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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当公爹妻(忐忑)-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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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这一遭,沉珠对崔嫣更是亲近,见这阵子丢了她一名新人料理夫人琐务,又有些疚意,更时常说些甄府的内情外务予她听。崔嫣向来只一心料理份内事,近来却对甄府大小琐事产生趣致,每每沉珠休憩或用饭时,托了腮,目色发光,认真聆听,一般少有吱声的,一日却不知哪里来的念头,奇念一闪,主动开声问:“老爷官居二品,又正是英年,京城家中这么多年也不曾续个填房?”
这话一出,生怕自己问得突兀,忙又补道:“那日在祠堂外头听夫人说得凄凉,所以有些好奇。”又去偷偷观视沉珠神色,恐她笑话自己打听主家私事,沉珠并无他疑,只道:“这确是咱们这边府中上下素来揣测的事儿,叔老爷的结发嫡妻约莫是在少爷五六岁时便过了身,如今一去已是近十载,叔老爷却提都不提续弦之事,开头两年,咱们夫人只当他日后自有主张,后来有一段时间,圣上更有意将齐王之女坤仪郡主下嫁予叔老爷。”
崔嫣双睫一闪:“圣上赐婚?”
沉珠点头道:“齐王乃皇上同母胞弟,坤仪郡主又是齐王掌上明珠,也曾嫁过人,只郡马爷年纪轻轻便过世了。那公主孀居在府,圣上怜惜她少年守寡,辜负青春,一直想为她牵线,后来不知怎的就牵到了我家叔老爷的头上……怕也是叔老爷当时风头名声正盛,正是得宠之时,与坤仪郡主都是过来人,且年岁相当,生得也是好相貌,才被皇帝瞧中了吧。”
“那后来……怎的又没牵成?”崔嫣搬了墩子又凑近两分。
沉珠道:“后来倒是只听景嬷嬷模模糊糊讲过一些,我家大人闻得风声,赶在未下旨前同圣上痛陈了一番,再到后来,叔老爷那头便是绝了信儿,虽府上也有小星作伴,却偏偏不立正房,咱们夫人劝过多次都无果,听得景嬷嬷讲,年前又是劝过一回,那叔老爷也不再多言语,只递了一卷小轴予夫人看,听闻夫人打开来看了,才再不多纠缠重纳继室之事了。”
崔嫣听故事一般正听得痴迷入神,见沉珠紧要关头蓦地一止,忍不住去揪她皮肉,道:“你这小妮子,看不出还会吊人的胃口,那卷轴中到底是什么?”
谁料沉珠讪讪道:“嫣儿姐,不是我吊你胃口,只这陈年旧事,我也是听得府上的家人讲的,听闻是几句诗吧,我大字不识几个,对那些词啊句啊听过则忘,现在哪里还记得起来。”
这可是把崔嫣着实弄得不上不下,那阕诗究竟何人所写,又是写的什么成了挠心的谜团,一时如猫儿抓一般,坐立难安,面上也凭添几分失望。沉珠瞧在眼里,这才生了奇心,道:“嫣儿姐真是个较真人,若真是这样想知道,不如去问问景嬷嬷。”
崔嫣哪敢去问景嬷嬷,连问沉珠,都似担着桶水一般七上八下,生怕对方猜出自己什么见不得人的心绪,只支吾过去。
沉珠自听闻甄廷晖伤势稳妥,又能下床走动,心情好了许多,加上与崔嫣愈走愈近,话比昔日多了许多,又感慨道:“其实叔老爷丧妻后立志不娶,倒也不见得全是坏事,听闻长情之名那段时日传遍京城,连圣上都十分抬爱,在朝堂上当着百官的面,对叔老爷三夸其口,说他待结发亡妻有芝兰之操松柏之守,藉此勉励群臣善待糟糠,重视在堂,切勿只顾蓄姬纳妾,耽溺酒色犬马。”
以孤寡无侣落得贤名,倒也不失为换取仕途与君心的方法,只对于男子来讲,有些大可不必,毕竟本朝宗嗣孝道为天,更胜侍君与锦程。想来崔嫣更对那卷轴中诗产生些奇思异想。
自这日,崔嫣心思愈发有些晦明不清,总有种做贼心虚的晃晃之感,又生怕旁人察觉,但无论如何晕乎,还是没曾忘记当日承诺,每天定下时刻,备好白菊与枸杞泡的茶盅亲自端去东院那头,因这茶水宜热不宜凉,每每甄世万不在家中,便又端回去,待得他回府,再重煮了端过来。
甄世万初接了这明目茶,皮肉僵紧,半刻无语,料不到她还真这般老实,暗察每日跟她多了见面机会,心中既是亮敞,又觉无形多了几分压力,心头有些吃重,第二次以后,每次崔嫣来送,便只令贴身侍奉自己的小厮给自己端进屋子来。
崔嫣察他似乎有心避开自己,开始只当偶然,时日久了,开始心口闷闷,不知怎的,有些茶饭不思,再去后院柴房送饭时,沉珠都颇是讶异,拉了自己直问:“前头几日还见嫣儿姐姐脸上红粉菲菲,甚是有精气神,怎么这几日好像像是秧了的禾苗一样?”
