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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当公爹妻(忐忑)-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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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人八面玲珑,许多小婢小厮受了什么委屈,心里有什么不甘,都是投奔她的,她每回都耐心耐烦,好生安抚解释,除了甄夫人离不得她,下人也都十分倚仗她。这次听了沉珠的提议,想也不想,直接否了回去,斥道:“夫人既是拿了主意,自有她的道理,哪轮得到你这丫头来多事?”沉珠从未见过景嬷嬷这样态度坚决,也不好深说,只得作罢。
  这日日头甫落,崔嫣沉珠二人照例来了东院,前后伏侍完甄廷晖用了膳,及至酉时末,又是沐身时辰。
  这些日越来越热,甄廷晖又是个好动人儿,每日都能动出一身汗水,医师说患处凝了汗液不洁净,易腐疮烂疤,伤口更难好全。甄夫人便嘱令下人定要给侄子日日抹身,还得十分小心,不能绊动了疤,新肉处也不能浸了水,故此每次洗个澡,弄得一干人都累极。
  待将三尺多深的木桶注了及踝浅水,甄廷晖却偏要彻底净个身,说闻不得半点汗酸,青哥只得又徐徐往内注深了些温水。甄廷晖趴在浴桶边缘,由青哥擦背抹臂,抠挠新肉边的皮肤,减了些瘙痒不适,身上舒坦起来,一时有滋有味,哼起不成调儿的小曲,听得外头的崔嫣暗下咋舌,眉头拧了又松,几番同沉珠丢去不屑眼色。
  老话饱暖思淫/欲,甄廷晖亦是伤愈心活络,想着老爹不在家,又有些不安分起来,将青哥打发下去烧开水提进来加热,朝大红酸枝插屏的那一侧喊了一声。
  甄廷晖这一声喊,按规矩本该俩人都是要应声迎入。崔嫣每日在这儿宛如受刑一般,前几日侍浴有青哥在场,甄廷晖也是时不时故意光了大半身子,拉手动脚的,如今更不知有什么行径,便是百般不情愿。沉珠望一眼崔嫣脸色,只予她使了个眼色,一人应声进去。
  崔嫣只当他又要递什么,跑到落地罩外头将事先备好的干帕衣衫抱过来,等了一会儿,却迟迟不见动静,再贴近那屏风,隐约闻得里头动静,仔细一听,竟是男女压得低低的喘息与讨饶。


29、第二十六回

  先是女子细细碎碎的嘤咛:“……少爷……别……门口还有人……青哥马上便要回来了……”
  再是男子略振奋的声音:“哪能这么快……不得撞见的……来来来,就一会儿……自打去年你给我试了那一回,我到如今还想着那滋味……”
  ”……现下真不大妥……少爷伤还没好全……青哥他们等会儿万一瞧出什么不对劲,多嘴到叔老爷同夫人那边又是麻烦……待日后寻个时辰……小奴定会好生伏侍少爷……”声音已是有些发颤,后头一句又带了些羞涩,却也并非十分不情愿。
  男子声音已有些急促:“哪来这么罗嗦?我又不脱你的衣裳,只用用你这张小嘴儿,我小心得很,不把你弄湿……快快,我这儿挺得慌,都快结成蜂窝子硬壳了……弄软了才生舒坦……”
  话至此,便是一阵呼呼啦啦的水声,又有些刻意按捺着的窸窸窣窣声响。崔嫣一团心肉要涌至喉咙管儿,莫非那甄廷晖又想出什么歪点子欺负沉珠?手扒在那插屏边侧,将半边脑袋凑过去,里头的落地罩帘幔已勾在两侧帐钩上,约略见得甄廷晖站于浴桶之内,地上濡湿了一大片水迹,该是方才他迫不及待时溅出来的。
  沉珠半跪于地,正朝向他,两只脆细的小胳膊大大张开,扶着桶缘,小指略微翘起,梳着双平髻的乌黑脑袋垂得低低,一起一伏,竟是埋于他岔开的两条结实大/腿之间,时而发出掺杂着呜咽的咂咂之声,似鸭儿啄水一般咄咄迭起,尤其响亮。
  立着人神态极是舒爽,间或喟叹出声,身躯明显勃动颤颤,几乎有些站不稳当,继而健臀往前猛力一挺,似又往前方小口进去了存余,弄得沉珠闷哑一声,头稍稍一抬,神态甚是纠扰不适,一双短短细细的秀气眉毛皱得紧紧巴巴,似有欲呕之态,身子又朝后避去,整幅态状极其可怜。
  甄廷晖正是兴头,干脆双手一合,抱住那颗嵌于自己胯/下的脑袋钉得牢牢,决不轻易放过,身子稍一偏移,恰露出方才被沉珠一颗头挡得严实的家伙。
