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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春风来-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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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清婉听罢,头更是低了几分,心下却是安定了不少。
  沈夫人与她说起过,当今三皇子祁佑,为人最是和善亲近,为四妃之末的贤妃所出。
  贤妃乃外族公主,姿容相貌美艳无比,倾国倾城,堪称绝色。
  故而生的三皇子也是一副闺阁女儿趋之若鹜的好皮相,只可惜因娘胎里的弱症,三皇子从来身子都不好。
  怪不得脸色郁郁,说话有气无力般。
  沈文昊见妹妹羞赧,便给温亦芙使了个眼色。
  温亦芙见状心下了然,笑着拉起沈清婉的手说:“妹妹随我去后院吧。”
  沈清婉点点头,向祁佑福身道:“臣女告退。”
  祁佑亦点头示意,沈清婉便与温亦芙往后院去了。
  正厅中,祁佑似是还在愣神般喃喃着:“八小姐当真是……”
  沈文昊听着也叹气:“是,什么都不记得,人也似变了个人一般。”
  祁佑低头轻笑:“竟有这样的事情,这样恭恭敬敬给我行大礼的八小姐,当真让我意外。”
  恭恭敬敬这四个字还刻意加重,听得这话说的玩笑,倒是让心情低落下去的沈文昊想起妹妹方才谨言慎行的样子,不禁觉得可爱又好笑起来。
  后院中,温亦芙轻拍着沈清婉的手背,“妹妹莫怕,三皇子可是所有皇子中最随和可亲的了。”
  沈清婉怯怯望着温亦芙,咬咬唇问道:“大哥说三皇子与五皇子一般,与我们从小识得,那缘何无人与我说起呢?”
  温亦芙眼中带着一丝笑意道:“贤妃与皇后交好,三皇子自然与五皇子交好,两位皇子也因着皇后与母亲的私交,与府中常有往来共事。”
  说到这儿她顿了顿轻声道:“可妹妹毕竟更在乎五皇子呀……”
  “嫂嫂不必说了……”沈清婉忙脸红着打断。
  听及此还有何不明白,昔日她成日追缠五皇子,眼中何曾有他人。
  如今她失忆醒来,别人不与她详说三皇子是何许人也,又有什么奇怪。
  温亦芙见妹妹羞恼,也不再调笑,只与她说起三皇子的身世来。
  三皇子祁佑的生母贤妃慕容氏原是外族公主,来自大宣国北境以北相邻的一个叫北章的小国。
  往昔每年入冬之前,若是北章边境的人们收成不好,难以过冬,便会入大宣边境之城营州乞讨求助。
  然这其中不乏趁机作乱的恶徒,故年年入冬前北境都不太平。
  于一年镇压未果的暴乱之中,营州州府被杀,营州几近失守。
  暴怒之下的皇帝,拨数十万大军于边境,令颜淑妃之父,北平侯云麾将军颜维松,直接打下北章。
  此令一出,北章震惧不已,北章王自知硬碰硬,即使守国成功也会元气大伤。
  往年对难民滋扰大宣边境之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也不过是觉得于己无害罢了。
  此番起战事却是北章王万万不愿的。
  于是北章王主动求和,甚至送自己亲生的公主入大宣和亲,以示诚意,并承诺会与大宣一起处理边境难民滋扰的问题。
  皇帝封北章公主慕容氏为贤妃,虽说和亲,但拨出去的大军也是留了十万于营州,依旧与颜淑妃父兄一起继续镇守北境,也算是震慑北章,如有异动,大宣一样随时可踏平北章。
  皇帝盛怒之下能同意和亲并和平解决边疆事宜,据说也是因为贤妃长相极美,性格温顺,很是入皇帝的眼。
  三皇子祁佑身上有外族血统,无资格继位,加上身子从小孱弱,倒也没人将他放在眼里。
  贤妃一入宫便与皇后交好,皇后亦是放心,因三皇子血统不能名正言顺继位,便也赞成三皇子与五皇子往来。
  参政后,三皇子亦与五皇子同谋大事。
  如果后宫四妃之中,苏贵妃盛宠却无所出;太后的外侄女张德妃育有四皇子,她出身好,深得太后疼爱,故为人高傲,并不与任何人交好。
  颜淑妃育有二皇子,而眼下皇后的嫡皇长子早夭,二皇子便是长子。故而皇后多少不待见淑妃。
  而贤妃和亲至大宣,亦是淑妃父兄与北章战事所至。故贤妃亦是与淑妃有所不睦。
  皇族之事不得随意议论,温亦芙也就点到为止,不再深说了。
  此刻沈清婉机敏的心思却已是转了数圈,朝中局势风云变幻,却也有迹可循。
  大皇子早夭,三皇子不能继承皇位,四皇子非嫡非长,那储位必是如今长子二皇子或嫡出五皇子。
  五皇子又有着三皇子的帮衬。
  沈清婉心下冷笑,自己果然好眼光,选了个最有继位可能的皇子追着跑。
  凭自己家族身世,入五皇子府必是正妃,将来便有可能是一人之下的皇后。
  自己又嚣张跋扈,该遭来多少恨意。看来不仅有人要自己的命,还是不少人要自己的命。
  这边沈清婉还在暗叹自己以前的不争气,那边小厮已经传话过来,说三皇子要走了。
  再见祁佑,沈清婉觉得眼前已是另一个人。看他微微苍白的面色,沈清婉心下叹气。
  一个有着异国血统的皇子,母妃是为了求和而送来的公主,自己身子孱弱又不可能继承大统。这皇子的身份与他只是枷锁与负担吧。
  什么与五皇子共谋大事,还不是五皇子的谋士一般,才能在暗潮汹涌的皇室之中存得一席之地。
  皇帝赐名一个佑,到底是希望上天垂怜,保佑这个儿子,还只是施舍之意呢?