崔嫣啐道:“乱说,我总不是这个模样,几时红粉菲菲了。”
沉珠并不是爱开玩笑的活络人儿,近段时间同她贴心了,才忍不住举起一只手刮了她粉颊一下,打笑道:“前几日见你走路都是带着一阵风的,不笑的时候嘴角都是扬着,好像心里头藏着多少桩的美事儿一样。”
崔嫣听了心内咚咚,既慌且臊,却又有隐约的惧意,一直了了当日事务,回了屋子,闭了门帘,卸衫脱履上了榻,拥在衾被里还是乱得紧,总觉得有什么要发生,却又想把它摁住。
正是心潮起伏,这日午后甫过,府上下人来崔嫣这边唤说崔家有人来探。
甄家下人每月皆有一日全假,能自行出府采买或回家探亲,亦能攒起来一同耗用,仆佣家属平日来府探视,只需提前通传,经了管家许可,在规定时刻之内也并无不可。崔嫣自打入了甄府,念及自己初来乍到,许多东西亟待上手,并未使用每月休假日,仅专注呆在宅院之内,故一听家中来人,很是惊喜。
侧门庭院是接待来访奴婢亲眷的场所,崔嫣甫至便一眼望见游廊边上的硅石桌子边,崔妙正坐在彼处等着自己。
崔妙一见到崔嫣过来,起身迎上来,捉了长姊两手亲热一番,拉了她坐下。崔嫣来了甄府数月,本思家之情渐而淡了些,此刻一见胞妹,又打翻了一些,言语之间有些喟然。崔妙久不见姐姐,一见只觉,打扮楚楚,人也丰美了一些,不输在家中。
姐姐几月前刚一离家,她的腰酸腿疼便不药而愈,自是引起爹爹的疑心,但崔嫣已在官衙立下了纸契,人都已进了甄家,也无可追反驳回。
当日虽是姐姐固执请求,但崔妙毕竟也是为了一己之私才施加助力帮姐姐来甄府,故始终觉得若非自己与苏鉴淳私情曝光,姐姐岂会生出这种破釜沉舟且近乎荒谬的念头,猜想姐姐自愿去给官宦人家女眷当使女,肯定还是迫不得已,说不定还怄着一口气,故此一直心中不安生,对来探视崔嫣有些却步。
可今日,却是不得不来了。
见姐姐在这官宦女眷家中仪态从容,装束精致,过得并不比在家中当闺女差,无奈那诰命甄氏待姐姐越是不薄,崔妙心头越是惴惴,全因前日偶然发现的一事。
作者有话要说:楠竹是有妾的。
不知会不会犯了一些亲的忌讳哩……
好吧,反正冷文无所谓,凹~~~~~~
27、第二十四回
崔妙前日照惯在外携婢野游,好容易攀结上信徒众多的真虚道长。
真虚素日解签看相,门槛儿前排成长龙还要拐个弯,崔妙不肯放过这机会,使了解数,几日缠了那道长不放,姻缘嫁娶、父母姊妹,一一问齐,为人又素来刁钻古怪,真虚说得不明的地方,她便笑话不准。
真虚本就是个顽固的牛鼻老道,岂受得住一小姑娘指着鼻子毁自己声誉,倒与其杠了起来,还将历来为贵户人家所托的事讲了些出来,证明自己名符其实,决不虚让,恰天下无不透风的墙,其中一档子便是诰命甄氏替侄求合适女妇一事。
真虚虽讲得约略模糊,崔妙却是听得仔细通透。东西一琢磨,清楚了甄夫人揽崔嫣入门的目的,顿想那甄家未过门的儿媳妇死了一个又一个,他家儿子根本就是个克妻命,这番岂非拿自家姐姐的命去搏?她自认私心重,但到底不是全无良心,又是个急性子,便再也等不得,上门来予姐姐说出因由。
崔嫣听二妹忿忿地说完道明,心头迷惑终于云开雾散。她本就纳闷甄家凭何看上自己,到底还是有缘由的。自己那一条死过去的旧命,换得了这机缘,只是对于自己这个已去过鬼门关一趟的人,又怎会还惧被人克?那声音既已说过还自己一条重生再世之命,想必也不会叫自己这么快再次夭亡。
崔妙见姐姐不语,只当她是生了惧,连道:“初儿姐姐也毋用怕,虽是与甄家立了年契,但我打听过,侍女有殊况者可酌情同主家弃约,如天灾家丧、染疾出症,前头两个指不上,后面那个,咱们还是能想想办法的。”装病是崔妙的老套路,从幼时顽皮,为了逃过父亲责打,到前不久替崔嫣开路入甄府,屡试不爽,百用百灵,如今也是头一个想到这招。
