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暧昧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卿如春风来-第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虽说医者父母心,可春兰不过是在医馆里待过些日子罢了,何曾真的给男人看过身子上的病,还一切不是为了自己着想。
  思及此,沈清婉便道:“那你去打些水,我与你搭把手。”
  “不必了不必了,”春兰忙摆手道:“小姐千金贵体,怎么做得这个。奴婢自己来就是了。”
  语毕,春兰边出去侧室打水了。
  不久,春兰就端着一盆热水和不少干毛巾回来了。
  “小姐,”春兰看了看沈清婉,轻声劝道:“您避一避吧。”
  沈清婉看了看地上之人,叹了口气道:“好,我去内室坐着,你有什么就叫我。”
  “哎。”
  沈清婉回到内室,抚摸着绣着暗纹的床榻,心中思虑不停。
  这个男人是谁?和下午的刺杀是否有关系?又为何敲自己的房门求助呢?
  所有疑问皆无头绪,沈清婉烦躁着在内屋踱着步。
  眼见着榻尾柜中摆放整齐的衣物,心中想:那人虽是男子,却清秀如女子一般,也不过比自己稍大些尺码,若是自己冬日穿的外衣,那人许是能穿的吧。
  于是便找起来,勉强凑齐了一身外衫备下。
  不一会儿,春兰便在屋外唤她:“小姐,您出来吧。”
  沈清婉便捧着自己的衣物出去了。
  一到外间,便见那男子已然是醒了,沈清婉见得他的容颜,不禁是惊叹一句,真乃绝色!
  细白如雪的皮肤几乎毫无血色,除却下颚那道触目惊心的血痕,这张脸几乎是上天精雕玉琢过般毫无瑕疵。
  那一双含泪的星眸楚楚可怜,羽睫轻轻颤抖着,小巧坚挺的鼻尖透着淡淡的粉色,不知是哭过还是伤着了。
  只见他轻抿自己的娇唇,努力起身给沈清婉跪了下去。
  “灵芝跪谢小姐救命之恩。”
  沈清婉这才从惊艳中回过神来,忙叫了起,还是忍不住问道:“你……你可是男子?”
  灵芝未起,亦是没有抬头,只点头道:“奴是男子,但班主从小将奴当女儿养,奴也从未觉得自己是男子。”
  “那你,”沈清婉道出心中疑惑,“你是如何受的这般重的伤,又是如何到的这儿?”
  灵芝听得这话,似是欲言又止,深深低下头去。
  春兰见状,在一旁答道:“小姐,灵芝的口鼻被人用迷药封住了。那是十分精细的迷药,方才我给他擦脸才发现的。将那迷药取走,少会儿灵芝便醒了。他身上的伤虽重,不过都不是今日才受的伤。只怕他自己也不知是如何到的这儿了。”


第十五章 灵芝
  “既是被迷药封住了,又怎么会到我房前求助的?”沈清婉不禁生疑。
  “回小姐,”春兰答道,“那迷药似是有些松动了,想来也是如此,灵芝才能有些意识吧。”
  “这样,”沈清婉喃喃着点了点头,又想起什么,便向灵芝问道:“那你可还有什么亲人,我着人送你回家可好?”
  此话一出,却不想那灵芝竟是低着头浑身剧烈颤抖了起来,那晶莹的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般,簌簌流下。
  似是压抑着心中巨大的悲痛,灵芝轻声呜咽,泣不成声答道:“灵芝……一无所有了……”
  “你莫伤心……”沈清婉见状登时束手无策,不知如何安慰他,毕竟也未料想灵芝竟会突然情绪失控起来。
  见着灵芝如此,春兰亦是鼻尖一阵酸楚。
  旁人许不知道,她却是知道得一清二楚,这男子身上的伤,并非简单的伤口,竟皆是酷刑折磨出来的。
  而这样个明珠般的人儿,怎么会有人下如此狠手,如今又听他说自己一无所有,不禁也想起自己的身世,春兰这颗心登时就难受了起来。
  “你莫伤心,”沈清婉接着说道,“你是男子,在这儿终有不便,我也不好留你。我准备了些许常衣和银两,若是你能走,自己去找个出路吧。若是还有旁的我可以帮你,你开口便是。”
  灵芝听得这话,渐渐止住了呜咽,依旧未抬头直视沈清婉,只轻声道:“小姐心地善良,定会有好报的。只是奴自知无能,无法为亲人报仇雪恨,早已心死,无心留恋人间,只想去地下与亲人团聚。小姐的好意,奴心领,怕只能来世报答一二了。”
  沈清婉心下倒吸一口凉气,也疑惑不已,这人怎么回事?
