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雒阳赋-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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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握着把灵活的细刃,猛然上前,行云流水间插向一人的心脏,那人以刀刃欲挡,那刀刃却被生生穿透过去。
  如同穿透一块豆腐一般轻巧。
  众人都愣了一下。
  窦南筝长发披散而下,晚风凛冽狂怒,她的发在风中凌乱。
  原本就不把她当女人看,只觉得她冷酷残忍。每日她都是将发冠束得一丝不苟,几乎没人见过她情丝如瀑的模样。
  可如今这么一看,倒猛然间觉得,果真是女子。
  且是眉目冷冽,容颜不俗之女。
  脸颊溅上的血,平添了几分妖冶,
  那些人的手,蓦然间,颤抖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小公子梁禅出场,这人后面戏份比较多一点,就是这一卷故事主角青釉的亲弟弟。原本善良文弱的梁家最小的儿子。他和君骘有何渊源?且看下一章。
欢迎多多收藏,评论!!支持一下辛苦码字的作者吧,一小句话也是大鼓励阿。

  ☆、第四十九章。救窦二女

  雒阳城门。
  九风冲破众人一路嘶鸣而至,它力大而矫健,城门的小卒一时间竟不能将它制服。他却也不走,见着兵戎之装的人便扬蹄长嘶,踏坏城门处好几个摊子。
  看守首领前来一看,只看这马气宇轩昂不是俗物,便立刻吩咐只能生擒不可打死。
  然而多看两眼,猛然一惊:“这,这莫不是窦将军府上的马?!”
  再多看两眼,便觉得更像。不是别人的,倒像窦副将的爱马九风。
  赶紧招呼人道:“窦副将出征,约莫也是这几日回来,但此时见马不见人,怕是有古怪。快去禀报耿府的人,再去大将军府通报。”
  后来想想不对,又把人招呼回来,说:“罢了,先去大将军府通报,再去耿府支会一声,快去!”
  却不想窦宪恰巧入宫了,那小卒不知如何是好,只得拔腿又往耿府跑。将军府的管事又命人往五侯爷府去一趟。
  耿府听说了这件事,却不以为大事,只当是她坐了别的坐骑回来,九风熟路,便让踏先回了。只派人了人来取马。
  谁知那马死活不肯走,左挣右扭地踢伤好些个人。那人失去耐性,想要抽几鞭,被一个略带稚气的声音喝住。
  回过头一看,原来是如今正得太后亲眷的端和郡主,窦归荑是也。
  归荑细细一看那马,只觉得除了马臊味和尘土味,还带了些许腥气。那耿家的卒子却说,九风是战马,自然浑身带着血腥气,便要把马迁走。
  窦归荑心里有几分疑虑,却也不知是什么,再一细看,却看到缰绳上还系着一根穗子,穗上是一块精致的九龙入海玉佩。
  这时候,有人策马而来,归荑回头,却看到一个高瘦颀长的身影英姿飒爽,从马上下来,看到归荑手里的穗子,猛然夺过,再细看两眼,又看了看焦躁的九风,喝道:“快打发兵马出去寻窦副将,她必然是出事了!”
  归荑正奇怪着,有人喊那人耿二公子,这下她可算明白过来,原来这人就是她的姐夫,耿峣。
  耿峣也瞧见了她,一把走到她面前,说:“这玉佩是有些由头,她轻易不离身,她最厌污秽,拼杀时得空连刀剑上的血渍都会即时擦去,绝不会轻易让血溅在这玉佩上。这定是暗示,她有难。你快些入宫去见太后和将军,我先差人去寻人。”
  九风见着了耿峣,立刻安分了不少。恰巧此时,又看到金管事带着几个人来查看形势,那几个人中就有君骘,归荑立刻奔到君骘身边,说:“君骘,你也同我去找我姐姐,快!”
  她被搀扶着爬上九风,君骘瞥了一眼周围,便也一跃上马,策马出门。
  可出门二里路,一遇到分岔口,君骘便勒住了缰绳,低下头,看着脸色有些发白的归荑,说:“这下怎么走?”
