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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当公爹妻(忐忑)-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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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开她腕子上的绳索。
待沉珠脱了枷,崔嫣转了身子背朝她,等她拾起短刀蘀自己解锁,半晌却是等不来动静,再回了头,却见她只是凝住自己,以为她是惧怕逃跑惊动了贼人下场堪忧,低声催促了两回,见她犹不语不动,才急乱小声道:“这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方才在里头的情形你没看到,被发现是死,同他们呆在一起迟早也是活不了的……就算是迷了路死在这大山中,也是好过死在他们手中……我们再没这样的机会了,快些,沉珠。”
沉珠喃喃道:“是啊,同这些豺狼在一块儿,确实难活。”说着,竟将那短刀收了回来,揣入怀中,再不去看崔嫣一眼。
崔嫣见得她有撇了自己独离之意,一时惊震,却又不敢弄出声响惊动旁人,只瞪大眼眸盯住她。沉珠也是未料到自己如此狠绝,只怕心软下来,近了崔嫣耳际,冷嗤一声,语气不无恨意:“嫣儿姐,自你晓得了我与少爷之事,你对我难道就不曾有半点厌恶心?”
她已许多日子没曾叫唤过崔嫣一声,这次只当是最后一回。她虽说得简略隐晦,崔嫣却顿时明了个中情形,沉珠非但晓得了甄夫人的打算,还早早对自己埋下千千心结,也果真是个没缝儿的葫芦性,竟半点不曾同自己提及表露,又哪里知道她对甄廷晖有这样深重的占据之欲。可如今这个境况,又怎有时机长篇阐明?只能低低呼道:“沉珠,我对少爷并无半点情谊!”
这话一出,沉珠脸色腾起乌青,似是被激上几分嫉火,本来行径还有些犹豫,此下却利落了好几分,原是温顺柔和的眸中窜出一道失却了常性的冷光,抓起地上碎草残布裹作一团,一把捏了她腮,强行塞入她嘴内,声音极细极碎,却又寒如碎冰粒粒耍骸澳慵仁翘焐妹蔷涂蠢咸煲獯位够岵换岚锬悖 毖员媳惚Ш米晕蓝痰叮鹕碜樱芸巴匪枚刮魍岬目词卦羧耍┭饲浇牵那奶缴硪搿
崔嫣见沉珠狠心离开,偏偏喊不能喊,动亦不能动,只能眼巴巴见她身影殆于融融墨黑,生将自己最后一线脱逃机会亦带走了。
59
破晓天光一现;众女由匪人压了上路,细数盘点下,自然发现少了一名,匪首大怒;勒令人沿路去抓,又扬鞭威慑诸女:“这万丈深山,千仞悬崖,遍地的迷墙鬼道,毒虫藤蔓,我看你们这些小贱人一双小脚能跑到哪里去?你们安着心,尚有一条活路;若再是有人胆敢有逃跑的念头,抓回来;必叫你们不得好死!”又将昨夜那蓝衣女的尸首拖出来,亮了给一干人质观摩,众女得了恐吓,再不敢生他心,皆是低声饮泣起来。
经了这一场风波,梅有财只怕自己看中的肉票出了差池,亲自看送押着崔嫣的板车,在边上半步不离。崔嫣经昨夜那腱子肉一通暴行,下/身空荡无遮,惟有一件碎薄湘裙挡着,蜷窝在地上还好,一立起身子,稍一晃动,便能露出大半不雅,十分羞耻,生怕匪人见了这模样又会起些歪心,无奈上衣也是袖裂领松,暑天单薄,根本没多余一点布料,幸得边上有名少女好心,衣衫尚完整,偷偷将比甲下缘撕了长长一截儿塞递予她。
崔嫣将那布条当做月事带一般绑在腰上,护住私羞,又将已破烂的裙衫放下,方才勉强挡了大半,起码不再裸在外头遭人眼。
如此约莫走了一两日,距离尘嚣愈是遥远,复转至一条蜿蜒狭窄的羊肠山路。山间密林长蔓沉沉,白昼都能将大半个天日挡住,宛如快要落雨的阴天,压得人透不过气来。
崔嫣见贼人脸上表情愈来愈放松,停下来歇息的时辰也加多,想着定是离城央愈来愈远,再不怕官差赶上,如今也不晓得与彭城隔了多长的路程,纵使再有机会跑,寻得下山大门也是难如登天了。
