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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阳赋-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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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到一切的,是我。
  她恍惚中抬眼,仿佛看到少年时期意气风发的先帝。眉目如星,青丝飞扬。
  伸出手,一切又如烟雾飘散。
  可是,得到了,却也像没有得到一般。
  “肇儿。”
  她声音缓缓沉了下去,带着几分沙哑之色:“记住,君王,是不可以去爱任何人的。”
  扑哧一声,金雕烛台上的烛火,猛然间熄灭。
  一缕白烟袅袅然腾起,消散于昏暗的室内。
  …
  邓骘牵着一位约莫六岁的孩子的手,踏过门槛的时候,望见了正巧在行礼的皇后阴慎柔。
  她只用余光瞥见了他,整张脸便狰狞了一瞬。
  五年多前,青凌峰顶。她与她所带的那两千精兵,只差一点就死在这个人手中。
  那一场如同炼狱的屠杀里,他便是阎罗一般的存在。
  那血染天际的一幕,她至死难忘。她只记得他说:“你们谁也逃不掉,都得为她陪葬。”
  然而这件事情,最终陛下却并未追究。一定是因为他那个妹妹在陛下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
  而为了压下这件事情。陛下格外提拔她的兄长,并将她接入宫成为了贵人。
  但若那时早知道那邓骘是如此善用兵马的人,无论如何也不该因一时的利益而留下这个祸害。如今邓骘手中兵权愈盛,处处压哥哥一头。而他的妹妹又是地位仅次于自己的贵人。
  邓家的势力,其实并不比如今的国之外戚阴家弱。
  只是,阴慎柔并不是清楚这个孩子是谁。难道是邓家的孩子?
  她心念一转,朝着一旁的侍女略使眼色。
  邓骘行礼之时,婢女手一抖,为太后娘娘熬制的补药瞬间朝着那稚童倾倒而去。
  他半屈的膝瞬间转向,足尖一挪,转瞬间拉住孩子往怀中一带,顺势曲肘略一点那婢女的肩膀,让她重心改变,瞬间又朝着皇后扑去。
  收势不及,药汁溅了些许在她身上。阴慎柔厉声道:“放肆!竟然敢对本宫……”
  “这个孩子闪失分毫。”邓骘略扬起下巴,眼眸如冰,“臣下必让皇后娘娘明白,何谓真正的放肆。”
  手搭放上腰侧的剑鞘。
  “你!”
  “皇后。”太后娘娘轻咳两声,“这礼也行过,药也撒了,就先告退了吧。”
  阴慎柔行了告退之礼,恶狠狠地瞪了邓骘一眼,拂袖而去。
  太后娘娘在帷帐之内,猛然间感觉到异动。一双稚嫩的手,小心翼翼地拉开了层层纱幔。吃力地转过头去,却看到一张似曾相识的,稚气的脸庞。
  她将手战战巍巍地伸了出来,触摸到那孩子的眉眼。
  那孩子抬头看了一眼邓骘,在他眼神示意下,微微一笑,甜甜地喊道:“皇姑母万安。”
  像呢。这个孩子,长得极像窦瑰。
  “安……然。”太后娘娘望着他,眼角有些湿润,“我们窦家……到底还存了你这一条血脉……”
  “邓将军。”太后手离开窦安然,悬在半空中。邓骘会意地握上那只苍老枯瘦的手。
  “有一件事情,哀家要与你做一个约定,可好?”太后娘娘虚弱地说道。
  邓骘走近几步,半跪下来,望着安然,说:“是关于安然的?”
  “阴氏如今的权位虽高,可她的性子你也瞧见了,过于轻浮狂躁,怕是不得长久。而你们,忍得一时便一时,切莫乱了大势。哀家从前不知道你对我们归荑是那样的心思,早知如此,将她放在你们邓家,对那孩子也是极好……”
  “哀家如今的心,便是搁置在三个人身上,一个是哀家的弟弟,窦瑰。他虽说疯癫多年深匿于府中,可哀家总是觉得不安心。一个,是哀家的侄女,窦南筝,她性子刚烈,只怕是过刚易折。再来,便是我这小侄儿,窦安然。”
  “别的我不说,但哀家希望,若是日后你妹妹有所出,第一个女儿,许给我们安然。哀家不再望他戎马一生,只愿他日后娶帝王之女,保他性命无忧。”
  邓骘望着安然,揉了揉他的头发,蓦然说道:“若他不愿如此呢?”
