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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如春风来-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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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他后头那副高高兴兴谢恩的模样,更是惹不得一丝怀疑了。
但等送走了传旨太监,沈言珏走进了书房,便是沉下脸去,默默了良久。
外头小厮敲门的声音打断了沈言珏的思绪。
“怎么了?”沈言珏开口问道,听不出语气。
“老爷,夫人来了。”外头小厮答道。
沈言珏叹了一口气,回道:“请夫人进来吧。”
话音一落,就听见书房的门被打开的声音,沈夫人走了进来,转身又关上了门。
沈言珏稳了稳心神,将面上的表情收敛了些许。
“夫人怎么这个时候过来?”沈言珏挤出一个笑来。
沈夫人面上的表情似是惊讶过后还没缓过来的样子,听着沈言珏这声问话,抿了抿唇道:“出了这样大的事情,难不成我还是找老爷闲聊来的?”
沈言珏干笑了两声,也挂不住了。
“老爷,这……是怎么回事啊……”
沈言珏低下头去,沉吟了片刻。
还有很多事情,现在还不能让沈夫人知道。
“三皇子要是做了太子,那婉儿……”沈夫人面上又是着急,又是糊涂。
当时不想沈清婉嫁给五皇子,也有一部分原因,是因为不想沈清婉做了未来的皇后。
谁知兜兜转转,她竟然还是要做皇后?
“夫人不要着急,”沈言珏开口劝道,“此事……”
沈言珏本想说此事还有回转的余地,可只是,他现在自己都拿捏不清情况了。
“夫……”
谁知沈言珏想敷衍沈夫人的话还没有起个头,便听得外头小厮又敲了敲门。
“什么事?”沈言珏皱眉问道。
“老爷……”小厮的声音都透了一丝不好意思,“八小姐过来了。”
婉儿?
沈言珏与沈夫人都是一愣,面面相觑。
沈言珏沉思片刻道:“请八小姐进来吧。”
话音一落,沈清婉便已经开门进来了。
只是见着书房中沈夫人也在,她却是一愣。
“娘……”
沈清婉回过神来,忙给自己父母福了福身。
这可怎么好,她原是来找自己父亲说话的,可自己母亲也在。
正当沈清婉想着怎么寻个由头将沈夫人支开的时候,沈言珏却是开了口。
“夫人,你不若先回去吧,为夫与婉儿说说话。”
沈夫人只当是沈清婉婚礼之事,便也点了点头,想着自己想与沈言珏讨论的事儿,暂时也讲不出个所以然来,也不急在一时。
沈清婉心中暗暗定了定,恭身行礼,送了沈夫人出去。
等沈夫人走了,沈清婉这才回来。
沈言珏已不是方才努力挤出一个笑来的表情,而是变得严肃了不少。
“婉儿,”沈言珏声音微沉,“你可有什么想与我说的?”
沈清婉听到自己父亲微带严厉的声音,不由地心下一颤。
自己的父亲到底是个神挡杀神的武将,由内而外的威严,她总是难以抵抗。
“爹……”沈清婉糯糯地喊了一声,想撒个娇来换得沈言珏的心软。
沈言珏叹了一口气,自己有何尝真的能对这个小女儿严厉起来。
“我看你进门时面色无异,又想着那个小子疼你的劲儿,定是什么都与你说了。”
沈言珏略带不悦地解释了两句。
这么大的消息,自己的女儿竟然没有一丝异样,怎么看都是她早就知道了这事儿。
如今前来找自己,当然是准备要向自己解释一番的。
沈清婉的脸微微一红,低下头去。
祁佑的确跟自己说了,这事儿,还是让沈清婉去和她父亲讲。
一来,如果祁佑上国公府密谈此事,多少会让外头有所猜疑。
二来,如果是沈清婉自己与她父亲说起,沈言珏也能明白,祁佑当真对沈清婉毫无保留。
“爹,三皇子会被封太子之事,女儿很早便知道了……”
沈清婉先老老实实承认了去。
沈言珏看着沈清婉,不发一言,等她继续说。
沈清婉抬眼悄悄看了一眼自己的父亲,见他一言不发,又开口道:“这事儿……原没有那么简单……”
沈清婉咬了咬唇,叹了一口气,抬起头来:“这事儿,还得从凌王殿下去接管北章说起。”
听了这话,沈言珏顿时一愣,凌王?北章?