谁想却只听姐姐道:“我都已入了甄府,就把这一年之期先度过去吧,甄府家业大,家主又是朝中人,就算如你所说我命格与他家儿子匹配,他家最后也不定能瞧得起我,又何必添那么多麻烦出来,万一被人察觉,还不知我们崔家要担什么罪责。”
崔妙一听姐姐提起甄家儿子,黛眉一扬:“初儿姐姐不说甄夫人那侄子我倒还忘了,听闻是个相貌亮堂堂,腹中穷光光的人物,前些日子那小子在聚春楼与彭城其他绍绅子弟争风吃醋,竞价下一名貌美清倌,派头挺大,场面亦是闹得十足,风流得很哩,这才来彭城多久,就已是个欢场上的风头人物了,等年岁再长些,还得了啊。”甄廷晖的花边名声也是近来才传出来,许氏彼时听了还松一口气,揣着些许吃不着葡萄的酸味儿暗想,幸得未成功将崔妙引荐予那浪荡公子哥,否则只怕是害了爱女下半生。
甄廷晖在外面的事崔嫣虽不大清楚,在家中行迹却已领教,此刻听崔妙字字恳切,不禁胸内暖实,早将旧日残存的坑洼磨平了去,笑道:“我若真回了家,指不定就要与你的苏哥哥完婚了,你又舍得?”
纵使对那未婚夫婿存了淡念,不抱期冀,她也从来没用苏鉴淳拿来同崔妙打过趣。死里逃生后,就算与崔妙言好,她面上也是刻意回避花灯会那夜之事。可如今,她才彻底觉心胸一敞,再无其他的顾绊,二妹与那人互相喜欢其实有何错?除了这一点姻缘错付,这对小男女总归也不曾得罪过自己。
自己心眼窄,容不下,被这事气得病发身死,已是受足了罪,如今何不干脆放开?至于那放开的缘由,除了时日久了,到底怕是有另一个人牵住了自己。心口已被那人给据了满满,又哪里有空地去给苏鉴淳与崔妙之事挪位置?
崔妙听姐姐开这样的玩笑,也是暗下讶异,见她面上无碍,才知她真心已是卸了包袱,也是直言道:“初儿姐姐在嘲笑我么我与他确有情意,也会想法子争取,但绝不是靠牺牲姐姐终生。我崔妙再如何利己自私,既生在了崔家,成了你的妹子,便会将你当做我的骨肉至亲,你若因我的缘故嫁得那样一个人物,我怎好安乐?”
崔嫣见她神态认真,心忖若是连你都着紧我的终生,我自己若再浑浑噩噩,岂不是太过愚钝,这样一想,心头又亮了一些,只啐了一口,道:“谁说要嫁那个纨绔子弟。”
崔妙见她容色嫣然如初蕊徐绽,若有所思却形态动人,唇畔似笑非笑,吐出的句子带着从未有过的小儿女情态,不禁痴痴细察起来,自己到底是过来人,甫才初见便觉气色诡异,如今见她一力推搪,没有半点回家之意,似对这儿生了什么依眷,禁不住好奇,抓了崔嫣玉肩,问道:“姐姐,你可是有心上人啦?”
崔嫣虽赧,也并不惊讶这精明的二妹猜出自己心意。崔妙见状愈发笃定,只暗下奇猜那男子究竟何人,甄府一众年轻小厮,姐姐不定瞧得上,难不成姐姐口是心非,看上的终归是那行为不端却生得好面孔的甄家少爷?可……姐姐也不是个只有眼睛没有脑子的绣花枕头啊。又莫不是哪位与甄府来往的公子哥儿?
如今良籍少女入了朱门当陪侍使女,许多都是为了攀高枝,职衔高的使女与登门的贵客成
就良缘,结为姻亲,在本朝也有不少佳话,崔妙越想越是生了奇心,撒了两通娇,以姊妹体己话试探起来:“什么样的男子能入初儿姐姐的眼?”
崔嫣搪塞了几遭,略想了想,也不怕她笑话,终是憋不过这些时日的心头沉积,仰了颈子,双眸发直,捧了两腮道:“该是有几分担当,有一定名位,脾性深稳不轻浮,行事果决不优柔,对长辈孝顺尊重,对妻房长情专心,大度不记仇,能力排众议,不受外扰,自有一套主张……这样便够了。”
崔妙见她状若花痴,又恁的认真,眼珠子几欲迸跳而出:“初儿姐姐,这还叫够了?没料你看似不声不响,竟这样挑剔,你说得轻巧,天下哪有这种男儿?你说都说了大半会儿哩!不务实,太不务实了!”