  崔嫣第一次见到这种腌臜之物,瞳仁儿放大,悚在了当下,虽半截由沉珠含于嘴中,那吞不进去的部分犹自轮廓清晰,筋挺脉显,硕陋可怕,难怪戳得沉珠上气不接下气,白眼直翻,唇瓣欲裂。
  她捂了胸口,花灯会那夜见到崔妙与苏鉴淳的行为不敌此刻千万之一,之前受甄廷晖的欺辱也不算什么,见那棍状丑物尚在沉珠口内勃动跳荡,脑中如有电闪雷鸣穿过,受
  了霹雳咣啷的打击一般,喉咙里又什么往外直冲,忙收回目光,挪回头颈。
  踱到隔断外,她思绪大乱,左右徘徊,身上仿似爬满了千足小虫一般的难受,身子的私隐之地又有难以启齿的灼热感断续袭来。里头两个人衣衫齐整,似是什么都没做,但又像是把天底下最不可想的事都做了。
  若非身边有个跳出常规的崔妙灌输过一些闺帷隐事,自己今日撞见到这幕,纵使当场惊唤出声也不足为奇。崔妙讲的那些再大胆出格,却不过听听而已,脑中想象总是有限,如今却是亲眼见了一场活春宫,已不是害臊二字能譬喻。
  待得沉珠出来,崔嫣才缓过一些神魂。沉珠袖口与胸襟处浸湿了几块,不住偏过脸蛋擦唇角,见崔嫣不言,自己也不多语。
  俩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左右立着,各怀心事,直到青哥提了热水进去,沉珠才抬了头去望崔嫣,却见她竟是一直盯了自己,登时发了愣,见崔嫣捋起袖口拭一把眼角,方知她竟是流眼泪了。
  崔嫣也不晓得自己这是哭什么哭。在这甄府当使女,伏侍夫人,布药跑腿,都不曾觉得半点自惭形垢,反觉是靠自己奔出活头,如今见了甄廷晖叫沉珠行这下流事,才觉当下人的竟可以由主子摆布至如此地步,年契使女名声上好听点,面上似有自由身,约束小,实则与那打了死契的家生子又有何区别?总不是任人差使而已。
  分明是甄廷晖与沉珠二人的私情,自己却仿似遭了什么罪一样,甚是堵得慌,胸胃愈发潮涌。纵是沉珠痴迷那少爷,心甘情愿,可自己看了如何也是有兔死狐悲的屈辱。待得甄廷晖沐好身,进了内室,俩人进去收拾。崔嫣一眼瞧到那木桶边的地上有些异样,再一看,竟糊了些白乎乎黏稠稠的东西,顿不知哪里来的恶心,喉管一松,趴在边上的一张垫脚的小凳子呕吐起来。
  翌日,崔嫣便去求甄夫人,免去自己到少爷那边伺候的职责。
  这倒是叫甄夫人有些讶异。哪家僮仆不会背后对主子吩咐的事情抱怨几句?她既对崔嫣有私心,也叫景嬷嬷盯了一段时间,发现这丫头生怕行错踏错,做事如履薄冰,相当老实,交付予她的事不多,但每件事她都不会打马虎眼或以难处推诿,纵是与其他下人相处时,也不说半点事多务杂的丧气话,这也是她越瞧这丫头越对眼的缘故之一。
  如今拒去东院,却还是头一遭。
  崔嫣自是无脸说出原委,只说想要专心伏侍夫人
  ,不愿一心二用。甄夫人不允,以为她就此作罢,谁想这丫头竟是铁了心杠上了,跪倒尘埃,磕了几个响头,偏要留在北院,再等抬了脸,额上已嵌了两抹鲜艳的红痕。
  甄夫人从没见崔嫣这样犟过,向来爱她待自己千依百顺,说一不二,如今见她忽然成了个小牛犊,看了来气,摆了袖叫景嬷嬷将她拉扯下去。
  复迁几日,甄府上下便陆续听说给自家夫人奉药的嫣丫头病倒了。
  ………………………
  甄世万回彭城时,只觉天气比走之前又热了一些。
  顶着正午的大太阳回到府上,他后颈已是汗涔涔,头发晒得烧热,纵裰衣轻薄,还是濡湿得贴在背上。
  甄夫人接到信儿,早早托了孱躯,也顾不上烈阳,便提前拉了侄子率了几名下人在门口撑伞等着。景嬷嬷手上还端了一碗犹自冒着凉气的乌梅汤,一见老爷回来,在自家夫人指示下,先递上汤水给老爷解暑气,伤势已愈的甄廷晖也忙差人过去举了伞,迎上来行礼问安,说了几句路程劳累父亲辛苦的甜话。
  乌梅汤里头飘着几颗红艳艳的山楂和金灿灿的陈皮,且加了甘草桂花,甫一入口,满齿留香,沁入心脾,一路风尘的疲惫之气辟去大半。甄世万见甄夫人立了好一会儿,又怕她受不住热,闲话也不多扯便先同俩人一齐绕过影壁,朝天井后头的庭院走去,沿路之上,眼光不时飘去近旁下人群中。
  嫂子出来接风,照理那小妮子也会随侍在旁,却跟自己走之前一样,没半个影子,也不知是搞什么鬼,刚刚宁下来的燥热不免复升了几分,边走边缓道:“家中近些日子,一切可安好?”