  归荑也摇摇头。君骘轻笑:“瞧你着脸色,不是第一次骑马吧。窦家可是将军名门,都是马背上长大的。”
  归荑瞪了他一眼,看着样子,还真是第一次骑。
  只是这下犯难了。九风脚程快,已经甩开那些兵将许远,可是若走岔了路,可不是白白浪费了时间。
  看了看夕阳,已经快要日落了,若是天黑,相比更难寻人。
  君骘思索着什么,归荑却蓦然覆上他握着缰绳手,说:“松开。”
  “说你没骑过马你还不作声,松掉缰绳如何策马,连方向无法把握不说,人也会摔下去……”君骘话说到一半,似有所觉,饶有深意地低头看着她。
  她也缓缓抬头,说:“方向,就让它来决定吧。”
  从见到它起,就觉得它是颇有灵性的马。和姐姐在战场上出生入死那样多会回,早已经是灵魂契合的伙伴。
  君骘默然,缓缓松开缰绳。
  “你叫九风是吗?”归荑摸了摸它的额头,在它耳边低语道:“带我,去找姐姐吧。”
  他伸出手,从后面捞住她。归荑一惊,他说:“别乱动,不握缰绳,仔细你我都一股脑跌到地上去。你快些紧紧抱着马脖子,我好抓着你。”
  归荑立马照着他的话做。
  九风马如其名,奔跑速度如风。起势那一些,险些两个人就这么摔了下去。
  不出多久,残阳如血。
  归荑远远地便在树影葱葱间依稀看到姐姐的身影,形单影只,傲然伫立。
  只是,还来不及细看,君骘猛然倒吸一口凉气,伸手捂住归荑的眼睛。
  窦南筝身边,尸横遍野。
  远远地听见马蹄声,她还紧紧握着刀剑,一看到九风,瞬间就放松了,半跪下,随后倒地不起。
  另一头,又传来哒哒马蹄声。
  君骘看着,一马当先,后面还跟着三四匹马。
  为首的少年从马上跳下,看着如此惨状,悲恸道:“我怎么能苟且逃生,我怎么能!”
  尔后追来的人看到窦南筝倒地不起,这才送了口气,说:“小公子,这件事情本就是他们自作主张一定要为两位小姐报仇。万万不能赔上您的性命……”
  那位被称作小公子的少年缓缓站起来,拿起一把刀,指着窦南筝:“你好生狠毒!”
  君骘表情陡然变了。
  归荑感觉到捂着自己眼睛的那只手猛然僵硬得如木头一般。她缓缓拨下他的手,却看到眼前的骇然景象。
  尸横遍野,而眼前的少年,还拿着刀子指着姐姐。
  君骘的手紧紧攥起,指节泛青。
  他眼睛死死地盯着眼前面色痛苦的少年,许久,终于开口。
  “梁……禅。”
  归荑第一次从君骘的口音里,听出颤抖的意味。
  而那个少年的刀应声落下,脸色也忽变地看向马上的君骘。
  “阿……阿……骘……不,不可能,你,你活着……你……”那少年摇着头,踉跄了两步,像是回想了什么,喃喃,“那一场,大火……”
  “梁禅,你也想要复仇吗?”君骘瞥了一眼倒在地上地窦南筝,又看着他,说:“和你姐姐一样,哪怕会死,也想要复仇吗?”
  “姐姐……姐姐……”少年默然掩面,泫然道:“你见到姐姐了?我却自十年前,再没见过她,两位姐姐……可还安好?”
  “安好?”君骘哧声一笑:“梁瑢十年前就已经死了。梁玥化名青釉,如今被抓了现成,已经是死刑犯,你觉得,是安好还是不安好?”
  少年脸色霎白一片。
  “你过去何等胆小,连只雀儿都不敢握,如今拿着刀子,也不觉得如何了,是么?”君骘冷然一笑,归荑却是怕极了,往后靠着君骘,连带着往他怀里拱了拱,抓着他的袖子,说:“君,君骘……救我姐姐,他们,好像要杀她……”
  少年一愣,神情冷上几分,目光犀利地扫向归荑:“姐姐?这孩子,是窦家的人?”
  君骘蹙眉,伸出手安抚性地抚上她的肩。
  这个明显包庇的动作,少年顿时不可置信地摇头,再看着君骘一身门客打扮,说:“你不要告诉我,你现在在窦氏府里做事?”
  君骘抬眸,眼神淡淡:“不然呢。”
  “你疯了!!”少年目框尽撑,瞪大了血红的眼,说:“他们是我们的仇人!”