孰料崔嫣听了崔妙这话,软脸却一硬,唇儿都嘟噜了上去,驳道:“谁说没有?你没遇着便说没有,未免太武断了。”
崔妙嘴厉,不甘回道:“可惜呐,纵是天下有这样优秀的男子,早便是为人夫,为人父了,寻常女子哪有这样幸运嫁了去当正室。”
崔嫣正被明中心事,弧齿一碰。崔嫣见她面色怪异,心想好容易同她亲热起来,免得又惹她不快,只笑道:“不过听初儿姐姐这样说,倒是遇着了?”
崔嫣恹恹:“遇着又如何?也不定能有个结果。”想着那人将自己的心挑动了,却若即若离,不免又有些颓然。崔妙闻言愈发算准了崔嫣心中有人。
身在男女□当中的人,遇事也尤其宽容,恨不能天下双双对对皆成眷侣,便揽了姐姐脖子调笑:“若真是有这么个人,我何尝不愿他来当我姐夫?姐姐何必卑谦,芳华正盛的妙人儿,我就不信那男子挡得住这样的风情!”
崔嫣从来不觉自己有何出挑过人之处,但被崔妙这么一鼓舞,生出几分不知哪里来的自信,听她说的露骨,不由咯咯笑出声音。
闺阁少女谈及雪月风花之事,尤其振奋,何况二人心中那一处柔软皆已种了情根,相见时刻不过规定只一顿饭的辰光,却聊出许多从前鲜少挖掘的心迹。
崔嫣进了甄府,除却思家,最最委屈的便是受了甄廷晖欺辱那一回,眼下正是融洽,心绪一松,便将那连跟甄世万告状时都不曾细说的事情予妹子倾吐了出来。
崔妙闻言惊道:“那还得了?我就说这甄家的小子是个下流胚吧!”崔嫣怕她捂不住嘴回家说,又说了前因后果,讲甄廷
晖已得了教训,再不得有胆子,免去她叫嚷,又千叮万嘱她千万别告诉爹爹。
俩人这一番言语往来,又是牵扯了不少彼此的私房心事,愈发绑得紧。崔妙见姐姐言谈肆意许多,较之离家前又蜕走了一层茧壳儿,心忖这个年朝的女子关在闺楼方寸之所,果真是摧人天性,实在要不得,有了自己的天地,到底还是同放了飞的蝶子,行事作风都不一般了。
由甄廷晖一事聊到男女隐秘上,崔妙也忍不住,凑近姐姐耳畔边上,悄悄同崔嫣讲了一些从未向任何人提及的闺阁私房话儿。
崔嫣听了,不由容色大红,手心都沁出了细汗。从前也听崔妙讲过一些逾出闺门外的邪话,却还未大胆到这个度上,现下听了,却也不像以前那样捂耳,只呆呆问:“男子果真是喜欢那种样子?”
崔妙并无意教坏崔嫣,只肚子内这些形形□的的别世记忆,自出生一直存到迄今都没法子与旁人交流,眼下找到了机会,又见姐姐听得进去,岂会放过?一时兴致盎然,连连点头,说得几是停不住嘴,看崔嫣听得聚精会神,末了还主动相问,愈发生了精神,只觉自己宛若领了只白兔,大摇大摆地带到不归路。
姊妹二人相谈甚欢甚秘,脸红身热,越拢越近,不觉又笑出声响,竟引得人前来张望,那人不是别人,正是甄廷晖。
28、第二十五回
甄廷晖自打能下地,在床上便再也呆不住,偏徒叹奈何不能出府,只能在方丈庭院内奔走闲逛,这日又是百无聊赖,后背绑着纱布,套着件透气的宽薄春衫,尚敞着领子便在家中四处逗逗丫鬟,撩撩小厮,藉此杀时光。
正游至跨院的抄手游廊,还未过花墙,已听得女子银铃笑声,咯咯咯咯十分动听,潜了大半月快要长出蛆的心顿蠢蠢欲动起来,长腿一跨,跃过角门,远远一瞧,只见得两抹少女倩影隔了绿漆木屏风,正坐在廊子那一头的两张青石墩子上,抱作一团,有说有笑,声音却低低,听不大清楚。
甄廷晖只当是家里俩丫头在那儿唠嗑,正欲过去挑弄一番,背上一辣,想起那五鞭,又缩了回脚,偏偏心痒难耐,心想爹不过是不喜我在家吆五喝六,我温存点不就行了?想着便又憋不住动静,犹如鬼魅般轻轻踱步过去,弄得崔嫣姊妹人到了跟前,还不曾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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