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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阳赋-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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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瞬间,她似乎觉得这只是一场梦。
  醒来后,她一定还在扶风平陵的小屋中。所谓的雒阳城,不过是她浮云过眼的一场荒诞的梦境。
  然而在陷入黑暗前的一瞬间,她看到了大步朝着她跨来的刘肇。
  那样焦急的面容,薄唇一张一合,似是在喊着她的名。
  那么,这个人,也是梦吗。
  …
  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日后的晌午。云姑姑正撑着脑袋守在她床边,刹那间窦归荑的脑子是懵懂的,过了好一会,思路渐渐清晰了起来。
  旧事也一幕幕开始浮现。
  是……梦魇吗?
  她抬起手,蓦然间却觉得双手一阵刺痛,抬起一看,裹着厚厚的布帛。
  瞳孔猛然一缩。
  云姑姑被她的动作震醒,抬眸,眼底闪过欣喜,表面上却并没有太大的动作,反而温柔的摸着她的额头,问:“醒了?想要吃什么,告诉云姑姑。”
  “嗯,我……寻秋在吗,我想要喝她沏的果茶……”窦归荑似是有些怔忪地喃喃道,目光有些空洞。
  云姑姑神色一僵。
  归荑的心,随着那脸色的凝固,也凝结成了冰霜。
  “她……是不是伤得很重?我……我要去看看她……”归荑掀开被子,却一阵力虚。云姑姑阻止了她,叹了口气。
  云姑姑重新帮她掖好被子,说:“小姐,你知道的,寻秋她……再也不会回来了。”
  窦归荑沉默良久。
  对于这样异常安静的归荑,云姑姑显得有些束手无策。她宁愿她活泼捣蛋,四处闯祸,也不愿看她如此苍白沉静的模样。
  门被叩响三声,有奴婢端来清粥,然后退下。
  “云姑姑,你知道我梦见谁了吗?”
  “嗯?”
  归荑轻轻抬起头,眼眸却似乎分外清明:“我梦见青釉姐姐了。”
  “故侯爷夫人?”云姑姑端起粥,舀起一勺吹了吹,说道,“真是难得,你竟然梦见了她。”
  “她也许不能算是五叔叔的妻子。因为,她姓梁。”窦归荑话音未落,云姑姑手中的粥碗蓦然间跌碎。
  哐当——
  “她姓梁?她是梁家人?!”云姑姑反应激烈,猛然间扶着归荑的肩膀,说:“她有没有对你做什么?小姐,你如何知道她是梁家人?侯爷可知道?大将军可知道?!”
  归荑神色有异,怀疑地盯着云姑姑,说:“五叔叔知道,伯父知不知道,我就不清楚了。为什么她是梁家的人,你就要如此紧张?”
  “梁家和我们窦家素日里怨怼颇多,你……”云姑姑似乎说话颇有几分斟酌,归荑猛然间想到了青釉临死前苍凉绝望的笑意,却是那么温柔。
  “是怨怼,还是深仇?”归荑看着云姑姑,说,“告诉我,梁家和窦家,到底有怎么样的过节?那件事情,真的是我们陷害了梁家才导致其家破人亡吗?”
  云姑姑蓦然间不语了。
  窦归荑蓦然想起了邓绥对她说过的话,青釉姐姐的事情,和朝月璧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若是要查证,还得从朝月璧下手。
  “你从哪里听来这些胡话,不过只是旧日里朝堂上政见有些不一罢了……”
  “朝月璧里的秘密,我都知道哦。”窦归荑垂下眼眸,决定开始套云姑姑的话。
  果然,云姑姑神色再次大变。
  “是那样深的仇恨,云姑姑,如果我以后再遇见梁家的人,应该怎么办呢?”窦归荑的话,让云姑姑瞬间毛骨悚然。
  “当然是要远远避开,若是让他知道大将军和四侯爷当年伪造文书陷害,他们决计不会放过你的。况且当年梁贵人的嫡亲兄长一家,还是四侯爷亲兵围剿,小姐,你生性纯良,这些沾血的事情你不懂,所以以后再也不要……”
  窦归荑猛然间,觉得五脏六腑蓦然绞痛起来。
  “唔——”
  她捂着胸口,似是有些喘不过气来。
  爹爹……
  她的爹爹……
  是杀死青釉姐姐父母的那个人。
  可是爹爹的手是那样修长白皙,能够画出那样绝好的画来,会温柔地抱着她,举高她,喊着她丫头,说她是他这一生里再也寻不到的珍宝。
  那么温柔善良的爹爹,和大伯一起合谋,陷害梁家以至其家破人亡,全族尽灭?