  “但愿他不和他爹一样,被一个女子毁了一生。你好好教他,他会明白的。”太后娘娘缓缓合上眼,“你答应哀家,哀家有些累了。”
  “我答应。”邓骘垂眸望着安然。
  牵着窦安然的手,走出太后娘娘寝宫的时候,望见天色略阴,日光不再,略一蹙眉,垂眸说道:“安然,我们现在就回府。”
  然而,身后却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他微侧过头,却未行礼。
  刘肇脸色几分苍白。
  “原来。”他走近两步,却看到窦安然疑惑而陌生的眼眸,“窦安然一直养在你的府里。”
  “这个孩子的存活,是以什么为代价换来的。”邓骘抬眸,望着天空,“我自然倾我一生,完成她最后的心愿。”
  “朕说过,她没有死。”刘肇眸子瞬间暗沉下来,“朕一直寻……”
  “你不是最后送走她的人。”君骘转过身来,将窦安然拉到自己身后,正视着刘肇,说:“你没有听过她的临终嘱托,你没有看到她那时候苍白决绝的眼神,也没有感受过,紧紧抓住那只手腕时,内心的惶恐与战栗。”
  “所以你才不相信,她已经死了。整整五年有余。”
  刘肇玄色的衣袂在这初夏的风中轻拂,蓦然间深深的凉意刺入心底:“归荑……归荑她……”
  “这个世界上,早就没有窦归荑了。”邓骘牵起窦安然的手。
  步履缓缓,踏过朱色的门槛。
  窦安然蓦然间,略一回头,望着身后颀长若竹的身影。
  澄净而相似的眼眸,让他蓦然间寸寸骨血碾为粉末。
  那个时候……
  刘肇抬起头,望着苍穹。
  那个时候,她可曾,是恨着他的。
  一滴微凉的雨砸在他的脸上。郑众不顾之前屏退左右的圣意,打着伞前来为他挡雨,却被他猛然间推开。
  伞落在地上,破碎了一角。
  蓦然间,寝宫内传来跪倒的哭丧声。
  “太后娘娘驾崩——”
  一声巨雷响起。
  他抬起头,望着雨越下越大,却觉得苍穹之下只剩下了自己,茕茕孑立。
  何谓对错,何谓忠奸,何谓善恶,何谓爱恨。
  郑众狼狈地捡起伞,走到他身边,犹豫再三,想起这五年来陛下是如何活着,一开口,竟是半声哽咽。
  “陛下啊……”
  “她死了……早在五年前,就死了啊……”
  刘肇恍若没有听到一般。
  “陛下不是去看过那青凌峰断崖吗,那样高,怎么可能活得下来?”郑众将伞小心翼翼地打在他头顶,“陛下……端和郡主早就已经……”
  “无论多少年,朕都要找到她。”这一次,他只是轻轻地推开伞,“五年,十年,五十年……”
  “陛下!”郑众心痛地摇头。
  “如果……连找寻她,都不能去做。”刘肇在雨中缓缓地,踏着步履,伸出手仰着头,将眼合上,“那么朕,还能够找出什么样的理由,继续走过那漫漫时光。”
  “她没有死。”他略侧过头,余光撇着郑众,眼眸寂静如无尽黑暗,“郑众,她说过,不会让朕一个人。”
  那种神情。
  已经近六年。如今的陛下面容变化,眼神却未变。
  一如当年,在青凌峰顶,站在悬崖边的苍白寂静,那眼光空洞得似乎连最后一丝魂魄也将要散去。
  失去性命,不过弹指。而失去一个人,却是一生一世。
  滴答——
  屋檐上的雨,坠跌在青石板上,破碎闪烁。
  青灰色的苍穹,延伸到无垠的尽头,染出一声如丝如缕的叹息。
  ——归荑啊。
作者有话要说:  一晃五年过去了。等到第四卷开篇,已经一晃N多年过去了~
邓骘有一句话说对了,这世上再也没有窦归荑了。
此处有狗血梗,先提个醒,各位看官们勿要拍砖,拜托拜托~
然而女主哪里去了咩~长大以后又是何种B格咩~与我们皇帝陛下还有将军大人的纠葛如何升级咩~这些是肯定要写的。但每一卷都会有个副主角(除了第一卷),第二卷是青姐姐和五叔叔,第三卷是邓氏兄妹。第四卷就是我们清河王殿下了~
高颜值高双商反派BOSS的深沉过往。牵扯一些前朝的旧事。也进一步将前朝窦氏夺子,匡扶为储的事情进一步透明化……
