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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当公爹妻(忐忑)-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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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廷晖吓了一跳,心想这小妮子是哪一日起对自己存了这么厚的爱意,亏了今日带她一同来看丽娘,否则哪里探得出心意,顿叫那圆脸小丫鬟去唤了个两个肩舆进了巷子,先把已有七八分醉意的崔嫣搀了上去,自己则坐了另一只。
  二人前后坐了肩舆刚是出了巷口,崔嫣酒劲涌头,早已神志不清,只歪在二根长杆子中间呓语连绵,甄廷晖惟怕她因醉酒惊动府上的人,正是暗自琢磨着是不是该先给她先醒醒酒再回去,不觉两间肩舆已走到离宅邸不远的一条僻静巷段。
  因夜色已是不浅,除却四名轿夫的重重步伐声,再无人声,头一抬,陡见前方拐弯闪来一道黑影,竟像是在那转弯处守了大半天,再一走近,才见到是一名肩宽体壮,蒙了脸面的乌衣男子,惟余两一双狠戾的三角眼露在外面,目射凶光,手提一把泛了银光的长刀,健步如飞,笔直朝自己这边流星行来。      
  作者有话要说:会加快剧情发展,
  因为文前半部分只负责埋下剧情暗线和各类人物,
  加上作者向来很爱心理戏,不喜欢角色太小白,情绪无头无尾突如其来,所以看起来发展慢热,
  后半部分故事和人物会一一出场~当然,少不了JQ。
  谢谢大家的意见和建议:)


49、更新章节

  甄廷晖东西南北一望,除了自己与崔嫣;并无他人;毕竟在外滋事生端太多,心中有鬼;顿想肯定是奔自己而来;浑身一个激灵,抖起精神,忙张望起来,可幸见得城内县衙中的巡夜皂役提灯身影在不远处若隐若现,急中生智,大喊了一声。那几名皂役循声而望,快步行至;乌衣人方才步履一滞;眼色一沉,调头疾走离开。
  经这一番动静,甄廷晖已不敢在外逗留,只心中猜测如今在这彭城,也没得罪过几个人,想来想去也就只有因为那日在聚春楼为了丽娘,与县老爷马显祖的儿子马逢贵结过梁子,不是他来报复还有哪个?恨他竟用这种下三滥的狠辣手段,派人在自己家附近蹲点吓唬自己,自己在家关了个把月的辰光,也不晓得马逢贵派那打手蹲守了多少日子,想来更是气愤,决意定要以牙还牙,明日不去找两名威武壮汉打回去就将名字倒过来写。
  二人回了家宅,在侧门小院停了下,甄廷晖照着出门前与青哥通了气的暗号,叩了三长两短的门声,半天却无人来应门,只当他是一个人呆不住,等半天不见自己回来,跑哪儿偷懒去了,隔了会儿又敲,犹不得反应,才是慌了神。青哥虽是性子散漫,却也不至于胆敢不遵与自己的约定,又怕他睡着了听不到,竟学了两声猫叫,猫学完了又学狗吠,仍是全无反应。
  眼见时辰耽搁了大半天,甄廷晖生怕被家人发现,情急之下,原地转圈,抓耳挠腮,心中将青哥骂了个狗啃屎,正是心烦意乱,只觉院墙那头似有脚步传来,门闩咔咔一落,迎头劈面而来的人竟不是青哥,而是一脸肃然的曹管事,身后站着的不是父亲又是何人?顿心神一炸,想自己也不知开罪了哪路神仙,今年竟这样流年不顺,一次又一次,恁容易被抓包。
  青哥正跟在甄世万后头,苦着脸望了少爷,一脸尽是少爷您且自求多福,小奴自身难保了。甄廷晖知青哥怕是被父亲发现了,虽恨极他蠢钝,却更是畏父如虎,方才在外边潇洒,早就忘了那五鞭子的痛,此刻一见老爹的脸,屁股又疼了起来。
  甄世万眸子掠过儿子,虽有火意,却不至于失态,目光移停在后头,目中才生了震怒,肩舆上架着人泥泞着一捏身子,口中碎念,分明烂醉如泥,神思俱无,只叫曹管事将骇得嘴开目瞠与醉得七荤八素的俩人压进去,又将轿夫打发走,闭了角门,抬起手来指着甄廷晖便冷喝道:“你们这是跑哪里去了?”