  喝完一碗粥,待到云姑姑掩门而出的时候,窦归荑忍着全身的无力酸痛,起身,穿上一件外挂再加一片披风就急匆匆地出门而去。
  在雒阳城门口,她拿着身上的东珠坠子换了些银两,雇了车,前往洛阳城郊外三十里的那个旧城隍庙。
  青姐姐的墓地在那附近。
  她必须,去那里磕头谢罪。
  然而走到墓地附近,她却有些胆怯。一瞬间觉得,或许她连跪拜青姐姐的资格都没有。
  爹爹他,犯下的是那样深重的罪孽啊。她如何有面目出现在青釉姐姐的墓碑前,斟酒磕头呢?
  踌躇了一瞬后,她还是决定抬步向前。
  然而,当隔着层层草木发现墓碑前似乎有一个颀长的身影时,她愣了一愣。
  难道是君骘?
  绕到墓碑前,却又发现空空如也。
  她想着,大约是最近神智有些恍惚了。
  然而,有什么东西反射的光芒一瞬间扫过她的眼眸。她错愕地低头,看到不知何时,一柄冰冷的长剑已然搁置在自己脖子上。
  她缓缓侧过头,长剑却逼近半寸,刚刚好抵在她脖子上,让她再不敢动分毫。
  陌生里,又有几分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你,是谁?”
  窦归荑忽然全身冰冷,指尖颤抖起来,额头上有冷汗透出。
  她记得那个声音。
  身后的人是。
  梁禅。
  荒旧的山丘侧,杂草丛生,灌木却葱郁。简陋的墓碑前,站在前方的女孩呆立,眼眸瞪大,而身后少年神色狐疑,执剑搁置在女孩的脖子上。
  时间似乎,在此刻静止了。
  

  ☆、第六十一章。孰真孰假

  “真是没有想到啊,虽然只有一丁点,可老天,还是愿意眷顾我们梁家的。”
  梁禅居高临下地看着被捆绑地无法动弹,嘴中塞着麻布的窦归荑,眼眸里一点温度也没有。
  窦归荑望着梁禅,慌张地摇着头。
  “你是不是觉得,凭借你一个窦姓,在这泱泱大汉天下,你就是不死之身?”梁禅蹲下,掐着她瘦弱的脖子,稍稍用力,看着她眼眸颤抖挣扎,竟然觉得些许痛快。
  “我不明白,不明白君骘上一次为什么阻止我杀了你们。但是,如今也无所谓了,因为老天给了我第二次机会。”他手上的力气继续加重,感觉到她全身有些颤抖,脸色通红一片,又稍稍放松,如此反复几次,竟是让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他取下她塞嘴的麻布,她喘了两口气,回过神来,说:“我叔伯们,还有表皇兄不会放过你的,所以,还是赶快放我……”
  “就算不杀你,他们也不会放开我。不过我说的他们,可不包括你的表皇兄,还有君骘。”梁禅蓦然间挑眉,说道,“他们两个,可是巴不得你死掉呢。”
  “胡说八道。”窦归荑皱着眉头。
  “不过就是心思藏得比我深而已。你不死,你的表皇兄势必会在太后娘娘的威逼下娶你,你们窦家的权势便是绵延不绝,你对于他来说,只是枷锁,是窦家困住他的坚固的牢笼,他如何不愿你死……”
  她眼眸一颤,很快,沉静下来:“不可……”
  “而君骘,他自身难保,自然是需要一张保命符让他在雒阳城中得以存活,所以他为了活下去,放弃了他的仇恨。但是,当他找到新的方法可以保命,对你,就只剩下仇恨了。”
  听不懂。
  窦归荑猛然间觉得,这个人说的话,她一句也听不懂。
  什么牢笼,什么枷锁,什么仇恨,什么保命符。
  “等到那个时候,你就会知道,被一切背叛的感觉,失去所有的感觉,是什么样子……”
  “不会的,失去一切的人是你。他们一定会来救我的。”窦归荑扬起下巴,眼神倔强。
  “等你死后,变成孤魂野鬼的时候,再好好看看,我说的是不是真的好了。”梁禅用力掐上她的脖子。
  但是他另一只手有些颤抖,在她似乎快要断气的时候,又不自觉地松了几分劲。
  陡然,门外传来厮杀的声音。
  梁禅松手,急匆匆地从门缝往外探,却看到几个黑衣人伫立在门外,只有两人在厮杀,不足半盏茶时间门外的弟兄就已经倒下四人。
