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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阳赋-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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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捂着腹部的伤口,她感受到了若有若无的目光。
  耿峣。
  她看向了远远地,耿府外的耿峣。
  两人的视线,刹那间交汇。
  救我……救我!
  她从没有哪一瞬间,像此时此刻那样急切。
  从她十四岁上战场那一刻起,她从不畏惧生死之事。但是,偏偏就是现在,她绝对——不可以就这样死!
  然而他的胸前的绸花,如同她指缝间汩汩涌出的鲜血一般妖冶。她踉跄了一小步,听着越加聒噪的爆鸣之声,人们恍若无事的谈笑声。
  这世间的一切,竟是这般嘈杂而冰冷。
  耿峣,却在扫过她一眼后,淡淡地移开了目光。
  他将目光,移到了另一侧,渐行渐近的八人花轿之上。

  ☆、第一百二十一章。天梧大火

  刀刃生生擦过她的耳畔,利落地横削而来。她俯首而避,与此同时,一个翻身,踢落身后见机捅来的细锥。
  软鞭却好似早有预料,稳稳地系上她腾空而起右足,刹那间一拽。
  眼中惊诧之光一闪而过,她失衡而落,单手撑地瞬间变换身姿,另一只脚蹬上软鞭,震得一侧的握鞭之人身形略踉跄,刹那僵持之际,细锥直直抹着脖子而来,她几乎避躲不及,脖上顿生血痕。
  鞋跟略一蹬,鞋头寒光利刃乍现,双□□替旋转,足尖划过软鞭,却竟是未见鞭断。她心下一惊的同时,右足果真又被一拽,此番她重跌,凭借本能一个翻身,却仍旧避不开那疾速的快刀,刹那间腹部被贯穿,而同时,她右足用力一拉扯,飞掷而出的细刃瞬间隔断握鞭之人的两根手指。
  没了软便的牵绊,窦南筝顾不得穿腹而过的利刃,拔下头顶的木簪,一甩木质外鞘钉如一侧的地面,发丝散落的一刹那,手中半尺长的玄铁之刃直直捅向那手握细锥之人。
  那人以细锥相挡,意料之外,她的玄铁之刃并未劈断那细锥,反而瞬间势均力敌而僵持了。
  对面那黑夜人,眼中也闪过了惊讶,顿时侧过身说到:〃仔细着她手里的。〃
  啪嗒——
  血滴落下地面。
  她四周略起骚动,但人潮拥挤错乱。
  新嫁娘下了轿,被牵引着,踏过耿府高高的门槛。府门外的人情绪高涨,四处吆喝戏说之声更甚。
  〃臭娘们,倒是有些难收拾。〃被割下两指的杀手,眼中显出狠光。
  刷——
  一支利箭从天而降,直直刺入那断指杀手后颈,一瞬间人便没了气息。
  南筝抓住一瞬间的漏洞,手中的细刃一扫,割断了其中一人的双足脚胫,他跌跪下地。
  忍着剧痛,她险避那细锥,而身后跌跪下地之人,却伸手拽住她一束披散之发,她反手断发的同时,右眼近处寒光一掠,她心一凉,剧痛接踵而来。
  啪嗒,啪嗒——
  她手中的细刃穿过了手握细锥之人的心脏,准确无误,而那人细锥的尖端,却滴下鲜红的血液。
  窦南筝一点一点地站起身来。
  俯视着那被割断脚胫的,唯一存活的杀手。
  那杀手眼中瞬间有着些许惊颤之光。他的瞳孔中,映着女子巍峨不动的削瘦身姿。血,从下巴处滴落,落在他仰起的脸颊上。
  她却伸出手,用手背抹了抹下巴处的血,如同甩开沾上的脏水一般,轻轻甩落。
  反手于身后,抽出插在她腹部的刀,驾在杀手的脖子上,利落地一挥。
  血色溅开,四周喧闹声里,多了惊恐的尖叫。
  她的四周,三具尸体,一匹亡马,以她为中心,人群终归是避退开了一块空处。
  捂住右眼的手,指缝里源源不断有血渗出。
  窦南筝抬眸,左眼瞥了一眼耿府的高墙。
