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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阳赋-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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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即便是坚硬如石的心也不免生出一丝动摇。
  瞬间,靠近窗口的两个人一个被一脚踢断大腿骨,一个则是被剑刺穿了肩胛。两个人应声倒下,少年如风一般跳出了窗口。
  荣管事一瞬的迟疑后,立刻要从窗口跟着跳下去追捕,但是走到窗子边却忽然发现——
  不见了,身负重伤的少年,竟然在这样短的时间里,消失在了这条繁华的街道。
  街道上人来人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聚着彩带的孩童还在街上欢快地跑动着,嘴里大声喊着:“国喜天成,哈哈,国喜天成,国喜天成……”
  

  ☆、第八章。暗潮汹涌

  雒阳城东,窦府。
  如果说五叔窦瑰的府邸已经让归荑觉得如皇宫一般,那么,大伯窦宪的府邸可就是天宫了。
  此刻正堂内宾客不断,几位叔伯都在忙着招待。之前只是听说,现今通过姐姐的成亲之礼,她总算知道了她的几位叔伯在现今的大汉朝真的是举足轻重的人物。
  大伯窦宪为大将军,为我大汉朝南征北战且令匈奴倭寇闻风丧胆,官位更是位列三公九卿之上,放眼朝堂谁可匹敌。二伯窦景为侍中,常伴圣驾在雒阳城里可谓呼风唤雨。三伯窦笃为卫尉,即九卿之一,官位虽稍逊于大伯,却同样是兵权在手。
  就连她那看起来最无所事事的五叔,竟然也挂着个闲职,顶着王侯的名号在雒阳城无人不敬畏。
  然而再怎么厉害,对于现在年纪尚轻的归荑来说,似乎意义都并不重大,此时此刻,她正在偏僻的后院里欢快地奔跑着。
  四处灯笼的光明晃晃的,风略大,偶然间吹熄了两盏,但这丝毫不影响眼前女孩银铃般的笑意。
  她在跑的过程中,甚至还掉了一只鞋子都不知道。一身正红的喜服正松松垮垮地套在她身上,她头上的盖头半盖着,一只眼睛被遮挡住,另一只眼睛刚好能看清前面的路。
  “小姐……二小姐……这样不行,那是南筝小姐的喜服……二小姐……”后面的奴婢们追得上气不接下气的,直在心里想着这位新来的小姐可真难伺候。
  “有什么关系,反正是备用的!真正的喜服现在不是在姐姐身上吗?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呼,这样漂亮的衣服,要是永远都没人穿多可惜呀!”归荑一想到这只是备用的喜服,是为了以防万一而多出的,姐姐成亲之礼过后就要丢掉了,便只觉得好生可惜。
  第一眼看到这个衣服的时候,便觉得真是耀眼,比扶风平陵任何一个新嫁娘的衣服都要美上千万倍。
  珠光玉翠,红针金线,锦缎华绸。
  奴婢们拗不过她,在她千求百缠之后才弱弱地说“只能试一下哦,二小姐,试完以后要立刻交给奴婢,不然将军怪罪下来奴婢小命不保”。哪里知道她竟然……
  然而姐姐身形颀长,她穿着衣服明显长了很多,只能把裙子高高提起拼命地奔跑着。
  “不成体统,二小姐,这样不成体统……求您了,二小姐,把衣服……”后面的奴婢哭笑不得,几乎一口气提不上来,颇为无奈只想早些追上这位小祖宗。
  幸而附近在偌大的府邸来说,这里偏向后门,离正门远着呢,如果能够快些追上的话,大约是没事的。可要是被别人看到的,麻烦可就大了。
  快要走到走廊尽头的,归荑向右转,离开了长廊。只是天色已暗,没有长廊的一排排灯笼照明,脚下的石阶显得有些看不清。
  眼看石阶就要下完了,陡然脚下一绊,踉跄着再往下走上两步后身子立刻前倾,扑摔在了地上。
  好疼啊。归荑一时半会没能站起来,红色头巾彻底盖在了她的头上,她却还是看到了眼下的一双鞋。
  有谁,走到了她的前面。
  那一双玄色金纹的鞋子,鞋上绣着精妙无双的双龙抢珠,栩栩如生恢宏无比。她听到对方疑惑地轻笑,然后感觉到一道阴影,应该是那人蹲了下来。
  “陛……”她听到有不远处似乎有另一个人的声音,但言语似乎被制止了,并没有说出什么话来。
  她手撑着地,试图自己站起来。
  然而一双手轻轻地搀扶起她,她借力站起,却觉得右脚一阵阵钝痛,那人以为她站稳了就要松手的一瞬,又被她像抓救命稻草一样死死地反抓住。
  脚还疼着,不搀扶的话根本站不稳。
  刘肇看了一眼紧紧抓着自己袖子的那只手,白皙瘦小,明显还是个孩子。从后门入窦府,还没走两步,就看到一团火红忽然摔到面前。
  那明显是新嫁娘的衣服,为何会穿在一个小女孩的身上?
