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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阳赋-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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颅,去窦宪那里……”
  嘴角的弧度,由温柔渐渐演变成冰冷:“说说陛下,是怎么绞杀你们的。”
  身后传来一声孩子的嘤咛,他的神色又猛然间变得无比温和,恍若方才一瞬的肃杀之气只是错觉。
  回过头,一位黑衣人抱着一个正砸吧着嘴迷糊着想要睡过去的婴儿。
  他抱起那个孩子,耿峣打量了一下,神色猛然一变:“窦……安然?!”
  “真是个漂亮的孩子啊……”他逗弄了一下孩子肉嘟嘟的嘴巴,温柔地将孩子放回黑衣人的手里,伸出手轻轻摇着孩子的小手,“和娘亲长得真像。这样一看,还有些像女孩呢……”
  “殿下,为何将这个孩子……”耿峣错愕地望着。
  “这是我答应好给阴家的筹码。”他松开小孩的手,又捏捏小孩的脸,被彻底吵醒了睡眠的孩子放开嗓子哭了起来。
  他摇摇头,轻笑道:“从现在就开始哭可怎么好。留着点力气,哭给你小堂姐听吧……”
  冲着黑衣人使了个眼色,一块白布蒙上孩子的鼻子,刺鼻的药草微弥漫开来,孩子渐渐地沉睡过去。
  “邓家的兵马可是交接好了?”他眸色未动,望着城楼下喧闹的兵马。
  “那邓钏所带的驻守雒阳城北约二十里外的精锐五千,兵卒两万,皆凭虎符调遣。而封地处的兵马尚不明确……那邓老儿也是多了几重心眼的人,小人已经搜遍了府邸,找不到那调遣兵马的虎符……”黑衣人低下头,沉声道。
  “罢了,毕竟也是当年跟着先祖爷打下江山的功勋后辈,自然非等闲。如今已是鱼肉砧板,倒不怕他还生出什么变故……”他轻然一笑,摆手示意黑衣人离开。
  黑衣人转身消失在城楼上。
  被一箭穿心而倒在地上的窦笃,抽搐着,最后一动不动。不过弹指间,没了气息。
  另一头,邓府。
  邓绥立于庭院内,从没有哪一刻觉得这庭院如此冷清寂寞,如今支离破碎的家族,动荡不安的朝堂,都让她感到无措心慌。
  “爹爹……”她喃喃着,一阵风吹来,吹熄手中的烛火,她又呆呆地望着熄灭的灯笼。
  一滴泪,落在手背上,她无声地擦去。
  “想要哭,为何又要这样忍着?”一声苍老威仪的声音缓缓响起。
  邓绥抬头,震惊地望着对方,一瞬间只觉得和父亲的身形样貌极其相似,只是更苍老几分,眼睛适应了黑暗之后再细看一眼,猛然站起,惊呼道:“伯父大人!”
  邓袭走近两步,摸了摸她的头,叹道:“你这性子,倒是同你父亲年轻时一模一样。”
  他将手中的东西仔细地交付到邓绥手中,说:“半个虎符在你爹爹书房书柜二排的暗格之中,另外半个,如今我交给你。这是你父亲的遗命。”
  邓绥蹙起眉头,感受着手心的一片冰凉,尔后错愕道:“为何……将这虎符……”
  “邓骘,那个孩子,现在在哪里?”邓袭负手而立,居高临下地望着邓绥,此时的他年高,然而,依旧器宇轩昂。
  “阿……骘?”邓绥眨着眼,掩饰着眼底一瞬的慌乱,“伯父大人说什么呢,他……在哪里,我如何会知道,不是早在几年前便杳无音讯……”
  邓袭淡然不语,只是笃然地瞥着她。
  邓绥细细一想,却似是想到了什么。
  她试探性地望了一眼邓袭,见到他稳如泰山的姿态,又踌躇了一下,才说:“难道说……父亲大人的意思,这……这虎符……”
  邓袭叹了口气,说道:“那个孩子……过得多么辛苦,虽说如今你父亲去了,不过窦家也终于开始按捺不住,从某种角度说,那个孩子,解脱了。”
  邓绥猛然抓住邓袭的袖子:“伯父,这是什么意思?!父亲他……”
  “‘猛兽之欲是不会消停的,即便再无对抗之人,它也会因为贪婪而将自己再次置于险境。只要能够等到那个时候,我的骘儿,就能够振翅高飞’。”邓袭望着邓绥一点一点褪去血色的脸,面色变得温柔,“这是你父亲当年和我说的原话。邓骘是他最疼爱的儿子,他总是说,骘儿最像他,日后定然是威武无双的将军。然而,变故重重,他不得已将他囚禁数年,不为别的,只为在窦家重重眼线之下,藏起他依然活着的事实……”
  邓绥如同被一箭穿胸一般,心口狠狠地疼了起来。
  “爹……爹爹……”邓绥哽咽着,用力地擦去眼角的泪水。
  “然而,他是关不住的,只属于断崖与天空的鹰。”邓袭伸出手,触摸着邓绥的脸颊。
  “所以,如果我当年没有执意放出哥哥……窦家就难以查到我们的秘密……爹爹就不会……”邓绥瞪着通红的眼望着天空,“爹爹,是我错了,是吗?”