  那眼神里,看不出有什么。
  撕扯下身上的的布帛,紧紧缠绕住腹部止血,捂着被细锥划伤的右眼,她的步履蹒跚,缓入人潮。
  她踉跄着,满是血迹的手捂着嘴,轻咳着,不敢用力过猛,却还是带出些许血沫。
  走了许远。
  脚步越来越缓,她站定。
  疼。不仅仅是右眼,不仅仅是腹部的血窟窿。浑身上下,仿佛有无数细密的伤口,牵扯得她每一寸骨髓都发疼。
  她想要回过头去。
  可她站了一会,最终,还是迈开了步子,背对着耿家锣鼓喧天的府邸,她微垂着头,牙咬得紧,嘴缝里依稀可见口中血色斑斑。
  …
  廷尉府。
  宋廷尉食指与拇指相互摩挲着,伫立与长亭一侧。良久后,目光却又淡淡地再一次瞥向某一隅。
  重重的绿影交错,高墙一侧,陌生而熟悉的身影寂静无声。
  单手扶桠,戗风拂发。
  那是。
  宋廷尉摩挲的手指猛地停下。邓骘。
  长亭尽头而对的厢房,门倏然被推开。宋廷尉身后的侍从一惊,步子不由得往前一挪,宋廷尉却是手一抬,制止了他。
  〃大人,这……〃
  〃先观之,后行之。这点眼力都未有,我手底下这碗饭,你也是早晚端不住的。〃宋廷尉眼风再一次扫向那高墙之上,却已不见那位年轻将军的身影。
  宋廷尉叹息一声,往长廊的另一头默默走去。
  猛的一股血腥气袭来,他立下抬眸,手抚上腰侧的刀,却看到石柱旁,默默伫立的熟悉身影。
  呵,今日,究竟是什么日子。
  宋廷尉眸色略沉。
  她一块墨色的布缠住半个脸庞,衣衫落魄,发丝凌乱地披散而下。而一只手,还在用力按着腹部。
  宋箫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她,走近几步,脚步又猛地停住。
  〃窦副将,你这是……〃
  窦南筝脚下,一滩刺目的血迹。听到宋箫的声音,她许久才有了些反应,左眼一点一点,将目光聚在他身上。
  猛地半跪下,呕出一大口血来。
  〃窦……侯爷……〃沙哑的声音,没有丝毫生气,〃宋大人,窦……〃
  宋箫眉头凝结得更深了。
  〃来了廷尉府一趟,窦副将,不是什么都清楚了吗。〃宋箫只是静默着说道,〃说来,的确是宋某失职。但这牢房走水,突起夜火的确也是蹊跷得紧,那窦瑰原本也就是认了罪的,终难逃一死,其实,也并没有什么分别……〃
  她豁然而起,紧紧地揪住宋箫的脖子,却一时力竭而踉跄。宋箫身后的侍从想要上前,却被他一个斜眼阻止。
  〃宋箫,是不是你,我早就说过,耿府关不住我,你……〃
  〃窦副将觉得是宋某害死了窦侯爷?〃宋箫气定神闲地看着她,〃构陷之人可是宋某?亦或者,窦副将觉得,判决一事果真是本官这个廷尉所能下定的?还是说,牢狱之火是本官所为?别忘了这可是廷尉府,本官无端端被牵扯进了你们窦家所该遭受的祸事里,仅仅是牢狱走水之事,就已经够给本官添乱了……〃
  〃宋箫!你明明知道,他已经是我仅剩的,唯一的亲族!〃
  窦瑰,数年以来一直以来与世无争甚至可以说懦弱无为的,她最小的叔父大人,已经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亲人。
  不管曾经他们曾有多么不和,可是,他是她唯一血脉相连之人。
  〃正因为窦副将也是窦侯爷唯一的亲族,他才心甘情愿为你去死。〃宋箫如同叹息一般,眼中终归闪过了一丝动容,〃如若说,窦家仅剩的两个人,你和窦侯爷之间必须死一个,那个人,必然是他。〃
  〃这样认为的,不仅仅是他自己。陛下如今就在这廷尉府里,你应该知道的,在陛下的眼皮子底下,这廷尉府的火也不是本官想烧就能烧得起来的。〃
  〃宋大人一番口舌,推脱得好生干净!〃窦南筝浑身颤抖,脸上缠绕着右眼的黑布之下血色溢出,又顺着脸颊流下,而另一侧,滚烫的泪也落下,在下巴处,血与泪融合一处,一滴一滴,坠在这褐色长廊木地上。
  是的,没错。当年窦宪的半璧兵符,就是在她窦南筝的手中!