  甄夫人道:“一切都好,只是听说青州那边天气不大好,时有暴雨,乡下路坑土洼,山路崎岖,住宿吃食更不比家中,我与廷晖心中颇是不安,总记挂着叔叔。”
  青州比邻青河,受那边节气影响较之彭城更甚,尤乡间多丘陵,一遇暴雨便呈塌方之势,大小泥石流不断,甄夫人在彭城这边听闻,确是心惊胆寒了数日,直到收了平安函方才放了下牵挂,又差人去函催促小叔早日归家。
  甄世万何尝不愿快些回彭城,只一来风雨吹垮几家老佃户庄稼棚架与茅屋,既是田主在场,免不了一同寻工匠修葺,监管督促,安抚事主,再者天气不妥,回途难行,一时之间不便返程,时日便拖久了一些。
  甄世万诺声回了几句,又问:“嫂嫂身子可好?药可是都按时服下了,……身边人照看得尚还周到罢?”
  这次倒是甄廷晖接的话茬:“并无大碍,儿子未曾忘记代父行责,一能下床,便早晚去北院给婶婶请安奉茶,叮嘱家婢。”
  甄世万瞟过去:“你既是这样有担当,却不知你能下床后,除却孝敬婶婶,可曾记挂你自己课业没有?”
  甄廷晖本是欲要邀个功,得个夸赞,不想非但被打了回来,还吃了一记,吞吐道:“儿子……也温习过夫子先前布置下来的经卷,待得儿子……伤势全好,一定每日不落,芸宙学业。”
  甄世万道:“既是已能下床,晨昏定省都无大碍,莫非还读不了书?明日开始,便恢复过往入泮时辰,不得有误,月底如期抽查。”
  甄廷晖大惊道:“爹,好不公平!儿子在床上躺了这么些日子,如何也是要往后左些日子罢!”
  若是这张精算盘打到学业上,也不至于如今还是个儒童。甄世万瞥去一记冷眼:“那是你自找的,自己行歪路,误了辰光,莫非还怨到别人头上?”
  甄廷晖无语相对,那几鞭已是伤到了张狂锐性,哪敢像昔日对了父亲弄痴卖娇,只得垂首紧跟慢行。
  甄世万问来询去,偏偏没曾得俩人露半点口风,默默陪了嫂子行至北房,在院口垂花门处驻了足,终问道:“怎没见到嫣儿那丫头?”甄夫人脸色暗了一暗,将两名随侍的丫鬟先打发进了去,只余景嬷嬷与甄廷晖二人在旁。                    
  作者有话要说:原生女太矫情了~看个活春宫都受惊吓,早知道就搞事事淡定样样来事的穿越女哒。》3《
  对女主还不厌恶的话,就撒个花吧╭(╯3╰)╮~~~


30、第二十七回

  甄夫人提到崔嫣时从不曾有过这副神色,甄世万又见不到她人,一下心中竟是狂跳一通,忖难不成那丫头这段时日出了什么不好的纰漏?正是发紧,嫂子已低语道:“那女孩儿怕是有些留不大住。”
  甄世万甫才生怕听到什么骇人之语,听这话,才骤然松了,舒了一口气:“怎么说?”甄夫人望一眼景嬷嬷,老仆妇立马会意,接口道:“这丫头向来懂事,可也不知怎的,前些日子一再失分寸,夫人派她去少爷那边打理,她一再推托,全不像个下人样子……”
  甄廷晖也似勾起什么心气儿,未及景嬷嬷讲完便忿道:“那丫头倒用跟衙署签的纸契来捉咱们虫子,犟生生说非得按官家的条款行事,去我那头伺候便是违了章法……天下哪有这种道理?居然还有丫头同主家较劲儿?陪侍使女又不是她史无前例一人独开的差事,人家谁没做过主子吩咐下的额外事?她这么矜贵,干嘛上别人府上当丫头,回去做由丫头伺候的闺女不就成了,真是岂有此理,岂有此理!”
  话音甫落,便被老爹扭住了胳臂,“嗳哟”一声未止,便听得甄世万斥道:“插什么嘴!”甄夫人忙阻道:“廷晖讲得倒是实话。”
  甄世万犹疑须臾,道:“那丫头可是跟嫂嫂说过什么缘由?”说着,一双眸盯准了甄廷晖。甄廷晖只觉这大热天儿里,一阵凉气冷至骨髓,缩回了手臂揉起来。
  甄夫人摇头道:“只说想专心侍奉我,不想分心,可原先我委她做其他事儿时,她又何曾怨过分心?”
