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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阳赋-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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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鲜血染红他的衣袖。
  然而令一把刀又堪堪落下。
  归荑闭上眼,轻笑。
  “你们两个,都给我……”
  君骘蓦然感觉到握着的手猛然一沉,顿时心撕裂一般剧痛。
  他失措地再回过头来,却只看到自己手指与她的指尖相触分离的瞬间。他眼眶欲裂,嘶吼道:“不——”
  “好好活下去!!”
  那一瞬,窦归荑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将窦安然高高甩起。
  而与君骘相握的手,也在那一瞬松脱。
  时间仿佛变得极其缓慢。
  她的发在空中飞扬,她的嘴角还噙着淡淡的笑,可是她眼角的泪光 ,映着雪,那样冰凉。
  窦安然腾空上升——
  她重重下坠——
  君骘头顶的刀迅速挥下,然而他速度惊人地一躲,反脚一踢在其腹部,那人竟是生生吐出一大口血,当场抽搐了两下,便气绝。
  而同时,他握着的刀刃被他空手折断,狠狠扎进另一个人的胸口。
  回过头,他堪堪接住窦安然,那孩子依旧张着嘴不知所以然地哭嚎着,未曾明白明白方才生死之间,他的堂姐,是如何舍弃了自己的性命,换来他的一线生机。
  放下窦安然,君骘望着那悬崖,整个人,空洞洞的,眼神凝滞着。
  那个熟悉的身影,已经坠落到目不可及的地方。
  他的不断滴血的手在空中抓挠了一下,似是想要触摸到什么。
  可是终归什么也没摸到。
  喉头顿时一股腥气涌上。
  “不——”
  峰坳间,回荡着震耳欲聋的吼叫。
  归荑从未想过,这竟是她的终结。
  疾风在耳边呼啸的时候,她恍若被鹅毛大雪所包围。
  然而,她仿佛从天际听到了遥远的往昔里娘亲熟悉的歌声。
  月出皎兮,
  佼人僚兮,
  舒窈纠兮,
  劳心悄兮。
  月出皓兮,
  佼人懰兮,
  舒懮受兮,
  劳心慅兮。
  ……
  可是,娘亲啊。这世间如月佼人无数,真正暗许真心的有几人。
  不过是浮云过眼,大梦三生。
  来到雒阳城的时光中,她经历了太多东西,亲人们一个一个离去,如今,也终于轮到她。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呀,原来的存稿不小心丢了,熬夜几天把第三卷中再一次写完了。。。。

  ☆、番外。雒阳旧事

  永元三年冬末。
  梅花即将开尽,赤红色一簇簇煞是好看,仿佛暖到了人心里头。
  三日前表皇兄答应了她,今日要陪她前去赏梅的。她便一大早地被裹得厚厚的,比平时更加笨拙几分地跨过了一道又一道高高的朱红色门槛,踏进了约好的温室殿中。
  然而表皇兄还并没有到。奴婢们帮着她抖落了一披风上的残雪,她怀中赤红的梅花便尽数从披风下现出,香气馥郁。
  她走到桌案上,却望见表皇兄画好的一幅画。
  猛然想起,上次似是表皇兄对她说过,画好了一幅画,希望她提句画词。爹爹的画技巧夺天工,然而她自己虽说文书以及音律方面还算秉承父母的天赋,却对彩墨之事却的确一窍不通。
  她只瞧见那是一株根骨清奇的青叶,而青叶下似是有积雪与些许黑石。背景是飘渺而透着恢弘的连绵山脉。
  她提笔沾墨,想了想,先打个腹稿。
  随即在一侧的空白处提上两句画词。
  桌上的金丝烟鼎里云蒸雾绕一般。表皇兄经常身上也是这个味道。她刚刚从寒冷的室外入了室内,此刻正好觉得暖意袭来,懒懒地多出几分困意。
  便搁了笔,躺在桌案上睡着了了。
  不足半盏茶的时间,陛下便也入了这温室殿。第一眼便瞧见趴在主案上睡得香甜的窦归荑,以及放在一侧的赤红的梅花。
  他放轻了步子走过去,接过宫人手中烘暖的披风,缓缓地盖在她身上,她却一个侧身,顺势扒在了他身上,蹭了蹭他的衣物,依旧睡着。
  有宫人要上前,被他一手拦下,再一挥支开。
  他起势要拦腰抱起她,却发觉她有要醒的趋势。便干脆坐在案边,让她如此枕着自己的腿继续睡着。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声,他眼底也莫名地泛着柔光。
