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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当公爹妻(忐忑)-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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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截然是两般的人儿。
  崔嫣檀唇抖了两下,似在叹息,转了头去,这才彻底死心地闭了双眼,心平气和地等勾魂使者前来。
  崔员外见崔嫣刚刚还稍有些光芒的双颊霎时又黯了下去,暗想回光返照一完,便真是在人间留不住了,哽咽着挥手叫家中管事的张福捧寿衣上来。
  那张福前脚刚一挪,也是亏了突然一阵福至心灵,又打转回返道:“老爷,前些日子咱们家隔壁不是搬来了个赵太公不是?”
  许氏甩了甩绣帕,啐道:“大姑娘都要不行了,你这不知轻重缓急的还在念着隔壁什么赵太公孙太公!”
  崔员外一听这话,容色一亮,“霍”地起身,道:“你是说那个曾经在太医院当院使的赵秉川?”
  张福连连点头,道:“那赵太公怎么说都是个给皇亲国戚金枝玉叶看病断症的御医,看好过的奇难杂症、精通的黄老药理定也厉害过寻常坊间医师,虽是退了职,如今既与咱们崔府是个搭邻的,帮忙诊诊大小姐怕也不会拒绝。”
  崔员外二话不说,忙道:“快、快、快,快去好声将那赵太公请来。”张福忙转身小跑离去。
  那赵秉川确原乃京城五品院使,医术精湛,大半年前牵涉入一件皇廷秘辛事,清白一生被泼了脏水,又被人参了一本,被上头罢了官儿,一路乘着牛车喋喋不休地嘴骂奸臣回了老家。
  迁入彭城已逾数月,前两月才在崔家院墙边寻的宅子,这夜正在家中一边洗脚,一边捋着白胡长吁短叹,骂那个玷污自己名节、害得自己晚节不保的奸臣不得好死,却被从未来往过的崔家人前来请去救命。
  赵秉川虽已远离京师,毕竟在药堆里打了一辈子的滚儿,此刻与其说是医者父母心,不若说是技痒了,听那张福将崔家姑娘的病说得神乎其神,更是抹了脚套了衫,带了吃饭家伙便拔脚同去。来了崔家,见崔嫣颜色灰白,已是死兆,还未来得及与崔氏夫妇说两句,便予那崔嫣诊起脉来,不消片刻,抚髯摇头,站起身道:“这丫头已是断了九分的气啊,只怕魂儿都已离了身子。”
  崔员外苦着脸道:“那……还剩一分的气儿,太公可能想想办法?”
  赵秉川犹豫须臾,令崔家下人去拿根吊气的人参来,将崔嫣瘦得凹进去的双颊一掐,叫她含在舌下,又掏了银针出来,予她在颅顶几大穴位扎了几扎。无奈床上人儿依旧如僵木一般,毫无醒转之意,看得杨氏与崔员外连连发急,那赵秉川却毫不气馁,平心静气,手上不停。
  辰光转逝,约莫过了大半个时辰,那赵秉川身子一萎,似很有几分疲惫,转头道:“不成,救不回了,怕是扁鹊再世也难了。”
  此言一出,崔员外已知再无希冀,双手一摊,双膝软了又软,只能叫婢子端水进来予小姐净身换衣,料理后事。
  崔妙一听赵秉川那话,已是“哇”的一声大哭,抱住许氏腰身抽噎起来:“初儿姐姐是死了么?……是我的不好……是我的不好……”许氏只当闺女平日与崔嫣感情不赖,此刻伤心过度,边拍边道:“胡说个什么,怎又关你事?”又见这屋子刚
  走了人不干净,将崔妙推到养娘怀中,令带其出去。而杨氏则是哭得天崩地裂稀里哗啦,又是跺足又是捶床,好容易才被两名婢子拉了开。
  正当屋内人嘈嘈杂杂敲锣打鼓,给崔嫣擦臂的年轻小婢蓦地“啊”一声,立了身张皇道:“小姐……小姐……没死!”