  便问道:“你若一心求死,又为何须多此一举,求助于我?”
  灵芝显然是心下一惊,叹气苦笑道:“小姐见微知著,奴瞒不过。小姐只怕是不知奴都经历了些什么,奴受此重伤还未咽气,正是因为有人要奴生不如死。方才奴虽不清醒,但也明白,若是再落入那人手里,想来还是生不如死。故而才找人求助,只想清清楚楚地去死罢了。”
  沈清婉与春兰听得这话,都不禁默默了良久。
  末了,沈清婉咬了咬牙道:“定国公府可能助你一臂之力?”
  “小姐!”春兰惊出声来,却只见沈清婉抬了抬手,不让她说下去。
  “定国公府?”那灵芝听得这四字竟是突然抬起头来,眼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定定看着沈清婉道:“不知您是定国公府哪位小姐?”
  “哎你这人!”春兰听了这话在边上又气又急,方才的同情与感触全抛到了脑后。
  小姐居然自报家门已是万般不妥了,这男子居然还如此大胆,敢问小姐是具体哪位。
  “我是定国公府八小姐,沈清婉。”沈清婉平静地报出了自己的名字,全然不顾春兰在边上急得都快哭了。
  “八小姐,”灵芝眼中瞬间一片黯然,嘴角却噙着一丝苦笑,世事无常,当真弄人。
  尽管灵芝心下早已乱成一团,面上却似是已有了答案一般,语气平静地问道:“可是要嫁给五皇子的那一位?”
  沈清婉皱了皱眉,虽说前有皇帝皇后的戏言,自己也是疯狂了些,那不至于天下谁都知自己想嫁五皇子吧。
  正思忖间,却见灵芝已端端正正跪好,向自己磕头道:“都说定国公府八小姐娇蛮任性,今日看来传言果不可信。八小姐为人良善,定有好报。灵芝此生不能报得一二,只能……”
  灵芝言语至此,却是顿了顿,似是想明白了什么,坚定道:“五皇子并非良人,八小姐万万不可嫁!”
  语毕,灵芝便深深叩头下去,咚地一声闷响震得沈清婉心惊不已。
  沈清婉隐隐觉得,灵芝的仇人,怎么看都似与五皇子脱不了干系。
  一般人听得定国公府愿为自己出头,怎会无动于衷?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比定国公府更位高权重之人。
  而眼前之人又如何知道五皇子为人,如何面对定国公府的帮助不动声色,若说那深仇大恨背后之人与五皇子无关,沈清婉到死都不信。
  沈清婉的思绪迅速飞转着,思定柔声道:“灵芝。”
  灵芝听沈清婉唤他,抬起头来,一张娇嫩的脸上尽是泪痕。
  “你放心,我不会嫁五皇子,”沈清婉声音虽不重却是无比坚定,“即便世上只剩这一个男子,我也不会嫁给他。”
  沈清婉微微笑着,身边春兰脸上写满了震惊,而这话亦是出乎未灵芝的意料之外。
  这些年五皇子对他如何情意绵绵,对他说了多少厌恶沈八小姐的死缠烂打,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怎么现今看来,沈八小姐坦然娴静的微笑,毫无退路的定论,明摆着是对五皇子毫无情意,甚至也有厌恶呢?
  转眼一想五皇子的为人,再看眼前玲珑清明的女子,灵芝也是暗暗摇头苦笑。
  自己真是被迷了心窍,对那人言听计从,信任不疑,换来如今家破人亡,半死不活的下场。
  那人嘴里话,果真是没有一句是能信的。
  灵芝正暗叹自己的不堪,那边沈清婉又是开了口:“你若一心求死,我也阻拦不得。只是我有一事不明,想问问你。”
  灵芝低头温顺道:“小姐请问。”
  “你若已经想去死,为何不搏一次?”
  “如何搏?”灵芝苦笑,“仇人位高权重,身边高手如林,且不说奴重伤如此,手无缚鸡之力,无亲无故,亦无背景,这世间,奴能凭什么能去殊死一搏的?”
  “凭你是个人,凭你还有这口气。”沈清婉耐心劝阻着,小心翼翼把灵芝的求生之欲拉回来,“你如今万念俱灰,我能理解。若此刻你死了,这世间就再无灵芝,如海没沉石,无声无息。而你的仇人呢?依旧逍遥快活,该如何便如何,你可甘心?”
  灵芝垂泪默然,并不答话。
  甘心?自然是不甘心。他虽不后悔深情一场错付,却是万万不敢说甘心二字啊!