  拿起一卷竹简摊开,却瞥见了底下画上多出的两句字。
  风更雪漏尽,凄凄败萋萋。
  竟是写出这样两句哀伤婉转的词来。
  他叹息着摇头,将竹简完全摊开,细细看了起来。
  一个时辰过去了,她一个转侧,他才感觉到腿有些发麻。幸而她这一转,便幽幽地睁了眼。看到脑袋底下枕着的玄色龙纹,猛然间一个鲤鱼打挺,头狠狠地装上了他的下颚,一瞬间两个人东倒西歪。
  “表表表……表皇兄!”她大惊,瞧着他捂着下巴的模样,赶紧从他身上爬起来,蹲在他旁边小心翼翼地说道:“疼不疼?啊呀不得了,前年隔壁二虎子的下巴就是这么给我撞掉的,你别急,郎中能治好这个……额,宫里的御医,应该也会治……”
  他简直欲哭不得,甚至都还不明白,到底是什么是所谓的“下巴被撞掉了”。
  刘肇调整了一下坐姿,一只手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拉拢到胸前:“你别再乱动了,回头我该什么都被你撞掉了。”
  归荑一下子安静下来。
  她能听到他的心跳声,一下一下。
  刘肇原本打算放开她,却不想一下子被她抱了个满怀,神色一怔。
  “我早说过我是个很麻烦的人……”归荑厥起了嘴巴,几分委屈地说道。
  “我不嫌……”刘肇略一勾嘴角。
  “嫌弃也给我忍着。”她松开手,望着刘肇,“是你要我留在雒阳城里的,所以无论你最后发现我什么缺点,你都要原谅我。”大约是觉得话说得太硬了,她眼珠子转了两转,弱弱地补充道:“好……吗?”
  刘肇面色古怪几分。
  “那么,嗯……比如说,我一不小心打伤你,或者弄坏了你的东西。你会原谅我吗?”
  “嗯。”
  “那,如果我去偷,去抢,你也会原谅我吗?”
  “我会阻止你。如果阻止不了,我会把你偷的,抢的,还回去,替你道歉,直到别人都原谅你。”
  “那再比如说,我在你温室殿里烤地瓜……”
  “你为什么要在温室殿里烤?”
  “比如啦!比如!然后,不小心把你帘子烧着了,紧接着整个殿里都起了场大火,熊熊燃烧,这里,这里,还有这里全部都烧掉了,还有你桌案上那么多的奏折……”
  “……你到底想说什么。”
  窦归荑望着他愈加古怪的面色,继续道:“如果是这种程度的错误,你会原谅我吗?”
  刘肇故作难色。窦归荑一下心提到了嗓子眼:“我知道这里是皇室宫苑,我也知道,毁坏是触犯了律条,但……”
  “你受伤了吗?”刘肇若有所思地问。
  “嗯?”她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无论是什么情况,你安然无恙是最重要的。”他盯着她,“如果是你能够犯下的错,我想我都能原谅,除了一点,那就是你让自己性命受到了威胁。”
  归荑眨巴了一下眼,斜睨着他说道:“这话听起来好像有几分昏君的味道。”
  “你嫌弃?”刘肇乜了她一眼。
  “嘿嘿,嫌弃我也会忍着。”她乐不可支地拍拍自己的腿,笑完了敛了敛神色,板着脸说:“呐。你一定要记得清清楚楚哦。你说过的,无论如何都会原谅我。”
  “那我呢。”
  刘肇蓦然间将漆黑如也的眸子紧紧盯着她:“是不是无论如何,你也都会原谅我?”
  “表皇兄,你别逗了。你这样的人呢,是不可能会做出需要寻求我原谅的事情的。”她忍俊不禁,“你是这世间,极好的人。”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她的眉梢,挑过一缕碎发,声音静如幽谷:“哦?”
  “所以说。虽然我缺点千千万,但是呢,还是有一个巨大的优点。”她煞有介事地凑到她耳边。“我闻过梨花香,春秋变化山野百花便都是俗香。耳闻百声,最喜听的,是娘亲最初为我吹起的笛声悠然。入了雒阳城吃到了云蒸千鱼肚,别的便都味同嚼蜡。我爹爹说,我还不会说话时,见过第一场雪,便笑得如同冬日暖阳。”
  “我喜欢的,无论之前或之后再遇到再多,都只会是那一种,不会改变。并且,我总是能很清楚的辨别出我自己的心意。”
  “我与你相遇可能是偶然,但是,我会这样地喜欢你,绝不是偶然。”窦归荑伸出手,如同他往日里对她所做的那样,抚上他的面颊,试图将自己坚定的心意分毫不差地传达给他,“我窦归荑第一眼就确定的事情,无论世事沧桑,不会有任何改变。”
  刘肇眼光温润如玉。
  “我就把这个,当成是承诺了。”
  “哪怕是以后我同你生气了,你只要好好同我解释,我一定会听的。”
  “嗯。”
  “如果我气跑了,你就静静地等,我自己会想通回来的。以前和我爹爹吵架的时候就是这样……”
  “我会去找你。”
  “你会找多久?”
