,黑漆漆的一片,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也不知道外头的状况。

    “巳时将过,午时将至。”千寂起身,“我送你去见他。”

    她抬头,定定的望着他。

    “看我作甚?你不是还有个愿望没许吗?”千寂坏坏的勾唇,“办完你的事,我才好离开东都。”

    “你要走?”上官靖羽清醒了少许,虽然还有些头晕,但所幸已经醒转。蓦地,她蹙眉,“巳时?那大军…………”

    千寂怀中抱剑,“天策军已经出发了,要是此刻去追,天黑之前应该能追得上。”

    “我…………我不会骑马。”她抿唇,却是又急又躁。

    “我带你去。”他一笑。

    想了想,上官靖羽忽然道,“你等我一下。”

    她二话不说去了偏阁,在偏阁的一口箱子底下,压着一套嫁衣。那是娘的嫁妆,是娘穿过的大红嫁衣。因为娘没有留下太多的东西,这嫁衣便被上官靖羽小心的保存下来,一直所在箱子里,从不让人轻易碰触。

    小心翼翼的取出嫁衣,鲜艳的颜色崭新如故,上头的凤穿牡丹,依旧栩栩如生。

    指尖抚过上头精致的刺绣,上官靖羽深吸一口气,褪去了自己的衣衫,换上了娘亲的嫁衣。

    嫁衣如火,灼了谁的眸。

    上官靖羽走出来的时候,千寂愣了一下,抱剑的手不由自主的放了下去。

    红颜如花,嫁衣如火,腰间玉带盈盈一握,眉目间顿生桃花千万。羽睫微扬,眸中带着迷离微光。朱唇微启,却声线哽咽,“谢谢你。”

    千寂回过神,也不说话,只是点了头。

    她抱着自己的琴,缓步走到了千寂的跟前,面颊被嫁衣晕染得如同开尽桃花色。深吸一口气,低眉望着怀中的琴,上官靖羽道,“我们走吧!”

    四下都被封死,然则屋顶却可畅通无阻。

    掰开屋瓦,小心的走出去,千寂始终抱紧了她的腰肢。马就在底下等着,他带着她稳稳落在马背上。

    勒紧马缰,一声“驾”,马儿嘶鸣,瞬时快马扬尘。

    上官靖羽只抱紧了自己的琴,双眸焦灼的望着前方。

    身后,千寂环着身前的他,紧握马缰的姿势,刚好能将她圈在自己的怀里。鼻间是她淡淡的发香,迎风而来的是她的呼吸。

    心里,似乎有些异样,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快马加鞭,直奔城门,奈何三军早已出发,千寂只能带着上官靖羽马不停蹄的追赶。

    阳光下,三十万大军浩浩汤汤的开拔,萧东离为左翼先锋,傅少鸿为右翼先锋,二人并列策马,各怀心事。

    “还在想着她?”萧东离扭头问。

    傅少鸿点了头,“她…………没来。”

    萧东离一笑了之。

    “阿靖也没来。”傅少鸿定定的望着他。

    闻言,萧东离也跟着点了头,“不来最好,来了怕是舍不得。”

    傅少鸿似乎有所顿悟,“这倒也是。只是此去凶险,虽说我夸下海口要立下大功,然则如果没能立功,如何有颜面回来见她?”

    “立不立功的有什么重要的,重要的是全身而退。”萧东离淡淡道,“什么都可以重来,唯独性命,只有一次。”状乐亩弟。

    “师父,那你为何要出征?”傅少鸿问。

    萧东离面色微凉,“为了心爱之人而战,与你一样。”

    傅少鸿讥笑两声,“原来你也不过如此,英雄难过美人关。”

    “有其师必有其徒,谁都别说谁。”萧东离反唇相讥,“但我比你幸运,你是先甜后苦,我是先苦后甜。”

    这话一出口,傅少鸿随即撇撇嘴,不知该说些什么。

    良久,傅少鸿才又问道,“师父可知北昭的情况?”

    “北昭乃蛮夷之邦,但在我眼里,北昭的人倒是极为重诺,虽然粗鲁一些,野蛮一些,倒也有些可取之处。”萧东离中肯的回答。

    “重诺?”傅少鸿不解。

    萧东离道,“他们可以为一个承诺,赔上一生,赔上性命也在所不惜。”

    傅少鸿似懂非懂的点头,“师父似乎知道不少。”

    “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萧东离轻叹一声。

    蓦地,傅少鸿忽然勒住马缰,“师父你听,好像有琴声。”

    萧东离愕然,面色骇然一惊,锐利的眸子带着几分焦灼,快速的掠过四下。终于,一抹艳烈的红,出现在他的视线里。

    仰头望去,高高的山头,有个红衣女子,那一身的红,染红了他的眸,疼了他的心。

    “阿靖?”他的喉结下意识的滚动了一下。

    她紧赶慢赶,抄了羊肠小道飞奔而来。

    可是三军在下面,傅声也在军中,她也不敢下去。

    千寂蹙眉,“不去见一面吗?”