  沈清婉见他默默,又加了一把火道:“且不论你想不想自己,想想你的家人,若你就这样随他们去了,地下相见之时,你可愧疚?他们可愿你便如此也去了?”
  灵芝听得这话,浑身一个激灵。
  是啊,他一心求死,却忘了棠梨阁上上下下几百人,那都是自己的亲人,却都是因自己而死。
  他们都死了,可自己如今还是活生生的人。
  此刻却只想着自己无能,便要去死了吗?
  若果真地下团聚,自己有何脸面向几百人交代,对自己视如己出的老班主,自己又如何向他交代。
  错付若是能一己承担,他无话可说,可赔上这么多条人命,他又如何安心瞑目!
  思及此,灵芝不禁深感悲戚,失声痛哭。
  春兰见状大惊失色,忙忙上前劝道:“你你你,你可轻点儿,让外头听见了,损了小姐闺誉,你也用不着报仇了!”
  灵芝如惊弓之鸟般,立刻收声,登时噎住了,这一噎不要紧,竟是不停打起嗝来。
  安静的房间里,尽是灵芝一声声的嗝。
  三人对视一瞬,皆是低低笑了起来。
  “好了好了,快喝些水吧。”沈清婉笑得前仰后合,春兰闻言也是笑着去倒了茶来。
  灵芝红着脸,接过茶便缓缓喝了。
  这头儿暂是无事,沈老夫人那边却已是闹开了天去。
  “老夫人!六小姐被人劫走,夫人不管不顾,老爷不闻不问,这是要了妾的命啊!”
  薛姨娘跪在地上哭成了泪人儿,一个劲给沈老夫人磕着头。
  “好了,你先起身,”沈老夫人听得心烦,“老大家的说的不是没道理,宜儿下落不明,难道要大张旗鼓去四处找人不成?这等事传出去,别说往后还有什么好人家会要宜儿,府上的姑娘都落不得好名声。明面儿上说她受惊卧病自然是最好的,暗地里珏儿会找。毕竟是亲生孙女儿,我也是疼的。”
  “可是老夫人,”薛姨娘听得这话却不买账,依旧抽抽搭搭,“这般暗地里寻找,何时才能有下落?六小姐一个清清白白的小姐,落得贼人手里,一刻都待不得啊!”
  “你也知她在贼人手里!”老夫人一怒,重重拍在桌上。“我与你说的话,你又有几句听进去了!”
  薛姨娘的眼泪凝在眼眶之中,看着老夫人,双唇微微颤着,纤指在袖口中攥成了惨白的拳。
  沈老夫人的意思,竟是不顾这十几年的祖孙情了。
  若是宜儿真有个三长两短,怕是这边也只会报了宜儿的丧……
  “妾……”薛姨娘磕了个头,眼泪滴答落于地面细碎尘灰之上,瞬间蔓延消融开去。
  “妾,告退。”
  沈夫人默立沈老夫人身边一言不发,只看着薛姨娘离去的身影。
  薛姨娘进府也有十几年了罢。
  沈夫人看着薛姨娘瘦弱的身影渐行渐远,思绪被拉回遥远之前。


第十六章 不眠之夜
  沈夫人原是大族许家嫡系的独女,许家与皇后的母族云家世代交好,云家本还打算娶许氏过门,却不料被当时还是定国公世子的沈言珏截了胡。
  二人婚后却是十分恩爱的,直到那一年。
  那年沈言珏随父沈远屹出征,沈远屹殉国,沈言珏抗住巨大的悲痛,力挽狂澜,赢下关键一役,逼降敌军赢回城池。
  此役中,沈言珏在宣国境内救下一薛姓孤女,沈远屹战死当晚沈言珏大醉,此女寸步不离贴身照顾。
  这是沈言珏的第一个姨娘,并未过问沈夫人的意思便带进府来。
  因沈夫人体谅沈言珏丧父之痛,最初未提之事,后来又怎会提起。
  只是二人虽面上依旧恩爱,沈夫人的心中却是多了一根刺。
  天下怎样的恩爱容得下第三人呢?以致后来的白姨娘与柳姨娘,沈夫人觉得自己已然麻木了。
  沈夫人暗叹一口气,沈清宜是薛姨娘唯一的孩子,若换了自己,伤心着急大约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边沈夫人正为薛姨娘的遭遇感触不已,怎知那边走至寺后的薛姨娘早已收起了泪水,只剩一脸的怒容独自站在黑暗之中。
  只不过今夜无眠的,怕不止薛姨娘一人了。
  三皇子府,祁佑亦是满眼的不可思议。
  “丢了?你怎么这么能呢!”祁佑咬牙切齿看着跪在地上的胜邪,不知该说些什么。