  沈清婉不知曾经的自己如何,只知如今的自己,心中是有一丝同情的。
  可天下可怜之人何其多,哪里同情的过来。
  “告辞。”祁佑的声音打断沈清婉的思绪,沈清婉收神福身道:“恭送三皇子。”
  此时的沈青婉声音不卑不亢,没有了初次见面时女儿家的娇羞,也没有再次见面时的害怕拘谨。
  祁佑虽面上不察,心中却是惊奇不已。
  毕竟认识了十几年,那个骄横跋扈的大小姐竟消失得无影无踪。
  眼前的女子不仅谦和端庄,文静有礼,一举一动皆是大家闺秀的风范,更是仅几盏茶的功夫,再见自己已是完全冷静,不再有一丝紧张惊慌。
  是同一人当真能变得如此之多,还是自己从未好好认识这位沈八小姐呢?


第五章 面具
  三皇子府。
  祁佑一进入府内,便有小厮上前行礼道:“殿下回来了。”
  祁佑点头,从袖中取出一个破损的香囊递给小厮道:“拿去包好,过会儿我要进宫去给母妃请安。”
  说罢便径直往内院去了。
  “殿下,如何?”
  祁佑一入屋中,一个娇柔的女声便从屏风后传来,随之而来的,便是一抹婀娜的身影。
  这位女子一袭水红缎服,看着身形柔柔弱弱,来去却无痕迹,一看就是内力深厚的练家子。
  “营州之事已经安排妥当,”祁佑并未抬眼,似是已对此习以为常,只自顾自坐下饮茶,茶香四溢,沁人心脾。
  祁佑对此很是满意。
  屋中虽只有二人,祁佑也才刚刚坐下,这茶竟凉得正好,不烫口,不过凉,茶香浓郁。
  不见奉茶之人,茶水却正好和祁佑的口味。
  可见三皇子府中之人都被调教得极好。
  “北章死士冒充的难民把营州搅得一团浑水,颜维松的‘大军’怎么支撑得了。北章军队待颜维松撑不下去才出面镇压,被抓的几个死士已经全部自尽,一丝一毫都查不到我们头上。十万军队都压不住难民,最后还是北章救助及时才保住营州。皇上丢了这么大的脸,也无法怪北章。大怒颜家之下,必会彻查。沈言珏已经到达营州,很快就会发现营州十万大军早就散了大半。领空饷这么大的罪,颜家承受不起。现在把消息透露给颜淑妃,颜家一定会自乱阵脚,只要引他们出手杀沈言珏,颜家上下一个都跑不了。”
  祁佑品着茶缓缓说着,声音依旧不急不缓。
  言语之间已是定了颜家满门的命数,口气却还似品萧论琴般云淡风清。
  那女子听罢也是放心笑道:“殿下筹谋得当,此番也算是替公主出了一口气了。”
  祁佑却无反应,只低头喝茶不语。
  女子见祁佑不语,遂又道:“我替殿下取蛊吧。”
  “不必了,”祁佑挥挥手,“我待会儿还要入宫面见母妃。”
  “公主见到殿下必然高兴,殿下是公主全部的期望了。”女子语气温柔,眼神中却没有一丝恭敬。
  “你下去吧,记得随时盯住沈言珏。”
  “是。”
  “玉柳…”
  “殿下还有什么吩咐?”