  甄廷晖心下一横,屏了惧意,道:“爹,嫣儿想念她乳母,一个人哭得很是可怜,儿子看不过眼,才将她带回家一趟,也没去哪里,探完了便立时回了。”
  甄世万听了那话,盯住崔嫣,眼仁一黯,半晌不言语,转而却又勃然大怒:“立时回了?那她怎的被灌成这副德行?”说着便上前一把拧住甄廷晖手腕,道:“你这逆子,我要你好生读书,在家修身养性,你稍微得点嘉许心就野了,从今后休想我再给你半分好脸色!”
  崔嫣醉酒是铁打事实,甄廷晖暗下飞转,哀想怎么说都不对,要是丽娘之事露了陷更是麻烦,若说崔嫣自己主动贪杯,更是怕父亲责罚她,万一觉她行端不正,再不考虑把她嫁给自己,那可怎好办?这可真还是穷途末路,四处皆壁,想着这次总得要受些罚,罢罢罢,反正背上已是留了疤,再多留几条也无伤大雅,便咬了牙关,低眉顺眼道:
  “儿子陪嫣儿去完崔家,见她舍不得乳母,十分难过,忍不住便带了她去茶寮,其间不觉小酌了两杯,只是怡个情志,解个愁思罢了,却不知嫣儿酒量太浅,一下子便灌倒了。”
  崔嫣尚浸淫醉中八九分,大半情智还没回返,站都站不稳当,此刻被这一对父子的争执声吵得甚是烦乱,额头晕乎乎,脚步虚浮浮,加上天热酒灼,半晌便香汗淋漓,濡湿了衫背,听其中一人嚷得尤其凶残,声音极大极严,吵得人不得安宁,只狠狠瞪过去一眼,又将衣襟扒开半寸,扇起凉风来。
  甄世万虽在训斥儿子,眼睛倒是半刻不落地盯在崔嫣身上,见她这样剜自己一眼,大庭广众下撩了领口,露了肩颈的大片香肌雪肤,眉毛不觉一扬,面色滞在当下,也顾不得多说,只摆摆手,朝曹管事胡乱道:“将这臭小子押了回屋,好生看着!”
  甄廷晖见老爹面上怒气褪了大半,并不着急处罚自己,还有些赶紧赶慌的模样,只暗下庆幸不已,头一次心甘情愿地跟着曹管事;欲要在火势没烧起来前先溜之大吉。
  崔嫣一见甄廷晖与曹管事、青哥等人要走,稀里糊涂地踉跄着跟了两步,昏哒哒喊道:“你……你们去哪里啊?”甄世万见她醉成这样,气不打一处,两步跨上前来斥道:“你也回自己的屋子去!”
  崔嫣被他近距低头一凶,耳膜都要炸破,顿朝天上望去,捂住耳朵,苦着脸蛋喊道:“打雷了,打雷了,要下雨了!”说完便举起两只臂,以掌代伞遮了头顶,四下窜了起来,即时被甄世万又是气又是恼地捉了腕子,狠狠瞪著,才好歹安生了一些。
  曹管事惊忖这回丫头定没好果子吃了。甄廷晖见状也是大吃一惊,崔嫣一路昏睡,现下却是发起了酒疯,还被老爹逮个正着,就算饶过了自己,也不得放过她,怕她继续惹父亲的怒,扑上前去,朝她频频丢眼色:“嫣儿,你先乖乖回房去!”