  “你竟然还带了人来?”梁禅怒极,转念一想,这丫头是窦家如今唯一的宗室嫡女,窦宪如何不会派人暗下跟踪保护,如此一来,抓了她来,反而是暴露了自己。
  梁禅只思考了一瞬,立刻叫人将窦归荑绑上马车,从院后绕走,先走为上策,然而马车还未走上两里路,忽的停下来了。
  梁禅愤然一边掀半边帘一边说:“还不快赶路,那里拖不了多久,快去王爷府……”
  声音忽然停住。
  百米开外,黑袍少年执剑而立,嘴角微微勾起一丝弧度:“找到了。”
  窦归荑还处在半昏迷状态,眼睛半睁着,眼神却毫无生气地定在某个地方。
  梁禅猛然间放下帘子,解下外衫,将窦归荑整个盖住,起身。蓦然间,又似乎想起什么一般,凑近她隐约是头部的位置,若有所思地低声说:“不然,我证明给你看吧。君骘究竟是家狗,还是野狼。”
  然后才掀起小半块帘子,走了出去。
  “我问你。”
  “在你问我事情之前,最好先确保我是安全的,否则,我也不能确保,给你的答案是否是真的。”
  君骘微微皱眉,隐约听见不远处似是有厮杀声。
  “窦家的人追上我了,你帮我解决掉吧。那样的话,我把我知道的,全部回答你。”梁禅心中有几分惴惴然,语气却平静。
  马车里窦归荑意识渐渐恢复,听到这一句话,刚刚恢复些许力气的手脚却动弹不得,只能用脑袋砸着马车侧壁。
  是君骘。他一定会救自己的,一定要告诉他,自己在马车里!
  君骘沉默了一瞬,猛然一笑:“原来如此。那更好了,不会让你逃走的,不告诉我答案,你就等着被杀掉吧。”
  影影约约有马蹄声接近。
  对,哪怕这样拖时间,那也是好的……
  窦归荑心里腾起一丝希望。
  梁禅额头上冒出些许冷汗。
  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能追上来。君骘也不知是福是祸,难道今日真的要栽在这里。他盯着不远处的君骘,手猛然间握上腰侧的刀,还没抽出些许,被石子狠狠一击,打了回去。
  眼光扫向君骘,依旧是那懒懒的笑意。
  “你的问题是什么?”别无他法,梁禅听着马蹄声越来越近,再被君骘拖下去,那可大事不好。
  “凤怜花影图,是什么?”君骘淡淡地说道。
  梁禅一怔。
  转瞬间,身后的路口已经看得见追来的黑衣人。
  听着越来越近的马蹄声,窦归荑似是终于松了一口气。
  没有想到,偶然间,又是君骘救了自己一命。
  梁禅却是惊惧不已,用力朝着前头的两匹马用力一抽,说道:“你再不让开,我就碾过去了!”
  然而君骘提步快跑,再纵身一跳,稳稳立在马车前的马背上,然后一个旋身,瞬间踢倒了其中一匹黑马,手中的刀刃有飞快的割破了另一匹马的喉咙,鲜血如泉涌喷出。
  顿时马车因失去平衡而翻滚跌转,梁禅眼疾手快地跳下马车来,马车滚离大路,跌到了十几丈外的灌木低丘里。
  马车狠狠撞在树根上,霎时间支离破碎。
  窦……窦家那孩子。
  梁禅错愕了一瞬,盯着那马车怔然。
  此时,君骘却似笑非笑地说:“你倒是碾呀。”
  梁禅回过神来,看了看君骘,又看了看马车,努力让自己的心虚平息几分,端正表情,说道:“凤怜花影图和朝月璧原本是我两位姑母的东西,听说,里面藏着足以扭转我们梁氏命运的东西。朝月璧如今落在窦家手里,凤怜花影图却是一直下落不明,但是我梁氏灭门当年,带着凤怜花影图和我出逃的,正是你的娘亲。”
  君骘眉毛一挑。
  “我以为凤怜花影图在你那,却没有想到你如今来问我。这样说来,这么多年你被通缉,果真是冤枉得很,连原因都不清楚吗?”梁禅轻轻一笑,说,“因为你的娘亲拿走了凤怜花影图,她死了,那么那图极有可能是给了你,所以,窦家人这么多年,依然在找你啊。”
  “那么,秘密究竟是……”君骘话未说完,已经被重重围住。
  七个黑衣人都带着一样的半边面具,为首的一个人打量了一下梁禅,还有君骘,目光停留在君骘身上一小会儿,沉声道:“原来还有细作。”
  君骘略一挑眉:“果真是窦家的人。”
  “亏副将和大将军对你多有提拔,没有想到,你竟然同此等贼寇窝伙,着实愚昧。”那人拔出刀,稳稳地指着君骘。