同行女子大多是寻常弱质,身心脆柔,从未经过甚么大风霜,被磨折了几日,受不住这前路未知的提心吊胆,一名前夜荒庙内禁了歹徒污辱的女子趁了贼子不注意,竟是咬了舌头,此例一开,像是生出能传染的瘟疫,另名女子也是找了机会,效法寻了短见,余下人质更如惊弓之鸟,彷徨失措。
梅有财生怕崔嫣也熬不过,一路威胁连连:“你要是不撑到老子舀了银子,纵是死了,老子也得将你衣裳剥光,送还到彭城,挂到城墙大门上示众。”
崔嫣虽已慢慢绝了希望,到底经历过一次生死,心志比其他女孩总是要强许多,根本没曾想过自绝,听了梅有财的吓唬,更是不敢,将轻生之念抛却一边。
山路走到一半,两边竖挺高岩紧仄起来,贼匪将人质赶下车,弃掉板车,为方便驱使,放开众女双手,双足不过松松挽了麻绳,便于超驱赶行路。此番一来,众女更是吃尽苦头,本来一路颠簸,许多人的鞋子早早都掉了,剩下的也都是些暑天穿的软薄绣鞋,哪里禁得起崎岖路面尖利石子的碾磨,几乎大半光着脚行在坑洼山间,不消半日,统统叫苦不迭。好几个体质弱的实在受不得,晕阙了几回,又被贼子活活用巴掌掴醒。
崔嫣一双脚也是磨出一排水泡,一挨地便钻心刺痛,行至黄昏,两条腿已不像是自己的了,宛若受了刖刑,低颈一瞧,脚上几无一块好皮完肉,念起甄世万原先见自己学厨艺都要叨念一通,生怕弄糙了自己手,每每煮了菜式端过去,他都是要捧着自己一双手,握在掌心半天不放,若是他见到自己这个模样,也不晓得作何反应,想来心思十分委屈,竟是掩过了命途的惊惧。
如此辛苦万分,又在山间辗转奔波了几日,终是抵了这一群贼匪的老窝。那山寨建得果真隐秘,埋于荒岭,扒开几道层叠茂林,才骤然开朗,几座简陋扎实的高脚楼阁悬于旷地,后方又筑了地下逃生密道,连通对面山头,显然是宁王剿匪之役中余下的其中一支散匪聚集此处。
崔嫣等人被关入屋后水牢,每隔一两日,便有喽啰来带一名女子出了去,再不回来,也不知是被卖到哪里,还是用作别途,余下众女愈发惶惶终日,担惊受怕,成日抱作一团,只懂啼哭。
山间温差极大,白日湿热,夜晚阴凉,一路马不停蹄被贼驱行、受了伤的女子伤口皆都化脓生蛆,发热生创,无人照应,又是死去一名,不消上十日,水牢中所剩人质已是不多。
崔嫣自己倒是想要咬牙坚持,无奈一双细嫩双脚也是早早溃烂不堪,除了勉强入梦的短暂时光,余下时候都是疼得生不如死,又被牢中因伤过世的女子传了些热症,成日昏昏沉沉,头热身冷,苦不堪言,偶尔也想何必苦撑,就此算了罢,每天光一亮,细碎阳光渗入水牢半缕,却又不甘,总想着再坚持一日就好。
那梅有财一回寨中,便传信彭城内的探子去核实情况,一来探听甄世万可已入土,二来则是询查崔嫣之事
也是亏那日衙门内院之中,甄廷晖对苏鉴淳那一番胡搅蛮缠叫城内一干大户瞧得清楚。传十延百之下,个个都晓得了为何那老诰命特地去求崔员外家的女儿当使女,也纷纷明白这京中侍郎有意占苏家未过门的媳妇为儿妻。
梅有财收风后,半喜半憾,喜的是那甄家少爷当庭对着那苏家未婚夫耍狠,甄家老子又是连命都不要过来抢救,这丫头还真是件宝货,不觉去了水牢,才见崔嫣已是虚弱至快要脱了水,一对脚肿泡如充气,赤紫似饮毒,已看不清原本的颜色和形状,身子连坐都坐不起来,将她脸蛋儿捏了一捏,调笑道:“算我没眼力劲儿,怎么先前就瞧不出你竟值钱到这地步?啧啧,如今这副样子,你甄家那未来夫君看了也不知心疼成什么样子,可怜,可怜……”便扔了瓶寨中弟兄向来治刀箭伤的药膏给她,脚能不能保住先不提,好歹叫她先留了这条命换回铜钱。
与此同时,梅有财憾的是,听那探子回报,甄世万没曾当场毙命,现下伤重卧床,请了好几个大夫皆是久不醒转,一直昏迷。休轶京官在乡间遇刺一事甚大,连朝廷都遣使过问,委官追究,一时闹得满县风雨,故山贼探子打听起来也是十分容易。梅有财虽愤甄世万命硬,却也不算太担忧,他是行家里手,晓得那刀刺入的力道与位置利害生猛,甄世万如今也不过是撑一日算一日罢了,便也只嘱咐那山贼探子伺机予甄家递信去函,声明赎人事宜。
崔嫣涂了梅有财甩来的膏药,脚伤非但不愈,反倒加重,皮肉相黏,又始终无法破脓结疤,难捱痛苦,原先还能落地,如今却一碰就宛如刀割,复过几日,入夜静默之时,正是忍不住疼痛,狠狠摔了药瓶,大哭了一场,身边一名少女听了悲恸,问道:“崔姐姐,我们还能活得出去么?”