  崔嫣此刻天昏地暗,何曾看得见甄廷晖的眼色,小臂一扭,脱了甄世万的手,嘟了檀口,呜呜愤道:“有个钳子把我的手给夹了!”说着便跌撞凑到甄廷晖身后,拽了他盘带,恨恨盯住前头的人。
  甄廷晖由她抓了腰,见父亲面上红一阵白一阵,又是叱赶了自己几声,只好挣出来,饶是再牵念也只得先离了去。
  崔嫣见侧院方才还是热闹得不得了,此刻人去楼空,好不寂寥,望也不望余下那人,仅摇晃着步履,昏头耷脑朝里院走去。
  甄世万眼巴巴见一干闲杂人等都离了,飞身追了上前,堵住她去路。崔嫣喝懵了头,早已眼前犯花,自下了肩舆都是认不清人,此刻也是懒得去看,凭了薄弱意识,只想回到房间倒头酣睡,见面前黑影挡道,稍稍一愣,便转了向,头一撇,继续醉步摇摆。
  甄世万只当她故意充耳不闻,又闻了那一身酒气,面上冷锵,依了惯例,将她拽拉入了偏屋僻室,因是无人居住的旷间,未掌灯烛,若非窗外投进的几许月光照明,几是黑黢黢一片。
  崔嫣身子软如棉絮,饶是反抗也不行,只一把被他绑入胸怀,缚得紧紧,本来就身如炙热阳在烤,近了火源,愈发是滚滚烧得如沸腾的炉上开水,很是难受,蹙起眉川,轻哼了两声,糊里糊涂抬起手臂将他朝外推去,身子一退一松,无力气支撑,一下子狼狈坐倒在地上,摔得脸颊都歪了半边,雪雪呼了一声痛。
  甄世万一日之内亲眼瞧着她摔了两跤,心上已是烦了又躁,俯□健臂一挥,满满当当把她捞了起来,还未及开声,她却是是咯咯大笑出来,笑到最后竟是捧了肚皮弯下腰来。
  甄世万见她发了酒疯,满心的责叱顿时已然不见大半,将她扶稳当,缓松开她,道:“我知道你心中不爽,为什么又要这样待自己?”
  崔嫣两腮嫣红,笑如春花,半张着被酒意氤氲了的眸子,竟是贴近了两寸,双手一举,搂住甄世万的脖颈,道:“我快活得很!哪里来的不爽!”说着又是原地转了个满圈,将自己当成了花间蝴蝶,口齿不清地撒娇道:“你陪我喝!你再陪我喝!”说着勾了他下巴,又去捏他耳朵,末了竟是扯他束冠,少顷前尚存的排拒早已云散烟消,宛若变了一个人。
  甄世万怀念她昔日对自己亲厚,想她现下虽是酒后乱了性子,神志不清,还是尽情享受这难得恩爱,由她在自己头脸上胡闹半晌,大手于她臀上柔柔滾荡了两圈,语气尽是怜惜:“乖,摔疼了没有?”
  崔嫣禁了酒的身子受不得这痒,浑身一个激灵,却又是有股憋不住的笑意,只一下子吊在他脖子上,勾得紧紧,又使出周身气力将他推至手旁的矮罗汉架子上,双腿一撑,趴覆在他躯上。
  因禁了一番动静,人已经是娇喘嘘嘘,她却是扭动没完,头愈来愈沉,神智宛若飘在云霄,行止却是愈来愈动荡,脸上半是畅快,半是痛楚。
  甄世万再是舍不得,抬起上躯一把捉了她纤腕,仰起颈子,想要离了榻给她倒杯水醒酒。崔嫣察他要走,周身一松,复将他压坍了下去,头抵于那一方坚宽胸膛,脚一勾,缠挂住他腿肌,死死黏住他不放离,什么都不想,只想箍着了个柱型物事才舒服。


50、更新章节

  甄世万未料到她今日因着酒意如此纵情,一时没曾防备;被她压得闷哼一声;却也只是由她紧抱,隐忍半天;脸色渐而赤涨起来;好像也是喝了酒一般,又见她手脚不安分,到处乱踢乱扒,一把制住她:“不许顽皮!”从来只有她打消他的念头,他是巴不得与她多一些肌肤相亲,可这副情状,他若是借醉行凶;怕她愈是对自己生了恨心;再难挽回。
  崔嫣膝一躬,正是刚刚顶了他两腿间隙,听得这略为严厉的语气,呆了一呆,立时又笑如银铃拂风,身子往下鱼儿般一滑,环锢住他腰身,圆膝只抵住那根已略微探出头来的硕物,若有似无地揉圈打滑。
  他神经一麻,尚存一丝意志,恨道:“你就不怕我现在要了你?”