  郑众看着眼前的形式,急于开口却被他眼神制止了。他伸出另一只手,缓缓地掀开了那火红的盖头。
  盖头一点点掀起,当他对上了那一双清澈明朗的眼眸时,他原本温润淡然的神色仿佛瞬间凝固了。
  “是……你?”
  刘肇还没开口,她倒是瞪大了眼睛,笑意顿时染上了她的眼底,仿佛也不觉得自己的脚痛了,她一把把他另一只手也抓住了,笑吟吟地问道:“哈哈是你呀,刘公子,你为什么会在这里呢?”
  这正是他想问的。但是既然她先问出口了,他便正经地回答道:“今日是我,嗯,表姐成亲。你呢?”
  “哦?看来你同我还是亲戚呢!”她稍稍活动了一下右脚,觉得没那么疼了,便放开了他的手。
  退了两步,她原地转了个圈,迫不急得地问道“这便是我姐姐的新嫁衣,好看么?”
  “好看。”黑夜里,女孩一袭艳丽红衣,笑靥恍若满天星辰,而少年眉目温柔,嘴角的笑意宛如春雪消融。
  郑众原本想前去制止的,然而抬眼望见了少年眼底的笑意,动作忽然停住了。
  多少年了……
  从未见过,他那样舒心地笑。
  “二小姐……二小姐!”那两个奴婢急匆匆地赶来,顿时倒吸口气,居然遇到了别人!然而她们互对一眼,打量了一下少年,却不知道他是谁。
  他给了郑众一个眼色,郑众拿下腰间的腰牌给两个奴婢看,她们立刻跪了下来:“原来是钩盾令大人,奴婢该死。”
  “退下。”郑众言简意赅地说道,打发了两个奴婢走。
  “不知你是哪位府上的二小姐?”他匆匆开口,却又觉得措辞过于唐突,顿了顿补充道:“你说同我有亲戚关系,是什么样的亲戚关系呢?”
  “我其实也不算什么小姐,我父母都是扶风平陵人,我自己也并不是雒阳人。”忽然听到少年这样客气地询问,归荑倒是不好意思起来。
  想来她对于这些自小锦衣玉食的皇亲国戚们来说,本来也就是穷乡僻壤里长大的孩子,便生出几分羞赧来。
  “不是雒阳人?难怪。”少年眼底闪过一丝了然的神色。
  “我是来省亲的,不久之后,也许我就要回扶风平陵去了。”归荑抿了抿嘴,似乎是思考一般咬着下嘴唇说道:“说来还真有些舍不得。”
  “哦?看来你很喜欢雒阳。”他淡淡地回应道。
  “怎么可能不喜欢?!”她立刻仿佛踩着尾巴一般跺了下脚,却不想刚刚才崴了的脚又痛了几分,立刻龇牙咧嘴地揉了揉。
  “喜欢啊,雒阳城那么美,富丽堂皇的宫殿,奇异瑰丽的金银珠宝,还有来自天下各地的富甲商人,还有精妙无双的乐姬舞女,连食物都让人一生难以忘怀,而且雒阳城里的人都诗书精通,彬彬有礼的,都是十分温柔的人。将来等我回扶风平陵了,一定一定要把这些全部告诉我的朋友们,他们一定会很吃惊的!”归荑越说越激动,最后又情不自禁地蹦起来。然而脚一痛险些又跌一跤。
  他见势扶着她到附近的草地上席地而坐,然后轻笑道“雒阳那么好啊,那,留在雒阳怎么样?”
  归荑却忽然安静下来。
  一直以来都觉得她是很开朗话语笑声不断的女孩,陡然的安静让他心里一梗,急忙说道:“是我说错话了吗?失礼了。”
  这句道歉说得太顺口,郑众却仿佛听到了天下奇闻一样瞪大了眼。
  “雒阳城很美,很好。但是,就像是我的一场梦一样,那不是我的家。”归荑的笑容恬静了许多,望向天空中那一轮明月,笑意满满:“扶风平陵才是我的家啊,一个孩子离家无论多久,无论外面多么美好,迟早都是要回家去的。”
  “你的……家?”刘公子垂眸,仿佛在细细咀嚼这三个字。
  “对啊,我们扶风平陵,虽然不像雒阳繁华,却有秀丽山川,流水人家。那里的人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春天野花遍野,秋日金稻绵延。对了,扶风平陵的人虽然念书不多,但都生性憨厚朴实,十分好相处……”
  窦归荑一说到自己的故乡,就滔滔不绝起来。他也十分耐心地听着,顺着她的话想象着他一辈子都不可能了解到的另一个世界。
  …
  邓府。
  啪——
  邓绥被父亲邓训一巴掌扇到地上。她趴在地上轻咳了两声,挣扎着站了起来。一旁的邓夫人涕泪涟涟,说道:“绥儿,还不快向你父亲认错,竟然说出这样大逆不道的话来!”