  众人大惊,朝榻上望去,那赵秉川首当其冲,一下子如年轻了二十几岁,身子矫捷无比,宛如顽猴一般跳过去。甫断定的失救病者还未足一刻便活了过来,且两眼灼灼,面上的惨灰铁青都已消失,这是他为医几十载都未曾遇过的,也顾不上受旁人指摘自己断症失误,又开始施针掐穴起来,触碰之处,只惊觉这副身子的四肢躯干柔软不少。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刻,崔嫣悠悠长吐一口气,脸色更为好转,由婢子搀扶,竟能坐起了身子,倚靠床背上,将衾被往身上拢了拢,环视屋内一遭,朝杨氏伸了伸手。杨氏立马嚎哭一声,扑了上前抓住小姐的手,再也不放。
  崔嫣唇际略泛笑意,虽是甫死里逃生,却并无半点虚弱,仿似只是刚刚睡了个饱觉,在一干人的震惊下,轻缓道:“爹,女儿有点儿饿了。”


07、第五回

  外人都道是那赵秉川妙手回春,救回了崔家大姑娘。
  惟有崔嫣自个儿知道,那晚她果真是如赵秉川所说的“魂儿都已离了身子”。老话说人死如灯灭,彼时她真觉眼前所有光线顷刻一暗,一片乌漆抹黑,本就虚弱的身子宛若一抹风儿,轻飘飘浮上了半空,待有了三两分的意识,睁开眼,眸子前仿似蒙罩上一层釉过的薄暮,虽不清晰,却能真切看到一屋子忙忙碌碌、进进出出兼之哭哭啼啼的人。
  与此同时,还有病榻上肌肉萎靡,肢体僵结,五官变了形状的自己。
  这个是自己?
  原来死者是这幅模样,她捂住胸口,却听不到自己心跳的声音。纵使不挨近不触碰,也觉得凉意袭人,冰冰硬硬,没有一点儿活气儿,宛如纸折成的一具假躯。
  她看得呆住,甚至顾不上惊惧自己已经“失魂落魄”。
  虽然自个拖累了家人许多年,虽然爹对自己不算亲热,许氏不是自个儿亲娘,但原来自个儿离世,他们也并不快活。再望向哭断了肠子的养娘杨氏,崔嫣突然对人间产生极大的眷念。
  若是自个有结实的身子骨儿,若是性子再活泼些再讨人喜欢些,也许家中人不会等到自己死了才不舍难弃、表露温情罢。
  她原先对于死这件事感受并不深,只觉花开一季,凋了便是凋了,今日不枯萎,明儿指不定也要被摘下,只盼着临死时不要遭太多病痛磨折。可这一刻,她却犹豫了。
  只是这么一瞬间的强烈的迟疑和悔恨,她的耳边陡然响起一个声音:
  “你,还愿不愿重新活一遭?”