  崔嫣窜近他,竟是硬了心非要勾出火来,吐了丁香去撩弄耳垂,低吟浅哦:“……别……别走。”
  他耳缘一痒,再是难忍,将手覆在她后脑上,情不自禁插/入那满头乌丝中,勾了指尖,轻轻摩挲,气息粗厚急促起来:“初儿……初儿……”手指微微发颤,稍一哆嗦,碰掉了她髻间的绣钗,三尺青丝顿倾泻跌落开去。
  顺了她肩胛滑下,他停在她的丰隆前,握在掌心,一时颇是踌躇,不知从何开始享用得好,停了少顷,只虎口一掐,抬起那弹滑肉丘,摁住那一点颤颤巍巍的挺翘拨弄玩转,由着那俏生生的软珠儿在拇食二指间茁壮起来,又引出一阵在齿间碰来撞去的细碎呻吟,才覆上她肩,将她衣襟近乎蛮力地朝两边扯拉下去,露了一片于暗色中白得几乎刺眼的胸胛,清巧的琵琶骨耸颤不止,妃色绑颈肚兜与檀乌缎发衬得冰质玉肌宛如石皮上的青衣,腻如蜜,滑如油。看得甄世万觉某处又是加粗了半围增长了一寸,喟道:“你……这是要害我的性命。”说着已将她压按服帖,不用神智指使,也是自发自觉地朝她暗处密园钻攒而去。
  崔嫣坐于他坚硬的腹上,头脑昏茫,只觉身子一晃一摇,宛若河上行舟,陆上乘马,虽幅度微弱,久了却还是被顶撞出一番异样,毕竟有过几次缠绵,饶是未落到实处,尚算熟悉这滋味,顿汗如雨降,香肌御风,好不销魂。眼看腰上玉带已快跌松,犹自残存意识,忍着腰酥腹软,又将胯上锦衩朝上提了半寸。
  甄世万见她面上的浓赤已转成了银红,樊口一张一缩,偏偏就是合不拢去,只发出些叫人猫爪挠心的喟吟之音,再隔了裙裤伸手轻轻一擦,竟是沾染到满手指的绵甜酥香,早已漫漫汩汩濡透了裤底裙边。从前如何撩弄,她多少害臊,又心有顾忌,并不投入,现在酒精壮人胆抒臆情,终是落得花核滴露,蜜泉濯流。
  他晓得这一副不经人事的身子已是尝到了个中妙味,眉一弛展,好不快活,忍不住将她两腋一夹,如抱婴孩一般举了起来,对了她颊侧香了一口,竟是有两分嘉许之意。
  崔嫣瑰园正是蓬门大敞,甚是疏松,并不警觉,经他糙手一抚,肌震肤荡,周身一紧,小腹阵阵潮热滚涌,烧得很是怪异,也是察得自己不妥,见他暗含笑意地紧盯着自己,一时目眩头昏,如趴棉堆,痴道:“你……你笑什么。”
  甄世万贴了她一边,吮一口嫩生生的耳珠,喁喁私语:“初儿,你动情了。”
  崔嫣一时没会意此话何意,待他将那染了玉露金香的两根粗节手指递过来,挨近自己鼻下,这才嗅到自己气味,又见那指头沾得黏嗒,登时面上颜色又泼重了几层,红得几欲喷出血来,气急败坏将那只手拍打下去,使出几分气力,牵扯上了酒劲,顿抚了头,又是啪一声跌在他胸上。
  甄世万心下一横,将她琼腰两侧一箍,一个翻身,把她转压于下。崔嫣酒疯复被挑起,小嘴一张,浓幽浅香的兰馨之气尽数无遗地故吐在他脸上。他眉头一皱,探下头颈,用嘴去叼她后颈肚兜系绳,将她碍事的外衫朝下头撇去,手不停,腿脚亦不落后,把她堪比藤条一般软绵绵的玉腿轻柔踢打开去,麻利拔去她缎子鞋,啪两下丢了一边,又火急火燎伸到腰间,欲要去抽了自己腰封束带。
  崔嫣只觉那并不陌生的硬物顶了自己,虽还是略疲乏,却是勉打了精神,眼睛撑开缝儿,撇去两抹迷蒙,勾住他脖,身子往上一挺,逼近他脸,贴得几无距离,脸色犹自酡若烧霞,双睫蒲扇一般上下摇曳,语气因为醺意未散,有些发颤:“甄郎……你爱不爱初儿,爱不爱?”