  甄世万一顿,盯了甄廷晖的眼神愈发亮堂:“既是如此,那就肯定是有些原因了。”甄廷晖被瞅得发慌,梗着脖犟嘴张嚷:“能有什么原因?不过就是为了偷懒,少做事,见婶婶温善,不比一般大户人家的厉害主子,所以持宠生娇罢了!”
  甄世万挥挥手,揉起额穴,烦躁道:“你先下去罢,我一听你说话就头疼。”
  甄廷晖灰溜溜离了去,心中却有些慌张。
  这次崔嫣拒来东房伺候的缘故他不是没曾想过,自己虽不过借机摸过她两把小手,捏过她两把小腰,却也未曾干过什么大动静的事,但始终作贼心虚,总觉与自己脱不了干系,一时之间,鬼使神差地躲在那门背后当起了窃声蟊贼。
  甄世万把景嬷嬷也使进屋院,四下无人,方予嫂子试探道:“嫂嫂也知廷晖那脾性,可是那丫头在他那边受了什么委屈?”
  甄世万想到的,甄夫人岂能想不到,只淡道:
  “总归是甄家聘来的下女,就当是廷晖顽皮,惹了她,受了委屈,莫非就能端起架子?况且你我都心知肚明,若非为了个合心意的新妇,哪里不能寻个使女,何必偏花气力将那孩子要过来?我虽不在乎什么门户悬殊,可崔家与咱们甄家早些年到底有些牵扯,你不是不知道……亏得时日久远,那丫头家中祖辈早逝,她爹又并不清楚,我求人之举方才有个结果,不至于丢了老脸。我当初看上那孩子,除却她那命格适合廷晖,便是瞧她还算讨人欢心,才甘愿厚了脸皮,磨些功夫,可现在这样她便闹小脾气,我岂能放心将廷晖交付于她?”
  甄廷晖听到此处,胸内大明。
  原那崔嫣竟是婶娘与父亲给自己找的小媳妇。就那小门小户又喜欢朝自己动手的小妮子,能配给自己当老婆?想来,甄廷晖便薄唇一扬。可扬到了顶,又缓缓松了下来,……这辈子再胡闹,总归不会打光棍,若是那丫头来挡枕边人,倒也不差,喜欢闹别扭就闹罢,偶尔闹闹,权当闺房情趣,自己也不是闹不赢她。想来,又生了几分绮念,不自觉记起崔嫣的好处,唇角扯了又扯,竟是泛了几分笑。可婶婶说的什么甄崔两家早年那些事,又是什么?怎的倒是越听越玄,忍不住耳朵越竖越长,趴贴在门上快似壁虎。
  甄世万默默听完,也不辩驳,只道:“那丫头如今是何态度?”
  甄夫人转了颈,远远瞥一眼院内主屋边的一厢耳房,道:“屋子里躺着,说是病了。”
  ————————
  崔嫣倒是真的病了。
  头晕身热,咽痛口苦。
  典型风热之症。就是不知是被那一不堪场景给悚住,还是前些日子存的心事太多,总要寻个出口,末了转成顽疾。
  自打身子好转,她还天真又庆幸,以为自己再不得生病,现在想来,不免好笑。纵是老天留了自己一条命,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寿年也不一定比寻常人更长。
  这病来得不是时候,正巧赶上了拒去东院侍候这摊事,崔嫣怕落人话柄,又怕夫人以为自己借题发挥故意拿乔,本来是打算强撑去伏侍,景嬷嬷看了她这连咳带喘的模样,生怕传染给了夫人,吓得只叫她在屋子里养病,于是这两日都是软趴趴地伏在床上,只有沉珠帮忙送药。
  本以为不过小毛病,歇了一两日便会好起来,谁想却沉了起来
  ,喉咙哑得说不出话,身子时冷时热,手足没一点气力,全无半点食欲,多吃一点还吐了出来。
  甄世万过来的时候,崔嫣一如前日,刚喝了沉珠私下熬的桑菊饮。沉珠说宅子里的下人们素来有头痛脑热都是服这个。可一连喝了几日,咳嗽不减,下午又发了一阵热,捂着冬天的被子睡了一觉,晚上被汗给蒸醒,才稍强一点,无奈精神犹自恍惚,脑子像是下着浓雾似,待沉珠进来说老爷在主屋厅内唤她过去,才洒进些清亮,醒了一两分,哦,他……回来了。
  崔嫣摸索着下床,脑袋虽昏蒙,手足亦是全无力气,却是强撑动作,总觉有什么支着自个。穿戴时,才发现短短几日衣裳都宽了些,在镜台面前梳化,又觉得自己这样子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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