“凌王前往北章,陛下将辰王的一大部分兵权都分了出去,”沈清婉娓娓道来,“陛下此举,并没有与辰王相商,而是一意孤行。”
沈言珏的眼眸一凛,此事他亦是心中有数。
渊州本就驻守着不少将士,虽然辰王身边的兵只有渊州这些,但绵延几百里的北境,大多数的兵权,都是由辰王捏在手里的。
凌王此去北章,陛下随口的一句话,就分掉了辰王手里一大半的兵将了。
“三皇子告诉我,”沈清婉屏住呼吸,一口气说完了这句话,“陛下原是有心,将皇位传给辰王世子的。但陛下这一动作,却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了辰王,这个皇位,他不愿给了。”
第三百九十一章 湖心密谈
沈清婉的话,原是惊天动地。
换了谁听到这消息,不说目瞪口呆,至少也应该是震惊万分的。
可是沈清婉微微抬头,却没有在自己父亲的眼睛里看到一丝意外。
反而沈言珏却是定定地看了一会儿沈清婉,叹了一口气。
沈清婉试探着问道:“爹,您……”
沈言珏不寻常的反应让沈清婉有一丝不安的预感,她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而是等自己父亲说话。
“婉儿……”沈言珏犹豫了一瞬,垂下眼去。
想了想,沈言珏开口问道:“三皇子是如何知道此事的?”
沈清婉一噎,顿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沈言珏却是摆了摆手道:“我问他是如何知道的,并非怀疑他,而是希望你们不要处于什么危险的境地。”
“此话怎讲?”沈清婉困惑。
沈言珏似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抬手制止了沈清婉。
沈清婉看着自己父亲,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沈言珏脚步极轻地走到了窗边,看了一眼外头,回过身来。
“婉儿,”沈言珏面上露出一个笑颜来,开口问道,“春暖花开,可愿随为父去湖上坐坐?”
沈清婉一愣,懵然地点了点头。
定国公府原是有一个大湖的,从前沈清婉便是在这个湖里溺的水。
意外之后,沈言珏便下令将此湖边上的围栏都做高了不少,连湖心亭都围上了围栏。
外头的确是回暖了,即便不披斗篷,这样走在湖边,都不觉得身上有什么寒意。
湖心亭顾名思义,就在近湖心的位置,四面环水,唯有一条小小的栈道引去。
父女二人散步一般走到了湖心亭里,沈言珏这才让沈清婉坐下。
“有些话,即便是在书房,爹也不敢随意讲。”沈言珏开口,解释了一番。
沈清婉顿时明白了自己父亲的意思。
湖心亭这儿不一样,周边一片空旷,目光所及皆是湖水,就算有人要听墙角,那也没地方躲。
能躲哪儿?躲湖里吗?
“婉儿,我本是不想让你知道这些的。”沈言珏叹了一口气,开口说道,“这背后的事情牵扯甚广,连你母亲,我都未曾提过。”
沈清婉一愣,听自己父亲的话,他果然是知道的,而且,可能还知道得不少。
“我并非责怪三皇子将你拉进来,”沈言珏继续道,“只是牵涉其中,难免不得脱身。”
“爹,我也是想知道的。”沈清婉看着沈言珏,解释道,“我不想就这么糊里糊涂……”
沈清婉低下眼帘,沈言珏知道她在说什么。
曾经沈清婉失去记忆,将从前的一切都忘记了。
于她而言,也许比旁人更需要清楚明白自己的处境吧。
“无妨,”沈言珏揉了揉沈清婉的头,“你聪颖机灵,既然想知道,爹就都告诉你。”
沈清婉点了点头,开口问道:“爹,辰王世子会继位大统的事儿,您早就知道了对不对?”
沈言珏坦然承认道:“不错。”
“那您,是什么时候知道的?”沈清婉歪了歪头,试探问道。
沈言珏露出一个慈爱的笑来,摸了摸沈清婉的头:“我知道的时候,你还很小,只不过……”
见沈言珏犹豫,沈清婉急急问道:“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
沈言珏心中暗叹,过去之事,让他这样一个在战场上出生入死的大男人,都要死死咬住牙关,才不曾漏出一点破绽。
如今再说起,已经是物是人非,过去了十几年了。
“只不过我们沈家,远在先帝那一朝,便是辰王的心腹了。”
“什么?!”