  甄世万盯了她那张越看越是疼得紧又离不得的脸,在她螓上一碰,应声朗道:“爱,爱煞了!”
  崔嫣亮晃晃的眼神莫名黯了下来,埋头一口啃在他脖颈上。他只觉一颗小脑袋搁在自己颈项间,青丝秀发蹭得自己痒咝咝,两方唇肉湿湿热热地主动亲住自己,心思一暖,想着叫她受了这样的委屈,抱了她头低低安抚:“初儿,我必不负你……”
  她唇一松,稍离了他,将脑袋搁在他肩上耳边,不看他的脸孔,静悄悄道:“你真不负我?”
  甄世万抚了她发,咬钉嚼铁,并无半刻迟疑:“既定之后,此不他适,彼不再取。”
  崔嫣听了这话,却是心头一冷,须臾又亲了上去,如奶羊一般细细磨蹭,较之刚才愈是丝丝温存,寸寸缠绵。
  甄世万还没曾多来得及惬意一会,已觉一排尖细贝齿顿嵌入他肉里,顿措手不及,只觉刺疼无比,脱了手,一把推开她,一摸颈子,竟触了一手的血,一时震惊无比,胜过气怒,却见她已变了脸色,神情褪去大半醺醉糊涂,早已清明如常,先前行径分明便是故意,也不晓得是几时醒了酒。
  崔嫣抖动腿脚甩开他,拢紧衣领子退到榻角,臻首拧转,语无伦次地大哭出声,:
  “你既是爱,为甚么这样对我?我若早早被你得逞了去,是不是连那一纸婚契都难得到了?我如今是你家奴婢,日后难道还要当你家的奴婢吗?我娘去得早,爹也顾不上疼我,莫非我生来就只能是个食之无味弃之可惜的鸡肋,想起来才去关爱一通的小猫小狗?甄世万,我究竟是哪里配不起你?你若是觉得我不好,就去找别人……京城里的郡主也好,公主也罢……统统都是神仙一样的人物,事到如今,你却还要哄骗我,说什么此不他适彼不再取的鬼话,你真拿我当三岁幼儿吗?你要我今生只得你一人,可你却还是要留着夫人位置给别人家的女儿是不是……”
  甄世万听得那郡主二字,心胸一个响雷,恰提及不能提的恨事,早忘了脖上疼痛,捉了她手道:“是哪个跟你嚼过舌根?”
  崔嫣挣开去,簌簌流泪:“你不要扯别的!你应一句就好,那婚契之事,你果真是决定好了,再无变卦之意?”
  凉了片刻,终听不到他作答。她辨出他心意,冷到极致竟是再流不出眼泪,跳身下榻,连鞋子都来不及汲好,便噔噔冲向外门,却被他跟了上来,鹰扑雏鸡一般由背后拦腰抱抓而住,只念她脸皮薄不敢呼叫,并不放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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