  因为如此,耿家要构陷于她,当他们花了整整七年,终于明白过来这兵权绝不可能为他所用之时。
  因为如此,陛下甚至默许了窦瑰为她顶罪而死。
  她一直都很清楚。自七年前,窦家明明算是坐实了谋反之罪,只要昭告天下窦家的罪责,窦家所有的兵权都可名正言顺地收回。
  但他没有那样做。
  因为窦家是因耿家的背叛而倾颓,归根结底,是因清河王的诡谋而走向覆灭。阴邓马三族,陛下根本从未信任,交重兵于邓氏,却又立阴氏为后,长年的制衡谋算,陛下,从未信过谁。
  所以,这兵权,与其收回之时细细斟酌,冒着行差踏错之险绞尽脑汁,还不如作为筹码,留在窦氏遗族手中。
  因为只有窦家,绝对不会为清河王所用。
  她清楚,一切都不过各人心中的权衡算计,一切,都是可预计可推算的。可,她从未觉得哪一刻,这一切让人这般疲累。
  〃终归,只剩我一人了。〃
  宋箫默默地看着她。
  七年前,三位叔伯血溅荒山。她的亲妹妹和刚出世的侄儿,被逼坠崖而亡。
  两年前,软禁数年的窦太后,也仙逝而去。
  如今,她唯一存活的叔伯窦瑰,又为自己顶罪而死。
  窦南筝,谋略铁血不输须眉,甚至而言,她从未软弱怯懦。正因如此,她是活到最后的那一个。
  〃其实,窦副将,您已经是本官所见之人中,一生鲜少犯错之人了。〃
  宋箫默了一瞬,还是说道:〃您没有多余累赘的慈悲心,手段果决丝毫不优柔寡断,整整七年,也足够沉得住气。但从为人处事上来看,宋某几乎可以这样说,您每个危急时刻所做的每一个判断,都是无比精准的。〃
  〃怪就怪在,早在七年前,窦大将军死的那一刻开始,窦家的颓势早已是不可遏制,这一切都是必然。大势所趋,又何必如此不甘。〃
  窦南筝的手,一点一点,攥得更紧。
  宋箫垂眸,看着地上刺目的血色。
  〃还是说,您其实一直,也注意到了。〃
  声音轻柔,却掷地有声,宋箫微微低下头,眼光一点一点上移,盯着窦南筝含泪的左眼。
  〃您所犯的,唯一的错,却也是最致命的错……此后,您穷尽一生,却也无法弥补挽回。〃
  她的手,从腹部缓缓移开。颤动着,抚摸上心脏的位置。
  天空中,厚重的云块遮挡住日光,斑驳的阳光不再,整个世间,仿佛都要暗淡下去。
  〃其实,虽说冒昧,宋某却也是有一事,一直都不得其解而欲问之。当然,并非一定想要得到您的回答……〃
  〃——您当初,为什么没有戴上那一顶凤冠呢。〃
  在一切都那样顺理成章,在利弊关系如此显而易见的情形下,在一切都能够唾手可得的境况中。
  您那样在意宗族荣辱,为其可尝尽人世间极辛极苦之滋味。
  为什么,却没有在那个时候,顺时应势成为皇后,诞下真正有窦氏血脉的皇子。
  〃谁知道呢。〃
  日光乍现,南筝抬眸,望着明媚的天色。
  大抵,人安乐惯了,就总是要生出几分反叛心思,想去追寻那更不可能得到的东西。
  宋箫若有所觉。
  不知是不是因为她眼角含泪,他看着她的侧颜,第一次觉得,无论是谁,即使,是窦南筝这般的人,也是曾有过寸尺衷肠的。
  〃可是啊,宋廷尉,在这世上,谁不曾犯下过错呢。〃窦南筝退了一小步,摇着头,面无表情转过头来。
  她的眼中透露出的,意外地并非肃杀之气,而是一种古稀之人方有的垂暮之色。
  宋箫望着她腹部伤口,微垂头似是认同,尔后缓缓背过身去。
  他眼光却悄无声息地斜睨着某一侧,忖度了片刻,眼中一片黑影一掠,他伸手擒住雀儿,取下雀儿脚上的布帛。
  饶是他,也禁不住身躯一震。
  天梧寺大火。
  怎么回事。线索刚刚指引向天梧寺,那便起了一场大火。宋萧若有所觉,猛的抬头望着窦南筝:〃你……〃
  他还来不及做何反应,脖下一疼,南筝的刀刃已经搁置上了他的肩上。
  宋箫眼色渐沉。
  窦南筝定然是去过了天梧寺。她……可是查出了什么。
  〃现在,我知道得只怕比你更多。自然也不需要你再同我多言忠告,我只问你一句,行夜曾告知,我在这世上,除了窦五侯爷,还有尚存于世的亲人,此话可真?〃
  

  ☆、第一百而十二章。耿峣之心

  蓦然,宋箫感到身后不远处,一道迫人的视线。
  他回过头,看到了不远处树影下,邓骘犀利的双眸。
  “宋大人。她……现下何处?”