沈言珏微微压低的声音,平稳无波,缓缓说出来的这句话,却是让沈清婉目瞪口呆。
“爹……您是说……祖父?”沈清婉满面都是惊愕。
沈言珏默默地点了点头,回答道:“不错,你祖父当年就因为是辰王的心腹,才惹来的杀身之祸。”
杀身之祸?
沈清婉觉得自己的脑子转不过弯儿来了。
“可是,”沈清婉说话都有些磕磕绊绊,“祖父他……不是战死沙场的吗?”
那一战,还是沈言珏扛着丧父之痛,奋力杀敌,才得以赢下。
也是那一战之后,沈言珏继承了沈远屹的国公之位,赢得军中声望,成为一代所向披靡的大将军。
“你祖父,的确是死在战场之上,”沈言珏的声音依旧平静,“只不过杀死他的不是敌人,而是自己军中的冷箭。”
看着沈清婉瞠目结舌的样子,沈言珏继续道:“要你祖父死的人,正是当今陛下。”
“什么?!”沈清婉震惊地捂住了自己的嘴,险些惊叫出声。
祖父一生戎马,勤勤恳恳,为了大宣出生入死,两朝之久。
而皇帝却是要他的命,还是这般阴谋之法。
沈清婉如何都不能理解。
“你也许不记得了,”沈言珏叹了一口气道,“当年出征之前,曾有一个老乞丐在国公府门前跪了一夜。”
沈清婉一怔,这个事儿,自己的大哥沈文昊,确实与她说起过。
那是沈言珏去营州办事,突遇刺客而失踪,生死未卜之际。
沈夫人当时几近失控,还是沈老夫人和他们几个小的好一番劝,这才安心下来。
也是那时候,沈文昊告诉了沈清婉。
曾经有个老乞丐在祖父父亲出征之前,在国公府外跪了一夜,只为劝沈远屹不要出征,因为出征必亡。
甚至老乞丐还说,连沈言珏都不该去,不然就算沈言珏平安归来,以后也会一样战死沙场,甚至尸骨无存。
而沈夫人之所以这般失控,正是因为那一战后,沈远屹当真战死沙场。
而那时沈言珏重伤失踪,也正应了那老乞丐的话。
沈言珏问她道:“三皇子可曾与你说起过,辰王与当今陛下的关系?”
沈清婉回了回神,回头道:“说过一些,他说辰王与陛下乃是双生子,辰王为兄,陛下为弟。”
沈言珏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不错,他二人皆为太后嫡出,辰王方才六七岁的时候,先帝便已经立他为太子了。”
第三百九十二章 一箭双雕
“三皇子倒是与我说起过,是因为当年夺嫡之乱,二人这才互换了身份?”沈清婉瞪着懵懂的眼睛,轻声问道。
“夺嫡之乱,不错,”沈言珏点了点头,“那是辰王已为太子快十年的时候,先帝所出的诸皇子都已经开始蠢蠢欲动……”
……
事情,还要从一场阴谋说起。
辰王与当今皇帝因是双生子的缘故,从小便十分亲近。
原于皇家不成文的规矩,若是皇后所出嫡长子为双生子,那么作为弟弟的这一位,是会一出生就被剁掉一个小指,以作区分。
可是原本双生子就不常见,皇后嫡出长子就更少了。
所以剁指这一规矩,已经是有好几朝不曾拿出来用过。
等到了上一朝,当时还是皇后的已故太后,刚拼了命生下这两个粉团儿似的儿子,就要她剁了小儿子的手指,换做天下任何一个母亲,自然都是下不去这个手的。
先帝本就是一举得双子之喜,又在皇后眼泪楚楚的哀求之下,也不忍心当真剁了自己新生孩儿的手指。
退一万步讲,这两个儿子都是他与皇后亲生的,将来谁继位,又有什么区别呢?