  这声音似男非女,浑厚沧桑,却又温和潺潺。
  这话让崔嫣从满腹的悲怅中醒转,甚至管不了同自己说话的是个什么东西,也没有犹豫太久,想要张嘴回答,发现半个音都发不出来,但肚子里的话一个字一个字却如飘荡出来:
  “我——愿——意。”
  那声音又道:“你家祖辈广善厚德,积下因缘,故赐你这一代两条重生再世之命,第一条命已返还予你家,如今便是你这条了。”
  她一怔,还未琢磨清楚这话意思,身子仿佛一箭穿心,被什么东西贯穿了一般,激烈晃了两晃,一下子跌了下去,撞进了自己的肉躯中。
  她知道,这是她第二回性命。不管是谁给的。
  
  崔家大小姐大病一场,来势汹汹,崔家以为是熬不过去了,连棺柩后事都备置齐整了,可幸小妮子一口气儿又悠了回来,一夜之间,由死复生,甫一睁眼,便似痊愈,竟还咕咕喝了小半碗白稀粥,接着身体一日好过一日。
  这神迹一般的事情渐渐传至彭城,叫人啧啧称奇。祭天日一到,便跟着崔家上下出门踏青,顺便去城隍庙祈福。
  本来崔员外是想叫着闺女儿迟些日子再出门的,怕又不小心禁了风寒,酿成大祸。可崔嫣却笑说:“已是阳春之月,日头渐高,如今养娘睡在我隔壁,连我的咳嗽声都听不到了,女儿再不会像以前那般弱不堪风了。”
  杨氏点头附和,崔员外也只好应承。他暗察这女儿自打身子康复之后,连性子也变了不少,虽没有二闺女崔妙那般聒噪,但时常主动与旁人讲话,交谈之间,面上时有笑意,还多了些女儿家的小举止,不再似昔日那般木木呆呆。
  是日天气甚好,崔嫣随父亲、许氏、崔妙两姊妹、崔栋以及碧娘分别两辆登了驴车往城隍庙辕轮滚滚地奔去。
  甫下车,小婵举了油纸伞替崔嫣遮好顶,跟于崔员外等人身后缓缓进了庙宇之内,先入寝殿拜了城隍老爷与城隍夫人,又三两散开,各自巡游起来。
  彭城内的城隍庙乃城内百姓于祭天日的主要去处,每值这几日,庙外一条街都是小贩走卒、杂耍班子云集,热闹非凡,域外境内的新奇货色都拉了出来集中一块儿,勾引了不少难得出来放风的闺秀公子哥儿。
  崔嫣同父亲知会了一声,得了许可,与小婵一道去庙内的湖心亭与九曲廊转悠了一圈儿,待足下有些乏了,才歇住,在庙内天井拣了块干净的遮阴处坐下来。
  正歇得正好,碎步渐近,崔嫣循声一望,是二妹崔妙。
  小婵容色一怔,低头看了眼大小姐,却见她面色淡然,并无起伏。崔妙过来,手中拿了两串捏得活灵活现、五颜六色的泥糖人,一支递予崔嫣,轻轻道:“我方才在外头买的,特地给姐姐买了一支,看姐姐喜欢不喜欢。”
  小婵脱口道:“这东西脏,小姐吃不得,仔细又染了病。”
  崔嫣却接过那糖人,拿在手中,道:“多谢妹妹。”崔妙神色凝结,一手捏衣角,蹬蹬跑至崔嫣身边坐下,低声道:“姐姐……可还是在气我?”
  小婵背过脸去,心内暗呸一口,轻哼一声。崔嫣笑笑,摇头
  道:“妹子说哪里的话,自家姊妹,有什么隔夜仇,何况我身子初愈,禁不得气的。”语气淡淡顺顺,毫不磕巴,透出些调谑之意,也不似违心之语。
  崔妙一个恍惚,仔细端量起姐姐,此刻面上光华万千,粉颊透红,肌肤都丰盈了起来,连原先枯稀的发丝这一两个月似乎都新生出不少,且又黑又亮,眉眼一颦一笑中多了几分俏丽,竟是昔日绝没有的,此刻光滑螓首上微微沁出几滴细汗,倒显得愈发生机勃发,好不妩媚。这哪里像是那个唯诺孱弱的姐姐?分明便是个健康爽利的美佳人,一时之间,胸腹之中攒下的千万歉语疚言都不翼而飞,并非别的,而是只觉面前人压根儿不需要自己安慰,可有些话,不吐又不快,毕竟是心中的包袱。沉默了良久,崔妙才复开声,喃喃试探道:“待得姐姐病一好,便要出嫁了罢。”
  小婵本就是个泼辣直性子,窝着一肚子气过了好几月,不听这话还好,一听这话便一口气儿冲上喉间,忍不住酸道:“大小姐身子康复,马上便要嫁于如意郎君,二姑娘该是高兴才对,怎好像不大乐呵似的。”
  崔妙脸上一讪,却并无反驳,银牙咬得咯咯直响,末了才仰了头朝小婵斥道:“我与姐姐讲话,容得下你这个下人在旁边叽歪没完吗?你且先下去,稍后再唤你来。”
  崔妙叹口薄气,并无半点责怪怨怼,只轻道:“花灯会那日之事,小婵也在场,如今你又何必赶她下去?”