    她眼圈泛红,“去不得。”

    语罢,她就着石头缓缓坐下,将琴摆在膝上。

第259章 红衣送君行千里

    如玉的指尖轻缓拨动,琴声悠悠,若泉水叮咚,似细水长流。

    这是千寂第一次看见上官靖羽素手弄琴的模样。一身红衣,一尾七弦琴,眉目如画,不染脂粉不染尘。素手婉转,白皙若葱根的指尖,在琴弦间自由游走,时急时缓。

    声若天籁,曲调婉转,却没有半点哀怨之色。

    有的,是慕慕长情,有的是脉脉深情。

    长宴席,天下棋。为卿谋一局,输赢随意;

    长相思,念万里,为君赋一曲,生死随你。

    底下,萧东离红了眼眶,马儿信步走着,他的身心魂魄却悉数攀着她的琴声,停驻在山上那一抹红衣之上。

    长相思,思断肠。

    与君此去长别离,惟愿君身长安康。

    长相思,思万里。

    一骑红尘万余里,遥祝沙场凯旋来。

    长相思,思天下。

    不慕青史留芳名,翘首只盼君归还。

    长相思。思君君不在,江水千载荡悠悠。指尖相思赋,问君何时归?君问归期未有期,花落随风翻飞絮,错把白发换华年。

    大军越走越远,视线越来越模糊,她坐在那里,有泪沿着面颊。顺着下颚滚落在琴弦之上。叮咚之音落,琴声戛然而止。

    她站在那里,抱着手中的琴,定定的望着远去的身影。

    马背上,那个频频回顾的身影,是她的魂,是她的魄,是她此生最爱的男人。

    “山上风大,回去吧!”冷风呼啸着掠过她的裙裾,千寂蹙眉。

    上官靖羽就站在那里,遥望着那个策马伫立的男子,他定在那里,如同泥塑木桩。她知道那是他,她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可是她知道。此刻的他必定抱着与自己一般的心情。

    眷眷不舍,却又不得不舍。

    “爷,红衣送君千里行,唯待君归长相依。”她喊着,将袖中的红盖头随风丢出去。

    山风很大,她看见底下的他,策马飞奔,迎着盖头的方向快速移动。

    她看见他抓住了红盖头,瞬时泪如雨下。

    萧东离握着红色的盖头,上头绣着极为精致的鸳鸯交颈。喉间哽咽,抬头还是那抹遥不可及的身体,“红衣送君千里行,唯待君归长相依。此情此景长相依,宁负天下不负卿。”

    终于,大军消失在她的视线里。t

    那个策马而去的身影,没有再回来。

    他走了,少则三五月,多则一年半载。

    “回去吧!”千寂道。

    上官靖羽抱紧了手中的琴,“谢谢你。”

    她还是这句话。

    千寂耸肩,“还是一个人自由自在,如你们这般要死要活的,情爱这东西,还是莫要沾染为妙。”

    “一个人的心是空的,两个人的心是满的。”上官靖羽缓步朝马儿走去。

    “不累吗?”千寂问。

    上官靖羽顿住脚步,回眸看他,“他在心上,怎么会累?”

    闻言,千寂不解的瞧着她,张了张嘴,终归没再说什么。

    送上官靖羽回去的路上,千寂好几次想要开口,但都没有开口。眼见着快要走到相府,千寂才道,“我回魔宫处理一些事情,等着事情结束了就会回来。这魑魅魍魉需跟我一道回去,到时候我再把他们还回来。答应萧东离的事情,我自不会食言,你若有难……”

    他塞给上官靖羽一个小竹棍,“这是魔宫的信号珠,拉动底下的绳索,就能放出信号。魔宫众人会很快将你的信号传达于我,我必定随时赶来。”

    上官靖羽愣愣的接过,“你无需如此,我有……”

    “不管你有什么,这是我给你的,你就得拿着。”相府后门,千寂翻身下马,不容分说的将东西塞进上官靖羽的手里,“萧东离是萧东离,我是我,不许搞混了!”

    他的口吻没有半点置喙的余地。

    几乎是强制性的。

    上官靖羽苦笑着握在手里,“就此别过。”

    千寂“嗯”了一声,翻身上马,犹豫了一下,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或者,我该送你进去。”

    她摇头,“我出来那么久,我爹必定发现了。若是有你在场,我更是说不清楚。你走吧,我到底是相府小姐,我爹不会拿我怎样。”

    横竖这段时间,也不会有什么变故,千寂点了头,“保重。”状乐岁血。

    音落,已经策马而去。

    上官靖羽忽然在想,男人离开的时候,是不是都这般的绝然,吝啬得都不愿回头。转念一想,若走的是自己,还会不会回头去看萧东离?

    应该不会吧!

    怕被深爱的人,发现自己眼中的不舍,倔强得伪装自己很好的模样,其实也就是骗骗自己罢了!骗得了眼睛,骗不了心。

    进门的时候,上官靖羽抱紧了手中的琴。

    这琴是母亲留下的,她平素还舍不得拿出来。萧东铭送她的琴,一直在角落里蒙灰,她始终不愿触碰。

    远远的,还没到鸿羽阁门前,她就听到了喧闹之音。

    似乎是从鸿羽阁传来的。

    爹因为她的逃走,所以迁怒了鸿羽阁的奴才?

    不对,这声音是…………芙蕖!

    上官靖羽骇然抬头,快步跑进鸿羽阁。进去的时候,她稍稍一怔,看见宽敞的院子里,一个个奴才都被按在板凳上打板子,所有人都发出凄厉的哀嚎。

    芙蕖被人绑在树干处,长长的鞭子狠狠往她身上抽。

    鲜血淋漓,衣衫碎裂,里头的肚兜都几近可见。

    “芙蕖?”上官靖羽愣住,急忙将琴塞给一旁伫立的丫鬟,瞬时脱下自己的外衣,盖在了芙蕖身上,“你们做什么?”

    管家就在一旁监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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