  “直到找到。”
  窦归荑咯咯地笑了起来,半晌,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才不会。我爹爹说了,一表三千里。你还有亲姐妹,我若是走了,指不定几天你就把我忘了。”
  “你是说安顺公主?”他默了一下,“你和她不一样。”
  她腮帮子气鼓了。
  “我的意思是,她虽是我的姐姐,但迟早也是要嫁出去的。”刘肇意味深长地缓缓说道,严某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她果然露出若有所思的表情。他嘴角微微扬起,然而还未露出笑意,却被她猛然一挣开,她的头再一次磕到他下巴,他吃痛而震惊地望着她。
  她却怒火中烧:“我为什么就嫁不出去?!”
  “我是说……”
  “表皇兄,我可还是订过娃娃亲的人。当年我出生的时候,隔壁家的王婶婶可是说我生辰八字同她侄儿合得很,我六岁那一年她还和我娘说,她那侄儿可是要继承我们扶风平陵东岭的那一家百年药材铺的……”
  刘肇挑眉:“所以?”
  “所以,所以!”她一急,一跺脚,“我虽说现在人在雒阳,可将来回去,还是可以同他成亲,你可不知道那药材铺子,光是……”
  “你娘亲早就入土为安了,那口头之约可不是死无对证。”他勾起嘴角。
  “才不是!”窦归荑着急,“他虽说大我八岁,可自小待我那也是极好的。小时候我极喜好牛,可爹爹不许养,他那几天便天天带我去他家里头让我摸摸那黄牛……”
  他似笑非笑。
  “还有,还有我娘亲过世的时候,那祭奠之礼之上他帮着操办礼数,还不忘时时安慰我,那个时候……”
  “所以,他也是极好的人?”刘肇笑意依旧,眼风淡淡地扫过她的脸。
  “他当然好,从小到大他待我,与亲兄无异!”窦归荑想不出什么比喻,脱口而出道。
  刘肇却蓦然间表情松了些,若有所思道:“那还是表兄好些。”
  “为什么?”窦归荑斜睨着他。
  “外面红梅开得这样好,再不去看,日头出来积雪融化便不是那番美景了。”他坐着抬高手,仰着头替她拢了拢衣物,系好披风的绳带,说道。
  窦归荑恍然大悟一半奔了出去,脚下生风。在跨过了门槛后回过头冲着他高高扬起手臂。
  她逆光而立,稚气犹然,笑靥如花。
  “表皇兄,快来!”
  他缓缓站起,笑意温柔。
  因为表的,可以变得比亲的,更亲。
  

  ☆、番外。此去经年

  永元九年。
  不久之前的亲王叛乱之故被邓将军同其副将梁禅一同镇压。而这位素日里评风不羁的邓主将更是御赐宝剑雷厉风行,先斩后奏断其主将之命。而事后陛下并未多做苛责,想来,也同那邓将军之妹圣眷正颇有干系。
  泱泱大汉国运昌隆。然则,今年羌人再犯边境,直逼陇西之地。
  邓家近年来手握兵马众多,邓贵人之兄邓骘手中的兵马尤然,单论兵权其地位甚至高于当今皇后阴氏之兄。
  阴皇后愿兄长能够领兵出征,然则在陛下面前,自己虽为一国皇后,说的话却比不上那邓家的狐媚子的妖言入耳。
  好在,阴慎柔一直觉得,陛下对邓绥虽是极好,可对邓骘却似总有着几分戒心。
  此番邓骘请兵,却未得到陛下应予。陛下另拍了征西大将军前往杀敌。
  然而这兵马尚未走远,雒阳城里便又出了一件大事。
  自从当年三位将军被贬,而端和郡主无故失踪后,便独居深宫的窦太后,被御医宣告病重。
  刘肇放下一切朝堂事,直奔太后寝宫。
  然而一如既往,太后身边的侍女跪在他面前,说:“太后娘娘说过要清修,即便是登入极乐,也愿是自己一人的。”
  刘肇退了一小步,呆呆地垂下不断敲门的手。
  即便是。即便是临死,也不愿意再见自己一面吗?