  邓绥觉得嘴里有些腥气,不免擦了擦嘴角,半跪下说道:“女儿知错。”
  “不知进退的混账东西!当着列祖列宗的面,你看你都说了些什么混账话?”邓训指着宗祠里的列祖列宗的排位,恶狠狠地怒斥道。
  邓训平日里很疼邓绥这个女儿,从不轻易打骂,周围的奴才们都看傻了眼,却似乎并不明白大小姐究竟犯了什么错,惹得大人如此生气。
  邓夫人见势使了眼色把奴才们都驱遣出去,然后扶起了邓绥,摸着她被打得微微肿起的半边脸颊,心疼地叹息道:“我的傻女儿啊……”
  “简直是愚不可及!竟然是你,竟然是我邓训的嫡女,窝藏了一个朝廷重犯整整十年!此是若不是我们邓家人自己发现,被别人揪成了小辫子,我们全家都得跟着你陪葬!”邓训恨铁不成钢地说道,瞥了一眼她身后站着的荣管事,语气稍显生硬地说道:“那,杀了没有?”
  “已经受了重伤,在下令追捕,城外已经按照吩咐布置重兵埋伏。若不出城,也是瓮中捉鳖,这一次,一定会斩草除根。”荣管事点点头,言简意赅地说道。
  “一定不能让他活着,这一次决不能再失手了。”邓训皱着眉头,语气低沉地吩咐道。
  “父亲大人。”邓绥忽然轻轻地开口,她说:“虎毒,尚且……”
  “住口!”邓夫人一把上前捂住了邓绥的嘴,邓训定然看向邓绥的眼睛,那双眼睛里仿佛是无欲无望,又似乎弥漫着更加深沉的东西,只是一样可以看出,那双眼睛,毫无怯弱。
  他的眼神微微眯起,走到她面前,伸手拿开邓夫人捂住她嘴的那只手,说道:“你想说,什么?”
  “父亲大人,原本不该是这样的。”邓绥的眼泪忽然落了下来,她努力抑制着自己的眼泪,眼眶却还是一片红。她说:“究竟为什么,我们家会变成这样呢……”
  究竟是什么,把我们的命运,都扭曲了……
  邓训看着自己的女儿,僵直着背固执地半蹲着,却意外地并没有恶狠狠地出口骂她。因为他发现,面对他最珍视的女儿的眼泪,他连一个解释都无法给她。
  “绥儿,看清楚这个世道。看清楚这个王朝。我们邓家的孩子,不许轻易掉眼泪。”邓训的手抚摸上了邓绥的头,最终放缓了声音,用沉默结束了这场争论。
  他站起身来,即将要走出门去,邓夫人紧紧地抱住了邓绥,对于任何一个母亲来说,儿女都是自己心尖上的肉。
  邓训的脚步很沉重,然而在他抬脚跨过门槛的一刹那,却听到了一声笃定而轻灵的声音:
  “我会成为皇后。”
  邓训抬起的脚生生停住,他错愕地侧过头,用余光看见邓绥推开了母亲的怀抱。
  邓绥瘦弱的身躯却固执地站立着,她的身后是宗祠上供奉的邓家列祖列宗的排位与点燃的香火:“已经,不想要再这样了。”
  眼睛里,是深冬之雪一般的忧伤。
  

  ☆、第九章。相逢君骘

  红灯高挂,耿府。
  今日事耿家二公子耿峣娶妻大喜,府邸里的人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笑意,来来往往匆忙却也甘之如饴。
  耿峣推开房门的一刹那,看到坐在床沿上的女子时,神色还是禁不住顿了顿。他反过身关上了门,却没有立刻转过身来,只是轻轻地说:“呵,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只是个十四岁的孩子,我都没有想过,这个人最后会变成我的妻子。”
  听到南筝的呼吸明停滞了一瞬,他笑了笑走到她身边,却没有挑开她的喜帕,只是挨着她坐着,左手握住她的右手。
  “那你想过谁会成为你的妻子?公主殿下吗?”南筝的声音一如既往地稍显冷漠,耿峣原来是安顺公主准驸马,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情。
  耿峣笑了笑,打趣一般地说道:“我可不愿娶那位殿下,听说她脾气坏着,都不准纳妾。”
  “好吧驸马爷,若我顺应太后姑妈的心愿,于公你得称我一声‘皇后娘娘’,于私也得尊称我一句皇嫂。”窦南筝今日兴致明显不错,耿峣都能想象出盖头下她扬起一边嘴角皮笑肉不笑地嘲讽神情。