  胜邪亦是满腹的委屈,前一刻自己在五皇子府救人,后一刻便见到祁佑的信号,要所有暗卫即刻过去。
  自己只好给那戏子口鼻塞了迷药,背着他狂奔至烟花所出的伽隐寺。
  见是要帮忙打架,他想着戏子暂时昏迷着,往寺后一藏便忘了这事。
  后又替祁佑劫了人扔到五皇子府门口,事儿办完才想起那戏子还藏在寺后,再去一找,那戏子早已不知去向。
  “笞三十,”祁佑看了一眼萧潭,“你监刑。”
  言罢就转身走了。
  萧潭也不敢求情,只得无言看了看胜邪。
  胜邪已是一脸生无可恋,上回被打,屁股上的痂都还没脱完,竟又要挨罚了。
  祁佑心中虽气,更多的却是无奈。
  胜邪乃是他培养的八个暗卫中年纪最小的。
  胜邪虽天资聪颖,轻功剑术已远在学成几年的暗卫之上,却是玩心最重。
  祁佑急着用人,便只好边用边教了。
  三皇子府若是还算小小波澜,五皇子府可就是暴风骤雨了。
  放眼望去,砸了一地千金摆设的碎片,祁修满脸通红,怒目圆瞪,青筋暴起,胸口不停起伏着。
  “丢了?!他伤得那么重!能去哪儿!这你都能丢了!”
  嘭!又是一个茶碗丢去,炸开的碎瓷顷刻划破地上跪着那些人的脸颊,那些人却是纹丝不敢动。
  “立刻给我去找!找不回来,本皇子把你们碎尸万段!”
  祁修牙根咬得咯吱作响,要不是还要用人,真恨不得即刻拧断眼前这群废物的脖子。
  “殿,殿下……”那头管家探头探脑在门口试探着轻唤道。
  “滚进来!”祁修显然火气一丝未消。
  “回,回殿下,”老管家战战兢兢,生怕一个不留心又惹怒了祁修,“门口来了个女子求救……”
  “关我屁事!”祁修怒斥打断。
  “那女,女子,说自己是定国公府的小姐……”老管家努力稳住心神,总算把话说全了。
  “定国公府?”祁修闻言倒是静下几分,皱眉疑惑。“你确定她说是定国公府的小姐?”
  “是,老奴问了,是六小姐。”老管家见祁修冷静下来些了,便心知这事自己算是禀报对了。
  “走,”祁修拂了拂衣角,“去看看。”
  前院侧间,几个丫头正悄无声息地伺候着瑟瑟发抖的沈清宜。
  只听得外头脚步声,沈清宜一阵心悸,站起身来,满眼的惊惶,却见是一位气度不凡的翩翩公子跨步而来,通身的枣红莽纹长袍衬得他眉眼都多了几分霸道之气。
  一时沈清宜倒说不上来自己一瞬的心跳是吓的,还是见着眼前男子羞的。
  “沈六小姐?”祁修自是没有留意过国公府什么庶出小姐,只觉面前之人看着眼熟,便顺着管家的话问罢了。
  “臣…臣女见过五皇子。”沈清宜磕磕巴巴福下身去,因着方才从贼人手中死里逃生,又从未单独见过皇子这般身份的人,沈清宜此时手足无措得很。
  这般手足无措落在五皇子眼中,却是一种别样的感觉。
  平日祁修见多的是投怀送抱的女子,或者欲拒还迎,或者开放直接,再便是沈清婉这样,自以为已是皇子妃的奇女子了。
  这位沈清婉的亲姐姐,倒是独特得很。
  祁修正为着它事生气呢,见得沈清宜如此,心情似是缓和了几分,不禁微扬唇角虚扶了一把。
  “沈小姐免礼,不知沈小姐为何深夜在此?”
  “回,回五皇子,”沈清宜想着方才的事,不禁心有戚戚,鼻头一酸便流下泪来,“臣女随祖母母亲于伽隐寺为父祈福,在寺中为贼人所掳,途中臣女挣脱出来,寻着那贼人不察就从车上滚下来了。五皇子,五皇子您救救我,送我回去吧。”
  祁修听罢皱了皱眉,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之人。
  沈清宜虽是庶女,但好歹是国公府的女儿,装饰打扮都是讲究的。
  眼下之人此刻已是发饰微散,袖口裙摆皆可见破损,磕碰不少,却没有大的损伤,想来未有大事,因是如她所言,从贼人车中滚落下来了。
  呵,这么巧,刚好滚到本皇子府门口?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