  “一定要他活着把消息带回来。”
  听得这话,女子一侧嘴角微勾,应道:“是。”
  “下去吧。”
  女子身手轻盈,祁佑言罢,屋中便只有他一人了。
  祁佑心下叹气,轻唤道:“萧潭。”
  只见一片衣角划过,清风微动祁佑鬓角碎发。
  不过弹指间,一位翩翩公子已执剑于屋中,身手武功绝不逊色于方才那女子。
  此人便是祁佑从小的伴读,萧潭。
  他一身深蓝金色窄袖绣雪白风竹长衫,雕云腾日纹发冠高高束起,整个人干净利落。
  萧潭侧过身旁的剑,跪在祁佑面前道:“殿下。”
  “起来吧,那个戏子如何了?”祁佑放下手中茶碗。
  “尚未出事,不过五皇子已在暗中筹划,想来这戏子也命不久矣。殿下是打算救吗?”
  “不急,且看五皇子。”祁佑抬头看见萧潭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道,“有话就说。”
  “殿下,”萧潭问道,“微臣不解,此事为何要瞒着玉柳姑娘?”
  祁佑沉思不语。
  萧潭抱拳道:“微臣僭越了。”
  “玉柳是母妃的人,她虽跟随我多年,却从未忠心于我。”祁佑缓缓说着,“你不一样,你与我从小一起长大,且与北章并无渊源。”
  “殿下的意思……”萧潭眼中带着讶异。
  “如有一日,我想要的不是母妃想要的,你说玉柳会听谁的话,你又会听谁的?”祁佑转过自己的右手,低头看着手腕上光洁白皙的皮肤。
  萧潭见状,眉心微蹙,跪下坚定道:“微臣愿追随殿下,万死不辞!”
  祁佑起身亲手扶起萧潭,直视着他的眼睛道:“我知你万死不辞,所以定护你周全。”
  萧潭闻言亦是回以微笑。
  祁佑错身而过,走向院中,于树下站定回头,双手背在身后,含笑问萧潭。
  “已有许久未曾切磋,可想与我过几招?”
  “随时奉陪。”萧潭嘴角微勾,轻弹剑鞘,两把寒光银剑低吟而出。
  原来萧潭随身所佩的剑中竟是两把长剑,长剑腾空,各自分散,眼看就要朝祁佑面门而去。
  祁佑亦是面含浅笑,目光深邃。
  只见他右手轻转,空荡宽大的袖口中瞬间泛起一阵奇异的香气,一颗金色的蛊虫竟从他手腕之侧破皮而出。
  那蛊虫似是通人性一般,在祁佑手腕的伤口处来回徘徊,伤口竟也瞬间愈合,而后蛊虫便钻进了祁佑腰间一颗血红的盘扣玉佩之中。
  一切只在眨眼之间。
  祁佑仿佛并未在意手腕如何,侧身拂袖,两把银剑即刻转向,于碧空挥动,而祁佑也已跃起空中,轻盈如惊鸟,敏捷如青龙,衣袂翩翩之间,似舞非舞,似戏非戏。
  转眼间祁佑已稳稳站在树下,剑已握于手中,剑指侧身下。而另一把侧转翻飞到萧潭眼前,萧潭亦是稳稳接住。
  再看此刻的祁佑,面色哪里还有一丝病恹之态。
  蛊虫退出他的身体,祁佑整个人宛如新生一般容光焕发,原本柔弱的目光登时坚毅起来,惨白的唇色透出一丝健康的浅红,紊乱急促的呼吸也变得平静无声。
  “来吧。”祁佑的声音亦是从有气无力变得沉稳清亮。
  萧潭即刻跃身朝祁佑刺去,祁佑轻松躲开,反身亦是一记出手。
  高手过招,招招刁钻狠厉,而二人却如嬉戏般纵身来去。
  切磋之间,枯叶纷纷被剑气扫起,虽是万物凋零枯刹之际,这院中却是另一番生机勃勃。
  原来,祁佑并非手无缚鸡之力,相反,以他此刻的功力,只怕偌大的大宣也难以找出几人与他抗衡。
  这便是北章王与北章公主,也就是祁佑的生母,贤妃慕容氏,所策划大局的其中一步。
  祁佑确是生来体弱多病,可在北章高人的暗中调养之下早已与常人无异。
  北章王深知此朝大宣皇帝哪怕娶了北章公主慕容氏为贤妃,也未必会轻饶了北章,即使真能安稳过这一朝,谁知下一朝又能怎样。
  慕容氏亦是恨极,自己舍身为国又如何,只怕也护得了一时,未必能长久。
  于是二人商议间,借着祁佑身子虚弱,从小培养祁佑,告诉他要为母报仇,小到导致北章公主无奈和亲的淑妃母家颜家,大到迟早灭掉北章的整个大宣国。