这少女正是当日给崔嫣撕衣挡羞之人,共患难了些日子,二人互相勉励打气,倒也是支撑下去的因由。
崔嫣自己也不大,但见这女孩不过豆蔻年华,比自己还小一两岁,倒是止住哭泣,勉力哽咽道:“能,能活得出去。”
正是说话之间,听得外界隐约传来乒乓作响,愈演愈烈,睁了雾濛濛的泪眼仔细竖耳再听,竟有些兵戈摩擦对搏的碰撞。身边几名女子亦是被这声响惊动,纷纷围坐一团,惶恐不已。
又听头顶的地面脚步沓沓,似是铁靴踏地,急促沉重,震得人浑身颤抖,头皮发麻,须臾顶上牢闸一开,几名绑赤巾的山贼已是下了牢,将几名女郎推拉上去,朝外押去,其中一名则是梅有财,亲自绑了崔嫣双手,一手举了火折,一手掐了她腰逼她行走。
一出牢门,那声音愈发明显,夜间山风呼呼中,夹杂赫赫戟枪与打斗,十分刺耳,间或有火光跃入眼帘,纵看不到,也知定是寨中生了乱子。
崔嫣的脚本就走不得路,此刻更是心头一亮,早就消失殆尽的希望顿又腾起来,死活驻足不行,其他女子也是猜得怕是有官府救兵,全部又喜又悲,凄厉哭嚷起来,唯恐放过最后一丝脱逃机会,任山贼恐吓鞭打,就算是被当场砍杀,也是倔强地再不走半步。
梅有财将崔嫣猛一推,恶狠道:“你是想死?”见她犹自不动,气急败坏,干脆将她拦腰一折,抗在肩上,朝后头的逃生密道小跑而去。崔嫣挣打不成,沿路只听得元戎号角响起,惶惶人声窜入耳间,在寂冷苍浑的大山回响不停。
这夜袭匪寨之辈也不知是哪一支队伍,不消半夜,便已作雷霆之势将这山寨剿杀欲净,贼人死的死,伤的伤,余下的取了钱财肉票,纷纷遁逃,那领兵却早已排好阵,堵住好几个出口,只将山贼一一包抄围剿。
崔嫣抬脸,见前方灯火一闪,一小队身着朝廷官服的骑兵足蹄滚滚,笔直朝这边怒奔急驰,打头那人跨在高头大马上,左突右闪,快马行近,收缰一止,夹了马腹,坐骑扬起前蹄长嘶一声,惊了一干贼匪顾不得手中人质与钱财,四下逃窜,却又立时被那领头将领身边的重重兵士围成了不透风的铁桶,一网成擒,半个不漏,哪里还跑得了。
那坐骑上的雄礀慑人,纵没下马,也看得身型高过一般人,五官且有些不似中原汉人,顶戴黄铜明铁盔,身着青蓝鱼鳞甲,身背长弓,手持宽刀,正是此次夜闯山间剿匪的主帅,此刻见了那梅有财一肩抗了人质,一手夹了奁箱,犹不死心地拼死抗争,凭借蛮力,冲破几名小兵,就差快要下了暗道,不觉哈哈一笑,朝左右道:“头一次见到贪钱贪到连命都不要的山匪,倒有些不舍得杀了!”说着,反手由箭袋中取出一支箭,上膛拉满,脱手笔直朝梅有财射去。
一箭正入梅有财正是晃动奔跑的左边小腿,顿哀叫一声,趴伏在地,肩膀上扛着的人亦是随之倒地,摔得吃痛叫唤一声。那将领手边小将拱手赞许:“校尉大人箭法愈来愈是精准了,这活动着的肉靶子也能一下正中红心。”
那将帅也不谦逊,又是朗声笑了数声,气盖如云,震透夜霾,挥手叫人清理现场,将一众存活山贼押入车内,又差人将人质牵引过来。
众女晓得得救,皆欣喜过望,纷纷拜倒磕谢。将帅目光在诸女脸孔上中略略一扫,见所剩并无几个,脱口问道:“十多日前被红巾党劫来的可只有你们?还有没有其他人关在别处?”
众女皆是摇头,想起一路险阻,悲从中来,放声哀嚎起来。那将领心思不由稍稍一降,想这山贼心狠,又已过了这么些天,那名要人托付寻找的女子怕是九死一生,此次拜请恐怕要付诸流水,正欲再问,转眼见得梅有财甫背了逃离的女子挺起身子,却是难立起来,稍一走,便是痛泪连连,不由扬了绳,催马过去,坐于鞍上,打量一番,那副相貌还是跟画中人有些出入,不由十分失望,却还是问道:“姑娘,你可还能走路?”