  “小公子你,是梁家余下的,唯一血脉。多少人舍弃性命也要护住你,即便当年以窦家的胜荣,几番迫害,你也能逃出生天。您是多么有气节的人啊,宁死不屈呢。可你最终,不是也没死吗?”君骘一番话,字字轻巧,可是,刺入对方心中,却是刀子一般。
  “可窦家……”少年咬牙。
  “你不觉得,好像世间的人都是我的仇人么。”君骘眼眸凛冽,归荑觉得此刻的他有些可怕,抓着他的手缓缓松开,“窦家,邓家,把那一场大火也算上,还有梁家,阿禅,你也是我的仇人。我们,你和我,早就不是我们了。”
  “阿骘,你可以恨我。你应该恨我。可是,你怎么能和窦家狼狈为奸?!若我今日要杀了这两个人,你,可是要护着她们?”少年拾起刀,深吸一口气,说道。
  “你不会杀人。”君骘笃定地说到。
  少年抬眸:“你已经不是当年的你,我又怎么不会改变?”
  归荑似乎终于听懂了什么。
  君骘和那个少年正商量的,是自己和姐姐的性命!
  她猛然用很陌生的眼神看着他,忽然紧紧抓住他的手,似乎在害怕什么。
  姐姐此刻晕死,自己又手无缚鸡之力。倘若君骘此刻背叛的话——
  君骘低头,瞥了她一眼,叹了口气,说:“你能不能不杀她们两个?”
  这样的语气,归荑脸色煞白一片。猛然推开,险些跌下马去,他又牢牢将她拽住,困在马上。
  他看了看归荑,又看了看南筝。
  “你是在替她们求情?阿骘,她们是窦家的人……”话还没有说完,却看到君骘缓缓地抽出腰侧的剑来,顿时噤声。
  然而,意外的,君骘的剑头稳稳指向了少年。
  “我是在,替你求情。”
  少年身后的人瞬间拔出刀剑来,对着君骘,语气不怒自威:“看你的样子,和我们小公子年纪相仿,何必自寻死路。饶是窦南筝,如今也是倒在这里。你应该知道,你……”
  “你一定要杀她们,我就只好,杀了你。”君骘冷然接下话头,眼神一瞬不瞬地看着少年。
  少年身后的人疾速朝前掠来,从身后抽出两把短刀。那速度,令归荑都没来得及看清对方的声音,瞬间尖叫出声,然而几乎是同时,君骘的另一只手迅速捂着上她的眼睛。
  只听见几声兵刃相接的声音近在耳畔,归荑惊出一身冷汗,然而弹指间,她感觉到什么温热的东西溅上脸颊,一股腥气冲上鼻腔。
  然后,就是重物坠地的声音。
  捂住她眼睛的手始终不曾松开。
  “君,君骘……”归荑颤抖着,叫他的名字。
  “嗯?”身后依旧传来他懒懒的应答声,好似如今大梦初醒一般适然。
  她摸着他的手,取下,却看到那手上也溅上斑斑血迹。可想而知,她如今满脸的,是什么。
  余光瞥到马下倒下的身影,来不及细看,就听到他一声:“闭上眼,丫头。”
  她下意识地闭眼,却感觉到他要翻身而下,她回过身抓紧他的袖子,他安抚地帮她擦去脸上的血,说:“我离你远些,免得溅到了。”
  少年和几个身后的人都错愕了。
  如同梦境一般看着他,刚刚他是单手,且身形未动,几招之内另那个人毙命了吗?
  这个少年。
  众人瞥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副将,又看向他。
  是比那个手段狠辣的副将,更加可怕的存在。
  他走到梁禅面前,沾着血的刀举起,说:“你这条命是怎么来的,还记得吗?”
  梁禅瞬间青灰。
  身后的人想要上前,少年却一把拦住,他抬眸看向君骘,蓦然寂静地说:“我只问你一句,你知道那个人是我姐姐,你可曾护过她?”
  君骘打量着他的脸。
  良久,刀缓缓放下,说:“那么我也只告诉你一句,她之所以入狱,就是因为我的指证。”
  “你,你就算恨我,可是你就一点旧情也不念吗,你难道忘了,你的娘亲至少曾经也……”少年肩膀颤抖着,满眼的失望和挣扎。
  “所以,回答我吧。”
  君骘嘴角还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立如青松。
  “你,一定要杀了她们吗?”