总而言之女主不再是傻帽的充当各位猎人们的枪杆,而是在迷雾中逐渐清晰自己遗失的过往,同时也展现展现自己早已被岁月拔高不少的智商(……)
ps:第四卷女主同男二进展颇大,高能预警。

  ☆、第八十八章。其人如玉

  永元十年初春,雒阳城。
  风渐暖,天色略沉,细雨将至。
  寒乐坊中,丝竹之声渐起,音绕房梁。风拂轻缦飘渺如烟,珠帘轻动,细碎清脆的擦撞声入耳,别有一番兴味。
  透过虚掩的朱窗素纸,泠泠宛若清泉的眼眸,默然凝视着来往匆匆的车水马龙。
  雒阳城的街道,无论何时,总是如此热闹熙攘。
  而屋内的另一头,门缝之外,几位小厮和乐姬门挤着头,同时又捂着嘴,朝着屋内瞥去。奈何此乃寒乐坊中上雅之阁,珠帘帘帐一重叠着一重,隐约间,也就能望见个模糊的身影罢了。
  雒阳城中首屈一指的乐坊,便是此处了。近两年,由于平乐侯清河王等贵胄们都青睐于此,乐于巴结的下阶官员们也是如流水一般将银子砸在此处,素来为歌舞坊翘楚的挽金阁几乎也要被压了一头。
  如今的雒阳城中,极等风雅当属挽金阁,寒乐坊二处,而烟花俗欲,便是风烟苑为上品,论吃行之事,当属山海楼最为炙手。
  当然,在权势熏天的雒阳城中,商官二者看似风马牛不相及,却也早已是千丝万缕地粘连着,暗地里枝叶相履。
  山海楼据说乃邓氏远亲当家,而这寒乐坊,也听闻早在三年前易主,坊主乃是邓骘大将军门府内的第一门客。
  此人姓扶,单名一个桑字,也不只是邓将军从哪儿三顾茅庐出这么个天赋异禀的人来。
  两年前亲王叛乱之故,正是此人献计令其以两千反俘一万兵马,而一年前窦太后病故,朝中局势平静之下波涛暗涌,新晋国之外戚梁氏暗地撺掇阴氏对窦家仅剩的窦五侯爷下手,扶桑将计就计坐看鹬蚌相争,尔后以窦家之事反告阴梁结派,坐收渔翁之利。
  听说此人也极喜丝竹音律,但却极少来寒乐坊。或者说,这位扶公子哪儿也不爱去,常年就栖在邓府。
  年二十八,身高八尺,器宇轩昂目光如炬,手段凌厉。
  还有,未有妻室。
  传言中,这便是扶桑公子了。
  然而,寒月坊中的人,也极少有见过扶桑公子本人的。
  此番,扶桑公子便在这屋内。而寒乐坊去年除夕招来的新乐姬书娆,却单独被唤到了屋内,羡煞了寒乐坊中的其他女子。
  扶桑公子身边的莫语推门而出,险些撞到了门外的一群莺莺燕燕,不由得轻咳一声,说道:“我们公子,爱好清净。烦请姑娘们离得远些可好。”
  乍一看这莫语肤色颇深,人高马大,但说起来话一派斯文委婉,姑娘们霎时间欣喜。虽说是跟着大将军手底下的人,但俗话说仆随主性,可见这扶桑公子必也是温润如玉的了。
  见众人不散去,莫语挠挠头,有几分尴尬,目光却猛然一定,招手道:“书娆姑娘,这儿!”
  嫉恨的目光齐齐朝着一个娇小的身影射去。书娆杏眼朱唇,眼色如波,提着裙子赶紧就跑了过来,上气不接下气:“书娆不知今日公子亲临,因那周侍中府上今日摆酒宴请,便应约前去奏乐表演……”
  “快些进去吧。”莫语点头道。
  吱呀一声,门被拉开。门窗相对,一阵风穿堂,纱幔被吹扬而起,一瞬间清晰了身影。
  窗阁青台旁,古木雕花旧椅处,斯人如玉,发丝轻扬。
  颀长削瘦的身形,连这般随意地坐着,也是如同一幅画一般透着无尽的意蕴。略一转过头来,眼眸静默如湖,清秀而淡泊的眉眼让一旁的姑娘们瞬间屏住了呼吸。
  如同冰川融化成雪水一般清泠的气质,稍嫌素淡的眸色,隔着薄薄的纱幔若隐若现。
  书娆刚进去,莫语便也走了进去,庞大的身躯挡住了大部分人的视野,轻而快地一下关上了门。
  门外的乐姬还有小厮们面面相觑。
  “那是……”
  “好像是的……”
  蓦然间都紧紧地抓紧了手兴奋得几乎抑制不住要尖叫,赶紧纷纷跑下楼去,然后才说:“天哪……那真的是扶桑公子?!那个侧脸你看到没有看到没有!我以为他会是将军一般那样高大英武,却不想原来是这般清秀俊美!”