  一听“花灯会”三字,崔妙便又是目色一闪,唇色惨淡。崔嫣见状,也并不多绕圈子逗弄她了,道:“嫁人,我自是要嫁的,可嫁的却并不一定是苏鉴淳,天下也并非只有一个苏鉴淳可以嫁。”
  崔妙面肌一动,却仿似松弛了一些,呆呆望住姐姐,道:“初儿姐姐……不嫁苏哥哥……那嫁谁?”
  苏哥哥,苏哥哥,你且都已叫唤得这般亲热了,我日后又岂愿做丈夫心思不在自己身上的幽怨闺妇?崔嫣许久未曾抑郁,这刻却有些萧瑟。
  两月前的元宵节,她并不想出去,可她知道崔妙要出外逛花灯会,蓦地心内添了点莫名心思,总觉得有点异样,虽是尽力压抑着,可偏偏又有个声音在叫嚣,欲要冲破那个按捺了多时的心魔。于是,她拉了小婵一道出去。
  漫天胡地都是五颜六色、缤纷璨目的花灯,小婵予她买了一柄小小巧巧的宫灯模样的莲花灯,她拎在手中,面上浮起许久未发的笑。人潮汹涌中,她一抬头,一转眼,见到
  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一袭白色棉袍、顶束玉冠的风雅少年与一名身着银红云缎披袄的豆蔻少女一人手提一个花灯,并肩而行,面上净是笑意盈盈,那少年的目光几乎未曾偏离身边人,时不时伸了手去拢一拢少女肩上的披风,免得夜风灌了进来。
  不知不觉,崔嫣的步伐便跟上了他们。彼时心绪如何,她时过境迁才好去细析。
  现在想来,苏鉴淳之于她来讲,不过是一个匆匆见过两次面,连话都没说一句的男子,说有多深厚的感情,倒不会,更谈不上拈酸吃醋,只是人便是这样,当时当地却死活在牛角尖里打转,埋在心内不想将它挖出来的隐疤咻地一下子撕裂,三弟崔栋那日的话劈里啪啦又一下子在她脑海里作响,她着了魔似的,偏想看看他与二妹究竟已到了何种地步。其实如今想来,何尝又不是骨子里隐藏的一股恶趣作祟?
  她与小婵紧步跟随,见崔妙与苏鉴淳沿着主街一边逛一边行到城西巷口,似在故意避开人群。此处已偏离花灯会繁华聚集场所,光线晦明晦暗,几乎瞧不清楚人脸,几无行人。
  男子牵了少女的小手,拉到巷内,放下花灯,将她贴至墙上。少女没有异议,只抬了一张小脸,一张嘴,雾蒙蒙的气吐在略有些凉意的夜色中:“苏哥哥……”
  小婵捏紧了崔嫣的手,崔嫣吞了吞唾液,见到男子俯下颈子在少女头上点了一点,展开双臂将她揽入怀里,就像将一只稚弱的小鸡赶到自己臂弯里一样,又贴在她耳边说了几句什么,惹得少女面色娇红,又笑了两声,伸出嫩拳敲了他两下,然后与男子身子稍离,两条柔弱无骨的彩臂一举,竟肆无忌惮地抱住他脖子,踮了踮脚跟,将自己的香唇重重烙在了对方的嘴上。


08、第六回

  男子躯干一颤,似是再也受不得这熬煎,将少女腰身一箍,往上一抬,含住她的小玉唇啧啧吮吸起来。
  少女娇喘吁吁,却并无抵抗,只闷吟一声,反手抱紧了男子后脑。
  俩人年轻而有活力的躯体在暗影中纠缠扭动,如夜来昙花,开得金碧辉煌,耀人心魂。
  小婵再也受不了,气呼呼拉了小姐的手便要离开。崔嫣未反应及时,脚下一崴,扭了一下,小婵慌神一叫,伸手去搀,恰惊动巷中俩人,慌慌张张循声望来。
  崔嫣抚抚脚踝,示意无碍,与小婵拉扯着,一同离了城西巷口。这般回了正街中央,小婵才气得不浅,跺脚喘道:“二姑娘太过分了,太过分了!”