  “这里整个府邸,都是你爹的,即便你以性命相逼,倘若并非他自己也动摇,邓骘又如何能真的踏出这府邸一步?”
  邓袭望着邓绥手中的虎符,神色肃穆而坚定:“孩子,记住,这个虎符,一定要亲手交予到邓骘的手中!”
  邓绥望着手中半边虎符,如同握着一块烙铁,炽热到发疼却紧紧握着,绝不松开。
  这兵符中所代表的,是父亲一生征战沙场所得到的,朝野上不容小觑的那份兵权。
  这是结束!
  手中的东西,可以,让那个人至此颠沛的十数年人生彻底结束。
  将手中的青雀儿抛向天空的同时,她感觉到心如雷鼓难以平息,望着青雀在天际划过一道弧线,最终飞到遥远到视线难以企及的地方。
  如同终于跨越了重重雾霾阴雨的山林荆棘,如同熬过无垠凛冽的黑夜。
  终于到达山顶——
  重见,曙光。
  …
  一场夜雨陡然而至,仿佛要洗去这一夜的所有仓皇无措。
  然而屋内气氛依旧沉重着,场面如同树脂一般凝结着,谁也不肯后退半步。
  床榻旁年轻的君王痴痴地坐着,纹丝不动。而相对屋内凌乱一隅,桌子垮掉后的残骸里,少年张着嘴微喘着粗气,满额头的大汗,脸色因为失血而异常苍白,但眼神却锐利而冰冷。
  而黑衣行夜伫立在屋内中央,手紧紧地握着剑柄,观察着少年的行动。
  “朕说过。”刘肇语气轻缓,眼眸里有着波澜不惊的漆黑,然而那几分淡然里却莫名地令人心中多出几分被压制的紧迫感,“她会成为皇后。”
  “我也说过吧,我不相信你。”君骘冷笑一声,目光在行夜和刘肇身上来回流转。
  和谈总是如同这样,在三言两语里再一次陷入同一个僵局。
  “你是不相信你眼前的这个人,可以在你发出任何声音之前就让你毙命归西,是不是?”刘肇微微侧过脸,余光瞥着角落里固执的身影。
  “好狂的口气。”君骘拄着剑鞘有几分吃力地站起,轻咳了两句,望着行夜,“那就试试看,看看为了杀我,会闹出多大的动静。”
  行夜刀锋微转。
  然而门外踉跄着多出几个人的脚步声,隐隐的,还有兵马相追的声音。
  行夜掷出银刀削断了灯花,屋内瞬间漆黑一片。然而由于窗是破损的缘故,有一个人猛然间翻身而入,想来是想要找到藏身之地。
  然而闯入的瞬间,行夜的刀便向他脖子抹去。那人机敏地反手用刀刃险险化去力道,整个人却也踉跄着后退了好几步,行至屋内君骘所在的一侧。
  君骘莫名觉得这背影眼熟,陡然脸色微变:“梁……禅?”
  梁禅错愕地回过头,望着浑身伤痕累累的君骘,也是大惊。
  再回过头,才看到自己对面,那个气势凛然的黑衣男子,还有坐在床榻边静默贵气的少年。
  

  ☆、第七十七章。正邪黑白

  ~~梁禅错愕地回过头,望着浑身伤痕累累的君骘,也是大惊。
  再回过头,才看到自己对面,那个气势凛然的黑衣男子,还有坐在床榻边静默贵气的少年。
  闻见浓厚的血腥气,梁禅指尖都颤抖了。那个人可是君骘啊。自小到大,他从未见过谁能够将君骘受如此重伤。
  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
  行夜毫不啰嗦,挥刀掠身上前。几乎是同时,君骘猛然沉声道:“他是梁家的人!”
  刀猛然停下。
  梁禅错愕地望着离自己的额头不过一尺远的刀,腿一阵发软,吞了一口唾沫,回头问君骘:“这是……是窦家的人?还是……”
  “你傻吗?”君骘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他是你表兄。”
  “表……哦,表兄。”梁禅死里逃生,松了口气,擦着手心的冷汗,“都是自家人……大水冲了……什……什么?!表兄?!!”