  “所谓门客,自然是靠谋略生存的人,我原本就觉得应当是这样的偏偏书生模样……幸亏没去挽金阁,寒乐坊的当家居然是这般如画一般的人!我的理想改变了,我不要成为寒乐坊的司乐,我要成为……老!板!娘!”
  “我听说他二十八岁,还想着他会不会长了小胡子,这样看,简直就是少年郎呀!”
  越来越多人围了上来,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其实瞥见扶桑公子若有若无侧影的,不过那几双眼睛,还因角度不同而各有千秋。但是所谓以讹传讹,大抵都如此。一瞬间,素来沾染煞气的扶桑两个字,又混杂了飘渺的仙气。
  屋子内,熏香袅袅,扶桑伸出手将窗彻底关上,略挪了挪坐姿。书娆规矩地坐在侧面的桌案前,抬起头瞄了一眼,又赶紧垂下,忍不住,又抬起头瞄一眼。
  “怎的?”扶桑轻笑。
  这话不好回答,书娆垂着头,耳根有些红。扶桑若有所觉,轻咳一声,然后才说道:“书娆,这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了。但愿你还没有忘记我。”
  书娆耳根子更红了些,几不可见地点头,尔后又猛然察觉他似乎在等待自己认真的回答,忙补充道:“记得。公子当初的救命之恩,若非公子,书娆早已经是……”
  “我将你收留在寒乐坊,你便也算是自食其力。但你也知道,这无根无底的人,我也是不敢随意收留的。我这次来见你,是想要问问你的事情。”扶桑笑意温柔,站起身来,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然后慢慢蹲下身来与之平视。
  这姿态令书娆惶恐不已。
  “书娆……并不算什么好人家……公子……”
  “如今的世道,说是显赫的家世重要,但是,实际上却也是靠不住的。你是觉得,这寒乐坊里收的都是大家小姐吗?”扶桑略勾起嘴角。
  像书娆这样的女孩,初入雒阳便入了寒乐坊,简直就是素帛一般干净。扶桑放缓了语气,眼眸泛着淡柔的光,相信她定然不会对他有什么戒备心。
  哪只书娆望着他的眸子,只觉得他态度亲和至极,不由得竟然多了几分遐想。口中已经有些紧张:“我……我本家姓左……”
  扶桑神色未变,缓缓地垂了些许眼光:“哦?”
  “我老家是在……”
  “西绒。”扶桑薄唇微启。
  “呃……呃?”
  “你可知,西绒?”扶桑公子眸光寸寸上抬,最终定格在她的眼眸,若有若无的犀利,仿佛要将她看穿一般。而唇边,还是浅淡的笑意。
  “不知。”书娆摇摇头。
  原本在外间被帘帐隔开的莫语,轻抬步子朝内走来,撩起珠帘,面色有异:“公子。”
  扫过他的神色,扶桑却并未作出任何答复。
  莫语走至窗边,略一推窗。
  窗外天色比方才又要阴沉几分,已是狂风渐起。
  “公子。”书娆欲言又止,良久,还是鼓起勇气说道,“书娆……书娆就知道,公子一定还会再来寻书娆。其实,其实书娆这小半年来,一直在等待公子……”
  啪嗒——
  一滴雨砸在朱窗之上。
  扶桑坐回雕花木椅上,神色无异,脸色却多了几分苍白。
  “公子!”莫语关切地上前,扶桑却一摆手,制止了他。
  “扶公子……书娆这条命,是公子救下了……书娆愿意……愿意……”她面色绯红,话却怎么也没法再说下去。用余光撇了撇扶桑,却意外地看到一张有些泛白的脸,额头还沁着细密的汗珠。
  “书娆,你的话,我听明白了。”扶桑自行掩上窗,微笑道,“今日,有些事。你只消记住我一句话,无论谁来找你,你都只是书娆,是我寒乐坊的新晋乐人,日后悬牌,便是名正言顺的乐姬。除了我以外,不要告诉任何人你信左。”
  书娆眼底闪过一丝疑惑,但还是应承道:“是。”
  “后会,有期。”扶桑缓缓站起身来,不知是不是她眼花,竟觉得公子身形晃了晃。
  她以为公子是要出去,正想替之开门,却不想公子略一摆手,是将自己遣出去。
  书娆出门后,扶桑禁不住后退两步,几乎是跌坐在雕花木椅上,杯盏被连带着打落下地来。打湿了地上的双织云锦毯。
  莫语急忙上前稳住他的身形,听着窗外渐大的雨声,蹙眉道:“公子,我早说过,今日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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