  崔嫣经这一静一动,一路又飞奔跑离,吞了些冷风,听了小婵这连番叱责,心头一抖,猛咳起来。
  回家后,她便发了病。
  复生养病期间,崔妙上过两次门都是随许氏一同,并未单独前来,更未提起过花灯会那夜之事。
  崔嫣自是也不曾提起,重活一次,若是再为旧世烦恼忧心,岂非白活?况且,她也确实没太多辰光虚耗那事。一得闲,她便只登门虚心求教隔壁的赵秉川,调养身体,修复容貌,接下去的事情,容后再说罢。
  只如今听崔妙问起,“……不嫁苏哥哥……那嫁谁?”,崔嫣仍是茫然无措。
  是啊,不嫁苏鉴淳,嫁谁?苏崔两家几代交好,纵是自己身子拖累了夫家,对方也未曾流露过退亲之意。苏鉴淳今年已十八,自己已日趋好转,婚事再无继续推搪之由,爹近来也时常念叨起要为自己完婚,确如崔妙所言好事将近。
  可既是听到了那一出,撞见了那一幕,又瞧得二妹脸上的绯红甜蜜,如今的自己,是万万再不愿嫁苏鉴淳的。再世为人之后,崔嫣心头就仿似多了一点莫名的嗜洁之癖,事事务求尽善,物物希冀尽美,不稀罕糊里糊涂地被老天爷推着往前走。
  婚姻之事,历来是父母媒妁之言,决不可违逆,——那是对于昔日闺阁之中那个病弱无主见的人儿,可如今的自己,只愿活得痛快,不想再受憋屈。
  崔嫣腿脚一收,双手扶在膝上,嘘口气,半是自语道:“嫁谁?我也不晓得,莫非普天之下女子的归宿就只有嫁人么?”
  崔妙面一动,握了姐姐的手,应道:“自然不是——”话一停,顿了顿,语气低了不少,又道:“但咱们这儿,女子偏偏就是要以男子为依附。”
  这话虽有些无头无尾,莫名其妙,却让崔嫣心尖一颤,浮上异样。
  若是昔日的崔嫣听来,崔妙这话未免有点愤世嫉俗,可今非昔比,崔嫣对事对人都多存了两分宽容深思。
  这二妹在她眼中,自幼到大都是与一般女子不大一样儿的,分明同自己一样未出过彭城,却胆肥如男儿,志粗若鸿鹄,以前只是艳羡,现下对她的一些出格的举止言语开始添疑。
  这些日子,她不是没回想过那把声音予自己说过的话。
  那声音说,已还过一条命给自家这一辈了。可她想前念后,家中老小这些年谁也没命悬一线过,莫说像自己这样病得死去,就连磕着碰着都没哪个有过。
  只一次杨氏无意提及,许氏怀崔妙时,临盆前半个月宁王妃从京城送给彭城的堂叔家一些宫廷御食。许家怜女儿初胎,送来崔家许多,许氏贪嘴,又图是皇家所赠,多吃了些凉果,弄得上吐下泻,小腹坠胀,还落了红。崔员外请了几个彭城有名的大夫,都束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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