  宋箫眉头微微皱起。
  扑通一声,窦南筝几分体力不支,半跪下地,失血过多,绵软之身终究难以支持。
  …
  温室殿,侧殿。
  烛光明晦闪烁,镶玉的香炉中,一丝袅袅的烟腾起。
  刘肇手中紧紧地握着一卷金线龙绣玄帛,静待着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当床榻之上的女子缓缓睁眼,他的心也蓦然被攥紧一瞬。
  “归……荑。”
  她眼神迷离空泛,脑中还是一片混沌。他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经过昨日一夜的惊险,如今,她已是性命无虞,只是。
  刘肇的眼光淡淡撇过被褥中,她双腿的位置。
  这一双腿,已是无常人之用了。
  他心中如利爪在细细地抓挠,面色上却依旧看不出什么,只是又轻唤了她一声:“归荑。”
  过了好一会,她转眸看向他。
  却好似一瞬间跌进他漆黑如墨的瞳色里。
  她的眼神似是迷离中,多了半分清醒。
  “归荑,你听朕说。当年,朕并非违诺。当时的情形极为复杂,朝堂暗处的势力百般错综,窦家无非便是想要一顶凤冠之尊,形势胶着之下,朕本已退让,调离了窦宪兵马,也暗许了会立你为后。邓骘却在那个时候将你掳出城去。母后和当年的窦将军都以为是朕背诺,暗害于你。故而,你舅父三人暗自携兵而返,意欲谋反……”
  其实那个时候,孤身城外的他已是九死一生。
  她不可能不明白,那一次与窦宪失之交臂之时,如若她将他交出去,那么今日,又会是另一番景象。
  除了窦南筝。她是窦家唯一的宗室嫡女。
  只要窦家不倒,她将会有受用一生的荣华。
  可她,依旧选择了他。
  “朕,没有打算食言。太后娘娘也不愿看到朝局乱象,只要有你在,只要你能顺利成为皇后,母后,一定不会眼睁睁看着窦宪谋反。没有母后的内应,窦宪必也不会敢轻举妄动,事情,总归是有转机。”
  “可朕没有想到,窦宪会死,不仅仅是窦宪,窦笃,窦景,都在一夜之间头颅高悬,还有你——你那天,究竟经历了什么?”
  他寻到了她,她气息奄奄,几近绝命。
  可这一次,他真的将她藏了起来。避开太后娘娘重重耳目,将她藏得滴水不漏。
  窦家权势滔天之时,他不愿她成为皇后,进一步为窦家添权加重。
  窦家倾颓败落之时,他却也不愿她成为皇后,代已亡人承受前人的孽债。
  那般情形下,她成为皇后,那便是众矢之的。那一顶沉甸甸的凤冠,是无数利刃。窦家从前的树敌有几多,她承受的伤害便有几分。
  她受不住。
  但太后娘娘,她素来敬爱的皇姑母,却不会管这个还未及笄的女孩,能否坐稳那皇后之座。以窦南筝手中仅有的兵权保她登上后位,这是窦家兵权尽失后最后救命的稻草,即便是拿窦归荑的性命为赌注,她也要抓住。
  “归荑,窦归荑。朕没能保住你舅父的性命,却也不曾让你窦家成为叛国之族,世代不得翻身。”
  她的眼光,一点一点,愈加清明。
  他倾身向前,握着她的手一点点往上,触摸着他的心口位置。
  “朕这一颗心,素来,是你看得最明白。那么现在呢,你可看清?”
  她没有言语。
  甚至眼神,也丝毫未变。
  他松开了手,将那金丝龙绣玄帛交付到她手中:“这是当年朕和太后娘娘达成的契约,以此圣旨立你为后,她便令窦宪削权回封地。你若是不信,便一字一句看来。”
  她终于有了些异动,手指微微收紧,眼眸也一点点往下。
  看着那一卷圣旨。
  从未昭告天下的这一卷圣旨,里头写着,她是他的妻。
  刘肇观察着她的表情,似有松动。站起身后,走出门去吩咐将药和粥食拿上。
  可是前脚刚出殿,他隐隐嗅见了灼烧之气,心下猛地一惊,疾步转身,三步作两步跨至门前,不等侍从上前,自己伸出手猛地推开了门。
  昏暗的室内。
  火光刺眼。
  她侧翻过身体,一只手悬在床下,眼眸里映着明艳的焰火,脸色似是有了半分暖意,而嘴角却有着一丝冰冷的笑意。
  而距离垂下的那只手的不远处,那一卷圣旨,已经被烧了小半。
  他骨髓一阵刺痛般的寒意,瞬间又透到了头顶。他如风一般赶到面前,用衣袖扑灭火,侍从们大惊,赶忙跪下连连磕头。
  他的一双手,被灼烧出斑斑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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