  语气猛然上扬,梁禅瞪大了眼睛打量着床榻上的少年,上上下下一丝一角也不愿放过。
  然而他自始至终都没有丝毫表情。
  想到自己过去所经历的一切,梁禅眼蓦然红了,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将头磕得咚咚作响,哽咽沙哑着说道:“陛下啊!您……你当真是陛下吗?!我……我……”
  “你,是梁家的人?”刘肇这才将目光淡淡然转移到他身上。
  “臣……臣下梁禅,是当年……梁贵人的亲侄儿……陛下……”梁禅的眼泪止不住地流了下来,咬着牙说道,“臣下苟活至今,全都是因为陛下……臣不能让陛下受到那样大的蒙骗……陛下……”
  “陛下,也许您不会相信臣下,但臣下能否活过今夜尚不可知,所以必须以命相集谏……陛下,当今的太后娘娘她并不是您的生母啊!您真正的……”梁禅的头重重地在地上磕着,眼眶里尽是道不尽的苦楚与辛酸。
  “这些,陛下都知道。”行夜沉声说道。
  梁禅错愕地望着陛下,先是震惊,尔后转变为疑惑,最后,变为惊怒交加的复杂情绪:“陛下!你若早知道窦氏并非亲母,这么多年以来,处处对窦家纵容迁就……你可知,这么多年来他对我们梁家赶尽杀绝,是如何地……”
  话陡然停歇。
  似是想起了什么,梁禅呼吸一下紊乱了。
  他猛然站起,望着窗外,说:“陛下……快逃……窦宪……窦宪在追捕臣下!”
  行夜脸色骤变。
  细细一听,门外的兵马之声果然隐约可见,行夜咬着牙暗恨地瞥了一眼梁禅。因为这个人,万一窦宪发现了陛下……
  “陛下,我们必须尽快离开这里。”行夜上前,刘肇的目光却再次落到床榻上的女孩身上。
  行夜皱着眉头,刘肇却似是陷入了深思。
  “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刘肇蓦然间沉吟,抬眸,“朕,想要和朕的‘舅舅’清清楚楚地,交谈一次。”
  “陛下?!”行夜大惊。
  天空中传来一声沁耳的啁啾,君骘敏锐地抬头,伸出手臂,青雀急旋而下,君骘取下布条,看完后脸色几番变化。
  “想要找他深谈便深谈吧。在这之前,还是让你知道的好。”君骘神色里有些许古怪,几分试探地盯着刘肇,一字一句地说道:“窦笃死了,于雒阳城。”
  今夜死的,但今夜,陛下却不在宫中。一瞬间,君骘脑中思路脉络飞速整理开来。
  那么,两种可能。第一,陛下早已料到窦家兄弟的折兵而返,早先便下了暗嘱,一旦窦家人入雒阳即刻诛杀。第二,有人擅作主张,杀了窦笃。
  虽说他更疑心第一个缘由,但是,倘若他当真料到窦家兄弟兵临城下,那么,绝不可能为了除掉一个窦归荑而冒险出城。因为从矛盾推测,似乎第二种缘由更加实际。
  但若是有人擅自诛杀窦笃。有那种压倒性兵力和意欲的,雒阳城里似乎并没有那样的人。难道是阴氏?可他们和窦家素来井水不犯河水。
  君骘脑中一边深入思索,而眼眸却一瞬不瞬地盯着刘肇,不放过他任何细微的神色变化。
  却见刘肇脸色霎时一白:“窦笃?你是说,窦笃?”
  君骘眉头缓缓蹙起。难道说,陛下他,当真从来没有要加害窦归荑的意思。他说会立她为后,是真心的?
  那么,为何耿家会暗自加害窦归荑?