  从五年多前那一场惊世逆转后,太后娘娘闭关至今,一直以清修为由,不肯再见他。
  他一掀衣袍,跪在太后寝宫前,垂头道:“母后。还望母后,愿意同儿臣见这一面,圆儿臣这最后一份孝心。”
  里面纹丝不动。
  他重重地一磕头:“肇儿,只想要再见母后一面。母后但有吩咐,肇儿必将遵从。”
  蓦然,里面似是有些动静。
  门栓被拉开,门开了一条缝。刘肇错愕地盯着那一条缝,缓缓站起,指尖触到朱色的门,一顿,又一用力,终于推开门。
  屋内昏暗,有烛火的气味弥漫着。纱幔因为门被推开生了暗风,微微扬起浮动。
  他一步步往里走,越过又一个门槛,来到偏殿的里屋内。
  床榻之上,依稀可见人影。
  “母后。”刘肇忍痛喊道。
  “你早该知道了吧。我不是你的母后。”纱幔下,声音恍如隔世一般,熟悉而陌生,“五年前,或者更早。否则,以你的性子,如何会对你表妹还是舅父痛下杀手……”
  刘肇眼眸一颤,猛然说道:“舅父们……”
  “都死了。我知道。说什么遣送回封底,早在五年前,就都死了吧。”太后娘娘轻咳嗽两声,“肇儿,你不愧是哀家养出的好皇儿,好一派帝王之风啊。”
  “可见你同先帝一般,都是薄情之人。”脑海中旧影依稀,她似是颇有感慨,“哀家这一生一切挣扎苦痛,不过都是困兽之斗。也……是时候了结了。”
  “母后。”他缓缓摇头。
  “还好,我的肇儿,也总算是长大了。”她温柔地笑,如同十数年前,她拿着丝绢擦去他额头上的汗珠一般轻柔,“哀家尚未及笄便被送入宫,成为先帝的妃子,又因为家族荣耀,被封为皇后。那时候看起来多么荣耀啊……哀家的父亲,哀家的兄长,哀家的族人,都可以因为哀家的一顶凤冠而成为这大汉朝国之外戚,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但是,你的父皇。肇儿啊,你的父皇,在那宫人端着的凤冠旁,放着一碗如血的红花。”她如痴如狂地笑了起来,“他也曾说喜欢哀家,说要给哀家他能给的一切。然而那时他却好似另一个人,他同哀家说,他会给哀家他能给的,但哀家,也必须给他他想要的。”
  刘肇眼中迸射出错愕的光。
  “他让哀家成为了大汉朝最尊贵的女人,永远,都不会成为一位母亲的女人。”
  “哀家想,那样的一个男人,终归是不会去爱任何人。那么,能够占据最大的尊荣,那也许就是他最重要的女人的体现。”窦太后轻声一笑,“后宫女人那样多,明争暗斗又如何,谁不是这活着。那碗红花极苦,哀家却觉得,苦也好啊。至少,那红裙绿裹中,对于先帝,大抵我还是特别的。”
  太后娘娘如同叹息一般。
  灯火扑闪着,明灭交替。
  “宋……灵妆。”她缓缓闭上眼,“如果先帝将她藏得够好,也许,后来的许多事情,都不会发生。那时候我才知道,薄情之人,必有痴情之处。”
  宋灵妆。
  刘肇觉得这名字似有几分熟悉。
  “罢了。如今再絮叨这些陈年旧事,你哪里又还想听呢。”太后娘娘稳着呼吸,说,“哀家姓窦,可哀家爱了一生,又恨了一生的,唯一的男人……是你们刘家人。”
  “哀家知道哀家的兄长弟侄们个个熊心豹胆,可只要哀家在一天,这天下,还得是刘家的天下。”纱幔轻轻扬起,她轮廓依稀可见。
  其实时至今日,她依旧不愿死。她宁愿在这深宫之中苟延残喘苦痛存活,也不愿去地底下,再见着那一对情深似海的人儿。
  可惜呀,先帝。
  你一切都为宋灵妆步步算计打点,无论是我还是宋贵人,都只是你手中的棋子。可最终,还是没能如你所愿。
  得到一切的,是我。
  她恍惚中抬眼,仿佛看到少年时期意气风发的先帝。眉目如星,青丝飞扬。
  伸出手,一切又如烟雾飘散。
  可是,得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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