  “副将和大将军还会继续提拔我,而你,也就到此为止了。”君骘缓缓起身。
  “荒唐。”那人轻笑一声,“副将提拔你时便试过你的武功,不过尔尔,竟敢口出狂言……”
  梁禅还没察觉到发生了什么,就听到一阵刀剑出鞘的声音。君骘已然取下他腰侧的刀,低语一声:“借刀一用。”
  君骘手影微动,就听几匹马嘶吼着跪倒,三个人跌落马身,在地上迅速翻滚一圈后相视一眼,略一点头,朝着他飞奔而来——
  …
  似乎,口鼻里都有血液的腥气。
  归荑剧痛之下缓缓睁开眼,奈何手脚都被束缚着。看了一下周围,她竟然被甩出了马车外,此刻马车遮挡着,她透过层层灌木仰视着方才的路面,视线依旧模糊。
  疼了好一会儿才缓过劲来。她摸索着,似乎寻着一块稍有锐利的石头,开始细细地摩缚手的绳索。
  左脚似乎格外地疼,她瞥见似乎已经肿起,可能是折了骨。
  手上愈发利索,却听到一声的惨叫声。
  窦归荑一愣,猛然发力狠命割,在几乎脱力的时候,绳索终于断开,而原本就负伤的手掌,竟然已经是血肉模糊,不忍直视。
  可她意外的并不觉得多疼,或者说,她全身,都是这样刺骨的疼痛。
  咳嗽两声,她跛着脚,小心翼翼地往上爬了几步,躲在灌木丛后看着如今的情形。
  嗤——
  黑衣少年的刀准确无误地刺入第六个人的心脏。
  另一只手掐着最后一个人的脖子。
  似乎只是稍一用力,那人头歪成诡异的弧度,不再挣扎,瞬间倒下。
  原本是背影的少年,手指摩擦着鲜血,放在鼻翼下嗅了嗅,竟然轻笑一声,然后甩甩手,转过半边身体来,看着梁禅。
  看到那个黑衣少年人的脸一刹那,窦归荑眼神战栗了。
  那是,君骘。
  那个神情,甚至还带着轻松无谓的笑意。杀了七个人以后,他还能够那样若无其事地轻笑。
  “其实很痛快吧,杀窦家的人。”梁禅嘴角也微微勾起,“虽然大概明白了你窝身于窦家的原因,却还是无法理解,日日夜夜呆在仇人身边,怎么忍住拔刀的冲动呢。像你这样的人,天生就是要去杀戮的。”
  “呵。”君骘眼神里多了几分狂放不羁。
  窦归荑第一次看到他那样的神情。
  如恶鬼一般,邪狞狂傲的轻笑。
作者有话要说:  各位亲们的支持是笛子码字的动力~~

  ☆、第六十二章。密林相逢

  “其实很痛快吧,杀窦家的人。”梁禅嘴角也微微勾起,“虽然大概明白了你窝身于窦家的原因,却还是无法理解,日日夜夜呆在仇人身边,怎么忍住拔刀的冲动呢。像你这样的人,天生就是要去杀戮的。”
  “呵。”君骘眼神里多了几分狂放不羁。
  窦归荑第一次看到他那样的神情。
  如恶鬼一般,邪狞狂傲的轻笑。
  虽然以往的他看起来并不像好人。可是,总是觉得,他只不过是习性恶劣,本性还是好的。可如今他的模样,已经不能用坏人二字来定义。
  归荑猛然想起第一次遇见他的时候,那种令人胆寒的,慑人的凛冽气势。
  她竟然几乎快要忘了那时候的他。
  “握着刀柄操控人生死的感觉,你不是很享受吗?”梁禅微微勾起嘴角,带着几分苦涩与追忆的神色,说,“我知道你经历过什么,可如果我是你,即便是挫骨扬灰,也不会去依靠窦家的力量,得到自己想要的一切。”
  “看来你的觉悟远没有我的深刻啊。”君骘一瞬间忽然似是听到极其可笑的事情,尔后,一寸一寸将笑意敛起,“该利用的就利用,该毁掉的就毁掉。如今的窦家是我抵抗邓家追杀的最坚固的壁垒,邓家那老头大概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我竟然会藏在窦宪的府邸……”
  窦归荑觉得眼前一阵晕眩。
  “那么那个窦家的孩子,利用完了以后,你也会杀掉她吗?”梁禅瞥了一眼马车,又瞥向君骘,认真地问道。
  “唔,也许吧。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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