就这样,这件事儿被含糊了过去,两个小婴儿成日也不过是在皇后宫中,自然也没人想到去提一嘴儿,说那个小皇子的小指应该剁掉。
先帝正乐得不行呢,就算谁想起来了,谁又有胆子去触这等霉头。
皇后心中有数,陛下虽然仁慈,但她万不能没有了分寸。
因为两个皇子实在是太像了,除了皇后这个生母,连皇帝有时候都分不出来。
他们一天天长大,皇后的心里也有嘀咕,为了区分,她便从皇帝那儿求了一块玉来,让大皇子带着。
她是母亲,但更是一国之后,当初因为于心不忍而放过了小儿子,以后却是不能糊里糊涂的。
好在两个儿子虽是双生子,但性格迥异,也不是不能分。
皇后心中有数,长子将要继承大统,而幼子则是需要安分守己。
于是当时的兄长,也就是如今的辰王,皇后一直从小教导他为君之则,以太子,乃至皇帝的标准,去要求一个稚子。
辰王的性格原本也比当今陛下要稳重不少,也听从皇后教导,安心读书。
而这个弟弟,就不一样了。
皇后虽然宠他,但却是有目的地宠。
哥哥的书背不出来不能吃饭,不能睡觉;弟弟的书背不出来无事,大不了明日再背。
哥哥日日都在苦心读书习武;弟弟却是可以成日跟着一群宫女太监玩乐,在皇后的膝上赏花看景。
这样一日一日下来,大皇子的优秀已经完全超过了当时还是二皇子的当今皇帝。
不过二皇子也从来没有将此事放在心上过,甚至六岁那年,大皇子被正式立为太子,二皇子也只是在一旁替自己哥哥高兴。
兄弟二人的感情一直很好,二皇子也知道自己与兄长的区别,不曾对太子之位有任何觊觎。
可是皇帝的儿子,也不会只有他们两个。
等其他的皇子渐渐长大,大皇子的太子之位,便成了人人眼馋的香饽饽了。
其他的皇子皆是庶出,原本没什么区别。
可不过,皇后却是有两个儿子。
就算除掉了大皇子,还有个二皇子,一样是嫡出,一样可以做长子。
所以对于其他皇子而言,就算要除,也是得一箭双雕才行。
一个阴谋,便这样慢慢成形了。
他们的计谋,其实很简单。
二皇子觊觎大皇子的太子之位,故而出手杀掉了大皇子。
如此一来,被害者与施害者都有,动机亦是说得过去,一箭双雕,不可谓不高明。
所以在一场秋猎之时,这个酝酿已久的阴谋便正式实施了。
大皇子如他们所计划的那般,掉入了他们所安排的陷阱。
而为了撇清嫌疑,附近只有二皇子在侧。
所以他们也不知道,大皇子并没有按照他们所预料的一般一命呜呼,而是身受重伤,不可动弹。
当时的二皇子,说难听点,不过是个从小被母亲宠在手心里的废物罢了,何曾经历过这般可怕的事情。
而大皇子却不同,只那一瞬,便看穿了自己落入了怎样的阴谋之中。
当时只有他们兄弟二人,无论如何,大皇子都是不甘心的。
不甘心就这么死了,更不甘心自己即便身死,还要弟弟背上谋杀兄长的罪名。
于是大皇子将自己的玉交给了二皇子,并告诉他,这一定是有人要抢这个太子之位,才会设下这等陷阱。
如果二皇子以原本的身份回去,那一定会掉入更深的阴谋之中。
他们既然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万万不可能没有留好后手。
只要二皇子独自一人回去,那么一定会有无数的佐证,来证明二皇子觊觎皇位,意图谋杀兄长。
等罪证坐实,他们兄弟二人,便彻底被除掉了。
二皇子懵懵懂懂地听着自己兄长的解释,满心只有惊惧和恐慌。
可也就在那个时候,竟然有一个小姑娘路过此地,见到了身受重伤的大皇子,与伤心恐惧的二皇子。
后来也是这个小姑娘,在了解了情况之后,找来了人,将兄弟二人带回了家去。
二人虽然没有说自己皇子的身份,但到底衣着华贵,一看便知不是寻常人家。
那小姑娘也知道避讳,便由兄弟二人在屋中说话,自己避开了。
大皇子有了喘息之机,好好与自己的弟弟说通了此事。
太子之位,若不能留在他们兄弟二人的手里,那么至少二皇子,等他的一定会是灭顶之灾。
而如今大皇子伤重,连说话都吃力得很。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多久,甚至没有叫人来医治自己。
他的伤他心里有数,只怕是悬了。
二皇子虽然难过,但是慢慢也缓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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