  他可以选择在这时候问他,但是敏锐谨慎的天性,让他不轻易将这样关键的话作为诱饵抛出来试探对方的心意。
  行夜敏锐地察觉到什么似的蓦然抬眸。
  君骘还想要说什么,却被行夜一把捂住嘴巴,行夜示意陛下噤声,梁禅也吓得大气不敢出一下,屋内霎时间安静下来。
  细碎的脚步声,在渐渐靠近这个屋子。
  君骘眸色渐渐暗沉下来。
  没用的,已经……太迟了。
  梁禅脸色煞白一片,窦宪是来追捕他的,可是万一拖累了陛下也落入这叛贼手中,那他便成了梁家莫大的罪人。
  无论如何……也要保护陛下。
  梁禅回过头,望了一眼君骘。君骘似是明白了什么,眸色一变。
  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梁禅从窗口跳出,霎时间外面潜伏的士兵喧闹着追赶上去,前一刻还寂静诡异的气氛,蓦然演变成了轰烈的追捕。
  还没走出百米开外,便听见利箭破空之声,再来,便是深深刺入皮肉的松臁
  梁禅被射中了大腿,整个人向前扑跪下去。
  士兵将他围起来,梁禅想要站起,却再一次重重跌倒在地上。
  一双墨色的靴走到他的面前,他吃力地抬起头,怒瞪着好整以暇俯视着自己的那个熟悉的人。
  “俘兵可活,逃兵必死。”窦宪的眼眸映着火光,如同阎罗一般慑人的气势伫立于梁禅面前。
  “一个人……怎么可能狠毒到这个地步?窦宪,恶果终将自食,即便你如今得意……”他的话霎时间哽住,窦宪缓缓地抽出刀来,与剑鞘的摩擦之声缓慢而可怖,几乎要磨灭他所有说话的勇气。
  “这把刀……颠倒国本,屠我满门……不过没关系,即便我死了……即便,梁家最后一条血脉也消失,但是,并不代表着灭绝……”
  窦宪眼睛微微眯起。
  梁禅蓦然间凶狠地笑起来,肆意张狂:“别忘了……我们的陛下……他身体里也有一半的血,是梁家的!”
  “陛下他,无论如何,也会为我们……报仇雪恨!”
  这一句话似是霎时间消散在了风中,但是,也深深刻入了不远处黑屋中,屏息红目的少年心中。
  行夜生怕陛下按捺不住做出什么异常的举动。窦宪那是如狼似虎一般的人啊,同时,又兼具着狐狸的奸猾敏锐。
  稍一行差踏错,便是挫骨扬灰!
  绝对不能发出任何声音,不能被他们察觉到他们的存在!
  君骘的眼睛通红。儿时同梁禅一起的回忆如潮水涌入脑海,那时候小心翼翼捡起受伤灰雀的他,笑容无害而明朗。
  和出生庶子的他不同,梁禅他是梁家唯一的嫡子,是万众瞩目下出生的人。从小刀剑之物连碰也不曾让他碰一下。
  稚气的他也曾牵着他的手,穿过雒阳城的大街小巷,笑声朗朗。
  如果不是当年君冉之的事情发生,他们会是亲密无间的挚友。
  然而这样娇弱的小男孩,却也不知从何时开始,能够如此坦荡地直面死亡。
  原来,无论谁都是这样,命运的刀刃不知何时就会架在脖子上,顷刻间了结其性命,谁也无能为力。
  然而,没有关系,有些人的死亡,是为了延续新的希望。
  君骘将目光转移到刘肇的身上。
  但愿梁禅的性命,能够牺牲得有所价值。此刻的他们,必须沉住气。
  然而转瞬间,他瞳孔骤缩,浑身狠狠一震。
  那……那是?!
  刘肇也察觉到了君骘的不对劲,顺着他的目光向身后望去。
  原本陷入昏迷数个时辰的归荑,此刻,眼眸清明,恰好与他的视线相接,一瞬不瞬地盯着刘肇。
  刘肇下意识地伸手去捂住她的嘴,然而却似是慢了一步。
  她苍白的薄唇,蓦然微启。
  …
  窦宪望着明明惧怕得浑身颤抖的梁禅,此刻眼神里却充满了憎恨与怒火。他蹲了下来,说:“恨我吗?因为我害死了你们全家,所以恨我?”
  “那么,你觉得如若当年是你们梁家先发制人,如今会是何景象?”窦宪替他擦着脸颊上的血渍,望着他战栗的瞳孔,“我们究竟有何野心,我们所追求的,也不过是安然地存活。”
  梁禅咬着牙,“你要杀便杀,又何苦以诋毁我亲族为幕布来为你自己的恶行遮掩,你这懦夫!”
  “罢了,你自己下黄泉去,好好问清楚你的姑母们,又是怎么对待我们窦家的。”窦宪后退两步,高高地扬起剑,“想来,阎王殿面前,我即便是要挨千刀,其中的八百,你们梁家也得好好受着……”
  “天若有眼,窦氏必诛!”梁禅紧紧闭上眼,撕心裂肺地吼道。
  狂风席卷过地面,扬起尘沙。
  窦宪的眼眸,闪过凶狠深邃的光。
  “伯父!”
  街道的尽头,传来女孩惊惧的声音。
  窦宪转过身去,却看到归荑抱着马脖子,在马身上身形踉跄,几欲下跌的模样。
  骑到自己面前,他示意侍从将她从马上接下,却明显瞧见她浑身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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