  

  ☆、第五十章。旧梦成殇

  五侯爷府。
  窦瑰目光直直地盯着眼前的朝月璧,听着下面人回报,眼光越来越森寒。
  “听说约莫□□年前,圣书阁里忽然起了一场大火,侯爷要寻的详细言官史载,正巧那一段被烧毁了。连带着十四年前的那一块,都被焚烧了,只怕此事很难寻证啊。况且那件事情,早在先帝当年就已经盖棺定论了,侯爷又何必……”那人恭恭敬敬地回话。
  “烧毁了,烧毁了?!”窦瑰嘲讽似的笑一声,又蓦然,面无表情地看着地上跪拜的圣书阁看守,说:“你说,那火是哪来的。”
  “是当日巡守的看守,不仔细打翻了油灯,火势先是烧起一侧的笔墨布帛,尔后,又烧到竹简,待到火势扑灭时,已经酿成大祸……”看守唯唯诺诺地回答,似乎并没有听出,侯爷实际上并不是在等待他这冠冕堂皇的答案。
  窦瑰扬扬手,将人支出去。
  又将目光转向一旁的朝月璧,目光里尽是深意。
  伸出手,触摸上镂空雕古木盒上精妙牢固的玄铁锁。
  难道说。
  ——但那不是我的秘密,是你的秘密。你整个窦家的秘密。
  窦瑰背脊缓缓僵硬起来,努力将自己的视线从朝月璧上挪开,看向一旁的烛火。
  烛光扑朔闪动。
  ——是足以让你们从云端跌落,万劫不复的秘密。是哪怕在公堂上讲出,言官一个字也不敢记下的,说的人,听的人,没有一个人能够活得下来的,那样的秘密。
  手紧紧攥起。他又陡然将目光转回,一瞬不瞬地盯着朝月璧。
  “究竟,是什么样的秘密。让我变得那样可悲的,是什么样的秘密。”他的手,摸上腰间的长剑。
  霎那间,抽出朝着朝月璧一挥。
  锁利落地掉落在地面。
  擅开国玉,这是可以诛灭九族的死罪。
  但此刻,他脑中却全然不想这回事。只是伤口猛然疼起来,他捂着自己胸口上已经愈合大半的伤口。细细地承受着这份痛楚。
  然后,缓缓打开盒子。
  …
  苍茫天际,尽是一片漆黑。
  四蹄炽褐,通身雪白的马儿在河边静静地舔着水喝。篝火爆出些许声响,君骘站在岸边,拿着短匕削着木棍,削好了,转眸看着河里。
  归荑看着君骘全神贯注的模样,问“你在做什么?”
  “弄些吃的。”君骘压低了声音,作出要她噤声的手势。
  “鱼都在较深的水域,你这样站在岸上怎么刺得到?况且这样黑,你……”归荑等大了眼睛,颇为怀疑地说到。
  “其实,我对你姐姐的爱马倒是颇有胃口。”他挑眉打断。
  归荑后退了两步,看了看九风,又看了看他,扯着嘴角,说:“你刺,你刺……一定抓得到的。”
  他却手腕使暗劲,猛然远远掷出,几不可闻的木棍入水声,倒是利落。
  归荑瞧着一去不复返的木棍,也是叹口气,摸了摸饿扁的肚子,坐回篝火旁烤火,帮姐姐拢了拢自己原本披着的披风。没了披风,烤着火,觉得身前是暖了,可身后却还是凉意凛然。
  却不想听到身后一阵出水声,她猛然过头,看到君骘手中似是扯着什么,地上溅了好些水,方才的木棍插着一条约莫四五寸大的鱼,此刻正落在他脚边。
  他弯腰,拿着木棍直接就插在篝火附近,又开始削一根新的木棍。
  原来他早在木棍上系上了细布绳,此番丢出去,刺着鱼,再连带着鱼拽回岸上。
  “第一次遇见你,你重伤的时候,我听你叫过你娘亲。”归荑忽然轻轻地说到,一旁的君骘起身的动作一将,尔后又若无其事地走开。
  “宁德郡主找我,她要我相信第一次救下你的直觉。”归荑拿着柴火,拨弄了一下篝火,接着说:“你可以告诉我一些,关于你娘亲的事情吗?”
  君骘站在河边默默地削着木棍,一言不发,恍若没有听到她说的话。
  “我娘亲去世得早,虽然她已经不在我身边,但是我现在每次想起她,都会觉得很温暖。我想,那个时候我没有感受得仔细的那份直觉,应该是——一个人不管看起来多么凶恶可怕,但对于他来说,总还是会有一想起来就觉得温暖的东西,这就是人性最初的……”
  “住口。”君骘削木棍的动作停下,声音意外的阴郁。
  “我想,如果有一些事情你愿意说出口……我是说,我愿意听你说,你可以和我讲你的娘亲,或者是任何你觉得温暖感动的事情,这样的话……”
  咻——
  窦归荑的话戛然而止。
  她呆呆地回过头,看着刚刚擦着自己耳畔掠过的那一根尖锐的木棍,余光瞥到了正被火烤着的那条被木棍穿透的鱼,心里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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