  他虽无继位的资格,却能不动狼烟挑拨大宣父子相疑,兄弟相残,继而使大宣国力日退,便无力再有灭北章之心。
  总有一日,北章也能强大起来,不被他国胁迫。
  祁佑在贤妃的引导之下,不仅熟稔于猜度人心,精算筹谋之术,更是暗中苦练一身好功夫。
  身子好全的祁佑便被自己的母亲安排,从小在右手手腕间种下一颗蛊虫,此蛊虫能抑制人的脉息与内力。
  蛊于人体内,人便会面容病态,神情虚弱,且无论哪位神医把脉,都只能道此人身子孱弱,气息不稳,宜好好调理生息。
  再高内力之人,哪怕站在祁佑的面前,亦是不能感受到祁佑的一丝内力。
  此蛊虫可随时取出,人便会恢复常态。
  还有一法,便是当此蛊与体内之时,内功深厚之人可运转内力将其逼出。
  只因此蛊受不了太高的内力流转,不过蛊虫惜主,即使冲破皮肤而出亦会吻合伤口,不使主体受伤。
  暗中被训练的祁佑,在北章高手严苛的教导之下,从小习武,十几年过去,早已是数一数二的高手。
  与萧潭交手之际,轻运内力蛊虫便会自行破出。
  而那蛊虫食养于一种罕见奇花,此花本身香气并不浓郁,而蛊虫却食于此花,故而香气集与虫体之内,则是浓而略有不同。
  每当蛊虫受惊之时,蛊虫身上便会散发开这种浓郁的香气来。
  平时祁佑进宫或是装病于人前,既要防着太医诊脉,又要顾着内功深厚之人注意到他的气息,故蛊虫几乎不出他体内。
  只有练武或暗中动手之时,才会取出蛊虫,以方便行动。
  此刻的祁佑,本是要入宫,故并未让玉柳取蛊,却不想玩心忽起,与萧潭练起剑来。
  萧潭不是外人,也就随意将蛊虫逼出体外,并未费什么力气了。
  萧潭本也是不知祁佑之事,只当祁佑体弱多病。
  萧潭生性忠厚却自小习得一身好武艺,虽遗憾自己不能与三皇子切磋武艺,也知自己只是伴读,无资格议论皇子好坏,并不曾有所怨言。
  祁佑未必不知萧潭所思,也感叹萧潭的忠诚,故将蛊虫之事告诉了萧潭。
  当时只说贤妃如此,是为了掩藏自己的锋芒而保护自己,习武也只是不得已时自保而已。
  可此事被贤妃得知后,多次要暗杀萧潭,皆被祁佑挡下。
  更是扬言若自己最好的朋友因自己告知他的秘密而死于母亲之手,他不敢违拗母亲,但必会自伤以填内心愧疚。
  贤妃投鼠忌器,欲未雨绸缪,从长计议,不再轻易动手。
  而萧潭感激祁佑的坦诚与维护,也牢牢保守着这个秘密,十数年来二人互相切磋进步,祁佑长进之快,也让贤妃放心,再无杀萧潭之念。
  二人交情更是深如亲兄弟一般。


第六章 暗涌
  永和宫外,祁佑求见皇后。
  宫女通禀后便恭恭敬敬领着祁佑进去了偏殿。
  绕过一片雕梁画栋,暖烟袅袅,温和如春日的偏殿内,皇后正与五皇子祁修说话。
  祁佑下跪行礼:“儿臣恭请母后圣安。”
  云皇后身着一袭金色绣九尾凤凰的长袍,高高的发髻上簪着数支赤金牡丹钗,髻边一支雕凤衔红宝石步摇的流苏垂至耳边,与耳垂上鎏金镶玉耳坠相呼应。
  云皇后虽年过四十,却保养得宜,白净的脸上没有明显的皱纹,嘴角看似上扬却无甚笑意,凤眸因俯视跪在地上的三皇子而微微眯起。一眼望去便能被其周身华贵不失威严的气度所摄,衬一身金色亦绰绰有余,堪得凤仪天下之称。
  “起来吧,赐坐。”云皇后的声音如春雨润人心脾,这股柔情,似跪在地上的是她亲生儿子一般。
  祁佑起身,看向皇后身边的五皇子祁修,只见他一身流云暗纹紫金长袍,一枚青玉盘龙佩垂于腰间,浑身贵气逼人。祁修轻扣自己的白玉扳指,向祁佑点头道:“三哥。”
  “五弟。”祁佑亦是点头。
  二人见礼甚是随意。
  皇后微笑看着二人:“今日倒是巧了,前后脚来本宫这儿。”
  祁佑道:“是巧,儿臣早间去了定国公府,营州之事已有眉目。正想给母后请安后去与五弟商议。正巧五弟在这儿,儿臣倒不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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