崔嫣忍了疼泪,面色稍稍放宽了一些,拜了一拜:“多谢将军救命之恩,小女子脚受了重伤,怕是半步也走不得了。”
将领虽是戎马男儿,见状也不免心生恻隐,交命下去叫人送些随身药物,作些照管,言毕转身正欲离开,却听人质中一名少女已扑过去扶了崔嫣,道:“崔姐姐,不要紧,我一路来照应你。”
那将帅一听得那称谓,一拉绳,调转马首,掉回头来,本就灼亮的褐色深目一闪,大声道:“你姓崔?是洛郡夫人彭城府宅中的人?”
崔嫣点头应是。将帅顿喜出望外,近身过去,道:“好,好好,姑娘随我们一道下山,再同我一道回京城。”
崔嫣听了这话讶异万分,撑于身边那小少女的臂中,问道:“敢问将军如何称呼?小女子乃彭城人氏,为何……为何要我去京城?”
那将帅身后一副兵已是打马跟过来,朝崔嫣道:“这位是折冲校尉兀良合真大人,效力于宁王麾下。”
崔嫣早前已听甄世万讲过宁王被上责成于青河剿匪一事,却不知宁王旗下启用的将帅竟是个异族,听这姓氏,倒有些像是北方草原族群。
兀良合真见马下这女郎犹是怔忪,笑了一笑,翻身踏了蹬环下马,竟蹬蹬几步走近。
其人一□,众女近距见这校尉大人身高近八尺,一身铠甲衬得其人雄礀魁梧,极其猛壮,眉浓目深宛如刀刻,肤色如铜墨浸染,全然与一般汉人男子不同,虽然容貌生得有些凶狠,却是沙场上克敌震军的难得气势,更何况正是自己恩人,故此皆都看做天神一般。
兀良合真到底是瓦剌出身,纵来了汉人之地数年,也是本性未移,素不拘小节,少理繁缛,未等崔嫣反应过来,已将她拦腰一抱,怀抱当中,觉臂弯内的女子身如烙铁,簌簌抖动,尚在发热,顿知确是遭了大劫,不由愈添了几分怜悯,只将其送入自己马背之上,又将辔绳揽到掌中,扬头朗道:
“姑娘苦尽甘来,既已保存了性命,就放宽了心,京城中自有熟人等候。”
60
那个时代的感情不值钱。
任何爱恋;纠缠,在战火之中都能一朝丧尽。
人们关心的,是那朝不保夕蝼蚁一样平贱的性命,跟借着乱世鸡犬升天的几率有多大。
终日紧锁眉头的父亲,心心念念的;只是秦的万世大业。任何人都无法想象这个阴戾暴躁的高大男人;对于情感究竟有几许渴求。而我;恰恰是展示他心底深处难能珍贵的柔情的见证品。
我是这个外人眼中可怕的男人心中最宝贵的孩子。我之一生;为他所生;为他所养;为他所疼爱,为他所教导,最终亦为他所死。
我的母亲玉姬已死去多年;她是在生我那天死去。
外界传言,宫妃玉姬遭遇难产,生产栎阳公主两天两夜亦不能。第三天,正值太后赵姬与内侍醪嗳□败露之际。秦王嬴政大发雷霆,一气活活摔死太后两个私生儿,仍意愤难平,提剑砍杀太后。过至玉姬妃寝宫,猛闻内廷传来婴儿啼哭,怔愣半晌,收剑进屋。见宠妃玉姬一脸疲态,手抱婴孩,竟柔肠百绕。玉姬自知不行,泪光盈盈与陛下诉说旧日温情蜜意,临终托孤,撒手人寰。
众人至今仍不敢置信地感慨,当时的秦王竟如孩童一般,号啕大哭,抱住玉姬妃温热的尸身不肯放开。而太后赵姬,——我的祖母,亦因此逃过一劫。
我不知道众人的回忆是否添加了虚构的成分。在我有生之年,我从未看到过父亲的眼泪。不管是政事上的疑虑操心,或是兵败若山倒。我亦能肯定,现今漂泊行走于我身下的世人,也无法相信这几千年前的浩瀚大地上那个众人皆知其暴戾无情且冷血的国君会扑在一个无名妃子身上痛哭流涕……也许,母亲的死,对他可能,还是有那么……哪怕一丁点儿的影响?
慢慢长大后的每一个日子里,我仍能从父亲望着我的眼神中,看见暗地沉着的一丝哀伤。
一直到如今,想起那尽管微弱却确实存在着眼神,才知道,原来,那是支持着我在那个冰冷无情的世界中生活下去的动力,那是让我与伤害自己的人与事朝夕相对而保持平静之心的支柱。那样的哪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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