  “总归是说不过你。”耿峣摇了摇头,拿起喜称挑开了盖头。第一次看到这样盛装打扮的窦南筝,他几乎移不开目光,只得叹口气说道:“虽然没见过那位殿下,但我至少知道,你比她美。”
  “没有关系吗?我以为,你父亲……我是说窦大将军,还有太后娘娘无论如何都不会允许你嫁给我。”耿峣若有所思地说道:“窦家唯一的宗室之女啊,总觉得我是娶了个了不得的女人。”
  虽说窦耿两家联姻也能促成了不得的新形势形成,但是还是远不及出一位皇后娘娘所带来的权力与尊荣。
  然而,南筝却陡然沉默了。良久,似笑非笑的神情再次出现在了她的脸庞,她侧目看着耿峣,冷冷地说道:“你真的以为,窦家,会放弃皇后之位么?”
  耿峣表情陡然僵硬,气氛仿佛一瞬间凝固了。
  “你真的以为,是我以赫然战功相胁,才迫使太后姑母和父亲大人让步的吗?”南筝挺直的身形让她看起来犹如骄傲的战马,她望着不远处案台上的鸳鸯烛火,橘色的火光温暖而美好,寓意着一辈子地久天长。
  “你的意思……是……”
  “对哦。”窦南筝微微扬起下巴,傲然凛冽的笑意与大将军窦宪竟然有七八分像,那种运筹帷幄的气势令人感到莫名的骇然!她一字一句地说:
  “窦家的宗室嫡女,除了我,还有另一个。”
  “不可能!”耿峣霍然站起,仿佛听到了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自言自语道:“窦宪只有你一个女儿,窦景窦笃分别育有二子和一子,窦瑰至今都还没有娶亲,你告诉我,窦家从哪里还冒出一个宗女来?”
  “现在你我是至亲夫妻,那么这些事情你迟早会知道。”窦南筝默了一默,说道:“窦甯,你知道,这个人是谁吗?”
  耿峣摇了摇头,说道:“我记得好像听人说过,窦家宗室,也就是你祖父那一脉往下,原本是有一女五子的。那一女就是当今太后娘娘,而现今朝堂上却只有窦宪,窦景,窦笃,窦瑰,余下一子似乎是十几年前早逝,难道就是他……”
  “没有早逝。窦甯是窦家第四子,也是我亲生父亲。在建初七年,差不多十年前,当今皇上成为太子殿下之后,他就带着妻子永远离开了雒阳城。死于痨病是假象,他并没有死去。那一年我七岁,跟随大伯也就是现在的父亲大人留在了雒阳。据说那时候,我的亲生娘亲已经怀孕了。”
  “之后他们一直袅无音讯,一直以来我知道父亲大人和太后姑母都在暗地里寻找他们,终于在三个月前寻到了他们的住处。原来他们竟然一直隐居在我们窦氏一族的老家,扶风平陵。建初八年,他们生下了一个女儿,就在那离帝都雒阳千里开外的偏僻之地,一直把女儿养到现在。”
  “所以说,是因为有那个孩子的存在,才会允许我们成亲。”窦南筝目光炯炯,对视上耿峣错愕而震惊的目光。
  “现在,那么,那个孩子……”他有些语无伦次。
  “在五侯爷府上。那个孩子,现在就在我五叔府上。虽说和我血脉相同,但据说性子同我一点儿也不像。”窦南筝挑着眉,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我倒是远远地见过她两眼。”
  脑中忽然想起了六日前与三叔窦景刚刚赶到雒阳那一日,在五叔的府邸里,看到了站在叠起的砖上折梅枝的女孩。披着雪白的大氅,身形尚且瘦小,一旁还有几个奴婢们还惊慌地围住她,劝导她。
  那一天小雪,梅花的赤红与女孩雪白的大氅相映衬,总觉得有几分说不清的韵味。
  “呵,总觉得是个会惹麻烦的主儿。”她眼神冷漠,看不出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
  窦府。
  “对了,你可会题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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